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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车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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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的车站151

  余锡裕“嗯”了一声,把装杀虫剂的桶放下,说:“我得好好洗个手。”到屋外的水桶边蹲下来,拿了搓衣皂仔仔细细地洗手。

  白染细看他的神色,看不出他生没生气,一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心虚实在太无聊。

  余锡裕心里的确很不爽快,但又不想乱发脾气,看到白染小心翼翼的小媳妇委屈样,耐著性子先问他:“报告已经写完了?”

  白染说:“嗯,其实大家也就是你抄我我抄你,一下子就写完了。”

  余锡裕说:“那你打算什麽时候走?”

  白染说:“这也不是我想走就走得了的,还得等上面批下来。”

  余锡裕说:“你以为‘上面’在做什麽,批申请也就是闭著眼睛签字而已,这种芝麻绿豆没好处没坏处的事,‘上面’才懒得来计较,当然就是统统批下来了。”

  白染说:“如果是那样的话,说是腊月二十左右走,初十完了回来。”

  余锡裕说:“挺好,时间挺长了。”

  白染小声说:“小余,你会不高兴吗?我一个人走的话。”

  余锡裕在心里琢磨著,是白染有家可归更让自己酸溜,还是跟苏姣一起上路让自己酸溜,最的结论是,总之是酸上加酸。强笑著说:“我有什麽不高兴的,你高兴我就高兴。”

  余锡裕有些羞耻於自己的小心眼,白染却更心虚,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时时小心讨好著余锡裕。慢慢地,余锡裕也觉得,这样的感觉挺不错,尤其白染在亲热的时候变得比往常乖顺了许多,自己做些过火的事,他也不会推拒。

  过不多久,果然下了通知说,市里会在腊月二十派车来接,让几个知识青年准备好提前收拾完行李。余锡裕算著日子不多了,不由地焦急起来,巴不得能在白染走之前真正做一次,但又怕白染接受不了,越是这麽想反而越是上火,大冬天的,郁望比暖春还强,这份苦,比之一个人单独住的时候还要难受上好几倍。白染总是不明白他,虽然近来不太讲出口了,眼神里的意思也还是一样:怎麽兴郁强成这样?

  刚过了腊八,余锡裕就说:“我来帮你收拾东西吧。”

  白染有些意外,说:“这才多早呢?收拾了,要用的东西也不好拿出来了。”

  余锡裕说:“提前想好了,到时候才不会乱,而且你不想带点什麽东西给你父亲?”

  白染说:“乡里好多细蔑的簸箕筛子什麽的,城里的没这麽小巧精细,得多带几个回去,家里用的著。还有扫把,我家里的扫把太难用了,乡里的苇条扫把比较好使。”

  余锡裕笑起来,说:“扫把也拿回去?你路上可要受罪了。”

  白染说:“就路上一下子,随便克服一下就行了。不然也没什麽可带的了。”

  余锡裕说:“那我这就去给你找找有没有这些东西,挑点好的回来。你就开始收拾收拾东西吧。还有,这一两天,别忘了给你父亲写一封信。”

  余锡裕正要转身走,白染突然过来抱住了他,主动吻了上来。

  两个人的车站152

  这是白染第一次主动吻他,动作相当笨拙,却使他欣喜若狂。白染的手臂绕上他的脖子,嘴唇压上来,碾著他的,毫无技巧可言,温热的舌尖轻轻触著他的唇齿,却又怯怯地不敢深入。余锡裕恨不得立时扑倒他,但又不舍得打断这个珍贵的亲吻,只微微低下头,一动不动地站著任白染动作。

  那个羞怯的亲吻持续的并不长,眨了几下眼的工夫就结束了,余锡裕背脊上的酥麻快赶却萦绕不去。

  白染说:“小余你对我真好。”他想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就说,“将来就算你不喜欢我不想再要我了,我也要死跟著你,免得你一个人的时候寂寞。”

  大概是白染平时太严肃了,突然柔情似水一下,对余锡裕的刺激就非常大,他一路出去,只觉得全身都是轻飘飘的,眼前的一切荒凉景物都好像蒙了一层粉红色的雾。他想著白染,觉得这个人实在太可爱了,值得自己用整个生命去爱,而过去的风风雨雨简直都不算什麽了。

  白染的心思却没那麽浪漫,他固然感激余锡裕,可眼下一心想著的到底还是回家的事。零碎小东西大概还来不及收拾,至少得把自己的行李箱子拿出来好好擦干净。想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是塞在书架旁边的一堆杂物的最下边,过去看一下,果然从一堆杂物的缝缝里看到了箱子的边角。叹了一口气,耐著性子把上面的乱七八糟的杂物先挪开。心太急,一下子就撞倒了书架旁边的一叠书。

  白染颇沮丧,心想真是越急越出乱子,只好先捡倒下来的书。捡了几本之後,竟然看到书堆里夹了一大叠照片,心里就是“咯!”一下。

  原来白染搬来的那一天,余锡裕为了怕给白染看到,把一部分照片夹进了俄语词典的夹层里,结果转眼就忘了,後来拿书的时候就把这本词典随手乱塞了,他更忘记了,那本词典里原本就已经夹了不少别的照片。

  白染把散开的照片归拢,拿在手里,也有厚厚的一叠,手指似乎僵硬了,捋开一张张的旧照片相当吃力,但还是咬牙一张一张地看了过去。头几张果然是童颜与余锡裕的合照。那显然不是请别人拍的,而是自己用延迟拍摄的功能照下的,甚至有可能是自己动手冲出来的,因为照片上的两个男孩子大多时候都搂在一起。

  之前只看过童颜的笑容,灿烂到让白染觉得刺眼,现在才发现,原来过去的余锡裕,笑容甚至神情与童颜如出一辙。怪不得这两个人是一对,因为同样都是天之骄子,不论从性情还是家世都互相匹配。

  白染觉得看著这些老照片的自己很无聊,但又忍不住接著看下去。翻了几张之後,白染才真正吃惊了,因为那一叠照片里面,只有大约四分之一是童颜,剩下的部分里面,竟然是白染不认得的人,除了余锡裕之外,还有另外三个长相清秀的男孩子,都是与余锡裕搂搂抱抱亲腻异常。

  两个人的车站153

  白染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挨了一计重击一样“嗡嗡”作响,手脚一阵阵地发冷。从头到尾翻完了之後,又从第一张开始细细看过。余锡裕倒是没有说谎,从年纪和衣著神情来看,与童颜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年纪最轻的时候,也就是说,童颜的确是余锡裕的第一个情人,可後面的几个又是怎麽回事呢?看环境,都是在下乡的时候拍的,可就算余锡裕是第一批下乡的知识青年,到现在在乡下也最多只待了五年多,如果这些照片里的就是全部,那麽加上白染自己,他五年里换了五个情人。这速度还算不上人神共愤,可是想起之前余锡裕提到童颜时那种深情款款的模样,想起自己曾经对他的怜惜,白染就觉得自己太荒诞太可笑。

  白染是曾怀疑过,余锡裕大概经历非常丰富,可是想到是一回事,实际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白染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只是余锡裕心血来潮的某一任情人。再说了,照片上的男孩子们,相貌一个胜过一个,哪一个都比白染的长像漂亮很多,白染实在没有办法想信余锡裕在经历了这麽多之後还能对自己情有独锺。

  白染这时候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会产生这样深这样无奈的痛。自己是全心全意爱著余锡裕的,这份感情已经无法改变,可余锡裕完全不是以同等的心情在爱自己,尽管如此,自己还是做不到不爱他。越是这越想,心就越痛,就好像快要撕裂了一样。

  白染完全无计可施,只能呆呆地把照片塞回词典里,把刚才撞倒的书摞好,就一屁股坐回了床上,动弹不得。

  这时候余锡裕已经拿好了东西回来,他的心境就跟白染大不一样了,他不知道白染心里的痛处,只是一心想著刚才白染的那个吻,以为自己早已身经百战,却被这麽一个稚拙的吻弄得神魂颠倒了。他随便找了几个相熟的大婶大妈讨了些白染想要的杂货,晕晕乎乎地往回走,眼前就好像一直在放烟火一样。进去看到白染在弯著腰搬什麽东西,大概是鬼迷心窍了,一下子只觉得那微微向後撅出来的姿势说不出的诱人。

  余锡裕扔下手中的东西,白染听到声音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说什麽,转身继续手上的活儿。余锡裕却是一秒锺也耐不住了,之前长久的忍耐就好像决了口的土堤,一下子就全线崩溃了。他走上去从背後一把抱住白染的腰。白染这时心里正不痛快,扭了一下没有挣开,就伸手掰他的胳膊。

  白染这一挣反而刺激了余锡裕,他手上用力,把白染的腰托起来,往前一摔,两个人就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白染被摔得眼前一阵昏花,余锡裕又重重地压在他的背上,挤压住了他的肺,几乎一口气喘不过来晕过去,就这麽一会儿的工夫,身上已经被余锡裕扒光了。

  两个人的车站154

  虽然干过一段时间的农活,可白染的体力远不及余锡裕,现在又加上了余锡裕的体重,根本没办法挣开。想说话,但又苦於被逼得发不出声音。

  余锡裕一手扭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腰,在他的背上胡乱咬了一阵子,突然用膝盖顶开了他的两条腿,随即那硬梆梆的东西就抵上了他的豚缝。即使什麽都没被教过,白染这会儿也明白了这个动作的含义,大惊失色,拼命喊出来:“余锡裕,你放开我,你要是敢这样做,我跟你就彻底玩完了。”

  余锡裕这时候对白染的身体已经了如指掌,说一句“别怕”,就把嘴唇凑到白染耳边一阵轻柔吮吸,果然白染慢慢软下了身子,喘息起来。余锡裕的脑子里毕竟还残留了一丝理智,不敢做得太过火,杵在白染的腿缝里摩擦起来。那横冲直撞的东西顶著白染的,带著一种可怕的触感,持续了好一阵子,才陡地停歇下来,白染的腿间随即一片湿腻,余锡裕的力道也跟著放松了。

  白染觉得自己从来没这麽愤怒过,也从来没这麽悲哀过,余锡裕设青之後没有防备,他猛地一翻身,就把余锡裕掀到了一边,用力一拳砸到了余锡裕脸上。

  余锡裕从小顽劣,却不大喜欢打架闹事,也没怎麽挨过揍,白染这一拳重重地砸著他的颧骨,使他天旋地转,不堪承受。

  白染气得昏了头,紧接著又是一拳打中了他的下巴,打得他几乎下颌脱臼,说:“你个王吧蛋,把我当成什麽了。”

  余锡裕捂著脸,眯著眼睛模模糊糊地看著白染穿上衣服就要出去,才反应过来,赶紧坐起身抱住他,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气,我跟你道歉,你接著打我,想怎麽打怎麽打。”

  白染用力推他,他也使劲抱住白染不让白染挣脱。

  白染越发生气,说:“你还想怎麽样?还要再来一次吗?”

  余锡裕说:“不是不是,我对天发誓不是的。我只想求你别生气,你走了我怎麽办。”

  白染说:“怪不得我一来黄平乡,就有人提醒我离你远一点,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是因为我太傻了。”

  余锡裕一听这话,脸都白了,哑声说:“你这是什麽意思?难道我有骗过你什麽?”

  余锡裕憋气,白染比他还要气,说:“你没有骗过我?那你刚才在对我做什麽?你慢慢接近我,不是真的对我有多少好感,而是想对我做那种事吧?”

  余锡裕真是有理说不清,急道:“相爱的人在一起,有那种事不是很正常吗?”

  白染说:“你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鬼话吗?两株不巧长在一起的雄银杏树,一株的花粉总是落在另一株的雄蕊上,只是永远都无法实现授粉。但是你所做的是什麽呢?你把我当成了发育不完整的女人吗?”

  余锡裕有些惭愧,当初那个银杏的比喻的确是有哄骗白染的成分,可自己对白染的心思也并非那样不堪。

  两个人的车站155

  余锡裕说:“小白,你为什麽不明白?我对你当然是真心的。爱著一个人,以至於一门心思痴迷著想进入他的身体,这是自然而然产生的强烈愿望,连我也不明白我为什麽会这样。这跟你是不是女人完全没关系。如果你是女人,我反而不会喜欢你。我之前就说过,我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为什麽你不能理解呢?”

  白染摇著头,说:“我完全不能理解。”

  余锡裕说:“我是个男人,并不因为自己的郁望觉得可耻。可是如果你觉得不能接受,我愿意让你对我做一样的事,一点都不勉强。”

  白染瞪大眼睛看著他,就好像看到了什麽怪物一样,说:“我为什麽要对你做那种事?我从来都没有过那种想法。”

  余锡裕彻底辞穷了,白染这样的男孩子在他看来真没什麽怪异的地方,并不是每一个爱上男人的男人都是一门心思要进攻的,但白染太过单纯甚至到了无知的地步,如果死心眼地一定要认为这种行为是耻辱的,那麽就完全没有办法让他明白其中的愉悦。

  余锡裕搂著他不肯放开,最後只能投降,说:“小白,你别怀疑我的真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保证再也不乱来。我不可能为了这些事情而放弃你的。”

  白染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不是不知道那些为了解决郁望而追逐女孩子的在他看来很浅薄的男孩子们,余锡裕的所做所为跟那种“追逐”再相符不过了,其间的差异只在於,余锡裕所追逐的不是女孩子,而专挑男孩子。如果余锡裕一开始是为了这个目的来接近自己,那反而更容易理解。这种想法从感情上很难接受,可是从理智上来判断却是更顺理成章的。白染在心痛之中不得不承认,自己并没有什麽吸引人的地方,长相说不上有多麽出众,性格更是乏味到了极点,之所以会引起余锡裕的注意,只是因为这次下乡来的八个人里面,七个都是女孩子,只有自己一个是男孩子而已。如果余锡裕对自己兴趣只是如此而已,那麽自己硬是拒绝他的索求,他又有什麽必要继续跟自己在一起呢。

  白染越想越拧,也就越来越难过。余锡裕看到他发著楞一直不说话,还要更加著急好多倍,眉头紧锁,抓著他的肩,说:“别不讲话呀,有什麽脾气尽管冲我发吧,你这样,我好难过。”

  白染抬头看著余锡裕的脸,那种情急不可能是在欺骗自己,不禁想起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余锡裕对自己的好,也不可能是假的。於是白染越发糊涂了,不知道自己是在反感什麽。

  白染甩开余锡裕的手,余锡裕也不敢再跟他挣,只好放开了。

  白染说:“我先出去一会儿。我现在好混乱,什麽都想不明白。”

  余锡裕眼睁睁地看著白染头也不回地出去了,其实心底也是一片茫然,其程度也许不下於白染。

  两个人的车站156

  白染一出去,才发现自己其实无处可去。天近黑了,路上三三两两回家的乡人,要很小心避开跟别人照面。不知道该去哪儿,又不绝对不想回去与余锡裕独处。之前斩钉截铁地在众人面前说要跟余锡裕在一起的自己,在现在看来,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想起当时,白染的嘴角竟然忍不住浮出了微笑,可是紧接著心情又沈重下来。既然说要跟余锡裕在一起,怎麽能这麽快又反悔?再说了,自己内心深处未必愿意与余锡裕分开。

  走投无路,慢慢踱到了上次来过的、由赵保贵负责的备品仓里。门没有关,里面却没有人,大概赵保贵是出去上茅房去了。白染走到赵保贵的地铺边上,一屁股坐下去,突然累得好像全身都要散架了一样,再也没有力气挪窝了,就那麽盘腿坐在被子上发楞。

  果然过不了多大会儿,赵保贵就回来了,冷不防看到白染,吓了一跳,说:“你怎麽突然跑来了?找我聊天?”

  白染摇了摇头,说:“我在你这儿坐会儿,行吗?”

  赵保贵说:“那也别坐被子上啊,把被子掀起来,坐褥子上去。”

  白染老实照办,赵保贵却有点尴尬,那是他自己的窝,现在自己却没地方坐了,他不能理解两个男人谈恋爱,只能把白染理解成余锡裕的老婆,跟朋友的老婆单独聊天还勉强说得过去,单独坐在同一床铺盖上,问题就大了。

  白染当然不明白赵保贵的想法,只是把他当成普通熟人而已,不好意思提出来借宿,但又不想走,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赵保贵说:“你跟小余吵架了?”

  白染说:“差不多就是那麽回事了。”

  赵保贵说:“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你也用不著这麽天塌下来一样地发愁。”

  白染想,自己跟余锡裕哪有这麽简单呢,但两个人之间的事,无法跟别人三言两语讲清楚,只能连声叹气。

  赵保贵说:“你可千万别误会我意思,我今天本来就打算回家去的,过来只是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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