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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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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在嫉妒他吗？别列科夫？”神父的身后突兀地传来了女人悦耳的声音。
“女神殿下！”别列科夫转过头，看到假小子一样笑着的女人。认出了她的身份。
接着，这个至少50多岁神父打扮的老头跪在了女人的面前，他的表情如此虔诚，宛若眼前的女人是一切的主宰。
“好久不见，莉莉丝女神殿下，您最忠诚的仆人别列科夫向您致敬。”
“嗯，好久不见，别列科夫。我们有七年没有见面了吧……也许是八年……最近我的时间观念总是很淡薄的，你知道的。”女人坦然地接受了神父的跪拜，然后顺势坐在了别列科夫刚才坐过的椅子上，然后拿起桌子上摆放着的关于那个少年的报纸去看。“怎么样？现在开心吗？他已经是拜占庭的贵族了。正儿八经的你口中的洋大人。”
“他的人生是他的，我的人生是我的。”犹豫了片刻，跪在地上的别列科夫给出了他的答案。
“你是在抱怨自己没有获得这样的人生好运吗？没关系，其实你现在拥有的权力和资源要比他大得多。根本没有必要去羡慕他！话说，别列科夫，你现在的计划执行情况怎么样了？现在已经过了1999年7月了，为什么你所说的恐怖大魔王没有到来？”
“这个……也许是神的意志吧……”
“哈？神的意志？在我面前说神的意志？哈哈哈，不说这个了，接下来，你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剧目呢？算了，还是先给你这个！”穿着绿色夹克的女人掏出了夹克里的手枪，递给了别列科夫。
“西格p210……这是……”
“这是给柳德米拉的。你不是喜欢让她cos成我的样子吗？呐，拿着这个可以在140米远的地方打断旗杆的。”
“这就是七月的时候在阿德里安堡车站打断寄生虫高尔察克家旗杆的手枪吗？女神对柳德米拉真好。相信柳德米拉一定会很高兴接受女神的礼物。”别列科夫跪在地上双手接过手枪。
“嗯？只要别让她背后骂我是伪神骗子就好……哈哈哈……别列科夫，现在你快乐吗？”
“应该……我是很快乐吧……”
“为什么快乐？”女人笑着问道。
“因为……我在实现我的理想，在创造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的人间天堂。”跪在地上的别列科夫无比严肃地说道。
“人间天堂……哈哈哈……”被称为女神的女人毫无风度地笑着，就像是女中学生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原来这么大岁数的你，到头来也是一个中二文青呀。人间天堂，好吧，那东西只要你的信徒信了，那你的信徒那里就是人间天堂了。如果你可以欺骗全世界都信了，那全世界就是人间天堂了。”
“这……只是我儿时的理想……”
“嗯，姐姐我相信你的理想。不过呀，姐姐我告诉你呀。口口声声说着带领大家进入人间天堂的人，往往都是被历史学家称为大魔王哟。别列科夫，在很多人眼里，你已经是大魔王了……”背着手弯着腰，女人一脸坏笑地说道。
“我只是谨遵女神的教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自己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嘛……这就是自以为是吗？好吧，当你能够改变整个世界的时候。那你就会变成真正的神……不过呀，在此之前你要解决掉的麻烦可是一大堆。嗯，其中最讨厌的家伙就是那个无视姐姐我存在的阿尔焦姆，那个渎神者居然敢抢夺和损坏姐姐我的宝刀。而且他周围的家伙也丝毫不给姐姐我面子，说我是什么异端伪神！害的我还要拉出炽天使才能给那个渎神者一点惩戒！”
“那几个寄生虫……当神教统治全世界之后，他们注定会上火刑架烧死的。”
“是吗？现在我倒是不怎么关心他们的死活，我只知道你的时间不多了。还有多少年来着……按照我们的约定……好像是30年……还是29年或者是31年？”
“有那么长的时间足够了。到那个时候，莉莉丝女神的荣光一定会照耀在整个世界！”
“嘛……别列科夫，如果我有时间而且心情好的话，我会偶尔来看你的……啊，记住，别和照片里那个人多接触。除非你去杀掉他，否则就只会给自己找麻烦，很大的麻烦。”说完，女人掏出了手机，然后身形不断扭曲，最后凭空消失在房间里，只留下跪在地上双手托着手枪的别列科夫。
75书记官和护国军
我的生活就是应该这么美好。
但是，如果能解决掉这些坑爹的文件就更好了。
这些用希腊语写的文件，我几乎都不认识。即使是想要认识，也没有人教我希腊语。
难道我还能去领事馆西面的东安大学去重新补习希腊语吗？
即使是领事官允许，我的工作也不能允许呀。
难道是上夜校？
没听说社会上有希腊语的夜校补习班……
所以，每天上班我最头痛的事情就是看文件。
现在我倒是宁可去参加军事行动也不愿意在领事馆里面看文件——不是我不肯学，而是压根没法学。像是那些和英语发音一样的单词我倒是可以看得懂。大不了就是英语读音用希腊语写出来。但是，大多数的单词不是这么写的呀。
唉……我是体会出来解放初期，那些文盲高干的烦恼了。
面对一大堆看不懂的字符，脑袋都有了炸裂想要再去和反动派或者突厥人再打一仗的感觉了。
我对柳德米拉说了这样的烦恼，本来是想让柳德米拉来充当我的秘书之类的工作。
因为至少是自己家里人，既是名义上的老婆又是实际上姐姐，用起来放心。
可是，柳德米拉给我她拒绝的理由：
“文案工作？你让我帮你做这个？这些活是书记官该做的，而不是男爵夫人干的。如果你需要书记官，我可以帮你找一个。”
于是，在姐姐的大包大揽下，这个烦恼也很快被解决了。
第二天前来解决烦恼的，就是那个跟在姐姐后面的谢尔盖·扎伊采夫，领事馆的秘书，也是那天在我逃亡的时候坐在我身后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是他给我送来了一个书记官。
哦，这个书记官就是扎伊采夫他的三弟，维克多·扎伊采夫。
据谢尔盖·扎伊采夫说，他的三弟是在帝都长大的，今年17岁和我同龄，说的一口京片子。现在高中毕业，刚好来东安上大学投奔大哥。
嗯？今年高中毕业？那是七月份吧……那个时候好像我刚刚获得拜占庭英雄的称号，难道那个时候扎伊采夫就开始惦记我了？
脑袋里冒出这样奇怪的想法，但是脸上我没有表露出来。
坐在自己位于北区领事馆附近的家里，身边是偷偷笑的姐姐。看到这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一脸恭敬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优越感。
洋人又怎么样？老爷我现在是贵族了。
只是简单问候了几句，然后就抬手让维克多做了我的书记官。
是的，据姐姐说，有了书记官，办事就简单多了。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书记官，然后贵族老爷就只要参加酒会和在文件上盖章就能过日子了。
在维克多和扎伊采夫走后，我向姐姐感叹到。
“卧槽，这不是电影里面演的官老爷和师爷管家狗腿子的故事吗？”
“你现在不就是官老爷吗？你的领地我看了，在位于墨江省东北部阿穆尔州的一片土地，大约70平方公里左右，有一座酿酒厂和一座锡矿。领地内矿山牧场农地缴纳20％税金后自由支给。基础补贴大约每年合天朝币2000万。所以，你现在就是电影里演的官老爷和大地主。”
“等等，柳德米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我是莉莉丝神教圣女。你知道吗？你们家的那片地方，是属于阿穆尔尼科夫寄生虫的领地。而那个寄生虫的一草一木一举一动，都在神教的掌握中，本来我知道的就不少。现在我成了男爵夫人，得到了官方出具的文件，自然对这些东西知道的就更多了。”
“那你现在成了男爵夫人，你过去的信徒们就不会反对你吗？记得看香港帮派片的时候，那些叛变组织的人都会被砍死的！”
听了我的担心，柳德米拉像是听了可笑的事情一样。
“哈哈哈，把我当成叛徒砍死我？你太小瞧姐姐我的地位了。知道吗？在别列科夫作为萨满教祭祀，作为经常挨揍的自由民满大街流浪的时候，我就作为他的女儿的身份跟着他到处东躲西藏。现在他发达了，我就应该过着公主一样的生活，而不是整天的土豆汤加烤饼。”
75－2
“哦，土豆汤加烤饼……姐姐你这些年就吃这个吗？难怪这些日子一在家妈妈不让你做饭。”
柳德米拉冷笑了一下，表示她无意和我在此事上继续纠缠。
“知道吗？波波夫，虽然传说中的别列科夫有99个女儿，但是在被神教和拜占庭官方两方面都承认的拜占庭户籍上，别列科夫只有一个女儿，那唯一的女儿就是我！萨满教自治区自由民柳德米拉·乌里扬诺夫娜·别列科娃。”
“可是，别列科夫就不会大义灭亲吗？”
“让他和自己的亲生女儿睡觉可以，大义灭亲？他就不要自己的脸面了吗？我的一个身份的圣女，另外一个身份可是女神的肉身！你看到过我cos景千由的模样吧？如果别列科夫反对我，我当然也可以cos成景千由的样子然后对信徒们说女神已经抛弃了别列科夫，那样别列科夫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卧槽，这么也行？这不是跳大神的手法吗？”
“怎么不行？别列科夫带着那些穷棒子造反，不就是指望着以后过上人间天堂那样的生活吗？可是姐姐我自己现在过的日子已经是人间天堂了。就没有必要和那些人再多参合了。而且别列科夫那个人心怀叵测，谁知道他把我养了这么大是不是要和我上·床？他都可以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所以，呆在他的身边就更没有安全感了。”
“这就是你在胡英华死后回家的原因？”
“没错。但是，我发现在天朝的普通人生活，真的和农奴比起来差不多。都是世世代代依附于一个企业。一旦企业没有了钱，工人失业，那么过的还不如农奴了，只是拥有自由而已。而且妈妈还总是哭，爸爸还偶尔像是看仇人一样看我。”
“农奴？等等……那是什么？是奴隶吗？”
“哦，这么说，拜占庭的农奴和通常的奴隶的概念还是不一样。农奴有人身权利，在没有经过审判前，不得被随意杀害，也允许有自己的财产。只是他们必须被集中在领主领地范围内工作和生活。如果离开领主的领地，需要得到领主的同意。否则逃出领地被抓之后就会遭到监禁和拷打。”
“你等等，为什么我听起来感觉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我们国家的也有这样的人。”
“嗯，农奴生活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领主是否慷慨，仁慈慷慨的领主手下的农奴往往比我这样的自由民过的都好。如果遇到残暴吝啬的领主……那么就是我们莉莉丝神教出场的时候了。所以，只要有农奴的存在，就会有莉莉丝神教的存在。”
“那农奴在拜占庭所占的比例是多少？”听起来有些毛骨悚然的，再想起来我们这边农民起义的历史。我一下子有些后悔成为拜占庭贵族了。
自己稀里糊涂地站在劳动人民的对立面了。
“我想想……差不多是农奴60％，士兵20％，自由民15％，剩下的就是僧侣贵族骑士之类的寄生虫，占5％。”
“士兵占了20％，那么拜占庭应该有2000万军队？可是我记得拜占庭最多才有200万军队呀。”
“你说的是拜占庭的皇家陆海空三军的总数是200万。但是你没有把拜占庭护国军和其他准军事组织的数量计算进去。”“拜占庭护国军是什么？我的印象里，他们和皇家陆军一样都只是白匪军而已。而且打仗的时候我也没有觉得这不是军队呀？”
“啊？你成了贵族都不知道拜占庭护国军是什么？天呀，你这么冒失地出去会被其他贵族嘲笑的。好了，姐姐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拜占庭护国军，其实就是各地领主的私人军队的统称。平时在领地里面不许出领地。在战时离开领地的时候需要接到凯撒或者摄政王的命令。而皇家陆海空三军则是直接受凯撒指挥的军队。如果硬说起来，就是中央军和地方军的差别。嗯，拜占庭护国军就相当于天朝的内务军内卫警察部队。而这些军队的数量在国防白皮书里是根本看不到的。所以名义上拜占庭军队是200万，其实全算上差不多应该有两千万！”
“天呀，拜占庭原来有这么多军队。难怪我们国家前些年天天高喊防备罗马帝国主义者的侵略。”
75－3
“没错。拜占庭帝国的实际兵力和武装程度，要远远高于天朝，连农奴都可以合法拥有双管猎枪和只能装一发子弹，口径小于7。62毫米的运动步枪。”
现在也是这样？我买农奴用的步枪也可以？随便买？你们不怕那些农奴拿这东西造反吗？
“手里拿着一米长的火枪，而且还只能装一发子弹。要造反作死也应该拿更好用的装备是不是？拿着一米长的步枪在街上晃悠，你以为骑士和巡警的眼睛都是瞎的吗？你以为只有一两发子弹的长枪能和手枪冲锋枪对抗吗？”
“天呀，你们宁可农奴造反也不收缴武器……这也是为什么在陈主席去世前的1970年代，天朝天天要高呼全民皆兵的原因了吗？”
“没错！拜占庭就是那样的国家。老百姓一个个都是酒鬼二百五。反过来我回到中帝国倒是浑身的不适应。天朝人的脑袋太好使，往往一不小心就被算计了……”
可是，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听姐姐的唠叨。
“柳德米拉……”
“什么事？”
“连老百姓都有枪……拜占庭这样的邪恶帝国就没有人管吗？”
“有！美国人和我们！”柳德米拉指了指自己：“所以，别列科夫出现了。他的出现，使得拜占庭有序的混乱起来了。在1990年以后，没看到拜占庭帝国动不动就打内战和出动护国军镇压暴动农奴吗？那些事很多都是别列科夫干的。运动到了高潮的时候，就连远东总督阿穆尔尼科夫，那个跑到远东拓荒的盗马贼的子孙都被我亲手绞死了。你说这个邪恶帝国还是没人管吗？”
“那……阿尔焦姆知道这件事是你干的吗？”
“知道呀，但是在别列科夫死前，他是不会对我做什么的。因为他一向认为我是引出别列科夫的诱饵。如果我死了，他就更找不到别列科夫了。”
“姐姐就这样生活在危险和恐惧中吗？”
“没错，这就是我的命运。但是，至少现在我还是男爵夫人。算是贵族了，不是吗？虽然你这个贵族也是可以被阿穆尔尼科夫随时罢免的。但是也不错了。人生就是这么几十年，好日子过一天算一天。”
“什么，我的爵位是可以被随时罢免的？”
“你没有看你的贵族委任文件吗？你一开始被算作阿穆尔尼科夫的部下，你的准男爵爵位是在凯撒册封之前要先征求子爵的意见，然后子爵划出一片领地给你作为你的领地。也就是说，如果你忤逆了阿尔焦姆的话，阿尔焦姆可以写一份文件，用图章戒指盖章，完事。你的准男爵爵位就被罢免了。”
“不需要其他男爵以上爵爷陪审或者凯撒签字什么的吗？记得英国就是那么做的呀，罢免一个准男爵应该只有国王才能那么做吧？”
“但是在拜占庭，只要事后通知凯撒就可以生效了。就这么简单。”
“那我这准男爵当的也太没安全感了。阿尔焦姆一句话，我不是就流落街头了吗？”
“至少你可以体面地出现在别人面前，自己拥有一片领地，可以世袭的主宰他人生死的权利，平民努力一辈子也得不到的财富。即使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罢免的准男爵，那也比在天朝当逃犯或者在拜占庭没有一技之长流落街头好得多吧？”
“那……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姐姐也要过吗？”
“为什么不呢？至少比在拜占庭做那种被人歧视的底层自由民要好得多吧？我的出身算是萨满祭祀的女儿，是异教徒，又是黄种人。如果不建立神教成为别列科夫的圣女或者去做男爵夫人的话，哪怕是做妓女都只能做下等妓女。比起男爵夫人来，这样的没有安全感算是什么？”
“是吗？要是这样的话，那我也不说什么了。”
我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这个时候，我感觉眼前的柳德米拉，和我所鄙视的嫌贫爱富的天朝女性，完全没有区别。
而且，我的人生也不像想象的那么美好。也是充满了危机的。
这样野蛮的国家，这么危险的制度。
想要生活的好点，没准就要老老实实地听话。
过去是听老师和父母的话，现在……恐怕就是要听自己上级领主阿尔焦姆的话了吧……
人生，真是艰难呀。
76逃课和逃学
当老师留的作业太多的时候，我会选择逃学。
当工作太繁重的时候呢？
我当然去选择翘班了。
和柳德米拉昨天一番交谈之后，我对现在所担任的领事馆武官副官的职务，一点都没有热情了。
反正我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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