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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番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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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仔细一闻,却又没有了。
                  不论是屋前摆放着的纺纱轱辘,还是村头那棵老树下零落的海碗,碗中甚至还有未饮完的酒液……这些都让人觉得在前
                  一刻这些地方还有人在,有人摇着轱辘,看着树下的汉子们大碗喝酒,大声谈笑……
                  我手心里捏出一把冷汗。
                  眼前诡异的情形,并不是没有见过。
                  那日地下石室里,也几乎是这样的光景。
                  精神有些恍惚起来,难道是严青……
                  不,怎么会,怎么可能?
                  若他来寻我,为何不直接冲着我来?
                  “辛游!”燕南雪皱着眉,显然也有些不解。
                  捏紧的拳头被燕南雪轻轻掰开:“先别慌,屋里有人,我们进去看看。”
                  我茫然失措的望着燕南雪,无意识的点头。
                  燕南雪说屋里有人,我竟然一点也察觉不到,可能是心慌则乱吧!
                  当下凝凝神,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接近房门。
                  手扶上门,我望了一眼燕南雪,推开。
                  随着吱呀一声,有轻微的粉尘在天窗射下的阳光中飞舞。
                  屋里果然有人。
                  我屏息去看,一个身着青衫的男人坐在天窗下的木桌边,怡然自得的啜饮着茶水。
                  修长的手指,深深的眼窝,长眉,挺鼻,只是饮茶水这样简单的动作也显得优雅,带着贵气。
                  除了严青,还能有谁?
                  我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乱跳,牙关咬得都有些生疼,严青的名字在我嘴里滚来滚去,就是吐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很吃惊?”严青突然回眸一笑,明明是春风无限,却让我遍体生寒。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吃惊的看燕南雪,他脸上竟然有一种可以算得上是温和的表情。
                  莫非,他们认识?
                  “呐,我帮了你的忙,你却说走就走,真不客气。”严青并没有看我,双眼却是笑意盈盈的定在燕南雪身上。
                  他说话的语调低婉,怎么听都有些撒娇的意思。
                  我毛骨悚然。
                  燕南雪无奈一笑,却不象在生气:“你若是要帐,时间也过得久了些吧。”
                  严青的笑意敛下来,低下眼看手中的杯子,不停的把玩:“是啊,五年了,现在来要,不会太晚吧?”
                  “自然不晚,我燕南雪从不亏欠于人,可惜的是身无长物,只怕不能令你满意。”
                  “说笑了,我倒是特意送来一个好消息,”严青笑得一脸纯良:“你的儿子找到了。”
                  第25章
                  人生如戏。
                  记得以前看戏的时候,总觉得大起大落,谢幕后只剩下杳杳余音。
                  从看着戏台搭起来,到演出的那段时间,觉得热闹又喜庆。
                  但眼睁睁看着戏台拆迁,最后戏班离开,又是一种荒凉。
                  那时候还小,不明白什么叫天下有不散的宴席,只希望请来的戏班可以一直唱下去。
                  严青总是笑我长不大,我却只抱着他嘻嘻哈哈,有他在,我为什么需要长大?
                  爱?恨?这都是太飘渺的东西。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和严青一直厮守,但不过是我一厢情愿。
                  很多事,并不是习惯就不会感到压抑。
                  那样销魂,让人心魂俱失的强烈情感,的确真真实实的存在过。
                  就算过了这样长的时间,我只要闭上眼睛去回想,似乎依然可以感受到那冲击我心魂的激荡。
                  不是不喜欢,但是我很怕。
                  怕自已回应不了,怕自已沦陷,更怕来得快,失去也快。
                  也许这些都是借口。
                  我更怕的是自已在所谓的以爱为名的囚牢里永不见天日。
                  尤其是在恢复记忆后。
                  当你面对一个人,他说的每一句话你都会怀疑,他做的每一件事你都会揣度是否另有他意,这样勉强维持下去的感情除
                  了让人痛苦什么都无法给予。
                  如果要问爱或不爱,应该是爱的。
                  但这样绝决的情感那么短暂。
                  人会累,那样激烈的感情就象快速燃烧的焰火,只能绚烂一时。
                  在思念最疯狂的时候,甚至觉得不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原谅。
                  时过境迁后,却只觉得那一时的想法有多么可笑,再然后就是变得更加漠然。
                  严青说他来的时候,这里的村民已然消失。
                  他说的话,我一句也不信。
                  可燕南雪却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他认真的拜托严青查探飞雨和村民的下落。
                  我苦涩的牵动嘴角,他们不但早已认识,且不是从五年前开始的交情,而是更早。
                  严青大笑的说着,燕南雪,还记得二十年前,我们相遇,那时候我不过十岁的孩童……
                  他边说,眼光却轻轻的往我脸上落了一下,又转回燕南雪身上。
                  我从来没和燕南雪说过我受伤的由来,燕南雪捡到我的时候,我已不在青门附近。
                  他并不知道我与严青之间的纠葛。
                  他甚至还以为我是遭匪人所害。
                  现在我又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说我和严青曾经奸情似火,而后翻脸无情,现已形同陌路?
                  我沉默的任由燕南雪牵引,坐到严青身边。
                  “小青,你说的都是真的?”燕南淡定的表情犹在,眼却亮了几分,其中的希冀,字里行间,那样显而易见。
                  我抿唇,心中有些失落,再如何,想必在燕南雪心中也是他的儿子更重要些吧。
                  严青的视线从茶杯转到我身上,又转到燕南雪身上,咧齿一笑:“不假。”
                  短短几句,燕南雪和严青便已定下行程,当即就要一同起程前往青门。
                  我心内惶急,却又发作不得,只能跟在燕南雪后头。
                  “燕大哥,我们的行李都还没……”我反握住燕南雪的手,急急道。
                  燕南雪微微一笑:“不必,小青必有准备。”
                  严青接道:“自然,我带了车队过来。”
                  果然是万全准备。
                  我心中暗暗冷笑,若说严青不是别有所图,只怕老天都不信。
                  出了村子,走上与燕南雪居所相左的小道。
                  严青和燕南雪都不再说话,反而各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方,只觉得来处与去处皆是茫茫,更是无话可说。
                  一路上,只有嚓嚓的衣物磨擦声伴随着三人轻微的呼吸。
                  这条路我并不是没有走过,却没有一次走得如此让人不安,就像是一条走过将不能再回头的死路。
                  这里虽算世外桃园,但也非真正避世。
                  走不到一刻钟,我们已然接近小路与官道交接的路口。
                  远远便看见一队黑骑,中间拥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从外头看,马车朴实无奇,倒是那些马匹神骏非常。
                  待我们接近后,一个貌似领队的黑衣人跳下马迎上来行礼:“主人!”
                  我心中一动,这个声音,不是天阳吗?
                  那黑衣人转身向我和燕南雪行礼,我瞪眼看他,他却象不认识我一般,行完礼后便将我们引向马车。
                  我看着一脸谦恭的天阳,叹息一声,轻巧的跃上马车,掀开帘子,率先钻了进去。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虽然我早已料到严青带来的马车不可能普通,但眼前的奢华仍然令我咋舌。
                  三人可坐可卧且有富余的马车内,绵软细密的短绒织毯,两侧车壁上繁复的窗棂,精致的壁橱,矮桌,软垫……还有一
                  个小巧的香炉,散发着幽幽的薰香。
                  我顿时就感到无力,严青对吃穿用度的讲究我一向知道,可亲身体验又是一回事。
                  相比下,我倒觉得与燕南雪在归春河畔的生活更为舒适。
                  燕南雪的居所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奢侈的享乐之物。
                  虽然他随手总能掏出金叶子,银祼子,可除了在药材方面力求最优,对别的事物一概大而化之。
                  燕南雪平日里生活极为简单朴素,沐浴一定是冷水,反正他每天必须得泡足一个时辰。哪天兴致来了,用内力蒸桶热水
                  倒也简单得很。
                  洗衣做饭,更是与他没有关系,基本上都是飞雨和我的事。
                  我一直很好奇,在我出现之前,燕南雪一个人是怎么过活的,还有他那总也花不完的财物究竟是从何而得。
                  燕南雪随后也上了马车,很自然的坐在我身边。
                  我也习惯性的往他那挪了挪。
                  严青最后上的马车,见我们挨得亲密,只意味不明的笑笑,坐到我们对面。
                  我马上全身都戒备起来。
                  “辛游,你是不是累了?”燕南雪轻轻拢住我的肩,我绷紧的身体顿时松懈。
                  无言的摇摇头,下意识的又往他身边靠了靠。
                  仿佛,这样就可以汲取到支撑下去的力量。
                  “燕南雪,这位小兄弟是你什么人?看起来倒是呵护得紧。”
                  严青一手支在矮桌上,轻托在颊侧,一脸感兴趣的模样。
                  我心里涌上来许多倦意,有对以前的,也有对现在的。
                  严青与我之间似乎永远也不能坦城相对。
                  就象现在,我们明明彼此相识,却将彼此当做陌路人一般。
                  “辛游是我的忘年交,他的身体曾受过重创,虽然已经复原,但底子毕竟差了,我自然多顾着他些。”
                  燕南雪摆正入定的姿势,让我放心的倚在他身上。
                  熟悉的药香透鼻而入,原本因见到严青而紧张纠结的心情放松后,我竟觉得十分困盹,双眼不由自主的闭上。
                  “受过重创?”睡着前我听到严青似乎略带惊讶的重复。
                  第26章
                  马车傍晚时分停在一条小溪边。
                  我们正身处于中原边界的森林里,只要穿过这片森林,就算正式踏入中原。
                  我一下马车就看到天阳正在指挥着其余侍卫搭起篝火,捕捉猎物。
                  此时森林中的空气是最清新的,呼吸的时候仿佛能闻到青草的味道。
                  “小辛~”背后传来一声轻唤,我一僵,默念一句是幻觉,挺直了后背走开,没有回头。
                  晚餐比较简单,只有几只野兔和溪里的几尾游鱼,还有一些附近寻到的鲜果。
                  严青仍是一贯的挑剔,难为了天阳一路还随身带着他喜欢的佐料。
                  经过精心烹制后,虽只是野味但可谓鲜美。
                  尽管如此,严青也只是略微吃了些就歇了口。
                  燕南雪的口味比较清淡,吃了一条鱼和一些附近寻来的水果后便回马车上调息打坐。
                  我睡了个饱,精神大好,吃起东西来大有干劲,足足吃下了大半只兔后腿。
                  打了个饱嗝后,我便坐在火边听天阳和那些侍卫们谈天说地,一堆乱侃。
                  其实我本就不是什么主子,名义上虽说是被严青收养,但他并没有给我养子的身份。
                  在大家的眼里,我只不过是主人捡回来的孤儿,虽然得宠,仍然算一个下人。
                  再后来,我也不过是因着与严青不同寻常的私情勉强不算仆人的身份……
                  我耳边听着那些侍卫们带色的笑话,手下无意识的拨弄着树枝,心里有些乱。
                  其实严青说与我共享青门的时候,我虽然高兴,但心里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我在青门里既无权,又无功,光凭严青一人说说,底下的人也不可能当回事。
                  呆呆的坐了一会儿,也没有人与我说话。
                  抬眼望去,尽是三五成堆相谈甚欢。
                  严青虽然不与他们一起,但俨然在他们的中心位置上,偶尔也对搭话的侍卫回应一二。
                  我怔然,此时我在这里又算什么意思呢?
                  丢开手边的树枝,拍拍衣服,转身向马车走去。
                  等上了马车,掀开车帘,意外的发现车内空空如也,燕南雪竟不知去向。
                  我猫着身子蹲在车帘前,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燕南雪究竟去了哪里?
                  陡然间,颈后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后颈处最甚,就象有人在我身后呼吸。
                  有人——
                  我左手支在车辕上,右手成掌,掌心向下,猛然向后切去。
                  身后那湿热的气息倏然消失,挥出的右掌被一只有力的手轻易的捏住。
                  心中一紧,左手轻拍车辕,以右手为支点,上身下沉,双腿向上立起,身体呈斜向上势,使出一个连环踢朝那人的太阳
                  穴处踢去。
                  至此来人与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照面。
                  虽然背着篝火,阴影叠迭,面部晦暗不清,可足以让我认清,来者非严青莫属。
                  尽管心中早有怀疑,但亲眼确认仍让我迷惑。
                  严青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这一个愣怔间,严青已轻易化解我的招势。
                  我的腿登时象踢到铁板上一般,疼得发软,余力已尽,内力一时不能回转,眼看就要倒栽葱扎在地下了。
                  严青却就势将拉住我的手臂往上提,借势一旋,另一手已搭上我的腰,身体暧昧的向我倾斜,将我面朝上压制在车辕边
                  。
                  熟悉的感觉,身体永远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映。
                  我睁大眼睛,用力的瞪他,同时却因久违的亲密接触而微微发抖。
                  周围原本存在的在嘻闹声不知何时已然消失。
                  我转眼一扫,发现那些原本围在火堆边说笑的侍卫们已三三俩俩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休息。
                  他们或躺或靠,居然都已闭上了眼。
                  我更加愤怒,这一切分明都是严青的示意。
                  “放手!”我咬牙低声喝斥。
                  严青的脸凑过来,眼看鼻尖就要相触,那轻柔的呼吸就打在我脸上。
                  我忍受不了,先转开脸。
                  严青倒也不再逼迫,只是轻笑一下:“怎么?舍得开金口了?”
                  捏住我手臂的手放开来,无比温柔的帮我揉捏了几下被抓痛的部位。
                  心乱得一塌糊涂,可惜我已不是五年前的我。
                  “你究竟有何企图?”竭力保持冷静,我直接问出不解。
                  “小辛……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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