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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老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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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也笑,四处打量了下,蓦的眼光定在了一个旧实木五斗橱上,笑道:“你把那边的柜子搬来了?”
“放心,路上转了几线,肯定追查不到的。”白骥耸耸肩膀,“倒是你,来的时候确认没有眼睛盯着你?”
“肯定没有。”杜文一模一样的耸耸肩膀,“你该相信我的能力。”
白骥凝视了杜文片刻,道:“对,你的能力已经比我强了。”
“那我能住下来了没?”
“你准备付多少租金?”
“足够两个人过一辈子。”
“朴素的还是奢侈的?”
“普通中产吧。”
白骥装模作样的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道:“行。”
第62章 生活
杜文的态度是这么自然;白骥也没有提出异议,事情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定了下来。
在这个三线城市的城郊结合部,现代化进程和传统农耕生活把以血缘为纽带的村庄生活模式摧毁得所剩无几,不到三公里远的地方已经建起了许多名字洋气的楼盘,宅基地上也起了许多漂亮的小洋楼;种着经济作物,院子和田里出现的大多是老人和孩子。
大家议论了一圈新来的男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移到今年开春种子准备上面了;毕竟谁也没有兴趣为别人操闲心;有空还不如和城里打工的儿子媳妇打几个电话。
白骥包了一个小山头,包括山脚下的一个小湖和挖出来的鱼塘。洋楼四周盖起了围墙;还种着各种树木,杜文不知道从哪里挖来几颗大梧桐,粗得两人合抱都抱不拢,就这么栽院子里,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他就兴致勃勃的弄了个秋千在树上,还摆了几张室外椅,没事就坐院子里故作风雅。
“你不冷吗?”白骥裹着棉袄,穿着棉鞋,包得像个球一样站在门廊上问,“想在院子里吃饭好歹也等到开春吧。”
“不是已经开春了吗?”杜文淡定的回答,“早立过春了。”
“晚上还有霜呢。”白骥拢了拢衣领,他选的城市在长江以北,这个季节还有暖气供应,“你坐那铁凳子不冷?”
杜文沉默了会儿,放下手中已经不冒热气的茶,站起来一边嘀咕一边往家里走:“冷死了。”
白骥笑起来,心满意足的回屋去了。
晚饭是杜文烧的,地里现摘的菜,自家养的鱼,还有从附近买来的小磨坊豆腐,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白骥现在是甩手掌柜,吃完筷子一放就蹲电视前了,所有家务都是杜文的活,理由是“亨庭顿病需要多运动,有好处”,至于这个理由成立不成立,杜文都不在乎他就更不会关心了。
“明天农家乐的施工队进驻了。”杜文一边洗碗一边唠叨,“你要不要去上个香?”
白骥电视正看到精彩处,盯着屏幕随口道:“上什么香?”
“找个彩头吉利。”
“你无聊不无聊啊?”白骥笑起来,“我们还需要找吉利?有必要吗?”
杜文把碗擦干净,扭头看了看沙发上被电视光映得脸蓝汪汪的白骥,道:“怎么没必要?”
“我们以前开赌场、弄个KTV什么的哪次不上香不拜啊?有用?”白骥的声音里满是嘲讽,“这世上有比我更倒霉的人吗?”
杜文沉默了几秒,扭过头去说道:“有啊。”
“谁?”
“我。”
白骥这才看了眼杜文,笑了笑,道:“你?还差一点。”
“差不了多少,而且我的倒霉还没结束呢。”
白骥耸耸肩,重新看向屏幕,喃喃自语道:“这种比法真没意思。”
施工队按期进驻了,杜文不知从哪儿弄来好几串万响鞭炮,放得吸引了附近所有的农家孩子,跟在他屁股后面跑来跑去、大呼小叫。他也不赶,引着一群萝卜头到处乱窜。
白骥和几个当官的客套了半天,把一帮打秋风的牛鬼蛇神送走了,才四下寻找起来,当他看见杜文的模样时不由有些发怔。
有多久没看见这样纯粹的笑容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杜文这样笑过,即使他们以前好得蜜里调油、整天腻在一起时也没有,那时候的笑容更完美,透明得像水晶却太假,今天这个笑容一点也不好看,甚至有几分丑陋,张着大嘴挤着眼角的皱纹,却更加真实。
等孩子们散了,杜文满头大汗的跑过来,白骥随手扔过去一包餐巾纸,道:“喜欢小孩子?”
杜文眼睛亮晶晶的,急促的道:“喜欢!”
白骥笑眯眯的道:“嗯,不错啊,很有爱心。”
“你想要孩子吗?”
“不要。”白骥回答得非常干脆,“我不想有孩子,你如果有孩子就给我滚,明白吗?”
杜文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反而融化得更平和了:“我也不要,我这病有很大几率遗传,没必要再弄一个孩子来这世上受罪。”
白骥斜着眼睛盯着杜文,问:“真的?”
杜文点点头:“真的。”
“不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杜文爽快的道,“要后悔的事太多,后悔不过来,还是不后悔好了。”
关于孩子的讨论就这么结束了,在此后不长的人生中他们再也没有谈过这方面的话题,只是在有了余钱后资助了几个远在千里的贫困生,这就是关于孩子的全部了。
施工队开工后三个多月时,白骥“接待”了几位不速之客,七个小混混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抽着烟踢着院门。他在监视器里早就看见了这场面,却还是眼光一转,平平静静的开始玩PS4,聚精会神的。
拍门声更响了,持续了一段时间后猛然消失,接着,墙头上出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转悠着脑袋打量院墙里的情景。不一会儿,更多的脑袋露了出来,先爬上去的已经骑上墙头准备往下跳了。
“我可以动手了吗?”桌面上的通话器里传出杜文颇有几分兴奋的声音
“落地开射吧。”
“好久没玩了。”杜文的呼吸声大了一次,随即通话器里彻底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很快,一声巨响打破了寂静,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惨叫和连串喝骂。白骥盯着屏幕,杜文则拉着弓,瞄准着墙头,他有好几年没玩弓了,这个爱好还是白骥教他的,因为他曾经拒绝练枪。
他现在手上拿的是白骥以前给他订制的复合弓,威力不小,足以射死人,仗着练过一阵子,他毫不犹豫的往混混们的下三路招呼,有的偏了,有的只是擦伤,有的则正中“靶心”穿腿而过,射得小混混们凄厉惨叫,四散而逃。
小混混们像是无头苍蝇般跑了一会儿,正不知所措时,铁门突然自动打开了。他们像是捞着救命稻草般狂奔出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道路尽头。对他们来说,这座高高的院墙越发神秘恐怖起来。
院墙里的则觉得很平淡,没什么了不起的。
“人走了。”杜文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无聊,“这人数也太少了。”
“村里游手好闲的人都少,在这里当混混还不如城里搬砖的。”白骥正在紧要关头,随口答道,“再说我们又没有占别人的地,还不到雇人来闹的份上,这就是来看看人怎么样,以后有没有机会敲几笔的混子。”
“好歹村里人没跟着他们一起来闹就算义气了是吗?”
“说的不错。”顺利通关,白骥好心情的表扬了句,道,“关门收摊,今天晚上吃什么?”
几天过去了,混混们也没个消息,即没有报案也没有卷土重来,似乎放弃了般。杜文很是感慨了一通现在混混素质的降低,他认为既然都动手了,虎头蛇尾是不好的,还不如坚持到底,不把人赶走誓不罢休,以后别人知道了这桩事,他们也算是这附近道上一霸,打响名气了。
对于他这番说法,白骥的评价是:“能不要这么傻|逼么?”
“反正傻的不是我。”
“你也不看看他们多少岁!你像他们这么大时在干什么?”
杜文歪头思考了片刻,道:“好像和社会上几个混混搞了个青龙帮,自称四大护法,整天带着西瓜刀在外面敲诈中学生。”
白骥笑得前仰后合,此后时不时就把这事拿出来说笑,当个趣事记在心里。
工地的进度很不错,白骥时不时去装一装领导,问候一下这个问候一个那个,他出的钱足,又不是内行,就算天天呆工地上也无事可做。看看这天阳光不错,他照例去了,一圈转下来后,再没可聊的了后才抬脚往家走去,走到一半,被拦了。
他一看拦路的人就笑了,其中一个混混还架着拐杖呢,一瘸一拐的站在那儿,气势全无。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啊?”一个染成接近白发的小年轻说。
白骥点点头,道:“有何贵干?”
“没什么,就是手头紧,找点钱花花。”
白骥哦了一声,沉默了几秒,等混混们不耐烦时扭头指了指身后的工地,道:“那你们去搞点破坏呗,搞得我怕了,说不定就给你们钱了。”
混混们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一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表情,他们平时也就是在这三线城晃悠下,在县里欺负欺负小店老板,这次是听说这农家乐的老板是新来的外地户,出手又大方,盖小楼时对村里人开的价根本不还,才动了心思想来票大的。
混混们面面相觑了会儿,其中一个看起来还全须全尾的站出来,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那我们要是去搞破坏了,你就给钱?”
“好歹得先证明你们的能力吧?就这么往路中间一站就想拿钱,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混混们瞪圆了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片刻后驻着拐杖的道:“大哥,别听他鬼话,打他一顿就老实了!”
这顿打到底没打成,杜文来接白骥正好碰上这场面,俩人配合默契,几分钟就把混混们打得哭爹喊娘的跑了,再手拉手的回家吃午饭去了。混混们从此再无踪迹,这件事也成了笑谈。
白骥的生活很规律,每天几点醒,几点吃饭,几点锻炼,从来不变。杜文本来是夜猫子,这下也不得不跟着规律起来,黑眼圈倒是消了不少。
阳春三月了,天气逐渐热了起来,杜文也到了该去检查的时候了。
“检查什么?”
“检查病情进展。”杜文的身姿看起来仍旧挺拔,没有丝毫混乱,“我走了。”
“嗯。”
杜文走到门口,又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怎么?”
“汤妮来了,我和他去吃个饭。”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应该能完结了~
第63章 柳暗花明
杜文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很快就修正了表情,若无其事的道;“行,我带你吧。”
一路上俩人时不时说上两句;家里的事;以前的事;现在的事,就是不说未来;如同任何关系不错的朋友一样。到了城里;杜文在某个路口把白骥放下,约好见面时间后一个人去了医院。
白骥站在路边目送那辆小面包徐徐离去,不知怎的突然有些伤感。况且,金杯面包车和杜文也太不搭了;如果不是为了带货方便的话。他很快就拂去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往和汤妮约好的茶餐厅进发。
汤妮据说是来办案的,结案后其他人先回去,他“假公济私”留下来和白骥见个面。至于他怎么知道白骥在这儿的,他不说,白骥也不想问。
约定地点的茶餐厅号称广式,不过口味却超咸,是白骥提议的这个地方,他来吃过两次,觉得还行,算是他在城中吃过拿得出手的了,而且价位也挺吸引人。没办法,他现在可没有收入,需要扎紧钱袋才行。进门后扫了一圈,汤妮果然已经占了窗边的位置,视线相对时就连连挥手,等他坐下后立刻殷勤的倒了杯热茶,满脸笑容。
他调侃道:“怎么?准备放弃异性恋的阳光大道,走上同性恋的独木桥了吗?”
汤妮闻言一怔,随即认真的道:“如果我说可能呢?”
白骥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了,左顾右盼了下,挤出了个干笑埋头喝茶。一杯茶下肚,广式小点摆上桌了,他才打破沉默问:“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就是心里放不下你。”
白骥一挑眉,道:“我先声明,二奶那一套你别出口,出口了我们连朋友都没的做。”
“我没想过这种事,你听我说完,我不觉得这是爱情。”汤妮轻声道,见白骥露出不解的神情,他慢慢开始解释,“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回去后想了很久,还是认为这不是爱,至少我不想和你上床,但是我非常在意你,怎么说呢,就是那种‘如果没有我你可怎么活啊’的想法。”
白骥的表情越听越怪异,听到这里已经扭曲成了一片麻花:“你没毛病吧?”
“没有。”
白骥叹了口气,无奈的道:“有这闲心赶紧和老婆生个孩子吧。”
没想到,汤妮说了一个意外的答案出来:“就是因为生不出来。”
白骥一怔,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我回去后老想你,就和老婆说咱们生个孩子吧,试了下没成功,然后去医院检查了。”
“让我猜猜。”白骥打断了杜文的话,道,“你不育?”
“我老婆不育,她隐瞒了遗传病史,不能生。”
白骥闭上了嘴,不再说一个字。
“说实话我那时候松了口气,因为我不打算和她离婚,这下子算是扯平了。”汤妮自嘲的道,“其实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那时候答应自首的话,我真愿意背着她和你上床。”见白骥绷紧了脸,他转换了话题,“现在的情况就是,我放心不下你。”
“但是你即不会和你老婆离婚,也不会和我上床,更不会出柜。”白骥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上的讽刺,“你这么千里迢迢的跑来就和我说一句‘我放不下你’?真是辛苦你了啊!”
汤妮看着白骥的眼睛,似乎在确认着什么,片刻后他别过脑袋轻声道:“我和我老婆谈过了,她愿意离婚,不过条件是要找到愿意和她结婚的人。我答应她了。”
白骥轻轻笑了声,满是不屑的意味:“就这?”
“就这。”
“离婚后你就变同性恋了?”
“我变不了,真的。”汤妮的声音中有几分痛苦,“我真变不了,我试过了,看男人和男人的片子,真不行。”
“你这话和我有什么关系?”白骥绷紧的神经在这一刻有些崩溃,他长长的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道,“你说你跑来说这句话到底是图个什么?”
“我知道杜文没几年好活了,我希望杜文死后你不要找别人,来找我。我可以照顾你,我们能生活得很好。”
“你是个警察。”
“你可是没有案底的。”
“要是被你同事发现呢?”
“警察和完成服刑的人结成互助对子是常有的事,几十年养老送终的都有。”
白骥呛了口茶,翻了个白眼道:“那你能保证你老婆这么快离婚?”
“就算我当时没离婚,你也可以来,我能把你当好兄弟,一家人,我老婆不会介意这事的。”汤妮低声说道,“我是真放心不下你。”
白骥看着那双眼睛,想要看出点什么来,可惜,他看见的就是一双眼睛,普普通通,甚至满是疲倦熬夜的血丝。他移开视线,有些失落的道:“你想怎样就怎样,我想怎样你管不着。”
“如果你愿意找个人好好过我不介意。”汤妮猛然提高了声音,“但是你这样子像是要好好过的吗?杜文死了后你准备干什么?杜文的病我查过,顶多七八年,你那时候才多大?”
白骥终于听不下去了,猛然一拍桌子咆哮道:“关你屁事?”
“我愿意就关我事!”杜文也不客气的吼回去,“我管定了你要怎样吧?”
四面八方射来探寻的视线,白骥没好气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扔下句“随你便,别来烦我”就转身走人,也不管身后汤妮的呼喊,几步就把那间茶餐厅甩在身后,并且决定以后永远不来这家了。
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就喊:“你他妈|的是不是男人?唧唧歪歪烦不烦?”
“你冷静一点。”汤妮似乎已经恢复了心情,温和的道,“我只是提出这么个可能,最后到底怎样还不是你决定?”
白骥深吸口气,做了个非常干脆简单的决定——挂掉电话。汤妮没有再打来,他也没有矫情的盼着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求和”,都是快中年的人了没必要再玩欲擒故纵。他是真心不喜欢这样的结局,好像被施舍了什么般,虽然他确实够得上施舍的标准。
茶餐厅地处商业区,他在附近闲逛了二个小时后才去见的杜文。
一上车,杜文瞄了他一眼就道:“看起来吃的不怎么样?”
白骥随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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