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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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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隆电子实业。缙隆,没听过,不过这年头跟电子扯上关系的应该都满赚钱的吧。
要找他吗?不过总觉得不能跟他扯上关系,因为看他有时发出来的气势,几乎跟黑道没两样了。
真心的觉得自己现在正在走霉运。高三,应该是个专心一志好好读书的时候,为什麽一下子冒出这麽多事来?而且看那两个人的模样,肯定不好惹,只是盖个指印,就被揍了一拳,如果钱没还出来的话,应该就直接断手断脚了吧。我心寒的笑。
六百五十三万……。因为严靖愔给得优渥,本来自己一个人生活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来个这麽巨额的债务,该怎麽办,报警有用吗?不过看新闻上很多人就是因为要报警而被揍得更惨。
还是自己努力赚钱吧……。不过,有什麽工作这麽好,两个礼拜赚六百多万?
我扯著一边嘴角苦笑,之前总是希望妈能赶紧回来,现在却一点也不希望她回到这已经被人盯上的家了。如今只祈祷她能离我越远越好,如此才能平安无事。
而人说富贵险中求,如今能在一夕之间赚取大量金钱的,我看也只有那些危险的行业了……。
+ + +
休息半天,礼拜天下午在家随便弄了点吃的以後,就披件外套出门了。
早上我也没闲著,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电话一家家问在报上刊登广告的酒店,而且开宗明义就跟他说我是要还债而找工作,要先拿到八百万,之後再慢慢工作还债,这摆明就是签卖身契了。
不过几乎每家酒店一听到八百万,就直接骂人挂电话,只有一家他叫我直接来Dizzily碰碰运气,不过电话中老板娘也说,Dizzily的老板难以捉摸,要看他心情,之前就听过他因为心情好,有个人先预支一千万他也答应;却也有人只是单纯想在那找个工作,却被他吩咐里头的围事揍飞出来。
「Dizzily……,应该就是这吧。」我看著抄在纸上的地址与店名,再次确认。
台北东区一条小巷巷底,嫩绿的藤蔓攀著门口旁的墙壁,给人一种神秘却不颓废的感觉,一扇浮雕花纹的黑色铁门,上头镶著银色草体的英文「Dizzily」。
它坐落在宁静的住宅区中,如果没有那个老板娘的好心帮助,我压根不知道这里有一间夜店。
我深吸口气,敲了敲铁门後,却不见任何回应。
当我觉得奇怪想再敲门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男人用见到笨蛋的眼神看著我。
「现在都什麽时代了,还不会用门铃这种东西啊!」开门的男人用鄙夷的口气说话。
「门铃?」我就是没看到门铃才敲门,没想到现在竟然被他骂。
「这里!」他愤怒的剥开铁门旁的藤蔓,指著原本被遮住的黑色门铃对我吼。
原来,门铃在那……,不过藏在那里是要给谁按啊。
「早就叫你要修一下那里的藤蔓,看吧,把自己搞得这麽气。」我明显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中除了责备还有浓厚的笑意,微微偏了头,看到另一个男人,他看到我之後,把隔在我们之间那个愤怒的男人推开,走到我面前,这才看清楚他长得细致的脸。
我知道用细致形容一个男人不太对,但他的五官就像是被雕琢出来的,可以说完美无缺。
「小朋友,这里是夜店,如果要问路的话,警察局在这条巷子出去後左转隔两条街就可以看得到;如果要光顾的话,不好意思,未成年不得出入本店喔。」他笑著对我说,身上古龙水混著菸酒味的诡异味道钻进我鼻子里,我皱了皱眉头。
「我要找工作。」我坚定的说,他听了挑挑眉。
「喔……。」听得出他的声音只是无心的回应我,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我赶紧抓著他衣服的下襬,他回头的看著我。
「跟我进来。还有,针织衫一拉就会变形。」说著,他看著我的手,我马上将手松开,跟著他的脚步进去,而那一见面就对我发火的男人则殿後关门。
我在心中猜测哪一个才是老板?发火那个?还是常常将笑容挂在嘴边那一个?
头一次来到夜店,有些好奇的张望四周。进了铁门後就是往下约两层楼的楼梯。挑高的店内以一座水晶灯为主要光线来源,极简风格的红色沙发配上深咖啡木桌,再用几乎垂地的白色流苏区隔各桌,搭上黑色的墙壁及白色的纹饰壁贴,显现简洁的欧风。嗯,应该是吧。
「小朋友你几岁了?」那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叼著根没有点燃的菸问我。
「再过一个月就十八岁了。」我战战兢兢的说,很怕他不让我在这工作还债。
他听了微微皱眉,扳出手指数了数。
「你是被逼急的吧,要不然像你这样该是念高中的小朋友怎麽会想来这边打工?」他将叼著的菸点燃,吐纳间问我。
「嗯……,我妈欠了八百万。」我定定的看著他,就见他皱起眉头,古怪的看著我。
「你是疯子啊!杀了你妈然後逃走啊!还什麽债啊!」他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则无奈的抿抿唇。
我也想杀了那败类一泄心头之恨啊!无奈就陈悯所说的,他送我来医院前就报警抓了那家伙,而卓先生则不知从哪来的证据,让那败类以强盗、偷窃、运毒、杀人未遂等多项罪名被捕入狱,至今还在审讯中。
似乎见我露出无奈的神情,那男人支著脸颊叹口气:「唉……,真不知道该拿你怎麽办……,八百万吗?不过我现在手头没这麽多钱。」
我听了眼睛一亮,赶紧抬头跟他说:「没关系,现在只要应急,七百万……,要不然……。」我为难的顿了顿後,艰涩的说:「六百五十万也好……。」
果然,一开始跟人说八百万是正确的。
那男人用可怜的表情看著我:「小朋友,有时候要多为自己想想,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麽突然跟我说这麽,愣愣的点头。
他转过头去跟吧台内的男人,也就是刚刚那一脸怒气的人说了几句话,只见那人原本微蹙的眉头皱得更紧。
「你又来了!」说著,没好气的瞥了我一眼。
「好啦好啦,就这麽说定了喔!」说著,他越过吧台亲了那男人一下,我看了愣住以後随即了解。
喔……,原来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啊。
「小朋友,既然你说了,那就借六百五,明天来上班,过一个礼拜後我把钱给你。」说著,他手指画著刚刚送来的高脚杯的杯口,里头琥珀色的液体微微震荡著。
「谢谢你!」我激动的说著,但他却苦笑。
「别谢我,真正该谢的是你自己,因为你刚好在我最讨厌的时候来打搅,让某人无法得逞……。」说到最後,他眼睛勾向吧台内的男人,而对方则有点不自在的转过身去。
虽然不太了解,不过只要钱借到,一切都无所谓。
「对了,小朋友,把外套脱下来我看看。」他手指指著我晃了晃,我依言将外套脱下。
他挑眉盯著我,逐渐,他的唇边又出现笑容。
「喂,阿荣,这小朋友不错耶。」不错?什麽不错?我皱眉想。
他这麽一说,那个在吧台内,被称做阿荣的男人转身看著我,不一会後点头说:「是不错。」
他们到底在说什麽啊?
「小朋友你会喝酒吗?」他笑著问,我则摇摇头回应。
「不会喝酒的话你就不要强求他了,阿禾。」阿荣一边擦著酒杯说著,而在我眼前的阿禾像是想到什麽似的眼睛亮了起来。
「啊!对了对了,用那个啊,现在不是在大吹什麽执事侍者风吗!」说完,他笑得别有居心的跳下高脚椅,一手搭著我的肩,另一手拿起我脱在一旁的外套塞给我。
「小朋友,你现在可以回去了,记得明天来上班喔!」边说,边将我推向楼梯口。
「我再跟阿荣商量一下你的情况。对了,赶快回家喔,这附近入夜以後就不太安全,不要在这里逗留,拜拜!」他迫不及待的将我推出铁门外,随即将门关上。
什麽啊?有点不敢相信从他说什麽侍者风起到把我推出门外,才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那个叫阿禾的还真……,特别。
不过,想到钱的事情竟然这麽简单就解决了,实在有些出乎我意料,似乎一切都太顺利了。
走了两步,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我在夜店要做什麽工作啊?但是依阿禾和阿荣的样子来看,应该不会太为难人才对。
抬头看著渐暗的天色,才发现天边挂著一轮满月,漫天无云,不自觉的泛起些许感慨。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没有用心注意周遭的事……。
[欲知後事 请看下回分解]
* Dizzily:令人晕眩地;晕眩地;摇摇摆摆地
*此为创作,纯属虚构*
西日 第七章
第七章
回到家,随便煮点东西果腹後,便整理明天上课要用的东西,因为我想早点休息。
不到十一点,我就已经洗好澡,顶著一头湿漉漉的头发摊在床上。皱眉瞄向青紫一块的肚子……,可恶!现在弯腰肚子还是会痛!
不想吹头发了,我觉得现在好累,而且要试著不用安眠药就能自然入睡。
知道安眠药吃久了会有依赖性与抗药性,所以前两天开始戒安眠药,之前在医院时镇定剂吃得很凶,每餐饭後半颗,而出院後要每天一颗安眠药才能睡著。直到前几天,发现自己的手会不自觉在睡前拿出安眠药的罐子时,才发现事态严重。
我没有必要为了那烂人而搞坏自己的身体!
因此,下定决心要好好戒安眠药。一开始,还是会睡不著,所以勉强用半颗助眠。
今天累了一整天,现在眼皮已经有些沉重了。知道自己今天可以不用靠药物入眠,觉得好高兴,扯著嘴角微微一笑。
眼中明亮的日光灯逐渐变模糊,思绪游离在现实与梦幻之间……。
「西日,妈妈回来了!」妈依旧没变,提著大包小包进门。
「妈!」我高兴的前去迎接,但脑中突然耀进那些讨债人的嘴脸,马上垮了脸。
「妈,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过,我一个人住就可以了,拜托你搬到别的地方去好吗!」我冷冷的说,妈则愣了一下,却随即展开笑颜。
「你是在担心那些债务吗?不要紧张,已经有人帮我们还了!」还了?不对啊,我钱还没拿到耶。
「西日,是我还的。」我转头一看,竟然是卓丘山。
「不用了,我自己会慢慢还。」
「西日,妈妈要跟你爸再结一次婚,你一定要祝福妈喔!」说著,妈勾著卓丘山的臂膀,我看了凝紧眉心,指著卓丘山说:「妈!你疯啦!当初在医院他这样讲你,结果你还要跟他结婚!」
妈像是被我吓到,嘴一瘪,捂著脸哭了起来,我看得在心里自责。
「……,妈……,对不起,我不应该凶……咦!」妈的脸一抬起来,让我吓到话说不下去。
「刚刚为什麽我要扶你起来你却把我推开?」陈悯用阴骘的眼神盯著我。
「妈呢……?」我还搞不清楚状况,却发现自己身在美术馆旁的公园。
「……,怎麽会?」
「西日,回答我!」陈悯使劲抓著我的手臂,我吃痛的皱眉。
「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陈悯几近疯狂的大吼,眼里的绝望将我震慑,只能盯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说啊!是不是!」他猛力摇著我,将我吓醒。
原来……,是梦……。
我翻了身子,喘口气,顺便抽来一旁的卫生纸擦著方才因做梦而冒的一身冷汗。
就像是刚刚才发生的一样,梦清晰的又在脑中走了一遍。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梦到妈回来也只能以思念的心情做解释。而且人说梦都是相反的,果然,梦里钱还了、妈跟那自大的男人说要结婚,还有……,妈回来了。这些都与现实相反,我想了只能苦笑,但梦的後头……。
陈悯绝望的眼神在那天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当他走在前面,我自己硬是要落在後头时,他回头看我的眼神跟梦中一模一样,当初看到时只是有点吓到,毕竟没见过陈悯用那种眼神看我,当时以为他还在生气。
但是,在梦中,他终於将心里所想的说出来了吗……?
『你是不是不需要我了!』
他是真的这麽想吗?我只是不想麻烦他,再造成他的困扰而已,为什麽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什麽他会这麽认为?不懂。
虽然告诉自己别把一则梦当真,但心中一直萦绕不去陈悯那双绝望伤痛的眼。心沉甸甸的,一阵酸刺进我的骨髓里,好难受。
抱著肚子微微侧过身,仰头瞄了一眼床头的闹钟,皱皱眉头。已经半夜两点多了。
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就要期中考,明天的课不能迟到也不能睡著,还是赶快睡觉吧。
卷起一旁折好的棉被,缩著。
「陈悯……。」
即便告诉自己要赶快睡,但心中却满溢著陈悯的身影,辗转无法安眠。
经过礼拜六的事情後,我明确知道自己与陈悯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像以前这麽单纯,只是聊天相互消遣的朋友。一股奇怪并陌生的感觉围绕著我们两人,让我有点不安。
为什麽当时一见到陈悯,我就会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抱住他;为什麽明知自己要独立坚强,却还是会想往陈悯身边靠去;为什麽……,一向不落泪的我,会在陈悯怀中哭得凄惨?
从小看妈遇到的烂男人,让我对家庭失去了渴望,见识到人性的丑陋,也知道这辈子唯一会与我在一起的人只有自己,谁都不可能长久与我相处下去,除了自己。
意识到这件事後,我开始学著独立,不能麻烦妈,不能麻烦哥,更不能麻烦跟我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的朋友。
因为这是我的人生,我必须要靠自己的力量渡过。
而且我认为……,如果自己在小时候什麽苦头都吃过了,以後如果再遇到些不如意的事,会不会因为这颗心已经历千锤百鍊的苦难,而减少痛苦的感受?
因此我从国中开始,便与同学朋友保持一定的距离,即便再亲,也不会让对方干扰到我的生活步调,彼此过各自的生活。
但陈悯却轻易打破这层诡谲的关系。
一开始认识他只是觉得他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在与其他同学相处时总说些恶毒的话刺激别人,只是这年头的高中生都视嘴贱为娱乐,同学总爱绕著他转;陈悯的外型与我恰恰相反,英气勃发的模样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久而久之,他成了学校的名人。陈悯却不以此为乐,还希望像我一样低调,而我每次听他这麽说,都只是笑笑带过,他要低调的话就不叫陈悯了。
原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只是高中生涯中的知交,但没想到,当初在严家楼下的争执成了扭转一切的开端。
我到现在还不清楚那些女孩子究竟跟陈悯说了些什麽,可以使总是目空一切的陈悯气成这样。
但我知道,是那些女孩子说的话,让陈悯意识到了什麽,使我跟他之间的感觉逐渐变了。再加上被强暴的那件事,害他不得不被绞进我的世界里,他却还选择跟著我一起深陷其中。
他没有必要这样。我只是他高中生活中遇到的一个同学,没有必要赔上他自己这段宝贵的时间与精神,不值得,真的很不值得。
老实讲,在知道陈悯会照顾人後,我感到颇惊讶,因为陈悯总是不管他人死活,过著自己快乐就好的日子。但在住院那段期间,他竭尽所能想让我开心,好像我只是因为感冒不适才住院一样,除了我问之外,他绝口不提那天的事,努力想让我吃得好、笑得开怀。这就是陈悯式的温柔。
他这样的对待真的可以抚平我心中的伤口吗?答案似乎……,是否定的。
我也以为他这样可以陪我一起走过伤痛,但在惊觉自己不可以再依赖他人,与礼拜六头一次不由自主清晰的回忆後,发现他这样只是让我假装事情没有发生过,纯粹逃避的想法。
回想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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