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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城之夜-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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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S城!本市最受女性欢迎钻石男疑为同性恋,订婚不过掩人耳目”、“万鸿董事长深陷男男吻照疑云,未婚妻伤心不已独回英国”等等,配有数张连拍照片,照片中连轶正低头亲吻另外一名男子,两人侧脸清晰可辨。
  Kelly双手捂脸无法置信地惊呼:“天啊,简直不敢相信,他原来跟董事长还有这种关系。天啊天啊,怎么会这样?我不要活了。”
  同事凑过来好奇地问:“Kelly,你跟他在一起做事,没发现什么吗?”
  “完全没有迹象啊。”Kelly使劲摇头,“怎么都没法把他跟董事长联系在一起!”
  “董事长不是才订婚吗?而且怎么看,董事长都不像喜欢同性的人哎。”
  “肯定有什么地方搞错了!”Kelly大喊,“就算董事长喜欢男人,也不该喜欢他那种吧!两个人完全不搭啊,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娱记都是胡编乱邹啦!”
  “可是有照片啊。”
  “现在软件这么厉害,照片也可能是PS的好不好!”
  “嗯,是有可能哦。”
  “就是啊!我的董事长啊,就算喜欢男人,也不该是这种眼光啊。啊啊啊,我的心要碎了……”
  Kelly郁闷地大喊。
  背后袭来一股强劲
  冷流,围在Kelly身边的同事见状以最快速度回到自己座位,埋头干活。
  惟有Kelly无知无觉,仍在夸张哀嚎。
  一只手如来佛掌探出,压在办公桌上,声音变成一颗颗冰雹从上方咂下:“Kelly,要不要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到地下天桥去好好哭一回。”
  Kelly脸色一白,立时噤声,转头冲关予生讨好地笑道:“……关姐。”
  “公司不是让你们八卦的地方,再被我发现,这个月奖金不要指望。”
  关予生严厉地道。
  回到办公室,关予生再次看了一遍报道。
  消息已经在网络上传开了,微博疯狂转发,根本没办法通过技术手段进行清理。刚送来多份报纸,也以十分显眼的篇幅报道了此事。
  如果只是娱乐爆料还好,就怕事情进一步升级,演化为丑闻。舆论猛如虎,若处理不当,无论万鸿还是连轶,都会陷入极大危机。
  关予生蹙起眉头。
  她不仅在考虑事件本身,她考虑的,还有照片中曝光于公众视线下的另外一个人。
  那人竟然是纪言。
  关予生无意探究纪言和连轶的私事,但让她把纪言和连轶联系在一起,而且是以同性情侣的关系联系在一起,她也吃了很大一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许时宜让她好好带纪言了。那么许时宜知道吗?看许时宜得知这条新闻时惊愕的态度,并不像知道的样子。
  平心而论,经过这段日子的观察,她对纪言的印象是不错的。纪言虽然起点一般,但胜在态度认真、踏实谦逊,没有任何浮躁狭隘短浅之态,若持之以恒,成长空间很大。可惜……
  这条新闻轰动全城,纪言再不起眼,沾上连轶,也成为极具新闻价值的热点人物。媒体很快就会把纪言挖个底朝天,逼迫他站在公众错综复杂的目光下,接受形形色|色的审判……
  关予生摇摇头,想,这个年轻人恐怕要挨一段极为艰难的日子了。
  董事长秘书处的电话快被打爆,两个秘书的声音此起彼伏,纷乱如麻。不远处的董事长办公室,红色雕花大门紧闭,隔绝了外头噪杂的声响,一片充满压迫感的寂静。
  连轶坐在沙发上,前倾上身,双手交握,脸色冷冽阴沉,阴霾弥漫。
  许时宜心中忐忑。连轶上任以来,风波不断,但连轶始终冷静克制,其理性务实程度令许时宜叹为观止。但在这件事上,连轶显然动了怒气,举止甚至有些急躁。他头一遭见到连轶情绪如此恶劣,汇报时,忍不住多次打量连轶。
  》  “……这组照片并非娱记偷拍,而是复制多份装入信封,通过快递公司寄给媒体。对方没署名,也没提出酬劳要求,应是针对万鸿的蓄意攻击。本来我怀疑是韩以城所为,但从调查结果上看韩以城并未参与此事。“珍珠号”枪战后韩以城元气大伤,加上你与格安联姻,凯瑟琳无法调动洛林家族势力,石千山又鼎力相助,韩以城自身难保,无力做出这种事。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还需深入调查。”
  许时宜说完,抬头看一眼连轶,连轶冷着脸没说话。
  许时宜继续道:“此事若纯粹娱乐报道,尚好应付,就怕事态恶化。一是董事局那几个股东吵着要开专门会议,摆明欲借此事兴风作浪;二是万鸿树大招风,商场上明枪暗箭,极可能以此事为导火索,设计陷害;三是……”许时宜迟疑片刻,道,“三是,你与格安订婚不久,就爆出这种事,处理不好,会把洛林家族和石千山彻底得罪。”
  连轶眼眸暗了暗,薄唇紧抿成冷硬线条。
  许时宜拿不准连轶在想什么,合上材料没有说话,这时秘书敲门,推开一条门缝道:“董事长、许经理,TK的人过来了。”
  许时宜忙起身道:“快请进来。”
  秘书引两人进来,一位高挑干练的女士,一位手提笔记本电脑的男士。
  许时宜指着两人向连轶介绍,“这是公关团队TK。TK曾为国家领导人选举开展过极为成功的政治公关,是在全球享誉盛名的精英团队。”
  “你好。”女士与连轶握手,“我是简,这位是我的助力乔。”
  “你好。”连轶道。
  “那么我们进入主题吧。”女人叫“简”,说话亦言简意赅,“我们已对此事进行全方位的评估,从评估结果分析,我们建议采取以下措施。第一,在媒体大肆渲染之前,第一时间召开新闻发布会,公开表明照片为电脑合成之物,是某位人士的有心利用,将公众吸引力从您身上转移到那‘某位人士’上,第二,让您的未婚妻……”
  “等等,”连轶打断,“某位人士,指谁?”
  简很快回答:“恐怕需要照片中的另外那位男性做出一些牺牲。为叙述方便,我以A表示他。您和A身份地位悬殊,对于公众来说,比起相信您和他真的存在特殊关系,公众更倾向,也更希望,相信A在借用您的声誉进行炒作……”
  连轶挥手打断:“不可能。”
  “什么?”简以为听错。
  “照片是真的。”连轶神情坚定明确,“我和他的关系亦是真的。”
  这次,简错愕地瞪圆双眼,许时宜
  也挑起眉,惊讶不已地望向连轶。
  简劝道:“连先生,我希望你能理解,在危机公关中,真相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引导舆论朝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在这一事件的处理上,我们提出的绝对是最佳方案。”
  “我已经说过,不可能。”连轶斩钉截铁。
  “这……”简面露难色,沉吟许久,缓缓地道,“如果您坚持不采用此方案,我们需要重新讨论,我会尽快给您答复。”
  送走TK的人,许时宜回到办公室,见连轶双手抱胸,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
  连轶脸色仍然很差。
  这条猝不及防的新闻,连轶一反常态的怒火,以及连轶对TK的态度……一系列事件,给许时宜造成了很大冲击,直到此刻,许时宜还有些难以置信,没能缓过劲来。暂且不管连轶跟那个叫纪言的男人倒底是什么关系,到什么程度,连轶应该清楚,TK提出了当前状况下的最佳方案,倘按TK的方案运作,很快能从风口浪尖中全身而退,以最少的代价保全万鸿和连轶自身。但连轶不容辩驳的强势否决,这种沉不住气的举止,实在太不像连轶了。
  连轶难道没认真考虑吗。
  许时宜暗想,忽然的,脑海里一个闪念。
  不,连轶不会不考虑,连轶必定在考虑,而且考虑得很深、考虑了很久。
  只是,连轶考虑的,不是万鸿,不是自己。而是……
  许时宜心中一震,愣怔地看向连轶。
  连轶静静地转过头来。
  一刹那,许时宜有种难以喘息的感觉,连轶目光如幽深晦暗的河流侵袭胸膛,生生地闷住了呼吸。许时宜定了定神,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匆匆地道:“哦,那个,老爷给我打了个电话,让你尽快回趟家。”      
  


☆、父子僵局

  不用想,也知道连郑勋急召连轶回家的主题什么。
  连轶进门,尚未来得及脱衣换鞋,一沓报纸砸到脸上,连郑勋怒不可遏的训斥隔着报纸劈下:
  “看看你做的好事!”
  报纸纷纷扬扬飘落于地,连轶并未瞧一眼,径直踩过,来到连郑勋面前。
  连郑勋双手紧抓拐杖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双目怒意凛冽。
  房中气氛凝重。
  周若雪站在连郑勋一侧,连盈拉着连希站到角落,噤声不敢言语,惴惴看向这对父子。
  连郑勋厉声道:“我以为你继承家业,能收了心,正派做人,没想到你不思悔改,一而再、再而三地闹出这种伤风败俗,荒唐至极的丑事。你刚订完婚,一反背,就搂着个男人亲亲热热,还弄得人尽皆知,你真把我们连家的颜面丢尽了!”
  连轶低垂双眸,道:“爸,你究竟是介意我喜欢男人,还是介意我喜欢男人这件事,丢了你和连家的颜面。”
  “混账!”连郑勋怒喝,“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你竟还跟我顶嘴!你有没有一丝羞耻之心!”
  连轶默然。
  周若雪见两人越闹越僵持,轻抚连郑勋起伏的胸膛,柔声劝道:“郑勋你消消火,医生说了,你要心态平和,不能太激动。轶儿不是糊涂人,这些日子他工作有多努力,多认真,你不也瞧在眼里吗?娱记们捕风捉影的报道,不见得是真的。也许有什么地方误会轶儿了呢?”
  她转头望向连轶,“轶儿,你跟那个,”她嗓音有一刹那迟滞,很快,又恢复娴静温柔,“你跟那个人,究竟怎么回事,好好跟你爸说。你爸身体不好,你别气他。”
  连郑勋在周若雪温言软语的劝说下,勉强压制住怒火,瞪着连轶,等连轶开腔。
  连轶淡淡地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不会损害连家的利益。”
  “处理好?”连郑勋气势汹地质问,“TK的建议被你一口否认,难道你能想出更好的办法?”
  连轶一静,道:“那按爸的意思,我该怎么做。”
  “已经闯了祸,再追究也没有意义,此刻最该做的就是亡羊补牢,避免事态恶化。”
  “嗯?”连轶语气里掠过一丝薄如刃的笑意,极快、极轻,连郑勋没听出来,周若雪没听出来,连盈没听出来。
  但安静敏感的连希,听了出来。
  “听从TK的建议,迅速召开新闻发布会。”连郑勋严肃地道,“向公众澄清真相。”
  这次,连轶嘴角亦掠过一丝笑意。
  连轶不甚清晰的笑,令连希心中
  涌起冰凉的不安——哥哥为什么笑?为什么……这样的笑?
  “爸,你训斥我半天,不过想让我召开新闻发布会。这有何难,你直说便可。”
  连郑勋的确在动这样的心思。他早知连轶男女不忌,再无法接受,也渐渐习惯了,只要连轶要紧事上拿得准,骂归骂打归打,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这次连轶的反应和处理方式明显意气用事、有欠考虑。
  不想连轶这么快看穿他意图。
  连郑勋冷哼:“你年轻气盛,做事缺乏分寸。我这样做,是为你好。”
  “正如爸你所希望的,我也很想澄清真相。”连轶平静地道,“真相是,拍照片的人虽侵犯隐私,但并未作假,我和他的确是情侣。”
  连郑勋脸色倏沉,提起拐杖重重一敲地面:“你胡说什么!”
  其他三人亦震惊不已,齐刷刷盯向连轶。
  心思,却各不相同——
  连盈想:糟糕,大哥动真心了!大哥这样子,恐怕都做好跟爸爸决裂的准备了。真愁人,我该怎么帮大哥啊!
  连希想:哥哥为什么这样袒护他,为什么偏偏是他……
  周若雪想:这造的什么孽!纪振林是同性恋就罢了,小言竟然也是……而且小言还跟,跟连轶扯在了一块!
  感觉到落在自己脸上的复杂目光,连轶心中微微萧索。
  ——貌合神离,大概是指他这样的家庭吧。
  连轶道:“爸,我不想顶撞你,也不想惹你生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接受我和他的感情。他不是公众人物,却被牵扯进舆论漩涡,对他已经造成了很大伤害。再让我当众否认他,以牺牲他来转移公众视线,我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你是个男人!”连郑勋拄着拐杖颤抖起身,嗓音如闷雷翻滚,“你一个男人,竟然说跟另外一个男人有感情?!”
  “没办法。”连轶无奈地笑了笑,“我心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了。”
  “混账!我连郑勋造的什么孽,生下你这么个不肖子!”
  连郑勋怒极攻心,一把抄起手中拐杖抡向连轶。
  这跟拐杖系乌木所制,坚硬如铁。连轶眼见拐杖朝自己打来,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
  拐杖撞击头部发出震荡空气的钝响,连轶身体一斜,摔倒在地。
  房中响起混乱的尖叫和惊呼。
  周若雪急急忙忙扶住气得发抖的连郑勋,连盈和连希冲过去扶起倒在地上的连轶。
  “爸爸,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呀!”连盈哽咽着喊
  道,眼眶泛红。
  看着连轶被打得头破血流,连郑勋心中也不舒服。他之所以对连轶如此震怒,是因为他对连轶寄予的希望太大。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是连轶的父亲,连轶什么样性情,他其实很清楚——连轶这孩子,孤冷自我,做事干脆利落,绝不彷徨它顾,倘若专心事业,必有一番极大成就。但偏偏,连轶一身反骨,认准某事,发起狠来,即便离经叛道也不肯回头。
  “十四岁那年,我真是恨透了你。”
  连轶盯着地面,静静地道。
  连郑勋一怔。
  “妈妈死在手术台上,可是你,居然还在忙你的工作。那之前我对你还有崇拜,想像你一样,呼风唤雨,功成名就。但那之后,我只觉得厌恶,你,以及你的野心,都让我觉得厌恶。”
  “你对我寄予的期望越大,我就越想毁掉你对我的期望,所以我任性妄为,放纵不羁。你在妈妈垂死时都不曾抽出时间看她一眼,究竟有什么资格对我寄予期望,又有什么资格说出满嘴大道理?没有,你根本没有。”
  “你问问你自己,你到底是真为我着想,还是放不下你自己的权力欲,想通过我来延续你的野心。我本来很恨你,但你突然病了,在病房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妈妈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响。”
  “你知道妈妈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妈妈抓着我的手说:‘他是你爸爸,你不要恨他,他有他的难处。’你不会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妈妈。你只有在昏迷不醒,暂时忘记你的野心时,才会有片刻的良心发现,乞求宽恕。”
  “妈妈临死前的愿望是让我原谅你,于是我原谅了你……连郑勋,做到这一步,我尽力了。”
  房间里弥漫死一般的寂静。
  连轶抬起双眸,看向连郑勋。
  ——从进门到现在,连郑勋第一次,看清连轶的眼睛。
  看清了连轶眼睛里,坚定明确,破釜沉舟的眼神。
  那双眼睛,像极了他母亲。
  那眼睛里的眼神,也像极了他母亲。
  连轶缓缓地站起身,擦了一把脸上血渍:“这一下,我承受,因为我未尽一个儿子的责任。”
  连郑勋看着连轶,嘴唇微微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们,可是,即便你不能接受,我也绝对不会放开他。对不起。”
  连轶说完,转身离去,
  连郑勋没有阻拦。
  连盈、连希和周若雪,被连轶一席话彻底怔住
  ,愕然瞧着眼前一幕,无法动弹。
  风波越演越烈。
  新闻爆炸式传播,被无心之人、有心之人演绎出各种版本。万鸿股价震荡,多个正在推进的项目出现停滞,董事局斗争激化,石千山和洛林家族又打来兴师问罪的电话,所有矛头,全部指向连轶。
  连轶眉头紧锁,神情严峻,夹在手里的烟一根接一根,一直未停。
  许时宜推门进来,被满屋子的烟味呛得差点咳嗽。他走到桌边,递给连轶一个封口的文件袋。
  “那个寄照片的人,查出来了。”
  连轶接过文件袋,撕开口子,抽出里面的一张薄纸。他的视线落在那张纸上,眼神越来越阴鹫。
  他把烟从嘴中拿出,一伸手按进烟灰缸里掐灭,按照纸上提供的号码,飞快地拨去一个电话。
  响过三声后,电话通了,对方疑惑地问:“……你是哪位?”
  连轶语气很差:“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是你做的。”
  对方静默片刻,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有种做,难道没种承认?”
  “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对方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让连轶一瞬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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