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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鸾凤和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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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曼箐就招了郭子杰,把她的意思一说,让郭统领安排人办了。

回到府里,流光也累了,在侍女们的服侍下用了汤,又小睡了一会儿,终于把精神养足了。摸出怀里一纸小词,仔细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嚷着曼箐她们带路,要去谧苑找宁熹。

她到肆意轩的时候,冬日的暖阳正高高挂着,宁熹斜在园子里的塌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流光用目光遣退了她们,轻手轻脚地走到塌旁蹲下来欣赏他的睡颜。果真是帅哥养眼啊,瞧瞧,多诱人的模样儿,撩了自个儿的一缕头发,挠他的鼻去。宁熹伸了手握住她的发,流光笑嘻嘻地说道:“玉面赛芙蓉呢,我是被玉面迷了。”宁熹无奈的耸了下肩,微笑着,“怎么回来了?”扶了她起身,挪了挪身躯,让她坐在他身边,“皇帝应会多留你几日的。”

她倾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聆听那阵阵心跳,幽幽地说,“被骇回来的。”

宁熹抚mo着她的青丝,“哦,怎么宫里还有能骇住郡主的东西?”一面说,一面顺着她的背自上而下轻轻抚下,来到腰处,盈握纤腰,“莫非是给一只耗子骇住了?”

“你怎么知道?”流光直起身体,双眼直视着宁熹。

宁熹笑了,“今晨宫里传闻,昨夜雁忻公主与郡主用暖汤时迷了眼,把锦鞋当了耗子,惊动了一宫的人呢!”

流光一听,羞了。

“郡主此般模样,莫非不是耗子?”

“是,是耗子。”扭捏着只能说是耗子了。难道还能说自个儿非礼了雁忻公主不成?

看宁熹故意反问着她,她越发羞赧了,忙转移了话题,问宁熹:“临华宫以前是谁住?”

“莫殇公主。”果然是她!

“你跟我来。”她站起来,拉着宁熹往内屋里去。进了屋,掏出怀里的那纸小词,一脸暧mei的递给宁熹,宁熹把纸一摊开,笑了,念出声儿来,“师师生得艳冶,香香於我情多。安安那更久比和。四个打成一个。”还特地在“四个打成一个”那一句提了音,念完,他故作沉吟,而后问道:“郡主莫非是想,要多召几位公子一起前来?”

“你说什么啊!”流光脸都红了,“这是我在临华宫找着的!”装做生气的样子嗔他。

“玩笑罢了。”宁熹收了调笑,安抚着她,又看了看那纸,说:“这是莫殇公主早年住在宫里写的词罢。”嗯,应该是,估计还是她那双父母行闺中之乐时写的yin诗艳词……想到这儿,她凑到宁熹面前,“你可有乖乖在府里等我?”

“可不敢违了郡主的令,”宁熹笑了,宠溺地说,“宁熹还能去哪儿呢。”

“那好,看赏!”说着,啄上了宁熹的唇,吻了一下,立即松开了。

“这可不够呢。”宁熹哪儿能次次让她这么轻易地逃跑掉,手托了她的后脑勺,按向他,吸允着那两片儿饱满嫣红的嘴唇,伸了舌头,探入她的口内,一寸一寸地,舔舐着口中牙龈。流光忘我的投入其中,小舌逗弄着他,抓了他的舌头允住半响不放,又忽得放开换了牙齿轻咬他的下唇。片刻之后,两唇分了开来,宁熹摸了摸自个儿微微发痛的唇,说道,“郡主赏得可真是重呢。”流光笑睨着他,“那是,”说道,“我可疼你疼得紧着呢!”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三章 酒狂

“宫里的事儿,你大多都知道罢。”许久后,两个唇舌交缠的男女平静了下来,流光想起方才他说“耗子”时的暧mei表情和文卷末的“西宪卫”印章,他该有一些门道打探这些消息的。

“郡主不愿宁熹知晓的,宁熹自然不会知晓。”这个狡猾地男人!不是不知道,是装作不知而已,哼!

“楮亭襄这个人你怎么看?”二皇子那个阴鸷的男人也一样棘手得很。过了那么久的事儿早该烟消云散了,现在又翻弄出来找麻烦,不知道在打得什么鬼主意!

宁熹蹙着眉略一沉吟,说道:“郡主可以从萧彧入手。”是了,这事儿本就因萧彧而起,或许,从萧彧身上能一些线索呢。

“郡主这就要去昕苑了?”宁熹故作一脸依依不舍之状,让流光哭笑不得,“宁熹足足等了郡主一夜呢!”

“得了吧,你!”流光抱了他,给了他一个道别吻,“当我没看见你那一案的文书和折子嘛?”说着,转身出了谧苑,往昕苑而去。

……………………………………偶是一条纯情分割线

“萧彧,萧彧!”楮亭襄一把掀了门帘,脸上神采飞扬,抓了正在案上书写着公文的萧彧往外一阵猛扯。“走!跟我进宫!”萧彧一听,忙甩开他,挥着手说:“我进宫去做什么!”摇了摇头,就着案又坐了下来。

“我得了一谱好曲,快跟我走!”楮亭襄见萧彧不为所动,使出了杀手锏来。

“什么谱子?”萧彧果然起了兴致。

“你究竟跟不跟我去?”萧彧犹豫起来,为难地看着案上的公文,“我这儿还得为相爷攥抄文书呢!”

“你跟我走便是,侯相那里自有我去给你说项。”

“当真?”

“莫非我还能诓骗你不成?”

“那便走罢。”萧彧搁下笔,合起文书收拢好,跟了楮亭襄进宫。

来到岐阳宫,萧彧迫不及待地走进襄子殿里的书房,一边走一边问慢悠悠行在他后面的楮亭襄,“谱在哪里?”

“还真只有这琴谱能勾了你的魂儿!”楮亭襄打趣他道,看着萧彧就要来推他进殿的动作,才收了戏弄他的笑容,从书阁里取出一卷琴谱,往萧彧手上重重地一搁,“喏!给你!”

拿了琴谱,萧彧终于有了笑容,小心翼翼地缓缓舒坦开来。

“酒狂!是酒狂!”萧彧激动不已,忙取了案上了琴,让人备了汤水上来。

《酒狂》相传为阮籍所著,刻画的是文人醉酒之态,通过描绘醉酒的情态,发泄其积郁下不得志和不满的不平之气,乐曲内在含蓄而寓意深远。《神奇秘谱》解其“藉叹道之不行,与时不合,故忘世虑于形骸之外,托兴于酗酒以乐终身之志,其趣也若是。岂真嗜于酒耶?有道存焉!妙妙于其中,故不为俗子道,达者得之。”

楮亭襄看着他激动的模样,笑了。“我就知你会喜欢!这趟请你进宫来,不亏了罢!”太监们服侍萧彧净了手,又侍弄着在后面园子里摆上了琴,点上了香,才退了下去。

古时侍弄这些雅乐之事,都是要沐浴更衣,焚香静心的,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儿,不可亵du。

萧彧随同楮亭襄进到园子里,手轻拨了拨弦,试了试琴音。他点了点头,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起音,挥抚之间,一曲酒狂自手下而起,曲调变幻重复,乐音流动如注。香尽而乐终,楮亭襄听得畅快,拍手称赞不已,“好!好!好!”连声道好!

“三杯通大道,一半合自然。但得酒中趣,莫为醒者传!”他拍了拍萧彧的肩,“果真是妙音!如此妙音,岂能无酒焉!上酒来!”语毕,楮亭襄吩咐太监宫女们摆了好酒上来,要与萧彧共醉!

“如是,与亭襄共醉,才可不负这一曲酒狂!”说罢,持杯一饮而尽。

一夜醉酒,萧彧起时已近午时。他急忙更换了衣物,乘了楮亭襄的车辇赶往左相府。

“萧先生,侯相请您相见。”侍女见他来了,传了左相的话予他。没想到他一入府侯相便传了他,他赶忙往书房行去。

“萧先生来了,快请。”侯清源谄媚的笑道,止了他的礼,引了他上座,又吩咐人上了茶来。

“听闻相爷有事传见萧某,不知所为何事?”萧彧很疑惑今日侯相如此热络,仍不徐不疾地坐了下来,抿了一口茶,问道。

“萧先生大喜了!”侯清源仍旧笑个不停。

“何喜之有?”萧彧很是不解,他一没考科考,二没谈婚论嫁,这大小登科都谈不上,哪儿来的喜事?

这时,侯清源也收起了夸张的谄笑,换上了一副和善的嘴脸。端起茶就着喝了一口,问道:“萧先生可知陛下甚是恩宠的那位卿云郡主?”那位郡主可是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自莫殇公主过世之后,这位卿云郡主可是圣宠浓厚,一应规制皆视通公主,府邸仪驾,具与公主相同,当今陛下和皇太后,可是宠着这位郡主比咱公主还过。况且,陛下曾亲下旨意,大易郁氏日后皆由郡主承继。老朽有幸见过这位郡主一面,花容月貌,有着十二分的人才。”

萧彧更是疑惑了,听侯清源如此夸赞,莫非相爷想把这郡主弄回来做儿媳妇?忙道:“请相爷详说。”

侯清源笑吟吟地拍了拍萧彧的手背,说道:“萧先生若是能得卿云郡主的扶持,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相爷的意思……”

“不瞒萧先生,卿云郡主对先生甚是钟情,今个儿已请了二皇子前往说项,先生日后,必是前途无忧!”

他将楮亭襄视为知己,这无耻之徒居然如此待他!

“相爷,郡主厚爱,萧某不敢受!告辞!”萧彧忍下满腔愤怒,对侯清源拱手一揖,转身就要离开,侯清源伸出手臂拦在他面前,道:“老朽不敢得罪郡主,先生若是不依……”

“相爷这是何意?”萧彧听他一说,愤恨地问道:“莫非相爷要强行留下萧某?”

“老朽不敢,先生如今得了郡主的倾慕,老朽如何敢让先生不愉?”侯清源露出一股子鄙夷的神情,冷笑道:“不过,先生的胞妹……”吟儿?是了,当初侯清源聘请他为幕僚,他提出的条件便是要御医为吟儿医治,这个可恶的老头儿,竟然用吟儿来胁迫!

侯清源见萧彧的愤恨已然卸下,收了拦住他的手臂,推波助澜道:“我已安排好今晚就送你入府,先生还是回去准备准备罢!”语罢,背着手行了出去。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四章 萧吟

流光来到昕苑的时候,萧彧正在收拾着苑里的花草,吴绍文在一旁搭着手帮着递物什么的。昕苑不同于漫苑和谧苑,宁熹的谧苑在这个冬春之季,仅余一园子的黄绿叶儿,虽说一大片一大片地连绵起伏,好似绿海一般,可毕竟缺了五颜六色。流光的漫苑当季则是白玉木兰满苑,花白如玉,花香似兰,沁人心脾,魁伟突兀的乔木树干与树冠,搭配着亭台楼阁,一眼望去,古色生香。昕苑则是枝条披垂,一朵朵儿金黄色的六瓣花儿成串成串的挂在枝条,映成了一园子的黄柳儿,舒雅而淡然。

“这是什么花儿?”流光进了苑子,看着这一条条儿的花枝,忍不住出声问道。

“邵文给郡主请安。”吴绍文放下手里刚要递给萧彧的剪子,迎面上来就要行礼,被流光止了,“以后不要多礼了。”他即刻神采飞扬,流光不知道,一般有权不行跪礼的,不是身份高贵,就是相当受宠的,这时她免了吴绍文的礼,便是表示她对他天大的恩宠,所以吴绍文高兴地不得了,这是流光回府以后第一次到昕苑,他慌慌忙忙地去吩咐人准备招待流光了。

萧彧见了流光只是轻轻颔了一下首,拾起吴绍文放下的剪子,继续修着他手里的枝条儿。流光轻拽了一根花枝,再次问着忙碌中的萧彧,“这是什么?”

“回郡主,是金梅。”说着,他又走向另一株察看有没需要修剪的。

流光听过腊梅,可没听过什么金梅,不好意思自认寡识,便跑去瞧着他专注地修剪。这时吴绍文交代好奴才们备好物什,回来就迎到她身前,“郡主,这是金梅,也叫迎春花,也有叫串串金的,说的都是这花儿。”哦,早说是迎春花我就知道了嘛,我还以为是腊梅的一种呢。

萧彧修剪得差不多了,拿了帕子擦手,说:“这是金梅,迎春的一种,迎春还包括连翘、黄素馨,不只是金梅。”

“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流光轻吟了起来,说道:“这便是说的这花儿了罢。”萧彧点了点头“郡主真是博才。”吴绍文道,“郡主随邵文进去坐坐罢。”他像是怕流光走了似的,一个劲儿地想把流光往屋子里拽进去,只差没有手脚并用了。

萧彧和吴绍文共住一苑,正屋共用,居所则是一人居东厢房,一人居西厢房。刚搬进来时,吴绍文觉得东厢更显尊贵,硬要住了东厢去,萧彧也不争,直接去了西厢。因为昕苑前院很大,没有修葺其他建筑,后面就未设花园阁楼什么的。流光被吴绍文拽进屋里坐了,吴绍文又是端茶,又是递水,说着这个什么糕点是哪里的新鲜玩意,那件衣裳是哪里新出的款式,流光就在一边纳闷儿,怎么这人生得跟个女人似的,性格也这么像女人,再一看他一脸的殷勤,时不时做出小鸟依人之状,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她站起身,想要随处转转,掩饰她的不惯,瞄到西侧屋里供了块牌子,她走了进去,那是个牌位,正楷刻着“亡妹萧吟之正灵”。

“是你妹妹?”

“是。”

“我上炷香罢。”说着,执起旁边的香,就着香炉里的香火点上,行到牌位下方正中,曲身一礼。萧彧接过,帮他插进香炉里。

“郡主还记得吟儿。”萧彧把她引回正屋。

“不大记得清儿了。”流光不知他所说是真是假,敷衍了一句,又道:“你说说吧。”

“吟儿常念着郡主的好,”萧彧目光凝滞起来,像是回忆着,“她常跟我说,郡主让她住好屋子,吃好吃的,请御医给她治病,还说,她好了,要来亲自谢郡主。”嗯,还好没见过面。

“她得的什么病?”

“血症。”喔,白血病。可怜的女孩儿。

“清明时,我去她坟前给她上炷香。”流光不知怎么安慰他,只好说道。

“萧彧代吟儿谢郡主恩典。”萧彧曲身给她行了一个礼。

“你们以后都别多礼了罢。”她真看不惯他们老腰弯来弯去的。

“是。”

“郡主……”吴绍文在一旁看他们相谈,想要引过流光的注意,撒着娇地叫了一声儿。

哎呀,妈呀!可吓死她了。鸡皮疙瘩落满地了。

“怎么了?”忍了挥开挂靠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冲动,她问。

“郡主不搭理邵文了。”说着,他还咬了咬唇,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天!她受不了了!“乖,”流光摸了摸他的头,想象着自己在安抚一个小孩儿,“我有事和萧彧说,你先回屋,成吗?”要哭了,真要哭了。那男人双眼快要溢下泪珠儿了。“真是有事儿,改明儿我闲了来寻你,可好?”

“是,郡主。邵文等您。”说着,回自个儿屋子里去了。流光看见他熟练的抽了一口气,把泪珠儿都憋了回去,嗔目结舌,这也太行了!不做人妖可真是浪费了!

送走了吴绍文,萧彧问道:“郡主有事请说。”

“楮亭襄,”她顿了一顿,注意着萧彧的脸色,“你还恨他吗?”

“不,郡主。”他沉吟出口,“我只是为了吟儿。”

他沉静地凝着那牌位许久,“我没恨他,只是不愿再见他了。至于进府,左相并非萧彧的明主。”流光很想自恋地问他一句“你的明主是谁?是我吗?”可没敢说出口来。其实她不知,她给萧吟治病,安排萧吟的起居,给萧彧送吃食,又给萧吟上香,还说要去萧吟的坟上,萧彧打心里已经相当感激她了。她在他眼里不再是那个好男色的女人,她身上有股子人味儿,不是说她不是人,而是作为原来的卿云郡主所没有的人情味儿。她不知不觉地将这一府的人视为她的责任,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她给予他们关怀。

“今晨我见着了楮亭襄,他弹着一曲《汉宫秋月》。”流光很是不解,一个男人,怎么会弹这么幽怨的曲子。

“是为着敬昭皇后吧。”敬昭皇后?喔,是薨了的那位皇后的谥号吧,那是楮亭襄的母后。“敬昭皇后生前并不受宠。”原来是这样。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流光也就打算走人了。礼貌地跟萧彧道了一句,“我先走了。”出门时,还看了一眼萧吟的牌位,想着,“回去让曼箐提醒我清明去上香,答应了人家的事忘了就不好了。”

萧彧把她那一眼收进眼底,叹道:这个女人,终究是与一般皇家女人,不一样啊。

第一卷 各展千秋 第二十五章 置气

回到漫苑的时候,差不多已到申时用晚膳的时候。她让曼箐她们把膳食就摆在悉嬅阁,用膳时,看着一碟雕成玉兰的萝卜,精致得很,她就特别高兴。小时候她的表哥在伙食团学厨子,就爱雕萝卜,还得过奖,一兴奋,她便让服侍她用膳的柳箐给宁熹也送去一碟。

膳毕,流光让曼箐摆上纸墨笔研,继续练字。习惯是个要人命的东西,练字已成了她的一大爱好,每天不练上那么一会,总觉得缺失了些什么。如今她已不需要再临摹着卿云的字帖来写字了,她的字已和卿云有七八分相似。现在,她把练字的重点放在了字体的大小上面,她总也写不直一行字,不是大就是小,单个儿看来,个个都挺好,放一块儿,就是摆不规整。

梨香走进来,和曼箐嘀咕了一阵儿,又轻手轻脚地的出去了。

“什么事儿?”流光一面写着,一面问道,写的是那首艳词,她觉得那三个叠字的名字就是写不成一般的大小!

曼箐有些神色不定,支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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