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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成灾-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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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还记得他跪在地上,捧著两只眼珠送到我面前的模样,炭灰、血丝、眼白、瞳孔混杂在一处,几乎要将我的双眼烧瞎。陆玉泽是块琉璃脆玉,他跪在腌臢刑室里,浑身血污脏乱不堪,却干净到了骨子里。我猛然惊觉自己有多丑陋,竟对一个无辜的少年下手,他是自小同我一起长大的陆玉泽,曾经心疼喜欢的陆玉泽,为了让我去太傅那里上书,总是先到御书房等我的陆玉泽……
“我慌不择路逃离刑室,站在牢房外吐得几乎要将心肺一齐呕出,连夜请太医为陆玉泽医治,终究还是没能保住他一双眼睛。”
幼帝的身子渐渐瘫软下来,手臂折断一般垂在床沿,双目失神,“凌晚,你说我是不是肮脏到了极点,不论是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都再不是昔日陆含卿发誓要永生永世一心一意守候的人了,我多希望还能回到从前,回到我们三人亲密相依的日子……”
凌晚抓著他的手,慢慢道:“皇上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为著先皇烈祖,万里江山,要勇敢些个!”
幼帝瞳孔骤然一缩,眸光黯淡下去,张了张口,声音轻弱,“你看著朕睡吧,抓著朕的手,别松开。”
凌晚应了声:“嗯。”
 “帮朕把熏香点上,朕不想变回那副枯干模样,像被凝在铁块里,又冷又黑。”
凌晚又应了声:“嗯。”
却没有下床。
幼帝愣愣瞧向他,“怎麽了?”
凌晚从怀中掏出一只银色小匣,打开锁头伸入手指沾上些许碧绿粉末,轻轻吹了口气。粉末在指尖竖起一小簇幽绿火苗,静静燃烧,薄凉香气四溢。
凌晚的面庞浸在一片幽绿中,指尖微微泛白,“其实凌晚调的香,不过是寻常山野香料研磨而成的普通熏香罢了,任何一个懂调香的人都能轻易制成。真正令皇上行动自如的,是这些自狐珠上挫下的粉末,每日燃香的时候就搁进去一点……”
幼帝瞪大眼珠,惊道:“你不是说这狐珠以自身骨血所融,稍有消磨便会损耗心力,劳损精神麽,为何还要挫它?”
凌晚微微一笑,“横竖放不回去了,不如物尽其用吧。”
幼帝将脸埋在他胸前,睫毛颤动,慢慢将眼睛闭上, “我如何值得你这样做……”
凌晚抚了抚他的头,轻声道:“睡吧,有我看著你呢。”




美人成灾 二十九(下)

一个日光微醺的午後,幼帝在御花园中小憩。凌晚斜靠在一旁,轻轻哼著曲子,手中握一只白松扇替他扇风。
幼帝不知怎的突然红了眼眶,绞著手,好半晌才开口:“陆玉泽……会不会恨死朕了?”
凌晚一心一意摇著扇子,目不斜视,“皇上为何这麽认为?”
“……朕害了他,还把他关起来。”幼帝垂下脑袋,眼睛瞥向别处,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凌晚面上无甚变化,一只手握著白玉扇坠把玩,淡淡道:“此事可与傅明升有关?”
“啊?”幼帝心中乍然一惊,仿佛寒冬腊月一盆冰水兜头浇下,顿时哆哆嗦嗦抱紧身子蜷成一团。
凌晚慢慢拍他的背,“若是难受,不妨说出来,心里或许能好些。”
幼帝空睁著硕大眼珠,瞳孔涣散没有焦距,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陆玉泽一直喜欢傅明升,骑马也是跟著傅将军学的。从前我们出去狩猎,傅将军打到好东西,总是让陆玉泽先挑。
“傅明升手握重兵,在军中颇具威信,假若他与陆含卿私下勾结,拥兵自立,图谋帝位,一夕黄袍加身,臣子倒戈,朕又何尝有还手之力。遂狠下心肠抛弃往昔颜面,将陆玉泽关到冷宫旁的别院里,孤注一掷把他当做棋子撰在手中,令傅明升乖乖听命於我。
“陆玉泽被蒙在鼓里,满心以为傅将军会来寻他,终日站在窗前痴痴等待,却不知朕早已下令傅将军不得踏入别院半步,亦不得同他说话。傅明升每每站在院外,从远处向窗口默默眺望。陆玉泽眼睛看不见,哪知二人仅隔著咫尺之距,仍旧守在窗前苦等,盼著终有一日能被傅明升寻见。”
幼帝抱紧手臂,幽幽道:“朕好怕……”
凌晚面无表情默默听罢,指尖将扇坠摩得煞白,“皇上究竟怕什麽呢?是怕他人矫诏篡位,还是怕陆玉泽怀恨在心?”
幼帝将脸埋进凌晚胸前,声音一层层透出来,模糊不清:“朕也不知道……朕只觉得害怕……”
凌晚推开他,冷冷道:“皇上怕是被宠坏了,只一个劲使性子,还说我们都把你当小孩子,不知道谁才是任性妄为的那个!”
幼帝满面惊惶抬起头来,急急道:“怎麽连你也如此说朕,那时朕新登基不久,外有夷人虎视眈眈,内有奸臣趁虚而入,朕迫於无奈出此下策,只为保住帝位,上为列祖列宗,下为黎民百姓,朕一心替家国社稷著想,何错之有!”
凌晚丝毫不为所动,凉凉道:“凌晚倒没瞧出皇上哪里为著家国社稷了,只看出皇上胡乱泄愤肆意妄行,逞著一身被娇惯出的孩子气,处处为著自己罢了。”
幼帝惊惶得气喘不定,拼命从榻上支起身体,口内连连叫道:“朕没有,朕没有!”又死命用手捂住耳朵,尖叫:“你骗朕,你们都在骗朕!朕没有,没有!”
他跌跌撞撞爬下软榻,急急抓过外衫披在身上,踉跄向御花园外仓皇奔逃,仿佛背後有一只怪物伸出二尺来长的舌头,紧追不舍。
凌晚仰躺在榻上,对著虚无缥缈的天空,突然微微一笑,“你说是什麽,便是什麽吧。”
声音轻柔,仿佛哄小孩入睡一般。




美人成灾 三十

桐儿正垂首候在假山旁,冷不丁闻见凌晚传唤,命他准备几样点心。
他应了声是,不敢怠慢转身去了,挑了桂花香糕、小茶糕和果子露之类的精致小点,小心搁在食盒里。怕主子等得急了,一路小跑匆匆朝回赶,额头薄汗淋淋,被太阳照得晶亮。
回到御花园时,主子正躺在软榻上,笑意盈盈,手里握著从树上折下的海棠花枝,送到面前嗅了嗅。
他从没有看过这麽好看的美人,肌肤雪白,面颊酥红,仿佛在香粉里滚过一遍似的,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美,不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看不够。那麽好看的人,握著那麽好看的花枝,澄空下,阳光里,闭著眼睛,长睫毛轻颤,仿佛有一只蝴蝶停留在那里。
他看得几乎痴了,傻傻提著食盒站在假山後面。直到後脑勺已经被阳光灼得发痛,思绪才被狠狠拉回,赶紧从假山後走出,恭恭敬敬将食盒递上去。
凌晚伸手接了,纤长细嫩的手指指打开盒盖,一双桃花眼弯起来。
主子笑得那麽好看,他却很少见到这样的笑容。
印象中,主子的笑总含著意味不明的忧伤,慢慢地,一点一滴,从眼睛里渗透出来,没来由让人觉得悲伤,难受得喘不过气。
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感觉出来,不知道秦王爷能不能感觉出来,他却总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
主子难得笑得这般开怀,他不由也跟著高兴,笑眯眯地,“主子心情可好哩。”
凌晚脸上的笑意愈发浓了,轻声道:“想来在宫里没有多少日子了,很快可以回到属於我的地方去,心情自然就好了。”
“主子要走?”他一惊,小脸儿刷地白了,急急地,“桐儿以为主子会一直留在宫里哩!主子是回秦府去吗,还会经常进宫走动吗?”
凌晚将手放在他小小的脑袋上,态度和蔼,“我终归要走的,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我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既不是秦府,也不是皇宫,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回来了。”
他瘪瘪嘴,不肯相信,有些要哭的样子,手使劲揪著衣角儿,“那、那主子曾经答应桐儿的,要教桐儿调香的事,主子还记得不……”真的要哭了,拼命拼命忍著,手指绞得发白。
凌晚微微一笑,“自然记得!”
一阵风过,花瓣如雪翻飞,淡香浸染著水汽,将周遭晕得朦朦胧胧。待他恍然清醒,那人早已远去了,只剩一抹隐约的背影。
他站在一地雪白花瓣里,大声地喊:“那,桐儿等著主子!”
风愈大了,乱花迷眼,将那人的背影层叠遮掩,只剩一缕模糊飘渺的轮廓。
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听见没有。

凌晚拎著食盒,朝陆玉泽的居所走去。
快到别院时见院墙外立了个人,身姿挺拔面容俊秀,华服宝带,腰间佩剑,剑鞘镶珠嵌宝,坠著暗红剑穗,料想此人便是傅明升,抿紧唇不动声色擦肩走过。
入了别院,上了楼,不出意料瞧见陆玉泽正倚在窗沿。他放下食盒取出点心,道:“饿了吧,我给你捎了些吃食来。”
陆玉泽仍旧倚在窗沿,侧著头,神情认真,“你说,他究竟会不会来?”
凌晚朝窗外淡淡一瞥,傅明升仍立在院外,纵然不过咫尺之距。他收回目光,一张脸上无悲无喜,声音却柔和得紧,“为何有此一问,你一直确信他会来,不是麽?”
陆玉泽静静用手指描摹窗棂,被剜空的眼眶深不见底,半晌没有答话。
凌晚拈一小块桂花香糕喂到他嘴里,哄道:“你勿要胡乱寻思,近些年边疆战事频频,傅将军一直驻军在外,几日前才回京,想必也是因此耽搁了寻人的事。”
陆玉泽身形一颤,“真的?明升他……回京了?”
凌晚面无表情又拈一块茶糕喂他,抿了嘴唇幽幽道:“那还有假,皇上亲自出城迎接,又在宫中设宴为傅将军洗尘,我可是亲眼瞧见的。你只管把心放宽,料想不出几日傅将军便来接你了。”
陆玉泽低头捂住嘴,双肩颤动,白净雪玉般的脸上顷刻挂满泪,颤声道:“终於,盼来了……”
凌晚悚著脸孔幽幽一笑,“可不是麽。”

回到锦云宫内已是酉时,幼帝用罢晚膳,不大高兴坐在罗汉床上。
凌晚瞧著脸色,作小服低走上前去,幼帝僵著身子,半晌才道:“秦王爷回来了。”
凌晚掩嘴一笑,扭腰钻入幼帝怀中,挑起眉眼,“那与凌晚有何相干,横竖凌晚都是皇上的人了。”
幼帝下巴抵在罗汉床围子上,闷闷道:“他们各有各的算计,心思毒得紧,何曾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凌晚指尖挑著帕子甩了一甩,声音薄凉:“皇上不如借此机会让凌晚回到秦王府,凌晚自会寻个时机将秦王爷与陆大人一一除去,诸事办妥之後终究会回到皇上身边,皇上以为如何?”
幼帝闷不吭声半晌,纵然心内一千一万个不甘愿,“你真的会回来,不骗朕?”
凌晚心内暗暗发笑,嘴上应道:“那是自然。”又道,“离宫前,凌晚只求皇上一事。”
幼帝心不在焉,“什麽事?”
凌晚盯著细长指甲打量了半晌,慢悠悠道:“渔阳城外有一条河,叫平今河,自高山深谷而出,奔渤海之滨而去,千百年来静静流淌,毫无拘束。几年前为扩充漕运,平今河上兴修水道,挖河槽,改河道,建堰埭,更开渠一百五十里,引江水入新渠,这些事,皇上可还记得?”
幼帝因道:“家国社稷之事,朕如何会不记得,自古粮米向北入京的路线有二,一是漕运,漕船由济水入海,常遭海涛风浪之险,二是由东平陆运二百里至临清入今卫河,每遇夏秋霖潦,粮车跋涉艰难,故而拓浚改建,培堤筑岸,以利漕运纤挽。平今河航道窄浅,年漕运不足十万石,先帝是以下令开渠辟新水道,年漕运量增至二百万石,沿岸灌溉排涝盖获其益,且因商贾往来更为繁盛。”
凌晚嘴角浮起一层笑,“当年修建水道的大小官员,现在可能查到?”
幼帝想了想,道:“工部存有一份名册,当初为督著银两发放,户部也誊了一份……你问这个有何用?”
凌晚抿唇嫣然一笑,“凌晚只求皇上,将名册上所有官员,不论大小,一概杀尽。”




美人成灾 三十一

第二日,宫门前停了辆马车,车舆施珍珠帷裳,马匹缀满玉石饰片,富贵奢美非
比寻常,赫然是秦王府车辆。
凌晚面无表情坐进车内,双目失神靠在蚕丝枕上,空洞瞳孔中映出粟漆梓桐四树。他心知该来的终究要来,纵然万般不情愿,也只得强颜欢笑扮作乖巧,好在如今已是一无所有,何须忧心一副皮囊任人作践。
马车一路畅行抵达王府,早有老家仆候在府门前,颤巍巍躬身扶凌晚跨下车舆。
甫一入庭院,见一人神采奕奕立在树下,宽袍广袖绰约风流,腰间佩玉,上有葱衡下有双璜冲牙,丝绳贯以蚌珠,修身而立气度斐然。
凌晚面上闪过一丝凄然,旋即消散无踪,笑意盈盈走上前去,眼角嗔情,轻声唤道:“秦爷!”
秦辰转过身来,面如冠玉眉梢若笑,一伸手将凌晚卷入怀中,搂紧那副软玉温香,不由分说亲吻上去。
凌晚只觉得有个滑软物什钻入口腔,黏黏腻腻肆意游走,啧啧有水声,他慢慢闭上眼睛敛尽眸光,举手圈上秦辰的脖子。
二人在园中好一番唇齿相依耳鬓厮磨,好似深爱的恋人慰藉别离之苦,且不论肚皮下隔著何样心肠,这一刻皆可摒弃悲苦消愁弭恨,来日再寻思量相畏相杀。
秦辰打横抱起凌晚,走入簃春亭,在石桌前坐下。
凌晚以莲花玉冠束发,精致颜容被日光照得通透,眼里盛著一池春水,表情似嗔还怨。秦辰禁不住一笑,将他搁在腿上抚弄,好似对待逗趣猫儿兴致盎然。
凌晚乖巧将秦辰手指含在嘴中,讨好地舔舐,眼珠转了又转,道:“秦爷这些日子有何要紧之事,怎狠心将凌晚丢在宫中那许久?”
秦辰道:“我有心寻一样东西,纵然相隔万里跨遍绿水青山,然而终究还是寻著了。”顿了顿,又道,“此事一结,往後便再也不用为凡尘俗务所扰,你我二人有无穷无尽的时日可以相处在一处了。”
凌晚拿帕子遮掩住半边面目,暗咬住唇,“不知何物如此珍贵?”
秦辰淡然一笑,“此物与你我皆无关系,只是当初一桩未了心事罢了。”
凌晚将一言一语仔细听入心里,嘴上抱怨:“就为著区区一件物什,将凌晚一人搁在冷冰冰皇宫内院,成日胆战心惊魂不守舍伴在幼帝身侧,生怕一不小心得罪龙颜惹上祸灾,秦爷好狠的心!”
秦辰一手托在腮边,一手沿著凌晚面庞骚刮,闻言并无恼怒,只微微一叹,道:“我此番出行路途遥远,跋山涉水艰难险阻,不知耗去多少时日,自然不忍让你一人独守府中,况且我远离京城,偌大府第无人护佑,自是危险重重。思来想去将你送入皇宫与幼帝为伴,宫内戒备森严,且有禁卫军可供调度,一举一动皆在陆含卿掌握之下,我自然无需为你安危担忧。”
凌晚垂下面目佯作娇羞,“……倒叫秦爷为凌晚费心了。”
秦辰一笑,手中用力将他朝怀中一带,亲昵抵上他的鼻尖。
凌晚眉眼含笑躺在秦辰怀里,脸蛋绯红,道:“秦爷待凌晚一片真心,凌晚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心甘情愿为秦爷效犬马之劳,不知秦爷还要凌晚去杀何人?”
秦辰笑道:“该杀之人皆已杀尽,你安心住在府里,日後再也不用去杀人了。”
凌晚故作惊讶喜出望外,情难自禁抱住秦辰的腰,“那可好!”眼珠咕溜一转,又道:“不知凌晚从前杀的官员都是什麽人,没来由惹人生厌,想来还是秦府最是悠闲自在。”
秦辰将手指伸入凌晚衣襟,微微一笑:“现在告诉你已无妨。两年前京中不少官员私自结交内奸意图谋反,竟已形成一股势力威胁帝位,我与陆含卿暗中探查寻得蛛丝马迹,正欲下手之时先帝突然驾崩,不得已匆忙扶持新帝继位,内忧外患自不必提,那时边疆动乱又起,铲除异党之事不得不被搁置。直到几个月前陆含卿得到线索,工部侍郎张崇手中握有一份异党名单,我方才命你带上小金小银前去杀人,名单自然也落入我手中。”
凌晚道:“如此说来,凌晚接连所杀之人便是依照名单而来?”
秦辰颔首:“不错,说到底不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替皇上分忧罢了。”
凌晚转过面目冷冷一笑,心道哪能如此简单,不知背地里藏著怎样污浊险恶,却装出一副云淡风轻,假若自己就此相信,那还真是白遭了一通罪却未长教训。他如今学乖了,亦不多问,虚情假意扮作信以为真,懒意洋洋央秦辰抱他回房。

夜幕如一缕薄雾笼上京城。
凌晚与秦辰相偎坐於桌前,秦辰拈一颗水晶虾球在指尖,送到凌晚唇边,微微一笑,“张口。”
凌晚睫羽低垂,依言张开嘴,将水晶虾球连同秦辰的指尖一齐含入,舌头绕著手指舔过一圈,将指尖汤液吮吸干净。
一连吃了十几颗,秦辰在凌晚唇上摩挲片刻,瞳色慢慢加深,将他抱上花梨木大床,倾身压上去。
凌晚羞赧低下面庞,不料却被秦辰含住耳垂,身子禁不住痒颤了颤,在秦辰怀中摆扭。秦辰半趴在他身上,解了衣带露出柔嫩肌肤,一手捻住凌晚胸前红樱,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腰,冷不丁一鼓作气冲撞进去。
凌晚仰躺在床上,青丝肆意散落,面色无波无澜,目光落在遥遥墙壁之上。墙内嵌著一只佛手,兰花指下系一盏青灯,他抿了抿唇默然不语,慢慢闭上眼睛将眸光敛尽,任由秦辰在身上恣意寻欢。
一番温言软语缠绵悱恻,直至夜深秦辰方才睡去。
窗外清风明月,凌晚瞪大眼睛躺在床上,双唇还死死咬著,早已出了血,有什麽粘粘的液体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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