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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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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静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种做,难道没种承认?”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让连轶一瞬间有种破口大骂的冲动。他紧抓话筒,勉强压住怒意,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个冰冷的字眼:“你承不承认无所谓,但你要搞清楚,即使你这样做,我也不可能放开纪言。”
  对方嗤笑一声:“呀,你是在发火吗?真少见呢。我理解你,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你肯定压力很大,忙得焦头烂额吧。但你发火干嘛冲我发呢,你该找那些媒体记者发去,我是无辜的啊。”
  “苏瑞!”连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话筒吼道,“你他妈到底是喜欢他还是想害他!”
  电话那头一静,沉默下来。
  空气凝固,话筒里传出“嘶嘶”的电磁干扰声。
  过了很久,苏瑞轻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害怕。纪言要是看到这些报道,你猜他会怎么想,会怎么做?他肯定接受不了吧。纪言本来就抵触同性关系,更别提把这种关系摆到所有人面前,被所有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这种事爆出来,纪言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他一会离开你,一定会离开S城。”
  “这就是你的目的?”连轶咬牙切齿,“为了让纪言对我,对这个地方绝望,不惜让他被舆论伤害?”
  “纪言不会受到伤害!”苏瑞激动地喊,“这地方本来就是坟墓,本来就没有希望!我会带纪言去一个很远的、没有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
  br》  “对你而已!”连轶沉声道,“你死气沉沉,不要拉着纪言!”
  “你还是先好好考虑你自己吧!看看纪言究竟还会不会选择你——”
  “操|你妈!”
  连轶骂道,一甩手将电话摔到墙上。
  砰的一声,电话被砸得四分五裂。
  连轶双手撑桌,幽静双眸直直盯向地面。
  苏瑞本身并不能令他发怒,令他发怒的,是苏瑞说的话。
  “这种事爆出来,纪言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他一定会离开你,一定会离开S城……”
  说瑞说得没错,他在害怕。
  纪言那天决绝冷漠的态度,此刻回想,仍令连轶心头一阵阵发冷。纪言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的确害怕,因为这件事,纪言再次对放弃他们的关系。
  再次放弃,恐怕就是彻底的放弃了。
  站在一旁的许时宜,惊愕莫名。
  ——他还从未见过,连轶动这样大的怒意。
  正在犹豫该不该退出办公室,秘书轻敲门,道:“董事长,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连轶嘴角掠过一抹锋利如刃的笑:“……哼,正好。”
  许时宜不禁打个冷颤,暗想,连轶的怒意,大概要让董事局那些人承受了。
  会议从三点钟开始,会议室里紧张激烈的斗争,都被紧紧关上的门堵住,透不出半丝风声。
  秘书们在不停地接听和拨打电话,忙前忙后应对各路询问。
  又一个电话响起,小薇接道:“您好,万鸿集团董事长秘书处。”
  “那个连,连董在吗?我有急事跟他说,你能让他接电话吗。”
  小薇礼貌地回应:“不好意思,董事长正在开会。请问您怎么称呼,我先记录一下。”
  “我真有急事跟他说!”对方急了,“你帮我跟他说,我是纪言的朋友,我叫方浩强,他肯定会过来的!”
  小薇一怔,道:“您稍等。”放下电话往会议室跑去。
  许时宜坐在外头看材料,见小薇急急忙忙跑来,问道:“怎么了?”
  小薇道:“有个人自称是纪言的朋友,说有急事要找董事长。”
  许时宜坐直身体。
  “许经理,您看,要不要跟董事长说下?”
  “他正在开会,还是别打扰了。”许时宜放下材料,站起身,“我来接。”
  许时宜拿起话筒:“喂,你好。”
  方浩强心中焦虑不安,一听是男人的声音,不及分辨,匆匆道:“纪言不见了
  !我出去买东西,回家一看,他就不在屋里了!我看到那些报道了,电视台在播,还有报纸上也全都是,真没想到你们是……唉,那些先不说了,说正事,纪言没打招呼就走,我担心他也看到了报道!我四处找他,都没找到,从网上查到你这儿的电话。他是不是来找你了啊!”
  方浩强语无伦次的话,费了许时宜好半天才理清楚。许时宜道:“方先生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会转告董事长。”
  “啊?”电话那头惊呼,“你不是连轶啊!”
  “抱歉,刚次没来得及解释,我是企业发展部部长许时宜,但你放心,我会尽快把你的话转告他。”
  “哦,要是有纪言的消息,请你这边给我回个电话!”
  “没问题,再见。”许时宜挂断电话。
  他往会议室方向走去,脚步很慢,低头陷入沉思。
  小薇踩着高跟鞋急追过来,大喊:“许部长、许部长!”
  “怎么了?”许时宜定住脚步,转身望向小薇。
  “新闻——”小薇缓了口气,挥手比划,“您快看新闻!”
  


☆、我的想法

  十八
  董事会议从下午三点,一直开到晚上七点。
  大股东们从会议室走出,只听见纷乱脚步声,却各怀心事,无人说话。其中有几人,满头大汗,脸色格外难看。许时宜站在一旁,目光不动神色地自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越看,底气越足。
  这是一次会议,也是一场战役。话语机锋之下是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中是纵横捭阖,一着不慎,满盘皆属。
  看来,连轶占了上风。
  ——加上那条新闻,大局已定。
  许时宜一抬眼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连轶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里,静止不动,视线凝于暗红桌面,惟有左手食指,轻轻叩击转椅扶手。
  虽在会议上挫败了异己派系,连轶神情依旧冷冽严峻,毫无胜者的得意。看见连轶这幅样子,许时宜不由踌躇起来,伫立门口,好一会儿,也没能把话说出口。
  “怎么了?”
  连轶揉揉眉心,嗓音疲倦。
  坏消息接踵而至,连轶只当许时宜又要向他汇报什么坏消息。不过,再坏还能坏到哪去?纪言因他的缘故,卷入舆论漩涡,已经糟糕透顶了。
  “怎么不说?”连轶问,“很坏?”
  “倒不算……坏事。”
  连轶把头转向许时宜。隔着烟雾,他看到许时宜目光闪躲了一下。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一场新闻发布会。
  快门“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耀目的闪光灯持续照射,发言者以一种懒散的姿态坐在台上,歪着头,斜睨满座记着。
  一位女记者问:“听说这场发布会是你主动提出要开的,请问你目的何在?”
  “公布真相啊。”发言者挑眉一笑。
  “作为当事人,能否对最近沸沸扬扬的照片风波做出解释?”
  “记者妹妹,你得把话说清楚。我不知道你指的哪张照片,幼儿园老师虐待小朋友的那张,还是政府官员跟小三上床那张?”
  女记者被发言者争锋相对,面色一红,不及说话,身侧另一位记者起身喊道:“请问你和万鸿集团董事长连轶是什么关系?”
  这是全场记者最关注的问题,一时闪光灯爆闪,众人都在等待发言者回答。
  发言者的神情模糊在一片白光里:“我们的关系,你们不是写得满天飞吗。”
  “请你正面回答!”
  发言者看向那位记着,含着笑,慢条斯理地道:“我的确很想和他,成为同性情人。”
  记者一愣。
  “从第一次见到他起,我就
  爱上了他,可他竟然跟一个女人订婚了。我不能忍受,所以把我和他合成在一张照片里,然后把照片寄给你们。我还担心你们不理会呢,出乎意料,你们报道得很卖力,整个S城的人都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一个人惊呼,“你自己制造了这些照片,然后寄给我们,让我们报道出来?”
  “没错,谁叫他跟别的女人订婚呢,他伤害了我的感情。”
  “那你为什么现在主动说出来?”
  “因为报复够了啊。”发言者懒散一笑,“我只是想让他注意到我而已。我相信,他现在不光是注意到我,而且肯定死死地记住我了。”
  “结果你和连轶根本无关?”有人不耐烦地嚷道,“搞半天,这些事,都是你自编自导?”
  “错了。我只是编剧,却不是导演。”发言者笑意仿佛是描画上去的,纹丝不动“——导演,是在座诸位。”
  连轶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电视,全部视线,都集中于那被频繁闪动的灯光照得忽而模糊忽而清晰的纪言。
  新闻发布会很短,从头到尾,不过七八分钟时间。但这七八分钟,对于许时宜来说,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
  连轶越是无声无息,许时宜心中的鼓便越敲越重。慌乱鼓响里,辩解的话语从喉咙里不由自主冒出:
  “这件事非常出乎意料,没想到他会自己联系电视台,开了这场新闻发布会。直播的时候你在开会,所以我……”
  连轶一转头,盯向许时宜,寒意弥漫。
  在连轶冷峻目光的压迫下,许时宜忽然没有力气说下去。
  “许时宜,你一向聪明,应该很清楚我的立场是什么。这件事情,你竟让我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问你,谁给你的胆子?”
  “是我自己擅做主张。”许时宜匆匆道,“压下这件事,没有及时通知你,我的确越过了自己的权限。但他既然愿意这样做……他这样做,对万鸿、对你,都不是坏事。”
  “——他愿意?”连轶冷冷一笑,“他哪来的能力,在我完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召开新闻发布会?他又从哪知道,这些照片不是狗仔们拍到的而是被人装在信封里寄给各家媒体的?”
  许时宜被连轶一番劈头盖脸的质问咂得心慌,愣怔着,不知如何应对,却听连轶压着嗓子重重地道:“我再问你一遍,谁给你的胆子?”
  “没有谁。”许时宜硬着头皮否认,“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
  “我让他做的!”
  一个严厉的声音骤然响起,截断了两人的对话。
  连郑勋在秘书搀扶下,缓缓走进办公室,视线从折射冷光的镜片里透出,锐利如鹰隼。
  “是我让小许做的。”连郑勋义正严词地道,右手拄着拐杖,左手在空中激动地挥舞,“你自己怎么做我不管,也管不了了。但你担任万鸿董事长,就该谨记身份,凡事以大局为重。意气用事,任性妄为,不仅自毁前程,而且置万鸿于不顾。商场如战场,一件丑闻,被敌人抓住无限放大,甚至可能令万鸿几十年基业毁于一旦。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万鸿毁在你手上。”
  “老爷,您误解大少爷了。”见连郑勋将连轶数落得一文不值,许时宜忍不住帮腔,情急之下,私下称谓脱口而出,“这些天事情全凑一块,大少爷几乎二十四小时扑在工作上,而且大少爷的能力非常强——”
  “小许你不要替他说话!”连郑勋不耐烦地挥手喝止,“他是什么德行,我最清楚!二十四小时工作有什么用?能力强有什么用?不得要领,不抓重点,做得再多也是白费劲,徒劳无益!”
  连轶摇了摇头,轻笑出声。
  连郑勋怒目圆瞪:“你笑什么!”
  连轶直视连轶,嘴角浮起细薄笑意,如一道划破冰面的裂痕。他在这种复杂难解的笑容里,慢慢地道:“所谓要领和重点,就是牺牲掉那些愿意为我们做出牺牲的人。”他笑意愈深,深到极致,反透出一丝苦涩萧索,“如果这就是你的信条,那我不得不说,你的确做得很好。”
  连郑勋被连轶的嘲讽呛住,脸色一沉,乌云翻滚。
  连轶笑道:“你如今身体恢复得很好,谈及工作,更是精神百倍。依我看,万鸿还是该由你执掌。我意气用事,任性妄为,迟早毁掉万鸿。”
  连郑勋气得浑身颤抖,一敲拐杖,沉声道,“你给我好好说话!”
  连轶敛了笑。
  激烈碰撞的紧张空气突然死寂。
  连轶静默片刻,双眸直视连郑勋,一字一顿:“我只有两句话要说。第一,我会把股权全部转回你手中,不再担任万鸿董事长。第二,告诉我,纪言在哪。”
  “你说什么?”连郑勋惊愕莫名,无法置信的情绪席卷心头,取代了愤怒,“你为了一个男人,竟然连事业也放弃掉?!”
  “他为我揽下所有罪名,被媒体口诛笔伐,我又该如何还他?”
  连郑勋语塞,一顿,勉强退让一步:“现在正是风口浪尖,你要见,过段时间。”
  连轶强硬地道:“我说过了,我现在就要见他。”
  连郑勋失望至极,扬起巴掌,朝连轶脸上捆去。
  连轶没有闪避。
  缠在连轶头上的白绷带忽地刺入连郑勋视线。
  连郑勋心中一扯,手猛地定住,悬于半空中。
  “你要打就打吧。”连轶眼神微微一晃,垂下双眸,静静地道,“我不会躲,直到你打够为止。”
  连郑勋绝望地道:“打有什么用?再打,你还是这幅样子。算了算了,你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就当——”他心一横,转过身,拄着拐杖往门口走,“就当我连郑勋,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一旁的许时宜惊住了。
  天啊,事情竟然闹到这种地步?闹得父子俩要断绝关系?
  许时宜急跑道连郑勋身侧,正要劝说,连轶忽地开口喊道:
  “爸。”
  连郑勋浑身一震。
  “你我之间的确存在很多问题,我恨过你,你对我极端失望。但是血浓于水,这一事实无法改变。就像当我得知你生病时,会无法控制的紧张不安,也就像你刚才明明要打我,却终究心软无法下手。”
  “如果你执意要断绝你我关系,我不会阻止。只是,我真的希望你能试着了解,我的想法。”
  连轶的表情,连郑勋背对连轶而无法看到,许时宜却看得真真切切。
  所有苦心为人的伪装、克制、隐忍、逃避,轰然碎裂。
  内心最深处的情绪,挣脱幽深水底锈蚀的铁笼,缓缓浮出……
  “可以得到的东西很多,能装进心里的却很少。我很孤独,母亲去世后,更加孤独。就好像被一个影子日日夜夜跟着,没有表情,没有声音,始终冷漠地跟着我。我喜欢纪言,不在于他是男人或者女人,而在他本身。他在我身边,那个影子消失了,我觉得很安宁,很踏实。”
  “我想要的东西真的很少。我已经失去母亲了……”连轶笑了笑,很淡,却压着深深的情愫,“我不能,再失去他。”      
  


☆、惊世之吻

  已到夜晚,天幕压上很重的黑,候机大厅却白昼一样通明透亮。人潮涌动,在空气里划过一道道暗影,聚散离合,喜怒哀乐,模糊在人造的光线与人造的喧嚣里。
  那场新闻发布会,也渐渐模糊了。
  面对刺目的闪光灯,审视的视线,尖锐的提问,纪言的心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他似乎从那坐在台上的发言者躯壳里脱离,飘在空中,旁观发言者,带着一张画出笑意的面具,说出奇异的故事,奇异的台词。
  他们没有为难他。机票替他买好,头等舱,还有人客气地将他送到机场。到了那头,会有人专程接机,住进有家庭影院有游泳池有后花园还有一帮佣人的别墅。长这样大,他还从未被如此优渥的款待。胡萝卜加大棒,威逼利诱,不过是希望他,在这风口浪尖,销声匿迹,从S城彻底蒸发。
  纪言欣然接受。
  对方大概未想到纪言答应得如此痛快,有些歉意,允诺以纪言许多东西。纪言一笑置之,那些东西,他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的,已经一样一样,无可挽回地从他生命里消失了。
  ——还剩下什么呢。
  “小卡小卡,你快看这个新闻。”
  身侧女孩激动的话音打断了纪言思绪。
  “怎么了?”女孩的同伴摘下耳机,把头凑过来,看向女孩手中的IPAD。
  “吻照门又有新状况了。照片上那个男的给自己开了场新闻发布会,说照片是他PS的。他一直喜欢连轶,连轶却跟别的女人订婚,他因爱生恨,才做这出种事。这报道上说连轶根本不认识他,他这种病态的行为跟以前那个喜欢刘天王,让父亲跳楼的女粉丝类似……”
  “啧啧,真变态。”
  “就是啊,人家根本不认识他,他却能臆想出前八年后八百年的缘分来。被这种人喜欢,连轶好倒霉哦。”
  “没办法啊,谁叫连轶又帅又有钱又事业有成呢?本市这么多人是他的狂热粉丝,从概率上讲,总会参杂几个变态嘛。”
  “有道理,但这变态为什么要开新闻发布会啊?”
  “想让连轶知道呗。得不到连轶的爱,至少给连轶一个深刻的印象嘛。”
  “喔……”
  纪言侧过身,把帽檐压低、再压低,恨不得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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