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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好看的前男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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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听到你说单何的事了,没想到他会变成现在这样。”郑自然忽然开口。宋希言听了,抬起了头。两人终于对视了一眼。
当年郑自然刚走的时候,同辈的朋友里,除了梁晓飞,最关心宋希言的人就是单何。作为为数不多的知道两人关系的同学,单何在那段时间里隔三差五就给宋希言打电话,或者上门看他,以确认他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心灵鸡汤给他灌了一箩筐,就怕他会钻牛角尖。
而现在,单何从里到外几乎变了个人,郑自然就在这节骨眼回来了。宋希言想,人生真的挺奇妙的。
正想着,郑自然看着他说:“你好像也变了一点。”
何止是一点?宋希言在心里反驳。
两人都没有挪开视线。“希言,我们和好吧。”重逢两天,这句话终于被说出了口。
然后就是一阵静默。串串的头还在宋希言怀里,它明显感觉到了爸爸陡然变速的呼吸和心跳,茫然地动了动脑袋,本想看看爸爸的表情,却被亲爸爸紧紧地按在了怀里,一动都动不了。
“不。”良久之后,宋希言说。
下午,宋希言接到了三舅舅的电话。“你妈跟你说了没?”三舅舅上来就问。
宋希言不明所以,只好反问:“我妈怎么了?”
三舅舅无奈地叹了口气,“昨天夜里她就发烧了,今中午给我打的电话,我把她送医院去了。刚挂上水,我这有点急事就先走了,嘱咐她给你打电话,看样子是没听我的。”
“在哪家医院?”宋希言急切地问。
三舅舅一张嘴,连病房和病床号都说了,末了又叮嘱:“言言啊,昨天的事是你妈错了,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怎么能那么对你妈说话?中午那会儿我看她眼睛还是肿的,肯定是哭了一宿。她这五十多年都是被宠着过来的,性子娇惯,到老了还指望着儿子继续宠她。是,作为一个人,你妈这辈子一直在理直气壮地不走寻常路,论不上多成功,但作为你的母亲,她基本能及格了吧?舅舅知道你为什么不同意给她钱,说实话她那帮狐朋狗友舅舅也觉得不靠谱。你有话跟她好好说,她脾气急,但不是不讲理,别老跟她说气话。”
他说什么宋希言都答应着。
到了病房,他那性子娇惯的妈妈一手扎针吊水,另一手拿着个橘子,一边艰难地剥皮,一边跟隔壁床的大姐聊天。脸色有点苍白,两颊却发红,看样子烧得挺厉害。眼睛快消肿了,笑得挺开心的。反倒是见到忽然出现的宋希言,那笑容尴尬地僵了僵。
宋希言从医院停车场一路跑过来,大冷天跑出一身汗,见她表情变了,顿时觉得背上汗津津的难受。
他拖了个凳子坐到赵林蓝床边,拿过了她手里的橘子,剥开了又给她放回手里。隔壁床的大姐看了,问:“这是你弟弟吧,长得真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啊,一表人才。”
赵林蓝原本有点尴尬的笑容瞬间光芒四射,自豪地说:“大姐,这是我儿子。”
第6章 二十九岁
五十多岁的赵林蓝相貌依然很年轻。一来她是个大美人,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她都是鹤立鸡群的娇花一朵;二来她大半辈子活得无忧无虑,年少时有父母养,成年后有哥哥们养,现在人到中年有儿子养,并且目测未来的老年时光,她依然会是一个人比花娇的精致老太太。岁月卯足了劲也不能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大姐对着赵林蓝那张看起来充其量三十来岁的脸表现出了十足的羡慕和赞叹:“妹子你看着可真年轻,这跟你儿子坐一块看着跟姐俩似的,怎么保养的?”
赵林蓝毫不藏着掖着,对大姐的赞美表示了感谢,又把自己平时用的保养品护肤品牌子、还有常去的健身房大概说了说。大姐听后讪讪的,没再继续探讨这个问题,看向赵林蓝的目光越发羡慕。
之后又聊了些家长里短,大姐挂完了吊水,被女儿接走了。
剩下的时间留给了母子俩。由于昨天的冲突,这会儿忽然面对面一坐,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气氛一度很尴尬,最后还是赵林蓝先开的口:“刚才我说的那些牌子是不是太贵了?大姐都不跟我聊了。”
宋希言不太懂她说的那些牌子如何,但想也知道他精致的妈妈向来舍得花钱,尤其是家里条件允许了之后。于是他赞同地点了点头。
赵林蓝又说:“上次出去玩又买了一堆新的回来,最近长了几条皱纹,不知道管不管用。”
宋希言回答她:“不管用也无所谓,我妈最漂亮了,走到街上那回头率比二十岁的小姑娘都高。”
赵林蓝被他夸得心花怒放,给他嘴里塞了瓣橘子,说:“我儿子真会说话。”又端详着儿子的脸,啧啧道:“可惜我这好基因,你一点也不会挑,除了脸型和鼻子,其他都不像我。还是然然有本事,爸妈都说不上长得顶好,但人家就是越长大越好看。我当年都怀疑是不是把你俩抱错了,毕竟同一天生的,还是有可能的。”
就这么着,话题被赵林蓝引向了郑自然。“我那天听老郑说,然然回来了,你们见过没?”
“见过了。”
“那……打算怎么着?”
宋希言说:“没什么打算。”
赵林蓝叹了口气,“早知道磨了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结果,当年就该让你们俩凑合过了。没孩子就没孩子吧,养条小狗不比孩子差。”她又叹了口气,问:“串串怎么样了?昨天妈妈不知轻重的,别把它踢坏了。这小狗聪明,不像它妈那么皮,它这么听话,我不该拿它撒气。”
说着她一脸认真地问宋希言:“你说我是不是有暴力倾向?你小时候惹我生气了我也老打你。”
“不至于,就是脾气急再加自控力差点,谈不上有暴力倾向。”当妈的先低了头,做儿子的也就坡下驴了,“串串伤得不重,在宠物医院养一段时间就好了。昨天我话也说重了,妈你也别往心里去。”
他顿了顿,还是说了:“妈,以后阿姨们如果再给您介绍什么投资项目,你先来问问我,或者去问问高叔叔,靠谱的话你再投钱。之前看您跟她们玩得挺开心的,就没跟您说,别的我不清楚,不过钱夫人和韩夫人,她们家里的公司之前都联系过我们,想谈投资和合作的事,部门商议后都给否决了。别怪我说得直白,她们是把您当近路抄了。”
赵林蓝听后好一会儿没回话。
“这样啊,是觉着我人傻钱多吗?”她笑了笑,“唉,那妈妈以后有钱还是自己花好了。还以为跟着那些阔太太闲着没事玩玩投资挺有趣的,合着真是跟我俩闹玩呢,这些人真是不实诚。”
看她有些失落,宋希言说:“妈,您要是觉得跟她们玩得来,继续来往也没什么,不谈钱就是了。”
“还是算了吧,一想到她们是为了我的钱才接近我的,心里就膈应。”说着她就笑了起来。宋希言问她笑什么,她说:“你不觉得你妈刚刚那句词有种十年前流行的霸道总裁脑残文的味道吗?”
她一说,宋希言咂摸了一下,“还真是。”说完母子俩对着头呵呵笑了半晌。
“钱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笑够了,赵林蓝突然这么说,“昨天我听你高叔叔说了,单何的事。这孩子本来挺好的,可惜这几年纸醉金迷,弄得昏了头。这下连人命官司都闹出来了,这辈子也算是完了。”
“您还听说什么了?”大姐走前给赵林蓝留了好几个橘子,吃着解闷。宋希言动手又剥了一个。
“还听说你俩闹掰了,十一年的同学朋友,怪可惜的。我记得去年他升任总监的时候,董事会大多都不同意,还是你非要提拔他的,结果人提上去了,你也挨了董事会一顿敲打。这事他是不知道还是怎么着?居然还对你不满意。这孩子以前也没看出会这么贪啊,想想不光是可惜,还挺可气的。”
宋希言给气鼓鼓的亲妈喂了瓣橘子,语气里没带出什么情绪:“那事我确实没告诉他,当时怕他心里多想,也是我觉着他能胜任。算了,不说他,橘子多好吃,吃橘子。”
赵林蓝又被他喂了一瓣,反正手上扎着针哪都去不了,她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了:“说来说去还是然然好。听你郑叔叔说他这几年一直单着,一年打听你好几回。你郑叔叔就忽悠他,说你结婚了,有孩子了,还把你和馄饨的合照发给他看,你看老郑这几年也是做了不少缺德事了。谁承想,我们老的还是熬不过你们小的。”
“对了,”她一边吃着橘子一边说,“你们什么时候和好了,把他带到我那去,我给他做梅菜扣肉,然然从小就喜欢吃我做的,每次盘子都能给我舔干净喽。”
宋希言基本在一旁默不作声,偶尔应几个字。赵林蓝却也是自己闲着没事念叨念叨,压根没指望这儿子接她的话。
挂完水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宋希言领了药,开车把赵林蓝送回家。医生说要再观察一晚,可能还会有低烧,宋希言就在妈妈家里住下了。
赵林蓝的大半生一直活得潇洒自在,人到中年也不想做一个成天对着儿子唠叨的老妈子。她认为儿子年纪不小了,他们应该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所以母子俩不在一起住。
把妈妈送回房间躺好,宋希言进了厨房,煮了碗青菜肉丝面。最后又煎了个荷包蛋铺在面上。
赵林蓝躺在床上,怏怏的,快要睡着了。宋希言把她扶起来,看着她晕乎乎地吃了面,又把药吃了,才扶着她重新躺下。她临睡前迷糊着催宋希言去睡觉,话还没说完,人就睡着了。
宋希言坐在了她梳妆台前的椅子上,没走。
夜里赵林蓝果然发了低烧,宋希言给她喂了水,又用温毛巾给她擦拭了前额和腋窝,前后忙活了好半天,温度好歹退了下去。
低烧退了,赵林蓝却被儿子折腾得醒了一半。她迷迷糊糊地跟宋希言说:“言言,妈妈年前出去玩,去找然然了。其实,妈妈是跟他一起回来的。”
宋希言一惊,却没说话,安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他不知道你的想法,怕你不想见他,不太敢回来,一直等着你先联系他。但是等了好几天都没等着。我说再等下去都要过年了,你也是想着他的,回来的时候就把他带回来了。妈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
“没有。”宋希言说,“反正早晚要回来的,总不可能老死在外边。您别说话了,天亮还早呢,睡吧。”
“昨天你那么生气,还说了那样的话……妈妈跟单何不一样,妈妈爱花钱,但是妈妈不贪钱。妈妈昨天反思过了,自打家里有钱了,这些年我每次跟你说话都离不开要钱两个字,我以后会改的。”赵林蓝打了个哈欠,其实也很困了,但她最后还是念叨了几句,“我这人这辈子活得自私、任性,不受拘束,不听管教,是个一个人过的命。你不一样,你得有人陪着……”
三舅舅说得没错。赵林蓝一辈子受宠,养得性子娇纵。少时生活条件太过优渥,无远虑也无近忧,导致她目光不长远,是个只会享受当下的人。在钱的事情上,也是有一分花一分,有一角花一角,就算给她几千万,在她手里也撑不过半年。
她并不怕山穷水尽,因为心里清楚,只要亲人们有一口吃的,就不会缺了她的那半口。若是用外婆的话说,那就是“幸亏家里不缺钱,否则她无疑会成为一只只会吸血的蚂蟥”。
赵林蓝其人,从年少时就不走寻常路,她七拐八拐走出来的人生严格来讲是有些失败的。但她的确是个能及格的母亲,她爱自己的儿子,所以比起看着儿子孤独终老,她宁愿他做一个同性恋。
宋希言伸手把床头灯关了,坐在椅子上没动,一点睡意都没有。
初六下午不到五点,宋希言把车停在小来福附近的停车场,按了按额头,没精打采地上了二楼。梁晓飞说得对,快三十了,该稳重一点,熬夜通宵什么的真的要不得。
到了预订的包间,一拉开门,齐刷刷二十多双眼睛看了过来。包间内安静得异常,宋希言被盯得一哆嗦,“这是怎么了?”
他一开口,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铺天盖地的谴责声差点把他轰出去。宋希言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通宵的脑子有点麻,这么多人一起说话,他愣是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们在说什么?”
郑自然在这时走了过来。宋希言刚刚都没注意到他也来了。只见这厮笑得一脸无奈地说:“他们说,前几年聚会上,你跟他们说我死了。”
宋希言更懵了,“……我有吗?”
郑自然点头,“我之前进来的时候他们是真害怕,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又对宋希言说:“解释解释?”
宋希言没话说了,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让他怎么解释?
包间里的老同学们仍然愤愤不平,紧盯着宋希言要个说法。正僵持不下,梁晓飞这货来了,“同学们好啊,外边真是太堵了,我这差点迟到了!哎你俩站门口干嘛呢?”
宋希言转头幽幽地盯着他,一手指着郑自然,问:“我说过这人死了?”
梁晓飞脸上的表情裂了。他好一顿结巴,才凑了个完整的句子:“那个……那个有六年了吧,你当时喝大了,喝得说胡话了。我还以为你记得呢。”
宋希言一阵头疼,“那你怎么也没提过?”
梁晓飞嘟囔了句:“你都说他死了,谁闲着没事敢在你面前提这个?”
这话被另外两人听了,一时间表情各异。
第7章 二十九岁
他们三人站在门口,里面坐在桌边的人都没听清梁晓飞最后说了什么,但之前那个“喝醉了说胡话”却是听清楚了。宋希言因为自己的胡说八道又挨了一顿批判。
“你们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坐啊。”老同学们批判完了,慷慨地挪了下椅子,腾了三个位置出来。上学的时候人人都知道这三个关系最铁,这会儿也就十分理所当然地让了三个挨在一起的位子。
宋希言脚步一顿,他本来都奔着一个单独的空位去了,他们这么一挪动,那个空位就给挪没了。他看了另两个人一眼,发现那俩人也在看他。
他最后还是挨着郑自然坐了。梁晓飞那货已然背叛了他们俩二十九年的革命友谊,转投了郑自然的阵营。跟宋希言对视一眼之后,他抢先一步坐到了三个位置中靠边的一个,剩下那俩,不管宋希言怎么选,他都得挨着郑自然。
宋希言坐到了中间的位置上,暗地里踹了梁晓飞一脚,踹得人龇牙咧嘴,又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然而事实上,狗血淋头的却是他自己。
关于郑自然“被去世”事件,老同学们接受了只是宋希言喝醉了胡说八道的事实,但并没打算放过他。甚至连有些无辜的郑自然,他们也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的。此人这么多年的聚会都不参加,还杳无音信,今天一露面就给了他们这么大的惊喜,是得好好唠唠嗑的。
很快报名聚会的老同学就来齐了,不到三十个人,是当年班上总人数的一多半。毕业这么多年,能有这么多人聚到一起,已经很不容易。
菜上到一多半,组织人牛腾站起来,做了个简短的发言。众人笑笑闹闹,趁热把每道菜都转了一遍,肚子里有了底,然后就开始一致将目标对准了宋希言和郑自然。
历来聚会总要喝趴下几个的,今天这俩人把他们吓得半死,不把他们俩喝到桌子底下去,怎么对得起自己受惊的小心肝?
杨可鑫夹了一筷子炝冬笋,打响了第一枪:“班长,这些年聚会你都没来,去哪发展了?”
郑自然一块红烧排骨还没入口,只得放下了先回答他的问题:“本科毕业之后出国留学了,后来毕业了留在那边工作了几年,年前刚回来。”
“巧了!我也出去了三年,那真是——吃的不顺心,喝的不顺心,我想家想得恨不得扑进大洋里游回来。”杨可鑫略夸张地道。
闻言,郑自然点点头说:“确实是想回来,天天想。”
梁晓飞听见这话,一阵牙酸。宋希言充耳不闻,他和郑自然的椅子之间宽敞得能再塞半个人进来,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只顾埋头苦吃。
杨可鑫于是冲郑自然一举杯,“现在好了,总算回来了,来班长,咱俩喝一个!”说完伸长了手臂跟郑自然一碰杯,仰头一杯见底。
众人叫了声好,纷纷扭头看向郑自然。后者对自己今天的命运似有所觉,认命地笑了笑,举杯,同样一杯见底。喝完后,他顺手捞起旁边的啤酒瓶,又倒了一满杯,对众人道:“这些年在外边,一直没能回来,很遗憾缺席了好几年的聚会。今天一来动静就闹得那么大,惊着各位了,实在对不住,我自罚三杯。”
三杯喝完,一瓶啤酒见了底。群情瞬间高涨,同时看在他如此懂事的份上,暂时放他去吃饭了。
宋希言热闹看了一箩筐,吃也吃得垫了个底,郑自然自罚完了刚坐下,两人还没来得及有什么交流,就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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