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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袁大头-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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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收拾过从井里打捞出来的遗骸,更何况舅爷也在这里。
舅爷在供桌上点起了两根白蜡,借着昏暗的烛光,我看到老爷爷穿戴整齐,躺在一张担架床上,他的五儿子表情紧张地站在脚边。
吩咐我在生门处站好,舅爷又递给老五满满一大白瓷碗装的黄豆,转身点了一根短香,插入香炉内,对他说道:“现在开始数黄豆,一定要一粒一粒地数,数出来的就扔在地上。每个黄豆代表你一天的寿命,数的越快,老哥哥呆的时间越长,你减少的日子也就更多,数多数少,全在你自己。香灭即止。”
话音还没落,老五早就低头开始数了起来。舅爷则用手捂着老爷爷的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却没发出任何声音。一时间,屋内只听见一颗颗黄豆掉在地上的声音。
闲来无事,我也跟着默数。差不多过了有五分钟左右,大概到六百多颗的时候,舅爷突然说了一声“停”,再看那柱香,已然熄灭了。
“多少?”舅爷依然保持着姿势,闭眼问老五。
“六百五十五。”老五如实回答。
“嗯,换算为九九之数,你父亲当可多留八日。侯斌,用你两年寿命,换侯振海在阳间八日,你可愿意?!”舅爷的语气颇为严厉。
“愿意!”老五答得铿锵有力。
“好!起生门!”舅爷高声一喝,我接到信号,转身把那块“泰山石敢当”拔了出来。
顿时,屋内不知道从哪儿起了一股风,沿着墙根慢慢流动。初时,那风还算温和,可越刮越厉,后来连站都要站不稳了,而且奇寒彻骨,我抱着石碑,忍不住直打哆嗦。
老五数出来那一地黄豆,此时也都被风卷了起来,跟着在屋内打转,偶尔还砸在脸上,生疼不已。不过如此大的风,屋内处于中心位置的舅爷和那老者,还有身后的烛台,竟然都纹丝不动,就连舅爷的衣角也不曾扬起半分。
渐渐地,黄豆似乎找到了风眼,慢慢聚集在舅爷身前,那老爷爷的头顶处,旋转…旋转…不停地旋转凝聚。
“封死门!”就在冻得快要不行时,舅爷在狂风中冲我喊道。我赶忙丢下石碑,努力朝另一角走去。可风实在太大,而且刚好方向是逆着的,每迈出一步,都要使出浑身力气。
“快!抓紧时间!”舅爷不住冲我大吼。一分神,刚走出去几步,又被刮了回来。
没办法,我只有拽着这墙上冰柜的门把手,努力朝那里挪去。这一下,手脚并用,果然快了许多。
可就在我伸手去拽第三个门把手的时候,用力之下,门竟然开了,风紧跟着灌进去,瞬间就把里面的白单子吹了出来。
这还不算,里面由于是尸体躺在一个平板担架上,而担架又在一个轨道滑轮上,在强风的作用力下,尸体竟然慢慢在往外移动。
“推回去!门关上!绝对不能掉出来!”舅爷站在风眼,哪也去不了,只能时刻提醒着我。
我也想关,可没有那个力量,风力似乎越来越大,我紧抓着那扇门,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快要被横着刮起来了。
就在危急时刻,我不再站直后却发现这扇开着的门后面,形成了一个刮不到的真空地带,如果我躲在这里,或者干脆爬着走,和地面保持平行,那么受力面积只有头顶和肩膀,这样移动起来,一定会比整个身子站直了要多少好一些。
想到这里,我在保持不被刮倒的情况下,慢慢蹲下身子,然后靠着这排冰柜爬行,果然省力了不少。
两三步,我就来到那扇开着的门下面,它离地一米,此时里面的尸体已经被推出小半个身子,随时有被刮下来的可能。
这是一个中年女人,看样子像是得病死的,因为穿戴整齐,也看不到明显的外伤,我探出胳膊试着将其推回去,又去拽门,可怎么也推不上,因为那玩意儿太吃风了。眼瞅着里面的人又要被推出来,不行,得找个东西挡一下!我情急之下一摸兜,发现了口袋里的悠悠球,于是赶忙掏出来,摸索着找到担架的最前端,这里果然和冰柜口有一个三指宽的缝隙,将悠悠球塞进去,刚刚好卡住,这就阻止了担架通过下面的轨道再滑出来。
然后,我干脆放弃了将门关上,反正掉不出来就行,于是再次趴下,来到镶有八卦青砖的死门处,扶着墙角站了起来。
说来也怪,当我双脚放上去的那一刻,屋内风力开始逐渐减小。倒是舅爷身后的两根白蜡,无论风力再大,也不曾熄灭过。
等风彻底停了后,我赶忙过去取出悠悠球,将打开的那扇冰柜门合上。
舅爷此时已经解开担架上那老者的衣襟,一只手依然盖着眼睛,另一手则在背后来回搓着,似乎还时不时冒起一阵黄色的烟雾。
我有舅爷的指示,因为阳气太盛,在老爷子活过来之前,不可靠近五尺之内,只能远远地看着。一会儿,他们家老五从担架床下面也爬了起来,面容似乎比刚才要苍老疲倦,我想这可能是刮走了两年阳气的结果。
此时续阳似已接近尾声,舅爷慢慢将老者扶了起来。
“开神!!!”扶起后,舅爷突然高喊一声,同时放下蒙眼的手。虽然昏暗,但我能清晰地看到这一刻,只见那老爷爷眼皮动了几下,猛地就睁开了,目光如炬。
“这…这…爸!”老五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喊了一声,突然身子一歪,栽了下去。
“锵啷!”停尸间的铁门打开,外面的几兄妹听到喊声,都冲了进来。看到自己父亲居然坐了起来,还睁着大眼睛正看他们,狂喜之下一拥而上。
待兴奋劲儿过后,安置了老人,舅爷又将他们叫在一起,吩咐道:“八日之后,老哥哥会再次离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老五由于损失大量阳气,明早日出后就会醒过来。这几日,让他多陪陪老人,尽尽孝道。八天里,老哥哥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也不能张嘴说话,但他可以听你们说,用眼神或者是动作交流。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好好照顾老人。”
但想到只有八天,大婶又轻声哭了起来。
大伯激动地握着舅爷的手说道:“大师,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才好!给了老五这么一个机会…”
舅爷挥手打断他道:“不是给你们机会,是给老哥哥机会,我看到他有未了心愿,不想他带着遗憾走,帮着还愿罢了。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这种事情有伤天和,你们永远记住,只可做一次,这几天还是准备好身后事吧!”
舅爷故意屡次提及只有八天,也是为了让他们有心理准备,不至于最后因悲痛伤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谢绝了他们的“心意”,我们祖孙俩悄悄出了医院的后门。
但我总是不明白,这老爷爷究竟是活过来了,还是怎么着?问舅爷,他叹了口气道:“说得好听点,他现在是个停止了一切身体机能的人;说得难听点,只不过是一具暂时有了思想的尸体。”末了,又笑着对我说:“不愧是我孙子,有勇有谋,刚才干得漂亮!舅爷没有看走眼,你是块好料子,比志豪不逞多让,跟舅爷学本事吧!”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今天见了舅爷这神乎其技的本事,我还能说不么?
第四十节
之后的日子,随着了解的深入,我才知道,这种让刚咽气的人活过来,完全有其科学依据,所谓续阳之术,只不过是用特别的古法延长人这种濒死状态罢了。但是我总觉得,让一个人连死两次有点过于残酷了。但是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
第二天,舅爷要回老家了,他正式向爷爷提出,想送我去老家的学校念高中。那里学习环境好,杂念也少,对考学很有帮助。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的借口,实则因为我没了袁大头,无法抑制过剩的阳气,在二十三岁的时候会有一个坎儿,本来没事儿,现在却需要经常地调理。当然能找到和袁大头一样效果的物件更好,这就需要我时常跟着舅爷,因为只有他才找得到。
还有一点,就是我在学校里已然成了一个怪人,爸妈也知道这事儿,正商量着给我换个环境。
父母唯一担心的就是我不在身边,怕有个闪失。但我却像个笼中的小鸟,早就迫不及待想出去了。在老家,不叠被子,不用干家务活,多好啊!
三方面一综合,并没有费多大口舌,初二下学期一结束,我卷起铺盖,就奔老家县城找舅爷去了。
这边的学校早已联系好,开学后我就直接上高一了,因为乡下的小学是五年,中学就学得慢,高一课程和城里的初三差不多。平日里白天上课,晚上放学就和志豪一起,到街口小院里跟着舅爷学本事。虽然单调,倒也不觉得枯燥。
这一年,我十七,志豪十五。
一旦开始正式学习本领,舅爷也渐渐地开始严格起来,有时候因为一段咒词没有背对,或者画错了符,无论我俩谁犯错,都会一起受罚,或者扎上一个小时的马步,或者围着县城跑上一圈。但没有人会在乎,有说有笑的就完成了。
虽然教授我技艺,但舅爷始终保持着一个底线,即不收我为徒,我对外也不能称他为师父。
时间就在这种快乐的日子下过得飞快,一个学期转瞬即逝。
年后,为了见识老家的古庙会,我早早的就从省城回到了县城。
走到街口,远远看到小院门前停了好几轿车,里面出来的人都西装革履,将本就不宽敞的街角堵了个水泄不通。
我数了数,一共六辆,清一水的黑色大奔,还有一辆是加长的,都没有牌照。这种阵仗,就是在省城,也只不过是有钱人家结婚的时候才难得一见。
第四十一节 天价酬劳
我好奇地往前凑了些,却刚好看到一个银发中年男人从院内走出来,身披一件貂绒大衣,里面是一套合身的高档西装,戴着太阳镜,嘴里还叼着一根大雪茄。
他身后跟了两个年轻人,也是墨镜遮面,身体壮实,表情严肃,两手交互置于小腹前,模样、身高、发型、衣着都一模一样。
这种镜头,就连我也只是在那些港台电影里见过。
我们家显然没有这种亲戚朋友。
正奇怪舅爷和志豪去了哪儿,身后突然冒出来个戴眼镜的猥琐男,一把将我推开,冲上前去,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轻声细语地对那银发墨镜男道:“老板,我问过周围的邻居,这陆红星一早去了市集上,恐怕天黑才能回来。”
那带墨镜的银发男人眉头轻皱,用很慢的语速说道:“跟你说多少遍了,来请人家,要礼貌,一定要叫陆大师!~”说完,他转身朝院内招了招手,然后让出半个身子,却只见志豪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搂住他,银发男人问道:“你真是陆大师的徒弟?”
志豪显然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搞不清是吓得还是有戒心,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你一定知道你师父在哪儿?帮我们去找他一下好么?这里有急事。”银发男人虽口口声声说急事,但听语气一点也不像着急的样子。
“今…今天初十,庙会正热闹,几万人在一条街上,我也找不到啊。”好在志豪很快稳定下来,对银发男人道。
别看这家伙过了年才十六岁,可个子疯长,两年里愣是超过了我,加上整日练功,体型自然魁梧,怎么看怎么像二十多的小伙子。
此时和旁边的银发男人站在一起,竟是比他还要大上一圈儿。
“志豪!”我见这家伙被人围着,虽然看似没什么敌意,但也怕他一个人应付不过来,于是喊了一声,走上前去。
“师兄!”志豪循声看到我,面露喜色,挣脱那银发男人的胳膊,跑过来兴奋地搂着我。
象征性地拍了他两下,我走上前对那银发男人道:“您有什么事请?方便的话可以先和我说,我再转告舅爷。”
“舅爷?”那银发男人看着我,摘掉墨镜,露出一副剑眉鹰眼,颇具威势,指着志豪说道:“你是陆大师的孙子,那他怎么叫你师兄?”
“我也跟着舅爷学本事,他自然要叫我师兄咯~!”我虽然心里也没底,但暗自觉得不能输了气势,挺着胸,装出一副老成的样子。
“哦?…”银发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番,夸道:“不错不错!年轻有为啊!呵呵!”说完,又戴上墨镜,一摆手,旁边那个戴眼镜的小二(我暂且称这个跑腿的叫小二)就递上一张名片。
我接过名片,只觉得香气扑鼻,上面除了烫金的三个大字:沈万楼,再也没有其他信息。
“鄙人沈万楼。”银发男人自我介绍道:“和那个有聚宝盆的沈万三差一个字。香港康辉集团执行董事。我们公司在全国各省都有分公司,这次是通过贵省分公司的引荐,特来请陆大师去解决一个棘手问题。”
“哦?”我看过名片,又盯着他问道:“不知道是哪方面的事?”
“续命!”我本以为银发男人会不方便告诉我们,谁知道他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对不起,你一定是误会了,我舅爷没这个本事,您高看他了!”我知道舅爷并不喜欢做这种事情,特别是上次在省城给那家人做法后,老爷子说过,此法有伤天和,所以就直接回绝了。
“呵呵,别急着拒绝。~”银发男人用他那特有的懒散声音道:“我想如果陆大师不会,那你们二位如此年少有为、仪表堂堂,一定有人会。”
我朝他歪了歪嘴,笑着说道:“您这话说的,天下哪有师父不会,徒弟会的道理啊?我舅爷是真的不会。我劝您还是别想了,愿意等呢,您就等他晚上回来。反正他回来也还是这句话。”说完,我拉着志豪打算回陆家老宅。
“别急别急~年青人!”刚转过身去,一只手搭到肩膀上,硬是把我又给扳了回来。
只见那银发男子用戴着白手套的手冲我比划道:“五十万!只要肯干,成与不成,都给你们五十万!”
我还没搭腔,就感觉到一旁志豪的身子猛地一颤。
五十万的确不是小数目,就连我听后,心都狂跳了几下。不过想了又想,再次拒绝道:“真的抱歉,不是不肯做,是做不了!有一句古话您一定听过吧?”
“请讲。”银发男子貌似很感兴趣得看着我。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我骗他道:“续命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那只是传说中的异术,现实并不存在。”
“如果这样呢?”银发男子拿手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将我和志豪拢在一起,特意凑在耳边小声道:“死不死的没关系,只要像模像样把活干了就行!你懂我意思吧?什么结果都无所谓,我只要过程。说白了就是做个样子。”
“谁要续?你么?”志豪突然这么一问,我就知道恐怕要坏事。
“哈哈!”银发男子笑着拍了拍我俩肩膀道:“当然不是我,我暂时还不需要!对了,很重要一点,我刚才忘了说清楚,五十万只是起步价,无论成不成功,哪怕做做样子都给你们。但是,只要能成功,你们能把人多续命一周,我就多给你们五十万。如果一下子续了十周的命,就是五百万!怎么样?”
我也头一次听到这么庞大的数字,一时呆住了,倒是身后的志豪,不停地在掐我胳膊。
我反应过来,赶忙对银发男子道:“哦…哦!稍等一下,我们有别的事要商量!”
“请便!我在车上等你!~”银发男人见有戏,一边嘴角微扬,礼貌地让出半个身位,让志豪拉着我进了小院。
第四十二节 急脾气
掩上门,还不等志豪说话,我就抢先朝他低吼道:“你搞什么搞?!你疯了是吧?!”
“你别急,你别急!听我说!”志豪赶忙抓着我肩膀,喘了两大口气道:“五百万啊!那可是五百万!你知道能买多少东西不?”
“五百万是不少…”我皱着眉道:“但是…保险么?咱们做不来啊!”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志豪改为严肃的表情,看着我道:“你想想,咱们学了这么久,整天都是光说不练假把式。偶尔碰上一次吧,还都是师父做,咱们看。你不是也早就想自己动手试试了么?何况无论成不成,都有五十万,咱们凭什么不敢干啊?!”
见我脸上依然满是犹豫的神色,他赶忙又接道:“这次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正好师父不在,人家还肯请咱们去。到时候事干好了,干得漂亮,钱也拿回来了,师父就算想吵咱们,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啊!你说呢?”
“可是这续阳术…”我不无担心道。
“嗨!”志豪打断我,做了个尽管放心的手势:“方法我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照着做,准没错!何况你还看师父做过,虽然有的地方有区别,但大体流程都一样,你怕什么?!至于禁术,你不也说了,不能轻易使用,并不等于不准用,大不了师父问起,就别说得那么严重。到时候钱挣回来,他是不会怪咱们的。”
“我看不行还是去叫舅爷吧!他老人家要是愿意,咱们就申请自己去。”我想来想去,觉得如何都不保险,更何况连对方是谁?要救谁?怎么救?都不知道,这要答应下来,没有意外也就罢了,出了意外,那可就是人命,我俩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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