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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辰几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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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倍感苦涩,眼睛盯着乌黑的发丝,都快凝出泪水来,硬生生被我逼了回去。
  
  “扎好了。”我抬头,看到辰亦函提着一桶水站在门口,恍惚间我觉得他的眼神有几分沉醉,可定睛一看,他却是面无表情。
  
  沙棘果的口感又香又涩,回味无穷。当我和辰亦函和这里的人在一起相处的时候,似乎可以暂时忘掉对彼此的厌恶和仇恨。
  
  吃饭的时候,刘师傅和木木也过来了。木木和小多两家人关系很好,这里面有一半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辰亦函吧。辰亦函和两个孩子相处的时候,沉湎而充满耐心,他今后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
  
  吃过午饭,刘师傅送我们和两个孩子去了同仁县最有名的坎布拉国家三林公园。刘师傅在车里休憩,没有跟着我们进去。
  
  在公园里,我见到在本科教科书里经常提到了“丹霞地貌”。巨厚的红色砂砾岩层受强烈的侵蚀分割、溶蚀和重力崩塌等综合作用形成了堡状残峰、石墙和石柱。这些平地拔起的山体险峻兀立、巍峨壮丽,让人不禁赞叹神工鬼斧。
  
  “辰爸爸,这里的山都好奇怪啊!我家的山都是紧紧的凑在一起,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木木歪着他的小脑袋,疑惑的问:“为什么这里的山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站着,不和别的同伴挨在一起呢?”
  
  辰亦函戴着墨镜,眺望远处的山峰,徐徐说道:“因为距离太近,他们身上的植物就会像刺一样扎到对方,让对方受伤。”
  
  “可是他们这样一个人不会感到寂寞吗?如果感到寂寞,不就是自己伤害自己吗?自己伤害自己,不一样会受伤吗?”小多带着满脸的天真,问出了哲人也难以回答的问题。
  
  辰亦函唇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他捋了捋我给小多梳的羊角辫,却始终什么都没有说。
  
  见识完神奇的丹霞地貌,我们去了阿琼南宗寺,这座寺庙是青海唯一一个僧、密、尼共存的宗教圣地。在寺里,我虔诚的跪下向佛祖请愿,保佑我家人平安。
  
  从寺里出来,辰亦函问我:“你刚刚求的什么?”
  
  我没有搭他的腔,而是冲前面蹦蹦跳跳下阶梯的木木和小多喊道:“慢点,小心啊,别摔着了。”
  
  辰亦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耳语道:“你该不会是求佛祖让你离开我吧!你休想,我不会放了你的,你的后半辈子还有下辈子我都要定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咬牙切齿,而是带着那种诡谲的温柔和笃定,让我不寒而栗。
  
  小多和木木回过头,喊道:“辰爸爸,米苏妈妈,你们快点啊。”
  
  辰亦函抓住我手腕的手迅速搂着我的腰,对两个孩子露出灿烂的笑容:“诶,就来。”
  
  两个孩子转过头,他立马收起笑容,松开我的腰,独自追逐两个孩子的脚步。
  
  逛民俗村的时候,我看到了许多唐卡、堆绣、雕塑、彩画等等民族风情浓厚的物品,我突然想起以前听说过同仁县的热贡艺术很有名,于是随口问了辰亦函一句:“这里的热贡艺术很有名,你知道在哪里可以看到吗?”
  
  “你懂什么叫热贡艺术吗?”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这种似有似无的优越感。
  
  我懵懂的摇了摇头。
  
  他既无奈又不屑的说:“你现在看到的就是热贡艺术。”
  
  他摇了摇头,道:“真不知道你懂什么?”
  
  我们是周日早上8点的飞机回北京,因为怕赶不及,我们把木木和小多送回家之后,就直接去了南宁。
  
  临别时,木木和小多对我们甚为不舍,瘪着小嘴巴说:“辰爸爸,米苏妈妈,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一定要一起再来看我们啊。”
  
  我和辰亦函都坚定的点头,还跟两个孩子勾手指、盖手印,辰亦函说:“这是约定,我们一定会一起再来看你们的”。
  
  一进酒店的房间,一张硕大无比的King Size席梦思双人床就映入眼帘。我看着这张床就觉得恶心得慌,这种精神上的恶心直接连通了我的身体,我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我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干呕了好半天。
  
  辰亦函过来敲门:“米苏,你怎么了?”
  
  我用清水洗了洗嘴唇周围,然后开门。辰亦函双手插在裤兜里,衬衣的有两颗扣子都解开了,精壮的胸肌呼之欲出,我没出息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说:“我没事,有点拉肚子。”
  
  他看了浴室一眼,说:“那你怎么一直放水?你不懂节约,不懂环保啊?”
  
  他动不动就数落我,好像故意要与我斗气一样。我刚一阵狂吐让我难受极了,没有心情接他的招,于是乖乖的绕过了他,到床上躺下。
  
  辰亦函有一点轻微的洁癖,我以为他会继续说教我:“不洗澡不能上床。”可是,他不可思议的什么也没有说。
  
  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声,我觉得眼皮变得好沉好重,挣扎了几下后,终于闭上了双眼。
  
  洁白的床单,扑鼻的药味,殷红的鲜血,笨重的电击设备,刺眼的车灯,躺在地上的父亲瞪着眼睛……
  
  我突然惊醒,又是一场噩梦。不知怎么回事,最近我老是爱梦到父亲的死,相似的场景循环上演,触目惊心。
  
  我拭干了额头上的冷汗,发现辰亦函不在床上。窗帘忽然间飘了起来,我感到一丝冷风袭来,环顾四周才知道,阳台的门没有关紧。
  
  我穿了拖鞋走近一看,果然,辰亦函坐在阳台的靠背椅上,地上又倒着几个空酒瓶。我穿好外衣,走到阳台上,问道:“大半夜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不冷啊?”
  
  他抬头仰视我,借着月光我看到他的眼睛发红,这令我感到错愕:他像一只狼,一直伤心的狼。
  
  “你恨我吗?”猝不及防的,从他口中冒出这样一个比哲学问题更难回答的问题。
  
  我沉默着。
  
  他笑了,笑得很苍凉:“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能对你再狠一点,我明明是恨你的。”
  
  他费力的站了起来,摇晃着我的肩膀,像一只哭嚎的野兽:“为什么?为什么?”
  
  他停止摇晃我,双手仍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神越来越迷离,说话也越来越颠三倒四:“你说你到底哪点好?脸比南瓜的还大,胸那么小,还是扁平足,性格一点也不温顺,脾气那么暴躁,一点女人味也没有,我到底爱你什么啊?”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天真无邪,像个孩子一样。我吓傻了,愣愣的看着他,他一下没扶稳,身子往下滑,我本能的搂住他的腰,他曲着身体,把头搁在我的肩上,反手紧抱我,喃喃道:“米苏,我爱你。”
  
  后半夜我没有睡着,一直睁着眼睛观赏辰亦函睡觉的姿容。他睡着的时候,一脸毫不设防的样子,完全和他醒着的时候判若两人。
  
  辰亦函是谁?辰亦函是天子骄子,青年才俊,无数女人疯狂追逐的对象。他是我的老公,他说他恨我,他说他爱我。我觉得很混乱,我知道他也很混乱。我们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到底是为什么对我爱恨交织,我想不通。辰亦函是天才,我不是,所以我理解不了身为天才的他的想法。
  
  六点半,天还迟迟不肯亮。我叫辰亦函起床:“六点半了,起来吧。”
  
  一睁眼,那个全身罩着坚硬保护壳的辰亦函又回来了。
  
  他按着太阳穴,艰难的坐了起来,嗓音暗哑的问我:“你扶我进来的?”
  
  我轻点头。
  
  他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问道:“我昨晚说什么没有?”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我试探着问他。
  
  他显得有些茫然,紧张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
  
  “看来你真的是喝得烂醉,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淡淡的笑着,说:“我看你在阳台上睡着了,冻得直打哆嗦,才把你扶了进来。”
  
  “就这样?”
  
  “嗯,就这样。”
  




☆、第二十六章 还有什么值得 歇斯底里

  从青海飞回北京首都机场的飞机落地后,我和辰亦函一出安检,就看到了拖着行李箱的乔砚在探头张望我们。辰亦函连家都没有回,就直接在乔砚的陪同下直接从机场出发,去深圳出差了。
  
  与此同时,非常凑巧的是,我一坐上机场大巴就接到了夏秋冬的电话。她约我见面,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讲。我踌躇片刻后,还是答应了她。
  
  每一个城市都有上岛咖啡,大概每一家上岛咖啡的店里都有我们这样的客人吧。我与夏秋冬如今的关系,可以算是正妻与小三吧。我们与其他同类唯一的区别是,我不是纯正的正妻,她也并非纯正的小三。
  
  夏秋冬与无数的小三一样,毫无廉耻,义正言辞:“米苏,我喜欢直截了当,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我就直说了,我劝你还是离开辰亦函吧。”
  
  “我离不离开辰亦函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了。”有些人总以为自己很强大,世界都该围着她转,她想要星星你就不能给她摘月亮。
  
  “我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辰亦函。”她的表情波澜不惊,既没有得意,也没有失意。
  
  我藏在桌面之下的双手偷偷攥成了拳头,脸上却努力维持着满不在乎的神情:“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没必要告诉我。不过,既然我知道了,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他们辰家最看重的是尊严和面子,你的孩子他们不会要的,你最好想都别想。”
  
  “是吗?”她冷冷的笑道:“米苏,是你变了还是我一直小看你了?无论怎么样都好吧,总之,只要你离开了辰亦函,我和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他们也不会不要我的孩子。”
  
  “我为什么要让你得逞啊?”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表情一定让人觉得非常厌恶,但是面对什么样的人我就要用什么样的态度。
  
  “你离开辰亦函,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自己。”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那种势在必得的微笑:“你需要的是一个离开他的理由,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从上岛咖啡出来,我整个人的脚步都是虚浮的,头脑也是混沌的。我在路口站了好久好久,一辆的士停在我前面,走下来一个陌生人,我仿佛突然惊醒,一下坐进了车里。我崩塌式的靠在后座里,侧头看着窗外。
  
  “姑娘,你是不是失恋了?”操着一口京味儿普通话的的士师傅问我,从后视镜里刚好能看到他真诚的眼睛。
  
  “我的样子看上去很糟糕吗?”
  
  “嗯,不太好。姑娘,失恋没什么大不了,每天搭我车的人每十个中就有一个失恋的,你这种情况很常见,没事啊,再找个更好的呗!”
  
  “你怎么知道他们失恋了?”我问。
  
  “因为他们看上去和你一样失魂落魄啊。”
  
  我沉默了半晌,才喃喃自语道:“我也希望我是失恋了,可是我比失恋还要惨。”
  
  我到二叔家的时候,只有二婶在家。二婶见到我后,欢喜着拉着我坐下:“米苏,你好久没来了啊。”她嗔怪我道:“结了婚就不惦记我们了是不是?”
  
  “没有,二婶,我刚进单位,工作得上点心,总不能给二叔丢脸啊,所以就……”工作永远是最好的借口。
  
  二婶握住我的手,道:“我明白,二婶跟你开玩笑呢,别放在心上啊。”
  
  “我明白。”我的伪装已经达到了崩溃的边缘。
  
  二婶低头沉默了一会,然后问我道:“米苏啊,你老公对你好不好?”
  
  “他对我很好。”我当不了一个好演员,因为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控制好我的泪水。
  
  二婶抓住我的手臂,神情焦灼的问我:“米苏,你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啊?你告诉二婶,二婶和二叔一定为你出头,咱们家虽然不如他们家,但是咱们家的宝贝也不必受他们的气。”
  
  我赶紧拭干那出卖我的泪水,挤出一个笑容,说:“没有,二婶。不是他对我不好,是我最近工作上的事有些不顺心,和同事闹了点矛盾,所以我才想回家,跟你们倾诉一下。二叔职场经验丰富,我们这圈子他也了解,所以我找他帮我参谋参谋。”
  
  二婶有所动容:“你还能想到我们,想到这个家,我们就很安慰了。你二叔估计一会就回了,等会你就留在家里吃饭,跟你二叔慢慢聊啊。没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跟你二叔好好聊聊。”
  
  二婶话音刚落,二叔就开门进屋了。他一看到我,也是一脸高兴的模样:“米苏来了啊。”
  
  二婶抢先回道:“米苏工作上有些不顺心的事,想跟你说说。你们聊,我给你们做饭去。”
  
  二叔微笑着问我:“米苏,什么情况啊?”
  
  我却笑不出来,严肃的对二叔说:“二叔,我们去您的书房谈吧。”
  
  二叔有一瞬的怔忡,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笑了起来:“行,去书房谈。”
  
  我们在书房的桌前面对面坐下,二叔率先开口,仍旧保持着一脸和善的笑容:“米苏,工作上到底出什么问题了,非要来书房谈?”
  
  “二叔,其实不是工作上的事。我来,是要向您确认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
  
  “二叔,您到底有没有受贿?”
  
  二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放下,慢慢道:“米苏,这是我的丑事,我不想提。”
  
  “您到底有没有受贿?”我加重了语气,又问了一遍。
  
  二叔长舒了口气,道:“米苏,你都已经嫁给辰亦函了,就应该跟他好好过。到如今你再来纠缠这个问题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对你没一点好处。人活着,有时候该糊涂的时候就该糊涂。”
  
  “你其实知道,我当初是为什么嫁给辰亦函。我是为了你,为了二婶,为了我们这个家。我说呢,您一生节俭清廉,怎么可能受贿。我万万没有想到,您会为了一千万,联手辰亦函下套,把您的亲侄女给卖了!我万万没想到……”我感觉气血上涌,早已泣不成声。
  
  二叔露出难堪的神色,无奈道:“米苏,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这一生老实巴交,循规蹈矩,虽然在国企里混了个官当,却仍是拿着死工资,没赚多少钱。我不甘心啊,把钱拿去投资朋友的生意,结果生意黄了,人跑了,债主天天找我追债,都追到我单位里去了。这事差点就被领导知道,那时你二婶还不知道这事。我正犯愁呢,就在那个当口辰亦函找我跟我谈了这笔交易,我骑虎难下,不得不答应他。但是,他跟我说过,他会好好对你,我才同意的。”
  
  “好好对我?”我冷笑道:“你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他恨我,怎么可能好好对我呢?”
  
  二叔低下头不说话,我看着窗外树枝枝头栖息的小鸟,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受辰亦函的束缚了,我自由了。二叔,还有您,我欠您的债到此算是还清了。”
  
  二叔怔住了,缓缓站起身来,说:“米苏,你从来就不欠我们什么。我为你和你母亲做的,是我在还欠你父亲的债。可是,二叔现在要求你,求你不要离开辰亦函,你离开他,他会对付我的。”
  
  “您不是说我不欠你什么吗?所以,他对不对付你,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已心寒意冷。
  
  “米苏,你还不知道,他有多狠!就算你不为我考虑,也要为你二婶考虑一下吧,她不知道这些事,她对你一直很好,是真的好,不像我……”二叔四五十岁的人了,竟还会露出这种羞愧的表情。
  
  二叔提到二婶,我的心狠狠地颤抖着,却仍是铁石心肠的撂下狠话:“那就让我来看看,他到底有多狠。”
  
  二叔和二婶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叫果果,14岁的时候患上白血病后去世了。那之后,二叔和二婶再也没有过孩子,抛开这件事不说,二叔和二婶对我真的很好,尤其是二婶,她对我真的是像对待亲生女儿这么好。可是,二叔把我卖了,我不愿意再像个小傻瓜似的心甘情愿的自我牺牲了。
  
  “小姐,你的手机响了。”公交站里,一个陌生的声音提醒着我。
  
  我接起电话,听到的是孟几道的声音:“喂,米苏,你们的猫到底还要不要了?辰子告诉我你们十二点就到机场了,你怎么还不来领啊?”
  
  我和辰亦函去青海之前,把南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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