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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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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儿?”流光一面写着,一面问道,写的是那首艳词,她觉得那三个叠字的名字就是写不成一般的大小!

曼箐有些神色不定,支支吾吾的。

“说。”流光斜瞄了她一眼,继续写着她的词。

曼箐好一会儿才提了一口气,说道:“外边儿来问,郡主今个儿夜里召哪位公子侍寝。”一说完,她立即红着脸垂下了头。

流光手上一顿,嗯,前几日里宁熹已经摸上了她的床,一见宁熹早上走出漫苑,任是谁都知道了。想着宁熹,看了看手里写的那几句词,便想起了宁熹对她说的“郡主莫非是想,要多召几位公子一起前来?”顿时心里升起一股子气闷来。

她把手上笔重重的往案上一放,曼箐吓得抬头看她。

“你去告诉他们,今个儿让祁珩来漫苑。”

曼箐愕然,轻轻地说,“那宁公子……”

流光睥睨地看了眼曼箐,这丫头还真是宁熹的人呢!这时候还顾着他!更气愤了,把案上刚写好了字迹大小不一的纸扔给曼箐,“你把这个给他!”曼箐慌忙接住那张纸,偷偷瞄了一眼,一看脸就红了,立马揣了那纸张,跑了出去。

……………………………偶是暧mei滴分割线,偶又来了!

戌时。悉嬅阁

“祁珩给郡主请安。”祁珩来到悉嬅阁的时候,流光正在一个人生着闷气。见祁珩真的来了,反应了过来。自己这气是撒出去了,可面前这人怎么办?自己多豪放地说要召人家侍寝,这会子人跑来了跟前,就像嗓子里噎了那么一颗不大不小的枣儿,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让她怎么办?

祁珩倒是一脸子平淡,没有丝毫尴尬之色。自然而然的行礼,自然而然的起身,流光不得不感叹,这人真是……淡定啊!

“郡主可要安置了?”祁珩问道。

“嗯,安置吧。”说着,她往床前走去。这时,祁珩上前来,走到流光的跟前,流光脚步一顿,看向他,他要做什么?

“祁珩服侍郡主宽衣。”说着,大手伸向流光的纤腰,抽来腰带。

嘎?哥们儿,你真上啊?

他把腰带搭在床侧的紫檀衣架上,又替她下褪去外衣,挂在了一旁。流光没敢让他再继续脱下去,一溜烟钻上了床,拉了锦被把自个儿裹好,装作要睡觉的样子,偷偷从眼皮子下微露一条缝儿,仔细地注视着他。祁珩此时也开始脱他身上的衣裳,脱去外衣,走向她的床!就在她以为他要上chuang的时候,祁珩走到床脚抱了一床薄被,睡在了塌上!

流光这时傻了,合该就她一个人在犯花痴啊?

祁珩名为男宠,实则隐卫头领,当然不可能没有被召幸过,但是他以往同今天一样,都是睡在床边的塌上,算是给流光守夜的。如此才能瞒住身份,不让别人疑心。作为一个浓宠的男人,不被郡主召幸确实是一件异常奇怪的事儿。

流光渐渐放松了,这个季节的天气还很冷,她看祁珩搭了一床薄薄的被子睡在塌上,又迟疑了。终于,轻声对祁珩说道,“你上来睡罢。塌上窄,你睡不安稳。”

“多谢郡主,祁珩尚可安置。”他侧着身体背对着她,回话时也没有翻转过来。

流光被他拒绝了,心里一股子倔强让她又有些生起气来,她咬了咬唇,直坐起来,伸手拉着他的臂膀,要把他拉上chuang,“让你上来你便上来!”,祁珩很是诧异,她怎么会要他睡在床上?“郡主……”还没说出,便她被打断。

“你废话些什么!”还使着全身的劲儿拉着他,“让你上来!”

祁珩看着她的犟样子,哭笑不得。“郡主,床沿搁疼祁珩了。”

她哪儿能真把一个大男人拉得上来?况且别人还是一个常年习武的男人!她就一个劲儿抓住人臂膀往自己这方拉,祁珩的身体侧着被她横搁在床沿,她又在用力,把人的腰背右侧搁得生疼!

流光羞红了脸,这才放了手,赧赧地垂下了头,说道:“那你上来罢。”他这才起身上了床,在外沿躺下睡了。她看着他上来也就放心了,躺了下来。睡了一会子,她觉得这天儿冷得,便往他身旁靠了靠,拉了自个儿的锦被,搭在她身上,这才睡过去了。

待听得她呼吸已均匀,美人儿已然入了睡,祁珩翻身过来看着她的脸,这张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娇颜,真是让他迷尽了一切也甘愿!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六章 陈琳

晨起之后,流光练了会儿字,照例写的那一首艳词。待她觉着自个儿昨夜所为甚是过分之时,她搁下了笔,略一沉吟,打算去给宁熹道歉。宁熹不过是开了一个玩笑,她触景时想了起来,就把气都给撒在了无辜的宁熹身上,情侣之间,最忌讳如此,她彻底检讨完自己之后,便跑到宁熹的谧苑,去找宁熹认错悔过。谁知宁熹居然不在苑子里,她扑了一个空,心里有些失落,随手摘了路旁的花儿,一面走,一面撕扯下花瓣。

“郁渐给长姊请安。”郁渐拦在了流光前行的路上。

“渐儿来了。”手中只剩下突兀花蕊的花儿,身后一路的花瓣牵落成一条线,让人给看见这么幼稚的举动,她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渐儿有事相议,长姊可否随渐儿前往郁苑?”郁渐问道。

“走吧。”看都被看到了,流光把手里的残花往身后潇洒地一甩,跟着郁渐往郁苑而去。

郁苑相当大,占据着小半个郡主府,郡主府原是当初的郁府扩建而成,建成之后,原来的郁府就改成了郁苑,由郁渐居住,其内各室具具,还有好些小院子。郁渐居于此,商行的管事前来报备,也是直接进郁苑找他即可。

郁渐引着流光进去,在架上一阵翻索,找出一叠厚厚的账册,翻开其中一页,递给流光。流光看了半响,就是一些人名、商铺名字、货品名字、然后是大写的数字。古时记账法本就不同于现在,她当然是有看没有懂,连着又翻了几页,抬头疑惑地看着郁渐。

“渐儿已经查实过了,这些都是虚的。”他用手指着那几列数字,神态严肃认真。流光看着这张脸,有些痴了,那时,他工作的时候,也是如此地认真执着。

“假账?”她幽幽地说,望着上方那张俊逸的脸庞。

“是。”他说话时看了眼流光,发觉她盯着他一个劲儿的看,迟疑了一下,埋首又看向账册,连续翻了几页,“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一面翻,一面指给流光看。

流光瞄了几眼,发现数字都很大,动则几万,也有些惊了。问道:“如此大的数目?”

“是,药行还短了一部分药材,加上衣行、酒铺、食行、米行,还有钱庄,总共短缺银两已达三十万之多。”

郁氏在大易就是一家获得官方许可的垄断型商业家族,经营的商贸活动遍布各行各业,视为大易商业公行的龙首。公行,是各行商从自身利益出发,共同联合组织起来,成立一个行会团体,也就是商业联盟,制定各行各业的商家必须遵守的商业规则,以及部分行业的利润分成,郁氏在公行内居于统率位置,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表面上每五年还是会进行一次公选,无论是否是走走过场,五年一次的公选,选出由那家执掌这个商业联盟,还是要按惯例进行的。而郁氏内部,由于郁氏的地位是受官方许可的,也就是有大易皇帝的撑腰,因此,郁渐在郁氏的地位,族内的人绝不敢公开表示反对。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所以,郁游之拉拔起来的林行坦,即便在公开的情况下不敢和郁渐争那个位置,私底下却是个不可小觑的头目。

“和林管事有关罢。”流光问道。

“是。近半年来查实的账目,或多或少都与此人有些牵连。”郁渐答道,说着,他看向流光,“长姊知道此人?”

“嗯,我前些日子的意外大约和此人也有些干系。”她丢了账册,仰身倚在椅上,说道,“这些账册能把他拉下马么?”

郁渐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明面上的账,况且,公行此轮公选在即,若是郁氏出了意外,行商们揣揣不安,对郁氏的影响甚大,现在还不敢公然动他。”那么,只能再养一养这只耗子了。

“这些亏空,你打算怎样处理?”流光用指节敲了敲账册。

“渐儿无能。”郁渐在流光身前垂下了头。

“听说,你和陈琳搭上了线。”

“是。大易公选在即,三十万的亏空渐儿确实无法填补,此时郡主府也不好有所动作,西凃莫氏倒是同意此事,但陈琳需要长姊的首肯。”喔,真不能小觑了他,三十万两的赞助都能给他拉了过来。

“他们提的什么条件?”

“明面上的没有,”郁渐眼眸闪过一丝诧异,继续对她说道:“陈琳的要求,一是长姊亲自首肯此事,二是要渐儿同意无论如何,郁氏必须由长姊承继,他日若因此发生家主之争,渐儿需主动退让予长姊。”

流光有些惊异,这个陈琳居然会想得这么远,这个要求的价值确实大于三十万两白银。而到底接不接下郁氏这个龙蛇混杂的烫手山芋,她一时半会还拿不定主意。

“这样吧,晚些时候我去拿印信,让陈琳调资给你。至于郁氏的归属,以后再议罢。”

“长姊,陈琳已在偏厅等候多时。”郁渐见她欲离开,开口道。

哦?这个弟弟的动作真是快啊,人都给请过来了,他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会同意呢。

“既是这样,那便见上一见罢。”不见还能怎样?

“是,长姊请随我来。”郁渐引着流光穿过几扇门,来到偏厅,一进屋子,便见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扑上前来,跪在她面前,老泪横飞。

“郡主,可见着您了!”

“您老请起。”流光搀扶了一把,陈琳就了她的手站起来,寒暄以后,都入了座。

从一进门,陈琳就一个劲儿地盯着流光看,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流光被他看得那真是一个毛骨悚然。

“郡主恕罪,”他终于意识到流光的不自在,自请罪道:“老奴是久不见郡主了!”说着又抹了一把鼻子,“郡主随长公主离开西凃时才两岁,如今越发地长得像长公主了!”一面说,一面又要哭起来。

流光急了,忙安慰她:“您老可别这样,我可不好好的在这吗!”

“是,是。”他用袖子擦了满脸的眼泪鼻涕,凝了半刻,才恢复如常。

“渐儿与您老谈的事儿……”见他不哭了,流光赶紧转移起话题。

“莫氏本就是长公主的私业,一切由郡主做主即可。”

“嗯,那请您老多担待担待。”流光把茶推到陈琳跟前,陈琳推却了一番,才接了,点着头说道:“既是二公子应允了老奴,老奴自然全力以赴。”

郁氏的事流光不好现在与他详说,点着头又和陈琳委蛇了一般,好不容易才把他送走了。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七章 抓奸

送走了陈琳以后,流光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渐儿,我这就先回了。”

“长姊稍候。”郁渐走上前来。

“渐儿还有何事?”

“长姊与渐儿许久不曾相聚了,渐儿要出府去食行,长姊随渐儿一同去逛逛罢。”看着面前这张脸的诚挚目光,流光不由自主地答了一声“好。”手自然而然搭拉上他的腕子就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惊觉出不对来,忙放了开来。

郁渐感觉手腕上盈盈的暖意一退却,微拧了拧眉,流光见了他的神情,以为他也觉得她方才所为不妥,忙敛了神色掩饰尴尬,疾步出了门。

两人乘了郁渐的车辇来到食行,流光看见食行外飘扬的那面“郁”字锦旗,颇有些洋洋得意起来。郁渐进了内里跟管事对账,小二把她引到二楼的一个包房里,上了一壶茶,一壶酒,一些个菜色和精致的几样膳点,合上门退了下去。流光这才打量着这个包房,装修得很是雅致,墙上还挂着一幅字,用小篆写的,她看不懂也就不看了,趴伏在窗口,观察外面楼下形形色色的行人。

食行和客栈不一样,客栈提供用膳,也提供住宿,食行却是单管膳食,也就是现在的饭馆儿,但品种繁复得多,正餐的饭菜,糕点,零嘴儿,还有一些瓜果,只要是吃的食行都有的卖。楼上都是包房,也就是雅间,流光觉着这儿星级可能蛮高,进出的都是些衣着光鲜的人。她一面吃着糕点,一面看着楼下,看这些人来人往,比一个人呆在屋里有意思多了。

食行斜对面是家艺馆儿,外面招呼人的小厮看见那些穿着不凡的人就上前吆喝着,把人迎进馆里。流光思索了半响,终于百分之七十的肯定,这艺馆儿,估摸着就是青楼吧?大约档次比一般的青楼高些,招待的客人身份贵重一些,里面的姑娘挂着卖艺不卖身的牌子陪笑吧?还有百分之三十,则是认为有可能也是类似于现在的茶坊,喝茶打牌,再弄上几个美女表演表演。其实她猜得不错,要把她这了百分之七十和百分之三十加一块儿,也就完全正确了,说白了,这就是一高级娱乐场所。

流光正在纠结着这个艺馆儿到底是妓院还是茶房,一辆熟悉的车辇停在了艺馆儿门外,那车她穿来第二天就坐过,是宁熹的车辇!果然,车辇停下,下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小厮点头哈腰地把他迎了进去。我靠,还真是宁熹!

这边儿郁渐和管事核对完账目,也上了楼来,推门进了,看流光趴在窗口,一阵恶寒。她那张真不知怎么弄出的这副表情,眉头皱起,两条眉毛都要纠到一块儿了,脸颊处嘟嘟的,嘴唇微撅,让人一见就当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长姊这是怎么了?”郁渐忍不住出声问她道。

流光这才看见他进了来,收起一脸怪异的表情,摆了摆手,“没事儿!”又拈了块点心,递给郁渐,“吃点东西吧?”郁渐在桌旁坐下,接了过来,轻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流光这时又拿了一块,趴回窗户,一边吃,一边继续监视着那家艺馆的动静。

“长姊在看什么?”郁渐忍不住了,凑了上来,也往楼下看。

“哪儿!”流光纤手一指,指着那家艺馆儿的店面,左手还把郁渐扯了扯,让他看得清清楚楚,“是什么地方?”说着,望向郁渐。

郁渐看了一眼,确定她说的就是那家艺馆,不是其他的店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对她说道:“嗯,长姊。那儿,是,是男人谈事情的地方。”他很是选择了一会子词语来组合,想表达出那么个意思,又不好表达得太过直白。

“喔。”她也不问了。只是双眼仍然直直得瞪着那家店面。

流光这是个什么人儿,什么没有见过?听他这么一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气呼呼地把郁渐拉扯回桌旁坐下,又连吃了几块点心,喝了几口茶,把气顺了下去。

“长姊,”郁渐自个儿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又夹了一筷子菜到流光的碗里“喔。”她闷闷地尝了一口,垂着头盯着桌上的膳点,不说话儿。

“长姊,再尝尝这个。”郁渐见她不愉的样子,又夹了一筷子给她。

她把筷子一扔,“不吃了。”忍不住又凑到窗前,这一看可不得了,正好看见宁熹自里面走了出来,从从容容地上了辇,走了。她一想起这个男人刚才那个衣冠楚楚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回到桌子旁边,提起壶倒了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嘭!”,空杯子往桌子重重地那么一搁,死死地盯着那杯子,TNND,回去我再找你算账去!

郁渐就坐在她面前,看着她拿了吃,吃了喝,喝了看,看完又回来的各色表情,微微一笑,眸子里闪过一道明亮的光。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八章 牵绊

流光和郁渐乘了车辇回府后,拒绝了郁渐送她回漫苑,气呼呼地下了车辇,直奔谧苑而去。宁熹此时亦是回府不久,正准备用汤扫扫一天的疲乏,他挥退了服侍的奴才们,刚脱下最后一件衣裳,“嘭!”门被流光双手一推,开了,就见她一脸幽怨地站在了门口。

眼见一个裸男立在自己的面前,流光的脸“嗖”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她正忐忑着到底进还是不进,宁熹上前一把把她揽了进去,反身合上了门,两人靠在门背后拥在了一起。

“这是怎么了?”他的手指摩上了她的脸颊。

流光伸手一挥,一掌把他的手打了下来,“你别碰我!”接着把他给推了开来,宁熹握住她挥舞的腕子,叩在身旁,她挣扎不开,索性也不挣了,两眼直直地把他瞪着。

“到底怎么了?”宁熹把她拉进怀里,轻轻地问道。

“你问我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她说着,声音就要呜咽起来。宁熹有些急了,伸了手去抚她的脸,被她一把推了开来,她走近紫檀衣架,抓了上面垂挂着的衣裳,扔给宁熹,“你自个儿闻闻这上面的味儿!”

宁熹接住自个儿的衣物,略一思量,便明了了,笑了起来。流光见他还笑上了,心下更是气愤,走到他的面前,瞪着他的笑颜,喝道:“你还笑!”宁熹伸出左手揽了她的腰,右手一低,挽上她的腿,一蹲一挺,便把她抱了起来,疾步走近浴池,跨了进去,再松了右手揽住她的肩,两个泡进水里的人儿,在池中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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