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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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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退出去。 
  这家夥………以甘子期的年龄;他少说也有四十几岁了吧?而现在隔著酒吧朦胧的光线;那张远比他儿子清秀的脸看上去最多三十。 
  忧伤啊!他哪来的这麽多忧伤?整个人象在忧伤的陈酒里浸泡了多年;落寞的气息辐射散发到他周围方圆五米的范围内。 
  〃怎麽啦?〃 
  陀陀顺著我的视线乱看;被我〃啪〃的一下打了回来。 
  甘溯源竟然随著这一声转过脸来;直勾勾地看著我。 
  脊背上冷汗直冒。我想起来了;这家夥好象神经不太正常! 
  这当间;甘溯源似乎想起了什麽;冷笑了一声;掏出手机按了一下;搁在耳旁。 
  刚才的两杯酒喝得太急;受到刺激的胃又乱动了起来。 
  〃我去下洗手间。〃匆匆搁下一句话;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对著洗手池撕心裂肺地呕了足足五分锺;才勉强抬得起头来;就著一直大开著的水喉揩干净手和脸。 
  红酒甜!!的香味和著胃液的酸腐之气弥漫在整个空间。我忍了又忍;才算把又想开始造反的胃给镇压下去。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站在身後的甘溯源。 
  镜子里;他的目光纠缠著我的;语气不胜幽怨:〃思安;你又何苦这样折磨自己?〃 
  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什麽思安;也不是在折磨自己;舌头却已被吓得不受控制。 
  他的黑色西服下;是健硕不下於甘子期的巨型身材。我记得甘哥哥说过;他的技击训练是由他老爸启蒙的。 
  见我没反应;甘溯源走了过来。 
  我的眼睛开始在狭小的空间里寻找逃离的路径;却失望地发现只有一个地方可供离开………甘溯源的背後。 
  〃思安;你是思安对不对?你曾经跟我说过会回来找我的。现在;该是你报仇的时候了!〃 
  恐惧在他的一句句话中一点点增长。这个人;他在对著一个幽灵说话;却把我当成了那个鬼! 
  洗手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大松一口气;这时候进来方便的;实在是大好人! 
  进来的大好人竟是陀陀! 
  〃怎麽这麽久?明知道我在等你。〃 
  我已经没力气骂他又不自量力多管闲事了。再说;他不出现;还不定甘溯源会干出什麽来呢。 
  正想迎上去借机脱身;甘溯源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别走;思安!〃 
  我猛地一甩;竟然没甩掉:〃我不是思安!〃 
  〃不;思安;你不要走!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我!〃 
  我和陀陀交换了一下目光;得出结论:这个人疯了! 
  陀陀不顾一切地冲到我和甘溯源之间;试图将我们分开。 
  甘溯源低吼一声;攥紧了我的手腕用力一拉;痛得我差点掉下眼泪。 
  陀陀一见急了:〃你放开他!〃猛推之下;竟然真的把那疯子给推到了一边! 
  甘溯源苦笑一声:〃思安;这是你的新情人吗?他一定比我更好吧?〃 
  我甩著疼得火烧火燎的手腕;吸著凉气回答:〃他当然比你这个疯子好!〃 
  〃思安的新情人………〃甘溯源象鉴赏文物一般盯住陀陀的脸看;其实真没什麽可看的,光是墨镜就遮去了半个脸了! 
  在我觉得不对头出声警告之前;甘溯源已经动手了。 
  〃啪〃的一声;陀陀这一晚已经饱受创伤的身躯轰然倒地。 
  墨镜被摔到一边;露出青紫的眼眶。蝶翼般悠长的睫毛紧紧覆盖在眼窝上。 
  这小子;居然在这关键时刻给我掉线! 
  〃喂;你醒醒………啊!〃 
  甘溯源那疯子揪住了我的衣领;将我从陀陀身上拉了起来:〃思安;你怎麽能这样对我!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结婚;是有苦衷的!〃 
  这话听上去何其耳熟!我看著离我鼻尖不到两公分的那张脸;大笑起来:〃苦衷?你以为这就是被原谅的理由吗?凭什麽?凭什麽我就该死守著贞节牌坊在这里等著;等你这个有苦衷的人回头赏我一夕之欢?〃 
  〃小维!〃 
  有人在低声吼叫;声音里充满无奈和愤怒。 
  我仔细辨认;发现那声音不是甘溯源发出的;不由大吃一惊;转头望去。 
  门口;站著一个高个子红头发的男人;穿一身黑色皮衣;标准的MB打扮。 
  不认识。 
  刚才情绪那麽激动;也没听出声音来。 
  男人反手关上洗手间的门;走上前一步;说了跟陀陀一样的一句话。 
  〃你放开他。〃 
  甘溯源冷笑一声;似乎是想说不放又怎样;却被那男人手里的一样东西给镇住了。不知不觉;他放开了卡在我领子上的手。 
  我退後一步;靠在潮湿的墙上大口喘气。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乌黑的枪口直指著甘溯源的眉心。〃你不是知道的吗?发现我在跟踪你;你不是还打电话叫保镖来了吗?〃枪管一捅;〃说!你为什麽要纠缠他?〃 
  不愧是老江湖;在这种情况下;甘溯源居然还笑得出来:〃这跟你有什麽相干?〃 
  〃当然相干;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他!〃 
  甘溯源转头看向我;目光幽怨:〃思安;你到底有几个新相好的?〃 
  我摇著头;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不晕倒。〃我;我不是………〃话还没说完;甘溯源已经被枪柄猛击一下後脑;倒在了地上。 
  〃快走;马上会有人来!〃 
  我一闪;躲开他来拉我的手:〃我不想跟你走;可以吗?〃 
  〃小维;现在不是发小孩子脾气的时候!〃他不由分说攥住我的肩臂;试图拉我入怀。 
  我用尽全身力气挣开那个怀抱;大叫:〃我不想跟你走;谢以文!求你别再来烦我!〃 
  “小维!”他摇著头,越靠越近,鼻尖已离我的脸不到两公分。我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双黑漆漆的眸子里那个小小的我。 
  这样的修眉入鬓、凤眼飞斜,再加上修长而健美的身材,如果他真的是MB,应该是那种一流的货色,价钱低不了。 
  痴想中,他已经将双唇贴了上来。冰凉的鼻唇,他应该是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著冬夜的寒气。 
  舌尖倒是很暖,细细地舔著我的齿缝和唇瓣,直到我忍耐不住张开了口,任他的舌长驱直入。 
  将手从他的腋下穿过去,拥抱住那个坚实的宽阔臂膀,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欲望开始跳动。冤孽、冤孽! 
  “走吧。” 
  当他再一次要求,我没有马上反对,只是看了看还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甘溯源的保镖马上就到,他们肯定会报警,我不能暴露身份。” 
  “可是………”我不能就这样扔下陀陀不管。 
  一丝苦涩的笑意掠过他的唇角:“你的朋友………他不会有事的,甘溯源虽然涉嫌走私,倒还没听说跟黑帮有牵扯。” 
  出门前我又回头看了一眼,陀陀的长睫毛似乎闪动了一下。 
  也许是我的错觉。 
  到了外面,上了谢队长的桑塔纳3000,我才意识到,我根本不需要跟他走,而是完全可以留在原地等陀陀醒来,甘溯源的保镖要报警就报好了,关我什麽事啊!谢以文不想暴露身份,那他自己走好了,关我什麽事啊! 
  可我竟然就为了这麽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抛下陀陀跟了他走! 
  由此可以证明,在我心中,谢以文比陀陀重要得多。 
  得出这个重大结论,我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查甘溯源还是我?” 
  他一手扶著方向盘,一手拍拍我的大腿:“都算是吧。你最近交往的人很奇怪啊!” 
  我卷起双腿避到一旁,生硬地回答:“以前我真不知道你们海关稽私队还管大学生的私生活。” 
  他淡然一笑:“小维,我知道你为了我结婚的事还在恨我。我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也不想多说。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斐陀是公众人物,你跟他在一起很容易被媒体暴光,到时不但学业要受影响,而且会牵连到老爸。” 
  “谢你关心,我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明白。” 
  他侧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我看著车窗外面流萤般飞舞的霓虹灯光:“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他静默了几秒锺,然後平静地说:“是这样。那很好啊。我只是希望你小心一点,毕竟这个社会还不能完全接受同性恋。” 
  我看著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心里想著:这就是你要结婚的理由吧?你不想让性向不正常的流言影响到自己的升迁,所以才匆匆找个女人结婚,全然不顾我是否受得了这一切。 
  “你往哪儿开?” 
  他听了我的问话,脸上竟然露出一丝恐慌:“怎麽啦?你不是要回家吗?” 
  我轻蔑地笑笑:“又想故伎重演和我挤一张床?送我回学校!” 
  头不争气地又痛了起来。我强忍著没拿手去按太阳穴,心里祈祷著快点到学校,在我支撑不住之前。 
  余下的路途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不时小心翼翼地偷瞄我一眼,我可是头疼得连骂他的力气也没了。 
  终於到了校门口,我的手刚挨上车门把手,就被他一把按住了:“小维,今天的事,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尤其是你那个姓甘的同学,明白吗?” 
  我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知道!我又不是白痴!那是你们的工作机密吗,我不会那麽大嘴的!现在,谢队长谢大人,我可以下车了吗?” 
  脑袋里面一片轰鸣,象捅翻了一百万个马蜂窝。他的声音,好象隔了厚厚的玻璃墙传来的。 
  “小维,你别生气好吗?我不是故意要窥探你的隐私,我是真的怕你会受到伤害。” 
  伤害?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受到伤害? 
  “好了,你们快点找到证据,把甘溯源那疯子抓起来,我就安全了!” 
  勉强支撑著,故作潇洒地把车门用力关上,尽力用平稳的步子走进校门,我在他的车离开的同时跪倒在草地上,大吐特吐。 
  刚才已经吐过一次的胃里空空如也,没有什麽东西可供我呕吐。但我却无法停止干呕,所有内脏都在痉挛。 
  或者如甘溯源所说,我是在故意折磨自己。 
  可是我有什麽资格作践自己啊?比我倒霉的人多的是,比如陀陀,比如甘子期。一旦甘溯源的罪名坐实,到时候,早就失去了母亲的他就会一夜之间从甘家大少爷的位置跌下云端,成为一文不名的孤儿。 
  我真的是太贪心啊!有父有母有人痴爱,却贪求著一份不可能的爱情,落得今天的下场完全是活该。 
  眼角余光掠到旁边的一双黑皮鞋;我吓得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用手背揩干净唇角;看清不是陀陀;我在放松之余竟隐隐有些失望。这些日子;我已经习惯了在最不堪的时候他会出现。 
  〃小维;你怎麽啦?脸色这麽吓人!〃萧珊珊一把捉住我胳膊把我拎起来。 
  〃我没事………〃我试图挣扎;却被她不由分说拖到门外;大叫一声:〃出租车!〃 
  直到被她带到医院的急诊室里;我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我真的没事………〃 
  〃坐下!〃她将我猛地按倒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 
  中年女医生和气地笑了;亮出一个压舌板:〃小夥子;女朋友的话哪能不听介?好了;来;伸舌头;啊………〃 
  和一个女人对抗已经不容易;想同时和两个女人斗?我自忖没那个本事;遂听话地任她给我看舌根;量体温;测血压;开药方。 
  可是在看到萧珊珊从取药处抱回来的两个大盐水瓶时;我还是忍不住表示了一下异议:〃不用这麽夸张吧?我不过是多喝了一点酒………〃 
  萧珊珊连话都没说;只用眼睛恶狠狠一瞪就让我乖乖闭上了嘴跟了她走。 
  到注射室让护士把盐水给我吊上;我一看墙上的挂锺;已经九点多了;有些歉意:〃要不你先回去吧?〃 
  〃少废话!〃萧珊珊在我身边的椅子上落坐;手里攥著不知什麽时候买的两瓶激活。 
  稍停了一会儿;我看著她没什麽表情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宫羽商;对你还好吧?〃 
  她转过头看我一眼;又飞快地转回去:〃我们分手了。〃 
  〃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啪啪打开激活喝一大口;把另一瓶递给我:〃他说他爱的人是你。〃 
  见鬼!我把饮料洒了一身! 
  〃别乱动!当心手肿了又要挨一针!〃她抓住了我的左手腕;拿了自己的围巾抹去我身上的水珠;〃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那种………那种对女孩子没感觉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早就知道?〃 
  〃现在这年头;哪还有你这种柳下惠;谈了两年恋爱;只限牵手拥抱的?〃萧珊珊诡笑了一下;盯著我的眼睛;〃别担心;我没跟任何人说过。〃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狼狈地避开她的目光;看著透明的注射软管里一滴滴落下的药水。 
  耳边传来萧珊珊平静的声音:〃宫羽商说;我是个好女孩;他不想再欺骗我。可是他不明白;我情愿他继续骗我;骗一辈子………从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就明白;他就是我这辈子注定的孽了。〃 
  我听得楞住;随即傻笑了一下:〃是啊;以你的优秀;也只有他这样的男人能叫你的心低得下来。〃 
  她也笑了:〃小维;这醋吃得莫名其妙!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恶作剧地在我腮上用力一掐;〃我可是真的喜欢过你;最喜欢看你这脸红的样子!〃 
  〃喔;你来真的啊你!〃我痛得往後直躲;〃是不是存心报复我抢了你的宫大主任啊?〃 
  她突然一下又严肃起来:〃小维;你是不是真的有新动向了?我听人说;你这段时间总是弄到很晚才回宿舍。〃 
  〃又是那个大嘴巴丁丁?〃除了她也没人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你管是谁说的;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扑哧〃一下笑了:〃你放心;我对你那个宫大主任一点感觉都没有;要有什麽早八百年就成事了;还等到现在!他可是看著我长大的;小时候我还管他叫叔叔呢!你也表太早放弃;想做我婶婶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啊………〃 
  见她的手作势又要掐上来;我赶紧求饶:〃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 
  她这才变爪为掌;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当我是三岁娃娃:〃你呀;有时候觉得你真是长不大!〃 
  你还真的以为了解我一切隐密了?我在心里冷笑一声;重又抬头去看那一滴滴落下的药水。 
  第四章!辜负深恩!向谁索一点悲悯 
  找不到出口 
  回忆留下太多 
  怎麽也忘不掉你一举一动 
  片刻的画面 
  你的身影已不见 
  从今後 
  再没有什麽 
  值得伤悲 
  爱 
  给得那麽多 
  我没有缘由 
  失去心碎的梦 
  好想 
  和你聊聊天 
  倾听你的声音 
  就已足够 
  我梦见和谢以文在公园里接吻;被他的妻子当场拿住;不知什麽时候出现的老爸老妈异口同声指责我勾引自己的哥哥;我气得发疯;一刀捅出去却发现是陀陀在用悲伤的眼睛看著我。 
  〃不………〃 
  从混乱的噩梦中醒来;我的衬衣湿得粘在了背心。 
  〃怎麽啦;做噩梦了?〃 
  这才发现居然是靠在珊珊的肩上睡著的。我的眼前兀自闪动著梦里那大量喷涌而出的颜色鲜豔的血液;心扑扑地乱跳。 
  〃别怕;只是个梦而已。〃珊珊拿围巾揩著我额上源源不断的冷汗。 
  看著她的温柔;我突然有哭的冲动。这一刹那她比我老妈更象妈妈。我那位以丈夫为天的老妈;什麽事都把老公排在第一位;对我不是没有爱;只是通常的表达方式总是激将法;诸如〃怎麽这麽没用;才考第二名〃等等等等。 
  〃谢谢你;珊珊;你真好。〃我一时激动;捉住了她的手。 
  萧珊珊笑了笑;摔掉我的手;拿起了一旁的背包:〃走吧;你想在这儿呆到天亮吗?〃 
  宿舍楼的大门是早已经锁上了;敲门去叫管理员通常除了被骂一顿没什麽好处。 
  我真是倒霉啊;为什麽萧珊珊她们宿舍楼里的管理员就那麽好讲话呢? 
  老办法;只有爬落水管上去。 
  看著那根熟悉的落水管;我鼓了鼓劲。平常没问题;今天可是有些腿软。 
  好容易爬到了二楼;我停了下来。实在没力气了;将头贴在水管上歇一歇。 
  〃别这样;会被人发现的!〃突然有个声音从旁边的窗户里传了过来。 
  嗯?我竖起了耳朵。 
  〃谁会发现?鬼吗?你明知道今晚拜仁慕尼黑对巴伐利亚;大家都上娱乐室看球去了!〃另一个声音喘吁吁回答。 
  嘿嘿;原来我是鬼啊!我真想装鬼吓吓这俩楞小子。 
  床板有规律地吱嘎吱嘎唱起歌来;混合著压抑的呻吟声。我一听就明白是怎麽回事。 
  歇够了;我继续往上爬。 
  後面那个声音很耳熟啊;让我想想………二O六;好象是化工系那帮家夥住的………等等! 
  幸好我已经攀上了窗台;不然非给自己吓掉下去不可! 
  翻身进屋;我不理被吵醒的甘子期和炉灰的关心和抗议;掀开靠门的下铺上那常年不收的蚊帐。 
  果然;欧阳长虹同学;我们宿舍的毒嘴先生;不在他的铺位上! 
  之前那个声音我也想起来了;是二O六的常理!听说他跟欧阳初中起就是同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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