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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爱著你作者:不曾相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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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这节骨眼上,简单作为资深经纪人锻炼出来的特长就有了用武之地了,他一口一个“康小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足足演讲了大半个小时。虽然最终提提还是没答应让陀陀跟我们走,但是口气已经缓和了许多,同意让简单和陀陀当面谈谈,由陀陀自己来决定去留。 
  要换了我的急性子,不和她当场吵起来,也得被她使脚踢出来,严禁我再靠近陀陀三十尺之内。 
  我跟在简单後面也想钻进厨房,被提提拦住了:“我可没答应让你也去。” 
  我装作无所谓地笑笑,手抄在了裤袋里,靠在了墙上。 
  提提走上一步,几乎都要挨著我的鼻子了:“是你害他变成这样的吧?” 
  我的心嗾的一下,象下台阶时踩了个空,虚得厉害。忙做了两下深呼吸,才勉强笑了出来:“这麽说,你是知道他真实身份的喽?” 
  毫无先兆地,她的胳膊猛地压在了我的颈项上,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不要跟我耍小聪明!你这个烂人!我告诉你,就算他是那个什麽斐陀,你也别指望他会原谅你!”手肘下一加压,我的眼前一片发黑,金星直冒,“你看他现在是不是很瘦弱?我一年前在轮渡上捡到他的时候,他还不到120磅!你觉得他是为什麽会变成那样的?嗯?” 
  一年前,也就是说,在提提遇到他以前,陀陀已经独自流浪了两年多。那些日子,失去记忆和身份的他是怎麽过来的?象有什麽在腹中绞动著,那疼痛在心底最深处一阵阵悸动,无处可逃。 
  提提还在说著:“他已经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任轮渡上的混混对他又是打骂又是轻薄,他只知道一个劲往後躲,结果差点掉进了海里!我当时看他实在可怜,就拿钱替他买了轮渡票,带他到舱房里坐著。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为什麽要那样做!那时候的他脏得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又不理人的问话,起先我还以为他是哑巴!” 
  那个习惯的动作又出现了,是叫掩耳盗铃吗?也许是很可笑,可是我真的不能再听下去,不然我会疯了,会疯了。 
  提提的手臂放开了我,大概她发觉了我的不对劲:“表装死啊你,你──” 
  黑暗袭来,我满意地在昏厥的边缘听到简单和陀陀的声音:“怎麽啦?”“你对他做了什麽?” 
  梦中有人大声地在争吵。我听不清他们在吵些什麽,忍不住大叫:“别吵了!烦死人了!” 
  被自己的大叫声吓得醒过来,眼前出现的是秘书小雯雪白的瓜子脸。我失望地叹口气,问她:“你怎麽在这里?谁通知你的?” 
  小雯就算因为我的直白而恼怒,也没有表现出来:“是一位姓简的先生送林总到这家医院来的,他还预付了两千块钱的住院费。” 
  妈的神经病简单,我用得著你来帮忙付钱看病吗?何况只是一点点小毛病而已,住什麽院! 
  我咬了咬牙,强忍住头晕眼花坐起身来:“就他一个人送我来的?没有其他人?” 
  小雯迷惑地回答:“我不知道耶,反正我跟何副理到这里的时候,就看到他一个人。” 
  “何副理呢?” 
  “公司有事,他赶回去处理了。我这就打电话给他。” 
  “不用了。”我摆手,疲倦地倒在枕头上,“让他忙吧。” 
  沈默了十秒锺。“那──我去端鸡汤来给你喝。” 
  “不用,我喝不下。”我又睁开眼睛,“你去休息一会儿吧,我没事。” 
  “哦。” 
  看她乖巧的模样,我几乎难以启齿,却还是强迫自己开口:“小雯,那什麽,那副袖扣,还放在我桌上的文件篮里,你…………………拿回去吧。”长痛不如短痛,我从来不想做那种拿人家的一片真心做後备的事情。 
  眼看著小姑娘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我觉得自己真是造孽。 
  失魂落魄的小雯前脚走,我後脚就拔了针头换了衣服偷溜出病房。 
  破楼底下,得意洋洋地看著拎著简陋行装的陀陀,我很高兴能把他及时地堵下了。 
  “你答应简单和他回S市了?” 
  他皱眉看著我,仿佛在奇怪我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阴魂不散。 
  “提提同意了吗?” 
  虽然猜到了会有这结果,可没想到提提会这麽快就让步。 
  身後有人替他答:“我和他一起去。” 
  我已经拨了号码,把电话放在耳边,一边漫声应道“那好啊那就好”一边对著电话那头的人吩咐他把我的出差用品和有关证件都派司机送过来。 
  提提的拳头捏了又捏:“我没听到谁允许你一起去了。” 
  我挂掉电话,一脸严肃地看著她:“我不是和你们一起去,只不过碰巧到S市有公干。” 
  “他没有失忆。”b 
  我呼出一口气,从正襟危坐的姿势改成靠在椅子背上。 
  坐在我对面的路易克拉威尔目光闪动了一下,继续说著:“说得确切一点,他不是失忆,是自闭症。” 
  自、闭、症?等等,我听说过这个名词!那是在和陀陀认识还不久的时候,简单曾经警告过我,他得过自闭症,叫我放过他,不要伤了他的心,否则怕他会旧病复发。 
  那次,一向傲慢的简单几乎是在求我,他说:“你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吗?” 
  说得跟真的似的!他那种人,有钱有名有地位,该他来同情我才对!” 
  当时我是怎麽回答的?年少轻狂的我,大笑著:“说得跟真的似的!他那种人,有钱有名有地位,该他来同情我才对!” 
  路易没有发现我的指甲已经把手心给掐出血来,他翻了翻手里的医疗案卷,语气平稳地说:“自闭症好发於三至十五岁,多数是先天性的。成年人的自闭症相当罕见,一般是由重大打击引发的。斐先生的自闭症属於比较严重的那一类,与外界交往的途径被他自己堵死了。如果他自己没有与外界交流的欲望,治疗效果很不理想。” 
  “为什麽他会没有──那个什麽欲望?”我的话问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嘶哑。 
  路易抬眼瞪著我:“你做过噩梦吗?” 
  “嗯?”我不解地回瞪著他。g 
  “那你有没有经历过这种情景?明明意识已经清醒,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能动,不能说话,什麽都做不了?” 
  我缓缓点头,开始有一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自闭症的患者,就象是生活在一个漫长的噩梦里,他能听到、能看到、也能感觉到外界的刺激,可是无法回应,就象被一张无形的蛛网给缠住了手脚、舌头。要想突破这束缚,需要相当大的勇气和努力。” 
  他能听到、能看到、也能感觉到!可是他无法回应! 
  提提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他已经完全没有保护自己的意识,任轮渡上的混混对他又是打骂又是轻薄,他只知道一个劲往後躲,结果差点掉进了海里!” 
  所有的痛苦和屈辱他都明白感受到了,却无力反抗、无从表达! 
  这是什麽样混帐的病啊!叫人活在生不如死的地狱里! 
  而我,我摊开掌心看著上面殷红的血,我是这个地狱的始作俑者! 
  “林维罗!” 
  刚一走出医院大门,伴随著一声怒喝,从旁边闪来一个黑影,当胸一拳向我袭来。 
  我一侧身,轻松截住他的手腕,笑笑:“简单,注意你的绅士形象。” 
  简单挣了一下没能挣脱,气得脸通红:“你放手!” 
  我可没那麽傻:“你保证不再打我吗?” 
  简单哼了一声,恶狠狠瞪著我,猜想他心里一定很希望目光可以杀人。 
  我笑著放手,後退了一步:“你不说话我可就当你是答应了。” 
  简单在自己身上连拍几下,好象我是超级带菌体。然後,他抬起眼来看著我:“林维罗,把陀陀还给我。” 
  我抄起手,意态悠闲:“第一,陀陀不是什麽东西;第二,他也不属於你。所以,不存在什麽还给你的问题,你也没资格跟我要求什麽。” 
  “林维罗,简先生是他的经纪人,怎麽会没资格?” 
  我瞟了一眼粉面含威站在一旁的提提,慢慢地点著一支烟,深吸了一口:“那是过去式了吧?如果我没记错,你们之间的合约有效期截止到前年的十二月三十一号。” 
  简单咬了咬牙:“他连这个都告诉了你?” 
  是的,他曾经,那麽信任我,和我无话不谈。那一份单纯深挚的爱,是我没有珍惜,如今无法再现。 
  我叹口气,将烟蒂合在掌心。眼睁睁看著灸烧皮肉的黑色烟雾从我手中嫋嫋升起,他们的脸部肌肉不由自主地一阵抽搐。而我,竟然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 
  “简单,你不用这麽担心。我不会再伤害他。是我种下的因,就该由我来收理这果。” 
  “你?”提提抢在简单前面开口,“你能做什麽?你只会让他更伤心!” 
  我皱眉看著她:“康提,你还是回去帮你老爹打理生意吧,你一个千金大小姐,何苦来淌这趟浑水?” 
  简单有些愕然,回头看看康提。他当然不会知道,我通过私人侦探社得到的情报:康提,本名刘康提,是餐饮业大鳄刘耀夫的独生女,其家族经营的餐馆遍布全世界,在任何一个国家的唐人街都能看到那个大大的刘记招牌。 
  她应该是爱上了陀陀吧?否则以她的身份,又何必隐姓埋名在海岛上开那小小的甜品店?却是迟迟不表白,也是顾虑著自己的身份,怕嫁了个痴人遭人耻笑? 
  现在知道了陀陀的真实背景,她哪里还能舍得放手? 
  当初是她救了陀陀没错,可惜我不喜欢她的功利心。爱情若是有前提条件的,那这爱也就变了味。 
  捻动手心,淡褐色纸屑和金黄烟丝纷纷掉落。熟悉的痛楚一丝丝钻进心底,我不想抗拒。 
  “行了,无谓再多说。我答应你们,他如果恢复,我会在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现在,就让我尽力试试,好吗?” 
  看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夥互相交换狐疑的目光,真有意思。 
  初秋的阳光过了下午四点就变得温和起来,洒在人身上不再燥热难当。树影里,石子路上到处都是人影,我在草坪边缘站了三分锺才找到我要找的那个人。 
  他还是穿著那第一百零一件白T恤和仔裤,银色的发丝在阳光下形成一圈光晕,令人目眩。虽然是卷缩在广玉兰丛旁边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里,还是不时有过往的人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因为,他实在是太象堕入人间的折翼天使。 
  “阿木。” 
  他还是不能接受原来的名字。或许,在心底他是想将过去的那个斐陀彻底埋葬。 
  我忽略掉他本能的畏缩,在他身边坐下来。看著那熟悉的扇形睫毛,犹记得狂乱的那天,在我苦苦逼问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时,它上面曾经沾满了泪。如今泪已干涸,只剩下无名的恐惧横亘在我们之间。 
  是我的愚蠢和冲动毁掉了一切。现在,我想要将他从自闭中拉出来,象要把一个小动物拉出它已经习惯的洞穴,能不能够,有无必要,我已经无暇去想,只知道不能让他在自闭的黑暗里呆一辈子。 
  让这样锺灵鼎秀的灵魂被永远禁锢,暴殄天物啊。 
  动作尽量轻柔地揽过那纤细腰肢,手弯里只觉空空荡荡,他是真的瘦啊。叹气,再叹气,把MP3的耳塞递给他:“听听这个,很好听的。” 
  浓浓的眼睫轻轻颤动了几下,虽然往後躲了一下,却还是任我将耳塞放进了精巧的耳廓中。 
  我将另一个耳塞放进自己耳中,小心翼翼地,向他慢慢靠近,直到挨上了他肩头。 
  “深爱著你 
  深爱著你 
  看这世界变化万千 
  唯有我对你的爱不会改变 
  深爱著你 
  深爱著你 
  就算是狂风骤雨 
  我的心也坚持著不会改变 
  深爱著你 
  深爱著你 
  用尽我这一生守护著你 
  直到世界末日来临……………………” 
  忧伤柔和的歌声穿透了耳膜,直逼人心。 
  “我爱你。” 
  身旁的人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不为所动,语气平淡地往下说:“从前我不敢对你说这三个字,我怕一说出来你会离开,就象谢以文那样。可是,我没有说出来,你也还是离开了。” 
  转过脸看著他俊秀苍白的侧影:“不怪你。全都是我的错。从头到尾,是我太蠢,不懂得珍惜。是你太好,好到我都无法相信你。我知道我不配你对我这麽好,现在你自己也该明白了。” 
  说是这麽说,还是舍不得啊。我的手指一遍遍抚过那柔软的肌肤和发丝,一想到以後会再也触摸不到它们,心里一阵阵发虚。“我只想要你好起来,你是音乐天才啊,不该一辈子呆在厨房里。我保证,等你好了,我就会在你面前消失──不不,我会等你的惩罚,你要对我怎样都可以,等你的气消了,我再消失,好吗?不要象现在这样,这种惩罚我受不了,我受不了看你这样憔悴,我受不了──” 
  眼眶里的泪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我将嘴唇都咬破了才没有哭出声来。不能哭,会吓著他的。 
  他显然觉得莫名其妙已极,素来温和的脾性却让他说不出什麽责怪的话,只是轻轻拍著我的脊背,象哄一个得不到棒棒糖的孩子。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於成功地将想哭的冲动压抑下去,抬起头来看著那双绝美的杏仁形眼睛:“你──你还是不想跟我说话吗?陀陀,你从来不是残忍的人,告诉我,你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我是谁,对不对?” 
  他看著我,离我那麽近,我可以在那对大大的深蓝色瞳仁里看见我自己:苍白的小脸上,嵌著一双惊惶的墨黑眼睛。 
  象丛林中迷路的小鹿。 
  开口啊,跟我说话啊,说你什麽都明白,哪怕你说我是混蛋,再恶毒的咒骂,也强过这样的沈默。 
  那是一把心锁。路易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自闭症患者就象呆在一只玻璃贝壳里,他看得到听得到外界的一切动静,但却不能做出反应。除非,他能主动打开他的心锁,从玻璃贝壳里钻出来。 
  可是没有反应。只有沈默,令人窒息的沈默。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小径上人影渐渐稀少。 
  黑暗中,一只温暖的手印上我的脸颊。与三年前相比,触感略微有些粗糙。曾经是那麽柔滑细致的钢琴家的手啊! 
  “我──” 
  我的又一声对不起还未说出口,他的声音轻柔地响了起来:“小维…………………” 
  脑子里轰的一下,象海水涨潮的声音。 
  我全无意识地抱紧了他,直到怀中人本能的挣扎提醒我不可造次,才松了手,心底却还是一排排乱码,欣喜到语无伦次:“你认识我是不是?你还记得从前的事对不对?你会原谅我的吧?会吧?” 
  苍茫的暮色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清晰地听见了那句将我打下地狱的话:“你不是小维。” 
  这什麽意思?我惊愕到忘记了愤怒,好半天,才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在说、说什麽啊?我不、不是小维?那、那你说谁、谁是啊?” 
  他站起身来,纤瘦修长的白色身影在夜的背景中显得分外出尘。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卑微、很渺小。 
  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著我:“放我回去吧。” 
  我笑起来:“回去哪里?你不知道自己坐了六个小时飞机,离那家西点店已经是千里之遥?” 
  他固执地重复:“放我回去吧。” 
  我收敛了笑容:“好吧,就算我不是小维。你总该记得和小维在一起的情形吧?我现在就带你去那个地方。” 
  当日我将房产套现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那套别墅高价买回,所幸期间的主人也并未将房子格局改变太多,很容易就让昔日在此地重现。 
  可惜,找不到办法可以让人如此轻易回到过去。 
  “记得这里吗?”明亮的灯光下我怯怯观察他的脸色,惟恐他会说出不字,“是你为小维置下的小窝,你们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非常快乐的时光。” 
  也在这里经历了最痛苦的疯狂。我干咽了一下,只觉头痛欲裂、恶心想吐。他会不会因为记起我的狂暴和绝情而突然发作?温柔如他,会怎样回报我那天的残酷?血样猩红的记忆,不堪回首。 
  “是这里吗?”他的声音低得象呓语,轻柔地挣脱了我握住他的手,一步一步走到靠北侧的一扇白色门扉旁。 
  门并没锁,应手而开。闪烁著珍珠光泽的偌大一架白色钢琴出现在门後。 
  看他在琴凳上坐下,我讪讪地跟了过去:“这个,是你以前用来练琴的地方──” 
  “我知道。” 
  我深深地凝视著那对灯光下呈现出宝蓝色的眸子:“是吗?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在上面用一根手指弹那首深爱著你?” 
  是在你的怀抱里啊,陀陀。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他没有回答我,却将双手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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