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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成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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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默然趴在榻上,不言不语,仿佛被烙过千万次,早已腐朽成灰。

秦辰直到傍晚才回来。
他推门进屋,手中端著一只花鸟纹小瓷碗。见狐狸还不声不响在榻上趴著,颇有兴致坐过去,“看看我给你带什麽回来!我去寻了几味补药,借著客栈厨房细细熬了几个时辰,几乎将药材熬化,你趁热喝了,便不会再难受。”
他不待凌晚应声,径自撬开那狐狸牙关,将小瓷碗塞入嘴中。凌晚迫不得已张开嘴,痛苦地闭上眼。
秦辰一扬手,那碗黑糊糊的药汁便顺著它的喉咙直冲肠胃。凌晚猛咳两声,腹内烫极,补药在胃袋中翻来滚去欢畅无比,惹得它张嘴就要呕。
秦辰将瓷碗朝地上一摔,手疾眼快举扇顶住这畜生下巴,将它的嘴牢牢封住,面色一沈,冷冷道:“这药中混杂了从你的狐珠上锉下的粉末,你若是吐了,日後便再也寻不回来。”
凌晚受惊似地蓦然瞪大双目,眸光盈盈溢出一滴晶亮液体,拼命伸起脖子向下吞咽,胸前的伤口受到刺激,再次血流如注。
秦辰满意地眯起眼,笑道:“这才是我的乖狐狸。”

在客栈住了两日,凌晚又吞了几服狐珠补药,仍旧疼痛难忍,然血却是止了。
秦辰待它极温柔极温柔,甚至用袖口帮它耐心擦拭溢出嘴角的药汁。
凌晚一动不动,秦辰一碰,它便闭起眼睛瑟瑟发抖。
秦辰笑起来,“我们今後,可要长长久久地做伴呢。”
他起身绞把热毛巾,细心替凌晚将皮毛上的暗红血痂擦拭干净,重新包扎了伤口,把这只小狐狸抱在怀中,让它趴在自己胸前。
老家仆跟客栈掌柜结了几日的房钱,颤颤巍巍跟在秦辰身後出了门。
渔阳城街道上熙熙攘攘,做生意的小贩大声吆喝,抓著冰糖葫芦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包子铺的蒸笼一开,顿时腾腾热气盈满不大的门面。
秦辰附在怀中狐狸耳边,轻声道:“你看,这般热闹,有多好。”
凌晚闭著眼睛,仿佛什麽也未听见。
秦辰毫不在意,眼角眉梢带笑,抱著它上了马车,一摇一晃来到渡口。
阳光洒在平今河宽广的水面上,波光粼粼,远处就是郁郁葱葱的青玉山。
凌晚此时才微微睁开眼,眸光幽滟如飞雪,越过熙攘的街道,越过层叠的屋檐,越过渔阳城,远远地,远远地,落於虚无缥缈之处。
它最後望了一眼青玉山,睫毛轻颤,颓然地闭上眼。
任由秦辰抱著,上了渡口的小船。




美人成灾 六

老家仆将背上的破旧布包紧了紧,自木桩上解开船绳,拾起篙橹,颤巍巍一撑杆,小船便轻巧离了岸边。 
秦辰坐在船篷内,心情甚好,不时伸出细长手指逗弄怀中的小兽。
狐狸默默然,耷拉著脑袋不予理睬。
秦辰不以为意,嘴角带笑自得其乐。
河面平和如镜,映著熙熙日光,岸边杨柳依偎,郁郁青青,偶尔一阵风过,柳絮翻飞如雪,小船倒也识情知趣,行得不紧不慢。
秦辰一撩帘子,小小的窗口前恰巧闪过一片桃林,灼灼然抹得碧水青山一片绯红。他将怀中狐狸举至窗前,玩味道:“看,多有意思。”
凌晚半垂著眼不做声。
秦辰面容袭上一抹阴冷,不快道:“养了这些天伤,还装什麽死人,逞著我娇惯你,愈发没个轻重。新伤未愈,竟又在我面前摆脸子,真是出息了,当真我不敢发作你?”
凌晚身子一僵,半晌,缓缓地,缓缓地抬起脑袋,轻轻摇了摇。
秦辰伸手有意无意抚摸那狐狸的皮毛,淡淡道:“我只当你心里伶俐,再是如何不服,面上也少不得软些。你看你现在这般模样,又是何苦,偏偏还是作茧自缚,怨不得旁人。日後进了京,入了宫,尽是豺狼虎豹,不比在渔阳城凶险百倍,直把活人磨成鬼。若凡事再由著脾气,图一时快活,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何取何舍,你自己掂量吧!”
凌晚眸光轻颤,一语不发闭上眼。半晌复又睁开,眸中一片澄澈清明,然而有什麽东西已经消磨尽了,再也寻不回来。
秦辰从怀中掏出那颗碧色狐珠,手指轻轻一捏,碧色小珠中央隐隐裂开一条缝,“啪”地一声,碎作两半。
他将一半重新收回自己怀中,另一半伸到凌晚嘴边,“有些个事理儿,你明白了,更需长长记性,勿要叫我教了又教。”顿了顿,“这半颗狐珠,百年修为,够你维持人形了罢。”
狐狸从嗓子里低低应了声,凑近秦辰掌心,将半颗狐珠小心吞下。
它怕冷似地蜷起来,牙齿打颤,尖尖四爪抵住船座,眉头紧皱,周身散著初生般嫩黄的光亮。
待到光芒散尽,船篷内赫然趴著个不 著 一缕的美人儿。
美人冰肌玉骨,墨发好似流泉轻柔抚过清瓷般洁净的背脊。他缓缓地,缓缓地抬眼,眸光幽滟,容颜如画。
秦辰笑意盈盈脱了外衣,一把将浑身赤 裸的美人严实实裹上,勾起嘴角道:“这般好风景,可别叫外人看了去。” 
凌晚收紧了衣服,仅剩一双小巧玉足裸 露在外,趴在秦辰怀中,嗓音沙哑道:“爷教诲得是,日後……再也不敢了。”
秦辰搂著他,一手在背上轻轻安抚,“你知道了便好,不必凡事小心翼翼,往後还要在府中一块儿处,别生分了。”
凌晚垂著面庞点点头,咽喉一阵甜腥,忍不住掩嘴咳嗽起来。
秦辰见他掌心沾血,忙换了姿势,让凌晚枕在膝上,自己则屏息凝神,向他体内缓缓输送一股真气。凌晚渐渐止了咳,满嘴腥气亦下去不少。
秦辰掏出帕子,欲擦去他手中血迹。凌晚却调皮地眨眼,撤了手,一展掌心,笑道:“看,满手桃花瓣,漂亮得紧。”
秦辰淡淡道:“你若喜欢,便留著罢。”

小船行了一日,天色渐渐暗了。岸上亮起 点点灯火,炊烟在夜色里嫋嫋升起。
老家仆颤巍巍掀了帘子,弯腰对著篷内道:“老爷,天色已晚,不宜再行船了。”
秦辰点点头,“今儿也走了不少路,何时才能到达京城?”
老家仆垂首应道:“若不遇上大风大雨,後日便可到了。”
秦辰一颔首,那帘子又被轻轻放下。
凌晚在秦辰膝上支起半边身体,外衣从身上悄然滑落,露出一片细嫩皮肉,“後日即可抵京?这麽快……”
秦辰拾起外衣替他仔细披上,“去年新修了水道,船只往来便极便利了。”
“去年?”
“嗯。”秦辰点点头,“先皇在位时就挖了好些年,後来不知因何事搁置下来,新帝即位之後为稳固根基,命工部继续挖凿。其实水道在先皇那会子就已经挖得差不多,工部没费多少人力物力,不过是给前朝的活计收个尾罢了。”
凌晚重新趴回秦辰膝上,若有所思。
秦辰一撩帘子,望望窗外,道:“时候不早了,你身上的伤最是要慢养,早些睡吧。”
凌晚轻轻应了声,接过薄被仔细铺好,却迟迟没有躺下。
秦辰撤了束发的银扣,褪下中衣,随口问:“怎麽?”
凌晚面色泛红,揪著被角,犹犹豫豫开口:“爷……可要与我同睡麽?”
他一只狐狸学起人样来倒也娇羞可人,秦辰不由在他面庞上一亲,笑道:“那是自然。”话音未落将凌晚搂在怀中,薅进被窝。
秦辰将被角掖好,拾起凌晚手心,调笑道:“你看你,身体冷得好似冰块,若放著不管,明儿早可就是一块狐狸冻了。”
凌晚撑不住笑出声,“本该是我伺候著爷的,没想倒叫爷伺候了,日後少不得小心侍奉,不然可要折煞我。”
秦辰刮刮他鼻尖,“来日方长,睡吧。”

夜凉如水。
凌晚蜷缩在秦辰怀中,不知怎的打个冷颤,一下子冻醒过来。
他搓搓冰凉掌心,正欲再次入眠,突然听见船外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
这声响来得奇怪,细听仿佛还夹著嘤嘤哭声。凌晚不由支起身,悄悄将帘子拉开一条缝,屏住呼吸向窗外窥探。
夜色清冷,无风无月,水面上漆黑一片,看久了便觉得要将人吸进去。
凌晚不由自主裹紧衣服,集中精神寻找声响来源。
漆黑一片的水面上,突然慢悠悠荡来一条小船。
船上亮著灯,映出船篷内两只纤细人影。
那条船在距凌晚不远处的水面上荡悠悠停下,船篷帘子卷起,刚巧可以听见船上二人对话声。
凌晚定睛细瞧,不由大吃一惊。




美人成灾 七

只见船篷内跪著个清秀少年,青白面皮挂下两道泪痕,瘦骨嶙峋触目惊心。凌晚见他小脸惨白全无血色,暗道不知得了什麽病症憔悴至此。
少年枯瘦身躯埋进面前男人臂弯,扯开嘴角挂上笑容,“福生,咱们终究逃了那腌臢宅子,我心里欢喜,不知怎麽高兴才好。”
福生小心拢他入怀,面露憨态,“……少爷欢喜,福生就欢喜。”
少年闻言吃吃地笑,一把骨头攀上男人结实躯体,用尽气力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福生一个粗壮汉子登时满脸通红。
少年指尖伸向胸前,一件一件褪尽衣衫,温热气息喷上男人耳後,声音娇嫩宛若女子,“福生,你现在就要了我,如何?”
福生黝黑面庞红得几乎滴下血,结结巴巴:“少、少爷……”。
少年微微一笑,解开他粗布衣衫,干枯十指伸进亵 裤,掏出胯 下物什,青白面庞凑近那汉子黝黑腿根,一个闭眼含入口中。
那阳 具在他口中猛涨了一圈有余,少年不经意被呛得咳嗽,苍白面庞如宣纸泼上点点红墨,泛出殷红血色,一缕涎水溢出嘴角顺著孽 根挂在卵 蛋上。
福生见自家少爷白瓷面庞嫣红嘴唇,眼角眉梢蓄著媚气,竟比个女娃娃还要好看,不禁心动得跃出腔子。他本是萧家下人,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常年粗重活计练出一身纠结筋肉。这会子也顾不得什麽主仆之分,手掌插 入少年发际按向自己,同时下 身猛地一挺。
那阳 物在萧少爷口中一路横冲直撞势如破竹,死死抵在咽喉处,呆头呆脑再也不肯挪动半分。萧少爷被卡得生疼,痛苦地皱眉,顾不得责怪男人动作粗夯,赶紧仰脖拼命将那物什吞咽下去两寸,这才缓过口气。
福生胯 下喷 张被温热紧致包裹,热得几乎融化,黏膜上仿佛粘著无数小钩子,个个勾得他心痒难耐,下 身蠢蠢又要作弄。萧少爷生怕他再闷头闷脑乱捅一气,忙不迭用舌头缠上那物什细细舔 舐,前後抽 送,口中渐渐湿湿 黏黏,渍渍有水声。
福生舒服得呼哧呼哧喘气,孽 根鼓胀充血好似一根铁杵在少年口中进进出出,愈发衬得萧少爷面目煞白不似活人。
福生正是得趣,哪还顾得了这些,粗大手掌牢牢按住少年头部,挺起腰杆大力抽 插,直把萧少爷顶得几乎背过气去。
他大 抽大 弄极为爽利,自家少爷埋首胯 下,面目酥红,口中一缩一合如小儿吮奶,尽心尽力用唇舌服侍,涎水盈盈淌满唇边,俯仰间娇俏得紧。他下身一酸,精 水尽数泄出来。
萧少爷冷不丁被呛了一嘴,连连咳嗽,精 水从口中溢出挂在唇边,白 浊一片煞是显眼。他不以为意,伸出细长手指将脸上精 水抹了,放入口中吮干净,顺势攀上福生後背,软言软语嗔道:“可还舒服麽?”
福生憨憨地点头,“嗯。”
萧少爷青白面庞勾出一抹笑,十指在福生胸前绕圈摩挲,动作无限亲 狎:“我也允你弄我一次”,一扭身褪了搭在肩上的薄纱,“少爷我也想舒服呢。”
福生被撩 拨得神魂颠倒,脑子里轰隆作响,一把勾住萧少爷纤细腰肢薅进怀中。
萧少爷虽瘦骨嶙峋早已不剩几两肉,皮肤却著实娇嫩软滑仿佛生鲜鱼肉,福生一双粗手忍不住揉来搓去,在他腰间 股 间摸了百十余回。萧少爷低声笑笑,抓住男人粗糙手指探入自己後 庭,用力刺进去。

这两人在小小的船篷内行鱼 水之 欢好不快活,烛光幽红映著漆黑水面,荡起阵阵迤逦波澜。却说那边小船上,凌晚默默透过窗帘将一五一十尽数看在眼中。
他一只畜生修成人形却并未断了欲 念,眼见那二人赤 条 条裸 身纠缠在一处,荡来扭去浪 声迭起,不由面上发热,口干舌燥得紧。
他贴在帘上看得专注,完全没有注意秦辰早已醒来多时,双眸煞是冷然,一语不发在他身後默默静坐。
凌晚越看越觉燥 热难当,身子难耐地向後蹭了蹭,不经意撞上一个温热的东西。他吓得当即要尖叫,却被横插而来的一双大手死死捂住嘴,愣是一个音也发不出来,堵在喉咙里几乎把脸瘪紫。
秦辰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是我。”
凌晚一听声音,在秦辰手心里呜呜几声,这才将满心惊惧压下。
秦辰松开手,用袖拭去掌心涎 水,笑道:“看什麽那麽入神,脸上烧得厉害。”
他不提到罢,一提凌晚面上更是挂不住,连脖子根儿都抹了胭脂似的红。秦辰见他模样有趣得紧,忍不住伸出手指挑起他下巴,在脖颈要害处挑拨磨蹭。
凌晚羞得一把将他手打下,挑帘道:“你自己看便是,哪有不燥得慌的,还说我。”
秦辰抬起眼皮朝那小船船篷一眺,只见一双人肉缠得死紧,你来我往扭得正欢,烛光拉出又细又长的影荡在水波里。
他嘴唇抿紧并不做声,过了半晌方才一展折扇,对那狐狸挑挑眉道:“你若好这个,我便不打扰了,你继续看吧。”
“胡哏!谁、谁好这个了!”两团红晕顿时袭上凌晚脸颊,他又羞又气在秦辰肩上重重一捶,“不过是碰巧瞧见罢了!”
秦辰掩扇低低一笑,颇有内容,了然道:“你说什麽,便是什麽了。”
“你、你你……”凌晚连说了几个“你”字,羞愤交加,索性重重扭过头去再也不理这人。

窗外夜色浓重,好似被大池墨水浸染,河面上漆黑一片,只有萧少爷的船上隐隐透出幽红烛光。
这二人俱已高 潮,停了耸动抱在一处,萧少爷秀气面目酥红,双目失神,犹自喘息不止。
福生将他紧紧搂在怀中,又怜又爱躬身在额头上一亲,过了好一晌,“少爷,咱们回去吧。”
萧少爷本柔情蜜意趴在他胸前,闻言立时变了面色,挣开怀抱起身:“你说什麽?”
福生忙小心翼翼地,“少爷别生气,咱们本就是偷偷跑出萧宅,老爷夫人都不知晓,是时候回去了……”
“我才不要回去!”萧少爷一口打断他,“自打出了那腌臢宅子,我就没打算再回去!”又贴回福生胸前,柔软发丝抵在他胸口,软软求道,“福生,你也别回去,陪我一起……”
“可、可是……”福生结巴道,“老爷,夫人怎麽办?”
“我可不管”,萧少爷一脸嫌恶,转瞬间又挂上一副笑容抱紧福生,“你方才要了我,便得听我的,我再也不要回去,说什麽也不。你若是对我有情,真心喜欢,便留在这里,若不然……”他睁大眼睛凝望漆黑水面,“……我就自行了断於你面前。”
福生心疼道:“少爷别说这种话!福生是真心喜欢少爷!少爷去哪福生就去哪,就算死也陪著少爷!”
萧少爷闻言弯起眼睛,眼瞳泛出一抹光亮,嵌在青白面皮上,声音微弱却十足雀跃,“好福生,天一亮咱们就把船划得远远的,彻底跟萧家绝了关系,你我在一处好好瞧瞧外面光景。幸亏我收拾得妥当,冬天穿的棉衣棉鞋羊皮袄子手炉一样没落下,不然天凉了还得重新置办……”他将船篷内行囊包裹细数一通,又道当初如何翻箱倒柜反反复复打点行装,劳心费力折腾不休,终得万全,仿佛个雏雀叽叽喳喳好不兴奋,森森面色荡出蓬勃生气,言语欢快不已,“福生,夜还浓著,咱们接著快活……”
他刚要继续说什麽,瞳孔蓦然紧缩,一缕鲜红血丝好似蜈蚣顺著嘴角蜿蜒爬下。
“少爷!”福生大惊,眼见萧少爷浑身绵软滑到地上,忙疾步上前托住那个瘦弱躯体,“少爷!怎麽回事,今天没有吃药麽?!”
萧少爷满口血沫凄然一笑,“船上哪来的炉子熬药……那十几味药材又笨又重,堆满船蓬也吃不了几天……我一见那熬药瓦罐就恶心,索性乒乒乓乓砸了个痛快,才不要带上船来……”
福生焦急不已,“少爷有哪能离得了那药!”他将萧少爷扶靠在软垫上,口中喃喃,“不行,咱们得回去,回去吃药……”倏地站起身朝船板上走,拾起篙橹准备向回划。
“福生!”萧少爷又气又急,“说好了不回去的!”
“不回去少爷会死的!”
“我死也不要回去!你答应陪我,怎麽反悔!”他身体本就是强弩之末,动怒之下口中猛地涌出汩汩鲜血,满嘴腥气,眸中尽是悲怆,“你答应我的,答应我的……”
萧少爷颤巍巍站起身,摇摇欲坠挪上船板,在离福生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更深露重,他仅著一件薄纱,浑身青白瘦削,肋骨分明清晰可见,口中鲜血淋漓洒了一路。
“你……你若是敢动那船篙一下……我就立即跳下去……”
福生眼中含泪,耳边塞满轰隆乱响,“不回去少爷会死的!少爷就听福生这一回吧,咱们,咱们回去吧!”
说罢闭上眼睛猛地一撑船篙。
萧少爷泪痕挂满面颊,含著血沫凄然一笑,颤抖後退两步,最後轻轻喊了声:“福生……”
仿佛带著无限不舍。
凌晚正坐在船篷内与秦辰置气,忽闻不远处小船上传来争吵之声,他刚一回头,就见浓重夜色下一抹身影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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