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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假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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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大清早跑来拍她家的门,说女儿撞邪,生了一澡盆蝌蚪,闹得整个村子全知道了。谭嫣的爷爷是附近有名的活神仙,解放前人称卜算子,说是准得很。谭嫣的爷爷不在,谭嫣又在外面读过书,于是夫妻俩万般无奈之下请谭嫣过去看看他们十四岁的女儿。
“等我一会。”谭嫣对吴哲说。
“行。”吴哲点了点头。
“我告诉你们,那不是撞邪,是葡萄胎。你女儿怀孕了,但胎儿没发育好,你们赶紧把她送到镇上的医院去,耽搁久了伤的是你们女儿的身体!”谭嫣朝地上的两人走了几步,语气不善的说道。
“你胡说!”地上的妇女忽然发疯般的跳起来,伸出手去扯谭嫣的头发。谭嫣花容失色,连忙往后退了几步。
“小心!”吴哲从后面把谭嫣护进怀里,然后替她挡掉村妇疯狂的攻击。
“你个死丫头瞎说什么,我女儿才十四岁怎么会怀孕!肯定是撞邪!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你真狠毒啊,也不怕遭天打雷劈,以后生孩子没□!”
也不知道是谁毒,吴哲怀里的谭嫣都快哭出来了。
“吴哲,走,别理他们。”谭嫣拉着吴哲的袖子,把他往人群外面带。谭小宝紧紧跟在吴哲身后,时不时回头瞟几眼。
走远了,那村妇还在后面骂骂咧咧,她男人站在一旁叹气,不敢去拉他老婆。
“姐,没中邪,我没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谭小宝扬着脖子,神情焦急的安慰着谭嫣。
“小宝!”谭嫣忽然回头对着谭小宝怒吼:“都说了不许讲这种话,这是迷信,你回去给我好好读书!”
“我没胡说!”谭小宝生气了,好心当了驴肝肺,他瘪了瘪嘴,一转身跑了。
吴哲想去追,却被谭嫣拉住了,她无力的叹了口气,说道:“不用追,吃饭时就回了。”
“哦。”吴哲点了点头。
“对了,刚才的事谢谢你啊。”谭嫣红着脸对吴哲说。
“你没事就好。”吴哲弯起嘴角,眼睛炯炯有神。
13
13、第十二章 。。。
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快,再往后走是十二月,紧接着就是冬至,冬至过后两个月是春节,这一年就算到了头。镇上的人比村子里多,自然气氛也比村子里热闹许多,那山村寂静诡异得可怕,进了镇子,袁朗才感觉到一丝人气。
下车后,中校在路边问了个路人,打听到镇上派出所具体的方位,他一步一个脚印走了过去。东北偏远小镇的派出所比不得大城市,五个警察窝在不到二十平方的小平房内,旁边还有一间房用来放档案,外面一间厕所,这就是构成了小镇派出所的全貌。
正所谓军警不分家。当袁朗掏出军官证递给姓白的所长后,白所长一脸客气的让警员给袁朗倒了杯茶。
“没什么好茶,将就着喝。”
白所长今年五十岁,下属一位副所长,姓刘,还有一位警长,三十五,姓马,两名新来的年轻警员,刚二十出头。袁朗的姨舅袁鹏涛就是这两名年轻的警员进林子给搬出来的。
袁朗站起身,郑重的朝两位小伙子道了个谢。巧的是,两警员中的一位是军迷,他看到袁朗军官证上所属部队填的是一串代号,就知道眼前这位中校不简单,保密部队,也许是特种部队吧。
“袁中校。”他乐颠颠的向袁朗敬了个礼,袁朗也只好回了个礼。
“小马,你过来。”白所长对马警长挥了挥手。对于已经三十有五的人还被所长称为小马,马警长其实有点小意见。可惜,他从二十三岁调到这里开始,白所长一直这么叫他,足足叫了十二年,改不掉了。
“你来介绍下那天的情况。”
马警长为难的皱了一下眉,抱歉的对袁朗笑了笑,转头对白所长说:“所长,那天我没进去,具体情况还是问熊子和小廖吧,他们进去搬的。”
白所长剜了马警长一眼,然后冲他一砸嘴:“一点破事都吓得屁滚尿流,回头我把你警长的位子给熊子和小廖。”
马警长低着头没说话,他这人是有点迷信,可也不能怪他啊,怪只怪他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见的怪事太多。
军迷小廖得了与袁朗直接交谈的机会,兴奋的不得了,心里暗暗盘算找这位中校学几招狠把式。不过,排除槐树林的诡异事件不谈,镇上五名警察接到最多的案子是这家走了狗,那家丢了猫,再大点就是老人上了年纪脑袋不好使迷了路。说真的,他们确实用不到什么拳脚功夫。副所长用所里唯一的电脑上打完了报告,端着水杯,拖了张椅子坐在白所长旁边,那神情就像是百家讲坛即将开讲。
“那一天,下着雨,我和熊子接到电话,说……”小廖绘声绘色的讲着,袁朗认真聆听并在心里分析,说来说去,其实这和他早前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于是,等小廖讲到他们让村长和李翠花带走了尸体火化,袁朗插了一句:“不是有问题的尸体不让火化吗?”
“有问题?”白所长一愣,随后满面堆笑的说:“谁说有问题,死因是脑部遭到重击,流血过多而死。”
“是吗?”袁朗犀利的眼神让白所长有点招架不住,他不自然的扭过头,用眼神示意副所长接着上。
“哎哎,袁中校,说了这么久的话你也该渴了吧,我让熊子再给你倒杯水。”副所长将自己的茶杯搁在桌上,准备招呼旁边的年轻警员给袁朗续上水。
袁朗用手按住杯身,目光在白所长与副所长的脸上扫了一圈,淡淡的说:“可我听说脑部重击不是致死的原因。”
“袁中校啊,你不能质疑我们办事的效率嘛,这种事我们怎么会胡乱下结论,我连报告都打好了。”副所长死咬着不松口,非说致死原因是脑部重击。
袁朗一看这情形没法再问下去,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不过此行并不是没有收获,之前听说姨舅不是死于脑部重击,他还有点怀疑,可现在过来看了一圈,他开始相信袁鹏涛不是死于脑部重击,那他到底是什么原因致死的呢?袁朗离开时,警员小廖一脸惋惜。袁朗回头笑了笑,这小伙子挺不错,可惜不是当兵的,否则可以挖到他那南瓜地里去削一削,一准是个好材料。
山里,谭嫣将吴哲领回了家。这个农家小院和姨婆家差不了多少,只是客厅的墙上贴了不少奖状,吴哲顺着看过去,无不例外的都属于一个人——谭嫣。
“吴哲,喝水。”谭嫣给吴哲倒了杯水。
吴哲喝了水,将水杯轻轻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拂过发黄的纸面,他说:“谭嫣,你学习不错。”
谭嫣腼腆的笑了,小巧玲珑的鼻子微微向上翘着,被一个同龄的帅气小伙称赞,姑娘心如小鹿乱撞。
“吴哲,你坐会,我去煮饭。”谭嫣留给吴哲一个微笑,转身就要往厨房去。
“你煮饭?”吴哲有点纳闷,她父母呢?从进来时就空空荡荡的。
“我爸妈都在外地打工,家里就剩我和小宝。”
“哦。”少校摸了摸鼻子,今天铁定要蹭饭了。
谭小宝果然瞅着上菜的那个空回来了。现是门框旁慢慢探出一个小脑袋,紧接着是两条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整张脸。
谭嫣好笑的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嘴里不轻不重的说着:“还不进来吃饭!”
谭小宝的眼睛骨碌碌乱转,调皮的往前蹦了几步,带着一身雪花就要上桌。
“洗手!”谭嫣拍掉了谭小宝的爪子。
吴哲看着这姐弟俩互动,心里再一次羡慕起有兄弟姐妹的人来。
“吴哲,吃完了去炕上坐,这里冷。”谭嫣盯着谭小宝进了厨房洗手,这才转过头和吴哲说话。人到东北离不了炕,除了拉,吃喝睡基本都在炕上了。
“我弟弟什么都好,就是老学我那个神神叨叨的爷爷。”谭嫣抱怨了几句,低头扒了一口饭。
“那天的事,你也看见了啊。”吴哲说的是进山那天。
“巧合。”谭嫣笃定的说。
“哐当!”有什么摔了。
谭小宝刚洗完手,好奇的跑到墙边一看,“啊!”他尖叫一声抱住了谭嫣的腰。
“小宝?”谭嫣纳闷的拉起谭小宝,只见他弟弟满脸惊恐,浑身上下还打着颤。
玻璃碎成了好几片,吴哲认出那是一幅老式相框,木头架子,照片镶在里面。此时,相框碎了,照片反扑在地面,少校看了看谭小宝,放下筷子,走过去捡起了那张照片。
这是一张黑白的,泛着黄边的旧照片,看着它,岁月的气息迎面扑来,里面一位美丽的少女怀抱着娃娃,脸若银盆,眼如水杏。
瞬时,吴哲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倒不是照片里的美女吓到了他,而是那少女怀里的娃娃,俨然是施雅广告中的模特。只不过她身上穿的不是老土的西式婚纱,而是正宗的红青绣八团花红裙,简称八团礼服。再去看照片中的少女,由于之前的阴影作祟,吴哲竟觉得那黑白的人物像极了纸扎的纸人,背景颜色怪异阴森。
“这是……”吴哲捏着照片,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抓起自己的包,拿出施雅日记本里夹的一张照片,双双举到谭嫣面前问:“这是谁?”
谭小宝瞟了那照片一眼,浑身哆嗦的钻进谭嫣怀里。谭嫣一脸茫然,那照片是他爷爷的,一直挂在墙上,谁也不许动。
“小宝,你怎么了?”
谭小宝窝在谭嫣怀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他说:“脏。”
脏,脏东西。
吴哲感觉这屋子里渐渐阴冷了起来,封闭良好的客厅里不知从哪吹来了一阵风,寒入骨髓,感觉全身被吹透了一样。吴哲又向外看去,天色灰暗,平地骤然刮起了一阵狂风,粗暴的撕扯着枯枝,大风扇得窗户哐哐直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妄图破窗而入。
“我去把窗户关牢点。”谭嫣认定谭小宝又在装神弄鬼,那照片从他出生起就挂在那了,也没见他有什么不适应。偏这会家里来了人,他倒发起了人来疯。推开谭小宝,谭嫣向窗户走去。
“大白天的。”吴哲喃喃的说了一句,随后将两张照片并排放在桌面。谭小宝躲得老远,贴着墙角盯着吴哲的一举一动,眼神惊恐万状。
谭嫣关好了窗户,屋外呼啸的风声被挡在窗外,屋内寂静无声,谭小宝暗褐色的瞳孔映射出客厅中央的景象。
殷红的绣花鞋,血红的裙裾包裹着双腿,光线似乎被阻隔了,屋顶隐没在一片黑暗里。谭小宝看不到她的上半身,只知道她吊在那里,裙裾随着莫名的阴风摇摆着,也像似古老的钟摆,一左……一右……缓缓的,她的脚落到吴哲的头顶,空气里开始弥漫出腐糜的气息,而吴哲还毫不知情的低头研究那两张照片。
“吴哲。”窗边的谭嫣忽然回过头,原本红润的脸色尽显青白,嘴唇不知什么时候涂上了鲜红的唇膏,看上去就像嘴巴滴着血,面颊还隐隐的透着一股死气。
吴哲的手腕发热,八只玛尼轮同时闪着耀眼的光芒,他看向谭嫣,全身像给高压电电击过,从头麻到脚。
吴哲。
站在超市里的袁朗盯着一排康师傅美味酥,忍不住弯起了嘴角。还是拿几包吧,免得那个小吃货半夜饿了找不到吃的。其实,袁朗主要是不想他半夜到处跑,那村子真他妈邪门,如果不是要调查姨舅的死因,他恨不得现在就带着吴哲回基地。
“那个,袁中校。”
袁朗的身后响起一个耳熟的声音,但他却想不起是谁的。转过身,身后的购物篮里躺着几包康师傅美味酥以及酱油,醋之类的调料。马警长满脸鬼祟的东张西望,确定旁边没人了之后小声对袁朗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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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三章 。。。
袁朗结了帐,拎着几个塑料袋跟着马警长走出了超市。看时间已是中午,外面风大雪大,不是讲话的地方,于是马警长做东,找了家馆子,和袁朗两人坐了进去。
“抽烟。”放好东西落座,袁朗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递给马警长。
马警长接过烟,又捏着菜单点了几个家常菜,要了一瓶白酒,两个酒杯,斟满,点燃烟,没说话,默默的抽了起来。袁朗看他面色不佳,似乎有极重的心事,馆子里的老板娘见菜没烧好,先给两人上了一盘花生米,袁朗用筷子夹起一颗扔进嘴里,嘎巴嘎巴偿着味。好一会儿,对面青烟袅袅,别桌的豪爽东北爷们儿正划拳行令好不乐乎,偏袁朗这桌愁眉苦脸,气氛惨淡,袁朗放下筷子轻轻咳了一声,算是打破僵局。
“马警长,我不问别的,就想知道我姨舅的真正死因。”
马警长的烟吸了一半,听这话他掐灭烟头,将烟搁在桌面,搓了搓手,神色凝重的思考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
“你是只想知道袁鹏涛怎么死的,还是想知道这么多年来那片林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片林子?”袁朗知道马警长指的是那片槐树林,听这话的意思,这林子里死人还不止一次?他想了想,马上回答道:“麻烦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谢谢了。”
马警长瞅了袁朗一会,叹了口气,这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带进一股冷冽的气息,马警长缩了下脖子,说:“这事还真和你们老袁家脱不了干系。不过,我先不说这个,你先听我讲另外一个故事,也和这片林子有关。”
袁朗点了点头。菜上齐了,两人夹了几筷子菜,又互相敬酒,一杯黄汤快见底,马警长又倒了半杯,端起一口灌下肚,眼睛里似有泪光。袁朗撇了头,几秒后再转回来,马警长已然神色如常。
“98年长江特大洪水,你记得吧。”马警长问袁朗道。
“记得。”袁朗不知道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98年袁朗十八岁,还是刚进入部队的新兵,那次也去参加抗洪抢险了,还见到不少英雄事迹。
“和我要说的事没关系。”马警长神色黯淡的摇了摇脑袋,“我就是想说,98年真的不吉利,真的,太他妈的不吉利……”
袁朗没有做声,对方痛苦的眼神让他心里也有点堵,不知道98年出了什么事,能让这个比自己还大上五岁的汉子苦成这样。
“那年我刚调到这,正年轻着,二十三岁。我老家不在这,读书也不在这,当时我有个女朋友,高中同学,低我两届,她后来念了师范,我调到这来以后,她向学校申请来镇上的小学支教一年,所以我俩算聚到了一起。”
“哦。”袁朗恍然大悟,看马警长的表情,这姑娘八成是没了,还是在这槐树林里没的。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进那片树林里写生,明明阴森的狠,她却偏不听。”似乎直到这时,马警长都没想明白女朋友非要进去的原因,“她住在学校的宿舍里,我们一天能见上一次,可那天,我没等到她。”
“出了什么事?”袁朗这会儿吃不进去,一心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你知道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总会有几个传说或是吓人的鬼故事。她刚来没几天,学校的同事就对她说了山里那片禁林的事。山里的村民都说那片林子邪,白天也没人敢进去,至于具体邪在哪,无非就是里面死过人。她不信,说这是迷信,想进山去看看,还叫上了我。”讲到这,马警长顿了顿,脸上开始露出后悔的表情,“说真的,如果能让我重新选择,我那天一定不带她上山,她路盲,不认识路就不会去第二次。”
可惜,这世上永远没有一种药卖——后悔药。
“凭心而论,槐树的花我觉得不怎么样,可姑娘家的都喜欢。那天我们进山找到了传说中的槐树林,刚好见到林子的树全都开满了白色的花。可巧那时我也刚到镇上不久,从心底里不相信村民的话,看到槐树林时,只觉得这林子里的光线暗了些,也没多想。中国这么大,哪片树林没死过人,只要死过人的都不进,那干脆困在家里什么地方都别去。”
“你是这样想的。”袁朗忽然同情起马警长来。他们都是唯物论者,偏偏遇到这种事情,还失去了最心爱的人,简直就是毁灭性打击。
“我蠢啊,我这样想,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信十分也要信八分啊,仗着肚子里灌了点墨水,到最后客死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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