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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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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子固想到这里,由不得看了看自己身上:鸡毛横飞,烂树叶浮灰兜面而来,鞋袜衣着更是一塌糊涂。

    再想到昨日败在珍娘手下。。。

    今日被客人返单。。。

    秋子固面色一变,两道粗重的剑眉猛地锁紧:难道,自己的命中魔障,竟是那个农女?!

    这样,命运安排自己来到淞州,似乎也是另有契机之意了?!

    珍娘才走到自家田里,突然看见妞子气喘嘘嘘地沿田埂上跑下来:“珍姐姐,是好事还是坏事?”

    珍娘一头雾水:“妞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妞子奇怪地看着她:“不是里长派人找你说话去了吗?才我在村头扒拉柴火,有个城里来的家伙问我,你家在哪儿。说是里长有话吩咐你。我指给他了,怎么?你没碰见他?”

    珍娘瞳孔猛地一缩,两道柳眉顿时紧蹙在一处:“什么人?长什么样?”

    妞子想了想:“大高个男的,长得白白净净的,穿得也整洁。我尤其注意看他的手了,长得真好看,又细又长,指甲盖儿修得圆圆的,边角处也剔得干干净净,一看就是个城里人。”

    珍娘丢下锄头就向家里跑去,钧哥落后几步,没听见她跟妞子的话,见她回头,忙追着问:“姐!去哪儿?”

    珍娘不答,心跳得很快,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几份凛冽的气息。

    她敏锐地感觉,来人一定不是里长的手下。刘中手下她见过一个,大约也能看出苗头,衣着并不很讲究,虽比庄家人干净些,到底还没细致到连指甲也修剪得整齐的地步。

    那么不是里长的人,来者又会是谁呢?

    凭本能直觉,珍娘觉得会是文亦童。

    对,就是那个在花厅内,细细研究了自己半天的人,隆平居的掌柜,文亦童。

    问题是,他跑自己家来做什么?

    珍娘一路跑一路想,可无论从何处角度去想,她都觉得不会是好事。

    最有的可能的就是,他跑这儿来坏自己的事!

    真不要脸!

    堂堂大男人,输就输了,不甘心也就罢了,竟跑到人家后方来捣乱!

    等着吧,我珍娘也不是好欺负的!看我逮着你,不给你个好看不算完!

    珍娘箭步如飞,同时眼观八方耳听六路,连田埂边一只偷偷冒出头来的野鼠,都被她带着杀气的犀利眼神震住,刷地一声,又溜回了地下。

    看你这回往哪儿跑!

    一路警戒,可却什么结果也没有,珍娘直到快走上自家小道,也没看见一个陌生的身影,倒看见族长贵根,不怀好意地与自己擦身而过,珍娘没有理会对方狠毒的眼神,依旧不停窥探四周。

    “哟,现在得了意了,城里寻着靠山了,眼里哪还有庄上的长辈呢?丢人啊!小丫头片子抛头露面的,你爹娘泉下有知,不得多心疼啊!”

    贵根阴阳怪气地说着风凉话,嘴里啧啧有声,话说得是十分难听。

    珍娘头也不回向前疾步而去,边走边淡淡回道:“我靠自己活下去,有什么丢人的?不止保住了爹娘的田地,还能出人头地,有什么心疼?倒是族长您自己,欠下的酒席钱付得出么?”

    贵根被珍娘的话戳中心窝,顿时犯起心绞痛,手指着珍娘去的方向,抖得风中烂树叶似的,嘴却再硬不起来了。

    处理掉不入眼的人后,珍娘将注意力再度集中对路面周围的搜索上,她没见过隆平居那位出名厉害的大师傅,不过听妞子的形容,应该比庄上农人出众得多,想必一眼就能认出。

    可直到走到自家小院门口,珍娘还是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自己一路走来,错过了?还是漏看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初见

    不可能!

    珍娘立刻否定这个念头,对自己的眼神投十足的信任票。

    还是说,刚才已经走掉了?在自己回头之前?

    或者说,那个人胆子大到包天,竟硬闯时进自己家的小屋里去了?

    要真是这样,这个人可就太龌龊了!

    珍娘犹豫了一下,将手轻轻抬起,吧嗒一声,打开了院门。

    进去转了一圈,院里没看见有人,珍娘又开了柴房的门,伸头进去看看,也没人。

    想了想,珍娘又开了屋门,没进去先在门口听了听里头的动静:静悄悄的,连老鼠散步蜘蛛撒网的声音也没有。

    珍娘踮起脚尖,无声无息地走进去,外间桌椅安然原地,里间炕上,自己出门时丢下的半截线头,和才缝补了一半的,钧哥的一件布衫子,依旧原样摊着。

    没有人进来过的痕迹。

    难道真是来时路上错过了?

    珍娘还是不信,又走进厨房后院,依旧安安静静的,春日暖阳将里外照得透亮,哪有外人来过的样子?

    看起来,是自己白跑了一趟。

    院后,小河流水哗啦啦直响,提醒了珍娘,钧哥昨晚在河里放了鱼笼,早上没拉,也不知里头有没鱼?

    珍娘决定从后门去河边,先查看过鱼笼后,再返回地里。

    推开后院的门,珍娘被突如其来的一阵大风吹得紧闭上眼,风从她耳边拂过,暖洋洋的,卷起片片梨花桃花,粉色的瓣片有的落在她头上,有的落在她肩头,淡淡清甜的香气,让她情不自禁停了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

    河对岸,是一大片果林,有桃树有梨子,苹果李子与不少,此时都开出花开,香雪海似的,如云似雾,风中的花瓣与香气,便来此那里。

    珍娘终于睁开眼时,第一时间就看见,绿成碧玉似的河面上,点点金阳璀璨的光辉下,烟笼碎玉似的花影岸边,悠悠然,坐着个英郎高大的男人。

    前有绿柳低垂,如帘似幕,脚下翻银滚雪,云护烟笼,那男人一身清爽的布衣,坐在河中央一块大石头上,风卷起他的衣襟,飘飘欲仙,宛如神祗。

    清瘦面庞上,朗目修眉,悬鼻薄唇,被吹散的衣袂微微拖入水中,愈发增添了仙气,整个人犹如河神出浴似的,干净清爽,清隽秀逸,不带一丝世尘。

    珍娘静静站着,陡然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还是误闯进了别人的禁地?

    这里是自己常来的那个后院河边么?

    怎么因了那个陌生人的到来,瞬间将熟悉的地方改变了模样?

    秋子固因实在忍耐不了身上的污垢,从珍娘家后院出来后,见有条小河,河水清澈明透,便到河边将手脸洗净,又见河水浅透,便任着性子,趟到河中央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

    这里虽是农家,可春光三月之下,放眼望去,景色倒真让人心动。身边山嶂叠翠,溪水潋滟,眼前绿柳争妍,桃花吐艳,春风袅袅,吹得百花都绽放出笑颜,对面的果林更如一夜间笼上各色鲜艳的绸缎,花气氤氲,沁人心脾。

    秋子固不禁看得入了神。

    他从来没有这样专注于农家小景,一向以来他的世界只在后厨和前厅之间,美景对他来说只是食料的新鲜与美味,别的东西他一向不放在心上,不感兴趣。

    今日却极为难得的,被天然的春景撼动了心灵。

    果林对岸的河边,也有一枝碧桃,独独一株,开得与别人不同,丛朱翠筱之外,悠然探出身子来,缎子般柔软细嫩的花朵儿缀满枝头,烂若晴霞。

    秋子固的目光,情不自禁向那株碧桃看去,恍然如梦般,惊觉树下站着个女子!

    她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为何而来?

    这些问题本该瞬间袭上秋子固心头。

    可不知为何,秋子固此刻只想到三个字:太美了!

    人与花共春光,孰能辨更娇?

    一身缟素,面无脂粉,腰比扬柳细,面似芙蕖艳,若不是看她身上粗布头上荆钗,谁能想到,她会是此地的一位农女?

    珍娘正暗自揣度,河中那人是谁?不想对方不知何故,本来赏看果林看得好好的,目光突然如被人牵扯似的,投向自己这边来了!

    她想避,本能地反应就是将身子偏了一偏,更预备略退一步,可四目交接之际,突然脚步顿在了原地。

    双眸澄澄,彼此凝视。

    珍娘陡然间觉得耳边的风声止住了,她清晰地听见了心脏在胸腔里跳动的声音,扑通,扑通,并不很快,却足够有力。

    奔放的血液,带着青春的力量狂走在血管里,提醒着她,肾上腺素的威力。

    神经末梢的每一个细小的细胞,都在纵情呐喊,狂庆着突出其来的美妙。

    珍娘觉得自己感官失灵了。

    都发了什么疯这是?!

    “姐!”

    骤然而至的一声,熟悉的语调将珍娘拉回了尘世。

    是钧哥。

    他在田头见珍娘听了妞子一句话,急匆匆就向回赶,只当家里出了什么事,也忙忙追了上来,要不是半道上遇见贵根,挑衅地跟他拌了会嘴,早就到了。

    珍娘打了个激灵,回头看去,果然是自己弟弟,正一脸焦急地望着自己。

    “没什么,我来看看鱼笼。”珍娘不知何故,竟没说出实情,觉得脸上有些烧烧的,为求掩饰,她当真向水里弯下腰去,眼角余光却在竭力搜寻,河中那人的身影。

    只一瞬间,石头上空了。

    不知是河水流淌不停的声音掩盖了那人的脚步?还是自己真的是灵魂出窍,做了一场美妙的白日梦?

    总之,珍娘再抬头时,那人已经不见了。

    钧哥有些怀疑地看着珍娘。

    鱼笼收不收的,有什么要紧?值得这样拼命跑回来?

    “姐!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珍娘提起鱼笼来:“啊!还真有不少呢!快拿个桶来!”

    顾左右而言他。

    钧哥心里的疑云愈发重了。

    可细想想,姐有什么事不能跟自己说?一向姐弟连心的。

    再说,钧哥早将周围看了个遍,自家后头的河边,并无异样。

    于是放下心来,转头回家拎桶去了。

    珍娘心里吁了口气,这才直起腰来。

    对面果林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惊扰了好梦,鸟声聒碎,花影横披,更蓬地一声惊出一大丛粉蝶来,迎风飞着,纷纷乱舞,好似天女散花一般。

    秋子固有些狼狈地在果树间穿行,好容易洗干净的衣服手脸上,斑斑点点地,又印上了花粉花蜜的痕迹。

    不过这一回,他倒不很介意了,也许是受了周边环境的影响?

    他鼻息间都是果花的香甜,心里也情不自禁,生出些眷恋,和甜蜜。

    不好!脚下软拖拖的一坨,是什么东西?!

    秋子固低头一看,差点没晕了过去!

    羊粪!

    才拉来,稀的冒泡,还散着热气的,羊大便!

    魔障!

    这女子绝对是自己的魔障!

    秋子固看着自己臭不可闻的鞋袜,想象了一下里头双脚的近况,几乎觉得了无生趣了。

    这一天午后,整个隆平居的伙计都被拉去打水,烧水,洗盆,冲涮,差不多用光了几十石水,才重新树立了秋大厨活下去的信心。

    两日之后,到了接待程大人的大日子。

    一大早,天还没亮呢,阿黑就在院子里叫起来了。

    珍娘出来开了门,原来是里长派人接她来了。

    知道今日不可轻慢,珍娘也早早起身,此时已梳洗完毕,叫上钧哥,将昨夜烙好的馍卷了几张,袖在身上,便跟来人走了。

    尖馆就在齐家庄村头,离开村民们房子大约一里的地方,里长刘中早在那里忙着张罗了,看见珍娘到了,忙忙招手叫她:

    “珍丫头,这里来!”

    珍娘到了跟前,刘中便指着里外道:“你觉得怎样?”

    珍娘略看一下,见屋外前有松柏,后有茉莉,只闻花香不见花形,屋里则都是旧家具旧字画,展眼看去,果然十分沉静古穆。

    “刘里长办事的确周到。”珍娘向刘中施了个礼,脸上笑眯眯的。

    刘中擦了把汗:“哎呀哪里是我周到,米县令查得紧,我们底下人不提着胆子不行啊!”

    米县令。

    珍娘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没有说话。

    刘中自己倒没觉得什么,正巧有个匠人提着门帘走过,他看见忙追了上去:“哎呀不要在地上拖啊!这东西是要过老爷们的眼的!有一丝儿坏了或是毛了边,你可担得起这责任?”

    唠唠叨叨地去了。

    钧哥上来,悄悄贴近珍娘耳边道:“我看里长有些神叨了,不会是办这事办得吧?”

    珍娘横他一眼:“小孩子知道什么?今日之事办得不好,掉脑袋都有可能!”

    钧哥吓得倒抽一口凉气:“真的?”

    珍娘重重点头:“可不?所以你今日得跟着我,一步不许乱行,一字不许乱说!除了后厨,哪里也不许逛去!”

    钧哥直叫妈啊:“别说了姐!你就让我出去我也不敢了!”

    珍娘见他怕了,只得再说两句好话安慰他:“。。。其实也无大妨,咱们只管后头做菜,做得好了就没事。”

正文 第四十五章再见

    钧哥却有些发抖:“谁知道那位程大人喜欢什么口味?万一姐你做得不合他兴趣呢?”

    珍娘好笑又好气:“你的胆子只有芥子大?看唬成这样!咱们不是被诸位老爷选出来的?怕什么?信不过你姐还信不过上头的县老爷们?”

    钧哥想想有理,可还是止不住有些心颤。

    好在珍娘立刻吩咐他干活,手不停脚不住,又是洗菜又是烧水,也就没时间去害怕了。

    珍娘照前日的单子,从配料做起。

    雅平居的赵师傅也一早到了,依旧给她打下手,两人再次合作,已有默契,进程十分顺利。

    只是这一回,珍娘对雅平居的人已有警惕之意。她已经发现雅平居的后台就是县令老爷,也看得出来,对方让自己胜出并不完全因厨艺这一个原因。

    雅平居与隆平居在一条街上,同业竞争自然是不在话下,那么雅平居这样帮着自己,明显也就有着借机打击隆平居的意思了。

    因此珍娘也不不难推断出,自己成了借刀杀人的那柄刀了。

    不过眼下,她虽知道是这样,却还是只能借助雅平居的力量,毕竟程大人是横在大家头上的一枘利刃,先要将他对付过去,才能论到其他。

    于是珍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一门心思,只在自己手下的菜刀,和锅铲上。

    手下忙着,珍娘脑子也不能闲,该做些什么,做了多少,还差多少,都在她脑中一笔帐上。

    冷盘差不多了,热炒配料都切齐整了么?还有煲下的汤水,这时候该下的都下了么?

    忽然珍娘手下的菜刀一顿,坏了!今儿还有道三丝汤,该用豆腐丝儿的,自己怎么忘了?不过现在手下切着肉呢,一时也分不出手来,也不知赵师傅那手艺,切得豆腐丝不?

    “赵师傅,三丝汤里要豆腐丝,嫩豆腐养在水里呢,你,你能切不?”

    赵师傅脸色大变,豆腐?丝?还是嫩的?

    上回切片已是他的极限了!

    “我,我恐怕。。。”

    珍娘听这声音便知不好,可手下又实在空不出来,只得回身,欲安慰鼓励指导姓赵的那位,却不想。。。

    咦,身后几案边,站的那个男人是谁?

    长身玉立,一裘素净白衣,连个灰星儿也寻不出来,头发一丝不乱地拢着,用一根玉簪子紧紧插住,袖子已经撸到一半,高高挽起,空出来的双手呢,则稳稳地捏住了雪亮的菜刀。

    不是赵师傅,却是秋师傅。

    秋子固与文亦童同时到达,后者径直走进前门,而他呢,本能使然,从后门潜入。

    一向厨房都近后门,而他秋子固最喜欢呆,呆得也最自在的地方,放眼天下,唯有厨房。

    不想进来就看见雅平居那个大厨,对着块嫩豆腐直发冷汗。

    不用说,以秋子固多年来在厨房里的修为,一见便知,对方为何事犯难。

    是本能,也是艺高不闲手,秋子固二话不说,接过菜刀就动手。

    厨房里不论什么事都是大事,配菜切不好影响炒炖,冷盘切不好影响口味,至于洗买烧汰,那更是没一件小事。

    对于秋子固来说,厨房里的事就是天下最重要的事,他几乎有一种本能,只要走进来,就能看出天下任何一家厨房哪儿有了缺损,同时,他也会迅速地去修补,那个缺损。

    这是天赋,无人可及。

    不过说难听了,也就是多管闲事。

    珍娘第一眼看到他时,心里就冒出这四个字来。

    不过接锺而至,在她脑海里转换极快的,却又变成了另外四个字:熟能生巧。

    得经过多少训练,方能如此熟练地在水里切出细如头发丝的豆腐丝来?

    得有如何的天赋,方能如此镇定自如切嫩豆腐如切白菜梗?

    更别说,这是在别人家的厨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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