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凤还巢-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韩太后心情正好,甭管之前跟叶皇后婆媳相处有多么地不愉快,叶国公回来了,这兄妹俩是绝对不会支持吴贵妃的。姜长炀也应该是这样!不管是他跟叶国公的交情,还是他弟弟在叶皇后那里生活过,都足以让这位青年宗室之英者不会偏向吴贵妃。再有,韩太后多方打听,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情——郊迎当天,姜长焕抢了皇子扔回宫里,元和帝和吴贵妃气得将儿子身边伺候的人大换血,杖毙了好几个人。韩太后猜测,这可能是迁怒。

    没看姜长焕才被从北镇抚司叫到御前,又被扔回去了么?凡事总有一个定律,在上司眼前晃悠得越多,提拔得越快。扔得越远,越不喜欢。这回被扔远了,那就是不喜欢了呗。

    韩太后认为自己猜得有理。

    为渊驱鱼,儿子做得真是好极了!

    王才人到慈宁宫的时候,韩太后正在看缎子,预备赏赐给娘家侄女裁新衣。见王才人来了,笑着说:“来来来,帮我看看,哪个鲜亮?你也挑一块走。”

    王才人哪个都不喜欢!大家审美不一样!饶是如此,她还是笑着道:“那我就不客气啦,”拣了最艳丽的颜色,金丝掺得最多的缎子,挑了两匹出来,“这个就很好,衬着小姑娘们的小嫩脸儿愈的白净。”

    韩太后,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拣完了缎子,王才人给韩太后捶着肩膀儿,悄悄地说:“侯府上几位姑娘年纪相仿,都是极好的,您要拿哪个来配大郎呢?”

    韩太后也有点担心:“是呢,一样的姐妹,再要找这样的好夫婿可就难了呢。哎哟,手心手背都是肉,亏得是一个姓儿,不然呐,我都想招他来当女婿了。”

    王才人陪笑道:“要不,问问他自个儿,喜欢什么样的人。不是叫他挑人家侯府的千金,就是问一问,看看哪个性情合适些。既是要结为婚姻,总是想他们和和美美的不是?做便将事做得周全了,岂不美哉?”

    韩太后踌躇道:“这……”

    王才人再添一把火:“强扭的瓜,不甜。万一这个不甜,那个甜了,却硬配错了,岂不可惜?您疼爱晚辈,为他们操心,索性就心疼到底。”

    韩太后拍板:“可!”

    ————————————————————————————————

    姜长炀获悉韩太后要召见的时候,正在后军都督府。他本有一个月的假期,连吃了五天相亲宴之后,就匆忙销假去报到了。实是受不了被人当猴儿看——所谓相亲,他也见不着人家姑娘,就是被姑娘的父兄请到家里,美其名曰交际、听戏,然后毫不奇怪地,吃酒的地方总会有一架大屏,或在墙角、或在窗前,里面环珮轻响,间或有少女的轻笑声。

    他的心情原本就不大好,找到弟媳妇,郑重地跟人家说:“二郎淘气,以后你多担待。”

    万没想到,弟媳妇用一种“你们都是熊孩子,我就日行一善陪你们玩玩吧”的慈爱眼神看着他,和气地答应了:“放心,他做得已经挺不错的啦。再说了,不是还有长辈们在么?长辈们管不得他,还有你呢。”

    滑不溜手,姜长炀被这个内涵丰富的眼神给打败了。再要说什么,又被弟媳妇截住了:“老君观里有老神仙,极灵的,我在那里给彭伯母她们上了供奉。京城的寺庙我不知道有没有灵验的,可老君观,趁老神仙还在,你去拜一拜也是不错的。”

    等他从贺家出来的时候,才醒过味儿来,有了点心灵寄托,当然是不错的。可自己此行的目的,似乎没有达到啊!

    准备再跟贺二娘聊聊,就被拖去吃了无数的酒席。

    慈宁宫的太监过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大堂里闲得无聊耍匕玩儿,心里琢磨着今天一定要再去贺家,将话说开了——他弟就是个自以为聪明,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爆的傻蛋,一定要严加管教,纵使家暴,也在所不惜!这种小聪明,玩不得。

    然后就被带到了慈宁宫。

    姜长炀客客气气给了个红包儿,一个字都没问韩太后叫他是要干嘛的。这时节,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的,就是为了立储。才看到的邸报,谢承泽得到了褒奖。为的什么,不太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韩太后算是维护礼法的一派,皇帝有了动作,她自然也不会甘愿无声。叶国公已经被召见过了,回来之后就搬到京郊别业去闭门谢客,说是在战场上操劳过度,需要静养。韩太后自然要寻到他的。

    自打到了京城,周围的人没少跟他说京城里的事儿。韩太后不那么安份,也是其中之一。“后宫不得干政”这句话,本身就有一个灰色地带——皇后、太后,很多时候是不算在内的。尤其是太后,一旦皇帝出了问题,朝臣还要奉太后出来镇一镇场面。

    不问,还能说是被骗进慈宁宫的。问了,明知道是为了这个,还要去,这就微妙了。

    这般镇定,惹得慈宁宫的太监多看了他好几眼。姜长炀知道太监在看他,依旧目不斜视,端端正正进了慈宁宫,摆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预备着韩太后问他什么,他都拿礼法来讲。

    哪知到了慈宁宫,韩太后也没提什么立储的事儿,只是关心他在京城的生活。姜长炀心里那根弦一点也没有放松,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生硬的:“南北气候不同,好在父母兄弟皆在,与一家团圆相比,旁的都不算什么的。”

    韩太后慈爱地道:“是啊,一家团圆就好——二郎都要娶媳妇儿了,你知道了吧?”

    相亲相到要吐的姜长炀更加警觉了:“是,贺家是湘州旧识,家风很让人信得过。二郎娘子小的时候,我还见过两次,是个很好的姑娘。”

    韩太后也将瑶芳赞了一回:“可不是,美人胚子,又乖巧,二郎福气不浅。这做兄弟的都要赶到你前头去了,你呢?”

    姜长炀表情灰暗了起来,声音也低了下去:“我还不想这些事儿。”

    韩太后口里啧啧有声:“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你不娶妻,你兄弟也不好占先的。纵然能,你这样岂不令长辈们心疼?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说给我听,我给你找,好不好?”

    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别说什么小两口感情不好,结了婚,就是说两家抱团了。韩太后要给他介绍了一家死命支持皇长子的,他该成元和帝眼中钉了,除非他暗中投诚。这么一摊子麻烦事儿,他疯了才掺和进来。

    姜长炀轻轻地、斩钉截铁地说:“就要我媳妇那样的。”

    韩太后:……活人永远没办法跟死人比。可韩太后还不甘心,问道:“要个斯文姑娘?”

    姜长炀道:“要我喜欢的姑娘。”

    话又绕回来了。车轱辘的话说了半晌,韩太后有点晕,姜长炀一脸生无可恋思念亡妻的样子让她有些气馁。只得含恨将他放走,觉得王才人这主意实在是馊到家了!还不如直接将简氏叫过来,跟简氏将事情敲定了呢!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问什么孩子呀!

    姜长炀离开慈宁宫的一瞬间,决定不回都督府,赶紧回家告诉简氏——有议婚的,谁都别答应,等他回来再作决定。唇边泛起一丝冷笑,连老子的婚事都管算计,你们活拧了!对于婚事,他自有一番见解,时至今日,若几方逼婚,躲之不过,他宁愿向叶国公府上求婚去。

    目光阴恻恻地扫过宫中长巷,姜长炀皱一皱眉,前面来了几个宫人,围随一顶小轿。在宫里有这样排场的不多也不少,泰半是女眷,不是皇后鸾驾,不是公主仪仗,等级还挺低,不大得宠的宫妃。判断完毕。姜长炀避让一边,低下了头去。轿子很快经过他的面前,一阵香风吹过,挟着一缕幽怨的叹息。

    得,又一怨妇。

    姜长炀对后宫的评价很符合他的熊个性,削尖了脑袋进了宫,为了夺圣宠,赢的只能说手段高,输的也不能说都是好人,各凭本事吃饭,斗鸡一样的,有甚好的?论起来,他就佩服俩人,一、叶皇后,坐得稳,还能忍耐他弟那熊孩子好几年,二、吴贵妃,讨厌归讨厌,能屹立十数年不倒,也是本事。其他的都是斗败的丧家犬,有什么好看的?

    他不抬头,王才人急了,眼看就要错开了,机会就很难再找了。王才人用带点惊吓的天真语气娇喝一声:“什么人?敢在宫中行走?”

    姜长炀一扭身,扬长而去——干你屁事!侍卫没抓、慎刑司没管,你问p啊?

    王才人更急了,口气里带着气急败坏:“喂!”

    姜长炀特别不耐烦地扫了她一眼,长得还行,就是一脸急切,你以为是倚门卖笑呐?!

    王才人目瞪口呆: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怎么可能不管我?

    姜长炀还纳闷儿呢,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

    出了宫门,他就把这一茬儿给扔下了,也不回都督府去了,转去了贺家,还要跟瑶芳认真谈一谈。

    瑶芳正在看邸报,谢承泽参王才人他爹的事情,在有心人的推动之下闹得越来越大。瑶芳皱紧了眉头,听张老先生说:“山雨欲来风满楼。”瑶芳不大开心地道:“闹吧闹吧,我最喜欢看他们竹篮打水之后失望的倒霉相儿了。”

    张先生奇道:“你说中宫会有太子,可如今许多事情都变了呀。还这么笃定?”

    瑶芳道:“那是。”

    “万一呢?”

    “万一也没什么大不了,真有万一,不过是眼前这么个局面而已,有甚好怕的?就怕王家都死绝了,干东宫何事?”

    张先生叹道:“闹得这么大,终究不是一件好事。”

    瑶芳耸耸肩:“更大的就要来了。北镇抚司已经在拿人了,听说牢房都快不够使的了,就要判一批了。这个谢承泽,可真是会钻营。”

    张老先生道:“小娘子还是先不要想谢某了,我看令尊闲不住。书生意气,遇到这种争礼法的事情,热血起来,谁都拦不住的。”

    瑶芳微一笑:“这个简单,叫他参谢承泽去。顺便参一参是谁判的这个案子,怎么叫谢某人脱出身来了?简直是循私枉法!”

    老先生笑了起来:“如此甚好。二郎那里,小娘子多劝上一劝,尝闻有人将诏狱比阿鼻,二郎还是洁身自好来得好。”

    瑶芳道:“我反而不担心他,他的牌子太硬,兴许会有惊喜也说不定呢。”

    张先生道:“小伙子头一回参与这等大案,别激动得过头就好。”

    师生二人正说着话,青竹面色诡异地过来说:“姐儿,那个,姜家大郎过来了,说要请您出去见一面。”

    “?”

    张先生摆摆手:“去吧去吧,兴许是有要事。我看这一个比他兄弟还不可靠,有什么事,你更要多上上心。”

    瑶芳满腹狐疑地见了姜长炀,先寒暄两句,再问:“客从何处来?”

    姜长炀道:“宫中。”

    瑶芳微笑问:“怎么,圣上熬不住了?”

    “是慈宫。”

    瑶芳心中一震,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王才人总在韩太后跟前奉承,那……画面太美,不敢想。瑶芳忙问:“如何?”

    姜长炀道:“不如何。大概想给二郎添个嫂子吧。此事不必担心,二郎那里,你一定要看好他,我看他肯听你的话,别叫他再卖弄小聪明了,趁早抽身。男儿丈夫,在这上头打转算什么呢?还是好好办差,方是上策。”

    瑶芳道:“朝野议论纷纷,眼睛都盯着立储的事,避是避不开的,您究竟是个什么章程?”

    姜长炀也痛快:“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这还用问?”

    瑶芳咬牙问道:“王才人的儿子?”

    姜长炀道:“圣上的儿子。”

    “若是中宫有子呢?”

    “那就没有今天的事儿了。”

    瑶芳将这句话咽了下去,拐弯抹角地问:“今日在宫中,可见到什么奇人异事不曾?”

    姜长炀挑眉问道:“怎么?宫中有奇事?”

    瑶芳道:“江南道御史曾在楚地任过职,锁拿问罪的当口参了王才人父亲一本,现在已经被圣上保住了——今天的邸报。太后没提这事,才人也没有求情?”

    姜长炀眉头一动:“并没有。倒是遇到个不着调的妇人,应该,不是求情的吧?”将路遇一个脑子不好使的女人的事说了。

    这应该就是王才人了!满宫里上下,也就她会这么穿戴了,宫里妃妾谁不得依着元和帝的喜好打扮呐!瑶芳面色诡异地问:“听说她生得挺好看,也颇善解人意……”

    “满脸都是算计的印子,”姜长炀撇撇嘴,“装天真又装得不像,当人是傻子呢?当人没见过真正的天真无邪么?”

    那你上辈子是怎么喜欢上她的呀?!

    因为王才人上辈子那会儿是真一往无前,理直气壮,没经过事儿的姜长炀一头扎了进去。等后来有了阅历,早就泥足深陷,想出来也难了呗。

    等瑶芳想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姜长炀就准备告辞了:“别管这妇人了,再见着二郎,叫他稳重些。这小王八蛋,就是欠揍!”

    瑶芳哭笑不得:“您走好,我见了他会跟他讲的。”

    姜长炀满意地起身:“不用送了,我也得回去了。一脑门子的官司。”瑶芳坚持将他送到门口,姜长焕迈出没两步,与个小道士撞了个满怀。小道士被弹到了地上,抬头看到了他身后的瑶芳:“师叔,师叔,师祖快要不行了,叫您过去呢。”

    张真人到底不是不老不死的真神仙,终有要去的一日,瑶芳心头一震,脸也白了:“来人,备轿。”

    姜长炀道:“轿子得颠到什么时候?我去找辆车来。”

 ;。。。 ; ;    互相认为对方极度不靠谱的弟兄俩,一路磕磕绊绊地往家里走。他们的亲爹姜正清也在领宴的人群里,平白为儿子担了一整天的心。连长子平安归来的喜悦,都因为今天的变故被冲淡了不少。路上不上说话的好场所,姜正清对两个越管不住的儿子横了一眼:“都与我回家去!”

    老实人火,一般人不敢去惹,想阻拦的人也在姜长炀的黑脸之下退却了。气场是个很怪的东西,他不像外貌可以简单直白地描摩,遇到生气中的姜长炀,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硬要说的话,就是颈后一凉,仿佛看到了阎王。虽然大家也不知道阎王长什么样子。

    出了宫门,姜长炀便站住了脚,黑着一张脸等简氏出来,将简氏扶上了车,一路护送着母亲回家。

    简氏这一天十分开心,没人告诉他郊迎出了问题。前两天还在担心小儿子被扣宫里,不定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了,今天一看,从太后到皇后,人人开怀,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简氏放心地应酬着,还跟同样进宫领宴的罗老太太、韩燕娘婆媳俩聊了一会儿天,又应付了一群有意跟她做亲家的贵妇人,略带微醺地出来了。

    至于不高兴的吴贵妃,谁又在乎呢?

    简氏有些兴奋,根本不会在乎吴贵妃的心情——要不是你,至于让我儿子为难么?你不开心正好。为此,简氏多喝了两盅小酒,宴散之后还有点头晕。出来之后,遇到丈夫儿子,伸手摸摸长子的脸,温热的触感让她安心了,哽咽着说一句:“可算是回来了。”就被长子塞进了车里。

    一路无言,直到归家。

    简氏是个合格的主母,家里收拾得干净整齐。为了迎接长子归来,特地将他的住所重又打扫了一回,被褥是新晒的,家俱是新打的,桌上的茶是温的、盘里的果蔬是新鲜的,碟子里的糕饼是入宫前才出炉的。灶上温着醒酒汤,锅里煮着暖胃的粥,连沐浴的热水都烧好了。

    姜长炀未及解甲,先将父母扶到上座,退后三步,也不用拜垫,直接跪在了清凉的地砖上,给父母叩头。姜正清的严肃脸也绷不住了,简氏拿帕子盖住了眼,嘤嘤地哭了:“可算是回来了,以后都不再受这个罪了。官儿哪有那么好当的啊?往后都在家里安心过日子,你们的俸禄都比以前多了,不用再拼命了,啊?”沾光的姜长焕都有田宅赏赐,立功的姜长炀得到的只多不少。

    姜长炀心说,以后不拼命了,还得拼脑子,我弟脑子不大够用,我还是得操心呐!口上一派和气地答道:“咱以后都不招事了。”

    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