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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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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谦缓缓地道:“陛下,瓦刺残兵留滞京师,恐怕并非十团营护卫不利,而是另有其因!”
  景泰帝一腔怒火,顿时压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问:“太子如何?”
  于谦回答:“万侍带太子一路奔逃,不慎碰撞负伤,惊悸不安,高烧反复。据御医说,太子惊惧过甚,恐有后患。”
  景泰帝松了口气,又问:“万侍如何?”
  于谦虽然觉得他这关心有些奇怪,却仍然道:“闻说肩背刀伤入骨,全身多处碰伤,失血过甚,有性命之忧。”
  景泰帝额角青筋跳动,却说不出话来。于谦望着被他寄予厚望的少年天子,正色道:“陛下,您不知东宫遇刺。然而东宫今日遇刺,朝野上下,都以为陛下不过是心知而做不知而已!”
  景泰帝眼睛都红了,瞪着他问:“你也以为是朕失德杀侄?”
  于谦撩起官袍,屈膝下拜:“臣自然知道陛下不至于此!然而东宫处境艰难,朝野间难免非议!今日遇刺之事,更是离奇惊悚!臣请陛下移驾东宫,探视太子,抚慰人心!”


第九十二章 情急反颜相向
  景泰帝自从恭贺新元的年节宴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太子。
  就像他也不愿意接太上皇回来的心态一样,不见,他可以安安稳稳的坐御座上,假装这帝位本来就是自己的,本来就该自己的儿子为储;
  而见了,却会再一次提醒他,至今为止,很多人仍然称呼他为“监国”;而最初孙太后赋予他的名分,是“代皇帝”。
  他可以选拔贤臣,澄清吏治,一扫太上皇当年在位时因为过分宠信中官,而带来的妖氛;但他始终无法消除群臣心中,仍然将自己的哥哥,当成帝位“正统”的印象。
  于谦的催促,令他既愤怒,又心虚,明明知道作为皇帝、叔父,这种时候理所当然的要去探视太子、侄儿;但想到去了东宫,就要面对万贞和太子,他就觉得窘迫。
  景泰帝不应,于谦便叩首复述了一遍:“陛下,君明臣贤,是国家幸事;叔慈侄孝,是人伦大礼;此二者,乃纲常所在,社稷基石。臣请陛下,移驾东宫,安抚太子!”
  景泰帝见他这劝谏一次不成便二次,二次若是不成,恐怕就要来第三次的架势,不由苦笑,道:“于卿请起,朕依你!依你就是!”
  御驾抵达清宁宫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几顶琉璃宫灯拥照着的华盖正从太子寝宫方向出来,与御驾正面相遇,却是孙太后领着钱皇后、周贵妃探视了太子出来。
  两下相遇,所有侍从都不约而同的屏了一下声息。明明双方侍从过百,声势浩大,但在这春夜的广场上,却透出一股异样的安静来。
  孙太后平日遇着皇帝,虽然礼法上占着嫡母的名分,但却从来都不会干等着景泰帝行礼,而是会先开口招呼,让皇帝避开生母、嫡母并立,礼节不便的尴尬。
  但今日孙太后站在丹墀前,见到了景泰帝的肩舆,却没有避让,就在丹墀前稳稳的站住了。不止站住了,她还收回了被太监扶住的手臂,拢袖凝立,拦在台阶前,安静的望着御驾一行。
  这不仅是嫡母对当权庶子的挑衅,还是国朝太后,面对皇帝的俯视:你固然执掌江山,为天下之主;然而,然身为太后,你的嫡母,无论家礼国礼,只教儿子孝敬父母,让皇帝礼敬太后,却从没有儿子见母不拜的规矩!
  我站在这里,你,行礼拜见否?
  景泰帝与孙太后相处的机会极少,平日多见她温和婉约的一面,乍然见到她面色冰冷,态度强硬的阻在路前,心中一紧,一种极其复杂的滋味涌上心头。
  即使是在奉先殿内,当着宣庙的神位要求接回太上皇,孙太后也只是以亲情、义理、名分等说词,来恳求他,劝说他,从来没有歇斯底里的威逼过他。
  但在这个时刻,她站在这里,寸步不让,却霍然揭去了她一直努力营造的温情,露出双方立场相对的本来面目!
  他曾经觉得孙太后努力维系出来的温情虚假可笑,但到了她不肯维系时,他才发现,这东西是确确实实需要存在的!那不仅是因为人心思安,更是因为,如果这虚假的温情不在,就会将皇室所有纷争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朝野舆情汹涌,使人恶念、妄心丛生,动摇纲常礼法构建的国家基石。
  一瞬间,景泰帝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示意轿长放下肩舆,步行走到孙太后面前,俯首行礼:“母后,儿子监国不力,以至太子遇刺,特来向您请罪!”
  孙太后已经做好了与景泰帝翻脸的准备,却没想到,这年轻气盛的皇帝,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肯向她低头。
  一瞬间,孙太后觉得有些无力,沉默了片刻,道:“你随我来!”
  景泰帝一愣,却立即答道:“是。”
  孙太后摆手挥退了侍从,一步一步的走到云台上,望着清宁宫在灯火中灰败廖落的样子,轻叹:“十五年前的清宁宫,可不是这样子的。”
  十五年前,宣庙犹在,如今的太上皇朱祁镇,还是东宫太子。那时候的太子,父母双全,祖母怜爱。而在这三位之外,还有一位身份特殊的人,因为张太皇有令,得以在清宁宫长居,陪伴太子——既宣庙被废为静慈仙师的元配胡氏,胡善祥。
  胡氏虽然被废,但日常供给仍然比视皇后,甚至在宫中大宴时,位次列于孙皇后之前。清宁宫为储君教养之所,连孙氏这亲生母亲都不得无故滞留,静慈仙师却能长居于此,参与太子的教养,其实表明的是一种态度:胡氏虽然被废,但皇家仍然认可她的身份,让太子以母侍之。
  而静慈仙师为了回报张太皇的心意,将清宁宫的内务管理得井井有条,朱祁镇无灾无忧的长大。那时候的清宁宫,飞阁流丹,金碧辉煌,属官役使来往如织。哪像现在,名义上是储君居所,但却连雕梁上的彩漆脱落,都没有描补。
  孙太后这一声叹息,除了事物,更多的还是针对人情。她与胡氏勾斗不休,然而她们都守了同样的底线,不对孩子下手。否则,以宣庙广蓄后宫,却一生只得三女二子的单薄体质,恐怕一个孩子都活不下来,何谈今日?
  景泰帝摸不准孙太后的真实意图,窘迫的道:“二十四衙办事不力,以至东宫至今未能修缮妥当,儿子回去后,一定令人彻查。”
  孙太后嘿然一笑,却不去管他言不由衷的话,缓缓地道:“当年你的母亲,出身罪王朱高煦府中。其时文皇在位,朱高煦为了争位,特意挑选府中最出色的侍女送到太子府来,名义上是侍奉宣庙,实则别有居心。”
  景泰帝一愣,不悦的道:“母后慎言!此非儿辈所宜闻。”
  孙太后哈哈大笑:“你母亲行事,每有不同常人之处,你当真不想知道个中缘由?”
  景泰帝顿时纠结了。
  他不说话,孙太后便继续先前的话题:“然而你母亲心悦宣庙,不仅没能如朱高煦所愿为间,反而成为了宣庙臂膀。朱高煦准备起兵谋反时,是你的母亲尽取王府机密,使得宣庙占尽先机,一战而定天下。”
  景泰帝讶然,孙太后刚开始提起吴太后时,他还以为她是想在吴太后出身罪王府的一事上做什么文章,却没想到她告诉他的,却是吴太后不宜被世人所知的功绩。
  “你母亲于宣庙有功、有情,自然不甘入宫为妃,低人一等,便要求宣庙以后位相酬。当时的皇后胡氏,是文皇亲选的太孙妃,宣庙不喜她为人板正,约束过严,早有废位之意,只是犹豫不忍而已。”
  孙太后眉目间有惋惜,有惆怅,最后却变成了一抹不明意味的微笑,转过头来看景泰帝:“胡氏不得帝心,你母亲又有君宠、重功。可是,拖了几年后,胡氏退位,被立为皇后的,是我,而不是你的母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对于这个问题,景泰帝却是早有猜测,脱口而出:“因为您由彭城伯府举荐入宫,张太皇择您为后,可以为娘家再保三代富贵。”
  孙太后摇头:“错了。择后的,不是张太皇,而是宣庙本人!”
  景泰帝深感意外,孙太后缓缓地说:“宣庙选择立我,却不是你的母亲,不是因为我比你的母亲更得君宠。而是因为,你的母亲,执掌谍报,已经惯于从恶揣度人心;而我,却更乐意从善而行。争权之时,以恶度人,能够使自己在竞争时防范周密;但君临天下,却更需要看善行,扬善德,使人心向善,利于稳固江山社稷。宣庙害怕立你的母亲,会激后宫之恶,绝自家后嗣。”
  春寒料峭,景泰帝却突然间出了一身汗。
  孙太后微微一笑,道:“我与胡氏,都以善教子。是以镇儿虽然识人不明,偏信偏宠,但他的后宫嫔妃争斗,却都不涉及子嗣。钱氏不孕,周氏、万氏却相继平安生产,至今三子一女,不忧后嗣。然而,你呢?除了杭氏侥幸,你宫中还有谁能平安诞育子嗣?”
  景泰帝又惊又怒,隐约夹杂着一股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恐惧,冷声道:“母后,您危言耸听了!”
  孙太后冷然望着他:“你的母亲做事,不给别人留行善的余地,那么,便只能逼得别人胸生鳞甲,无所不用其极!今日太子附驾出宫,在皇城内闹出当街劫杀的奇闻来,难道皇帝就不担心自己的儿女来日也有同样的灾祸吗?”
  景泰帝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反驳的声音:冷落太子不要紧,废黜太子也可以慢慢推行。独有这种一言不合,立下黑手的刺杀,乃是超出斗争格局的毁灭,令所有人都心寒心惊的狠毒!
  处于至尊权力的中心,每一日都有人为此争斗,若是每临争执,都用如此极端狠毒的手段你来我往,这宫廷,还有孩子能平安长大吗?
  初春的寒风紧峭,把清宁宫外面点着的灯火吹得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孙太后逼视着站在身后的景泰帝,一字一句的说:“你临危践祚,力挽狂澜,保江山不失,社稷不灭,于家于国,功莫大焉!有许多事,你不肯做,我知道你顾虑所在,便也愿意徐徐图之,并不过分逼迫!然而,独有今日,独有此事,你必要给我一个交待!”
  石灯上的火光在她眼中跳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玉石俱焚的戾火:“否则,哀家枉称太后!枉为祖母!”


第九十三章 爱子心千古同
  孙太后的凤驾逶迤离去,琉璃宫灯组成的点点火光,渐次隐没在深宫的层台累榭之中。
  太子遇刺,孙家的两名侍卫护驾身亡,万贞重伤不起,太子高烧反复。只有梁芳这夯货明明抱着太子外袍裹的假人躲在车上,车厢倾倒,将他撞晕,反而侥幸只负了些轻伤,被找回来后,居然还能顶着猪头似的脑袋处置东宫日常事务。
  景泰帝来探视太子,梁芳自然命人大开中门,恭恭敬敬的迎驾。
  东宫的正寝宽大,景泰帝畅通无阻的进去,发现万贞居然和小太子在同一张床上安睡,不由一愣,问:“怎么回事?”
  梁芳小心翼翼的解释:“殿下惊惧不安,必要依着万侍,才能稍安心神。然而,万侍肩背重伤,昏迷不醒,不能陪侍。圣慈太后便命人将她抬到床上,与殿下同寝。”
  小太子高烧昏睡,却紧紧的拉着万贞的手指,屈身绻缩在她身侧,就像受惊的小鸟,躲在母亲的羽翼下。
  万贞肩背负伤,只能俯趴在床上。头发虽然有宫人用香油珠粉细细的梳篦过了,但没有沐浴,终究无法完全去掉血腥气,血腥汗污的臭味,混着香油的气味,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怪味。
  景泰帝犹豫片刻,揭开了她身上的被子。她身上的衣服为了查伤治疗,已经被医婆剪开除尽。光裸的身体,除了右肩背裹着的伤药纱绢外,自腰至腿各处,其余地方也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青紫伤痕。
  见到这伤,景泰帝仿佛也看到了面临刺客袭杀,万贞抱着太子跌跌撞撞的夺路狂奔,拼命逃出重围,险死还生的景象。
  好一会儿,他才放下锦被,在床前坐了下来,见床边的桌上还放着柄弯刀,有些发愣,问:“这是什么?”
  梁芳解释:“据接应的侍卫说,他们找到殿下之前,万侍正是靠夺了刺客的弯刀,才得以自保周全,等到接应。这刀,便是万侍自刺客手中夺来的。方才太后娘娘命奴婢端上来查看,忘了收起。”
  景泰帝双眉一扬,既惊讶,又释然,喃道:“长得高大,果然力气不亏。要命关头,逃跑的本事比男人都厉害!”
  他本来想笑话万贞一番,转眼间却看到她脸青唇白,气息微弱的昏迷不醒;而躺在她身边的太子,却因为高烧而小脸通红;脸色不同,但他们的眉眼,却透出了相似的难受。
  景泰帝的气息一滞,又问梁芳:“太子和万侍,用药、饮食如何?”
  梁芳回答:“太子昏睡前服药,饮了半盏蜜水;万侍则一直昏迷,至今水米未沾。”
  景泰帝怒道:“医婆就不能设法喂水喂食?水米不沾,伤势如何能好?”
  梁芳今天在鬼门关前打了几个转,实在被吓破了胆,全无平日的机灵百巧,景泰帝一怒,他就吓得骨碌一声跪倒在地,不敢说话。
  便在这时,床上的万贞呻吟一声,似乎咕哝了什么。景泰帝顾不得发作,连忙上前几步,问:“你要什么?”
  万贞浑然不知身外之事,更不会回答他的问话,双眉紧锁,闭着眼睛又喃了一句:“小爷,你要杀我?”
  景泰帝刹那间如遇雷击,胸口莫名的生痛。他与万贞相识于市井,来往时她从不问他的身份来历,但却因为他的脾性而屡屡戏称他“小爷”,进而以此代指他整个人。
  那时候他们的交情不涉世俗,虽然彼此常以讥讽对方短处为乐,但于本心来说,却都希冀对方能获得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务,不受红尘羁绊之苦。
  然而到了今日,在皇权的诱惑之下,万贞却怀疑是他派人来杀她!
  他想辩解,但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来。不仅是因为对昏睡者的呓语辩解毫无用处,更是因为,今日这场刺杀,虽然不是他直接授意,却也是他暗中纵容必然出现的恶果。
  万贞也不知道究竟梦见了什么,紧紧地攥住锦被,牙关咯咯作响,好一会儿突然厉声大叫:“稚子无辜啊!”
  寝殿内的侍从都吓白了脸,景泰帝的脸色阵青阵红,半晌,突然喝道:“御医呢?”
  几名御医战战兢兢的过来行礼。
  景泰帝摆了摆手,冷冷的道:“国朝惯例,王侯以上驾崩,当有妃妾殉葬!太子年幼,未有婚配。若有不幸,朕无处择女陪殉,便只能从侍驾者中择伴为殉!”
  众人生恐真被点了去做人殉,都被吓得两股战战,浑身发抖。
  景泰帝一腔怒火,无处发泄,顺手抄起桌上的弯刀,一刀劈在桌上,怒喝:“好生医治太子和万侍!他们活,你们活;他们死,你们殉!”
  他怒到极处,恨不得将万贞拎起来对质一番。但万贞趴在床上,似乎全身残余的力气都被刚才那声叫喊抽空了一般,又沉沉的晕了过去,任凭御医怎么施针,都无法清醒进药。
  她不是假装,是真有可能会死!
  一瞬间,景泰帝只觉得心跳都似乎停了一下,竟然再也不敢站在这里,急步冲出了殿外。夜晚的寒风一吹,他才稍稍冷静,望着寂静的东宫,慢慢地说:“传令禁军,封锁东宫,不许任何闲杂人等出入。一应供给,俱在宫门前交接,若有谁敢轻忽怠慢,又或夹带禁物,擅闯宫禁,对太子不利,即以谋逆论处,夷灭三族!”
  舒良凛然应诺,请轿长抬舆过来,小声问:“皇爷,今夜您宿居何处?”
  景泰帝坐上肩舆,有些茫然的望着夜空下的紫禁城,一时间竟不知该往何处。
  抬舆的轿长不得吩咐,不敢妄动,就站在原地静候吩咐。景泰帝能感觉到身下这异于往常的安静和驯服,知道侍从为什么会突然对他特别的畏惧害怕——他们都知道了太子遇刺的消息,都以为太子遇刺,出于他的筹划!
  连一个平时冷落打压的四岁童子,都能动用瓦刺残兵四方围剿,这样异常的狠毒,使得他的近侍都不由自主的心生恐惧,怕会触怒于他!
  这种无声的恐惧,绵绵密密的笼罩在他的四周,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不久前读过的书猛然涌上心头:厉王止谤,国人莫敢出言。三年,乃流王于彘。
  他不接上皇,冷落太子,打压东宫,朝臣俱知症结所在,却没有谁上章劝谏;然而,在这沉默之下深藏的,除了顺服,难道就没有不满吗?
  于谦是他一手提拔的直臣,所以他当面奏请御驾安抚东宫;但王直、胡濙他们那些元老重臣,在屡次劝他接回上皇,不得准许的情况下,知道东宫遇刺,却会有什么打算?
  舒良又轻声劝了一句:“皇爷,夜凉风大,您还是早早回去吧!”
  景泰帝缓缓地说:“去慈宁宫。”
  慈宁宫内外灯火辉煌,吴太后犹自未睡。
  与孙太后日常好穿便服不同,吴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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