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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与乐哭与笑--诗歌杂文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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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重。京剧智取威虎山中的小土匪曾饱含深情的说过:还是九爷好啊!这里我也同样要说一句:还是儿子好啊!

  虽然无辜的儿子又一次充当了我的出气孔,但心中的不快并没有完全排解。不想此时老伴又来凑热闹。那一天她非常不客气的尽数了我的种种不足。比如无能、不如一个妇女、乱花钱等等。我想有谁愿意因为自己的无能而甘被别人奚落?谁不愿意自己很有本事?我的无能是天生的,并不是我的主观所为。另外她也没有资格来挑剔我,因为我的那几点点成绩都是在她的强烈反对下争取到的。我虽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但为了我们的家,我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心血和汗水。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怎样才能令他们满意。

  有了上述这些理由,也就有了能够拿得出手的两个借口,所以我就毅然决然的绝尘而去。

  选择去承德的原因,一是方便,来回只需普快列车*个小时。二是因为据说它是世界上最大的皇家园林。08年7月27日,座上下午三点的车,晚上八点多就到了承德车站。车站附近的旅店因为远离闹市,所以住宿的价格很便宜,而且也很整洁。我入住的房间四个床位只我们两个人,钢丝床,席梦思床垫,这样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夜,早上起来洗漱完毕,到楼下的餐厅一看,真有我最爱吃的苞米碴、绿豆饭,还有从来没吃过的茴香做的馅饼。一顿美餐过后,打着嗝信步来在街上,

  承德这个地方和北京、沈阳一些城市相比,人少车少不嘈杂,真山真水,名胜多景观多,真是群山如黛, 溪流似脉, 晨钟悠悠, 楼亭派派。人在其中如梦如画、如醉如痴。我原来对避暑山庄这个名字很是费解,一样的黑山白水,一样的大太阳,他们那里怎么就能躲避暑热?原来是这里山多、水多、树多、凉亭多。人们所有的烦燥与不快都被这青山、这秀水、这绿树过滤没了,自然是暑热全消、神清气爽了。

  首先要去的地方当然是山庄了,座上公交车很快就到了园林南面的入口丽正门,下了车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显得有些拥挤。买了票后跟着人流鱼贯而入,通过闸口就来到了山庄的核心——淡泊敬诚殿。这是一个木结构抱柱廊厦式建筑,也是历代清朝帝王亲临时的政治活动中心,室内有龙椅、雕花屏风、鎏金香炉等。其中镂雕的天棚,高大的廊柱都是用非常珍贵的楠木做的。我觉得这些高大的柱子比起天安门城楼上的红漆柱子还要珍贵得多,因为这是没有经过任何粉饰、任何遮掩,完全显露了真实材质,原木本色的柱子。稍懂点木材知识的人都知道,木材的自然缺陷很多,诸如疤节、裂纹、曲翘等等,更何况这么多,这么高大的柱子竟少有瑕疵,相当难得。我摊开掌心,使劲拍了拍浑圆微红的廊柱,耳畔听到一种结实的略带铜质的声音,当时一场小雨刚过,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楠木熏香,让人体会到不曾有过的清爽韵味。

  这些工程的建造大约在——年,试想以当时的工具、工艺来完成这么浩瀚繁杂的工程需要多少工匠夜以继日的劳作,需要付出多少汗水,多少苦痛!就是以现代的技术设备来完成它可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许有人会说,加工那些又粗又重的大柱子不容易,而雕刻、镂空、起线那些细工肯定是个好活,错!不亲临体会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样的艰辛。木工的雕刻、划线工作都有一个共同点——虽然体力不大,但刻板、紧张、精神高度集中。因为我曾干过那种雕龙刻凤、削型凸线的活,那真是急不得恼不得,紧不得慢不得,有时候恨不得一锤砸它个稀巴烂。一天下来脖子僵硬、头晕脑胀,比抡锹挥镰还要累。

  透过这些华丽的建筑群,隐约可见那些刀耕火种的臣民们,放下手中的锄镰,或主动或被动,为了这一世界罕见的园林工程而竭尽全力、挥汗如雨。如果当时的场景能够记录在案,那肯定是一部感人肺腑、可歌可泣的历史长篇。

  总揽这些气势恢宏的建筑,论材质论工艺当然精美绝伦,但是,我觉得由于它宽大的廊厦阻挡了阳光的射入,造成采光不足,使得室内显得很阴暗,这样的房子再怎么华丽宽敞,住在里面也觉得心里很压抑。就拿皇帝的卧室来说,我在外面用眼一扫,心说这就是龙床凤居吗?阴暗的房间,低矮的纬帐,还有颜色深重的布饰,简直就象五保户的老土屋。

  还有珍宝殿里的藏品,即有金银玉器,也有我小时候经常见到的青花大瓷碗。金银玉器自不必说,而那些笨重的大碗为什么象神灵一样被人们供奉在这里呢?难道真是现代工艺所不能复制?或是因为它的过于珍贵令民间百姓无力承重而被束之高阁吗?都不是!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它过时了,落伍了,或是被人们扔的扔,砸的砸所剩无几了。就像这些盛极一时的皇宫大内一样,现今的人们可以不用花费那么大的精力,耗费那么多的工时,也能住上比这些更实用、更舒适的居所一样。

  但是,在当时的社会,这些建筑、这些制作却代表着最前沿的技术和设计,甚至是颠覆传统的革新和发明创造,这是毋庸置疑的。即使社会发展到今天,人们有了更先进,更全面的知识和能力,也仍然有我们无法企及的地方。

  清王朝经历了漫长的鼎盛和颓败时期,在此衍生了诸如康熙、雍正等名垂千古的开明帝王,他们能文能武,远见卓识,即能策马张弓,又能治国安邦;即能诗书棋赋,又能疆场呈威,为我们这个古老的民族谱写了可歌可泣的绝世篇章。

  对于雍正皇帝的功过,人们有着截然不同的两种定论,使得这段本该十分完美的历史,蒙上了难以澄清的重重迷雾。促成这一后果的主要原因,是那些撰写历史的人们或出于个人的好恶和恩怨,或迫于某种权势的压力而不尊重史实,蓄意歪曲和篡改事实,造成是非不分、黑白不辩、人妖颠倒的历史悲剧。如果历时久远,无从查证也许情有可原,但是,就我们熟知的,我们亲身经历的事例也还在继续演绎着,关于毛泽东的功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毛泽东是我国有史以来给人类社会造成损失最大的一位皇帝。我们所谓的“伟大领袖,全国人民的大救星”毛泽东一手策划并上演了大跃进、三反五反,*等政治惨剧,因此罹难的政治家、科学家、普通民众不计其数,造成的冤案惨案不胜枚举,给国家民族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和深重灾难。历史上殷纣王虽然残暴,但由于它的国土和所辖臣民的面积和人数有限,所以造成的后果也远不及*时的深重。而*的惨剧殃及了除了港澳台之外的全国整个角落和地区,直至如今人们想起那段悲惨的历史,还心有余悸以至人人讳末至深,足见其影响之久远,贻害之深重。

  但是令人费解的是,他的形象还被比作天上的太阳被人们继续传唱,他的尸体还被安放在祖国的心脏被人们继续瞻仰,他的巨幅画像还被悬挂在天安门城墙上俯视着深受其害的亿万民众。

  在此再次申明:我并不想把水搅浑,我只是说出了我们每个公民都应该说的事实真相。

  参观了淡泊敬诚殿、皇帝皇妃的寝宫、珍宝陈列殿、历代皇帝蜡像等一些建筑景点,紧跟着络绎不绝的人群,就到了开阔的湖区。极目远眺,清澈的湖水波光粼粼,艳丽的荷花火红娇嫩,绿草古树相映成趣,亭台楼榭点缀其中,梅鹿双双,燕雀纷飞,伏首鱼儿争相戏水,抬头古塔灿灿生辉,俨然一派南国水乡风光。置身于如诗如画的美景之中,我只是机械的跟着人们亍亍前行,因为我的体质欠佳,另外心情也不是很好,此时已是腰酸腿痛感觉很累了。心想还是坐上游车车总览一下园区的全貌吧。

  轻巧的小游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速穿行,无意间我的目光向远处的群山一瞥,忽见遥远的山坡上有一小片物体的阴影,当时我的心里猛的一震,心想这决不是个一般的东西!赶紧向身旁的游客询问,才知道那是世界罕见的地质奇观——磬棰峰。那么因此也就有了我第二天的旅*程——棰峰一观。

  在旅店咨询好了乘车的路线,作为一个捉襟见肘的小百姓,我又问了景点的收费,他们当地人说,如果不去乘坐缆车步行上山就不用花钱。第二天登上公交车沿着磬棰峰的方向,在城郊下车,然后徒手轻装,开动十一号汽车,目标——磬棰峰,出发!

  途经普乐寺上得山来,没走多远就见一座哨卡横在路的当中,门楣上赫然书写磬棰峰国家地质公园收费站,门票大约近四十元。我看后心中顿生疑惑——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收费吗,西欧的博物馆和开设的演讲都是免费的,就这么一个自然景观还要老百姓化这么多钱,所以我又折了回来,从侧面没费多少劲就绕过了收费站。

  具体到从山下到山顶的距离我已经忘了,只是记得当时的路好远好远呵,坡好陡好陡呵,天好热好热呵,人好累好累呵。不知又爬了几道梁,下了几道坡,一个象纺棰一样的物体远远的呈现出来,象蝼蚁般的游人在棰体下面的平台上来回的蠕动着,瞭望着那绝世奇观,我不禁加快了脚步,头脑也活跃起来。

  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每次从崎岖的山路或是攀爬山崖被滑倒摔下来,都会特别开心的大笑一回,就好像无意中拣到了一个大金蛋一样高兴。虽然有时候很痛,但也觉得心情特别开朗,感觉什么愁事都没有了一样。

  前些年摘松树塔的时候,爬上那些又细又高的松树,摘完树冠上的树塔,如果能晃动树冠抓得着另一棵的树梢,我就会用力把它拉过来,再顺势爬到另一棵树上。由于不曾失手跌落过,因此更加助长了我冒险的兴趣。

  有一次在砍一棵老柳树,当爬到最难上一段的时候,偏巧树下的人说曾经有人上过,但费了很多劲最终也没上去,看着上面那横弯着的很吓人的一截,我本来也打算不再爬了,但听了他们的话,就又上来了倔强脾气,最后我还是哆嗦着爬了上去。

  此时远远的看着那稍有倾斜的棰峰,心想如果想办法,比如在棰壁上敲进铁橛等方法能够爬上一截,那该是多么爽的事情!

  这样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加紧了步伐,当爬过了一个更难爬的坡的时候,就到了矗立棰峰的平台。天!这么高哇!往上看——奇峰压顶,往下看——万丈深渊!我象是踩在半空中的云彩上,随时都会栽下来摔在万丈深渊一样,大腿软得象两根面条,心揪起来,好像整个峰顶都在晃动。总算战战兢兢塌着腰挪到近前,摸了摸棰峰的基部就赶紧爬了下来。

  看来大自然不但无私的供给了我们宝贵的资源,让我们每一个卑微的生命得以生存下去,还让我们领略观赏了它的瑰丽风姿,从而开阔了我们的视野,愉悦了我们的心境。同时也展示了它神圣不可违拗的一面,它时刻警醒我们,要合理的利用它,理智的保护它,我们才能互惠互利和谐共处。任何为利事从巧取豪夺的举动都会自食恶果,促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由于心存恐惧,再也不敢仔细审视这一奇峰险境,所以还是让我们通过数据粗略了解一下它的雄奇风姿吧——磬棰峰,高——米  粗——十一米  屹立千年、山中一绝。

  坐在下面的平台上休息了一会,双腿好像又有了点劲,把带在身上的饮料喝完,就小跑着赶下山来,乘车回到了驻地。

  按着一般的旅*程,下一站当然应该是佛祖们的居集地外八庙了。但是,如果我去了那里,就不会是象其他人那样,为了拜谒他们,瞻仰他们,而是去揭穿他们的真实嘴脸,历数它们的种种罪责。所以为了不惹佛祖们生气,也为了自己不因为见了他们心烦,我们还是他做他的佛祖,我当我的老农,我们各自相安无事,这一行程就免了吧!

  可是让我费解的是,过去的专制者们建造和供奉它们是为了愚弄和麻痹人民,现在有些城市和景点还在花费重金兴修佛寺譂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都这样效仿下去会给我们的社会造成怎样的后果!请不要以旅游收入来搪塞决策者们的过失,也不要以弘扬佛教文化来遮掩饮鸩止渴的恶行。多为我们的华夏文明想一想,为我们的子孙后代想一想。

  回顾这次行程的感受,我觉得比起那些富丽堂皇的殿宇,是那些清秀的山水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能令我震撼令我怀念。

  
  劳动的乐趣

  
  一个人如果想在社会中生存,就必须工作。在工作中必然会或多或少的经受一些苦和累的煎熬,但这当中也不乏许多值得开心的乐趣。下面是我在过去劳作中的一些趣事。

  一、石匠

  一个石工要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尖钎子。把一截一截的碳钢放在烘炉上烧至杏黄色,然后一只手用火钳夹住钢钎放至砧子上,并随时转动方位,另一只手抡起铁锤,猛力砸下去,铛!铛!铛!开始时铁锤抡得很高,很慢,用力很大,随着铁锤击打点往钎尖的移动,力气也逐渐变小,速度加快直至钎尖。再用锤头在钢砧上轻轻一点,这叫歇锤,在这个空档就能选定了下一步的加工方法,也不至于停下锤来,再抡起时费力。就这样往返几次把钢钎锤尖,然后伸向水中淬火,嗞啦!一声,再把钢钎坚起,这时候双腿左右叉开,挺起腰杆昂起头颅,看着钎头上一股淡蓝色的火焰漫漫向上移动。每当这时我就觉得自己很威风,很潇洒,觉得自己是一个比钢铁还硬的汉子。最后在蓝火离钎尖近一厘米的时候,把它立在水槽里,这根钢钎就算尖完了。

  歇锤和叫锤都是用锤子轻轻一点,但用意却全然不同。老铁匠腰里扎一个大皮围裙,左手用火钳夹住工件,右手抓住一把小锤在工件上轻轻一点,这是叫锤。对面那个膀大腰圆的汉子光着膀子,抡圆大锤照准刚才老师傅点过的地方狠命的砸下去,只听“哐!”的一声,整个屋子都震动了一下,同时老师傅也把小锤轻点一下用做歇锤,就这样一点一叫,延续下去直至完成。所以当你走在铁匠炉附近,总会听到:“叮、哐!叮叮!哐!叮叮!哐!”的清脆和沉闷的锤声。这也正是人尽其才的好办法,因为老师傅有技术,没力气,而小伙子有力气却技术不够,到了小伙岁数大了,干不动时也正好有了技术,如此两全堪称美满。

  那几年在工地上给我们尖钎子的是一位姓李的铁匠。李师傅中等身材,长得结实,裂唇,性格活泼开朗。有一次,因为工地石匠多,石料很硬,所以着实把他累了够跄。收工的时候,只见他从烟气弥漫的屋里钻出来,满头满脸一片乌黑,只露出两行白白的牙齿,一边晃晃当当的走着一边对我们说:“累死了,累死了!这活真它妈的没法干了,那些钎子你们随便拿吧!我也不管了。”那时候我们每人都是有数的十几条钎子,如果多拿几条就能自己带回家去。那以后工地上当然又给李师傅多派了人手,而我们谁也没趁机多拿一条钎子。

  还有一次,也是这个李师傅到几里远的一处商店,去卖手套袜子之类的东西。另外还卖了一瓶山楂罐头放在兜里往回走。当时天气很热,李师傅感觉又渴又饿,便在路旁的林地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准备把罐头打开解解渴。可是当时他什么也没带,怎么把它打开呢?他想此处有树林遮阴,很凉快,又不用急着往回赶,慢慢来吧!后来他摸起一块带尖的小石头沿着瓶口边缘慢慢敲,以为这样就能把瓶口整齐的敲开。但是,一个玻璃制品,又没有玻璃刀等专用工具,怎能如愿打开呢?就见李师傅耐着性子在瓶口上一圈一圈的敲,敲着敲着,啪嚓!罐头从上到下裂成几半,一多半红红的山楂连汤带水撒到了地上。见此情景,李师傅连忙端起剩下小半瓶山楂往嘴里送,由于慌忙,不小心“哧——!”尖利的玻璃瓶身把李师傅的鼻头割开了一条口子,李师傅心想:真倒霉,不它妈的吃了!气得他随手把瓶子扔了出去,没想到又是“哧——!”的一声,李师傅的手指又被割出了一条口子。后来我们知道后,看着它手上包着,鼻梁上粘着一大块白胶布,十几个石匠都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断了气,李师傅说:行啦!一瓶罐头,两条伤口,换来你们这一通笑,也值啦!

  石头的种类很多,质地也千差万别。比较软的那种石头我们三下五除二,很容易就把窝凿了出来,可是插上楔子,握着大锤你就抡吧!把你累个臭死也还是很难劈开。而那种硬一点的石头,虽然凿窝的时候多费一些力气,但是只要你插上钢锲,叫上两遍大锤,就会“喀噔”一声,齐刷的一开两半。一次,我们在一座很高的山顶上开一块一间屋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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