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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问多情(康熙×纳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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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祐樘,后宫唯皇后张氏一人……”顿了顿,慢慢道,“便是本朝的顺治帝,对董鄂妃用情至深,只怕历来帝王,都无法比拟罢。”
  
  以史为托,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容若闻言微微一怔。顺治帝与董鄂妃之事,自己亦曾有所耳闻。顺治帝对董鄂妃的挚爱,是本朝人人皆知的。其用情之深,以至于董鄂妃病死之后,便茶饭不思,万念俱灰之下甚至动了出家的念头。最后虽在皇太后的劝阻下打消了此意,但至此仍是终日郁郁寡欢,最后害天花而崩。
  
  故玄烨才会在如此年幼的时候,便被推上了皇位的风口浪尖。
  
  容若恍惚地想着,然而当思绪再一次触及“玄烨”这两个字的时候,脑中突然就浮现出刚才进御书房时,一眼看到的他倚靠在御案边的样子。双眼微闭,眉宇间略略透着些疲惫。
  
  褪去了帝王所必须具备的冷静和威迫,这种感觉自己并不陌生,反而觉得那个时候的他,看起来竟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忍。
  
  毕竟他肩头担着的,是一个江山的重量。
  
  那一刻,容若觉得自己心头在轻颤,以至于快要握不紧手中明黄色的外衣。他忽然想起,这样的玄烨自己是见过的。
  
  仍是在这渌水亭畔,自己新婚,也是皇后大丧的那个夜晚。回想起来,每一个细节,其实都如此清晰地留在脑中,历历如昨。
  
  一阵微风吹来,容若恍然回过神来,抬眼看向风的来处。
  
  却不由突然失神。他这才发现,岂止是那个夜晚,这里的每一处,竟都留下了玄烨的影子。而自己同他一起的每一幕,原来从未从记忆里淡去一分一毫。
  
  慢慢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酒杯,半晌之后,才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其实自己一直都明白罢,其实自己,应该很早就明白了罢……
  
  顾贞观定定地看着容若,见对方有些失神,眼光却不住地闪动。默默地收回目光,他干脆也住了口,拿了酒壶自顾自地斟满了酒。杯中微微晃动的涟漪中,映出天际的一轮新月。
  
  隔着衣袖稍稍用力握紧了袖中藏着的诗稿,顾贞观低头盯着那不完满的圆月看了半晌,忽然想起“关山今夜月,千里素光同”的句子来。
  
  却不知身处宁古塔的那人,今夜也可会如自己一般,正仰头看这同一轮明月?
  
  大概不会罢。宁古塔终年风雪漫天,哪里看得见明月?顾贞观有些无奈地笑了笑,用力握紧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正此时,却忽地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远而近。
  
  二人各自匆匆收了思绪,一同循声望去,却见来人竟是李德全。
  
  “李公公?”容若心头一紧,犹豫了一下问道,“不知公公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李德全走过来一把执了容若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劳烦、劳烦公子跟我进宫一趟……”顿了顿,看着容若不解的神情,只得叹了叹,附在他耳边轻声道,“皇上他……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终于不卡了……

皮埃斯:

“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事几人知”这句话原本是容若死后顾贞观和曹寅一起写来祭奠他的,由于本文中容若不会死,所以这句话被我擅自拿来穿越了……咳咳,那个时候容若的词集还没有更名为《饮水词》,所以就山寨了一下改成“家家争唱《侧帽词》,纳兰心事几人知”。内啥,说实话听着有点别扭OTLLL

表示乃们的评有时候会给我很多灵感的,不要霸王嘛/(ㄒoㄒ)/~~




26

第九章 此情待共谁人晓(中) 。。。 
 
 
  待到容若随李德全离开很久之后,顾贞观才似是回过神来。
  
  他仍旧有些无法相信自己心中所猜测的,然而这一切串联起来,却又直指那种可能。
  
  方才许是园中太静的缘故,李德全附在容若耳边的低语,顾贞观实则也隐约听清了几分。然而,让他分外诧异的,是容若听闻的那一瞬,眼光里闪现出的焦虑。
  
  那种焦虑绝不同于平日的任何时候。顾贞观起初有些疑惑,然而转念回想起之前的种种,脑中竟浮现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法置信的可能。
  
  从听闻皇上对容若青眼有加,到亲眼目睹他多次被传唤进宫,不得不中途离了筵席,到方才自宫中回来之后满腹心事的样子,到几次失神之后一开口,却竟是提及帝王家的情事……
  
  其实这一切早就原原本本地摆在自己面前,如若没有想到那种可能,那么他们就好像散乱的玉珠一样,构不成任何关联。可是一旦你的念头触及到了那种可能,那么它们霎然间,便足以串连成一条珠链。
  
  珠联璧合到……让人无法否认和质疑。
  
  念及此,顾贞观不由得叹了叹。谅他自负词名,此刻却无法形容,自己在惊讶之后,心中究竟是何感受。
  
  忽然抬手斟满了一杯酒,仰头饮尽之后,顾贞观终于觉察到内心的那么一点零星的失落。
  
  他原以为,在谢氏之后,纳兰容若不会再让自己心中容下任何人。因为那一段悲剧告终的爱情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太深的伤痕,他写的每一首词,追忆的每一分过往,是对过去的怀念,也可谓是对现实的逃避。
  
  所及即便他对每一个人友人都倾心倾力,即便他和夫人卢氏相敬如宾,然而这些都绝不是爱情。明明是想要对爱情投入全部的人,到头来却不敢再爱。这一切顾贞观看在眼里,叹在心里,却也知这终究是无可奈何的了。
  
  他一直认为,即便纳兰容若外表温润如玉,而内心早已是一块冰冻的顽石了。
  
  然而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了,哪怕是那样的纳兰容若,也是会对人动心的。哪怕是最冰冷坚硬的顽石,也是有人能够将其捂热劈开,给自己一个容身之地的。
  
  只是却没想到,这人竟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
  
  顾贞观旧时任内阁中书时,便曾一度扈从他南巡。其风姿气度,也原是耳闻目见过的。即便后来收人排挤辞官回乡,但心中对他,仍是怀有七分敬重,三分叹服。
  
  他甚至对人感叹过,人道天下逢五百年才得其一的旷世明君,便应是如此了罢。
  
  现在想想,能入得了容若之心的人,大概也只有那人了罢。
  
  一个天下至尊,一个词坛翘楚,当朝最惊采绝艳的二人……只是,顾贞观深知,以纳兰容若的性子,一旦情动,便是覆水难收。却不知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只是古人曾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回想起容若方才满腹愁思的样子,顾贞观握住酒杯不由心内慨叹,情之一字,往往才是最为身不由己的罢。
  
  想到此,又不由得掏出袖中诗稿。目光无数次地扫过那随着纸页慢慢展开的笔迹,熟悉而遥远。
  
  一别竟然已近二十年,便这纸页也已有些泛黄了。哪怕当年许诺的每一个字,自己仍旧记在心上,可是光年如梭,这落魄半生的自己,又该拿什么来实现当年的承诺?
  
  唯有长叹,唯有一声长叹而已。
  
  *****
  
  容若在宫门外站住了脚。
  
  “纳兰公子,皇上就在里面。”李德全叹了口气,低低道,“奴才们进去都被打出来了,奴才想着也只能纳兰公子能劝劝了。”
  
  容若盯着前方微微有些失神,半晌之后,亦是叹了叹道:“我自当尽力而为。”
  
  “那么有劳公子了。”李德全拱手一礼,抬头看了看容若,想要转身离开,却仍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公公还有何吩咐?”容若觉察了几分,收回目光,侧头问道。
  
  “公子,皇上的一举一动,奴才都看在眼中,有句话想趁此机会对公子说说……”李德全看着容若等待的目光,顿了顿道,“奴才跟了皇上这么多年,还未曾见过他待什么人如公子这般小心翼翼,宁肯自己憋着也不愿让公子伤了半分。皇上待公子这一片心……”
  
  “我知道……”容若忽然轻声打断,顿了顿,垂下眼又自语般重复道,“我知道……”
  
  李德全看着他微微闪动的眼光,一时也不由得一愣,随后叹道:“公子明白便好……看来是奴才多嘴了。”说罢摇摇头,转身告退了。
  
  李德全离开之后,容若在门畔默然半晌,终是举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点任何灯,除却月色自窗边投入的光亮外,其余的一切都隐没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一眼望去,只觉清冷而空旷。
  
  容若一步一步地走进,他甚至可以很清楚地听见伴随着自己脚步想起的细碎跫音。每一声,回响在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竟是带上了一层突兀的压抑。
  
  这种压抑太过迫人。容若只觉得足下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自己心口一般。
  
  容若这才意识到,这众人眼中永远金碧辉煌的皇宫,到了夜晚原来竟是这般凄清寥落。也许除了真正置身于其中的人外,那些仰望的,憧憬的目光,看到的也不过只是被那不灭的华灯万盏的包裹得太过完美的重重伪装而已。
  
  突然觉得,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八旗贵胄又如何,权相之子又如何?其中苦乐……到底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罢。
  
  低低叹了叹,脑中却突然浮现出玄烨这里批阅奏折的样子。却不知,每当夜深无人,万籁俱寂的时候,他孤坐在此,独自面对着这空阔清冷的大殿,心中会是怎样的感觉?
  
  容若发觉自己一时竟想不出词来形容,只觉得心头莫名变得沉重了几分。
  
  直到隐约间嗅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整个心头才骤然收紧。那酒气不受这黑夜的束缚,张开爪牙,肆意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拉扯着周身的每一分知觉。
  
  抬起眼,循着酒气的源头看去,目光便一直落在那处,再也挪不开分毫。
  
  大殿一角,玄烨歪歪斜斜地坐着,头倒向一旁,身子全然地倚靠在墙边,似是已昏睡过去。
  
  月光从头顶雕着镂空花纹的窗口零星地洒落,照亮了他一半的面容,另一半则隐没在阴影之中。
  
  容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明黄色的身影,只觉得心口正被什么一点一点地拉紧,以至于每一次跳动都如此吃力。直到脚下想起清脆地碰撞声,他才恍然清醒过来。
  
  低下头,只见酒杯酒壶零乱地散落了一地。残余的酒液因为自己方才的碰撞,正从壶口一点一点的泻出,在地上聚成一片小小的水洼,恰映得天边一轮新月在其中瑟瑟颤抖。
  
  而这细微的声响的惊动之下,玄烨只是稍稍缩紧了身子,似是并没有为之惊醒。
  
  容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觉得心口好像悬着千斤巨石,竟是沉重到不能呼吸。他慢慢地蹲下…身子,轻手轻脚地拿起酒杯和酒壶,在一旁摆正。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一抬眼,却看到玄烨的面容就如此近地在自己眼前。
  
  硬挺清俊的五官,在月色的掩映之下,愈发显得轮廓分明。只是紧闭的双眼,却藏住了自己曾无比熟悉的每一分神色,只余下眉间微微敛起的痕迹,让人不由得想要伸手抚平。
  
  即便是大醉,也是如此的沉默冷静,看不到任何的放纵恣肆。
  
  如此……也是帝王所必须的么?
  
  这人明明应该是那万人仰视,意气风发的少年天子,可是此刻,他却烂醉如泥地靠在宫殿的一角,蜷缩在自己面前。这种落差让容若的突然觉得无比沉重。
  
  因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自己,竟是自己。
  
  没错,他是万盛之尊,他是天下之主,他处于万人之上,他立在众生之巅,他翻手为云,他覆手为雨,他手握强权暴力,他执掌生死杀伐,他可以轻易地占有,他可以随意地抛弃……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独自醉倒在这里而已,在这清冷的宫殿里,避开自己,孤独地在这里借酒浇愁而已。
  
  一直以来,自己心里总是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他是皇上,他是那万人之上的人,以为这必定代表云泥一般的沟壑。然而直到此刻,容若才突然发现,这人每一次出现在自已面前的时候,其实早已褪去了那层帝王的皮囊。
  
  他才发现,过去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
  
  容若目不转睛地看着玄烨,五指慢慢用力,握紧了袖口。
  
  过了很久,才终于挤出一丝轻笑。
  
  他知道,心里正在一点一点溢满的东西,已经无法再压制了。
  
  突然伸出手,扳过面前人的脸。然后,猛地倾身向前。
  
  那一刻,容若想,自己大概是疯了。只是,恍然间他又觉得,自己如流水般平缓逝去的那二十年生命,仿佛竟是为了换取这一刻的疯狂而存在。
  
  若真如此,疯便疯这一回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乃们 =333=

P。S。我越写越觉得这两人真是般配的要死啊扭动~




27

第九章 此情待共谁人晓(下) 。。。 
 
 
  玄烨发呆一般地地看着手中的《金缕曲》,哪怕其中每一个字都已经烙印般留在了自己的脑中。可是他仍旧不愿挪开眼来,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扫视着那些字词,恨不能用目光将那淡淡的墨迹尽数抹去。
  
  但最终却也只能稍稍用力握紧了纸页,叹息一声而已。
  
  玄烨不明白。为什么纳兰容若对任何人都可以倾心相待,而唯独对自己,却总是那般拒之千里。
  
  明明就近在咫尺,可那言语间刻意的疏离和冷漠,自己不是感受不到。
  
  其实这其中原因,他实则大概也是明白的。只是他心里却终究不愿意去面对,那自己亲手毁掉的长城。
  
  当真……已经被自己毁掉了么?
  
  玄烨不愿意去想。他只知道,那的疯狂的一夜已是无可挽回。哪怕他悔,他恨,哪怕知道自己那一夜纵是留下了一分理智,便定然不会那般强迫于他……一切却已无翻悔的余地。
  
  是不是……连弥补的余地,也会就此一并失去?
  
  五指之间不自觉地骤然用力,手中的诗稿立刻随之皱成一团。玄烨这才醒悟过来,蓦地收了力道,又用手慢慢地展平。
  
  然而一展开,上面的字字句句却又清晰地暴露在了视线之中,牵动着心头又是一阵烦躁。
  
  玄烨放下诗稿,终是站起身来,几步走到窗边。
  
  窗外已近黄昏。斜阳残照之际,在院子里抛洒下一片橙黄色的柔光。浸沐在树影一端,在地上拉出斜长的影子来。
  
  玄烨默然地看着,片刻之后,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回身朝御案边投去目光,那里还有堆积如山的奏折,奏折里有亟待处理的黄河漕运,三番战事,沙俄动向,宫殿修缮,国史编修,太子教育……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今日的情绪竟是如此难以掌控。
  
  再度深吸一口气,玄烨强抑住心绪,走回桌边,拿起最上面的奏折摊开。
  
  然而即便强迫思绪不再触及,然而心口却仿佛有什么在肆意膨胀放大,呼之欲出却又在执意盘旋不散。玄烨将手中的朱笔越握越紧,却仍旧无法纾解分毫。
  
  终于他一挥手抛开了笔,扬声唤来了李德全。
  
  “拿酒来。”叹气一般地吐出三个字,终于决定不再和心内的执念抗衡下去了。
  
  不如……就这般妥协一次罢。
  
  “酒?”李德全闻言在原处愣了一愣。
  
  纵然他知道皇上正在为纳兰容若的事而烦躁伤神,可是他显然有些无法相信,皇上居然选择了借酒浇愁这一种在自己看来最不可能的方式。
  
  李德全眼中的玄烨,一向老年少成,冷静自持,从来能将心内的情绪控制得恰到好处,不外露分毫。然而此刻,他却开口要自己上酒。
  
  回过神来终是只能应下,李德全转身退出御书房,忽然明白,皇上这大概是忍到极限了罢。
  
  他不愿让自己影响到纳兰容若一分一毫,所以,只有将一切都积压在心里。大概以为,自己能够这般一直承担忍受下去罢。
  
  李德全叹了叹,心道是人总是有极限的啊。皇上,你这又是何苦呢……
  
  *****
  
  玄烨隐约间感到一种奇异的触觉。
  
  这种触觉反复地流连在唇齿之间,伴随着一股莫名熟悉的气息,温润缠绵,细密悠长。他本能地想要清醒过来,却仍旧由自主沉醉其中,无可自拔。
  
  恍然间,他感到自己几乎是本能地作出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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