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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鸟-大城小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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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避PLAY 最新更新:2013…03…26 21:13:47


    等回到公司一边开工一边被上司暗射冷箭喷毒时梁丹才想起那位侍应还是没叫他名字。而且他又忘了结帐…都是他们对客人招呼的太好了,昨晚醉了就直接抬进房睡了一晚,今早又给吃给喝陪聊的…算了回头晚上交给林琅就好了。
  
  说来他还真的很少这麽受一个见面没几次的人恩惠,通常刚和人认识他都习惯客套一番送礼回礼啊因为怕人情还不起的好处也不太会接受,不像熟了後都是抢著拿…大概是林琅为人太治愈向了,又或者是在他面前醉过一次的缘故,梁丹觉得自己意外地跟他放的开……那是一种较真起来有些怪异的,彷佛可以尽情在长辈面前撒娇的小孩子心态。
  
  因为会被包容、会被喜爱、会被容许、会被善性对待,所以不用去顾忌自己的行为和心情…不过为什麽是林琅?
  他苦思片刻,得出一个答案——大概因为是医生吧。
  
  还有…为什麽「他」会出现在吧里?
  梁丹沉下脸…他正经的时候还是很能唬住人的。男人伸出两根手指,从上衣口袋掏出几根头发看了看…黑色偏长,不会是侍应的,那麽还可能是谁?
  
  他早上起来四处检查过,不光床上有人睡过,浴室也有人用过梳洗用品的痕迹,下水口有些胡渣的黑点,几条毛巾的其中一条还是湿的,身上的衣服气味也很熟悉恐怕不是林琅的而是那个人的吧……还有…虽然很不想说,但是那位林暮河推门进来时对他露出半身被人蹂躏过的痕迹也没反应,甚至没有责怪床单被弄脏了的行为,要说他不知道内情真是够勉强的。
  
  所以,他们两人会有某种关系吗?林琅也知道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林暮河瞒著他帮了那个人一把?……总不会是那个人妖吗?!!
  ……那个人和Narcissus肯定有某种关系………真想去验DNA啊。
  
  可惜DNA验出来上面又不会写名字,没有对比样品也无法知道到底是谁,梁丹只能捏住头发把它们好好放回口袋中,坚定了最近要常去Narcissus看看的决心。
  真当他是笨蛋吗?呸。
  
  许明志刚好就在隔壁,梁丹眼睛转了转,瞅见老板走开了椅子一滑靠了过去:“老弟,晚上去泡吧吗?安静一点的,就隔壁两条街那一家…”
  
  “不行啊不行,晚上约了女朋友,要去也是和女友去谁跟你去。”
  
  梁丹才想起这阵子他似乎一直维持在阳光明媚到让人想揍的精神状态,而且午休和下班後就不见人影,只是自己有些心事不曾在意。
  
  似乎觉得回绝了有些对不起兄弟,许明志连忙提出了个建议:“不如你找纪祥去?最近他都挺閒的。”
  
  …这是什麽馊主意?难怪纪祥最近低压气严重呢,他是因为你有女朋友了没法跟著才閒的好吗?
  一边默默呐喊著「不要推给我啊啊」一边打了个冷颤,梁丹转头一眼就看见了纪祥的脸从隔屏後路过……我擦。
  
  他八成听见了!
  不过微妙地,纪祥的表情似乎很平静,他没有像以前那样隔开所有和许明志贴得太近聊得太久的人,只是像背景一样走远。
  
  因为许明志有了女朋友所以放弃了吗?他不像是那样的人…虽然不算了解纪祥,但是…梁丹下意识地感觉到他身上危险执拗的某种特性,这样的人词典里大概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吧。
  
  不过这也是别人的事。
  
  ======================================
  
  晚上梁丹没有鲁莽地直冲酒吧,他选择了先回家换下一身西服,把自己和别人的都拿去洗乾净晾起来,简单地吃过饭、好好地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才穿上休閒装前往Narcissus。
  
  到了地方正是人多起来的时候,林暮河见到他愉快地打了个招呼,歉意地解释钢琴附近没有空位了於是把他带到吧台安顿好。看见钢琴前坐的不是林琅他也无所谓坐哪,但当梁丹表示要先把昨晚的帐结了的时候,褐发的侍应摆了摆手笑道:“有人结过了。”
  
  谁?是林琅还是那个人?不过以前经常用这套把妹的梁丹很清楚在这个问题上侍应们的嘴巴都会紧如蚌壳,想问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照常递上酒水餐牌,梁丹正要打开下意识地扫了一眼,竟然看见了纪祥的身影,连忙把餐牌往脸前一竖,有种似乎看见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的感觉,末了才暗骂自己到底是躲什麽啊。
  
  从吧台这里望去越过出餐窗可以看见一点员工通道门边和楼梯形成的三角空位,纪翔就站在那里,他身上穿的是上午那套西套所以梁丹很容易就认出他来,而在他旁边的…竟然是林琅。他们原来认识吗?梁丹从来没有听说过…不…应该说纪祥的私生活恐怕除了许明志公司里没几个人知道的。
  
  林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严肃,他也没有回话,只是时而点头…两人都面无表情,但又长得好看,放在一起就彷佛某种精雕细琢出来的雕像。
  突然林琅看了过来,梁丹一惊,还不知道该做什麽动作以示自己没有恶意,那边林琅却对他笑了笑,其中的深意复杂得梁丹连忙低头把自己挡在餐单後假装什麽都没看见。
  
  “……梁先生?”侍应好笑地望他。
  “……呃…不…没事…那个…我要这个这个………”
  
  如果他继续看下去,也许还能看见纪祥好似被雷劈了的样子——比偶像派明星还精致的脸微微扭曲,他看著身边的男人良久才吐出一句:“楚幸良,你撞邪了吗?”
  
  “………………”不过事实证明他也许只是眼花罢了。
  
  被他唤作楚幸良的男人回过头望他,眼中全是不耐烦和极地冰封般的冷硬。纪祥沉默了一会再次开口:“那麽,我明天就会带他过去,其他的,都拜托你了。”
  
  “嗯。”
  
  得到答覆,纪祥也不欲久留,很直接地从另一边後门离开了。
  
  楚幸良…又或者应该称呼他为林琅都好,这个穿著简练的黑色长袖衬衣看上去有种低调的性感的男人重新往那个窄小的视角望去,在那一片空隙中外表看上去像某位年轻学者的人正在小口喝著一杯透明冒著气泡的青柠梳打水——并不是兑入了伏特加或者杜松子酒任何一种的酒精饮品。
  
  他在这里,却不想喝醉吗?
  男人一瞬间便意识到他的意图,嘴角泄出一点笑意…即使这点浅薄的笑只是微微把唇线拉平了一些,但他确实心情有所好转。
  
  ……不过,很可惜的,他不会再一次心想事成。
  他还没有明白,能出现在阳光下的只有林琅,而黑暗中的永远只有楚幸良。
  
  侧过身挥了挥手,召来早就静候在门的阴影下的褐发侍应,他简单地丢四个字然後指指外面那个人:“我先走了。”
  
  侍应微一颔首,之後的事他自然知道该怎麽做——让那个人等一阵,然後再传递出老板不在的消息,最後解决追问把失意的客人送回家…再然後楚先生就可以开餐啦!皆大欢喜。
  
  忙忙碌碌忙忙碌碌…在第五次忽略过梁丹朝他挥起的手後,侍应挺了挺胸,确保脸上挂著恰到好处的歉意和温暖自然的微笑走过去。
  
  “…不好意思老板他…………”
  
                            
                            

電話PLAY 最新更新:2013…03…27 18:32:17


    梁丹几乎是是跌跌撞撞跑回家的,手碗和手指上几件专门戴著撑门面的祖南迪男士银饰互相敲击出细碎的金属声,他几乎一进门就打开灯…没有,谁也不在…上到二楼看了一圈再次确认了这个事实,男人几乎是颓丧地坐到沙发上…那里两日前还覆盖著两人烫热的体温,现在却只有夜晚的凉意。
  
  …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可不记得自己什麽时候在这段关系中投入了如此多的心思,多到他屡次拒绝女人和朋友们的邀约,只因为心存侥幸想在某一晚遇见夜里潜入屋里的变态色狼。
  
  笑死人了…起初明明只是觉得做得痛快而已。
  梁丹抹了把脸,他现在确定了林琅有足够嫌疑,但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想探寻下去——那实在有违他的初衷而且会带来相当长期的麻烦。
  
  好吧…搬家?照以前被跟踪的经验来说他敢保证搬了还是会在下一个夜晚被找上门,而且激怒对象不知道会做些什麽,至於找人合租,下场凄凉的说不定还是自己…再者林琅已经知道他的公司地址和电话号码,除非他连工作都辞了……但他有必要为了躲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吗?
  
  可是不躲的话…无论私生活还是未来都大受影响,梁丹矛盾地实在不知道自己该选择哪一项,那个人对他就像毒品一样,明知不可为不可再为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念起那些源源不绝的快感,而自己的自制力又该死的差。
  
  差到只是侍应口中一句「老板已经回家」的「家」字,他就被触动到某条神经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奔回家,结果证实一切都是自己的妄想。
  
  电话响了,梁丹自然去拿起听筒,但手刚把听筒提起一厘米,忽然眼前一黑,一对手带著微凉体温拨开了眼镜挡在他眼前。
  
  “…………”
  
  手当然不会是梁丹自己的。
  
  电话那边有个女声,他淡定地照旧把听筒搁到耳边还顺手拿下了要掉不掉的眼镜:“喂?…妈。”
  
  右耳听著电话,左耳就感到一阵湿热…大约是听见他抽了口冷气,电话里传来追问,逼得梁丹连连解释。
  不过几句话,左耳就被咬得发麻烫热,不用看都知道红的不行了,一对比贴著听筒的右耳更是凉得可怜。梁丹努力忍著,心里三字经狂飙偏偏又毫无怨言,思绪被电话和身後那个浑蛋搅得台风一般乱刮,嘴上倒是很有条理地应对自如,只是时而要沉默一会咬住下唇好让自己挤出还活著的脑汁想想该说些什麽。
  
  “小丹啊,妈跟你说,你还记得搬到八台县的表妹吗?她啊最近回来了………”下面自然就是有没有空出来聊个天、喝个茶、谈谈人生、谈谈婚嫁、哎哟妈要给人家这个面子BLABLABLABLA…
  
  梁丹没觉得相亲这个话题在此时提起有什麽不妥,但後面那个男人肯定不会如此认为。他艰难地深呼吸:“妈…迟点再说…”
  
  他以前在外面对象不算太多但也不会少,从来就没让家里担心过,大约是看他最近都没传出女朋友的消息才终於给找了相亲这路子,只是通知得也太不合时宜了。
  
  始终罩在他眼睛上的手逐渐用力,他被压得头微微往後抬,露出毫无防备的脖子,湿滑的软舌在上面流连,带起他体内一阵劈啪的电火花。那男人就像吸血鬼一样舔完他的喉结又啜咬到颈侧动脉去了…梁丹开始考虑明早要不要戴个医用护颈的东西就声称是落枕好了,一边努力说服他妈最近有想追的对象,暂时不想去相亲。
  
  “嗯…”他巧妙地把一声快乐的闷哼夹杂在肯定的鼻音里:“他…人很好,很体贴…”颈侧的攻击有一瞬的停顿,梁丹翘起了嘴角偷笑著:“对…有正职…唔…是个医生,又温柔…唔唔…”
  
  最後一个字的语调有些不可抑制地扯高,那是因为冷不防地那条舌头刷过右耳的耳後,顺带把梁丹握著听筒的手指也刷了一遍,然後一点一点地描绘著他的指缝。
  
  梁丹的身体算是挺敏感的,尤其是指缝、脖子、腰间和大腿内侧这种平日不会蹭到的地方。其实以前他也没这麽「懂」,但自从这具身体在黑暗里一点一点被开发後,每次只要这个人一贴上来,他就像巴甫洛夫之犬一样非得流几滴口水以示忠心。
  
  然後吃到那兴许会有或者没有的肉骨头。
  
  他的睫毛努力往盖著自己眼睛的手掌心扫了扫,期待以痒到他作为自己小小的报复。
  
  “小丹?丹丹?问你话呢!你什麽时候把她带回家给我们看看啊?”
  
  …什麽时候?我自己都还没见著呢!
  一边吐自己糟一边甜蜜温柔地回了句:“还没是时候,我怕吓著他。”
  
  他自己说的恶心,听著的就更恶心。
  
  楚幸良很快就听得忍无可忍,抽回一只手在口袋里按住一枚小小的电子道具…章秀出品,优质保证。其用途很简单,这是个小型无线遥控器,对普通人家的灯具电器可能不好用,但却十分适合用於高尚住宅里不管是声控口令或者自动侦测人影都好的灯光控制装置。
  
  梁丹住的房子没有装那种装置,不过楚幸良可以让他「有」。
  要说怎麽做到的呢,方法有很多种,但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楚幸良…又或者说林琅曾经是这个单元房的前·主人。
  
  租客转屋主未曾重新装修过的现任屋主梁丹当然不知道这一点,这间房子的出售转手程序全由第三方房地产中介代理,林琅的名字只会以花体字出现在某一份合约上,如非出了命案或者政府插手调查,这些合约都会被锁在绝对保密的铁柜子中,不久就会完全丧失让人好奇的价值…而在这些过程中,楚幸良要想做些什麽实在太方便了。
  
  就算他重新装修了楚幸良也有的是办法,他有得是懂锁的朋友。
  
  眼前骤然一黑,梁丹只惊讶了几秒,随即就感到那双被解放的手转移到自己胸前开始解扣子。虽然还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但很明白再这麽下去自己绝对会大事不妙的男人急於摆脱电话那头母后执著的关心,偏偏欲速则不达,被许久没逮到一逮到就说个没完的母后念的要生要死,偏偏她的话的都跟著问号,梁丹只好有一句没一句胡编,但更可怕的是他编的当事人就在现场,听的恼了也不管是恼羞还是恼怒都要「报复」回去,到头来火还是烧回自己身上而且是两面夹烧只烧的皮焦肉脆要吐烟圈了。
  
  梁丹都要哭了,今晚窗帘只拉了一层,隐约的光线下他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头正埋在胸口/活动著,其他部位他看不到但能感觉到男人的一根手指已经插在他屁股里,偏偏他还得回答母上「那女孩长什麽样?家在哪里?气质如何?」等等的无聊问话。他先前一时脑残拿了林琅来做蓝本原本只是想激得「可能跟林琅有些关系」的男人反应,结果也不知道自己某程度上歪打正著,这「反应」便来得格外凶猛。
  
  报…应…啊…不!这又不是他的错!!
  虽然这样想著,但在腰被一把按过来死命捏在沙发里捅了进来的时候他还是只能弱气地捂住话筒流下了某种原因不可明言的生理液体。
  
  最後还是男人把他从这个痛苦并快乐著的漩涡里解救出来。
  他凑近话筒似乎无意地喊了一声「梁丹…」那边母后便已经听到了,惊讶了一声:“咦?你有朋友在吗?哎呀你这孩子怎麽不早说…行行不要怠慢客人,去吧。”
  
  …我……可没有怠慢啊…而且他也不是客人………
  梁丹紧握著迅速被挂断的电话哭叫了出来,终於不怕被人听到的解放感让他比平日更不知廉耻地呻/吟著。楚幸良忍不住笑了几声,接著就被抓住了胳臂,和那双带著隐约反光的眼睛对视在一起,听著梁丹恶狠狠地骂道:“不都是因为你吗!”
  
  距离太近,两人不由自主地吻在一起,唇舌交缠中他们像交/配中的蛇一般缠得死紧,在沙发上翻滚著,其间那玩意不慎脱出又被楚幸良直挺挺地捅回去,随後便是一面倒的压制。
  
  梁丹被他抱在怀里,两人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趁著还没加快速度,一下一下的酥麻快感中他深吸了口气,眼神湿润地看著他:“这个游戏你还想玩多久?你听见了,我妈叫我去相亲,我可变不出来一位温柔体贴的医生给他,我最多只能拿出一个叫林琅的男人,至於像你这样没名字没脸的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认识也有段时间,在属於楚幸良的夜晚里梁丹一向是个很爽快、好玩好散的人,他知道梁丹并不是真的只是下半身思考要不然他之前就不会有那麽多女朋友而不是419,这个人只是有著一种疏离的淡泊、虚伪和自私…不想要麻烦所以就算成为女朋友一样会分手,不想被指责所以就算419也要先当女朋友…到自己这里了,就变成「既然对方不明著来自己也没有明著的义务」…肉体关系,这本来是自己对梁丹的需要,也是梁丹对自己的需求,但不知何时两人都变了味,那味道越来越醇厚美味,美到当林琅在地铁事故中看见梁丹被人群压到的第一刻就什麽都没想起挣扎起来,在所有人都还慌乱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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