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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妾-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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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她经这事时候，哪有什么人要问，好翠竹姑娘心细早早就把这些事情教给了她，可是一想到翠竹就这样······锦瑟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息墨见锦瑟一脸沉闷便拉着香巧行礼退了下去。
锦瑟怕是已经要把翠竹给忘记了，这些日子以来，老夫人处处关心以及府里那些丫鬟小厮们对她也是客客气气，她也就把翠竹事情抛脑后，全然忘记了，说过一定要替她报仇，可是······
锦瑟免不了又是一阵自责，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说刚过了几天舒心日子，就把曾经和她一起患难过翠竹给忘却了吗？
不可以，那样话就太对不起翠竹了，她要重抖起精神来好好整理下思绪，纵然是完成母亲乔雅玢遗愿重要，但是也绝对不能忽视了翠竹她生命里重要性。
心下打定主意，锦瑟不由自主起身往梳妆台走去。
她打开首饰盒，拿出那个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戴珍珠耳坠看了看，把它放了底层，又拿起一支梅花琉璃钗拿手里摩挲着，心下盘算着一会该如何开口。
息墨办完事情后，走进屋里，看见锦瑟站梳妆台前眉头紧锁，便走上前去问道：“二少奶奶，这是要戴上吗？那奴婢帮您戴上。”
“不是，息墨，你觉得这支钗子如何？”
“不错啊，不论是成色还是花样都是好，何况这琉璃本也就稀少，所以这支钗子应当是很贵重。”
“那送给你如何？”
息墨一听锦瑟要把这支钗子送给自己，连忙说道：“二少奶奶这是说笑吧，这么贵重钗子如何使得。”
锦瑟拿着钗子递到息墨手中，顺势拉着她手把她带到了贵妃榻上坐下。
息墨一时间拿不定注意，她不知道锦瑟葫芦里到底卖是什么药，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锦瑟看着有些紧张息墨，嘴角噙着笑意，没想到她会如此紧张，看来还要用迂回之计。
“息墨，你来初晓堂也有些日子了吧。”
息墨小心翼翼回道：“嗯，来了一个多月了，二少奶奶若是息墨有伺候不周地方还望您多多包涵。”
锦瑟笑着说道：“虽说论身份我是府里二少奶奶，可是论年龄，我还得喊你一声姐姐。”
息墨一听锦瑟这样说话，连忙说道：“二少奶奶，这可使不得，您这是要折煞女婢啊。”
锦瑟打断息墨话道：“先听我把话说完。”
息墨点点头，后背上也因为紧张沁出了密密汗珠，这些汗珠凝聚一起形成一大滴顺着脊背纹路便落了下去。
被锦瑟握着双手此刻也是汗津津，若不是由锦瑟握着恐怕早就抖起来了。
“息墨，你也别太紧张，我只是觉得这里能有幸认识你们真是我此生修来福分，虽说我来府里也有些日子了，可是还有很多事情还不太懂，也怕事情做不好，遭人耻笑，这眼下就是端午节了，不知道往年府里都是怎么过，也不知道到了那日我需要准备些什么？”
原来锦瑟是想让息墨帮着她出主意，那她就不紧张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二少奶奶这是多虑了，往年府里也不过和寻常人家一样，包粽子、饮雄黄、点童额、悬蒲剑、戴艾虎、佩香囊、缠彩丝、斗百草、浴兰汤、制百药、祭祀祖先，只不过······”
锦瑟听到息墨说道这里止住了，忙问道：“只不过什么？”
息墨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那日阖家欢宴上每个人不仅要献上自己特长而且还要能够把别人特长学个一二，以求多才多艺，来年福禄满堂，不过依二少奶奶聪慧这些难不倒您。”
锦瑟苦笑道，果然是大户人家就连过个端午节也是花样百出，好她自小也习得这些，想必到时候也不会贻笑大方。
心里松些不少，便又问道：“那不知老夫人可有什么喜欢？”
息墨沉吟了片刻说道：“老夫人特别喜欢用彩线打成五蝠璎珞。”
042 招蜂引蝶
听到息墨说了这些，锦瑟觉得今日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必要了，因为她发现息墨至今仍然没对她放松警惕，看来这个老夫人虽然表面上说是会好好照顾她也不能全信，她还要再多加试探才知道。
“嗯，幼时曾有人教过我，只是不知是否还记得全，既然如此，你就去帮我寻些彩线来，我先试试看。”
息墨闻言便去着手办这件事去了。
她门口站定，又回头朝着锦瑟方向看了一眼，停了下脚步思量了片刻这才走了出去。
前几日息墨去回了老夫人，说锦瑟这些日子除了看书绣花外很少到外面走走，要是放到往日老夫人定是让她再仔细打探情况，可是这段日子老夫人听到她说这些事情都是一副担忧表情，还让她多多陪着锦瑟到处转转，别闷坏了。
这让息墨一时间很难揣测出老夫人前后这样变化到底是何意，刚才锦瑟又那样问她关于老夫人事情，是让她担惊受怕，她不知道这事是否应当禀明老夫人让她来定夺。
晨月由瑞谦领着回到了章府，却独独把佩儿留了上官王府里。
今日佩儿厅堂前说那些话，足够让晨月气恼一段日子了，所以她把佩儿留王府，佩儿也没说什么，便答应了下来。
佩儿心想等过上一段日子，等晨月气消了，就会让她重回府里，这段时间不用晨月身边侍奉着，佩儿难得轻松下来，因此也乐得自。
瑞谦一路上劝慰着晨月放宽心以后不许她再这样不跟他商量就把事情做了。
晨月这次把吴祥给害了，他还要再重找个人来代替吴祥，这件事着实要费上一番功夫。
瑞谦把晨月送到翠御轩便转身来到了百晖堂。
他由一个丫鬟领着进了院子，随着丫鬟一声通报，簇掀起帘子把瑞谦迎了进去。
瑞谦行了礼，苏敏瑶便示意让他坐下。
待他做好，苏敏瑶笑盈盈说道：“瑞谦你这可是有些日子没来府里坐坐了。”
瑞谦笑着说：“近功课实是忙，而又跟着狄舍习武，也没得抽出时间来看望您，还请您能见谅。”
簇待瑞谦坐好后便退了下去，端着早就有丫鬟递到门口托盘走了进来，摆好茶盅把托盘收手里，垂着手站老夫人身侧。
“听月儿说你爹爹回来了，不知一切可还都好？”
“多谢老夫人关心，刚才送舍妹回府，家父便让我给您请了安再回去。”
苏敏瑶一直笑着也没说话，就那样温和看着瑞谦。
瑞谦见老夫人这样看着他，心下已经明了，看来她是想知道青云知道晨月干这件事情后打算如何处置，可适才来时候青云并没有透露出自己意思，这让他如何回答好呢。
他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
“舍妹今日回家时她身边佩儿说府里二少奶奶孩子没了，后来吴祥招认说是他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确有此事，不过我也没细问，便让人把他拉出去杖毙了；不过说起来吴祥也是跟着月儿过来，我也没询问你们意思便让人把他杖毙了，说起来这也是我不是。”
瑞谦你这小子还真是有点能耐，看来青云没有白白教你，上官青云你这个老匹夫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瑞谦略微思索了下，便又继续说道：“虽说吴祥是随着舍妹一同嫁到府里，但也是府里人，现下他犯了事老夫人责罚他也是应当，舍妹听到这事后也是倍感自责，家父意思是既然已经把吴祥给处置了，想来这事也定是他做无疑。”
好你个老匹夫，你意思是这事时我指使吴祥做，偏又安到你女儿头上。
苏敏瑶想到这里不由得冷笑道：“既然这样，我看这事也就算了，好她身子没什么大碍，到底是身子年轻，这些日子也恢复差不多了。”
瑞谦起身拱手道：“那既然如此，瑞谦就先行告退。”
苏敏瑶说：“也好，不过你也难得来一回，不如让月儿陪你到处走走，就这用了晚饭再走。”
瑞谦谢过后，便离开百晖堂去了翠御轩。
瑞谦走后，苏敏瑶端坐那里，面露暗色，好你个老匹夫，没想到你反到是将我一军，看来这事还急不得，还要好好筹划一番。
那日簇趴她耳后说那句话，历历目，“李翔寿说二少奶奶孩子没了其实是另有原因，是被人饮食里暗自下了夹竹桃粉。”
苏敏瑶有心要把锦瑟成为她章家大少奶奶，不管怎么说锦瑟也是她恩人孩子她不能太委屈了她不是，但晨月一家又是万万不能得罪，若是想把她赶出章府，确实颇费一番功夫，虽说她把吴祥给杖毙了，但难保不会还有下一个吴祥，看来对于晨月身边人她还是要一个个都给打发了换成她可靠再说。
想到这里，苏敏瑶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簇，你去打听下今日大少奶奶回来可有带别人来。”
瑞谦跟晨月说了：“佩儿这段时间就让她留王府，我再挑了伶俐丫头伺候你，我看还有没有可能再安排个人进来护你周全，你这也小心点，别再惹什么乱子才是。”
看出晨月心里担忧，瑞谦又说道：“这事好吴祥替你背了黑锅，下次说不定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你也伶俐些，想着要挽回章季轩那小子心，不是一天到晚想着法子对付那个女人。”
被瑞谦数落了一顿后，晨月自知理亏也不敢吱声，只是一边听瑞谦说话一边点头。
“那不知哥哥打算让谁来？”
“这个还没想好。”
见瑞谦也没什么主意，晨月说道：“那哥哥不如这里用了晚膳再走。”
“不了，我还有事。”
看着瑞谦琥珀色衣摆倏地消失房内，晨月心里也没了负担，轻松了不少。
晨月知道她这个哥哥跟她父亲上官青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瑞谦打小就显得心思缜密，活脱脱像个小大人似特别擅长察言观色，工于心计，这一点是晨月始终都望尘不及。
所以当上官青云不王府时候，府里大大小小事情也必是问了上官瑞谦才做定夺。
晨月见拿着百合花准备插瓶琴环嘴角溢出一抹笑容。
“琴环，先别忙活，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琴环放下手里百合，走上前去。
晨月琴环耳边低语了一阵，只见琴环脸上渐渐浮出一丝笑容，虽然脸上还有些疑惑，但是依旧是欢喜点了点头。
“奴婢这就去办，大少奶奶您就请好吧。”
琴环出去后便招呼了好几个丫鬟一起帮她办事。
自琴环走后，晨月也没闲着，让其他丫鬟帮着准备好衣服和首饰然后去了宁玉泉。
众丫鬟看到晨月洋溢着一脸笑意，心里也都畅了不少，不等晨月吩咐便把宁玉泉里撒了满满一池子玫瑰花瓣。
晨月看到满眼红色花瓣，脸上浮起两朵红霞，转身对那些丫鬟说道：“你们都下去吧，今个不用这里伺候着，都去忙吧。”
晨月站一块一人高铜镜前，缓慢褪去身上衣衫，欣赏着她那曼妙身材，胸前那两处柔软泛着柔和光亮，白皙肌肤犹如刚上好釉瓷器，美轮美奂，柔软腰肢是不堪盈盈一握。
如此美得她又怎么会甘心把章季轩拱手让给她人呢。
她抬起玉足缓缓走进池子里，慢慢蹲下身来让温暖泉水紧贴每一处肌肤，玫瑰清香便钻进鼻子直达心田。
她缓缓闭上眼，安静等待着，等待着那个日思夜想脚步声响起。
大约过了两刻钟时间，一阵急促脚步声便隐隐约约传来，晨月像是一尾鱼一样缓缓池水里游动，漫天而飞蝴蝶围着池水不停翻飞，甚是美丽。
急促脚步声池边停了下来，一阵悉悉索索，池边人衣衫便数褪去。
此时游着晨月也停了下来，背靠着池边安静看着站池边急躁章季轩不由得笑出了声音。
时间、动作一切都拿捏恰到好处。
“噗通”一声，章季轩便跳进了池水里。
“你这个小妖精，果然是美得让人不能自已。”
一句调笑话出口，便是一阵急促拍水声响起。
043 端午佳节
锦瑟早上起来后，只穿了件寝衣端坐铜镜前由息墨梳着发髻。
这时香巧一脸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也不知道大少奶奶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少爷一整晚都留宿翠御轩。”
息墨听完香巧说这话，梳着发髻手也不禁顿了顿，说道：“香巧姑娘这么说就不对了，少爷去大少奶奶处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了，我劝姑娘以后还是别这样说了，免得给二少奶奶招惹上麻烦。”
“息墨说对，香巧你以后可要管住你嘴，要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说不得。”
香巧一脸委屈说道：“香巧记下了。”
锦瑟从铜镜里看到香巧一脸不高兴，转过身来笑着用手指刮了刮香巧鼻子说道：“知道你这也是为我好。”
息墨也笑着说道：“今个是端午佳节，二少奶奶知道这些日子你嘴馋，特意吩咐了厨房做了你爱吃椰子盏和鸳鸯酥还不去。”
一听说是吃，香巧立即眉开眼笑起来，行礼道：“多谢二少奶奶。”
不等锦瑟说什么，香巧就急忙跑了出去。
见香巧跑出去，两人互相对视笑了笑。
由于是端午节，所以章崧下了早朝便早早回来了。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锦瑟又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甚是满意，便由息墨扶着便来到了百晖堂给章崧和苏敏瑶请安问好。
等到日上三竿时候，章季轩和晨月才悠悠转醒，昨晚两人都睡得迟，不免贪睡因此误了请安时辰。
随着章季轩一声叫喊，一直站房门外守候琴环方才领着众丫鬟鱼贯而入，伺候章季轩和晨月盥洗。
很两人便收拾妥当，晨月一脸红晕跟章季轩身后，赶往百晖堂。
由于是阖家欢宴，所以人没到齐，还不曾上菜，苏敏瑶冷着一张脸看着空着两个位子很是不悦，而章崧则是看着空出位子微微一笑。
锦瑟望着空出位子，心里是一阵发酸，看来昨夜他还真去了她那里，那么她是不是也该好好筹划下。
这时章季轩和晨月一起走了进来，章季轩拱着手说道：“孩儿来晚了。”
晨月也连忙福了一礼，垂着眼帘不敢看苏敏瑶眼睛。
苏敏瑶看了章季轩和晨月一眼，很是不满意，看来昨夜章季轩果真晨月那里留宿了，这个晨月还真不是一般好对付呢。
簇昨晚跟苏敏瑶说起时候，苏敏瑶当初还以为是讹传呢，没想到竟会是真，不过能够用“彩蝶戏鱼”这招看来晨月还是有两下子，不能小觑了她。
章崧则笑着说道：“难得你和月儿一起来，今日虽说是端午，但也无妨，本就是一家子人不拘这个礼。”
晨月一脸骄傲望着锦瑟方向，见锦瑟只是低着头看手指上用凤仙花染指甲，对她和章季轩到来丝毫不放心上，顿时泄了气。
“簇，传饭。”
随着章崧一声说话，丫鬟们托着乌黑楠木托盘一道道把菜上齐了。
每个人面前都有一张长桌子，章崧和苏敏瑶自然是坐上手，章季轩和晨月坐东面，只有锦瑟独自西面落座。
锦瑟见众人此刻都坐好，便起身走到堂中央站定，屈膝行礼道：“今日是端午，素闻老夫人喜爱五蝠璎珞，裳儿不才自己动手打了一个不知老夫人是否喜欢。”
苏敏瑶一听是“五蝠璎珞”甚是喜爱，忙让簇接了过来，拿手里是翻来覆去看不由得赞赏道：“老爷，你看当真是好手艺呢，裳儿费心了，起来。”
章崧接过来看了看也是满意点点头说道：“不错，很好。”
这时息墨走上前去递给了锦瑟一个檀香木盒子。
锦瑟双手举着盒子道：“素闻民间端午有悬蒲剑，佩香囊习俗，所以裳儿特寻了来送给老爷，愿老爷福寿绵绵。”
苏敏瑶拊掌道：“亏裳儿有心，还送东西给我们，当真是孝顺。”
章崧见到锦瑟送上礼物，心底是一沉，看来她颇是懂得如何收买人心呢，不过她眼角眉梢像极了当年那个乔雅玢，一想到乔雅玢，章崧心里不禁一阵担忧，这般伶俐人儿可不要把聪明用到坏处，坏了他事情才好。
晨月见锦瑟献宝似给章崧和苏敏瑶分别送了礼物，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准备，脸上也不免红一阵白一阵。
锦瑟早就把晨月一举一动看到眼里，心里冷笑道，虽然能用计谋哄得章季轩高兴，但是倘若能哄得章崧和苏敏瑶开心那才是稳固不倒，表面却依旧是一抹温柔笑容。
“妹妹也给姐姐和少爷准备了香囊和艾虎，稍后便派人送到住处。”
晨月傲慢说道：“多谢妹妹挂心，不过我素来对艾虎和香囊过敏，妹妹还是送到别处去吧。”
章季轩听晨月说这话，知道她是生气，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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