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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你可以去天涯海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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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脖子已经没事了吗?”
兄长向没有佩戴颈椎保护器的东海林询问。
“那个太过于显眼,而且很热……虽然其实还是戴着比较好吧?好在疼痛已经缓和很多了。”
东海林一面回答一面看手表。
下午六点。二木在干什么呢?虽然他发送了自己会在傍晚返回东京的短信,但是没有收到回信。在出差期间也发送过不止一次短信,但全都石沉大海。大概是维持着闹别扭的状态,在开着盛大空调的房间中变成蓑衣虫了吧?为了讨好他,今天还是早点回去做他喜欢的东西吧——就在东海林想到这里的时候,有客人到访。
“甘利先生,欢迎你。”
兄长挂着笑容迎了出去。
“嗨,你好。因为来到附近,所以来打个招呼。”
男人笑眯眯地打招呼。东海林突然产生了既视感。
虽然是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的面孔,但是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还不到三十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并不招摇的西服也是高档货。暂且不论是什么品牌,至少质地和做工都无可挑剔。款式非常标准,与其说是在意大利定制的,感觉上倒更像是国内的一流设计师的作品。会穿着这种西服的很少是暴发户,更多的是那种天生的世家子弟。东海林也为了打招呼,在确认了上衣的纽扣严丝合缝后,就站立到了兄长的身后。
“达彦,这位是甘利国际的常务甘利喜一先生。”
“那么,就是之前的‘千叶从星巴黎展’的……那个时候承蒙照顾了。”
千叶从星是茜的父亲,也是日本屈指可数的有名画家。东海林美术手上也有若干张他的作品。这位千叶大师今年春天在巴黎召开了个展。那个时候担任赞助人的就是经营高级家具进口的甘利国际。虽然他曾经从前往巴黎的兄长那里听说过他见到了甘利的继承人,不过真正见面后,就发现他比想象中还要年轻。
“这边是我的弟弟达彦。”
“是你的弟弟吗?初次见面。你兄长太客气了,我们才是承蒙了他不少帮助。因为我和父亲不一样,对于美术不是很了解……哈哈哈。”
哪里哪里,您太谦虚了……虽然想要这么说,不过东海林只是端出笑容而已。因为这个年轻常务确实是美术盲。虽然因为经营家具,所以他好歹知道齐木德尔,不过说到绘画方面的话,他就连雷诺阿和伦勃郎都分不清楚。不过因为他丝毫不试图掩饰这一点,而是笑着表示“毕竟不是有点相似吗?哈哈哈!”所以这份直爽还是让东海林的兄长很有好感。他身为前社长的父亲在前年去世,据说他现在正在现任社长,他的叔父身边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经营者。
交换名片后,三人在待客区域坐了下来。
甘利是个让人难以掌握的男人。虽然温和爽朗的说话口气很符合他的大少爷身份,但是那个笑容总给人一种虚假的感觉。当然了,从身份地位来说,他要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所以也不可能一一展现发自心底的笑容吧?
他们谈论了一阵巴黎的话题,然后中途兄长接到了电话。于是东海林代替表示歉意后消失在事务所深处的兄长,开始和对方谈论千叶大师的话题。
“因为那位大师就只会说嗯,所以很难和他进行沟通……当时多亏了你的兄长在场啊。”
“是啊,千叶大师的嗯让我也经常很头疼呢。”
东海林一面回答,一面在内心暗自迷惑。看得越多,就越是觉得对这张脸孔有印象。绝对应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对于因为工作关系而擅长记忆他人脸孔和名字的东海林来说是很少见的情况。
“听说千叶大师的经纪人是他的女儿吧?”
“对,是茜。”
一面喝下事务员小姐冲泡的咖啡,甘利一面表示“她是个很有趣的人”。
“她说她喜欢漫画哦。虽然我不怎么看漫画,不过至少比美术品要了解的多一些。我高中时代的友人……”
甘利维持着将杯子送到嘴边的状态停了下来。他凝视着东海林背后的艺术馆的出入口附近。听到对于“您请进来观看”的事务员小姐的声音,做出“啊,那个……”的含糊回答的人的声音,东海林不由自主回过头去。
“二……”
“二木!”
比东海林先叫出了二木的人是甘利。东海林吃了一惊,二木也露出咦?的表情看着甘利。甘利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流星地走向还站在接待台附近的二木,同时发出了“哇啊,真是太巧了”的夸张的感叹声。
“没想到你变得这么出色……虽然想要这么说,不过你几乎没有变化的样子还是让人感动啊。”
“……那个。”
“哈哈,你不记得我了吗?很符合你的为人啊。嗯,这么做的话是不是能明白呢?”
甘利将原本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额发用右手撩到了额头上。于是乎,二木考虑了五秒左右后,笔直地指着甘利说了句“啊,是前辈。”
“正确!”
看着满脸笑容地紧抱住二木的甘利,东海林冻结在了当场。
你当自己是夸张的美国人吗?虽然他想要这么说着给他后脑勺一拳,不过毕竟还是做不出那个。瞪着散发着负面的气场在那里发呆的二木,他猛地想到了。
是那家伙。那张照片——二木高中时代的照片中的茶发男人。那个不就是甘利吗?
“东、东海林。”
没有试图挣脱抱住自己的甘利,二木只是好像有些为难地呼叫东海林。“真是让人吃惊啊。”东海林一面叮嘱自己要保持笑容,一面走向两人。
“甘利先生认识二木吗?”
一面如此询问,他一面不动声色地抓住二木的肩膀拉开两人。
“对。你们两个认识吗?”
“我们是青梅竹马。”
“哦,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们当初是同一所高中哦。不过我比他高一个年级,年长两岁。”
这样的话从计算上来说就对不上了。也就是说,他曾经有过留级经验吧?察觉到东海林因为不好直接询问而迟疑,甘利主动进行了说明。
“小时候我几乎都是住在海外。所以回到日本之后跟不上学习。因此虽然是在初中三年纪的时候回来的,但是被送进了二年纪的班级。因为让我一上来就考试好像是太勉强了。毕竟比起日语来,我反而更加擅长意大利语。”
“是这样吗?”
东海林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个有钱人家的二世祖会和二木上同一所高中……说老实话,就是学习水准相当低的高中的话,也就并不奇怪了。
“二木,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啊,那个……”
二木扭扭捏捏地没有回答。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身上的衬衫也是皱巴巴的。明明给他买了适合夏季穿的鞋子,但他还是穿着皮筋勒口鞋。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因为他好像有好好洗脸,所以不会给人肮脏的印象。
看着二木仰望着东海林,好像要说什么的目光,东海林突然想到了什么。难道说,二木是来接东海林吗?这算是对于出差前的那件事的反省的表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不是不能说可爱的。
“二木,你的头发又翘起来了。”
“啊。”
甘利碰触了二木的脑袋。非常自然而然的动作。就好像对待自己的家人或者是恋人一样的姿态。
“现在留长了吗?你的头发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打理啊。下次送你我用的洗发剂吧。那个对头发非常有益。”
“唔。”
虽然发出了小小的声音,但是二木没有抵抗。他明明应该受不了被东海林以外的人碰触,可是却没有好像平时那样立刻逃到东海林后面去。
“耳朵后面有没有好好清洗?你总是忘记洗这里吧?”
“啊。”
在甘利的手指从二木的面颊滑落到耳朵的时候,东海林能够感觉到自己的额头冒出了十字。在他假装碰触下巴,其实是在用手指修正抽搐的嘴角的时候,他的哥哥从事务所中走了出来,看着二木和甘利哎呀了一声。
“甘利先生认识二木吗?”
“对,他是我高中时代的后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是这样吗?东海林的兄长露出亲切的笑容,然后对着东海林说出了要命的台词。
“达彦,难得这么凑巧,你们三人一起去吃个饭怎么样?”
“……吃饭吗?”
以这个阵容去吃饭吗?
当然,他的兄长是因为以为东海林和二木只是单纯的堪称孽缘的青梅竹马,所以才进行了这样的发言。虽然心里明白,可是如果和这两人一起吃饭的话,东海林觉得自己的胃部多半会开洞。再说了,带着全身总价不低于百万元的甘利,而总价说不定还不到五千元的二木,他究竟要去什么样的店子才好呢?
“啊,虽然我也很希望如此,不过今晚已经有约了。”
在甘利挂着从心底觉得遗憾的表情如此表示的时候,东海林感觉到了相当的安心感。但是因为甘利接着嘀咕了一句“要不要取消那边的约定呢?”所以他慌忙表示“请让我们改天再设席招待。”既然脱口说出了这种话,那么就必须进行实现才行。尽管在内心暗自懊恼,不过至少比今晚突然开始要好吧?
“是吗?好高兴。……啊啊,马上就要到时间了。二木,这个是我的名片。还有,这个……请等一下。”
他在名片后面流畅地写下另一个电话号码。
“这个是我家里的电话。你随时都可以和我联系,打哪一个电话都可以。真的随时都可以哦。从早到晚都OK。”
啊,二木挂着平时的茫然表情接过了名片。甘利使用双手,再度整理了一次二木的头发,然后嘭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了句“我等你。”
再度和兄长打了个招呼后,甘利回去了。因为那之后东海林的兄长立刻对他说“今天到此为止就可以了。”所以他提前离开了艺术馆。
一面准备回去,他一面感到了深深的疲劳。
好死不死居然让甘利和二木在自己的工作场所再会。这到底算是什么样的偶然呢?发现那个照片算是某种预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算是吉兆呢?还是凶兆?
二木好像觉得呆在艺术馆里会很别扭,所以去附近的书店里等候他打发时间。东海林拉着出差用的行李箱来到书店前后,他挂着好像找到了父母的孩子一样的表情,哒哒哒地跑了出来。
“那个我来拿吧。”
想要拉行李箱这个部分也很孩子气。
因为知道他不仅不擅长笔直地拉动行李箱,而且很快就会厌倦,所以东海林婉拒了他的要求。因为行李箱不小,而且又是电车的拥挤时段,所以他们决定乘坐出租车回去。
一面走向出租车等候处,东海林一面迷惑着是否该向他询问甘利的事情。
虽然东海林不知道他们有过什么样的经历,对此也没有兴趣——当然,这么说就是骗人了。他有兴趣。与其说是兴趣,更接近于负面的感情。接近于嫉妒。或者说,就是嫉妒。但是他没有表现在脸孔上。明明还无法断定对方就是二木过去的男人,如果此时就嫉妒的话不是太难看了吗?
“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前辈在那种地方。”
在东海林满心烦恼的时候,二木突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你是说甘利吗?”东海林就仿佛觉得机不可失一样加入了这个话题。
“……他是叫那个名字吗?因为都是前辈前辈地叫他,所以我不怎么记得他的名字。”
“喂喂,你们不是很亲近吗?”
“亲近……算是吗?”
明明是自己的事情,二木却满脸不解地努力思考。
“是社团活动的前辈吗?”
“漫研?怎么可能。那个人没看过多少漫画哦。据说他小时候在外国。是美国来着吧?”
“是法国和意大利。”
明明是你的前辈,为什么要我来进行说明——虽然心里这么想,但二木的记忆模糊还是让他很高兴。假如对于二木而言是重要人物的话,他多少会记得清楚一些吧?至少会记住名字。
“啊啊,是吗?反正不管怎样都是外国,当然不会像日本这样有这么多漫画吧?我想他是从认识我之后,才开始多少看一点漫画的。”
“社团活动不同,也不是同一学年,你们为什么会亲密起来的啊?”
“那个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好像不知不觉中就是了。”
二木边走边说。
“最初……是什么来着……在走廊还是别的什么地方撞上,我的炒面面包掉了……啊,对了!是前辈踩上了那个!想起来了!可恶!我的炒面面包!”
回溯到相当久之前后,二木因为回忆而开始生气。他的记忆好像只对于和食物有关的记忆特别鲜明。
“……然后,怎么样了?”
“前辈向我道歉,作为赔礼给我买了炒面面包,还有哈密瓜面包,和草莓口味的果汁……啊,他也许是个好人吧。”
太便宜了。
炒面面包,哈密瓜面包,草莓果汁……你也太便宜了吧?东海林的眼前浮现出轻易地被这几样东西收买的二木的样子。
“那之后,他好像就会动不动来接近我。”
“接近你做什么?”
“嗯……比如给我他中午没有吃完的面包啦,还有他买多了的果汁啊。”
那个不是对方吃不下,而是特意也买了二木的份儿。果汁也是一样。要怎么做才能买多果汁啊。虽然普通人都会有所察觉,但二木就是按照字面的意思去理解的吧。该怎么说呢,因为是二木,所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还有在我忘记英语词典的时候借给我……啊,还有教科书。”
是吗?点头的东海林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不是很奇怪吗?
“等一下,你们明明是不同学年,教科书怎么可能通用啊!”
“他说因为我经常忘记带,所以就随身带着低一个学年的东西。”
“是他去年自己用过的教科书吗?”
“谁知道。不过那上面没有写名字,而且很干净。”
是特意去买的——东海林有这个确信。他是为了二木而特意买了低一个年级的课本吧?
“偶尔他会在节假日叫我出去陪他吃饭。”
不是让你陪他,而是特意而了你而准备的。
“也经常去看电影吧。因为他说一个人去的话很无聊……不过因为电影上的口味很合,所以对我来说算是幸运吧。”
不对,那是他故意选择二木喜欢的电影。
“还有啊,他每天早晨都会来我的班级帮我整理头发。还带来了喷雾器。是很奇怪的人吧?……啊,出租车来了。”
无法回答。
如果在这里回答说“确实是怪人啊”的话,东海林自己也就变成了怪人。他暂且先上了出租车,告诉了司机公寓的地址。
也就是说,甘利和东海林是同类的人。如果要说是喜欢照顾人的类型的话还比较简单,不过比那个要更加深刻。就东海林的场合来说,他是“无法不去照顾二木”,而且那个是和恋爱感情紧密相连的。甘利又是什么样的呢?是单纯的“看到脏兮兮的东西就想要把它弄干净”吗……换句话来说,就是那种看到锅子上的污垢就想要弄干净的类型吗?虽然是很奇怪的兴趣,却确实有那种人的存在。
“二木。”
“啊?”
“……甘利有女友吗?”
“不知道。”二木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干脆地回答。然后好像突然注意到什么一样用力地睁大了眼睛“啊”地叫了出来。能够感觉到司机吓了一跳。
“不是的!甘利和我不是那样的关系!”
“啊啊。”
“和我做过的男人就只有东海林!”
不要用这么大的声音宣言好不好?
偷看了一眼肩膀和脊背都变得僵硬的司机,东海林重复着说着“我知道了。”原本天气就很热,现在体温好像又要有进一步的上升。
二木没有过和同性的性经验。抱过他的东海林最清楚这一点。因此也不需要进行这方面的担心……但还是不爽。
很小心很仔细地饲养着的猫咪,在散步的中途从外人那里吃了很好的东西——一定要说的话就是这种感觉吧?
虽然也觉得有点不一样,可是又想不出其它更好的比喻。
在眼看快要到达公寓的时候,二木对他说道“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想到了什么?”
“人类啊,还是必须自立才行。”
“啊?你怎么突然说这个?……啊,请在下一个路口停下。”
自立这种单词,在你的字典中不是不应该存在吗?一面这么想,东海林一面从钱包中取出车钱。
“光是自己赚钱还不行哦。自己的事情能够自己做才能算得上是成年人吧?”
“虽然是很正确的意见,但你有资格说吗?……好了,先下车吧。”
将车钱付给不知道为什么不肯正视自己的司机后,东海林也下了出租车。
“我啊,想说要走上成年人的台阶。”
二木继续着那个话题。
“我们现在需要走上的阶梯是公寓的台阶。你拿着这边的包。”
“嗯。”
拎起行李箱,东海林吃力地爬上二层。抱起重物的话脖子还是会疼痛。虽然觉得刚才应该让二木拿着行李厢,但是事到如今再交换也麻烦,所以他继续前进。
“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不能太给你添麻烦。”
“……你吃错了什么东西吗?最好去吃点药。带着钥匙吧?”
嗯,二木打开房间的门锁。他小巧的侧脸上挂着某种……好像在打什么主意,又好像在洋洋得意的表情。
为什么二木会露出这种表情呢?东海林马上就明白了理由。
将行李箱放到玄关附近,站到二木的工作室兼起居室后,东海林失去了语言能力。
怎么会这样。房间被收拾过了。
很干净……倒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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