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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岳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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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甚么?”刘荔有些不乐意了,虽说妇人不问外事,但怎地她比夫君大一岁,倒是要开导他,“你要是把韩相公开罪了,这安阳还有我们夫妇的立足之地?”

  “韩相公岂是小肚量之人?其实,我也并非不想去,只是这一来回要十日左右,地里农活繁重,岂不辛苦。况且,留你一个人在家,我……”小五别别扭扭地低下头,把话说了一半。

  “哦,原来你是舍不得人家啊……”刘荔转嗔为喜,用葱指隔着桌子戳了一下夫君的脑袋,“傻瓜,奴家这么大的人,不会照顾自己吗?再说,你是为主人家出力,量也无人敢为难我。”

  小五倒闹个大红脸,他本是不善言辞之人,与刘荔成婚以来,心底越是疼爱她越是感觉亏欠她,总觉得自己空有一身好本事,却上不能报效国家,中不能侍奉父母,下不能养家糊口,实在不能称作好汉子。

  此番韩知州的提携自不便回绝,但小五一想到要离家些久,而浑家青春娇美,委实有点放心不下,但刘荔的一番话终于令他下了决心:“既是如此,娘子,我明日就去应承下来。”

  很快到了启程之期,天色未明,刘荔就帮夫君收拾妥当行囊,再服侍他穿好武士短袍,倒舍不得了,拉着他哭成了泪人儿,毕竟过门以来,小两口连一日也没分开过。

  小五铁骨柔肠,又何尝舍得浑家,悄悄地蜷起食指拭净湿润的眼角,一言不发,毅然背起行囊,挎好弓箭,扛上铁枪,掉头就走,远远抛下一声:“娘子珍重!”

  “路上小心……”刘荔泪眼婆娑地追到门口,目送着夫君远去的身影,心儿仿佛一下子被抽空,无力地靠在篱门上。

  行在晨霞初映的田间小路上,早起干活的佃户纷纷跟小五打招呼。小五不时抱拳道别,颇有将士出征之感。到得青石街道上,天光已亮,他顿住脚步,回首再看一眼,但见日丽山河,烟袅阡陌,胸中腾起万丈豪情,把个眷眷之念抛之脑后,大步流星,往昼锦堂而去。

  此刻昼锦堂门外,一行人正整车备骑,并按习俗做行前祭神,称之为祖道。几个闲汉聚在一边围观,都知道韩府大衙内受当今圣上亲赐三品服,充任贺契丹国主生辰使,正由京师出发,韩知州特备了几车相州土货,供儿子出使所用。

  原来宋辽两国自澶渊之盟始,结为友邦,历今已百余年,期间虽有摩擦,但和平乃是主调,双方每年互派使节,通聘礼问,轺车不绝。按惯例,宋辽使节进入对方疆界,沿途均以各自土特产馈赠友邦地方官吏。

  由于是不值多少钱的土货,并不担心强盗劫夺,韩知州只令管家韩寒督押,配两个护院,再加上岳五,应该路上无忧。

  “管家安好!”小五依时赶到,把行囊放下,枪尖倒竖,曲躬见礼。

  “岳五,你本是个佃户,蒙相公恩赐做个扈从,路上只管听我吩咐,不可没了规矩。”身着紫凉衫的韩寒在软脚幞头旁插一朵小*,皮笑肉不笑地抖动着胖脸。

  “小人随管家差遣。”小五素性沉稳,心里虽对这个肠满脑肥的家伙没有好感,面上却无丝毫显现,应了一声,提起行囊,走向骡车。

  “五哥、五哥!”同行的两个护院当日都见过小五的胆识和武艺,不约而同地抱拳相见,心里塌实许多。

  日上檐梢,赶路趁早,领头的车夫一挥皮鞭,吆喝一声,三驾沉甸甸的骡车踏上北去之途,按计划,一行人将在五日后到达宋辽分界的白沟,跟韩肖胄率领的使辽队会合,将土货交接便返回。

  依管家吩咐,两护院分别坐于后两车上押货。负责开道的小五本应坐在为首车上,却嫌骡慢,索性跳下车,大步并行,权当练脚力。韩寒趾高气扬地骑着一匹瘦马殿后,庞大的身躯直令人担心坐骑会被压趴下。

  原来宋人缺马,定期以巨资向周边邻邦大理、辽夏买马,又将马分为十五等,前十二等充战骑,末三等弱不经甲者供作邮递驿马,而有钱的大户人家虽多养马代步,却很难买到良驹。至于畜力车,皆以牛、驴、骡等为主。

  出了县城,拐上宽广的官道,迎面立一石堠,上刻“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不像城中街道多铺砖石,官道皆为土路,虽有榆柳夹掩,却挡不住阵阵秋风卷起沙尘扑面而来,小五自幼有沙眼的毛病,一时难以抵受,便跳上骡车。

  “驾!”韩寒倒来了精神,打马催骑,冲到了前头,也是,虽贵为韩府管家,却整日埋头于鸡皮蒜毛之事,也难得出一趟远门。

  正是农忙时节,官道上除了飞马邮递的往来递夫,行人甚少。到了晌午,界堠显示已出了相州,小五长这么大,却是第一次离开本籍地,不禁新鲜地四处张望,目之所及,但见地广人稀蒿满野,荒坡孤雁落狐冢,怎一幅秋凉肃杀的景象。

  古人有云,父母在,不远行。小五没由地想起汤阴县老家鬓发苍苍的父母,自己这个家中最大的儿子却不能守在二老膝前赡养分忧,实在是不孝。他的内心一阵酸楚,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以报父母生养之恩。

  赶了半天路,众人的腹中都打起鼓来,胖子尤其耐不得饿,韩寒远远瞧见前方的一个打着食幌的歇马亭,嚷道:“大伙儿快点,有歇脚吃食的去处了。”

  按照宋制,官道每二十里置马铺,有歇马亭,可由百姓经营饮食;每六十里建驿馆,隶属各州府衙门,为官旅公差者提供食宿。

  “有客到!”守着冷清食肆的店小二早瞄见这一票人马,大老远就殷勤地上前拉客,“列位客官快请进,小店有刚出锅的上好熟牛肉,还有香喷喷的葱花大肉馒头。”

  “别忘了给骡马上草料。”韩寒吩咐一声,踱着官步,率先进了大堂,一个人占了张桌子,先给自己点上一盘熟牛肉,一碟花生米,再加一壶黄酒。给另一张桌子的小五、两护院和三个车夫六人各点了一碗粥和一个肉馒头。

  小五难得吃上肉馒头,就着热粥儿,狼吞虎咽地几口下肚,兀自没觉得饱,却又不好意思启口,而同桌的人尚在不紧不慢地进食。

  酒足饭饱,韩寒响亮地打个嗝,见随从都巴巴地等着自己,只觉理所当然,喊小儿过来付帐,一起身却打个踉跄,敢情喝多了,他陷在肉脸中的小眼斜了一圈,落在小五身上:“岳五,本管家看得起你,这督押之职,由你暂代吧。”

  小五“喏”一声,心头暗喜,须知衡量一个武人优劣的标准便是骑射,他的射术已有所成,但骑术却嫌生疏,盖因无马练习之故。

  将胖管家扶上尾车顶厢歇息,小五返身上马,恰似如鱼得水,一抖缰绳,大喝一声:“大伙儿启程嘞!”

  既为了行使督押之责,又兼练习骑术,小五驾着瘦马在空荡荡的官道上来回驰骋,同时挥舞铁枪与心中的假想敌厮杀。

  按说,宋人的假想敌理应为多年征战不休的西夏人,但因燕云十六州的缘故,反而对辽国这个友邦更为敌视,小五也不能免俗,幻想着自己为收回祖宗之地与辽人大战。

  马战枪法的要领跟步战全然不同,以冲锋陷阵为主,一轮冲杀要面对无数敌人,要求一个照面便杀敌于马下,不像步战跟敌缠斗,至死方休。

  小五的枪法亦周侗传授,但周侗所长为弓射,枪法却是一般,这一点,当小五碰上真正的高手之后才明白。

  正“杀”得兴起,耳畔忽然隐隐传来一声少女的轻笑,小五当即收枪勒马,警惕地四处张望,但见前后一线连天的官道上并无他人,两边的荒丘蒿地中也无人影,难道自己听岔了?小五摇摇头,身为射手,最要紧的就是目力和耳力,他相信自己没听岔,莫非有剪径的强人缀上了?

  小五虽出身农家,却天生大志,好读古书,研习兵法,是以小小年纪,遇事不慌。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来回“厮杀”,如同一个沉迷游戏的顽童,但耳朵却直竖起来,捕捉任何可能的异声。

  当小五又沿车队由首及尾冲骑时,再度听到了低笑,他这下听仔细了,笑声分明来自居中的骡车,他心中暗惊,莫非强人是趁刚才歇脚的空儿偷上的车,这还了得?

  “大伙儿停车,有贼人!”小五当机立断,在强人可能发动攻击之前先发制人,提弓拉箭,直指出声的车厢,“咄,大胆贼人,敢动国使礼货,即刻出来,否则射你个穿心凉!”

  两个护院见小五不像儿戏,皆紧张地举起刀枪,逼住另两驾车。车夫们也反应甚快地跳下车,抱头伏于路边雨天泄水的沟堑中,以防误伤。

  “啊!有贼人?在哪、在哪?”躺在尾车顶厢的韩寒像个肉球般滚将下来,连幞头掉了都不顾,酒也被吓醒了,哆哆嗦嗦地躲在小五的马后,颤声发问。

  “臭岳五,给个鸡毛就当令牌啊。你倒是射啊,自家把头伸出来让你射!”伴随着一个脆生生的嗔声,自车厢中探出一个云髻慵娇、妙龄绝色的绿衫少女,不是韩府最得宠的小祖宗韩九儿是谁?

  “九姑娘?”“我的小姑奶奶!”小五和管家几乎同时叫出声来,韩寒不迭叫苦,“小姑奶奶,你怎么跑这儿玩啦?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有个好歹,相公还不生吃了小人?不行,小人要送你回府。”

  “送我回府?这一来一去可就耽搁一天,你就不怕误了我爹爹出使的大事,不怕朝廷要你的脑袋吗?”韩九儿顽皮地半眯双眼,好整以暇地斜倚在厢门上,她自是算好了时辰,才敢现身。

  “这个……”韩寒如何是精灵古怪的九姑娘对手,自忖委实担不下这个责任,不由左右为难,俄而一拍脑门,自以为得计道,“有了,岳五,你快马加鞭,送九姑娘回府,再星夜赶来,与我们在夜宿的驿馆会合,如此两不耽搁!”

  “喏!”小五应一声,翻身下马,就欲上前“请”韩九儿落车。

  “狗才尔敢?”这个主意委实不错,激得韩九儿一下跳起来,立在驾座上跺着小蛮靴,柳眉儿倒竖,“反了你们了!谁是主,谁是奴?眼下自然是我九姑娘说了算,快点出发!”

  “九姑娘,不要胡闹了!”小五一个箭步站在驾座前,以防韩九儿跌下,又转头看一眼管家,等他发话。

  韩寒却真有点不敢得罪这个小祖宗,额头渗出汗珠儿,两只小眼睛乱转,拿捏着带韩九儿上路的风险,算起来到白沟只四日的路程,又有好武艺的岳五护驾,不至于出什么岔子,只要见着了大衙内,谅小妮子就乖乖听话了。

  “岳五,你负责守着中车照顾好九姑娘,有何闪失,惟你是问。”韩寒终于拿定了主意。

  “寒儿伯伯,还是你疼我。”韩九儿顿时喜笑颜开,把管家由狗才升格成伯伯,又冲小五扮个鬼脸,甜甜道,“五哥,有劳你了。”

  “不劳、不劳!”小五嘴上应承,头却一下子大了,做个车队扈从没有问题,可是照顾一个小妮子该如何论处呢?

  “既是虚惊一场,大伙儿就赶紧上路吧。”有正主子在,韩寒也不敢拿大了,对众人的语气和缓不少。

  “且慢动身!五哥……过来说话。”韩九儿忽然一洗方才的娇蛮,扭扭捏捏地把小五喊到近前,欲语还休,对他耳语几句。

  “啊……”小五倒闹个大红脸,浑没想到自己对韩九儿的照顾还要包括这一项,他转向管家,不知该怎么启口,总不成当众说要陪九姑娘下车小解吧,唉,带个妇人上路就是不便。

  “九姑娘叫你干嘛就干嘛,不须问我。大伙儿都在车边候着。”韩寒不愧八面玲珑的管家,看出九姑娘的难言之急,帮忙掩饰。

  “五哥,快扶自家落车。”韩九儿也半是羞涩半是矜持,借着小五的胳膊跳下车,指指不远处一个小土堆,“随我到那边。”

  路边沟深土疙草盛,小五一面以脚开道,一面不得不搀着韩九儿的纤手,以防她摔倒或被尖草所刺。

  第一次碰到韩九儿柔若无骨的小手,小五也不由有所感触,家中娘子虽是娇美,但毕竟是小户人家的女儿,要操持家务,手儿自比不得大家闺秀……好歹上了土堆,小五的额头竟也出汗了,自不是因为累的。

  “五哥,守好我。”通常女儿家,天生对荒郊野外感到害怕,好在韩九儿对这个救过自己一命的五哥有说不出的放心,嘱咐一声,便轻移莲步,转到堆后,既不敢离得太远失去保护,又不敢离得太近被他听见羞声。

  小五的耳力远超常人,如何听不到韩九儿悉悉索索的解裙声?他虽有家室,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面对的又是一个含苞待放的绝色少女,要说心无杂念那是假的,惟有不迭默念: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肆' 好汉子
在路边守侯的其余人等全不知道堆上两人的辛苦,待见到小五愁眉苦脸地携韩九儿一步一小心地回来,皆露出古怪的笑意。

  总算把九姑娘安稳地带回来了,小五如释重负,心道怎么每次遇上这个小妮子都这么累呢?

  耽搁一番,总算上路,韩寒要表现自己的尽忠职守,骑着瘦马儿担起开道之任,小五只能步行跟随中车,好在他脚力甚强,如此走个一天也无问题。

  就在小五自以为轻松之际,不曾想真正得到轻松的九姑娘如何让他得闲:“五哥,自家藏了半天,又饥又渴,快弄点吃喝来。”

  小五瞅瞅前路意气风发的管家,不便扫了别人的兴致,想了想,自肩上的搭裢里掏出一张浑家准备的胡饼,再递上自己的水囊,歉然道:“九姑娘,路上不比家里,将就用些吧。”

  “是阿嫂烙的饼子么?自家倒要尝尝。”韩九儿老实不客气地接过,喝口水,再咬一口饼,开始尚顾仪态,毕竟刚脱童稚,逐渐大嚼起来,边吃边赞,“没想到仅粗面和葱韭也能做出这般好味道,怪道莲香说阿嫂是个心灵手巧的美人儿,与五哥这样的好汉子确是般配。”

  “九姑娘过奖,贱内不过河北一村妇,小人亦不过河北一村夫耳。”小五难得被人如此当面夸奖,不禁赧颜。

  “空碛无边,万里阳关道路。马萧萧,人去去,陇云愁。香貂旧制戎衣窄,胡霜千里白。绮罗心,魂梦隔,上高楼。”刚刚还是天真之态的韩九儿娥眉一蹙,搁下只剩小半的胡饼,婉转凄切地吟出一曲《酒泉子》,其行途之苦与两地之思的意境倒跟眼前契合,她人儿也仿佛一下子长大几岁,呆呆地望着官道远处,呢喃道,“五哥,你不想念阿嫂?”

  “这首词唱的是征人怀乡思亲之情,我不过刚离家半日,又非征人,哪有这般矫情?”小五哑然失笑,对九姑娘的态度亦逐渐跳出了生硬的尊卑关系。说起来,一行人中,也就他和韩九儿的年龄最为相近。

  “好一个河北村夫,竟也识文知书。”韩九儿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儿半是嗔怪半是质疑地瞪向小五,却是反驳他方才的言语。

  “小人不过读些村书而已。”小五跟随中车的步伐一滞,感觉这个九姑娘真难伺候,连一句话都喜究根问底。

  “臭岳五,是不是觉得自家很是难缠?”蕙质兰心的韩九儿竟似看出小五所想,板起了小脸,“罚你坐到车厢里,陪自家说话。”

  “九姑娘,这可使不得。”小五却是被她的后一句话吓一跳,忙摆手拒绝,须知男女独处斗室可是犯了宋人礼防的大忌。

  “自家是逗你的。”韩九儿却又扑哧一笑,双脚随意地挂在车沿下摆动,“五哥,那你可要跟上了。”

  “晓得!”小五忙加快步伐,他从小养成艰于生计、不拘言笑的内敛性格,第一次接近韩九儿这样衣食无忧、率性而为的千金娇女,真有些不适应。

  “听先生讲,你跟他借了《左氏春秋》和《孙吴兵法》,这些也是村书?”果然少女初长成,无邪空惹人,韩九儿还是抓住小五的话结纠缠不放。

  “飞虽一介村夫,却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五终于受激,一吐心中所志,“当今之世,表面太平,其实外有夷狄环伺,内有奸佞当道,直如悬剑危卵。我等武人,当思以史为鉴,不差英雄,投身许国。”

  “好一个不差英雄,投身许国!”韩九儿明眸异闪,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五果然非比寻常,“未知五哥推崇史上哪个英雄?”

  “自然是桃园三结义的关、张二人。”小五不假思索道,他自幼爱听串走乡间的说话人讲述的《三国志平话》,俗称“讲三分”,对忠肝义胆的关羽、张飞可谓膜拜之极。

  “关羽与张飞可算不得一等一的英雄!论功业,不及项羽、韩信、周瑜,或灭一朝,或定一邦。论结局,一个为敌国擒杀,一个为帐下所害,死非其所,亦不及那三人或死得轰轰烈烈,或死得令人扼腕。”韩九儿通读史书,又出身高贵,自然没受到市井坊间流传的话本影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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