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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作者:汽油味果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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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适应了暗淡光线,祈佑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陈设。室内是寻常的佛堂摆设,正中供奉着一座金身佛祖,面容端肃,宝相庄严。有一身着黄色袈裟的年老僧人正跪在佛前,一下下的敲着木鱼,雪白长须垂于胸前,低垂了眉目,看不清面容。
  
  慈弘住持见着两人走进,放下手中木棰,起身合十道,“阿弥陀佛,恭迎圣上。”
  
  祈殒忙还了礼,恭敬道,“是弟子叨扰方丈清修了。”
  
  慈弘不再多话,仍回佛前跪了。单调的木鱼声清脆响起,在空旷室内回响,合着低低的诵经声,听的心绪也随之平和。
  
  祈殒恭敬上了香,在软垫上跪了,双手合十,深深叩拜。
  
  “一切行无常,生者必有尽,不生则不死,此灭最为乐……”
  
  祈佑心中一动,望向闭目诵经的慈弘,慈弘似是有所感应,微抬了眼,合十道,“昔时皇后娘娘在佛前求了一串佛珠,刻一佑字,而今她已往生极乐,却不知佛珠何在?佑于何人?”
  
  两人听了,心中俱是一震。却有着不同心思。
  
  祈佑淡淡道,“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佛珠有也罢无也罢,佑人也罢,无用也罢,不过是一己强求,执念而已。”
  
  慈弘长眉微动,口诵佛号道,“施主甚有慧根,奈何思虑太过,痴缠于红尘俗事,心中丛生魔障,终是辜负了当日佛前至诚心意。”
  
  “弟子六根未净,还需在这红尘中历练一番,至于心中魔障,即已生出,又如何得解?”
  
  慈弘抬首定定望向他,目露慈悲之色,合掌道,“心生诸法生,心灭诸法灭。世间种种,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施主既知一切皆为执念,缘何不肯松手放下?”
  
  青烟缭绕,满室暗寂,祈佑看不清慈弘的面目,惟觉得被那一双古潭般的眼睛直直看到心里去,连最细微的思绪都被看得透彻。他避开眼,上前几步,将手中青翠柳枝插于净水瓶中,笑道,“我欲放手,奈何造化不许,又待如何?”
  
  祈殒自垫上站起,看祈佑笑得凄凉,心中悔恨爱怜齐齐涌上,不由伸手欲握住他冰凉指尖,手刚探出却又无力放下,只轻唤了声,“皇兄。”
  
  佛堂内陡然安静下来,慈弘看了他两人一眼,目中似是闪过一丝悲悯,复又执起念珠,低低的诵着经。祈佑突觉心中烦恶,那诵经声在脑中阵阵回响,单调平稳,音质琅然,却是一个字都听不到心里去。他推门而出,到得院中空地,深吸了口林中清冷之气,方觉得心中渐渐平息。
  
  祈殒不及行礼,跟在他身后迈出,见他面色苍白,担忧道,“皇兄,可是身子难受?可恨李慕山今日告假,身边也没带个太医出来。”
  
  祈佑摇首道,“我没事,想是那佛堂里太过憋闷,我清净一会儿就好了。”
  
  祈殒无奈,携了他手踏出院门。
  
  慈弘看着他两人远去,闭了双目,一粒粒的数过念珠,低低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阿弥陀佛。”
  
  来祁山之前,祈殒已命人封山清道,侍卫们均留在山脚等候,因此山上除了寺中僧侣,并无其他香客游人。
  
  两人转出寺门,来到后山,林中还有些飘渺雾气,时有鸟雀鸣于山涧,婉转清啼,引起稀疏几声附和。
  
  行得几步,有座供行人驻足的小小八角凉亭立于眼前。
  
  两人进去坐了,却是谁都无话。
  
  祈殒看向眼前苍翠,眸中神色不定,好几次都是欲语又止。
  
  祈佑转脸看向他,刚要开口,瞥到他手中托着的物事,脸色变了数变,终是低笑出声,“果然是在你这里。”
  


50

50、第四十九章 。。。 
 
 
  祈佑转脸看向他,刚要开口,瞥到他手中托着的物事,脸色变了数变,终是低笑出声,“果然是在你这里。”
  
  祈殒凄然笑道,“如今,物归原主。”
  
  他将佛珠放到祈佑手中,怔怔的看着他,苦涩笑道,“皇兄,你都记起来了,对不对?”
  
  祈佑握着手中莹润微凉的珠串,并不讶异于他的问话,微微颔首。祈殒缓缓垮下肩背,阖上双目,低低道,“皇兄,你是不是,恨透了我?”
  
  祈佑眺望远处山色,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来,“我不恨你,祈殒,你其实并不适合当皇帝。你心肠太软,又顾念旧情,所以才会给我可趁之机,其实你早就看出我的心思了罢,但却从不点破。人善被人欺,正因着你的退让,才会让我毫无顾忌。”
  
  祈殒点头叹道,“这银针之术本就是不可全信,后来皇兄让我去打那串佛珠时,我已然有些怀疑,再加上后来李慕山与皇兄一唱一和,我就知道,皇兄是要离开我了。我之所以不点破,不是因为心软,而是舍不得,我总想着皇兄以前说过的话,盼着那些美好念想终能成真,所以就一直自欺欺人,拖得一天就白得了一天的快乐。可梦终有醒的时候,真到了这一刻,心里反倒如卸了千斤重担,轻松许多。”
  
  祈佑噙着笑,听他慢慢讲下去。
  
  祈殒对他笑了一笑,“皇兄,还记得那日你送我上朝么?你在殿前,就如从前一般静静站着,笑盈盈的看着我,直到我转了弯,你还没有进去。那天的阳光特别暖,照在身上舒适惬意,我头一次觉得上朝没有那般痛苦,也头一次训斥了那班护国重臣,因为他们老是喋喋不休,而我的心却早就飞到了长生殿。我坐在冰冷龙椅上,心不在焉,恨不得立时扯掉头上沉重冠冕,不顾威仪飞奔回去。因为在那殿里,有我爱的人在等我。”
  
  他自嘲笑道,“皇兄,我那一刻真的幻想过,你是真心实意的想留下来,想陪我在这孤冷深宫中相伴扶持。就算你心中念着他人,又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乎,而且甘之如饴。”
  
  祈佑脸色冷了一瞬,看着手中的珠串,默然不语。
  
  祈殒见他这般,仿若嘴中含着枚黄连苦子,唇齿间都泛着苦涩,“皇兄,若是,若是我能早一些……算了,我早就知道结果,何必再问。”
  
  祈佑将珠串套回手腕,长身站起,“祈殒,正如适才方丈所言,时间一切种种,不过是缘生缘灭,我不怪你,你也释了心中执念,从此两不相欠,如此对你对我都是最好。”
  
  祈殒有些惶急,扯住他衣袖哀求道,“皇兄,你真的非走不可么?我把皇位还给你好不好?你来做这个皇帝,只要能留我在你身边,我可以一辈子只做你的弟弟,绝对再无其他念头。”
  
  祈佑缓缓拿开他的手,按上他双肩,直直盯了他的脸,认真道,“祈殒,你会是个宽仁慈和爱民如子的君主,蜀国由你治理,百姓必会安居乐业,国富民强。我对这皇位已经毫无贪恋,再强留于此也只是徒增烦恼。照顾好祈星,你自己也保重。”
  
  祈佑收回手,沿阶而下,毫无留恋。
  
  祈殒看着他决绝神情,心中悲苦难以自制,五脏六腑似被烈火烧灼,痛得眼前一片水色,他紧跟了几步,做着最后一次挣扎,“皇兄,你就不怕我杀了云珠,杀了康子?我也有的是法子折磨祈星!”
  
  话到最后,语调微微颤抖,浸满痛楚绝望。
  
  祈佑回首,淡淡笑道,“祈殒,你下不了手。我之前想的错了,你一直都是那个孤高淡泊寄情桃林的二殿下,从未变过。孟祈殒,后会无期。”
  
  他言毕展眉一笑,转身离去。
  
  “后山没有官兵驻守,你可以……放心的走。”
  
  祈佑身影微微一滞,低低道了声谢,仍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素白背影逐渐隐于林中,终至不见,祈殒怔怔站着,将伸出的手缓缓收回,山间的风凛冽锋利,将整颗心吹得慢慢凉了下去。
  
  他怆然而立,衣角在疾风中翻卷激荡,猎猎作响,似是一声声不舍而又无望的叹息。
  
  忽然,他拢了手放于嘴边,对着脚下无垠山林大声喊道,“皇兄!我就在皇宫里等着你!等你一辈子!”
  
  一阵阵带着哽咽的回音从四面八方响起,祈殒踉跄着跌坐在地,手指深深陷入松软泥土中,似是要把心都哭出来般,泣不成声。
  
  听到身后传来的已然带了哭腔的叫喊,祈佑停了脚步,默然伫立片刻,长叹道,“祈殒,谢谢你。”
  
  一团乌云移过天际,缓缓遮住日光,林中有些暗下来,渗出丝丝冷意。祈佑走出山林,辨明方位,沿着官道不疾不徐的走着。行不多时,已到城门,守城官兵早已换了新人,对他只是草草盘查了一番就放他进去。
  
  他转了几个弯,折身走入一条小巷,在一家黑漆木门前停住,执起门环轻轻扣着,少顷有人在门内低低问道,“是谁?”
  
  祈佑闭目片刻,缓缓勾起嘴角,轻笑道,“黑子,是我。”
  
  院内一阵脚步急响,合着物事翻倒的声音,木门被霍的拉开,黑子见着眼前含笑而立的人,不是大皇子,又是哪个!
  
  他弯膝跪倒,颊上泪水大颗掉下,哽咽道,“大皇子,您可算回来了……”
  
  祈佑将他扶起,心下也是激荡不已,笑道,“是,我回来了。”
  
  他直起身,院中一个白衣女子亭亭而立,一双明眸中满是晶莹泪水。她缓缓走上前,伸手抚上祈佑脸侧,笑道,“当真是你。”
  
  祈佑将她素手握于掌心,歉疚道,“静若,对不住,让你担心了这么久。”
  
  静若眼中泪珠簌簌而落,一把扑到他怀中,“只要你好好的……”
  
  黑子擦干泪水,将门拴好,走到祈佑身前恭敬道,“大皇子,先进屋吧。”祈佑点了点头,将静若自怀中扶起,给她拭去颊畔清泪,低笑道,“静若,不请我到屋里坐坐么?”
  
  静若心中仍是酸涩难言,她勉强收了泪,将祈佑引进屋去。
  
  天色渐暗,玉盘高悬于疏朗枝头,以亘古不变的姿态,俯瞰这人间世事,悲欢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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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 
 
 
  
  孤灯如豆,照出一室昏黄。
  
  祈佑将自楚之后发生的事情捡了个大概,轻描淡写的约略讲过,静若和黑子知道其中必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辛酸苦楚,既然他不喜再提,也就知趣的不再多问,但心中仍是暗暗难过,神色间难免露出几分怆然,屋子里陷入一片静默。
  
  祈佑见他们这般神态,知其心中所想,他端起眼前的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品来品去,到底还是静若泡的茶香些。”
  
  静若眼角还泛着红,闻言又是一阵心酸,勉强弯唇笑道,“得大皇子这一句品评,也不负我这许多日的辛勤了,新采的茶叶,配上旧年的雪水,尝着还不错罢?”
  
  她给自己也沏了一杯,隔着袅袅白烟笑道,“到底怪我自己,将大皇子这张嘴给养刁了,自此每次泡茶都得费上十分的工夫,免得被你挑出不满,砸了自己招牌。”
  
  祈佑摇头笑道,“如此说来,倒真是该怪你了。自从喝了你的茶,我可只认这六安瓜片了。”
  
  黑子将手中茶杯放下,站起对祈佑道,“大皇子,天色已晚,属下先去将上房收拾出来,就不打扰殿下和温姑娘叙话了。”
  
  祈佑点头道,“辛苦你了,做完了也早些歇着罢,我再同温姑娘说说话儿。”
  
  静若同黑子从北汉回返,于城中购置了这所小巧偏僻的宅子,后借助李慕山传讯于祈佑。上房是自打搬进来就已经齐整备好,日日洒扫着,本不用再收拾。见黑子恭敬退出,静若也不点破,笑着为祈佑续了茶。
  
  祈佑拿杯盖轻轻拨去茶叶,细细的看了一眼静若,笑道,“黑子跟了我这么多年,又是生死关前一同走过的,知根知底,让他保护你,我甚是放心。”
  
  静若淡淡道,“大皇子的人,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她端着烛台站起,道,“大皇子,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罢。”
  
  祈佑点了点头,随她走出,到了上房,静若将屋内烛台点了,抖开床上被褥,笑道,“好好睡一觉罢,这里虽不比宫中,但绝对是清静幽僻,无人打搅的。”
  
  房屋整洁干净,虽都是些寻常家具,没有宫中奢华精致,却多了丝生活气息,祈佑笑叹道,“走过这么多地方,唯有你这里,倒真是像个家的样子。”
  
  静若手顿了顿,只觉心漏跳了一拍,她转身抿唇笑道,“可不就是家么?”她执起烛台拿手笼着,烛光随她动作闪烁跳跃,在窗上印下一双剪影,“既是回家了,就放心睡罢,我今晚睡在外间,有事唤我就成。”
  
  祈佑见她退出,折身走到床边坐了,方觉得果真是累了,身上心中都叫嚣着困倦。他除了衣靴,在锦褥上躺倒,拉过缎被盖了,闻着被上隐约的阳光味道,头一沾枕既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翌日一早,祈佑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神采奕奕。静若将饭菜端上桌,笑道,“大皇子今日好气色,昨晚睡得可好?”
  
  祈佑笑道,“酣睡了一夜,连你起身都没听到,都快人事不知了。”
  
  黑子盛粥的手一抖,洒出一两滴到桌上,他看了静若一眼,又飞速低下头去,将桌子擦净,把粥碗放到祈佑面前。
  
  静若神色微恼,也不看他,对祈佑笑道,“这粳米粥我可是熬了一早上,尝尝怎样?”
  
  祈佑扫了静若一眼,眼中浮上层笑意,“既是静若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
  
  静若被他笑得不自在,颊畔有些微微发红,忍不住暗暗瞪了黑子一眼,不防黑子也正觑着她,两相对视,又都慌忙错开眼,却是一个羞怒,一个失意。
  
  祈佑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下了然。他舀了匙粥尝了尝,赞道,“稠粘绵密,入口即化,齿颊留香。不愧是温姑娘,看来我这嘴以后是再咽不下其他粥饭了。”
  
  静若脸上热意稍退,笑道,“果真如此,大皇子可有把柄在我手里了。”
  
  “食色性也,为了这珍馐佳馔,如此把柄倒是身在福中,幸甚幸甚。”
  
  见着黑子脸色更是黯然,祈佑定了心思,微勾起唇,不再言语,三人静静用过饭毕,黑子收拾了饭桌,走到后院自去喂马。
  
  祈佑走到院中一株芙蓉树下静静站了,负手看朗朗碧空。静若跟在他身后,一双妙目只盯了苍拔背影,幽幽道,“大皇子,你……还是要走对不对?”
  
  祈佑并未答话,叹道,“离了皇宫才发现,原来外边的天蓝的如此纯粹,静若,这么多年来,你随我沉浮于朝堂争斗,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如今能清闲度日,我心中愧疚也可稍减几分。”
  
  静若上前一步,心下仓惶,凄然道,“大皇子,你这算什么?飞鸟尽良弓藏?还是我如今对你无用了,就可以弃之敝履?”
  
  祈佑转了身正对她,双手握住她削肩,诚恳道,“静若,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静若拂开他手,退后一步,哀笑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黑子将军忠正刚直,有情有义,是个可以托付的好人选,可是,我不愿意。”
  
  祈佑默然垂下手,心下歉仄,“静若……”
  
  “大皇子,你总是对我这般温柔,却又是如此心狠,我跟了你整整十年,你就视而不见了十年,十年啊!”
  
  她任颊上泪水肆意流淌,似是要把这数千日夜积攒的悲苦尽数发泄一般。
  
  “枉我温静若自诩聪慧清高,到头来,还不是与那为情所困的闺阁女子一般无异。倒教大皇子见笑了。”
  
  她转了身背对祈佑,笑得哀婉,“十年情意,若要放下,当真是艰难。直道相思了无益,如今即是说出,却也收不回了。大皇子就当我是痴人梦话,付之一笑便罢,并不用往心里去。”
  
  祈佑低叹一声,阖眼道,“是我对不住你。”
  
  静若缓缓平了心绪,收泪笑道,“这本不是你的错。当你十年知己,足矣。”
  
  她昂起头,眼中带着微微的光采,骄傲孤高,一如往昔,“至少你这一辈子,是忘不掉我了。”
  
  祈佑也不禁笑起,更多的却是怜惜,他点头道,“我的把柄还握在你手里,估计这一世都逃不掉躲不过了。”
  
  芙蓉树下,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后院里,黑子缓缓为马儿梳着鬃毛,一下一下,似要梳到心里去。
  
  相思树底说相思,思郎恨郎郎不知。
  


52

52、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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