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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的幸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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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碰了斓?垂下眼睫,遮掩住涌上的狂怒,抬起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轻笑:“斓才15岁,懂什么呢?”摸索着层层肥肉,准确的朝他后脑的穴道掐下。

他闷哼一声,双眼一翻,沉重的压倒下来。


用力将他连踢带踹开,跳下床,追着那肥胖的身子狂踩了数脚,才恼火的一脚蹬上他的圆肚子,“我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简单的。”三两下扯开他的衣襟,对准他胸口的数个穴道轮流拍击,“你直到死都不会再有健康的日子好过。”


确定了所有阴狠的穴道都被点到了,我才皱着眉到外厅的水盆里洗手,却老是觉得不干净,懒得理为什么没有半个侍女存在,走到院子里的井边。天已经全黑了,屋檐下的宫灯晕染着柔和的光芒,弯身打起一桶水,迎头浇下。

刺骨的寒冷从头窜到脚,再从脚窜到头,浑身的毛孔都哆嗦起来。眯了眯眼,还是觉得很脏,索性再打起一桶水,哗啦的泼下。

颤抖着仰头,闭目深呼吸,感受着全身冰一样的湿冷,神智却格外的清醒。

我想去找吕布,跟他道歉。


但有头猪在我房间,实在不想再跨进去,也不能去叫侍女,看见地上的董卓,我就完蛋了。可不进去拿干衣服换上,就等着发高烧吧。掂量思索着,院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让我倏然转身,是谁?

高大的身影自漆黑中展现出来,双手背在身后的男人阴沉着一张俊脸,跨入院内好几步才发现我的存在的猛然扭头,看向我。

是吕布!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拎着木桶,额头上湿嗒嗒的还滴着冰冷的水珠,我心里叫糟,是不是和他太心有灵犀了一点?我是打算去找他道歉,不是要他跑来我这里啊,更何况屋子里头还躺着个董卓……

他眯上眼,大步走上前,瞪着我一身的水,“你在干吗?”

“洗澡。”反射性的绽出个大大笑容,举高手里的木桶,“你要不要也一起来?”

他盯着我的眼神很明显的认定我疯了,“这种季节,井水?”锐利的目光扫向我的身子立即变得森冷,“发生什么事了?”


低下脑袋去看自己,就算单衣湿透得贴住了身体,也看得出凌乱的痕迹,襟口大敞,腰带要掉不掉,下摆歪歪斜斜的。抬起头,我笑,“睡觉睡得好热,突然想起来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忽然伸手,擒住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宫灯的光线之外,鹰眸里闪出可怕的杀意,“董卓碰了你。”醇厚的嗓音格外的阴冷,抬手将他的披风裹住整个的我,他腰间的长剑已然出鞘。

“喂!”连忙丢了木桶,一跃而上扑抱住他的后腰,止住他抬脚就往外奔的架势,“你猜错啦!”搞什么,他不能杀董卓啊!而且他是怎么猜到的?“没有人碰我!”

他偏过头垂眼,眼神若冰封了一般,“你的脖子上有咬痕。”


嘎?我怎么不知道?忍住去摸的欲望,死死抱住他的腰,“等等,你先让我换了衣服,我们再来谈这件事。”我想明白了,处理事情既然不能我一个人做主,那就摊开来和他商量,谁也别私自解决,否则搞得两个人都不高兴。

他垂眸瞪我,一言不发的将剑入鞘,俯身抱起我。

“我要去你那里。”揽住他的颈项,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皱眉,抬眼看了我的屋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一路上被他将我的脸按在他肩窝里藏着,抵达了他的地盘,听着他呵斥掉所有的闲杂人,他才将我放到暖榻上,移近火盆,再取了他的衣物过来。


我才要去接衣服,就被他粗鲁的揪着下巴,灌进一口辣辣的老酒,再趁我连连咳嗽的时候,动作半点也不温柔的扯掉我的衣服,用布巾擦掉我身上的水迹,然后罩上干爽的衣衫,最后将厚厚的布巾盖到我脑袋上,擦着一头湿发,搓得很粗野。

头皮好痛,但我不敢反抗,因为知道他在生气。脸很热,喉咙很痛,也不敢说,只能在覆盖住视线的布巾之下,揪住他露出的深蓝色衣襟。

沉默沉默,直到他确认我的发已经半干了,才丢开布巾,端着张冷脸瞪我。

咽一口口水,我摸了摸脖子,“咬痕在哪里?”

他的眼神愈发凶狠,抬手摸住我右边的颈子。

深呼吸,我将头往左边偏去,拨开长发,露出脖子,认命道:“咬吧。”

他沉静了一下,俯过来,还真的一口咬上来,很重的完全没节制力道。

好痛好痛!眼前一花,我甚至有错觉看得见他牙齿陷入我皮肉里的景象,不晓得见血没有……呜……

狠咬不知何时转为轻轻的吸吮和亲吻,疼痛搀杂着酥麻的感觉很怪异,让我由脊梁骨的最深处涌起战栗,整个背都麻掉了。

当他结实的双臂环抱住我时,我也搂住了他,皱着眉头,不是很甘愿道:“对不起。”为什么被咬得这么痛的我还得道歉,真没道理。

他勒住我的腰,让我差点无法呼吸。

“对不起!”这一回我的语气虔诚得不得了,“我错了,吕大爷!”

他抱起我坐入暖榻,让我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腿上,完全封杀了我逃避他的可能性。俊脸依旧阴霾又冰冷,黝黑的眸子跟冰珠子似的没感情的盯着我。

歪头安静的瞧了他半晌,才撇了撇嘴,“董卓没碰我,我点了他的穴。”

他的双眼倏忽眯上,“他真在你屋里?”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握住我的腰的双手无法克制的收紧。


低头看看他的大手,很冷静的抬起手腕给他看上面的淤青,“我想你最好克制一下,扣除掉脖子上那一块,这里的已经看起来很可怕了。”不看镜子我只能感觉脖子上发生了什么事,手腕和腰身是我视力可及之处,请别太过分,我会报复的。

漆黑的瞳孔瑟缩,他眼里流露出浓浓的自责,捧住我的手,他亲吻着那浮肿的巨大掌印青迹,低低的嗓音里是无与伦比的怜惜与歉意,“对不起,我失控了。”


趁着他心软,马上抓紧机会坦白,“下午的事是我错了,我太自以为是,请别生气。”和他黝黑的深眸对视,我咬了咬下唇,“从现在开始,我会跟你商量所有的事,我们一起解决。”

他专注的凝视着我半晌,薄唇弯起很浅的弧度,“快乐是分享,痛苦是分担,我希望和你分享与分担所有的事,你懂了?”

不太情愿的点头,“懂了,尽管我觉得分享就已足够。”该分担的事,如果我能解决,为什么要拿出来困扰他?没必要啊!

他摇头,“女人应该享受快乐,其他的事该男人去承担。”

好自大的口吻,如果叫他猪头,他会不会抽剑劈我?学他缓慢摇头,“让你一个人担当所有责任太不公平,我是女人但不是废物,我能做的事,就会去做。”

他笑了,黑眸闪烁着动情的光芒,“我只是想保护你。”

“你一直就在保护我啊。”谈到这个,我很恼火的皱眉,“我老是给你惹麻烦,是不是太混蛋了点……”嘴巴被他轻轻捂住。

他低喃:“甘之如诒。”

心脏扑通扑通的用力跳动,我眨巴着眼,突然努起嘴亲了下他的手心,才红着脸拉开他的手道:“嗯嗯,虽然你很乐意,可这也是不好的行为。”

他低低笑了,大掌包住我的脸,“我想宠你,尽我所能的宠你,无论你惹下天大的麻烦,我都会替你担下来,这是我所能宠你的方式。”


瞧着他认真的漆黑眸子,通红着脸挨上去,飞快亲了亲他的薄唇,才尴尬道:“别再说下去了,我会紧张的。”极限了,手指在颤抖,他要再多说一句情话,我怕我会夺门而逃。

他失笑,扣住我的后颈,将我拉近,吻了好一会儿才轻笑道:“你什么时候不紧张。”

无法反驳他嘲笑的温和语气,只能鼓了鼓腮帮子,闭了闭眼,“不谈这个了,我是想跟你说些事。”

他收了笑,俊脸拉下,“今晚是怎么回事?”


……呃,我没打算谈这个的……“我在发呆,回神时就发现董卓爬上我的床了。”偷偷瞄向他放在坐垫上的双拳,看见青筋了,看来气得不清。“把他踢下去后,我去冲澡,结果遇见你。”

他一脸忍耐,看起来不是要把我掐死,就是要把董卓扁死。

连忙弯出安抚的笑,“看,我现在很好呢,一点事也没有!”只除了被他咬到的脖子好痛。

他的额角有青筋在暴动,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嘴角抽搐的轻道:“如果我的床爬上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我会砍了她。”


干笑,真是好例子啊,不得不很由衷的点头道:“嗯,我也会砍了她。”话一出口,才发现附和得不当,连忙按住他伸向长剑的手,“等等,请听我说完。”干脆抱住他的手臂,不准他乱动,才道:“我想了很久,关于下午你生气的事情。”

他剑眉高高扬起。


撇了撇嘴,“我知道我错了,所以以后有什么事,我会跟你先商量再做决定。”看到他不以为然的表情,知道他完全不相信……“是真的啦!但公平一点,你也得告诉我你的打算才行,既然我们在一起,那事情也得两个人一起解决才是好办法。”这样大家都开心快乐,谁也不争吵。“我不喜欢和你吵架。”有点委屈了。

他叹息,“我没有跟你吵架。”被我抱住的手臂环住我的腰,“我只是气恼我自己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如果你信任我,自然不会冒然行动。”

“我信任你啊,只是担心你应付不来嘛。”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且暗示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再度发生

他双手在我腰后握住,瞅着我的眼神是无奈又好笑,“我知道你很有主见,也很有本事,有些时候,我还是希望你能全然的信任我,交给我处理。”

圈住他的颈项,我皱了皱鼻子,“好。”靠上去,将额头顶住他的下巴,闷闷道:“我不要你杀董卓,我会找人来干掉他,你能不能只在一边装样子看好戏?”

他淡淡道:“找谁?王允?他怎么敢,一个半只脚跨入棺材的老头,如果不是送了貂禅给董卓,他迟早会被董卓除掉。”


这家伙好聪明,很是敬佩的抬起头看他,笑眯眯的挪动一下,“就是他啦,就因为半只脚已经踏入了棺材,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想死前做场轰轰烈烈的大事来让后人称赞呀,这叫致死地而后生,他会很拼命的啦。”

他垂下长而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凝着我,“你以为他允诺将貂禅给我后,又把貂禅送给董卓是为了什么,为了内讧,说明凭借他自己根本无法杀董卓,所以想借我的手。”


点头又摇头,“他的主意是这个,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啊,全天下谁不知道你吕布的厉害,你跟在董卓身边,他自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要我出面,说我会牵制住你,王允自会放手一搏,那时我们就可以快快乐乐的看好戏啦!”

“天真。”他单手执起我的下巴,深邃的黑眸眨也不眨的专注凝视着我,“董卓一倒,他的党羽全部会被铲除,如果我不做些什么,你认为我能安好么?”

皱眉瞪他,干吗老反驳我的话?“我们可以趁董卓死时的大乱离开呀,反正他也会死,为什么一定要弄脏你的手?”

漆黑的瞳孔闪过无可错辨的杀意,“他该死在我手上。”


撇开头,不愿去看他坚定的神色,“我知道我是妇人之仁,可我讨厌天下人对你的评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就可以胡说八道,最可恨的是,不管认不认识你的人都相信,也没有人为你辩解。”而且他也从不解释什么,就让已定的事实去代表一切,笨蛋一只!

他捏住我的下巴将我的头转过来,深深瞅着我的不甘愿,他轻叹,“睿之,我的睿之。”轻柔的将吻印上我的唇。

恼火的就是不让他亲,推他打他,逼得他将手扣住我的后脑了,也硬是不从,可无论怎么躲,他都有办法吻到我,最后我只能扯他的后领,以发泄自己不能咬他舌头的恼怒。

唇舌交缠,相濡以沫,熟悉的热情被撩拨,无法抗拒的旋涡开始席卷。

在被有力的臂膀抱起移向床榻时,我揽着他的脖子,很是迷糊的企图思考,最后的记忆应该是我在生闷气吧?怎么会变为纠缠成一团的模式?

他俯低头轻咬我的颈,害我疼得低叫了一声,“痛!”一拳抡到他肩膀上,干吗偏偏咬最受伤的地方?一会儿一定要照镜子,呜呜,八成见血了。

“就是要你痛。”他拧着眉,“专心点,女人。”

瞪他瞪他,用力瞪他,这是对他老婆的态度咩?在被放到床上时,我很报复的猛然拉他下来,对准他的脖子也咬下去,看他下回还敢咬我。


直到我放开他,他才单膝跪在床上,双臂撑在我的脸两侧,不怒反而低沉的笑了,“孩子似的。”弹指灭掉灯盏,挥下床帷,让我们被锁在封闭的漆黑空间内,“这么顽皮,应该是有很有精力了。”


咦咦咦?怎么感觉出一股很诡异的暗示?“喂喂喂!不准乱来!”手忙脚乱的挣扎,得拉住被撕扯的衣服,还得跟他上下乱摸的大手抗争,看不见的乌漆抹黑中,总是有失守之处,害我恼火的干脆抬起脚蹬住他的小腹,“我警告你……啊!”脚踝被抓住了。

他很愉悦,黑暗中一直有着他低低的笑声,“警告我什么?”醇厚的嗓音若上好的美酒,竟然透露出邪恶的味道,“警告我别这样,嗯?”

小腿肚上传来灼热吸吮时,我的脑袋轰的爆炸了,“不要!”天啊,他怎么可以做这么下流的事!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知道是正午的时分了,可我睁不开眼,眼皮子很重,脑袋很痛,身子很疲乏又酸疼,比小时侯第一次习武,在太阳底下扎了一个下午的马步还要累上一万倍。

“变态。”恨恨的咒骂,趴在柔软凌乱的床榻上,我只能咬着枕头泄愤。

低沉浑厚的笑声在我耳畔缭绕,粗糙温热的大掌在我背上游移,引来一阵无法克制的酥麻。

如果我还有力气,我会一脚踢开他。咕咕哝哝的,松开咬着枕头的牙齿,衡量一下自己的处境,很干脆的咳嗽一声,投降了:“我要睡觉。”声音沙哑得叫我脸红。

“哦?”对比起来,他的嗓音依旧中气十足,精神万丈,“方才好象听见你在说我是变态。”


牙齿好痒,好想去啃某人的肉,“没有,我没说主语,我只是说变态,而事实上,这个变态指的是我自己。”磨牙磨牙,能屈能伸才是做人之道,忍耐忍耐,退一步海阔天空。


修长的指煽情的往下滑,倒抽一口气,我连忙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瞪他,“你想让我成为历史上第一个纵欲而死的女人吗?”声名狼藉的人都是男的,我不想凑热闹去抹黑自己。

他笑,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笑得温柔又可恶,满足而且洋洋得意,深沉的黑眸闪着亮晶晶的光芒,诱惑英俊得不可思议。

呆呆看着他,甩了甩头,我闭上眼哀叫:“完蛋了。”竟然光看着他就想扑上去蹂躏他,我是不是被教坏了?天哪,我纯真善良又淳朴的本性呀……

脑子里突然闪过什么,这回是呻吟:“真的完蛋了……”我把在我房间地板上还是横躺的董卓给完全的忘记了,怎么办……

他轻笑着吻着我的肩头,被我一把推开。

努力撑起疲惫的身子,越过侧躺的可恶男人,抬手挥开床帷去看外面的光亮程度,“该死。”果然是正午了,侍侯我的侍女们一定早已发现了董卓,现在该怎么办?


收回手,垂眸对上一双兴致盎然的黑眸,立即惊叫一声,抓起被褥包裹住自己,“你色狼!”居然还直勾勾的看,他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吗?不小心往下瞄了一眼,再度尖叫,连忙把被我全部扯过的被褥分一半盖住他的下半身,“喂!”又羞又气的瞪他不知羞耻的浅笑。

他的神情很奇特,认真的瞧了我半晌,坐起身,摇头低笑,“真是难以想象,为什么现在你还是会害羞?”


盯着他漂亮又诱惑的古铜色结实胸膛半天,才强迫自己回神,通红着脸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害羞是女人的专利,我高兴怎么着?”昂起下巴,不过还是很小心的没有扯动勉强盖着他腰腹以下的被褥。

他的胸膛起伏,传来低沉性感的笑声,听得我脊背一阵发麻。伸手执起我的下颌转过去,他眼神深邃的瞧了我的脖子好一会儿才道:“上些药比较好。”


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指什么,有些恼火的拍开他的手,“还不是你害的!”凑上去去瞧他的脖子,浅浅的青色在古铜的肌肤上压根不明显,有点唾弃自己的心软,不够狠心果然没有效果。

他勾起个冷笑,“哦?”

忽然打个寒蝉,连忙陪出笑脸,“啊,是我害的,是我害的!大爷你做得很对,再对不过了!”呜……为什么是我害的?

他大老爷很不领情的冷哼了一声,撇开头去。

翻了个大白眼,只能一手揪着被子不往下滑,一手去推推他的肩,“别生气啦,人家不是赔礼道歉了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了咩?”代价是现在全身都酸痛,有够深刻的。

他锁起剑眉,缓慢的眯眼看着我。


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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