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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作者:泠司-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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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
萧远宠爱的抚过他被汗水浸透的黑发。两个人都没再说话,靠在一起享受性爱最后的余韵。直到热度渐渐冷却,开始感到寒意,萧远才下床先去浴室放水。相连的身体分开那一刹那,浊白的液体沿着大腿根淌出,萧远俯下身亲亲景函的脸颊。
“这可是你要求的。”
“无耻。”
哪怕这样说着,到浴室清理起来,怕他会身体不适,萧远的手指探入得很深,一点点引出浊液的过程都叫景函难耐的战栗起来。萧远从身后支着他不让他腿软得滑下去,舌尖却游移在后颈最脆弱无防备的皮肤上。不用想明天肯定会是和高领做伴的美好的一天。
激烈的性爱之后,连日压力过大的景函放松而困倦的在萧远身边打瞌睡。萧远抚摸着他的头发,调暗了灯光,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逐渐和缓悠长起来。
但总有些人和事不肯放任他们享受这片刻的安宁。
鉴于萧远现在在外界生死不明,会被打扰的只有景函。看了看身边睡得正熟的人,萧远翻身下床去客厅找到被他们先前随便扔到地板上的外套,景函的电话正在口袋里嗡嗡作响。
“我的老天你总算接电话了!”
十几个未接来电,看来她真的快急疯了。
“小声点,他还在睡。”
电话那边的女声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
“萧远?你还活着?你现在跟他在一起?”
“你就那么希望我死?陈小姐,有什么话就快点说。”
所有有关陈花梨痴恋萧远的传言都不过是这女人亲自叫人放出去的。现在她大权得握,自然不必再演这出拙劣的卑恋剧。
“你对我哥做了什么?他在睡你醒着……”
“我没必要和你讨论我们之间的隐私。除非真的重要到一种程度,需要我去叫醒他,不然你就直接跟我说。”
“我就说他怎么能跟个没事人似的任人在他面前将你的坏话说你死得其所。”陈花梨放弃了原本浮夸做作的腔调。只是演了太多年的戏,突然变回自己本来的面目,定然要带上几分虚假的做派。“我查了查,船被人动了手脚跟祁家的事情其实关联不大。”
“有人故意引我们往那方向想好祸水东引?”
“差不多。”陈花梨的声音小了下来。“说起来是我的错,我做事没做干净。”
“那件事?”
“嗯……,陈正荣的旧部这段时间动向有点奇怪,我先前安插的暗线保险起见就留了几个能用的,没想到留的这一手竟然查出了陈正荣没死,还神不知鬼不觉的逃窜到了A城。他之前就是个变态,现在只怕更疯得彻底。一个一无所有的疯子能想到的只有复仇,即使下地狱他也要你和景函陪着他。”
“我记得是你拿了陈家?”
“他把陈家当个屁!”提起这个二叔陈花梨就忍不住情绪激动。“在他眼里你们一个是延续了他最爱女人血脉却不知廉耻和情敌儿子苟合的孽子,一个是眼中钉肉中刺情敌的化身,不找你们他找谁去?”
“你要我好好保护他?”萧远拿着电话往卧室走,轻笑一声。“这哪里需要你说。”
他无法容忍谁再去伤害景函分毫。
景函睡相很好,弓起身子,露出的脖子上还残留着他的齿痕。
“该死的基佬。”嫁不出去的陈小姐嘟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萧远把手机扔到一边关掉台灯躺上床,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下来,只要靠近一点就能被熟睡的情人自动缠住。低下头注视着靠在胸前的脑袋,萧远再一次生出了想要把他牢牢锁在身边哪里都不让他去的暴虐冲动。
“不要走。”
放他去面对一点危险的可能,都无比艰难。
想到陈正荣个疯子会对他用出手段,萧远就忍不住想把那个给了他爱人一半血脉的男人给千刀万剐。
不是每一次错过之后都有机会去挽回。
不是每一次伤害之后都有可能会愈合。
☆、63
63
“你疯了。”
景函神色如常的拉下袖子。祁三爷靠在床上,拧眉对他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
“你以为你还是一个人?我和萧远为你做了这么多不是让你一门心思往别人的枪口上撞的。陈正荣是什么人,和他玩心思,出一点事我看难受的是谁!我跟说的好好活着你全忘干净了是不是!”
“我受不了了。”祁三爷恨自己没那个力气一巴掌把他抽醒。能为了报复白邵宇隐忍数年的人现在竟然跟他说他再忍不了。“他陈正荣凭什么敢对萧远动手。你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说萧远糊涂得不行,全部身家拱手给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男人,说他活该,说他死了无颜面对萧家列祖列宗。”
明里暗里多少人等着看他们的笑话,这不,还没等萧远的生死有个定论,就迫不及待的践踏起他们看不起的那些东西。在他们眼里,萧远这位置玩一两个男人都是无伤大雅的,但要扯上了真感情只会是个笑话。
更有甚者,有人竟敢指责景函故意联合外人谋害萧远,意在夺权。
萧远活着的时候他们不敢说的话,等到他下落不明,一个两个就都忍不住了。
“你也知道现在萧远对外宣称失踪。找不到萧远,陈正荣所有的矛头肯定是指向你的,你倒好,不躲,还要故意迎上去。”
“背地里的动作太慢了,陈正荣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与其冒让他再金蝉脱壳一次的风险,不如主动解决干净得好。”
“萧远知道吗?”
“到时候我会通知他的。”
“景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祁三鲜少动怒,这一次显然是气狠了。
“三爷,你当年拆分祁家的时候,祁家就已经不是之前那个了。不管对付白家那会看起来多厉害,洗白了的东西都没法重新染得跟旧的一样黑。现在你在病床上,萧远一身伤只有看起来没大碍。陈正荣下落至今不明,我们哪里有时间慢慢来。”
“你信不信我立刻叫人把你捆起来送给萧远。”
“那么你来啊。不来,我就走了。”景函站起来,走到门口,转过脸对祁三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想死。毕竟我还想和萧远在一起。我和陈正荣好歹是父子,有些话不当面说清楚是不行的。”
直到景函的背影彻底走不见,门口的保镖们没有接到任何有关拦住景函的命令。祁三的选择一目明了。就如景函所说,陈正荣沉不住气跳出来的时候,总得给他个靶子。这是一招相当险的棋,祁三会动怒却不阻止,也是因为他知道,只有景函能走下去。
“照他说的做。”
需要他做的事景函一开始就开门见山的跟他说了。祁三揉揉眉心,疲色涌上来,想起得知他和景函的交易之后,萧远要怎样盛怒,就不由自主带上了点苦笑。
祁家如今顾忌的东西太多了,一天找不出陈正荣,就是一天的不安。
景函在差不多快出医院的时候给萧远打了个电话。内容非常琐碎,无外乎不回来吃晚饭了和他有点事要办,绝口不提他所谓的晚点回来究竟是几点。傍晚时分日暮西沉,远处灯火星星点点亮起,景函一眼就看到了阿飞在路边等他。
“哥,记得吗,小时候我总是迷路。”
“怎么会不记得。”
“你永远都是第一个察觉到我不见了的人。”
没等到回答,景函就按下了关机键。他敲敲车窗,玻璃降下来露出阿飞一张没表情的冷脸。
“下车,把钥匙给我。”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阿飞嗤笑一声。“你什么时候摸过方向盘?”
“下去。”
“固执。”阿飞一步不退。“你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
“那你就是真的要找死!”
“你妹妹在我手上。下去。”
“你疯了。”
同一天被两个人说疯了,即使自认好脾气如景函也露出了点不悦。
“我很清醒。疯的人是你,阿飞,何少飞。你答应过我什么,当初我把你从那个地方捞出来,你答应我的每一句话都被狗吃了?”
突然被人提起最不愿回想的过去,阿飞脸色也阴沉下来。
拿到车钥匙,景函坐上空下来的驾驶席。
“弄坏了我会赔,别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瞪我。接下来按我一开始教你的做。”
“你教我的是斩草除根。”
“那就照做。”景函把钥匙j□j去,点火,动作竟是意外的熟练。“动作快点,我的命就交给你们了。”
景函按一开始预定的路线行进。在市区里的时候还不明显,行至偏僻的盘山公路,有人跟在他后面的事实就凸显了出来。萧远派在他身边的人早被他的人先一步拦截了,那么剩下的只有陈正荣派来的。
跟在他身后的人起初还有所顾忌,不敢靠得太近。后来随着地段愈发偏僻,动作也愈发大胆起来,从后面逼近,故意从侧面擦过或是撞他的车尾,逼他把车停下。
到了这个地步,陈正荣竟然还在做他的美梦。景函踩下油门,顾不得已逼近最大时速,在公路上飙车起来。
在心里琢磨着阿飞和陈花梨大致做到哪一步了,萧远是否又得知了他背着他做的小动作。景函遗憾的看了眼油表,按他的预计,这个车速下油箱差不多就要告罄。想着,车速就慢了下来。
陈正荣的人一前一后堵住他的去路。车门被人粗暴的敲着,景函刚刚降下玻璃,脖子上一痛,随即意识就变得模糊起来。
等到他再次醒过来,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的躺在一张简陋的床上,扯动手腕发现一条链子将他铐在床头。和他对萧远做过的不一样,这一次他是实打实的落进了囚笼。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被严严实实的拉着。就算是这样,景函也能分辨出他的床头坐了个人。对方似乎察觉到他醒了,动作有点僵硬的转过来,像是在黑暗里和他对视。
“你醒了?”
嘶哑粗粝的声音陡然响起。
“父亲。”
“别叫我父亲。我没你这么贱的儿子!”
“随你。反正我也不觉得自己该有个父亲。”
毫无欢乐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陈正荣俯下身子,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问他,声音里怨毒浓得化不开。
“你是不是很得意?”
“有什么好得意的。”
陈正荣伸手打开了灯。景函见过照片里的他,清俊,儒雅,看不出一丁点疯狂的内质。但现在这个满面脓疤,伤痕凹凸不平的男人更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景函目光偏了偏,发现他的袖管空了一根,门边甚至还靠着他的拐杖,心下顿时明了。
陈花梨当初的行动也不能说是彻底失败。
起码把陈正荣毁得再难见人。
彻底绝了他们面相上,那仅有的几分相似。
作者有话要说:
☆、64
64
电话不管怎么打都是关机。心中的不安渐渐具象化起来。
并不像片刻前所说的那样在家。灯火辉煌的酒店会客室里,萧远面对陈花梨,不知是不是错觉,女人嘴角的笑在电话被挂断后容更得意了一点。
“好了,我们刚说到哪?”她明知故问的说着。“我们说到要捉住陈正荣,最好得有个诱饵。当然啦,对外一点风声都不能走漏。别人该知道的只会有我们是去处理几个挑唆我二叔旧部叛乱小小的叛徒,以告慰我二叔的在天之灵。”
“我拒绝。”
“萧远,这件事容不得你拒绝。”收敛起笑容,陈花梨呷了一口咖啡。“毕竟这是他答应下来的。”
即使被萧远冰冷的目光扫过,陈花梨都没有分毫退缩。
“看来他做的很好,连你都瞒得滴水不漏。噢,我忘了,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瞒过你。”
“他去找陈正荣了。”
用的并不是疑问句。萧远垂下眼睛,看起来平静得很,但也仅是看起来而已。
“萧远,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我。”
“是的,为了你。”
“他就没想过我需不需要?”萧远凝视着杯子里一口未动的茶水,只有他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没让自己立刻站起来。让陈正荣见鬼,他需要景函完好无损的站到自己面前。“他明明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
他的放任已经让景函出过一次事了。
现在景函的行为无疑是引出了他心中一直残存的那份痛楚。
“他知道的。”陈花梨看到的并不是眼前的萧远,而是和她定下这个计划时一脸郑重其事的景函。所有人当中,只有她是真的相信,景函并不是一门心思的去找死。“但就像你没办法容忍别人对他下手一样,他爱你,所以更不能宽恕那些伤害你的人。他说不能总是你一个人为他付出。”
“现在进行到哪一步了?”早就做好了清洗的准备,不过是迟迟找不到陈正荣本尊的藏身之处,才有了忌惮。
“今天晚上肯定有很多人睡不着。”
赌船被动手脚哪里是陈正荣一个人能做到的。有些人既然在那样的警告之后还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就别怪他们做得太狠。
“咎由自取。”
“没办法的事,有些人的贪念总是比他们应得的要大上许多。”陈花梨摊开一双保养得极好的手,十指纤纤,洗白得跟嫩葱似的,指甲还染着丹蔻。“也不想想你要真是个软蛋,当年萧家就不至于死那么多人。有野心的一个没留,真是狠绝了。”
“他在哪。”
“不知道。”收到萧远明显不信的冷眼后,她才无奈的故作叹息。“具体的位置我是真不知道。要知道定位器传回来的信号总是得花时间去分析的。不过目前来看,大致是往临海那块去的。”
那个地点一出,室内气氛顿时降至冰点。萧远刷的站起身,满身的怒火和戾气再收不起来。
“白家旧货仓一带?”
“是。”就算是不知道这之中隐情的陈花梨也看得出这一刻的萧远像是彻底被踩到禁区的野兽。“那个地方到底怎么了?”
“你不需要知道。”
不管在这件事她插手了多少,和景函背地里谋划了多少,她都不会知道,那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他当然明白,景函不会和他之外的任何人讲起那段他一生中最屈辱黑暗的经历。那是他们之间永远无法消弭的伤痕,只能倾尽全力跨过去,让它不再那么痛苦。
萧远扣着桌沿的手指用力到骨节发白。
“去找他那个心腹,他知道怎么找到景函。”
临走之前,陈花梨面带忧色的跟他最后嘱咐了一句。即使从来没有亲密的生活在一起,但她毕竟是景函血缘上的妹妹。没有利益因素的纠缠,感情方面她可以说是向着景函的,于情于理她都不希望景函真的出什么事。
萧远的不安感染了她,让她直面这两个人之间别人都插不进去的那些秘密原来有这样的阴暗面。
对于跟在景函身边那个几乎不怎么和旁人说话的心腹,萧远印象并不是很深。他就像是影子一样,什么时候不在了,都鲜少有人察觉。只在某次谈话中,景函才漫不经心的跟他讲起身边的这个人姓甚名谁,为什么会跟着他做事,他也从不担心他反水。
“你是说阿飞?”景函正钻研着眼前的棋盘。国际象棋一直是他的软肋,黑子差不多被他带着走入了绝境。“他叫何少飞。虽然这名现在没人叫了,证件上的名字我也给他换了别的,但记着,才不至于忘了本。他是我从海里捞上来的,捞起来救活就跟着我。”
“十六岁那会儿为了保住妹妹被自己亲爸卖给少庄家抵赌债。少庄家喜欢玩男孩子,拿他妹妹威胁几句就从了。少年人心性单纯,他那个少庄家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他动了真心。”萧远毫不留情的将军,景函挫败的叹口气,放弃了垂死挣扎。
“后来发生了点事,他那个少庄家家里得罪了人混不下去,被别人追杀他的时候,看阿飞和他身形年龄都差不多,就干脆拿他当了替身自己偷渡出国。被抓住之后,对方觉得被骗了,各种折磨下来直叫阿飞去了半条命。他运气好,对方把他扔下海时我刚好在那块替三爷办事。”
脸上身上的伤好了,疤痕却再去不掉。
至于留他下来的理由,景函看着不知名的方向,说出来的话却叫萧远心里一颤。
“那会儿我觉得他跟我差不多可怜。现在想想,你比他那个人好上不知多少。”
去找景函那个心腹的路上,每一秒钟的流逝都叫萧远感到无比漫长。他的人清剿着每一分与陈正荣相关的势力,有人该死,有人会生不如死,他们都将不得善终。这一切本不该如此早,如此突然的发生,但景函做的事让它就是这样提前到来了。
不能去想现在景函和陈正荣之间的对峙到了怎样的地步。
如果因为这件事又遭受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伤害。他宁可景函一辈子都不再爱上他。
只要不再爱他了,就可以无视他的付出,不用再觉得亏欠他,从而为他做出这样大胆的抉择。
阿飞在Ultramarine等他。看来景函早就料到了会有现在这样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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