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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薛珂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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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水从颤抖的杯中溅出,张谏之‘啪’地一声重重放下杯子,厉声道:“治宏贞观?这皇后弑夫杀子、篡位改朝、豢养男宠,罪孽深重!而那皇子只是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何罪之有?!”
  “属于他的东西?”我拢起袖子,淡淡道:“这天下原本就是天下人的,有能力者居之,什么时候成了私有物了?”
  张谏之勃然大怒,甩袖道:“县主,此言大逆不道!”
  “言之属实,何逆之有?”我不动如山,淡淡道:“张相公只看到皇后的坏,却不承认她在这深宫六十余载所做的努力,不顾天下百姓安享太平,一言以蔽之,薛珂以为这对皇后太不公平了。”
  张谏之老脸涨红,严肃道:“人伦纲常,祖宗之法不可废!”
  闻言,我轻笑一声,“其实对于天下人来说,只要过得盛世安稳,没有外忧内患,任谁当皇帝都无所谓。而之所以有人无事生非,找出千种理由万般借口,说到底,不过是嫌她是个女人罢了。”
  张谏之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我起身,悠悠道:“天地无疆,而人生苦短,没有谁能千秋万代坐拥江山。时间就是为了改变和消亡而存在的,一成不变的东西迟早是要被时间抹杀……包括张相公所说的人伦纲常、祖宗之法!”
  “你、你这是什么歪理?”
  “不是歪理。江山若回到李氏手中,几十年后照样要垮。”
  “口出狂言,真是大逆不道!大逆不道!”
  “何为道?张相公不妨指给薛珂看看,我逆了哪条道?”我起身,慢吞吞道:“政变逼宫,乃不忠;逼死亲母,乃不孝。张相公您倒说说,您谋划的这等不忠不孝之事,又是走的哪条道?”
  张谏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单手撑在案几上直喘粗气。我又到了杯热茶递到这位浑身发抖的七旬老人面前,面露不忍道:“男宠乱政,该除的还是要除。只要张相公和太子放下执念悬崖勒马,这朝堂依旧太平。”
  张谏之费尽力气推开我的手,咬牙不语。
  我叹了口气,后退两步道:“晚辈告辞!”
  “你等等。”
  张谏之叫住我,双手撑在案几上,努力想要撑起自己伛偻的身躯。他望着我,干瘪的嘴唇张了张,良久才咳嗽两声,沙哑着嗓子道:“你那学堂办成后,我去讲学。”
  我眼睛一亮,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拢袖长鞠一躬,久久不起身,恭恭敬敬道:“薛珂倒履相迎!”
  张谏之沉默着,撑着案几迟缓而僵硬地起身,双目浑浊不复清明,白发干枯凌乱,整个人好像瞬间耗尽了全部生命力,苍老颤巍地好像随时都会倒地而起。
  我一时心酸无言。
  出了门,看到上官静和程野站在屋檐下望着我,一个面色古怪,一个面容沉重。而阿史那阙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知道他们多少听到了一些谈话。正想着怎么打破沉默,就见上官静凑过来道:“哎,你跟老头子说什么了,他发这么大火?”
  “没什么,不过是学术讨论罢了。”我心情大好,嘻嘻笑道。
  上官静一头雾水:“……学术?”
  我没理她,只朝程野道:“张谏之以前来找过你?”
  程野也不避讳,大方地承认道:“去年找过。我在擂台上赢了倭国武士,之后没多久他便来找我,问我愿不愿意做太子门客。”
  我故作惊奇,打趣道:“那你怎么不答应?”
  程野看了我一眼,淡淡道:“呆在你身边比较舒服。”
  我乐了。上官静悄悄用肩膀顶了顶我的胳臂,笑道:“行啊,薛珂!还真收服他了?”
  “先别管我,说说你自己吧。”我白了她一眼,抬头望天道。
  上官静顺手扯了根墙缝里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跟女痞子似的挑眉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我也学她的模样扯了根狗尾巴草,用食中二指夹着,将草杆放在嘴里吸一口,然后做了个吐烟的动作,痞痞道:“说说你,到底喜欢李隆基还是许未央!”
  “……”
  闻言,一旁的阿史那阙悄悄将身子往我们这边移了一点,狗耳朵竖起。
  上官静尴尬,一掌拍上我额头,恼怒道:“胡说八道什么!咱就纯粹的师兄妹关系!”
  “不喜欢李隆基?”我无语道:“那去年在祭祀台上,你干嘛拼死为他求情?婉姑姑当时若是没有打你那一巴掌,你恐怕早被五马分尸了!”
  “如果那天犯罪的不是李三郎而是许未央,我也一样会挺身而出的!”上官静信誓旦旦,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哟,多博爱啊!多平等呐!”我叼着狗尾巴草冷哼一声,道:“你觉得你们三儿只是纯粹革…命友谊关系,别人可不这么认为!清醒点吧上官静,多情便是无情,再摇摆不定,只会害人害己。”
  “你今儿吃错药了?怎么这么烦哪!”上官静一把摔下狗尾巴草,大步朝前不理我。
  我也摔下狗尾巴草,伸脚碾了碾,这才在后面负着手优哉游哉道:“离李隆基远点,就当是为了你娘。为了最爱的人而不惜和最亲的人作斗争,那是无傻子才干的事儿。”
  “薛珂你怎么这么烦呐!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姐妹了?”
  我装作没听见,自顾自道:“其实我觉得,阙特勤和你挺配的。”
  一旁的阿史那阙忙不迭点头,附和道:“薛大人终于说了一句实在话!”                    
作者有话要说:  暴风雨前的宁静,好多乱七八糟的线索撸不清……摔!
  其实从下章开始,差不多就要改变历史了,不能接受改历史的亲慎入!





☆、31    神龙政变(二)

    
  神龙四年八月,盛夏。
  我刚洗了头发,正挽着翠花纹的襦裙袖子,眯眼坐在中庭藕池的栏杆上纳凉。太阳镶嵌在湛蓝透亮的空中,暖风夹带着荷香拂来,没一刻钟,披散至腰臀下的长发便自然烘干了,散发着清淡的皂角味儿。
  程野从殿前走过,见到我在藕池亭边纳凉,脚步一顿,便转身朝我走来。
  他脸上的疤痕淡得几乎看不见了,恢复了原本英俊的面容,但不知为何,他却固执得不肯取下那半边银面具。我有时候觉得那面具于他于我而言,都有着特殊的意义:戴上我送的面具,程野这个人便完全属于我。
  带着几分定情的意味。
  程野手一撑跃上亭边的栏杆,曲起一条长腿坐在我身边,沉声道:“送你。”
  说罢,他朝我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支檀木制的梅花簪子,酱红色,抛了光,打磨得很平滑匀称。
  我接过簪子,翻来覆去看了片刻,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你做的?”
  簪子的背面用小篆刻着一个‘珂’字。
  程野看着我,将沾了酱红漆的手往身后抹了抹,言不由心道:“买的。”
  “谢了!”我也不拆穿他,只将簪子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递给他道:“正好,帮我把头发绾起来。”
  程野老老实实地接过簪子,犹疑片刻,双手拢过我的长发,左右比划半响,才慢吞吞道:“我没给女人绾过头发,简单弄一下好了。”
  程野手法十分生涩,弄了半天,才绾了一个松垮垮的发髻。我伸手重新调整了一下,对着水面倒映出来的影子笑道:“对了,你想要什么?我回个礼呗。”
  程野认真地想了片刻,说:“画幅你的肖像罢,等你画好了我题个词收着。”
  程野画技渣出翔,但却写得一手酣畅淋漓的行草,题个词什么的完全是锦上添花!不过,哪有自己给自己画肖像的?
  我不大乐意,挑眉道:“你要题什么词?”
  乌黑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我,程野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嗓音低沉道:“吾妻程薛氏。”
  心中荡开一圈涟漪。我意乱心慌地跳下栏杆,伸手将程野推了一把,恼道:“不正经!”
  正此时,远处的程泽看见我俩打情骂俏的,心中不快,便气冲冲走过来,将一叠纸糊我脸上,“薛珂,这是林家差人送来的地契!”
  两年来,程泽渐渐褪去稚嫩,已长成了一个挺拔俊秀的翩翩少年。当年柔弱的美人,现在站起来都比我高大半个头了,一双凤眼挑着,极具魅力。
  程野瞄了那叠地契一眼,跳下栏杆道:“你几时在长安边界买了这么多地?”
  我解释道:“神都已繁荣到鼎峰,没有上升的空间了,过几年经济政治中心迟早要转回长安。别看现在长安土地比不上神都贵,到时候大批官员富贾涌入,第一件事就是要买地建房。”
  程泽骂了声:“官商勾结!”便转身气冲冲走了,藕荷深处,唯留儒衫背影。
  我甩了甩手里的地契,眯着眼狡黠哼哼道:“程野,你对房市怎么看?”
  “!!!”
  程野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侧过脸眼神躲闪地看着我,耳根处竟然莫名其妙地红了。好半响才讷讷道:“房事……成婚后,顺其自然便好。你问这个做什么?”
  程野的回答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我纳闷片刻,继而恍然,闷笑着一拳捶上程野宽阔的胸膛,哭笑不得道:“老流…氓!”
  “???”程野尴尬。
  神龙四年,十月初九。
  张易之擅炼丹药,张昌宗体贴细密,武则天病重的这些日子只留着张氏兄弟贴身服侍。也不知那对兄弟做了什么,女皇帝病情好转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擢升张氏男宠。
  张易之封恒国公,张昌宗封邺国公。两人权倾一时,朝堂一片哗然。
  太平公主府。
  “陛下连你也不见了?”太平公主吹了吹一盅养颜的药膳,漫不经心地问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今日换了身丁香色的大袖齐胸襦裙,抹胸下酥…胸雪白,腰间挂着玉环和银香囊,发髻上珠宝甚少,却更显芙蓉面的素净。她笑着煮了一壶茶,素指轻捻滤去浊气,方沏了一杯呈给太平,笑道:“阿月又不是不知陛下性子,陛下要强,一生病便谁也不愿见。今日陛下身子越发不如从前,若非紧要急事,连我也鲜能面见圣颜了,唯有张氏兄弟日夜陪伴。”
  太平冷笑一声,阴寒道:“朝中对那姓张的不满,迟早得斩了这两人!”
  上官婉儿沏茶的手一顿,神色只是有了一瞬的变化,随即展颜如初,温声道:“当初你要献张六郎进宫,我是劝过的。若早听我一言,如今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就算没有张六郎,也会有李六郎、赵六郎!那时薛怀义刚死,我原本是想送个人过去安安陛下的心,却是送了个祸胎!”太平放下药膳,樱唇紧闭片刻,方别过脸去不自然道:“婉儿,公是公私是私,莫要站错队。”
  “我省得。不过阿月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急功近利了,听我一言,张氏兄弟的事咱们不能明着插手。”上官婉儿将新沏的大红袍用薄胎瓷杯装了,递给我,眉眼弯弯温声笑道:“珂儿,你说呢?”
  我忙抻着脖子将嘴里的糯米糕咽下,这才伸手恭敬地接过这一朝女相亲手为我泡的茶水,砸吧着嘴道:“珂儿以为婉姑姑说得对。所谓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张氏男宠如今嚣张跋扈、风光出尽,自然有人恨之入骨。张易之想要得权,李党何尝不想清君侧?”
  “你们说的都在理,可本宫不甘心。”太平闭上眼,蛾眉间凝聚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叹道:“深宫里那位久病缠身的老人,是从小将本宫捧在手心里疼的母亲。张氏干政,太子蠢蠢欲动,本宫不能束手旁观!”
  我抿了口茶,嘻嘻笑道:“母亲,婉姑姑的意思是说咱……您不能明着插手,又没说您不能插手。”
  我本想说“又没说咱们不能插手”,但转念一想,太平公主和武则天可谓一脉相承,都是喜权势而占有欲强的女人,恐怕不允许别人分享她的功绩,哪怕这个人是她最亲的女儿……一字之差,天壤之别,我不想日后惹祸上身,便临时改口以表立场。
  上官婉儿看了我一眼,伸指轻轻刮过我鼻头,笑道:“聪明!”
  太平睁开眼,“你的意思是……”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此乃上策。”上官婉儿依旧温声笑语,只是星眸微眯,透出几分精利来。
  闻言,我又笑着补充道:“借刀杀人,还要杀得名正言顺,让天下人不但不怨恨您,还要将您当做救世主般感激膜拜……此乃上上策。”
  这下,连上官婉儿也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茶具道:“哦?说来听听。”
  “说句不好听的,陛下如今病重,张氏不可能靠陛下一辈子,定会趁着风光无限时找好下一个靠山。张氏与母亲不和,自然不会来依靠咱们,放眼整个朝堂能与母亲抗衡的,还有谁呢?”
  太平公主坐直身子,十指暗暗地绞紧绣金长裙,咬唇道:“太子,李显。”
  “正是。”我拿着一把小银刀切了块软糯的糕点,勾唇缓缓道:“如今陛下病重,除了张氏兄弟,其他人等一概不见,太子若与张易之勾结,便能轻而易举地掌握陛下的全部情况。两人里应外合,想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
  太平点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太子亦是恨透了张氏男宠,又怎会屈身勾结他们?”
  “这世上向来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珂儿敢打赌,太子利用完张氏兄弟,必杀之。”
  我眯了眯眼,笑得跟一只狡黠的狐狸似的:“太子杀了张易之,下一步便是逼宫。这期间还要劳烦母亲和婉姑姑想办法见陛下一面,将刘清河从甘州调回。”
  上官婉儿与太平都是极聪慧的女人,两人对视一眼,便猜出我心里打了什么主意。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妙极!”婉儿屈指叩于案上,轻笑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现在的后辈,太可怕了!”
  太平心思缜密,蹙眉道:“光靠刘清河,不足以制住太子。”
  “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母亲勿急,女儿还有一件法宝,尚在研究中。”
  迎着太平和婉儿疑惑的目光,我慢吞吞道:“硫磺,硝灰,炭,皂角。有此法宝,太子什么的都是一群战斗力为五的渣!”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张柬之撑着,太子党只能算有勇无谋。
  下一章一片混乱的大战,请准备好板砖~





☆、32    神龙政变(三)

    
  前些日子听闻张易之在宫中大炼丹药,这倒给了我启发,想出了用硫磺、硝灰和炭制作简易火药的法子。
  好在这个年代已有简易的炮竹,其原料和原理与火药的制作基本相同,我便命人寻了一个老实本分的爆竹师傅,另置一处偏僻住处,让他按照我的想法改良火药。
  绣球般大小的圆罐子,里面按比例装满硫磺、硝灰和油,密封好,只留一条硝线在外头。点燃硝线后全力掷出,轰的一声巨响,碎石乱飞,火苗嗖的一声将杂草点燃,地面颤动。
  上官婉儿和太平见其威力,大喜,当晚便差了二十个年轻力壮的苦力来,连夜秘密赶工,做出了五百个小炮弹和一百个加大的炸药罐。小炮弹可当手榴弹投掷,大炸药罐便要配合投石机,多用于攻城。
  这威力自然比不上后世的手榴弹和导弹,但那石破天惊的巨大爆破声足以将这个还没有闻过硝烟味的时代吓得肝胆俱裂。
  火药制造完成的那天夜里,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凄寒的大雨。火药一旦受潮就成了哑弹,我急的团团转,冒着初冬的寒雨指挥苦力们尽力抢救,最终抢回来了七成,剩下的百来号炮弹全被浸了个透湿。
  浑身冰冷湿透地回到外司省,迷迷糊糊躺下,半夜发起了低烧。
  烛影摇曳,昏昏沉沉中我感觉到有一个影子坐在我床前,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为我擦拭着脸颊,动作极轻,像是不忍惊动什么似的。
  我以为是海棠,便清了清干燥灼痛的喉咙,哑着嗓子闭目道:“海棠,倒杯水来。”
  额头上湿热的毛巾被拿开,那个身影起身动了动,片刻后一杯温茶递到我唇边,一个熟悉而低沉的男音道:“张嘴。”
  我猛地睁开眼,惊异道:“你怎么在这?海棠呢?”
  “她撑不住,睡着了。”程野神色淡淡的,眉宇间却有几分郁结,明显心情不好。
  我就这他的手喝完一整杯茶水,这才‘呸呸’两声吐出茶叶末子,呼出一股灼热的气息,问道:“那批火药怎样了?”
  程野卷翘的睫毛一抖,眉头拧得更深了,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他反手将茶杯倒扣在案几上,锋利的眸子扫过我因高热而通红的脸颊,嘲道:“你大可安心。你娘和上官婉儿方才去了别院,现已将那儿彻底肃清干净了。除了一窖的火药,一地被雨水冲净的鲜血,什么也没有留下!”
  我被程野染上怒意的眸子给震住了,半响回过神来,全身泛起鸡皮疙瘩,喃喃道:“你……说什么?那些人,炮竹师傅和那二十个男人……”
  蜜黄的烛火中,程野沉默片刻,道:“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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