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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胡绿小姐，你的户口问题我们不是为你解决了吗？你到这里还来干什么？还惊动了国际友人！”瘦瘦的刘局长一脸威严地说道。

“明明做错了事情还死要面子，这真是天朝官员的风格呀！这些天我可是看够了你们的嘴脸了！现在我要清算你为我们一家带来的伤害和困扰！”

“你！胡绿，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么做对你没好处！”

“不不……刘局长，你应该称呼我为波波夫男爵夫人！”

“什么男爵夫人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不要以为有国际友人在你就可以乱来！我警告你，你们一家可都在西区！”

“这是在威胁我吗？高森林是怎么死的你看来忘得一干二净了！扎伊采夫，看到了吗？这个刘局长正在威胁一个贵族！现在是你的时间了。”

“你是西区警察局长吗？”扎伊采夫笑着问对面的刘局长。

“是……你是谁？带着这些人来干什么？这里可是天朝的警察专政机关！”刘局长一脸气势汹汹。

“是吗？可是我们是拜占庭帝国的外交人员。现在我们正式谴责贵方犯有有绑架罪，危害联邦公民罪，非法占有联邦公民财产罪，唆使叛国罪……而且，刘局长，请您注意您的言辞，你刚才的言辞可是有恐吓贵族家属的嫌疑！在我们拜占庭，恐吓贵族家属可是要被处以绞刑的。所以我本着友好建设性的原则，希望您谨慎您的言论，以免发生不愉快的结果。”

“可是这里是天朝，你们的法律不适用于这里。”刘局长一脸的忠君爱国的正义感。

“天朝也是神的土地，刘局长，我曾经和你说过，藐视神的权威，就会受到神的惩戒！”柳德米拉说道。

“好吧，你们想要干什么？”

“我要求你们退还向我们收取的超生罚款，还有我支付给你们警察官的好处费，以及要求你们负担我父亲的误工费和医疗费，对我父亲恢复名誉！”

“你们的要求，合理的那部分我们可以研究解决……但是无理要求的那部分，我们是坚决不能接受的。你今天带着外国友人来，就不是研究问题的好态度。”

“看到了吗？扎伊采夫，这些天朝官员就是这样没有诚意地解决问题的。刘局长，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你的立场吗？我是在命令你，而不是要求你

！”

“你又什么权力命令我！”刘局长恼羞成怒地大喊到。“出去！你们没有资格和我谈话！”

73－2

“什么时候拜占庭的贵族没有资格和契丹下层官员说话了？看来我们的刘局长还不明白自己的位置呀！好态度？如果我不带人来你们会有好态度么？我带了人你都这么嚣张，扎伊采夫，看到了吗？知道我当时是受了多少的白眼了吧？”

柳德米拉回头看着扎伊采夫，换来的是扎伊采夫的淡淡的微笑。

扎伊采夫笑着对柳德米拉开口了，这次他说的是希腊语。

“准男爵夫人，看来刘局长不欢迎我们和他谈话。这样吧……您先和我去爵爷的家里把二老和小男爵接回来。接下来的事情，就让后面的士兵们和局长谈谈好吗？”

刘局长听不懂希腊语，所以只得站在房间里发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出去了。

“这次能行吗？上次办英华的事情……”在大厅里，柳德米拉有些怀疑地问道。

“爵爷不是回到您的身边了吗？”扎伊采夫走向停在院子里的小汽车。

“好吧，上车。”柳德米拉打开了车门。

小汽车刚刚驶出院子，办公室里就传来了惨叫声。

“啊——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小朱快来呀！”

刘局长的惨叫，换来的是希腊语的叫骂声和更严重的殴打。

几声木棍断裂的声音之后，几个气势汹汹的拜占庭士兵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办公室。

门前的警官想要阻拦，结果一声枪响，警察官的大盖帽被打飞。一个拜占庭士兵说着不知所云的希腊语，拎着冒着烟的马卡洛夫手枪气呼呼地向已经坐在地上的警察官走去。

门口刚刚停了一辆警车，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跳出了警车向大门冲过来，其中一个还伸出右手朝自己的腰摸去。

【哒哒哒哒哒哒……】看到几个男子向自己的方向冲过来，另一个士兵掏出了捷克产的蝎子微冲朝天放了一梭子。第三个士兵则是直接从上衣里拽出了短管的ak74冲锋枪对准了大家。

看到自己被几把冲锋枪顶着，那几个穿着便衣的男子有的愣在当场，还有的举起了双手。要掏枪的那个大个子则是被前面拿手枪的士兵指住了，然后被后面拿着短管ak的第三个士兵一枪托打倒在地上，随后又被人在头上补了一脚。

再然后，那个要掏枪的大个子男人躺在地上直哼哼。

几个人用希腊语怒骂着，然后朝着警车走去。拨开几个举着手发愣的便衣警察，拧开车钥匙闪亮警灯，然后撞开挡门杆一路上鸣着警笛扬长而去！

◇

三天后的西区分局。

“真是欺人太甚！你们居然还敢来！”董局长对眼前的这几个拜占庭人一脸的怒火。

“为什么不能来？”扎伊采夫笑着问道。

“你们刚刚把西区警察局的刘副局长打成了残废，还把我们的刑警队长打成了脑震荡，现在还在住院观察，而且你们还在警察局里面开枪！你们这些罪犯，居然还敢来自投罗网？”

“罪犯？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我们是拜占庭公民，任何拜占庭公民在被拜占庭法庭判处有罪之前都不是罪犯。随便乱说拜占庭公民是罪犯的行径是恶毒的污蔑和诽谤！而且……董局长，上次的事情只是几个士兵酒后做出的一些义愤填膺的行为。和男爵夫人与我们无关。在事发的时候，我们不在现场。”

“这分明是你们指使的！”董局长指着扎伊采夫说道。

“请不要这么说，上次刘副局长做出了不谨慎的言行，于是就发生了那么遗憾的事情，我们已经对肇事者做出了处理。而且我不希望您的身上也发生那样的不幸。您的女儿还在美国的亚利桑那州州立大学法学系留学，我们也希望她在美国能够过得安全愉快！”

73－3

“你们是在威胁我！”董局长的脸色露出了不快。

“我只是在祝福您的家人——以一个朋友的立场。董局长，您要和您的女儿通电话吗？她现在好像正在和她的同学们聚会……你听听……”微笑着的扎伊采夫掏出了手机，按了几下之后递给了董局长。

董局长半信半疑地接过了电话，结果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喂？……啊？是爸爸呀！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正在和同学们在拜占庭社区举行篝火晚会……琳达，别烦我，我在和爸爸通电话……好了，爸爸我先挂了。过一会我再给你打电话……”

董局长把电话还给了扎伊采夫。

这次他的手有些颤抖。

“董局长，现在我们来好好谈谈行吗？这次，我们的要价是上次的三倍，因为有些细节问题在上次没有得到重视而被忽略了。”

“小关小朱你们先出去！”董局长把自己身边的两个警卫员支走了，独自一个人面对笑眯眯的扎伊采夫。

这次他再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就像看到了欧洲传说里的魔兽。他的目光里，也参杂这畏惧。

“这件事，钱的问题好说。但是不能以国家赔偿的名义。”

“死要面子活受罪吗？这次又是要拖延？还是企业代付？”

“是企业代付。我会用我辖区里的企业为您支付顾问费和劳务费来解决您的需求。是上次价格的三倍吗？好吧，我会在一个星期内满足你们的要求！”董局长坐在桌子后面，两只手握在一起，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三倍是给男爵夫人的压惊费。另外，您还要再付三倍，作为您的女儿在亚利桑那州大学的课外活动费……”扎伊采夫的微笑还是那么阳光。

“你！”

面对董局长的手指，扎伊采夫的脸上还是微笑。

在微笑的打击下，董局长闭上了眼睛。

“好，再给我一个星期。相关企业的赞助费就会到你所指定的账户上。”

“很好，董局长，我们合作愉快。”扎伊采夫站起来，伸出了他的右手。

董局长一脸铁青地伸出了他的手……和扎伊采夫的手握在了一起。

“好，现在我们来谈下一个议题。”

“什么，还有下一个？”董局长的脸色僵硬起来。

“是呀，我们的要求是以国家名义道歉再付出赔偿金。现在赔偿金的问题解决了。下面就是国家做出道歉和追究责任人的问题了！”

“你们不能这么做，如果国家道歉我会被下岗的。”

“如果你们不这么做的话，我们的军队就会在阿穆尔河那边搞上几次军演。”

“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那么您的意思是我们今天所谈的都是白费了吗？贵千金的篝火晚会上，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些萨满教恐怖分子来捣乱呢？那些暴徒可是很喜欢砍掉受害者的人头炫耀的。”

“我下课了你们就拿不到钱了！”董局长一脸的铁青。

“没关系，我们可以找其他的合作人要钱。比如葛茂林？而且，您下课之后，意味着什么，相信您比我们更清楚。你们官场上的内部斗争，远比对外斗争要残酷的多。好了，既然不想谈了，那么我就应该准备和其他谈判对手交流的事情了。”

沉思了片刻之后，董局长艰难地开口了。

“你等等，你的底线是什么？”

“通常，在拜占庭贵族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一般是国家道歉，然后当事人被黑手党公开弄死，这样差不多就能过去了！”

“我可以下令我们局开展冤假错案的纠错工作，判定胡国庆的案件是冤案，然后把打人的那几个警察以贪污罪和伤害罪逮捕判刑，然【】后开除并且调查那些户政科的几个收钱的警察，让他们加倍退还你们的钱，你看这样行不行？这可是我能做的最大程度的事情了。”

“那么昨天冒犯男爵夫人的刘副局长呢？在拜占庭，犯下那样罪行的人会被绞死的……”

“刘副局长不会再穿上警服了。而且他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这点我还是可以向您保证的。”

“谈到这里，虽然我对没有可能收到外交部的正式致歉函的事情感到还是很是失望和愤慨，但是你还算是表现出诚意，这点让我感到还是有些希望能够让我们的谈判能够继续。这样吧，要不要按照惯例来，这个就要看准男爵和夫人的心情了。我会在4小时内给你们答复的。”

“好吧，扎伊采夫先生，我自然不会让你这一趟白跑的，除了他们的那些，我还会为您准备您那一份的……”

“那自然就最好了。董局长，合作愉快。”扎伊采夫站起来，再次笑眯眯伸出了他的右手。

董局长一脸更加铁青的样子地伸出了他的手……再度和扎伊采夫的手握在了一起。

74我应该过的生活

现在，我过上了自己应该过的生活了。

妈妈小时候告诉我的好好学习，长大后出国留学，开小轿车住别墅。这样的生活我都享有了。

这是我应该享受的生活。我叫胡英华，是华夏的精英！坐小轿车住别墅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样好生活的待遇背后，有个绕口的称呼。拜占庭帝国阿尔谢尼耶夫准男爵。

男爵就男爵呗，还加上什么【准】字呀？

加了【准】字之后，待遇分明是降低了。

嗯，比如男爵就是官场上相当于副省级待遇，在军队里面相当于少将副军长或者是少将师长。而准男爵差不多只能相当于准副省级待遇，少将副师长……

听起来很别扭，写起来更别扭。

尤其是这几天听到姐姐总是用国语称呼自己为准男爵夫人的时候，我的别扭感就更强了。

那个慈祥的老头，岁数也可以做我的爷爷的尼古拉三世老爷爷在君士坦丁堡给我授予爵位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着把这个【准】字去掉？

这个问题我在阿尔焦姆那里得到了解答。

听到阿尔焦姆在授勋之后和我说过，本来我近乎于单枪匹马地杀进异教徒的据点缴获这颗手提箱核弹之后，按照军功的报备，立下这样拯救了一个军团的功劳的英雄，是应该马上就会被凯撒册封男爵的。

如果不马上给以英雄奖赏，凯撒会被贵族议会们鄙视到死的。

可是……

问题就出在这个可是了。

可是我是一个完全没有爵位和出身的外国人。

没错，外国人。

这样的出身让贵族和凯撒在论功行赏的时候打了折扣了。

所以，男爵的爵位上加了一个【准】字。

嗯……怎么说呢？就是正的变成副的……

好吧，副的就副的吧。

至少这几天我天天在姐姐的逼迫下穿着准男爵制服在领事馆上下班，从领事官到普通的秘书随从什么的无一不尊重我。

一开始我还不理解这样的变化，但是在姐姐讥笑的解释下，我终于知道准男爵意味着什么了。

恩……拜占庭有一亿多人口，但是只有一个凯撒两个公爵五六个侯爵外加二十多伯爵和七八十子爵，还有两百多男爵……除了那三四百号大老爷之外，拜占庭貌似就是我这样的人物最尊贵了……

这样的话，不由得我真的相信那个阿尔焦姆和别列科夫说过的那样的传言了。

我自己是被神选中的人！

正是因为被神选中，所以我每天还在过着惬意的生活。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七点半吃早饭。收拾一下之后八点过五分出门。从北区领事馆提供的宿舍出发，八点三十分就可以抵达领事馆。

三十分钟在单位准备收拾妥当之后，到九点正式上班的时候帮着上校武官处理一下文件，顺便自己抱着希腊语字典在房间里苦脸苦练希腊语基础……

我的希腊语很糟糕，除了日常用语和战斗对话之外，看报纸和听新闻基本上就是白给。

这样的水平，真心没法适应外交官的工作——虽然看着领事馆里的大伙没有人把我当成什么正式的外交官，甚至没有人指派我去做什么具体工作，我仿佛是一个闲人那样被供起来。

虽然知道自己是被孤立，但是我对这样的场面也无可指摘。

因为我知道，马上让我去做什么工作，估计我也会马上搞砸。

一个连字都不会写的大老爷，怎么从事具体的工作呢？

现在我已经为自己文化水平低而发愁了。

其实不是不认识字，确切地说我不怎么认识希腊语而已。

而且呀……这几天姐姐那边也给我惹了不少的麻烦。

听说我上班第一天的时候，姐姐就拉着扎伊采夫把西区主管户口的副局长的腿打断了。然后当天下午就拉着爸爸妈妈和胡雪到领事馆的宿舍避难。

好吧，姐姐，你怎么能这样做？

我这样皱着眉头认为姐姐做的有些过分的时候，姐姐给了我自己的理由：

“那头猪在我办户口的时候刁难我，不仅要钱，而且还想和我上床……在拜占庭和西疆，我可是仅次于别列科夫那种神一样的存在，那头猪居然敢惦记我……”

好吧，我理解姐姐你的愤怒。那头猪在哪里？我要用马卡洛夫手枪毙了他！

什么？已经在市第五人民医院重症室反省……

好吧，那就算了。

哦，对了，柳德米拉，为什么要找那头猪的麻烦？

因为爸爸？

哦，爸爸知道那件事吗？

不知道？可是你把爸爸妈妈接到这里来……

“没关系，只是避几天风头，那些狗官就萎了。”姐姐一脸的轻描淡写。

我虽然知道现在那些天朝警察不会对我们这样具有外国身份的人怎么样，可是，我还是对姐姐这种未雨绸缪的作法表示满意。同时感觉姐姐得罪的警察之后，在回到原来我所在的家恐怕有些麻烦。

结果，三天以后。确切的说是两天以后，还没出十一长假。姐姐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那些家伙同意道歉赔钱！而且同意逮捕那些打了爸爸的警察。”

看到姐姐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和扎伊采夫的谦逊的微笑，我突然感觉，我的人生已经彻底变了。

和过去的普通人的生活已经彻底不一样了。

现在的我，已经算是权贵阶级了！

这是我小时候总是在想着的幸福生活吗？

是的，就是这样，我的人生就是应该这样的。

74－2

关东墨江省会哈市，南区的一间五十年代建成的拜占庭风格的小二楼中二楼的一间房间里，穿着一身神父黑衣的花白头发的老男人坐在房间里看着一摞希腊语的报纸几张从报纸和杂志上剪下来的照片。

那几张照片上，是一个穿着黑色丝边爵士制服的少年。

少年的表情，勇敢而庄重。

老神父看着少年那副少年得志的样子，一脸的感慨。

“在我17岁的时候，我还在学校里。去幻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和甜蜜的爱情。可是到了最后……一切都没有实现，美好的未来没有，甜美的爱情也是自欺欺人的欺骗……而你在17岁的时候，却成了权贵阶级……还是北方东罗马的权贵阶级。这究竟应该算是不公平，还是神对你格外的照顾？”

“所以，你在嫉妒他吗？别列科夫？”神父的身后突兀地传来了女人悦耳的声音。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