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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假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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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蠢啊,我这样想,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信十分也要信八分啊,仗着肚子里灌了点墨水,到最后客死异乡,连魂都飘不回去!”
“怎么说?”这话听着有些蹊跷,袁朗看了看手表,下午那班车是三点发,现在都快二点了,马警长还没说到重点,估计今晚他真没法进山了。
马警长这句话声音大了点,引得旁桌的几个人纷纷侧目,他发觉后停了几分钟,吃了几口菜,又倒了点酒。袁朗叫老板娘上了饭,盛了一碗递给马警长,免得他把自己给灌醉了。
“那天没发生什么事,我和她就在外面转了一圈,刚要进去,所里来了电话,说是有急事,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就把她也带了回来。可是她心心念念都是槐树开的花,而且画画不错,得过奖,就想去林子里写生,画幅画带回学校作纪念。”
“她去了?”袁朗问。
马警长点了点头,“第二天去的,没告诉我,怕我拦她。”
“后来呢?”袁朗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后来,后来不就是死了么。
马警长闭上眼睛,声音沙哑的说:“死了,死在那片树林里。全身上下没有伤口,连衣裙被血染红了,全部。”
袁朗惊讶的看着马警长,整个人震惊无比。他所描述的女朋友的死状居然像极了施雅。可是一个死于1998年的东北小山村,一个死于2010年的大都市上海,一南一北,中间还间隔了12年。
“没有伤口,我们谁都查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可她的血就是流干了,流干了……”马警长抱着头,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三十五岁了,他还没有结婚,那姑娘其实是为他而来,可居然香消玉殒在这偏僻的大山里。
“那段时间我疯了一般寻找线索,把镇上和村里的外来人口查了个遍,本地居民也没有放过,可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据,连一个犯罪嫌疑人都找不到。后来,几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对我说,死在槐树林里是造孽,肯定找不到凶手,因为凶手不是人!”
“不是人。”袁朗低低的把这三个字重复了一遍,他有点相信凶手不是人的说法。
“我不信,连我们所长都来劝我,说这是真的,不能进那林子,进去了就出不来。”马警长又想倒酒,却发现瓶子空了,其实是袁朗趁他抱头的时候悄悄把酒倒了。没办法,他只好从茶壶里倒了点水喝。
“我骂我们所长是老糊涂蛋,偏听偏信,这世上哪有鬼,怎么可能有鬼!”
“节哀。”
袁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声安慰似乎也来得太迟了。人都走了12年,想必马警长也痛苦了12年。女朋友死得不明不白,抓不住凶手,没法对其家人交代,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此情此景,袁朗忽然想起苏轼的那首词: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有什么比挚爱离去更难过,他默默的端起酒杯,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两人没有再说话,马警长和袁朗谁也吃不进去,两人对着一桌子菜和饭抽上了烟。又过了一刻钟,马警长说:“当时那所长和现在的所长不是一个人。”
“哦。”袁朗点了点头。
“就是原来那所长给我讲了你们老袁家的事。”
“和你女朋友的事有联系?”
“不知道,谁知道呢。”马警长眼神飘忽,整个人显得郁郁寡欢,“要说明面上的联系,可能都是死在那片树林里吧。”
“是吗?”
终于说到了袁家,袁朗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事越来越复杂,居然和吴哲调查的案子扯上了联系,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马警长吐了口烟圈,打火机在手里翻来倒去,就是那种塑料的,很便宜,一块钱一只。
“那是25年前的事,1985年吧,老所长还是名普通警长。他说,那是槐树林血案的开始,第一个死在林子里的人,是你们袁家婆婆的大儿子,算起来是你的姨伯,袁鹏涛的哥哥袁鹏海。”
袁朗正襟危坐,听得十分仔细。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都是老所长口述,他是想安慰我,所以也没说得很清楚。只说袁鹏海是被人勒死在槐树林的,凶手没有找到,除了进林子的这群人,没有发现别人的足迹,甚至连凶器都不知道在哪。这案子当时很轰动,闹得很大,袁家的两个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可她们都只站在林边看警察在里面忙活,后来一问,说是祖训,袁家后人绝对不可以踏入槐树林半步,但凡进去的,没一个能活着出来。”
“只是对袁家的人有约束,那怎么普通人也死在了里面?”袁朗有点疑惑,所以他打断了马警长的讲述。
“我不知道,可有一点我敢肯定,不管是不是袁家的人,进去了一定出不来!”由一个唯物论者变成如今这模样,不知道这马警长除了98年那件事外,还经历了什么样的怪事。“尸体搬出来后,发现脖子上有勒痕,所以警察判定是人为的,不会是村民口中说的鬼。可两位袁家老太太不信,非请邻村的什么道士去槐树林做法,法没做成,那道士最后还吐血了。于是槐树林有恶鬼的消息越传越离谱,方圆百里的人,没一个敢进林子。”
“1987年,有一个小孩误入槐树林,死了,瞪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身上没有伤口。之后陆续有人死在里面,多半是小孩和外乡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995年,袁鹏海的儿子袁伟死在树林边,不过他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被人用石头砸死的,这点和2010年袁鹏涛的死因有点像。”
“98年之后,除了我姨舅,就再也没有死过人?”
“是的。”马警长回答,黝黑的脸上显出一丝疑惑,甚至带点绝望,他说:“2010年,难道是另一个死亡循环的开始?”
“我姨舅不是被重击后脑而死的吧?”袁朗问道。
马警长的脸色变了变,探出头,隔着桌凑近袁朗小声说道:“咱们这派出所悬案太多,几任所长都引咎辞职没熬到退休,现任所长不想这么倒霉,正巧你姨舅脑后有伤,又流了那么多血,他就把这个当死亡原因报上去了。”
“这样也行?”袁朗的笑容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这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分别。
“没办法。前几任都直接的对上面说,这是灵异事件,然后被骂了回来。这次好歹还有个没影的凶手,说出去也好听些。”
“呵。”袁朗刚笑了一声,忽然感到头部晕痛,胃里翻江倒海,像是几只手在里面粗暴的搅着,肌肉酸痛。他从椅子上倒下,歪在地面喘着粗气。
马警长立马紧张的蹲下扶助袁朗,“怎么了?”
袁朗说不上话,想要呕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哗啦”一声,将刚才吃的菜喝的酒全部吐了出来。
“不行!我送你去医院!”马警长一扭头,喊道:“老板娘,今天记账!过来帮把手,把他扶到我背上。”
都是熟客,老板娘和几个客人连忙过来把袁朗放到马警长的背上,有人推开门,马警长背起袁朗一阵猛跑,外面冰天雪地的,好在饭馆离镇上唯一一家医院不远。老板娘捡起袁朗的包,穿好衣服小跑着跟了过去。
15
15、第十四章 。。。
镇上只有一家综合医院,另外一家药店,一间私人诊所,还是赤脚医生。袁朗自然被送进了医院,值班医生看到马警长背着一人匆匆进来,就知道没好事。
“怎么回事?”医生问。
“不知道,突然就倒下了,吐了一地。”
“吐的什么?”
“刚吃的东西。”马警长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分析呕吐物有助于医生判断病情。
袁朗,特种兵中校,身体像铁打的一样,居然就这么被放倒了。他自己昏迷之前都难以接受这个事实,简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好在送医及时,口边的呕吐物被医生拿去化验,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三氧化二砷中毒。
“快拿氢氧化铁来,10分钟一勺。”医生指挥护士去开药,又转回身说:“还要催吐,吐干净点。”
“嗯。”马警长应道,“刚和我一起喝了点酒,没事吧?”
“没事。”那医生看着病床上的袁朗,微微舒了一口气,“吐是好事,就怕不吐,一会准备洗胃。”
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医生宣布袁朗脱离了危险。
“砒霜,肯定是这个。”医生笃定的说:“一级毒药,虽然国家控制了,但总是有人砒霜中毒。”
马警长疑惑的摸了摸脑袋,肯定和那小饭馆无关,自己也吃了,怎么没中毒。但出于程序,他还是打电话回所里叫人去调查一下。送包来的老板娘真是飞来横祸,万一自己店里吃出了砒霜,那她以后还做不做生意啊。她急急的将袁朗的包塞给马警长,又转身向店里赶去。
医生在袁朗的病例上写了几个字,抬头对站在病床边的马警长说:“很奇怪啊,不是急性中毒,也不像是慢性中毒,而且分量也没到要人命的地步。”
“什么意思?”马警长有些听不明白。
“就是中毒原因不明,待查。”
“哦。”马警长点头,“那是自然的。”
此时,袁朗毫无知觉的躺在病床上,吴哲不知道他进了医院,少校的注意力现在都在对面的谭嫣身上。
谭小宝的姐姐谭嫣,原本姣好的面容狰狞扭曲,面目可憎。吴哲只觉得头皮发麻,屋顶还往下泄着寒气,强烈的不安夹杂着冰冷的气息让吴哲打了个战栗,虽然玛尼轮的光芒不减,可他总觉得从腰椎处开始蔓延的一股阴寒随着经络游走全身直至四肢百骸,如坠冰窖。
“谭嫣?”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谭小宝在说话,瘦小的身体一直哆哆嗦嗦,可他嘴里全是囫囵话,吴哲没时间听,也听不清。
谭嫣苍白的脸和血红的唇看起来怪异无比,她木讷的在窗边站了许久,片刻之后乌黑的瞳孔里泛起了血色,她开始移动了,朝吴哲这边。
谭小宝看得很清楚,吴哲头顶上的那双红色绣花鞋底还慢慢擦着他竖起的发梢,一晃一晃,裙摆上缠着些东西,黑黑的,细细的,像极了细密的发丝。
“吴叔叔……”谭小宝咽了一口唾沫,她姐姐现在行动得极慢,一点一点慢慢迈着小步,双眼空洞无神。
“吴……”
突然,谭小宝眼前红影一闪,那屋顶上的绣花鞋居然平行的滑至他的头顶上方。近了,更近了,谭小宝的眼睛开始胀痛,过后,又像似被千千万万支小针扎过,密密麻麻的疼,他居然看见了她的上半身,居然看见了!
她居高临下,缓缓的扬起了下巴,额前的头发向两边散去,露出了惨白色的前额,却看不到眼睛。暗黑的血顺着长发一滴滴蜿蜒而下,流过比血还要艳丽的红地秀金凤高领窄袖袄裙。
谭小宝憋着气,吭都不敢吭一声。周身四起的阴寒之气似乎渗进了骨头,他拔不动脚。
吴哲盯着谭嫣,此时她已经快要行至他的面前。桌上的两张照片还稳稳的躺着,丝毫不为房内冷幽幽的阴风所移动。
“咯咯。。。咯。。。咯。。。”
谭嫣忽然趴在地上抱住了吴哲的脚,吴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可她的力气大的出奇,被抱住的脚纹丝不动。她仰着的脖子扭到一个诡异的角度,翻着双眼,血色的瞳孔没入上眼皮中,吴哲只能看见她的眼白。
“谭嫣,别那么笑。”吴哲干巴巴的开口道。那是笑声吗?那真的是笑声吗?他其实也不清楚。
谭嫣动了动嘴唇,近了,少校才发现那不是唇膏,而是干涸在唇瓣上,散发着腥臭味的血,是真正的血,红得发黑。
“你不该多管闲事。”谭嫣开口了,朝上翻着的瞳孔竟然流出了血泪,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一股威胁与狠劲。
“你说什么?”吴哲打了个冷战,手腕上的纯金手链烫得吓人,八只小小的玛尼轮开始转动,并且若有似无的传出了诵经声,唵嘛呢叭咪吽,由隐约到清晰,由微弱到强烈。
“嘶……”
谭嫣抓着吴哲脚踝的手指加大了力度,指甲居然隔着裤子抠进了肉里,她不甘心的用那双流着血泪的眼白盯着吴哲。
“啊!”她叫了一声,娇小的身躯瘫软在地,晕了过去。
“吴叔叔……”墙根的谭小宝终于出了声。
吴哲回头一看,他脑后的墙面一片暗赭,头顶滴着血,濡湿了他的脸颊。
“小宝?”吴哲自然而然的仰头往上看,却发现除了昏暗的屋顶,什么都没有。那些血好像凭空出现一样,滴滴落在谭小宝的额头上,顺着鼻梁流下来,挂在他的下巴上。
“血哪来的?”少校暗忖。
谭小宝背靠着墙面,眼睛紧紧闭着,两只手垂在下面不停绞着自己的衣角。刹时,吴哲觉得谭小宝头上那团空气似乎不是一团真正透明的空气,特别是谭嫣晕倒后手腕处的玛尼轮还在颂着经文,声音比刚才还要响。
“噗!”谭小宝吐出一口血,吴哲吓了一跳,“小宝!?”
刚喊完,只见谭小宝歪歪斜斜的靠着墙壁滑下,慢慢的坐到地上,说:“我爷爷教的,说是碰到邪性的东西就咬破舌尖,这血阳气重,也叫真龙涎。”
“她走了。”喘了口气,谭小宝又补了一句。
“她是谁?”除了谭嫣和谭小宝,吴哲没在这屋里见到其它人。手腕处的玛尼轮不再诵经,热度也慢慢的降了下来。于是吴哲知道,刚才肯定有东西在这里,就是谭小宝口中的那个她。
谭小宝神志清醒,就是全身无力。吴哲抱起谭嫣,走进房放到炕上,一转身谭小宝已经跟了进来。吴哲摊开被褥,帮谭嫣脱下外套和鞋子,随后将被子轻轻搭在姑娘的身上。刚抬起头,又看到谭嫣已恢复红润的脸上挂着两条乌黑的红唇,皱了皱眉,吴哲转身去厨房打了一盆水,又往灶洞里扔了许多柴火,最后还抱了一大捆回房。谭小宝也去厕所拿来了洗脸毛巾,一点点帮她把嘴上的污血擦干净,而他额头上的血迹在刚才进厕所时就已经洗掉了。擦完了,谭小宝坐在炕上,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韩嫣,满脸都是难以掩饰的焦急之色。
“放心吧,你姐姐没事,只是昏过去了。”吴哲安慰谭小宝道。
“嗯。”
“小宝,我出去看看。”
“吴叔叔……”小宝的声音听起来怯怯的,吴哲看出来他是害怕,毕竟他只是个十岁的孩子。
“放心,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吴哲的微笑很温暖,他用手揉了揉谭小宝的脑袋,对方的神情明显的松懈下来。收回手,吴哲有点发愣,这动作似乎是袁朗经常做的,他有事没事就喜欢伸手揉乱自己的头发。正所谓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为此吴哲总是拖延上交报告的时间,并时不时把烂人挂在嘴边,袁朗说他这是打击报复,小家子气,吴哲不置可否。
烂人,你今晚到底回不回?吴哲闷闷的想。吸了吸鼻子,少校觉得有点堵,但比刚来时强多了。东北大炕真的好,像吴哲这种怕冷的人,冬日里若能成天窝在炕上,该是多么享受啊。
回了身,吴哲出去看了一圈,门锁得好好的,窗也锁得好好的,桌上还有吃了几口的饭菜。少校走过去把两张照片塞进了包里,谭小包见到照片就害怕,所以他连包都不准备带进去。随后,他把饭菜拿到厨房里简单的热了一下,进房后把这些刚热好的饭菜放到了炕桌上。谭小宝到底是孩子,饿坏了,虽然害怕,可还是吃了一大碗。
吴哲也陪着吃了点,吃的时候谭小宝忽然说了一句:“吴叔叔,刚才你头顶有只女鬼。”都说雷公不打吃饭人,那女鬼也忒缺德了点,居然挑吃饭的时间出来。
“咳咳……”吴哲差点把口里的米饭给喷了出来。
“鞋底擦着你的头皮。”谭小宝夹起一筷子酸菜。
吴哲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站起身对谭小宝说:“叔叔出去打个电话,马上进来。”
“嗯。”谭小宝乖乖的点了点头。
吴哲再次走到客厅,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却长时间没有接通,准确的说是连“嘟嘟”声都没有。吴哲焦躁的将电话拿离耳边,定眼一看,居然没有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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