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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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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渺站在护栏前的高阶上抬头仰望天空,晚霞将天边尽头处染得血红,也将宴渺苍白的脸涂上了透亮的胭脂色。
这里是医院最高的地方,即使她找不到小莫,小莫也一定能看到她,然后高兴地跑来找她。宴渺手里拿着小莫的帽子,语带无奈地责备,“这孩子连帽子都不戴就跑出去,一会儿回来又该后悔了。前两天被三楼的病人开玩笑叫了声小光头就难过了半天,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接到消息的霍明急急忙忙上了天台,天台上医院的领导都在,警察也都到了。他向身边的人询问了一下情况,得知宴渺已经呆了半个多小时了。
说来也巧,有一名医生看到她神情恍惚地在天台,于是跑过来向她询问情况,可宴渺痴痴傻傻地不理人,一旦有人试图接近她,她就紧张地手足无措,她就在护栏那里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出事,无奈之下那名医生只好报了警。
霍明很清楚小莫是宴渺的命,是宴渺的精神支柱。小莫这一走,带走了宴渺半条命,也让她的精神彻底夸了。
见宴渺依着护栏摇摇晃晃的,霍明惊得一声冷汗,“小宴,有什么事情我们下去说,你站在这里太危险了。”
听到了霍明的声音宴渺终于有了反应,她面带微笑地问:“霍医生,你有没有看到小莫,这孩子调皮,背着我偷偷跑出去了,我找了他很长时间都没找到。”
“你先下来,我陪你去找小莫。”宴渺对霍明的反应让他很高兴,起码她还能接受外界的信息,只要能对话,他就能想办法将宴渺劝下来。
宴渺摇头,“这里高,我能看得清楚。你瞧,我只要一低头全都能看见。”说着,宴渺探身向下张望,危险的举动引得众人一片惊呼。
霍明急得满头满脑的汗,冲着宴渺大喊道:“你站着别动,很危险!”
“怎么了?”宴渺侧头看向霍明,对他大惊小怪的举动表示不解。
霍明急中生智对宴渺说:“我知道小莫在那里,你过来,我带你去找他。”
“听说她儿子白血病死了,所以才想不开跳楼的。”
“真的啊?”
“我也听说了,不过孩子还可以生嘛,她年纪还这么轻,何必想不开呢。”
“就是就是,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
“我看她现在的样子,大概受太大刺激,精神上出现问题了吧。你们听她说的话,乱七八糟的。”
“她儿子不是刚死了,她怎么说要找儿子呢?我也瞧着她有点不正常。”
不大不小的议论声清晰地传到宴渺的耳朵里,她整个人晃了两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看戏也要知道分寸!霍明暗道糟糕,转身对看热闹的人吼道:“你们不救人可以,但请不要害人!”
刚刚议论的几个人纷纷灰溜溜地离开了。
宴渺直愣愣地看向霍明,问:“小莫死了吗?不在了吗?”
霍明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在此时,他听宴渺喃喃道:“是啊,我的小莫死了,他不在了,我亲眼看到的。”
霍明眼里闪过不忍,他沉痛而温和地安慰道:“虽然孩子不在了,可你也要坚强的活着,替孩子活着。”
“我的一生就是为了这个孩子活的,他不在了我活不活着没有任何意义。”宴渺笑了,所有人都看的见她脸上狼狈的泪水。
不会有人知道小莫对于她意味着什么,当年她拼了命来保小莫,之后的几年是小莫在用命保着她。人活着,总会有牵挂,她的却断了。她都想起来了,那个总是对自己笑的孩子,再也找不到了。
“小宴,我们大家都很关心你,你先下来好不好?”霍明看宴渺站在高阶上,分分秒秒都胆战心惊的,不管她到这儿来是干嘛的,这么站着总不是个事儿。
宴渺摩挲着手里的棒球帽,声音和心都像被风吹散了一般,“谁别对我好,也别关心我,所有对我好的人都不在了,所有关心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奶奶不在了,露娜不在了,小莫也不在了。她不知道下一秒会轮到谁?如果能未卜先知的话,她一定会离他们远远的,这样他们就能好好活着,哪怕一辈子都不能再见他们也愿意。但现在,所有人都不在了,他们一个个都是被自己给害死的。她夺走了所有人的生命,也该以自己的还债。
霍明擦了擦汗,扶住眼睛地说:“不要把责任都归到自己身上,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小宴,你先下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你看天都快黑了,你肚子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吧。”
“那天夜里我没有回家,奶奶打翻了蜡烛,房子起火了,她被困在屋子里活活烧死。她舍不得开电灯,说电费太贵,我买了许多蜡烛回去,告诉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点一根蜡烛就不会看不清楚路。是我害死了奶奶,是我买的蜡烛,是我没及时赶回去。我怎么能让一个老人独自一人呆着呢?”
“露娜在邠江镇买了一间店面,她不愿再过灯红酒绿的日子,打算正经八百的做点小生意,还想把我和小莫接过去一起住,一切都说的好好的。是我让她找的刘贺,是我没拦着不让她去美国,是我告诉她小莫病危,是我促使她提前回来,然后飞机失事了,是我害死了露娜。要不是为了我,露娜现在一定正兴高采烈地筹备她的新店。”
“小莫明明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骨髓,只要动完手术他就能和普通的孩子一样健康,起码能活到七八十岁。没能让他去成迪士尼,没能让他和企鹅照相,没能让他知道莫浩临是他父亲,所有的‘没能’都是我害的。我告诉露娜他病危,露娜才着急带刘贺提前回来。刘贺死了,没了骨髓小莫也死了。如何不是我的错?”
宴渺一桩桩一件件陈诉自己的罪责,仿佛要将自己打成十恶不赦的罪人。
“那些都不是你的错。”霍明知道自己的话在宴渺听来很苍白,可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劝宴渺。她的自责已然将她逼进了死胡同,她拍板一切,认定都是自己的错,固执的什么都听不进去。
“只要还有一个人牵挂着你,你就必须留下来,我说过黄泉碧落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众人回过头,见一名穿着蓝白条纹病服的男人扶着墙壁蹒跚地走上来。他的脸色白如纸,胸口处渗着血。虽然满身狼狈,可那股凌然傲人的气势让周围的人不由为他让出一条道路。
他咬牙切齿地道:“你答应过我,七年之内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你现在在做什么?真的那么想死吗?”
轮椅不方便,上天台的路没有电梯,莫浩临只能一步步艰难地走上来。当他看到宴渺站在围栏高处时,心中的怒意无法抑制,她又骗他!小莫的死亡或许让她万念俱灰,可但凡想到莫浩临这个人一星半点,她又怎么能狠下心离开?
宴渺目光复杂地落在莫浩临身上。他此刻应该在病房,身边有于锦溪守着,为什么他要出现在这里?他又想出新的方式来折磨她了吗?究竟要怎么样他才肯放过自己?
“在你欠我的没还清之前,你一步都不许离开我!” 莫浩临强撑着精神走向宴渺,一旁的医生看得触目惊心,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站着简直是奇迹。
宴渺绝望地合上眼,靠在护栏上说:“这世上谁欠谁的分得清吗?你又怎知你不曾欠了我的?莫浩临,若真的追究起来,你欠我的比我欠你的多。如果不是你,我不会是现在这样。”
莫浩临冷着脸停下脚步,寒声问:“你说什么?”
“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来定我的罪!我告诉你!我不欠你的!”
她受够了在莫浩临面前时时刻刻的委曲求全,凭什么自己连苛责的权利都没有?归根究底都是莫浩临的错!是他把自己害成现在这样的!如果不是他,她的人生不会灰暗一片!正是这个男人!他毁了自己的一切,还一而再地伤害自己,他凭什么?
宴渺指着莫浩临,痛恨不已,“如果没有你该多好。”对!要是没有这个男人什么都会是好好的!全部是他的错!
莫浩临的脸色比方才更惨白些许,仔细看会发现他身子晃得几乎站不稳,血不断渗透衣服,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显然是伤口开裂严重。
宴渺眼底的疯狂将她变得充斥歇斯底里,指控道:“是你们一家在造孽!”
莫浩临脸上闪过一丝哀痛,很快被武装起来的面无表情藏住了,他冷然地说:“我不认为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适合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们换个地方,你跟我走。”
宴渺神经质地瞪大眼,冲莫浩临嚷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莫浩临!你的一句跟我走,把我丢进了地狱!正是因为相信你!正是因为跟你走,事情才变得无法挽回!”
莫浩临悲恸的神色再也难掩,他疲倦地低头,“就算你不愿意跟我走,也请你下来。”
他这辈子没对人低过头,可他却为同一个女人低头两次。一次是七年前,求她留下来,一次是现在,也是求她留下来。莫浩临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很糟糕,他必须在倒下之前确保宴渺是安全的。
宴渺蹲□子哭了起来,看起来像个迷了路的脆弱孩子,“你能把小莫还给我吗?”
莫浩临心疼地看着宴渺,声音轻柔得仿佛怕吓到她,“小缈别哭。”
宴渺突然不动了,这么多年来她无数次去想莫浩临唤她名字的声音,想着想着就会发现自己在哭,没有一次如此生动温暖地让她把一切都忘了。
“我们都把过去忘掉,忘了白缈经历的一切。你是宴渺,你是让我重新爱上的女人。”莫浩临彻底认输,他惧怕她再离开,惧怕到不惜一切代价强留她在身边。
宴渺的泪再次伴着绝望的笑流了下来,“你明明已经有妻子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你就那么痛恨我?你的谎言再怎么动听,现实也是不容你否定的。”
她的话让莫浩临顺势联想到于锦溪,如果不是于锦溪,宴渺是不可能知道的。莫浩临并未有丝毫心虚浮于面上,神色平静地望着宴渺说:“七年前你答应我要和我建造我们的家,你食言了。七年后你答应过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你又要食言。七年前你不愿意听我把话说完,七年后你还是不愿意。为什么你不给我机会?为什么你总让我不得不去怨你?我怨了你七年,现在你要我怨你一辈子吗?如果是那样,我绝不允许我的一辈子太长。你可以马上从这里跳下去,看看我会不会跟着你。”
“你……”宴渺痛苦地不知如何是好,从莫浩临里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认真。
莫浩临目光如炬,“如果你不愿意跟我走,那我跟你走。”
宴渺缓缓站起身,风吹走了她手里抓着的棒球棒,可她的目光始终无法从一个人身上挪开。心被套在了那个叫莫浩临的男人身上,只要他还在自己就没办法离开半步。每一次都是他在和自己说跟我走,第一次听他说我跟你走,她的心都被这句话给融了。
莫浩临神情悲恸地恳求道:“宴渺,回来,好不好?”
就在宴渺想要点头的瞬间,她看到莫浩临身后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个人,她惊恐地不住往后退,重重地拦腰撞上半人高的护栏。
在坠落的那一刻她听到莫浩临撕心裂肺地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只来得及将一滴泪留在原地。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守住我们的约定。
对不起,我爱你却不能一直地爱下去。
对不起,我让你的痛苦这么长这么久。
对不起,无论是白缈还是宴渺都不是值得你爱的女人。
浩临,这辈子我们错过太多太多,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好好在一起。
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房,我们的树,我们的猫,你我还有小莫,都在。
只是我还没告诉你……
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叫莫浩临的男人……一直一直深爱着……
作者有话要说:宴渺看到了什么人让她惊慌之下堕楼了?这个人一定是很关键很关键的(←废话
至于女主死没死,不用我回答大家也知道吧,一定是死了!
我打算扶于锦溪上位的=w=反正你们也不阻止我
接下来我要搞死男主=w=反正你们也不会阻止我,哈哈哈哈
☆、迷局
半年后。
站在莫家本宅前,成浅曜眼尾扫了一眼整栋房子。三层高的洋房;陈旧且气派;看得出有些年头了。越是这样的地方,就越有偿不完的血债。真不想踏进去;成浅曜眼底滑过一丝阴寒。将手里的资料放进包里;他按响了墙边的门铃。
出来开门的是管家林叔,他上下打量成浅曜;客气地询问:“请问您找谁?”
“莫浩临。”成浅曜挑眉以同样的方式打量林叔。
林叔对成浅曜的印象不算太好,虽然成浅曜表明嬉皮笑脸的,但他的眼神过于复杂,让人揣摩不透。以他几十年看人经验来说;这个年轻人绝不是等闲之辈。收敛了心神,他恭恭敬敬地成浅曜说:“少爷他不在。”
成浅曜也不和他废话,直接仰起头冲着里头大喊,“莫浩临,你是不是打算整死我!赶紧出来给我一个交代!”
对于成浅曜失礼的行为林叔皱起了眉,“这位先生请不要这样,少爷他真的不在。”
成浅曜眼弯成月,语气暧昧地问:“你知道我和浩临是什么关系吗?”
他的职责是照顾主人的起居饮食,少爷的私事不是他管理范围,况且他也没兴趣知道。林叔站得笔直,身子微微一倾,面无表情地说:“抱歉,请您离开。”
成浅曜表情夸张地委委屈屈说:“浩临是我的爱人,我去了英国一年不到他就始乱终弃了。我今天说什么都要他给我一个交代。”
林叔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乍一听这样的事情,还是使得古板的他嘴角抽搐了起来,“不管您要做什么,少爷的确不在家。”
“没关系,我可以在家里等他,他什么时候回来我什么时候走,在他没回来之前就麻烦你照顾我了。”成浅曜笑容友好,动作却是不容置疑地坚决。
林叔在莫家待了四十多年,胡搅蛮缠的人他见过不少,但向成浅曜这样没脸没皮的他还是头一次遇上。他冷冰冰地伸手拦住成浅曜的去路,语气生硬,“麻烦你离开,否则我叫保安来请你离开。”
成浅曜嘴角半弯,掏出一张名片,“莫浩临不在也没关系,我直接找莫振霆。”
林叔接过名片看到上头的文字,惊讶地问:“你是少爷事务所的合伙人,成律师?”
“听说过我啊?是不是浩临经常提起我?我就知道他是爱我的。”成浅曜拨弄了一下刘海,笑眯眯地看着林叔。
林叔素养极高地忽略了成浅曜的话,恭谨地将他领进门。
将成浅曜带到了客厅,又准备了一些茶点后,林叔看了一眼怀表说:“少爷去医院了,半个小时之后回来,请您稍候。”
成浅曜啜了口茶,心中大叹,这么好的老君眉可少见了,一会儿非得拿些来珍藏不可。他眯起眼随口问林叔,“他去医院干什么?生病了?”
林叔避重就轻地道:“少爷很好,等少爷回来以后您可以亲自问他。”
成浅曜摸着精致的陶瓷茶杯,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问道:“于锦溪呢?”
“于小姐在花园里。”林叔一板一眼地回答。
成浅曜随意地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说:“能不能请于小姐过来一趟?”
林叔面无表情地说:“请您稍等。”
望着林叔走远的笔直背影,成浅曜啧了一声,心想是不是莫家所有人都遗传性面瘫,连管家也一样。
于锦溪从林叔那里听说成浅曜来家里并且要见自己,不免有些惊讶。成浅曜去了英国大半年,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她很清楚这个人不简单,所以能避则避,不愿和他多有接触,所以他们之间的交流可谓少之又少。
不过当初察觉到宴渺的出现是因为成浅曜的一通电话,他询问莫浩临和他大学女友的事让自己多了个心,所以才急着从加拿大回来,就这一点而言她的确应该感谢他一下,但她还是不想见成浅曜。那个人太麻烦,没必要的话她不愿意惹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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