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邙山故人作者:如鱼饮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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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穷奇本也不是饶舌的人,只是怕朱华误会通天教主,才这般急着解释。它闻言便趴下了头,枕在朱华脚边的台阶上。
  “白小三不是通天教主所杀,这事我清楚。”少顷,他慢慢道。
  “至于容瑾的死,也很蹊跷。通天教主若想杀他,何必动用阵法?又何必把阵法布在岛上,像生怕我们看不到似的。这更像一种警示。”
  “正是如此!”穷奇又抬起了头,“他本就是为了用困元阵比容瑾显出巨鳌元形,目的也是为了让你们看清他。”
  “可容瑾并不是巨鳌,而通天教主又说他在大营中感觉到巨鳌的气息。”朱华道。
  穷奇想不明白,只好闷声不吭。
  朱华道:“那凶手本不该杀白小三,这是他的失败。”
  穷奇忙问:“什么意思?”
  朱华道:“那咒印打的不透,所以我才能救活白小三。可那力道显然对方也是想要白小三的命的。何况,若要他死,将他扔进诛妖阵中不是更轻松,如此白小三必死无疑。”
  穷奇问:“那凶手为何不这么做?”
  朱华道:“我师兄他们一见到阵法启动就赶了过来,恐怕是那人连再补上一掌或者把白小三丢进诛妖阵的时间都没有了。”
  穷奇道:“那他……”
  朱华道:“我们赶到时,他不是躲在哪里,就是……混在我们当中。”
  穷奇立起身,问:“第一个发现阵法的是谁?”
  朱华沉吟道:“是容瑾的那个叫铜儿的侍童,他说,是狰将容瑾抓入阵法。他一路追来,就看到容瑾和白狐主的尸体。”
  穷奇问:“他如今在何处!”
  朱华道:“他说自己受了惊吓,不愿再留在军中,我师兄那时也没想到区区一个侍童有什么问题,就放他走了。”
  穷奇道:“这侍童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能是巨鳌不成?教主现在实在太虚弱,时昏时醒的,不然还可以问问他。”
  “邙山君,你可还怀疑教主么?”穷奇看着朱华神色问。
  “当初只是为了向师兄借兵才那么说,”朱华又喝了一口酒,默默看着灰白的天空,“他不是那种人,我从未怀疑过。”
  穷奇闻言一愣,心道自己倒低估了他。早知他是这么想的,开战前它就不必特地把日月珠的事抖出来,拿感情债压他了。
  天已破晓,通天教主摊开四肢,望着头顶的朱色屋梁。整个身体已痛得麻木,却动弹不得。
  殿外,朱华依旧坐在阶上,看着冬日清冷的晨光。
  他的脸上仍有凝固的血迹,乌黑的长发散乱一地。他默默数着屋内人浅促的呼吸,许久,才起身走了进去。
  通天教主抬起疲倦的双眼注视着朱华。朱华在床边站住,却从怀中掏出一枚莹白圆润的宝珠。
  通天教主的眼神中流出不解的神色。
  朱华面无表情,把日月珠放在通天教主胸口。随着通天教主胸廓的轻微起伏,日月珠细微的上下移动。
  朱华露出手臂,悬在日月珠上方,抽出匕首狠狠划开一刀。
  殷红的血液瞬间淋落在日月珠上,同时也染红了通天教主的前胸。通天教主的眼神骤然一变,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血色全无。
  他用力地滑动着喉头,却因剧痛而无法出声。
  血不断滚落,日月珠发出明亮的光芒,血流的速度霎时间快了,被不断的吸入日月珠中。血流进了通天教主的颈窝,他紧盯着朱华,眼中露出痛苦不堪的神色,甚至有一丝哀求。
  “这样,再使用日月珠时,消耗的就是我本人的力量了。”朱华平静地说。他放下手臂,收起日月珠坐在床边。因失血而苍白的手指轻轻划过通天教主染血的脖颈。
  “你就算为我做的再多,我都不会因此而爱你。我欠你的,我可以用命来偿还,但是我不会用感情来还。”
  “你明白么?”朱华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俯身凝视着急促喘息的通天教主。
  他似乎急切地想要解释,一缕猩红从他的嘴角淌下。喉咙里沙哑的声音,让人听了就觉得痛。
  朱华突然俯下身,贴上他的嘴巴。
  通天教主的大脑先是一空,随即从尾骨猛地窜上一股电流。
  他如果还能动,此刻一定在颤抖不止。
  撬开他的嘴巴,朱华的舌并不炙热,深深地探入,确认着教主口中的每一道伤口。
  与自已一样温暖柔软的舌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进入,彼此相贴摩擦,通天教主脑中紧绷的弦瞬间烧断。
  紧锁的喉咙失去了力道,发出细细的呜鸣。
  通天教主身体无力动弹,然而下身的炙热已经昂起。两人腰贴得那么近,朱华自然感觉得到。
  他撑坐起身,望着通天教主。
  无法动,无法遮掩,这样明显的欲望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朱华眼前。
  通天教主羞愧难当。
  朱华很奇怪,此时亲眼见到他对自己的欲念,却竟没有预料中的恶心。
  三日前当他冲入水牢,苍白的天光下,这人浑身是血,面容如大理石死寂无声。他当时真的以为这人已经死了。可他明明眼中已失了神,却还冲他微笑。
  却还冲他说“我没事”。
  那时候,朱华心头涌上了万千滋味,任何声音都闷在喉头,他只有一下一下用力地劈砍着锁住这人的铁链。
  通天教主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只要他能活着,就算十天九地化为灰烬,他朱华永堕无间地狱也心甘情愿!
  无论如何否认,朱华都清楚地意识到,那一刻自己对这人极致的感情。
  他向来是个遵从本心的人,绝不会出于感恩或是怜悯而去回报感情,因为爱就是爱,与其他无关。
  朱华的右手握上通天教主股间的隆起,看着他张开了嘴,虽发不出声音,眼中却露出复杂的神色。
  朱华用手指细细攀描着那隆起的形状,在他的手下,这炙热已愈发坚硬。
  通天教主喘息着,想要说什么,喉咙却喑哑无力。
  他想说的是:住手!不要让我释放在你手里!我真的承受不起……你的轻蔑……
  朱华观察到他痛苦的表情,很想将自己心中的怜惜之情告诉他,然而却又不知如何开这个口。此时,有些话虽已搁在他心里,却还是难以启齿。
  于是朱华将脸贴过去,下唇轻轻抵住那尖端。即使用嘴唇触碰这种地方,朱华竟也没感到一丝抗拒的心情。圣人那极力隐忍的表情,有一种极具诱惑的禁欲之色,显得既罪恶又神圣。
  通天教主忍受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抿起唇。就算是当初厌恶他时,只要看到他这个表情,朱华都会不受控制地感到揪心。
  此刻望着通天教主抿起的双唇,朱华的眼眸绿得如同能将人吸进去,饱含着温柔与珍惜之色。
  他轻柔地低吟道:“师尊……”
  这一声师尊,终于让隐忍的通天教主全线崩溃,温热的液体飞溅,隔着衣料,濡湿了朱华的下唇。
  他别过脸,眼角滑下一滴泪。朱华伸出手指轻轻为他拭去。
  不要哭,师尊,以后我都会好好对你。
  

    ☆、第二十三回 朱华不句岛救父

  天已亮了许多,屋内的蜡烛燃到了尽头,徒留一片红泪斑驳。
  朱华拭去通天教主眼角的泪水,却不料反惹得他发出一声低微的抽泣。
  “师尊,你怎么了?”朱华从未见过这人如此脆弱,不由忧心起来。
  见通天教主垂着眼,朱华便把手心塞到他手指下。通天教主伸出食指在上面写了一个“耻”字。
  朱华不禁诧然,“为何?”
  “你现在更看不起我了。”通天教主慢慢地划动手指写着。
  朱华摇头。
  “不必安慰我。”他继续缓缓写道,“我心里明白。”
  “你明白什么?”朱华有些急了,这道人又要开始钻牛角尖了不成?他深深叹了口气,“连我自己都不明白,你明白什么?”
  “你把自己的力量提供给日月珠任我消耗,你以为我知道后会感激你?我只是恨你!你会担心我,难道就不懂将心比心?知道你这么不顾惜自己,你以为我就不会担心你么?”
  通天教主听了朱华的话,转回了头,一贯深邃的眼中露出一目了然的惊讶。
  朱华觉得自己从未像此刻与通天教主这样近过,他们的心是相同的,他再也不必苦于猜不出通天教主深藏的心事与情感。
  “我一直以为自己讨厌你,可看见你受重伤时,我只是后怕,一点都不觉得痛快。
  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这么怕你死。其实过去在一起住的日子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如果当初你不说那些话,我们可以一直那样一起生活。所以我当时确实恨你了,恨你非要怀那种心思,这些年我常常想,如果你对我不是那种爱了,我就可以回碧游宫,和‘以前的师尊’在一起,该多么好。”
  说到这里,朱华闭上了眼又喟然一叹,“现在想想,其实这对你很过分,因为人哪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通天教主目中的讶然变成欣慰之色。朱华实在是太久没和他这样面对面说这掏心窝子的话了。
  “在水牢里看到你时,我想通了一件事,”朱华继续道,“其实我一直都想回碧游宫,想和你在一起。这个愿望比什么希望你别来爱我来得强烈得多。我也不知道男人之间怎么就算爱上了,我也不知道我对你是不是那种爱,但是我知道,在这个世上,你是我最挂心的人。”
  通天教主的深瞳与朱华对视着。他在集中全身的精力去聆听朱华说出的每一个字。
  “其实,你爱我是你的事,我想和师尊在一起是我的事。所以不管你对我是哪种感情,从今往后我对你都一样。”
  “打完这一仗,我就回碧游宫。以后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么?”朱华问。
  “做刚才那事,我也没觉得不好。”他看着通天教主,忍不住又补了一句。
  这话说得通天教主十分赧颜,他闭紧眼睛,又把头别到了旁边。
  不知怎的,这举动让朱华忆起了有一个雪天,通天教主无意识中把手指上的雪花放在舌尖融化的场景。与那时同样地,他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九山已飘起了鹅毛大雪,一群騊駼拉着一驾七香宝辇停在云峰脚下。车辇中通天教主斜倚在一侧,身上裹着挡风的斗篷,仍是一动不动。朱华将最后一条厚厚的羊毛围巾绕在通天教主的斗篷外。道人的脸被围巾挡住一半,只露出一双温柔的眼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
  纷飞的大雪中,朱华的红袍猎猎飞扬。他目光明亮坦然,“你好好养伤。等这一仗打完,我就回去陪你,给你煮各种好吃的面,给你梳辫子,给你裁很多流行的花衣裳,再也不让你一个人了。”
  “一定等我。”朱华定然道。 
  虽然任何一个轻微的动作都会让通天教主痛苦万分,但他还是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朱华后退着下了车辇,目送着七香宝辇腾空远去。
  通天教主的伤实在太重,军中没有好的医药,而共工已有大军袭来争回门户岛,朱华只有勉强通天教主先回碧游宫养伤。
  李玄清带了后援兵力来到岛上。最后他与李靖结成同盟,由朱华守着两座门户岛,牵制共工兵力。李靖与刁邪各自带兵从东西两个方向靠近九山后方,在各个岛屿间声东击西。而李玄清则带领主力军队杀入正中心的系昆山。
  环绕九山的海面下有来自四海的妖兽聚集,而每座岛上又都有高耸的瞭望台,很难绕过门户二岛从后方靠近。故而移山道人作法,使天降鹅毛大雪,遮蔽瞭望台的视线。移山道人此时已与阿天在刁邪船上。原本唐军驻扎的岛上则布置满了结界,剩下穷奇敖灵一同守着昏迷的白狐主。
  门户岛的云峰顶,朱华凝眸眺望着与唐军隔海相对的共工军队。风卷着大雪,不停地拍碎在他的衣袂长襟。
  他下了山,回到行辕,便见殿前古柏下,敖灵在等他。
  朱华蹙起眉走进大殿,端起微凉的茶,抿了一口。
  “你不是在唐军大营,怎么跑回来了?”他冷冷问。
  敖灵沉默许久,道:“请你救救爹爹和北海水族。”
  朱华这时想起了通天教主与他说过,日月珠可吸去纠缠北海水军的亡魂。
  “已经十日了,爹爹他们……就要死了……”敖灵哀声道。
  朱华坐在了梨木圈椅上,端起茶喝了一口,“那又关我何事。”
  不得不求自己以往轻视仇恨的人,不得不忍受他的冷言冷语,对于一直傲慢跋扈的敖灵来说,实在是一种巨大的煎熬和考验。
  可是她不得不求他,因为比起亲人的生命,她的面子又算得了什么。
  “父王他……也是你的亲爹爹啊!”敖灵鼓足力气说了这一句。
  却不料,换来得竟是朱华的冷笑,“你们北海龙族真有趣,当年我娘求他认我时,他怎么也不肯,如今有求于我了,就承认我是他儿子了?”
  “可惜,我已经不想当他儿子了,我只想看他死!”
  “朱华,你!”敖灵气得脸发白,削葱般的食指发抖地着他,“你对自己的亲人就如此无情?”
  “亲人?”朱华的绿眸瞬间阴冷下来,“你们杀了我娘时可有想过亲人二字!你们屠杀我全族时可有想过亲人二字!亲人?亲人!你们北海龙族配提这两个字吗!”
  朱华不由想起了当年,他听从母亲的话,跪在敖顺面前的情景。而那个男人看向他的眼神竟是那么冷漠。他小的时候很想像其他人一样,有爹爹和娘亲,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可这个男人不只不愿满足他,还夺走了他的一切!我再也不想要爹了!再也不需要了!我要一个人活着!我再也不想要一个家了!他曾无数次的咆哮着。
  敖灵被朱华的狂态震慑,隔了许久,才颤声道:“难道……你对父王就没有一点好的回忆么?”
  朱华一下子安静了,道:“没有。”
  当然不会有,这个叫敖顺的男人,难道能给他留下什么好的回忆么?
  其实朱华只是不愿去想。
  敖灵忍不住哭了,“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爹爹是个好爹爹啊,他会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带着我在海里游……他会用最大的珍珠给我做项链……他就算生气也从不打我……呜呜……爹爹是最好的……我不要爹爹死……”
  敖灵坐倒在地上,失声大哭。
  朱华怔了怔。因为敖灵触到他的痛处,他便一时失态了。而此刻听着敖灵哭诉的那些话,他那颗失落的心一方面再次被刺痛,一方面却也能够感受敖灵内心的痛苦。
  是,他能够感受这种失去父亲的痛,因为敖顺……确实留给过他一些回忆。
  只是他放不下那刻骨铭心的仇与恨,所以将这些记忆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他第一次见到敖顺的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北海龙王,朱晶只说这是他爹爹。那一天是元宵节,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山下的县城里看花灯。记得他那天很开心,一手拉着敖顺一手拉着朱晶蜷着腿荡秋千。人群围着戏班子,他惦着脚也看不见,敖顺就把他举起来,让朱华高高坐在他脖子上。回想起来,那个元宵节真的很高兴,他手里的粘糕沾在了敖顺头发上,敖顺也不生气,只是和蔼地笑着……
  朱华后来也见过敖顺几次。只是朱晶到北海讨名分后,敖顺就再也不出现了。
  朱华认为母亲做的没有错,错在不愿承担责任的敖顺。只是这些幸福的回忆却也无法抹去,朱华越是仇恨越是痛苦,这些回忆越是难以忘记。
  朱华不愿再看哭得可怜的敖灵,站起身准备迈出大殿。
  一双腿却被人从后抱住了,敖灵泪水晶莹地凝望着他,怯生生道:“哥哥……”
  朱华浑身的血都一瞬间冲到头顶。这之前,从未有人叫过他哥哥。这之前他都是没有兄弟姐妹的一个人。他纵是痛恨北海龙族,厌恶敖灵,却仍然斩不断这一丝血脉相连。
  心确实动了,然而朱华却冷下脸道:“谁是你哥哥!”
  言罢拂袖扬长而去。
  李玄清看着战报,余光瞥向窗前的朱华,逆着光,只觉他的身影愈发孤寂清冷。
  “三弟昨夜醒了一回,你推测的不错,打伤他的确是那个名叫铜儿的侍童。”李玄清放下信道,“通天教主昨日也说了,他认为是铜儿利用了老五,目前他已感觉不到巨鳌的气息,说明巨鳌已不在北海了。”
  “老五从入师门时就已残疾,认识这侍童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吧。老五为何要受这个铜儿摆布,这个铜儿又到底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李玄清摇头。
  “通天教主怀疑铜儿就是那巨鳌,敖灵说是老五给的她毒药,说明这个铜儿与共工有联系。我们军队里的情况怕是已完全被共工掌握。”朱华道。
  “只怪我不察。这次若不是通天教主布了阵,怕那个铜儿还要混在军里暗中作怪。还好我与李靖商定的策略没有告知旁人。只是老五……他怎么如此糊涂,搭上了性命。”李玄清痛心疾首。
  “大哥已派人去寻找那侍童了?”朱华问。
  “正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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