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美人成灾-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仿佛带著无限不舍。
凌晚正坐在船篷内与秦辰置气,忽闻不远处小船上传来争吵之声,他刚一回头,就见浓重夜色下一抹身影轻飘飘坠入漆黑河水中去。




美人成灾 八(上)

凌晚眼睁睁见那瘦削少年落水,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他……他跳下去了……”
秦辰事不关已摇摇折扇,淡淡道:“嗯,的确跳下去了。”
凌晚面露犹豫之色,指指窗外漆黑水面,“……我们就这麽看著,什麽也不做?”
秦辰挑眉,有些好笑地问:“你打算做什麽?”
凌晚低垂下头,“……不打算做什麽。”

却说那边小船上,福生见自家少爷投水,又惊又急又悔又恨,几乎呕出心肺肠子。
漆黑水面好似一张贪婪大嘴,刺骨阴寒挣扎摆扭爬上船来,他心知自家少爷再也没有可能回来,泪水纵横淌满面颊。
恍恍惚惚仿佛回到十年前,他第一次被带进萧家,处处富丽堂皇流光溢彩惊得他目瞪口呆,越过穿堂只见梨花花瓣洒满庭院,一阵风过花飞如雪,幽香四溢。
阳光荡起温柔暖波,流沙般金色光线笼著参天梨树,有一名少年手持书卷,在树下默默静坐。
少年浑身浸在金色柔光中,流泉般秀发松松挽起垂在肩侧,白瓷面庞眸如秋水。他以为梨花成了精,忍不住拽著管家的衣角惊呼。
少年听见声响,放下书卷抬起头来,眸光潋滟荡开层层涟漪,不经意对上他愕然双眼。
刹那间天地静谧无声。
少年伸出雪白手掌捧起一汪梨花,弯起眼睛脉脉含笑。
那是他与萧家少爷初见。
那一年,他九岁。

萧家繁华富庶,规矩也大,他自此被人呼来唤去干起粗重活计,再也没见过梨树下的清雅少年。
旧年如梦,转眼春夏秋冬流过一轮又一轮,他长高了变壮了,茶余饭後听见下人们坐在一处议论,说萧家少爷生得虽美,可惜命犯孤苦,早早死了娘,不得老爷疼爱,又被新夫人百般羞辱折磨,拖出一身病,整日抱著药罐子朝不保夕。外人只当他富贵少爷,哪知个中凄凉。前些年乱发脾气赶走了教书先生,被老爷一顿痛打,之後再没有下过床,咳出的血不知染红多少帕子,喝下的汤药注满後院池塘,人却一日比一日消瘦,而今只剩副骷髅架子裹著人皮。
他起初愣愣听著,而後突然一扭头朝萧家少爷的屋子奔去,一路不知冲撞了多少捧著药碗托盘的小侍女。
夕阳如血沾在窗棂,萧家少爷背著身蜷缩在床上,单薄衣料,瘦得几乎脱了形。然而仍旧白瓷面庞,眸如秋水,一如他记忆中的那个梨花少年。
萧少爷说,他从未出过这腌臢宅子,阴森污秽只想作呕,有朝一日无论如何也要逃开去,好好瞧瞧外面光景,自自在在过神仙日子。
他替少年盖好被子,默默将一字一句记在心中。
後来终於寻得个机会,趁著浓浓夜色避人耳目,胆战心惊千难万险双双出逃,跳上小船没头没脑向远处拼命划去,心中盈满异样喜悦,仿佛过去十数年未曾活过,而今终於识得真真正正的人生。

寒风刺骨,福生双目失神凝望漆黑水面,篙橹还紧紧攥在手中。
不知从何处飘来一股幽幽梨花香味,糅合著水汽如泣如诉,他黑黔黔的眼睛刹那间亮起来,拍著手大叫:“少爷!是少爷!”
幽幽香气越聚越重,凝绕在河水上方积聚不去,仿佛漆黑河水下遍栽梨树,雪白一片开得正盛。
“少爷!”福生高兴得又哭又笑,“少爷,等等我!福生是真心喜欢少爷,少爷去哪里,福生就去哪里!”
他一脸狂喜,映得眸子浸染奇异光亮,毫不犹豫探出船外,冲著那湖梨花黑水纵身一跃。




美人成灾 八(下)

凌晚只听得“扑通”一声,眨眼间船上另一人也迷了魂似地投入河中。
他望向无波无澜的水面,叹口气道:“又一个痴子,三更半夜,哪来的什麽梨花香气。”
秦辰笑道:“怎麽,心疼了?”
凌晚扭过头,声音淡淡:“有什麽好心疼的,横竖是活不回来……”
秦辰一双美目沿著他面庞细细描摹,一丝一动皆收入眼底,愈发觉得有趣,嘴角勾出一抹笑容,道:“我只当你性情暴戾乖张,嗜血如命,没料这里……”折扇点点凌晚心口,“也会痛麽?”
凌晚低头瞧瞧自己胸前,前些日子被划拉出的皮肉还翻卷在外,红红黑黑纠缠一处,伤口纵横好似一张狞笑的嘴。
他面无表情抬起头,淡淡道:“即便痛,也是被你弄痛的。”
秦辰一笑,不再说什麽了。

更深露重,凌晚衣衫单薄倚在窗边看了许久,这会子寒气侵入五脏六腑,禁不住喷嚏连连。
秦辰打开被窝,笑道:“进来麽?”
凌晚僵著身子不肯动。
秦辰心知他还在与自己置气,拉不下面子宁可冻著,心底一笑,伸出手掌握住凌晚冰凉双手,凑到唇边。
凌晚一动不动,瞧著秦辰朝自己掌心呼了口热气,搓两搓,最後解开衣带将自己冰凉双手放进怀中。
他心下一暖,放缓了口气,道:“睡吧,明日还要赶路呢。”
秦辰依言将凌晚抱进被窝,顺势环住他的腰。
凌晚枕著秦辰衣袖躺下,却并未就此睡去,双眼空洞无神地睁著,身体在夜色中愈发冰凉。
他不睡,秦辰自然也醒著。
“怎麽,睡不著?”秦辰伸出手指轻轻刮搔那畜生的脸蛋,“也是,方才看了那般春 宫,难免热燥饥渴得紧,可要爷我替你消消火?”
他轻口薄舌,笑得颇不正经,手朝凌晚胯 下探去,越揉越不是地方。
凌晚瞪他一眼,在被中狠狠将狼爪子打掉,道:“纵是命途多舛千难万险,这麽个结局未免叫人唏嘘。若是没瞧见倒也罢了,既然瞧见,便不能当做没瞧见。横竖想个招儿,成全了这二人。”
秦辰笑道:“这有何难。只是……”顿了顿,不怀好意地,“你若求我,便要做出求人的姿态来,说一两句体己的话,做一两件讨喜的事,哄得爷开心了,自然乐意替你把事情办妥当。”
凌晚红了红面皮,脑袋几乎埋进胸前,咽口唾沫,“你若是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吧。”
秦辰嘴角上扬,双手沿著他腰间一路向下抚摸撩拨,四处作孽。
凌晚忍不住弓起身体,眼中湿润一片,微微愠道:“不如来个痛快的,这麽折磨我,有什麽意思!”
秦辰一挑眉,“爷我觉得有意思,便是有意思。”
凌晚难耐地扭动身子,咬紧牙关,“也不知究竟是谁欲 火难耐,不过是两只鬼演春 宫,哪里就好看了。”
“哦?”秦辰故作惊讶,“既然不好看,为何你还趴在窗沿看了许久?明知那一对主仆已死了不知多少年月,留恋人间不肯离去,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划著小船在河上漂荡,争争吵吵不休,那少爷想必记不清投了多少次河,那仆从想必夜夜嗅见梨花香气,满以为千辛万苦终得善果,哪料欢愉过後悲心蚀骨,折来磨去碾过一轮又一轮春夏秋冬,你修行千年早已看遍世态炎凉,如何就心疼了?”
凌晚低垂下眼,睫毛轻颤,“无他……只因瞧见了。”
便不忍再看那一对主仆夜夜将生前最後一晚折磨演了一轮又一轮,天不苦人人自苦。
秦辰沈默半晌,捧起他一只手,在那冰凉苍白掌心轻轻印下一吻,叹息般道:“就听你的吧。”
凌晚这才安心闭上眼。
秦辰见他睡去,遂敛起目光,拾起折扇探出窗外,阴森月光照得他俊逸面庞一股子冷然。
秦辰一撩衣袖露出细长手臂,用扇骨在河面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水面顿时荡出小圈青玉色涟漪,一层一层,竟渐渐扩散开去覆满整座河面。
他微微一笑,将折扇收回怀中,自言自语般道:“这样便好了。”

凌晚日上三竿方醒。
秦辰倚在窗沿,自自在在摇著折扇,见凌晚醒来心情颇好,“快来看看沿途风景,傍晚便可抵京了。”
凌晚披好衣裳慢吞吞凑过去,一不留神被秦辰一把卷入怀中,兴致勃勃抱在胸前。
小船早已出了平今河支流,在通往京城的水道上悠悠前行,水面上波光粼粼,岸边杨柳依依,桃花开得正好。
凌晚放软了身子枕在秦辰胸口,喃喃道:“昨日那事,你答应我的……”
秦辰在他额头一亲,微笑如风:“放心,那二人今夜是无论如何也投不了河了”,顿了顿,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昨日,你也答应我的……”
凌晚脸上发烧,拳头捶那人一下,低下眼道:“……也只好由著你了。”t

夜色轻柔地笼上平今河河水。
三更时分,水面上聚起一层薄薄雾气,一片白茫中缓缓地,缓缓地划来一只小船。
小船上跪著个清秀少年,青白面皮挂下两道泪痕,瘦骨嶙峋触目惊心,对面坐著个黝黑汉子,正是萧家少爷与仆从福生。
如同过往的无数年月,这两只鬼将陈年旧怨好一通上演,巫山云雨缠绵缱绻,转眼间面红耳赤争吵不休,一个攥紧篙橹执意向回划,一个摇摇欲坠立在船沿。
那少爷鬼在夜风中颤抖不已,“你……你若是敢动那船篙一下……我就立即跳下去……”
仆从鬼闭了眼睛猛地一撑船篙。
萧少爷满心绝望万念俱灰,朝漆黑河水中纵身一跃。
哪料刚触到湖面,仿佛撞上一堵坚硬泥墙,不但没有坠入水中,反而硌出一身青紫,水波就在眼皮底下晃来荡去,奈何死活沈不入河里。
萧少爷怒气冲冲,脱口大骂:“哪个龟蛋作孽,害得爷爷我死都死不成!”他在坚硬湖面上猛踩猛跺,还企图夺了船篙把河面砸个窟窿。
福生赶紧跳下船去将自家少爷牢牢抱在怀中,悔恨道:“福生知错了,福生再也不敢惹少爷生气了!日後少爷去哪里,福生就去哪里,日日夜夜岁岁年年守著少爷!”
萧少爷抱起胳膊,上下打量这个傻汉一眼,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仿佛个孩子终於出了气,“这还差不多。”
青白面皮泛上一缕酥红,反手搂紧福生的腰。
初升的阳光洒满河面,萧少爷从船篷中向外探去,船外一片明媚,风光正好。不远的岸边是一小户农家,支著柴扉,种著葡萄,藤条细长,叶儿青嫩,花朵儿好似一颗颗米粒,在澄空下,阳光中轻颤,可爱得紧。
他将脑袋抵在福生胸前,“往日恩恩怨怨我皆已不愿回首,只盼将来能与你在一处,好好瞧瞧外面光景,永生永世不再分离。”
福生点点头,咧嘴一笑:“少爷说得是,再也不分开了。”
粼粼湖面上,一只小船划著水波,就此渐渐行远了。




美人成灾 九

秦辰与凌晚在京城渡口下了船,登上前来接应的马车,一摇三晃朝秦府的方向走。
凌晚抱膝坐在角落里,一路默默无言,只盯著自个儿脚尖发愣。
秦辰想这狐狸兴许从未出过渔阳县城,初入京中难免生涩紧张,遂拿了软垫给这狐狸垫上,将他圈进怀中,“你日後安心住在我府上,我派一两个贴心仆从好生伺候,若是缺东少西,或是不便之处,尽管说与我听。你既已成了我的人,在京中便无须拘谨担忧,我自然处处回护你,不会再教你受半分委屈。”
凌晚点点头,算是应了。
马车行了几炷香的工夫,在一座富贵大宅前停下。宅前立著石狮,灯柱,拴马桩,上马石,正中一扇朱漆大门,门上有金漆兽面锡环,两旁角门各一扇,彩绘檐角,黑漆油饰仿柱,颇为气派。
秦辰在凌晚额头一亲,态度亲昵,“咱们到家了。”
他高高兴兴把凌晚抱下马车,拽著他迫不及待向前奔去,一路穿过正门厅堂回廊中殿,片刻不歇势如破竹,仿佛个小儿欣喜若狂。凌晚被他拖得踉踉跄跄,敢怒不敢言。
秦辰一把推开後寝房门跨入屋内,扭头对凌晚道:“这便是我的寝屋,你我今後就睡这里,瞧瞧我布置的这些个山水画,玉插屏,瓷器漆器……”他献宝似的一件件指给凌晚看,“青花桃纹执壶,十二月花神纹杯,紫檀雕刻屏风,芙蓉石璃耳盖炉,每一件皆价值连城千金难求,如何?”
凌晚冷眼打量屋子上下,梁栋斗拱以青碧洒金绘饰,花梨木架上珍宝琳琅密密麻麻却全无一丝活气,遂假情假意道:“极好。”
夜深,秦辰抱著凌晚已然入睡,呼吸均匀平稳。凌晚被当做布偶圈在怀中动弹不得,默默凝视桌上一炷檀香忽明忽灭。
他方才被秦辰一路从正门拖拽至後寝,竟没真正瞧见这宅子究竟长得什麽样,现下横竖睡不著,睁大双眼打量起这间寝屋。
这间屋子本不算小,被各类奇珍异宝填塞得满满当当,却无任何日常起居用具,不似住人的地方,倒像下葬时盛放著无数祭品宝器的棺材,睡在里面只觉一股子肃杀冷然。
凌晚越看这屋子越觉古怪,近处梨花木架上用玉盘托著一小颗夜明珠,在漆黑深夜幽幽发亮,仿佛一只独眼阴险地瞧著自己。
他下意识蜷起身子将半张脸埋进被窝,只小心露出一双眼,借著幽幽冷光默默看去。
只见那夜明珠旁置著一只多环玛瑙瓶,又细又长通体暗红,雕著极细极小的花草藤蔓纹样,精致非常,乍一看瞧不出有何异样。凌晚却觉有股说不出的古怪,忍不住瞧了又瞧,细看之下赫然发觉那一朵朵花竟是一枚枚人头,扭曲著面庞尖叫哭喊。
他暗道果然古怪,却不知秦辰收著此物有何用处,想了又想没有头绪,也就睡去了。

在秦府好吃好住几日,秦辰待他极为体贴,每日亲自用小炉瓦罐熬好汤药,端到庭院中央,拿冰糖哄他一口一口喝下去。
凌晚嫌那药苦自是不甘愿,边喝边洒每每弄得石桌石凳淋漓一片。
秦辰也不生气,只软言软语相劝,“我特意加了甘草,熬了又熬,定然不再苦了。”
凌晚将信将疑将瓷勺凑到嘴边,小小抿一口立即吐掉,气道:“跟前些日子没什麽不同,我没病死,且先苦死!”
秦辰放下瓷勺将他搂进怀中,一下一下慢慢拍他的背,“我只盼你伤口快快长好,才好出宅子走动,总这麽闷著,岂不要把人憋出病来。若是嫌只有你一人受苦,我今後便煮两服药,你喝,我也陪著你喝,成麽?”
凌晚瞪他一眼,“你喝这劳什子作甚,我岂是小心眼之人,先前受了那般苦楚,这些个汤汤水水自不在话下。”
语毕捧起药罐咕嘟咕嘟将整整一瓦罐汤药灌进肚里。
秦辰笑道:“你说得是,在下小人之心了。”将手中冰糖送到凌晚唇边。
凌晚苦得几乎掉泪,龇牙咧嘴将冰糖含住,汤液在胃袋内翻来搅去欢畅无比,五脏六腑都尝得那个“苦”字。他不肯在秦辰面前失了面子,只得强撑:“那是自然。”
一张口没忍住呕出一滩粘糊糊汤药。
秦辰笑容更甚,“我知道你是真英雄,只求你别再开口,不然我的汤药算是全孝敬土地爷了。”
凌晚狠狠剜他一眼,举袖捂住嘴。
又过了半月,身上狰狞伤口平复下去不少,虽然胸前仍旧沟壑交错,然已见不著猩红皮肉。
秦辰兴致颇高,带著凌晚在後园走走逛逛,悉心介绍园中景致,白牡丹,凤尾菊,老茶树,一一道来。
临近晌午,两人在簃春亭中小坐。
秦辰亲亲热热紧挨著凌晚坐下,道:“我一直寻思替你找几个贴心仆从伺候,你来了也有些时日,人我也找到了,聪明机灵得紧,今日就带来给你见见。”
他一击掌,从假山後面现出两个小人儿,十一二岁光景,生得一摸一样相貌,穿著白衣裳镶黑边,恭恭敬敬走到亭前停下。
秦辰抚著凌晚的手,高高兴兴道:“这就是小金小银,你有什麽事吩咐他们便可”,顿了顿,“若是心里不痛快,也可以拿他们出气,我既然把人交给了你,要打要骂便随你高兴,即便弄死了也没关系,我再替你寻两个来就是。”
又对著亭外两个垂首听命的孩子道:“往後凌晚就是你们的主子,可得给我寸步不离小心伺候,若他有半点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小金小银垂著脑袋齐声应是。
凌晚狐疑地向前探探,觉得这两个孩子有些古怪。他放下茶盏,道:“你们不必拘束,把头抬起来吧。”
小金小银依言缓缓抬起头。
乌黑刘海下现出两张诡异阴森的脸,煞白面皮乌紫眼圈全无一丝活气,四只眼珠子一动不动定定瞧向凌晚。
秦辰一收折扇,冷冷道:“见到新主子,怎麽还僵著一副面皮,如何讨主子欢心?”
小金小银闻言立即屈膝向前跪下,动作僵硬好似木偶,关节劈啪作响,下颚抽动拉扯出阴凉笑容,露出两排尖刀似的牙。
秦辰满意地,“极好。”
又扭头面向坐在一旁的凌晚,亲热道:“这二人乃是我千挑万选来的,可还合你心意?”




美人成灾 十

凌晚面无表情端起茶盏,“秦爷替我选的,自然是再合心意不过。”
秦辰笑容舒展,恳切道:“你喜欢就好。”
二人在簃春亭用了饭,糯香中糅杂著淡淡花香,熏得人眉酥眼重。凌晚被午後日光晒得极暖和,困意上涌渐渐歪倒在秦辰怀里。
秦辰搂著他,眼里柔得几乎滴出水来,轻声道:“我还是头一次与人坐在一桌儿上用饭,无酒,无琴,无人伺候,安安静静,却有滋有味。想来大概是身旁有个可以依赖之人,心就被填满了,踏实得紧,园子再大,也不觉得孤单。
“我一直一个人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