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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作者:汽油味果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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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院里,黑子缓缓为马儿梳着鬃毛,一下一下,似要梳到心里去。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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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 
 
 
  
  城外官道上,祈佑从黑子手中接过缰绳,拍了拍他的肩,笑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记住你应承过我的,若是静若受了半丝委屈,我唯你是问。”
  黑子撩衫跪倒,曾经不惧生死纵横沙场的威武将军,如今也是禁不住泪洒衣衫,他以额触地,铿锵道,“属下必尽了余生心力,全心全意照拂温姑娘。”
  祈佑翻身上马,对他笑道,“我孟祈佑有你这般好兄弟,三生有幸。”
  他挥鞭猛抽马臀,骏马吃痛,四蹄翻飞,嘶鸣着奔出,黑子怔怔跪在地上,透过模糊泪眼看着那俊逸身影渐渐远去,低声道,“得遇如此明主,黑子也是……三生有幸。大皇子,保重……”
  
  一月后,北汉都城城郊,连曦掀开帷帽,看向眼前负手而立的素白背影,冷笑道,“孟祈佑,你当真是命大,怎么,是不是受不了毒发之痛,千里迢迢来求我了?”
  祈佑转过身,笑道,“这点小痛倒还忍得,只是不知你受不受得住了。”
  连曦心中一凛,暗运了内力行遍全身,并无异状,他垂下脸,冷冷道,“本欲留你苟延残喘几日,奈何你自己活得不耐烦,主动找上门来,那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
  祈佑似没听到一般,悠闲的上前几步,微笑道,“你最好不要妄动真气,否则这毒性攻心,可就不好玩了,我还想与刘兄好好叙叙旧呢。”
  连曦失笑道,“在我面前下毒?孟祈佑,本以为你有多聪明,如今看来,倒真是愚蠢的很。”
  “哦?那我们不妨看看,到底是我愚蠢,还是你托大。”
  连曦见他信心满满,不由有些警惕,忽闻着他身上有丝淡淡清香,忙屏了气息,祈佑嘴角弯起,五指成爪,挟着股劲风急探向连曦前胸。连曦侧身避过,又被祈佑贴身缠上。祈佑尽使些小巧功夫,逼得连曦只能自顾,无暇使毒。缠斗了一阵,连曦渐觉脚步虚浮,眼前发乌,身形一顿,被祈佑挥拳正中前胸,踉跄着跌倒,伏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他勉强站起,心中犹疑不定,祈佑笑道,“如何?这毒还算入得你的法眼罢。”
  连曦冷哼道,“不过是在迷香中加了丝芙蓉香气,如此伎俩,倒真是符合你这承欢人下的身份。”
  祈佑摇头叹道,“说你托大还真是抬举了你。世上毒药何止千万,又有谁能尽数认得。这芙蓉香气倒还是其次,关键是我专程托人带与你的薛涛笺,按着你对我恨之入骨的性子,必是看完就烧了罢。”
  见连曦霍然抬头,眸中尽是寒厉凶狠,祈佑笑道,“看来我是猜对了。可惜了我珍藏的薛涛笺,就这么付之一炬了。那笺上添了些佐料,若是用火燃了,嗅入星许即渗入血液,配上这芙蓉香,就是一门奇毒,毒性虽烈,却有个雅致名字,三醉芙蓉。”
  连曦眼前又是一阵阵晕眩,身子晃了晃才勉强站直。
  祈佑解下腰间的香囊,掂了掂,笑道,“三醉芙蓉,顾名思义,中毒者形如酒醉,酩酊无知,只觉嘴中焦渴,但若是此时饮了水,十二个时辰后会再度发作,到了第三次毒发,就算是神医在世,也无可救药了。”
  他将香囊扔与连曦,连曦欲闪身避过,脚下一个趔趄,不由自主的跌倒在地,身上尘土纵横,甚是狼狈。
  他只觉口干舌燥的厉害,心知祈佑所言非虚,但苦于对此毒毫无印象,丝毫想不出解毒之法。
  “好,你不就是、不就是要解药么,我给你。”
  他舌头有些打结,勉强说出这些言语,听着果如醉汉一般。祈佑闻言笑道,“刘兄是个痛快人。如此倒也不必我多费唇舌,坦白说来,我对刘兄不甚信任,想必你对我也是如此,倒不如我们各自得了解药,不见则无厌。”
  连曦咬牙道,“若是你以后、以后还敢出现在、在我面前,我必亲手杀了你!”
  “在下亦如是。”
  
  看着连曦逶迤远去,祈佑坐在马上,将腕上珠串对着阳光,微微扬起嘴角,“母后,我会好好的活下去。”
  刘连城,就像你想的那般,浪迹江湖,四海为家。我欠了你一条命,如今,用下半生来还你。
  奈何桥边,也盼你饮了那碗孟婆汤,从此两不相欠。
  
  他轻夹马腹,于山间小道上怡然而行,想起初被废黜太子时,也是这般情状,只是心境却大不相同。想想当时镇日借酒消愁的颓废模样,不由暗暗自嘲。他如今了无牵挂,信马由缰,只是随了心意欣赏路边湖光山色,沿着旧日踪迹一步步走过。
  过得几日,祈佑来至一座清秀山中,不多时,天色转暗,竟是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他牵着马沿着山道一步步爬上,想寻个干净之处避雨,行了几步,见着一座精致凉亭,他快步走入,将马拴在亭子之旁,拍了拍身上雨水,倚着亭柱坐了,抱臂看这新雨蒙蒙,欲滴苍翠。
  雨中一把油纸伞渐行渐近,湖蓝色的绸衫下摆已落满雨水,洇出层层深迹。
  忽然,来人手中捧着的酒坛跌落,在石子路上砸得粉碎,凌洌酒香浓郁四散,熏人欲醉。
  油纸伞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翻了几个跟头,被雨浇的透湿。
  透过重重雨幕,连城温和笑道,“你来了。”
  似是心中早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护城河一别,恍若隔世,每日里醉生梦死,只为梦到你的模样。
  如今,你来了。
  祈佑怔怔看着雨中清隽的身影,半晌不语。
  连城迈步走入亭中,额上雨水滑下,在眼睫上停了一停,盈然跌落。
  祈佑走到马前,解了缰绳,一言不发的骑上去,山路湿滑,马儿不安的动了动蹄,打了个响鼻不肯前行。
  他索性下了马,撂下缰绳踏入雨中。
  连城牵了马,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的行着,勾起嘴角笑得欢畅。
  似是感到身后目光灼灼,祈佑停了脚步,淡淡道,“如今你既平安,前尘过往就一笔勾销,我们两不相欠。不若就此放开手,相忘于江湖。”
  连城笑道,“本就是我欠着你,如今我来还债,还完了,自然撂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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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五十二章 。。。 
 
 
  
  入了夜,雨越发下大,渐成瓢泼之势。一座废旧庙宇里,连城将火上烤着的兔子翻了面,苍白脸色在火光照耀下,蒙上一层淡淡的绯红,他笑道,“可惜身边没有佐料,将就着吃罢。”
  祈佑坐在对面,冷眼看着他手法娴熟的烤着野兔,一阵阵浓郁肉香直扑鼻端。连城撕下一条后腿递给他,温和眉眼中满是笑意,“尝尝罢,也该饿了。”
  祈佑并不伸手,面无表情道,“刘连城,你还要跟我到什么时候?”
  连城闻言收回手,仍是笑着,“我说过我是来还债的,自然是要跟到还完为止。”
  祈佑扬眉道,“那你的江山呢?就这么拱手让人?”
  连城站起身,走到他身侧坐了,把兔腿放入他手中,笑道,“我的江山本就是为了你得来的,如今你既放手,我还要它作甚?再者,连曦本就是我刘氏血脉,由他接手,我也甚是放心。”
  “你欠我的,十条命都还不清,如今你无权无势,我倒要看你是如何还法。”
  连城压低声音,轻笑道,“即使如此,以身相许如何?”
  雨水沿着青瓦倾泻而下,在檐前挂出一道雨幕,屋内柴火噼啪作响,将两人的脸染上一层暖黄。
  祈佑磨了磨雪白牙齿,照着手中兔肉狠狠咬下,看得连城脖颈一阵发寒。
  虽然仍是没有好脸色,祈佑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这几天来,吃的最好的一餐。
  连城将火堆拢好,寻了片干净地方,将袍子抖开铺好,对着祈佑笑道,“好生睡一觉,虽不知明日去哪里,养足精神总没有错。”
  祈佑远远的倚墙坐了,闭目合神,幽幽道,“常闻荒野破庙多有鬼怪出没,形状可怖,面目狰狞,窥伺于人背后,见机而动,专食人心。刘兄睡觉还是警醒些好,免得误成了魑魅之食,倒叫我这个债主折了本。”
  他放低了声音,无端的就有些诡异味道。破碎窗棂间忽的吹进一股疾风,裹了些雨水洒到屋内。连城身上抖出一层鸡皮疙瘩,他紧了紧裘领,轻咳了声,笑道,“多谢孟兄提醒,为着孟兄这般拳拳心意,在下即便是被妖怪吞吃入腹,必也会破膛爬出,再带个小妖怪回来当利息。”
  祈佑勉强压下笑意,不再同他多话,径自阖眼睡去。
  连城正对他坐下,怔怔看着火光映照下的俊美容颜,心内是几乎要压抑不住的欢喜。
  当日逃离楚宫之前,他已与得了消息赶来解救的祈殒无意间碰了面,本来他就无望能全身而退,如今既知舍了自己一条命,可换得祈佑平安,自是心甘情愿。护城河底,他是抱了必死的心思。解开腰间绳子的一刹那,他当真以为今生今世是再见不到祈佑了,谁知却被赶来的连曦所救,回到北汉,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才捡回条命。
  他自知连曦的心意,对他做过的事也约摸猜到了七八分,心内虽然痛愤,但十多年的手足情谊却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下。
  当年因为太后的一杯毒酒,唯二诞下皇子的萧妃含恨而逝,只有四岁的连曦失了佑护,在宫中受尽欺凌,连城对这个异母弟弟心下怜惜,时时找了他玩,仗着太子的身份处处维护于他。奈何太后对他心存戒备,连城为保他周全,在他八岁时将他送出宫。再见面时连曦已经是用毒圣手,性子孤冷,惟对了连城仍是如幼时一般。
  连城将他带在身侧,却不知他何时对自己生了那般心思。而后,就是一连串让他心寒的举措。
  祈佑中毒,湘云有孕,还有唯他是从的马度云……
  从未想过,记忆里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怯怯的叫着大哥的孩童,可以变得如此心机深沉,不择手段。连城自问对他从无亏欠,兼之他手腕谋略足可担当王者之位,且又是刘氏血脉,故已于一月前将皇帝位禅让,连同未来皇子一并托付于他。连曦自知对不住他,虽是不甘,仍旧违了心愿应承下来。
  自从退位后,连城日日来了两人初遇的亭中,想着三年前的那场邂逅,杯酒寄相思。没成想,倒真是把祈佑等了来。
  连城轻轻起身,走到祈佑身侧坐下,将手中锦袍给他盖了。祈佑身子沿着墙壁慢慢歪下,倚倒在连城肩上。
  连城扬起嘴角,侧脸看向祈佑睡颜,火堆中木柴燃烧殆尽,渐渐熄灭,唯余了一点暗红。他伸手揽住祈佑,在他额上极轻的落下一吻,阖眼睡去。
  似是怕扰了两人清梦一般,窗外雨声渐止,天地间一片静谧。
  
  祈佑翌日醒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脖颈站起,连城正在生火,脸上沾了些黑灰,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他抬头笑道,“吵到你了,天色还早,再睡会儿罢。”
  祈佑看他笨拙的引着火,心下好笑,冷着脸走过去蹲下,接过他手中火折,仔细的将火燃起。
  “光会做饭,不会生火又有何用?”
  连城手指冰凉,伸手烤了烤火,自嘲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却是神厨恐有无火之虞。”
  如今虽是已快入夏,但晚间山中仍是冷气袭人。火苗跳跃,弥漫出一股暖意,他缓了一会儿,方觉身上寒意稍退。
  两人草草吃了些干粮,祈佑牵了马走在前头,连城优哉游哉的跟在后面行着,不时点评一句山中景色,十分惬意。祈佑目不斜视,充耳不闻,径直沿着山道走下,待到了山脚大道,他翻身上马,腰间一紧,却是连城也翻上马来,伸手环住他腰间。
  祈佑刚要挣脱,余光瞥见树丛中影影绰绰,似是有人窥视。他心下一凛,扬起马鞭狠狠挥落,骏马痛嘶一声,扬起四蹄离弦般疾驰。连城凝了脸色,“你也看到了?”
  祈佑沉声道,“是你的人?”
  连城眸中幽深,“不确定,且看他们玩出什么花样再说。”
  两人转瞬已远远驰出,远远看见一座城镇,祈佑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抬,喷着鼻息慢慢停下,他咬了咬牙,冷冷道,“刘连城,可以松手了。”
  


第五十三章


  两人转瞬已远远驰出,远远看见一座城镇,祈佑勒住缰绳,骏马前蹄高抬,喷着鼻息慢慢停下,他咬了咬牙,冷冷道,“刘连城,可以松手了。”

  身后紧贴着的胸膛透过薄薄衣衫,传来一阵热度。连城将下巴搁在他肩上,呼吸间带着一丝灼热,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慵懒,“我手麻了,动不了。”

  祈佑侧脸看他,连城近在咫尺的脸庞泛着层潮红,眸子晶亮,是发烧了。祈佑无奈,轻夹马腹,缓缓行着,骏马一个颠簸,连城身形晃动,倒头歪了下去,被祈佑眼疾手快扶住,感到背后那人软瘫的身躯,祈佑沉着脸将他双手绕过自己腰间,紧紧用一只手握了,另一只手抖动缰绳,催促着马儿向着城镇疾驰。

  到了小镇,他找了间客栈将连城安顿好,又请了名郎中,郎中只说是天生体寒,冷意浸体引发旧症,只能暂时用药压了,以后切不可再受冻云云,拈须开了个祛寒补气的方子,接过诊银,摇着头出了门。祈佑将他送出后,吩咐小二按着方子熬了药。忙完这些时已经差不多是正午,连城仍未清醒,初夏时节,全身却冷的冰块一般。

  祈佑拿了药碗坐于榻边,欲喂连城喝下,连城只是发抖,牙关紧咬,药汁顺着嘴边尽数流下,竟是一口也喝不进去。眼见着他脸色白的吓人,嘴唇都蒙上一层青紫,祈佑心中也有些焦急,忽然破风声起,有一物穿过窗纸跌到桌上,发出一声闷响。

  祈佑心下一动,走到桌前将那物拾起,是一只小小绣锦荷包,与连城这几日挂在腰间的荷包是一个样式。内里盛了数枚不过指甲大小的纯黑药丸,带了丝丝寒香。

  祈佑走到榻前,将连城腰间的荷包解了,里面果然空无一物,他掏出枚药丸,撬开连城牙关用水带下,这药见效甚快,不多时连城脸上已渐渐恢复了些血色,身子也多了些暖意。

  看着连城脸上逐渐有了生气,祈佑心下稍宽,却又怔怔的出了神。

  从一开始的震惊,到如今接受他还活着的事实,祈佑已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面对他。他嘴上一口一个爱字,却大动干戈,差点倾覆了蜀国江山,害自己兵败被俘,尊严扫地,沦为他国的阶下囚,还对自己做出那般不堪之事。可同时又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端的是情深意重。至于楚宫中更是处处照拂,宁舍了性命也要护自己周全。

  一手是直插人心让人痛到极致的利刃,另一手却是连千年顽石都能捂热的真心。

  祈佑看不透他,连带着自己的心思也看不透彻。

  楚宫的那段时日,因为没了国仇家恨的横亘,也几乎断了平安逃出的念想,祈佑放任自己沉溺在自小到大都没享受过的熨帖柔情中。远离陷阱遍布冰冷无情的皇宫,不用再堤防着身边人随时的阴谋算计,松了脑中紧绷的弦,祈佑才发现,这世上原来竟如此美好。

  好到祈佑曾一度后悔,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到底错过了多少日升月落,落雪飞花?

  小小的一爿天地,可以做很多事情。

  吟诗、下棋、作画,就连院中枯草,四角天空看起来都比往日斑斓了几分。

  温和清隽的眉眼,体贴周到的照拂,与梦中初见的那个湖蓝少年一般无二。

  澄澈双眼中的笑意温存,似是慢慢旋转而又不容逃脱的漩涡,将祈佑的心一点一点的蚕食殆尽。

  他头一次如此痛恨心中那一丝深入骨髓的清明。既然已经选择了沉溺,可为何偏偏还要每每半夜于浸血噩梦中惊醒。战亡将士不甘的眼神和滚烫的鲜血,将他一颗心炙烤的如在沸油中熬煎。百姓无助的目光和痛失故土的哀泣更是如无形铁鞭一般,狠狠的甩落在他脊背之上,痛彻肺腑,让他不得片刻喘息。

  他忘不掉,却也不愿清醒。

  良心时刻被拷问,却又贪图那人眸中的温柔眷恋,就这么挣扎着,矛盾着,沉沦着。

  直到护城河畔,腰间骤轻的那一刹那,他才知道,原来,一旦动了心,就再没了全身而退的机会。

  祈佑抚上手腕的碧绿佛珠,低低道,“若是就此分开,对你我都是最好的结局。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连城不知何时已然醒来,定定的看着祈佑,一脸笃定的微笑。

  祈佑收了思绪,轻咳了声方对上他的视线,淡淡道,“既是醒了,就把药喝了。”

  他言毕站起,衣袖被连城抬手拉住,“这药喝不喝都一样,不过是白忙活,就不必折腾了。”

  祈佑冷冷道,“说的也是,你那好弟弟可是送药都送到这里,自是不必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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