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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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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成君此时正想着父亲离去时肃穆的神色,还有二姐夫邓广汉行色匆匆的眼神,心中揣测不定。父亲向不赞同她与上官氏独留的女孙走得太近,哪怕那也是他的外孙。然而今天,只是因为姐夫邓广汉的突然出现,父亲不但未让她同母亲一道出宫,还嘱咐她亲往椒房殿向皇后谢恩。成君茫然不解,实不明白父亲与姐夫用意何在。

    她思绪紊乱,毫无章法,突然身旁的郎官往前一跳,挡在了她的面前,霍成君心猛然起跳,不禁刹住脚,略显惊骇的望定眼前景况。

    “来者何人!”

    那郎官身形魁梧,嗓音阔大,气势不小。此时他虎目圆瞪,刀光剑影暗藏其间,换过是寻常宫人,早吓得后退几步,跪下告饶不止了。偏偏绿衣未曾瞥见一二,只将一双眼睛盯在受惊的女子身上,笑得讨好:“好姐姐,你是不是往椒房殿去找那皇后?带上我一起去吧!”

    “放肆!”郎官顷刻就要上前动起手来。霍成君压下震惊骇意,忙阻止木都。

    “她看似无恶意,你且退到一旁。”

    木都担心,却未违背霍成君的意思,戒备甚严的盯着绿衣,退立到霍成君左侧。

    成君往对面笑嘻嘻讨好的女子前后左右望了一望,见她并非宫婢打扮又非女官打扮,心中存疑,缓慢开口道:“你要去椒房殿拜见皇后殿下?”

    绿衣点点头:“嗯,我要去!”

    “为什么?”当今天子后宫清静,鄂邑长公主在世时曾主持家人子入选掖庭,出过一个周阳氏,自周阳氏无故暴毙,鄂邑长公主参与谋逆获罪伏诛后,偌大后宫只得一个上官皇后。霍成君暗下打量面前站立的女子,看打扮言行,此人绝非后宫姬妾,却是谁?

    绿衣垂下眼皮微微眨动,片刻抬起,笑眯眯道:“皇后召见,当然要去。”

    成君明知她在说谎,抿唇隐去笑意,未再追问下去。心道,且将此人带去椒房殿,若是当真皇后召见,中宫引路着疏忽,将人遗落在此,她此番本就是去请罪,如此,也算讨了个好。若不是……霍成君打量她一双机灵的眼珠儿,微微笑了一笑,点头道:“既是中宫召见,你便与我同去。”

    “只有一点,你需得答应我,我方能令你同行。”

    绿衣急着回去找她的刀,忙点头:“答应!答应!”

    霍成君就道:“我不问你的名姓,你亦不曾识得我是何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38)

    (全本小说网,。)

    是时稍晚,刘弗陵召见了傅介子,他人已在白虎殿等候,刘弗陵交代徐安照料绿衣、如秋两人后,便与金赏一道前往白虎殿。

    傅介子此番出击楼兰,甚是勇猛果决,当得“白虎”两字。故,刘弗陵特意让人安排在白虎殿召见。

    入得殿内,傅介子早已在等候,刘弗陵挥手示意金赏等人且先退出。他缓慢往正在端看墙上一副猛虎归山画卷的傅介子走过去,后者显是入神,竟未能察觉身后有人。

    待那画卷上人影一动,傅介子方回过神来,回头见着刘弗陵先是一惊,而后忙敛衽执礼。

    “臣拜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

    刘弗陵摆手,视线往画卷上一放,道:“卿很喜欢这幅画?”

    傅介子低头回道:“此画运笔如神,栩栩如生,臣虽不懂画,亦不禁入神。”

    “此乃先帝喜爱之物,曰猛虎归山图。”刘弗陵边说,边看了傅介子一眼。

    傅介子听闻不禁摇头:“猛虎归山?臣愚见,莫不是猛虎出山?”

    “喔?”刘弗陵这才正身望他,“何以见得?”

    顿了顿,傅介子方说道:“先帝雄才大略,功类始皇,如此之人,怎会喜好猛虎归山?倒是猛虎出山更符先帝胸怀天下之志。”

    刘弗陵摇头:“朕不以为然,同是一副画,入卿之眼乃是出山,朕看却是归山。莫不是心境有异之故?”

    他言笑晏晏,温言和色的说道。傅介子却觉一冷,险些退后两步。来时遇见霍光霍大将军,大将军一席话让他思忖良久,以至于方才皇帝进殿亦无所觉,此时又闻得皇帝这般说话。傅介子心中翻腾不息,左右计较不下,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平乐监,”眼前年少的天子似乎并不在意两人谈话的深意,稍顿之后,出声说道,“先帝平匈奴,定安邦,至朕,楼兰乌孙蠢蠢欲动。白虎是已归还是蓄势待归,需得卿等鼎力而为方得明白。”

    傅介子心中大触动,长长一鞠躬,垂首低道:“臣,不若大将军,不若骠骑将军。”

    在傅介子这等人眼中,大汉一朝的大将军唯有卫青,此时他所言大将军,正是指赫赫战功的卫青。

    听到那个名字,刘弗陵的眼眸略有玄色,他微垂眼皮,忽而眸光微微亮了些许。视线落在傅介子垂低的脑门上,他说:“朕不欲卿类大将军。”

    “平乐监,假若乌孙欲战,朕许尔先范明友而行,卿当如何?”

    “陛下?!”傅介子闻言,不禁抬头。

    “大将军恐已与君有言,朕不欲相问。乌孙之行,卿可考虑,或去往告知大将军朕之所欲,朕亦允之。”

    “陛下!主上!臣不敢!”

    他倏然跪下,心中惶恐。霍光属意他勿过问乌孙一事,范明友此次若能出击获胜,便能建功立业,加官进爵顺理成章,霍光自然不肯放过。然而眼下看来,天子似乎更属意不战而屈人之兵。

    “不敢。”年少的天子默念了一遍。望着地下跪拜的傅介子,半晌才道:“傅介子,尔有今日,是因大将军之故。”

    他本为北地贵族子弟,可借祖荫安然一世,却一心为国效力。此次楼兰反叛汉朝,勾结匈奴,正是因为霍光一力举荐,他才能出使西域,力斩楼兰王,立下功业。霍光算是他的伯乐、恩人。

    傅介子跪地不言,掌心起汗。比起孤身独面楼兰王,引戈相向时,更觉寒意凛人。眼前的天子,明明温和若初日暖阳,世人皆知他的温文仁善,为何他却不由而生寒意?

    刘弗陵又道:“但朕望卿不忘尔入仕之故。”

    “一旦开战,死伤难免。愿卿考虑。”

    傅介子仍旧不言,俯首在地。

    刘弗陵望了望墙上的白虎图,良久才说:“你且去罢。”

    傅介子告退出殿门,后背一贴内中小衣,方惊觉早已凉湿一片。身后重门缓缓关阖,声若钟鼓回响。他仰头望向天幕下高挂的“白虎殿”三字,心若玄铁般沉重,片刻,方转首一步一步踩着石阶向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39)

    (全本小说网,。)

    徐安见着傅介子出来了,急问金赏:“现在可能觐见陛下?”

    金赏将下巴一抬,让开了身,徐安急得要不得,顾不上形姿,蹬着石阶匆匆往上。如秋在后,也是一脸焦急的要进去,金赏往前一站,拦住了她的去路。

    “大人。”

    “主上未召见,尔还是在此等候为佳。”

    金赏沉着脸,似一尊石像堵在如秋跟前,如秋期期艾艾的看了他半晌,最终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缩手待立在一旁。

    此间已暮,有风,未及盛夏,还是有些凉意的。如秋压着一边眼角偷觑金赏,后者目不暇视,待她脚尖一动,声却御风而来:“赏仅且告诫足下,谨守本分方是正道。”

    如秋一顿,眼底有丝利色。她抿唇似有笑意,往后退了一步。颇露不屑:“谨遵大人诫示,婢子铭感五内。”

    金赏深眸凝视她片刻,如秋灰褐色的眼眸一动不动盯视而去,半晌,自她鼻端有极轻,聊胜于无的一道轻哼气流逸出,她别开了视线。金赏眉头略皱,手执佩剑,昂首伫立在殿前石阶旁。

    稍许,徐安推门而出,刘弗陵在其后。

    “陛下。”金赏敛衽。

    “奴婢拜见陛下。”如秋跪地见礼。

    刘弗陵视线自如秋之上掠过,定在金赏面上道:“着人往椒房殿、清凉殿、但凡她可能去的地方皆细细搜寻。谨记,不得惊扰众人。”

    金赏遵“诺”,躬身要退,即刻去办。如秋仰头求道:“陛下,奴婢在椒房殿有些时日,识得多人,可否让奴婢往椒房殿寻姐姐?”

    刘弗陵望着她,如秋不避不躲,态度恳切。

    徐安急要替如秋告饶,刘弗陵却开口道:“也好,便交托于你。”

    如秋叩首谢恩,得令匆匆离去。

    金赏不解:“陛下当真要将此人留在身旁?臣只恐怕毒蛇复苏,危于农夫。”

    刘弗陵摇头:“再毒的蛇,击其七寸必能克之。况且,这是不是条美人蛇,尚无定论。”

    金赏还要再辩,徐安忙道:“大人快些去罢,若是误了时候,叫那不该知晓的人知晓了,就不仅仅是毒蛇害人了。”

    金赏咬牙皱眉,一颌首,无奈离去。

    徐安望其项背,及远不见踪影,才与刘弗陵说道:“李姬如此一闹,倘若涉及主上,不知该如何打算?”

    “安。”刘弗陵眯眼望西边天幕暗沉沉一片,说道,“天将变,凡人奈何。”

    徐安心中一悚:“陛下何出此言?莫不是平乐监……”他惊觉失口,忙咬下舌尖,将话吞咽回去。转而说道:“陛下,陛下乃是天子,何惧天变?”

    “天子?”

    一声反问,夹了多少无奈自嘲。徐安不忍:“陛下……”

    “去罢。”徐安仰望着天子被霞光笼去半边面庞的脸孔,欲言又止,半晌才垂首道“诺”,缓缓退下。

    那西侧天际渐渐浓深的黑色越来越往半壁霞光侵袭,汹涌之势,似要吞没苍穹。刘弗陵仰首远看,待得一阵风起,他微阖上眼眸。天,易变。(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40)

    (全本小说网,。)

    大风卷起满地无辜落叶,飞扬肆意,卷打在人的脸上,清脆有声,像是小孩儿扬手打出的一个响亮巴掌。

    绿衣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那无辜遭殃的郎官瞥了一目过来,暗含警告。绿衣昂昂下巴,丝毫不怕的翻了白眼以赠。霍成君在旁,将此看在眼里,心中越加确定这半路相遇的女子绝非中宫召见,她心间计较,飞快盘算。

    眼看着殿宇在前,绿衣也盘算起来。她是不好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的,那位大汉皇后对自己有几分好感,绿衣心知肚明。再者,这一回她来是想要找回自己的弯刀,找东西,更加不适合大摇大摆的来去了。

    脑袋里转了几个弯,绿衣在将进殿门之前站住了脚,忽然捂住肚子,冲霍成君说:“我肚子痛,你们先进去,我等会儿进去。”

    边说边往后撤,脚尖点着地,下一秒就要拔腿狂奔。霍成君飞扬的眼睫微动,眼眸间俱是那一双蓄势待发的双足。她微微笑着,将一双杏仁般的漂亮眼睛笑成初月掠梢的模样。

    “肚子痛?那万万大意不得,不若随我进去,我让皇后给你召位女医瞧一瞧,才妥当。”

    她温言和色,上身微倾,当真是一副淑女柔婉的景象。绿衣不察,摆手刚要谢绝好意,后肩胛骨被一只手足力握住,还未来得及动弹,两只手臂也被往后一折,钳制起来。

    “你!”

    “汉宫中行走,大意不得。这是我给你的忠告,不必谢了。”霍成君仍旧说得温婉,眼皮一抬,示意木都,“交于你,我进殿着人来领这刺客。”

    “你站住!你这个恶人!”绿衣气急,不住挣扎扭动,但她毕竟是女子,又已被禁锢住,哪里能挣脱得了?

    霍成君施施然入殿,嗓音一瞬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慌张、无措:“人在何处?椒房殿有刺客,还不快快出来护驾!”

    绿衣急切,若真惊动未央宫卫尉,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脑中激灵顿现,她忆及五哥闲来无事教她的绝招,说是要她将来对付夫婿。管不得三七二十一,绿衣抬脚往那郎官胯下使力一踹,得他吃痛松手,一个矮身,两拳揍中他下巴,脱身而出,拔腿就跑。

    身后惊嚷四起,卫尉、黄门、宫婢,皆皆蜂拥而来。绿衣跑得飞快,几个转弯将那些人甩在身后。

    她跑得浑身汗起,被冷风吹出一身鸡皮疙瘩。站在一条分岔路口,见那一端有草木遮挡,比之这一端静谧非常,喘着粗气,她往来时路望了一眼。只见有尘飞扬,耳畔似能听到纷至沓来的追赶脚步,她心下一横,纵身往那草木丛中一跃。

    “嘶!”

    抽气声登时响起。横空而落,竟未觉痛楚,绿衣摸摸身下,顾不得大汗淋漓,惊得一跃而起。

    四目相对,绿衣先眨了眼睛。

    “病已!”

    刘病已瞬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掌心向内,掩住她口鼻,右手指尖抵在唇间。

    “快!到那边去找!”

    “所有人都给我打起十二万的精神来!若是中宫有什么闪失,你们一个个都保不住项上人头!”

    呼喝训斥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草木缝隙中透出一双双忙碌的脚,裙裾的颜色似红褐色海浪,翻过来又倒过去。

    绿衣睁大了眼睛望着悬在自己顶上的那张面孔,沉眉落目,眸若锋刃含光,鼻尖有汗,悬在尖尖儿上,倏忽欲落。

    “嘿!”刘病已专注于追赶而来人群的动向,眼见着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正慢慢放下一颗悬心,不意竟被一只满是热意的指尖点住了鼻尖,他惊了一下,眼眸立时回转,落到身下人之上。(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一忆梅下西洲,折梅寄北(41)

    (全本小说网,。)

    “有这个。”

    绿衣的样子无辜,抬起手指给他看那一滴珠子,晃动下,晶莹的的汗珠子蓦塌成一滩水渍,刘病已看到她分明的眼睛里流露出细小可惜。不禁有些想笑。

    翻身躺倒在她身旁,他将两只手交叠放在脑后,长长喟叹出声。

    “你在看什么?”

    紧张刺激过去,狂跳的心也慢慢平复下来,绿衣眼睛瞅了瞅草木缝隙中的对过,见没有往来动静,也学他翻身,只手撑颐,侧对着他。

    “看夕阳西垂,万物归寂。”

    “那有什么好看的。”她口气里透露不屑。

    刘病已侧头,恰好与她正面相对,一指之隔。相近得更听到对方细小呼吸,那毫无道理的血脉逆流之感又袭了过来。刘病已的脸色有一点点泛红,略将枕在后脑的手背往外移了,脸也稍稍退离一些。

    “听你之言,似是见过比之更可看的夕阳。”

    “那当然!”提及漠北风光,绿衣的眼睛也亮了,不禁有些情难自控,手肘支着上半身就仰了起来。口气中满是自豪:“在我住的地方,日落时满天彩光都会掉在你的身上,一草一木都浸在五彩的颜色里。伸手就能触摸到,仰首就能闻到。”

    病已发笑:“闻到?!”

    似是不甘被他质疑,绿衣一下子坐了起来,一本正经道:“当然闻到!”

    她拍拍身旁的草地,抬起下巴:“我们住的地方有比这个更好更好的草地!太阳西落的时候五哥和我就会躺在这里。”她边说边示范,把头侧过来看向刘病已,眼睛明亮,那漂亮的眼珠之中似蕴藏了这世间最缤纷的颜色,刘病已缓缓吐了口气,学她躺好,侧耳听那脆生如早间翠鸟的嗓音。

    “你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她指手画脚,见刘病已未听,干脆掌心一阖,盖在了他的眼皮上。

    沾着青草气味,微湿的掌心,还有暖暖热意。刘病已抬起挣扎的手停留在身侧,未动。

    见他静下,绿衣高兴,半侧着身靠在他耳朵边轻声说:“有没有闻到?”

    耳畔轻声呢语,鼻端淡香幽动,身侧是分不清缘何而来的暖意。不似每次望见落日,徒生血染天幕,长安尽寂的可怕感。刘病已心间跳动温和,竟是首次,血脉之中承袭而来的不平呼啸在如此时刻会有稍许安宁。

    “病已!你们在做什么?!”

    震怒的声音拔地而起,将片刻宁静击打粉碎。绿衣的手维持着还盖在他的眼上的姿态,刘病已却已是一个翻身站了起来。

    他对张贺有着如父如母的尊敬与畏惧。

    “曾孙!”

    “大人,病已想请大人帮一个忙。其他,”刘病已赶在张贺质问之前开口,他望了眼仍未回神的绿衣,恭敬说道,“过后,病已自当一一告知大人。”

    张贺锐利戒备的眼睛在绿衣身上扫了一圈,掖庭多年,使他能触觉宫中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眼前的女子,恐怕就是让椒房殿动乱一时的人。

    敛去探究目光,张贺想到刚刚来时从宫人口中得到的讯息,说是皇后亲自呵斥霍成君,称其无故造谣,有扰乱宫闱清静之嫌,已将所谓刺客一事给压了下去。想来,能让那位皇后肯冒着与大将军生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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