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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次子-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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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看到拦官轿人的衣着打扮; 便知道肯定不是卖身的; 大庭广众之下; 拦住官老爷的轿子,怕是有什么冤屈。
  这世上从来都不缺少看热闹的人,不管是来卖身的还是来诉冤的; 反正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
  方之平连轿门都没下,沉声问道,“前面是什么人?何故拦轿?”
  这一大家子早就跪在地上了,领头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闻言朝着轿门磕了一个头,才道,“草民穆念,是留郡郡守穆泽的侄子,草民有天大的冤屈禀告青天大老爷。”
  方之平掀开轿门走出来,“既是穆郡守的侄子,便起来回话。”
  穆念不肯,跪着道,“草民父亲死得不明不白。还请青天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穆念这么一跪,身后跟着的人便控制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很是凄惨的样子。
  在江南,哪怕是个乞丐,也听过李家和穆家的名声,穆念既是李毕升的侄子,那他的父亲便是穆泽的兄弟了。这么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还是他儿子亲口所说,周围的百姓就跟炸了锅一样,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开始跟周围人介绍,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则竖着两个耳朵听着,生怕听漏了。
  这可是大事儿,方之平瞬间就认真了,“皇上勤政爱民、恩泽天下,本官虽然不才,但也有心上报朝廷,下安黎庶,来人,带他们去官衙公开审判,再把李郡守请过来。”
  这样几十年难得一遇的热闹,大家不凑才怪了呢。
  方之平的官轿走在前面,后边儿是被禁军押着的穆家人,在后边儿就是黑压压一片的百姓了。
  这两年,方之平示弱,甚至比前盐政御史王玮更没有存在感,李家的底蕴远远高于穆家,但后辈却远远不如穆家,所以在没有共同对手的时候,这两家的斗争也日趋白热化。
  听到穆泽的侄子穆念拦轿喊冤的消息,李毕升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活该他穆家出了乱子,若不落井下石,都对不起穆泽这么多年给他找的麻烦。
  “方大人,可问清楚是什么事儿了?”李毕升克制住内心的喜悦,一脸哀愁的道。
  方之平为难的咬了咬唇,“穆念告的是他的亲叔叔穆泽,而且还是弑兄的罪名。”
  李毕升心里一喜,几乎以为自己要听错了,莫不是连老天都看不惯穆家,要让他们就此没落了。
  “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官虽然跟穆泽有几分交情,但请大人放心,本官是绝对不会偏袒他的。”李毕升面带诚恳的道。
  “李郡守果然深明大义,不如本案就由你我二人共同来审,省的穆家的人说闲话。”方之平商量道。
  “是该如此。”李毕升完全赞同,前段时间听探子回报,驸马去城外打猎的时候,跟穆家的子弟发生了口角,这也就难怪方之平这会儿提起穆家面带不忿了。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天也佑他李家。
  这案子说来也简单,穆念的父亲也就是穆泽的长兄穆霄,原是穆家的嫡长子,三十年前病逝,穆泽也就顺理成章的继承了穆家的家业,但穆念却查出证据证明自己的父亲是被叔叔所害。
  案子已经时隔三十年,穆念拿出来的物证是当年他父亲病逝时,穆泽从公中支取了一千两两银子,而这一千两银子的用途,却没有记载,穆念认为这笔银子被穆泽用来买通下人,给他父亲下药。
  这物证实在牵强了些,不足以定罪,但还有两个人证。
  其中一个便是三十年前伺候穆霄的下人,他承认自己曾被穆泽买通,在穆霄的喝的药里又加了一包药,以至于一场风寒便要了穆霄的命。
  这人证之一差不多就算是认罪了,若是他所说的属实,要丢了性命的不止穆泽,这个人证也是要赔命的,更何况一个下人,哪怕是被买通了,要害主子的话,跟他有亲缘关系的人怕是都要被卖出去。
  围观的人虽然奇怪这个下人为什么会出来承认自己被买通了害人,但无疑穆泽弑兄这事儿差不多已经被咬死了。
  最后的人证则是一个老郎中,他证明当初穆泽的小厮曾派人到他这里来买过使人身体衰弱的药。
  李毕升以为穆念能拿出来的证据只是模棱两可的,要想惩治穆泽,他还得加把火才行,但没想到这个证据居然这么全面,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但这两个人证,一个豁上性命和亲族,一个豁上自己的名声,也要把穆泽的罪名钉死。
  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幼年丧父的穆家小子。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该收押的收押,该捉人的捉人。
  李毕升和穆泽同为正四品官,他没有权利逮捕穆泽,但方之平却可以,只不过方之平虽然有五百禁军,但在江南的地界上对付穆泽也是不能够的。
  李毕升一心想着打压穆家,方之平就更想重创穆家了,两人联手,穆家的现任家主穆泽便从留郡被绑到了宛城,画了押,进了牢房。
  方之平把案宗通过驿站上交给皇上,而李家和穆家也开始大范围开撕,不过无主的穆家很快就败退下来了。
  退是退了,但两家利益纠葛多年,双方都互有把柄握着,要人命的大事儿不敢摆出来,但小事可就不顾及了,什么强买农田、欺压弱小……都给抖落出来了,方之平在里面时不时的插一脚,挑挑事儿,反正水是足够浑了。
  李家虽然伤了元气,但如今在江南却一家独大,假以时日,会比之前两家联合的时候都难对付,方之平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总有人会撕急眼,舍得一身剐,也要把对方拉下马,方之平作为第三方的人这段时间可没少审了案子、抄了家。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穆家便已经不成样子了,本来穆泽被收押以后,各房就各干各的,凝聚不起来,再被李家一打压,就更是一盘散沙了。
  李家的后辈原本就不争气,留给穆家的把柄也多的很,现如今,已经有不少子弟在牢房里关着了,李毕升有心像当年盐商一样,用银子来抵罪,把人给赎出来,但方之平狮子大开口,一人一年一万两。
  李家被关进去的子弟有将近百人,一人判十年的话,还需要一千万两银子呢,若是把整个李家都掏空了,倒是能凑出来,但也不能就为了这百十个人,便把家底都给挖空了。
  但凡是能犯事儿进去的,无一不是在李氏家族比较得势的人家,若是不熟的话,李家怕是要和穆家一样分崩离析了。
  李毕升恨得牙痒痒,他早就料到方之平会趁火打劫,但没想到他会打劫的这么厉害,一人一年一万两银子,他还真敢说。
  没法子,这位驸马爷你能压着他,却不能和对付穆家一样,不管不顾的直接上,毕竟他若是出了事儿,京城怕是就得派人来了。
  李毕升不能砸锅卖铁的掏银子,家里就只有几百万两的现银,剩下的就只能让盐商们拿了。
  盐商是有钱,但每年的税费、上下打点所用的银子加起来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如今又要往外拿,而且一拿还是这么多,心里能乐意才怪了。
  不过李家是不能得罪的,心里再不乐意,该拿多少银子的,还是得拿多少银子。
  得了银子,方之平便把人给放了,李家如今差不多就靠李毕升一个人撑着了,族里的子弟不争气,再大的家业都能给败坏了。
  而李毕升已然垂垂老矣,且不说他还能再活几年,单是精力就已经不足了,盐商们又不是傻子,怕是李毕升一旦露出疲态,率先找下家的就是他们。
  所以方之平如今要做的就是擎等着人上门来寻便是了,就像穆家衰败了以后,不少盐商过来走他的门路一样。


第96章 
  方之平走的时候,江南大半的盐商已经投效到他这边来了; 李家也已经不复当初的声望了; 更别提早先就被‘打趴下’的穆家了,想来新任巡盐御史上任的时候; 就不会像他当初一样被掣肘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年来不断操心的原因,李毕升老的很快; 之前还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全部变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徒然增多了不少。
  得知方之平要回京的消息的后; 李毕升倒是不怎么惊讶; 早晚都是要回去的人,更何况不管方之平走还是不走; 李家都注定要衰败下去了。
  不同于当初来江南时的忐忑和忧虑,这次回京方之平却是轻松多了,这三年怎么也算是幸不辱命。就算假盐政御史的这个‘假’一直没能去掉; 回京授官的时候可能按照惯例还得降一级; 从三品地方官变成正四品京官,但他也不嫌弃; 总算是从江南回来了; 离家三年; 不可能不想回去。
  不过; 他原本就被破例提拔上来的,哪怕降一级,也比同年要高出好几级来; 这仕途走得用顺风顺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他可不能太贪心了。
  比起方之平的轻松惬意,靖嘉则是喜忧参半,盼了三年,总算是回京了,但先帝的孝期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前段时间她也请了好几个郎中瞧了,但都说身体没有问题,只是缘分没到,让她不要心急。
  这事儿根本就不可能不心急,她和景文都已经二十四岁了,到了这个年龄,还没有孩子,难免会让人说闲话,侯府和婆婆那边怕是也会有微辞,大齐可没有驸马不许纳妾的规定,若是因为这事儿,他们想给景文纳妾的话,就是皇兄也不能说什么。
  在皇家,嫡妻没有孩子的并不少见,更何况她还是长公主,有没有孩子都不会影响她在府里的地位,只不过不想因此便让旁人插在她和景文之间。
  方之平算得上是男生里心思比较细腻的了,若是刚开始还没有察觉到的话,那接连几天靖嘉都时不时望着窗外发呆,或者蹙着眉头托腮想事情,他哪还能没发现问题,仔细一想便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
  先帝孝期过去之后,他再出去应酬,李家和穆家总有那么几个人颇为委婉的提醒他‘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因着长公主的身份,便守着她一个人过,要拿出男人的勇气来。
  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方之平觉得就算皇上不打算对付他们,李家和穆家也撑不了几代,虽然不想跟这几个弱智计较,但他们也只是说出了大多数人的想法。
  不过,二十四岁,的确是可以要孩子了,这事儿虽然急不得,但还是要做好准备,顺其自然,缘分到了,孩子也就到了。
  方之平到底是有前一世的影响,心态放松的很,别说只是一年半载,就是七年八年没有孩子也不会忧愁,大不了收养或是过继一个,若是不想养别人孩子的话,过一辈子二人世界也没什么不好的。
  不过显然靖嘉还没有这样的想法,刚刚一年半,便已经开始发愁了,跟枕边人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方之平索性把话说开了,“孩子的事情不急 ,咱们俩身体都好好的,该来的时候就来了,没必要忧心。”
  话是这么说没错,靖嘉也知道景文是在宽慰她,心里舒坦了几分,若是旁的男子可能早就有纳妾的心思,甚至付诸于行动了,哪有心思陪她这么耗着,还有心安慰她。
  不过事情不只是要随缘,江南的郎中看不出问题来,若是有毛病的话,早知道早治,若是没毛病,心里也就不惦记着了。
  得,让太医看看就看看,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儿,不过,他也跟着瞧瞧,生孩子可不是女生自己的事儿,公平起见,还是都看看,虽然他觉得他和靖嘉的身体都没有问题,只是缘分还没到罢了。
  “我说正事儿呢,你添什么乱啊,哪有男人去瞧这个的!”靖嘉反对道,让人笑话。
  “那可不一定,肯定是瞧了太医之后都保密了,咱们也保密不就成了。”方之平笑嘻嘻的道。
  “成成成。”靖嘉妥协道,想一出是一出,想看就看,她肯定不让太医说出去。
  方之平这才满意,“别想那么多,该来的时候就来了,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儿急不得。”他娘当初生了大哥之后,可是过了五年才有的他,当年爹娘感情还挺不错的呢。
  靖嘉无奈的看了方之平一眼,合着就光是她一个人着急了。
  *****
  有为没有孩子发愁的,也有为孩子太多发愁的。
  在江南的待了三年,魏楚多了五个妾室,其中两个生了孩子被抬为姨娘,剩下的三个还是通房丫头,还多了三个孩子,两岁的四儿子和仅有四个月的五儿子都是姨娘所生,还有个一岁半的嫡女,都还不到懂事儿的年纪,一个哭起来,剩下的两个也跟着哭,跟三重奏一样,听的让心烦。
  魏楚向来是不惯孩子的,若是换成几个年龄大的儿子、闺女,早就逮起来教训一顿了,但偏偏是三个奶娃娃,打不得,骂不得,讲道理还听不懂,不过魏楚也不是能‘憋气’的主儿,孩子教训不了,就教训孩子妈,当然柿子都挑软的捏,他也不去找杜氏的麻烦,只冲着两个生了孩子的姨娘的发火。
  不过,人家也不是吃素的,魏楚这边刚张嘴,俩姨娘就捏着帕子‘嘤嘤’哭上了,豆大眼泪不断的往下落,偏偏哭的还挺美,脸上的表情楚楚可怜,妆也没被哭花,而且一哭就是半个时辰,都不带停顿的。
  魏楚总算知道女人哭起来有多可怕了,不愧是江南水乡里长大的,他在京城那么多妾室就没见过这么能哭的。
  孩子和孩子娘都惹不起,魏楚直接就躲了,死活要赖在方之平马车里,虽然两人几乎天天见面,根本没什么好聊的,坐在一辆马车里半天可能也说不了多少话,但那也好过回去看听孩子的哭闹声,看小妾丧着的脸,糟心呐。
  方之平一点都不同情,这本来就是魏楚自己酿的苦果,当然得他自己品尝了,更可况这位到自己这里来避难,打扰他和靖嘉的二人世界,明明他们就在一个车队,还要分两辆马车坐。
  “京城怎么还不到啊”魏楚日常抱怨道,即便窝在之平这里,一样能听见孩子的哭声,只不过没那么尖锐了而已,赶紧回到京城,也好把她们都安排到各自的院子里去,孩子懂事儿之前别来烦他。
  早先长子出生的时候,他还有点做父亲的感觉,两个嫡出孩子他也是看重的,但是剩下这些不占长也不占嫡的,就分不到他原本就没多少的父爱了。
  魏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孩子多了就会有被忽略的,哪家都是这样。
  “那你要这么多孩子干嘛?”管生不管养,这也算是渣男的一种,虽然这样的人挺多的,像他爹一样,对庶子和庶女向来都是不管不问。
  “孩子谁还嫌多?”魏楚反问道,他又不是养不起。
  方之平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什么,三观不一样,根本就没办法沟通,而且在世人眼中魏楚的理论才是正确的,他可以让自己保持前世的形成的观念不做改变,但没有权利要求别人接受他这种‘离经叛道’的想法。
  魏楚心里有数,见状也没追问,他会跟之平成为朋友,也是因为彼此都没强求过对方。
  “等以后孩子多了,你就明白我现在的痛苦了。”依着之平的性子,肯定能宠出个小霸王来。
  方之平轻笑,“等着。”他可舍不得让靖嘉生那么多,两个孩子,彼此有个作伴的够了,不过前提是里面必须有个儿子,倒不是他重男轻女,而是没有个儿子顶门立户,女儿也不好过,什么时候他和靖嘉一走,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
  他没有能力改变世俗固有的想法,它也并非是一个人的力量可以改变的,不过孩子和妻子比起来,自然是妻子更重要,若是妻子身体不合适生孩子,他必然不会拿妻子的性命冒险。


第97章 
  马车悠悠的往前走,本就是冬天; 越忘往北天气变越冷; 马车里的炭盆渐渐增多了,衣服也越穿越厚。
  一壶热茶、几碟点心; 窝在马车里最是惬意不过了,靖嘉近来越发懒散; 不爱从马车里出去不说,还总是嗜睡,一天有大半天的时间都在睡觉; 活像是冬眠的小动物; 也难为她听着依稀的哭闹声还能睡得着。
  不过现在养足了精神也好,等到了京城以后应酬就多了; 想睡怕是睡不了这么安稳了。
  等他们终于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腊月天了,还依稀飘着雪花。
  进了城门; 方之平便直接让禁军们回各回各家了; 左右他和魏楚,都有家仆在; 行李用不着帮忙拿。
  忙着把行李都送回家以后; 方之平又带着靖嘉去定安候府请安; 虽然他是心里最想见的是他娘亲; 但规矩如此,他也只能先去给定安侯府请安,不过因为早早的便递了信; 所以他娘亲这会儿应该也在定安侯府等着呢。
  这三年里,两个庶弟都已经成婚了,长生也考中了童生,如今正在准备府试。
  “好孩子,终于回来了。”方道如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眼睛里还闪着泪光,又是三年,他们父子这些年团聚的时间可不长。
  宋氏这会儿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眼睛紧盯着儿子的面庞,怎么也看不够。
  “爹娘,咱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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