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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阀风流-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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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璞跟着二人走入中军帐,一眼便见刘浓坐在案后,曲平与北宫分坐左右,来福与唐利潇则在案前,四周已无空位,索性随意往地上一坐,阖目不语。

    刘浓看了看怪模怪样的郭璞,淡然一笑,郭璞虽时常言鬼道神,惹得来福与唐利潇等人皆不喜,但却精天文历算,且颇擅治理内务,日后抵达上蔡尚需他倾力相助。只是其人却极喜弄阴,直至前几日,刘浓与他深谈之时,他才将暗中阴损庾氏之事告诉刘浓,刘浓得知后,半晌未言,却冷落了他几日。

    而此时,刘浓暗忖火候已足,不可太过使他难堪,便朝来福使了个眼色,来福立即会意让开矮案前方,坐到小郎君身侧。

    果不其然,来福刚一让开,郭璞便慢腾腾的走过来,正了正顶上之冠,又扫了扫袍摆,而后落座在刘浓对面,深深一揖,沉声道:“郎君,郭璞无状也,尚望郎君莫怪!”

    刘浓心中一喜,还了一礼,虚虚将他扶起,笑道:“参军何需多礼,参军待刘浓情厚,愿随刘浓千里赴北,刘浓已是不甚感激。”说着,再一眼扫过帐中诸人,正色道:“眼下即将进入淮南郡,淮南郡乃祖豫州控军之地,想必可安心休整几日。”

    郭璞扬了扬眉,揖道:“郎君,有一事不得不豫。”

    刘浓问道:“何事?”

    郭璞稍作沉吟,朗声道:“豫州,乃祖士稚之豫州,其下属各部,以及豫州各坞堡皆受其征召与节制,乃其刺吏府属官。江北,人心涣散、法纪不存,依郭璞度之,江北之坞堡,委实让人难辩其乃晋,亦或自立为匪!郎君份属奉朝请,既独立于豫州刺史府属官之外,却又存乎于豫州之中,若是因此为祖豫州所恶,恐将难矣!”

    闻言,刘浓捧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祖豫州当不至此,然,江北之坞堡与江南庄园大异,既有士族与庶族,更有流民盘聚,推选首领,划域而治,自成一国。当祖豫州兵锋至时,其堡为晋,当胡骑至时,其堡为胡。而今尚未至淮南,局势便已如此糜烂,若过了淮南,想必更甚!

    然,箭已离弦,岂可言惧!

    当即便道:“无妨,祖豫州,人杰尔,断不会如此行事。我等绕道而走淮南,便是为拜见祖豫州。届时,我乃晚辈,当事其为尊长。”

    郭璞动了动嘴皮,正欲言,唐利潇又道:“小郎君,尚有一事,当决!”(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七章 相逢于道

    呈牒过关入淮南,一入淮南境,天高云阔。

    所见所闻与庐江郡大为不同,不再是赤地百里不闻人烟。

    刘浓骑着飞雪扬鞭展望,只见村落依旧残破,但却升腾着徐徐烟火;瘦狗追逐着家鸡,引起一阵鸡啼狗跳;总角幼童来回奔跑,清脆的笑声响满旷野。

    正是播种季节,青青田埂上,农夫扛着锄头往来,虽是老者过老、幼者甚幼,可他们眼神却都带着希冀之光,非同庐江野民那般,满眼只有仓皇与木然。

    待看见刘浓引军而过,也不惊怕,离马道较近的一名年老长者看了一眼刘浓,神情一呆,随后竟然一声吆喝,把肩上的锄头打横放在田埂上,蹲踞于锄杆,捋着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道:“美也,美也,如斯美玉,灼而生辉,壁人当如是也!美郎君从何而来,将欲何往?”

    说话间,越来越多的老农扛着锄头走来,与那长者一般蹲坐于野草中,看着刘浓啧啧称赞。

    赞声不绝,刘浓握着马鞭遥遥一揖,朗声笑道:“刘浓至吴郡而来,欲入寿春,拜见祖豫州。”

    “吴郡?!”

    老者神情猝然大惊,半晌,“唰”地从锄杆上站起身,瞪大着眼睛把刘浓与五百雄壮白袍看了又看,良久,良久,眼里竟泛起泪花,一把拉住正在身边乱跑的幼童,朝着斜坡上的马道便跪。继而,老者身后的众农夫也跟着“扑嗵”、“朴嗵”跪了一地。

    “老人家,何故如此?”刘浓翻身下马,走到马道边,欲跳下去将老农等人扶起来,来福与曲平心惊,赶紧跳下马,想要护住小郎君。

    刘浓挥了挥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些老农非同乱野之民,何需防备,况且他还腰挎楚殇。当即便跳下马道,将为首老农扶起来:“老人家,勿需如此,何故如此?”

    老农身旁的幼童抑着稚嫩的脸,脆生生的道:“尊客自吴郡来乎?吴郡至远也,有大江相隔,南人不北来,北人亦去不得南!”

    刘浓听闻老农与幼音的话语,便知他们非同一般农夫,定是诗书传承之家,又见幼童虽是面色泛黄,但眉宇间却颇是清秀,眼睛里闪动着灵洁,手里尚捉着一只草编青螓。

    一把抱起幼童,笑道:“非也,非也,刘浓至吴郡而来,吴郡在江南,南人现下便在你眼前。”说着,又虚虚扶起跪在地上的其余农夫。

    “非也!”

    老农一直怔怔的看着刘浓,闻听刘浓之言,下意识地张口便反驳,继而喃道:“自永嘉之乱后,社稷崩塌,央央华夏尽为烽烟之土,乾不临坤、纲不复常,而我等便为弃野之民也,胡人纵骑弑之,烹而噬之!”言至此处,声音越来越高,指着茫茫四野,摇头续道:“南人,南人不北来也,唯有祖豫州不弃我等,操舟南来,挺戈七载,方有此劫后余土也!”

    语声悲怆而嘶哑,半晌,刘浓放下幼童,朝着老农揖道:“刘浓,至吴郡来。”

    幼童扑闪着眼睛,忽然高声叫道:“阿翁言,但凡南人北来者,皆英雄尔!”

    “壁人,英雄尔!”

    “英雄尔,且受我等三拜!”

    “老人家,刘浓何敢当得?”

    “当得,南人北来,便可当得!江东儿郎也,且挺胸受拜!”

    微风渐起,扫过苍茫野草,田埂上,莫论农夫尚是幼童皆跪于丛中大礼三拜,刘浓置身于此间,但觉胸怀壮烈,连日来的阴云一扫而尽,深深吸得一口气,撩起袍摆跪于田埂,对着旷野与农夫,沉沉一揖。一揖之后,纵身跃上马道,翻身上马,扬鞭欲走。

    老农追至垅下,叫道:“刘英雄,且慢!”

    刘浓勒马回首,老农看了看风尘仆仆的队伍,反手指着身后远方,笑道:“淮南非同他地也,此去寿春仅两百余里,两三日便可到得,尊客从南来,何不使老朽一尽地主之谊?”

    曲平刀眉一展,笑问:“老人家,此地可有清流饮马乎?”

    老农朗声笑道:“出村往南三里,自有泉流清洁,游鱼可数。”

    曲平道:“小郎君,连日未行洗马,马匹已乏,莫若稍憩半日。”

    由历阳至此,一路而来风声草唳,虽未造成过大人员伤亡,但却闹得人疲马困,刘浓稍稍一想,便点头应允。

    老农大喜,当即领军入村,曲平自领一百五十名白袍去洗马,白袍个个面显欢颜,马匹是华亭刘氏的心肝宝贝,看着它们神情恹恹的模样,他们恨不得换身以待。

    老农姓韩,极是健谈,一边走一边朗笑不断。

    来福眼光搜寻着田野,问道:“韩翁,村中青壮何在?”

    韩翁笑道:“淮南郡之青壮,皆在祖豫州帐下!”

    北宫道:“庐江尽是流民,此地为何安矣?”

    韩翁捋须笑道:“往南十五里,有驻军三百于坞,往东三十里,亦有重军扎堡。淮南,乃祖豫州坐镇之地,莫论坞堡与流民,皆不可乱!”

    幼童叫道:“我家阿兄,乃是将军,率部两千!”

    闻言,众人皆惊,韩翁摆手笑道:“尊客莫惊,祖豫州南来北地,乃为驱逐胡骑、复我旧土,老朽之子侄族人,皆已从帐!”说着,抚了抚幼童头上总角,又道:“待小十八长成,亦当入帐!若是胡骑不绝于华夏之土,淮南之民,理当如此!”

    “韩翁,壮哉!祖豫州,壮哉!”刘浓心中阵阵畅然,坞堡便若剑之两刃,伤敌复伤已,但若是齐心携力,连结成片而首尾呼应,胡骑便难一马平川。

    进村,四下皆是修补屋舍的人,皆是老幼妇孺,老者指着忙碌的人群,笑道:“此乃义阳流民,青壮入军,妇孺归各村、坞,老朽之坞过小,不能尽数收纳,故而复村。若有一日,但使村落成丛,老朽便是即刻闭目,亦当畅怀也!”

    穿过村落,坞堡呈现于眼。

    若居高临下俯视,坞堡呈四方长型,浑身以青石垒就,墙高五丈,宽一丈;墙上四周各转角处置青石箭楼,狭长地带正中处又各置一楼,共计六道箭楼;仅有一门,正对低部俯冲斜坡。若是遇敌与胡骑,只消尽数入坞,即便被十倍之敌围攻,亦可安然静守,以待援军。

    此乃战乱产物,堡内一切建筑,皆为抗敌功效。

    来到斜坡下面的平整地,刘浓挥手止军,命北宫就地扎营。韩翁不许,拉着刘浓,笑道:“虽说坞堡过小,但尊客从南而来,岂可露宿于野!”

    奈何刘浓态度坚决,韩翁只得作罢,当即便命留守之老幼妇孺杀鸡剁羊、造饭款待。自己却留在坞堡外,与刘浓对促于席,畅谈诗书。

    不多时,军营已起,营外摆满草席,席中置放着各色吃食,都是些粗粮饭菜,唯有刘浓等人之席较为丰盛。韩翁殷切的劝食,幼童瞅着席中肉食直咽口水,眼睛直直的,身子却坐得笔直,双手按膝侍礼相待;而那些流民妇孺亦眼露殷殷之色,却尽皆走到远处,默然望着这群带刀往北之人。

    刘浓等人看着面黄饥瘦的人群,怎生吃得下,自来江北,方知江北之疾苦,似这等肉食,即便士族亦未必每日皆有。心中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民,何其纯朴也,但求一室可遮风雨,一席可卧疲躯,便心安意足,而即便如此,亦往往求而不得。

    他们为何守礼?眼中的期盼之光,又乃何物?同为民也,既可流窜四野为匪,亦可秉承千年古礼,其间之理在何,当在这一方劫后余地!当在居乱而求安也!

    思及此处,刘浓感概莫名,命来福将仅余的一坛竹叶青抱出来,亲自提着酒坛沿盏而注,酒水哗哗而流,酒香四溢。此酒,原本准备带至寿春送给祖逖,而现下,当以此酒敬此老翁,敬此余民,敬我华夏之地。

    “韩翁,诸位乡民……”刘浓举起酒碗,目亮如星。

    四野皆静,韩翁嗅着酒香,突然惊呼:“此酒,乃竹叶青乎?”

    “咦!”

    刘浓神情一怔,继而嘴角一翘,江北之人不识得刘浓,却识得竹叶青,捧着酒碗,朗声笑道:“正是此酒,此酒乃以粟酿,而粟出自华夏之土,故而,当敬一白。”说着,便欲倾碗注土。

    便在此时,有一群人匆匆从村中奔来,当先之人叫道:“韩翁,有客由江南而来,有通关牒文!”

    “哦?!”

    韩翁神情一呆,继而一喜,笑道:“今日乃何日也,莫非竟又有南来之英雄乎?”说着,便离席而起,奔出去迎接,转念想起刘浓尚捧着酒,面色蓦然一红,顿步折回来,笑问:“未料竟再有南人渡北,可是与刘郎君同行者?”

    由南而来……

    来福等人神情顿时一沉,刘浓剑眉微挑。

    而此时,村尾竹林里,一群人正牵着马,阔步行来。为首之人牵着一匹四蹄踏雪乌墨马,身着宽袍大袖,腰挎华丽长剑,待看见刘浓也在此,秀长的眉斜斜一飞,冷冷一哼,面露不屑之色。

    刘浓也把她认出来了,他在历阳县城便已见过她,近几日,她更是率着百余精骑一直尾随。两队相隔三里,刘浓进,她进,刘浓扎营,她也跟着扎营。

    刘浓遣青衣斥侯询问,她命人一轮箭雨射回来。

    而每每遇袭,刘浓与众白袍顶在前面血战,她却率着精骑在后面捡漏网之鱼。如此尚不算甚,且有一次,她竟捉了唐利潇的两名青衣斥侯,虽然后来放了,但却惹得唐利潇暗怒。(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十八章 桃源难容

    酒香飘满坞堡下,来人嗅了嗅鼻子,朝着刘浓直步而行。

    腰间长剑随着步伐,一晃、一晃。

    待至近前,老实不客气的将袍一撩,落座于席,端起来福的酒碗,抿了一口,半眯着眼,赞道:“妙哉,好酒!”

    刘浓看着她腰间的长剑,剑眉微皱,此剑极为眼熟,剑鞘密布华纹,剑锷处嵌着三粒翡翠。

    那人秀眉一扬,冷声道:“看甚,莫非不识得此剑?”

    刘浓摸了摸鼻子,讪讪落座,不理她,却又忍不住仰了仰脖子。

    众人面色各异,来福凝视了一眼来人的喉咙,再瞅了瞅小郎君,原本防备着的双肩顿时一松,嘿嘿傻笑。

    韩翁见两人神情有异,而他也一眼便将来人辩出,这是个侨妆的女子,想来和这刘英雄有旧,当即便将手一挥,笑道:“既是同南而来,理当共聚一席,刘英雄,且容老朽借酒为敬!”

    当下,众人开动,饮酒的饮酒,慢聊的慢聊。

    只是苦了北宫与曲平,行军不沾酒,闻着酒香阵阵透怀,浑身麻痒难耐,却只能拼命吃肉。

    郭璞酒量极大,然却无酒可滋豪饮,只得慢饮小酌,低声的向韩翁打探着淮南诸事。韩翁也不疑有它,一一据实以告。

    待得酒足饭饱后,韩翁喝得七荤八素入坞堡安憩,老张妇孺与白袍一道收拾完残局,也都默然退却,营地门口顿显寂静。

    夕阳余辉洒落军帐口,刘浓挑帘而出,来到军营外,但见村中炊烟也起,股股直冒。韩翁之孙韩灵正沿着坞堡斜坡,一路欢笑着奔下来,身后跟着一只硕大的黑狗。而稍远一些的空地上,那人的部曲亦正在忙碌扎营。田野间,辛劳一日的老农扛着锄头归来,见了刘浓弯身行礼。

    红日,在遥远的天边慢慢下垂,四野不闻喧嚣,唯有宁静。

    “但使人心安,何处不桃源?”

    刘浓走到田埂上,双拳对于胸前,缓缓一阔,而后举手向天,浑身上下传“噼里啪啦”一阵爆豆声。红筱领着十名剑卫走到他身后,见小郎君对着落日伸臂展腰,嘴角微微一翘。织素也在她身旁不远处,正与韩灵一道采田间野草,韩灵想编只小草马。

    郭璞摇头晃脑的走过来,站在刘浓身侧一同看日坠,声音略低:“郎君,可知此翁乃是何人?”

    刘浓微笑道:“正节之老翁,我等之楷模!”

    郭璞嘴角一裂,捋着黑短须:“此翁乃是韩潜之父,韩潜乃是祖豫州帐下大将,往南十五里,军坞百人将乃是韩翁八子韩续,往东三十里有驻军一千,骑督乃是此翁五子,韩离。自祖豫州南来之时,韩氏便举族相从,征东讨西、战胡已有七载,满门皆英杰尔!”

    韩潜,竟是祖豫州帐下头号大将韩潜?!

    刘浓微微一怔,回头看了一眼夕阳下的坞堡,赞道:“虎父养雄子,当如是也!”

    “然也!”

    郭璞眯着眼睛回望坞堡,压低着声音,面带喜色地道:“郎君乃大德大贵之人,天必赐福以佑。前几日郭璞尚忧,不料忧虑尚未却眉,此翁便来。若使与此翁交好,定可免却诸多后顾之忧。此事,郎君不宜显,而郭璞理当往矣!”说着,对刘浓深深一揖,挥起脏兮兮的袍袖,朝着坞堡径自而去。

    刘浓嘴角默然而裂,摇了摇头,撩起衣袍下摆就地而坐,顺手扯了根青草衔在口中。继而,心中越来越静,顺势便躺了下来,翘了个二郎腿,以手枕头。

    草风悠悠,吹得人欲眠。

    正欲摘两片草叶盖眼,左侧却闪现出一双小小的青色步履,而红筱的绯色长裙也同时飘在了右侧。顺着那小巧的步履往上一看,目光顿时为之一定。

    “看甚?”来人冷冷的问。

    刘浓愣了一愣,她穿着宽袍大袖,而宽袍内中乃是胫衣,以此角度看去,内间风光委实不雅。赶紧转走眼光,坐起身来,看着她腰间的长剑,淡然道:“原是荀娘子,在历阳时,刘浓眼拙,竟未辩出此剑。”

    此人,正是刘浓在建康宫所遇的那名女校尉,东晋唯一的女将领,荀娘子。

    荀娘子撇了一眼红筱,默然坐在刘浓身侧,淡声道:“江左尽传的美郎君,汝怎会舍弃江东之繁华,而来此地?此地无诗也无雅,唯有落日如血,不怕至而不归乎?”

    刘浓道:“荀娘子,又为何而来?”

    荀娘子眯了下眼,看了看刘浓咬在嘴边青草,冷声道:“我欲往襄阳。”

    刘浓笑道:“若往襄阳,何需经淮南。”

    “我本不欲至淮南,途经历阳时,不想却遇见了你,便改了主意。想看看,名传江左的美男子能否抵达淮南,亦或行至一半,调首回江南。”

    荀娘子也扯了根青草,学着他的模样,歪歪的衔在嘴边,神情与姿式契合之极,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这是一个洒脱的美郎君,奈何她的喉结却光洁如玉。

    唉,原来,她是想看我灰溜溜回江南的模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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