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作者:密花 完结-第5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不躲避我的眼神,只是表情不像平时那么活跃。看来这件事也不是有利于他的。
我问:“那女人那边什么态度?二叔,你和她谈过了?”二叔点了点头:“咱们和她按二八分,她负责出人,按你三叔的规矩,我们这边出一个筷子。” “她收了向东那批雷明顿。”我道。二叔点了点头,沉默的看向窗外。通过表情,我知道他在思考着什么,阳光照在他脸上,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格外明显。屋子中安静下来,几个人都沉默下去。
我对着桌子上的文件愣了半天,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这些天我什么都没有去细想,可当我再次坐到这里,我觉得有些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了。之前把我推向高峰的那股力量,在沉默中会显得十分突兀,一如现在。
我想着,心中陡然一陷。忽然就明白了过来。真相如潮水般侵入我的思路。
我看向二叔。我意识到,他正在等我对一切做出反应。从一开始被向东绑架,到和向东谈判,再到哑姐的人出现在废墟,这一切都不是一个巧合。
向东怎么会知道我回到了长沙?那个秘书怎么可能敢背叛吴二白?我和向东的谈判,哑姐是怎么知道的?就算向东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哑姐,她的大部队也不可能赶得过来。最后在废墟里出现的人,究竟是跟踪我们而来,还是‘受邀而来’?
这些曾引起我怀疑的问题在脑中出现,我闭了下眼睛理清自己的思路,睁开眼睛的一瞬,目光落到二叔脸上。他看向桌上的文件夹。我脑子里闪过很多零碎信息,我想到了二叔和我说的一些暖昧的话,暗示他并不知道我的做事步骤……我曾经告诉他我准备在初一动手,除此之外他所知道的事情应该是小哥告诉他的,重点是,小哥怎么会把这些事告诉他呢?小哥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所以,如果小哥告诉了他,一定是他极度的需要知道,并且根据我的行动计划做出补充。
我突然就明白了过来。这一切都是二叔的一个局。
因为他知道向东在找我,所以他保证这一切都在长沙进行,具体吴家在长沙的根儿有多深我也不知道,但三叔那些年没少和官场的人打交道。在长沙,就没人敢动吴家人。然后,他在这里展开了一个游戏。我是他置于当中的一个将,他只给我很少的子,让我自己找到办法去取胜,他自己站在上帝的立场,在时刻观看着这个局。适当的时候,他会出来保护我,还有一些时候,他会站在我对手的一边,促使他们犯下一些‘错误’。
他真是太变态了,我心说。知道真相的一刻,我心中并不愤怒,或者说我顾不上愤怒了。
我有什么可愤怒的呢?如果说我回到长沙,一直是为了搏回家族产业而奋斗,又有什么是属于吴家的呢?三叔建立了一个体系,在没有他在的情况下,这个体系依旧存在并且正常运转着,是因为我的插手,这套体系受到了重创。现在,吴家成功削减了最霸道的对手,重新占有了长沙地下行业的百分之二十股份。
二叔知道我是个没什么野心的人,一旦向东这个‘敌人’消失了,我就不会再继续杀伐下去,百分之二十虽然不多,可一年也有上千万的收入,按照我的性格,的确会安于现状。
所以他弄出了一幕‘请君入瓮’,激化了我和长沙的矛盾,这样我就有借口继续杀伐下去了。我的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文件夹上。这不是一本交际名录,而是一本死亡名单。
时至今日,我也没有退路。我只能这么走下去。矛盾已经被激化了,谁都逃不了。哑姐在暗斗中会退却吗?我不知道,但我不能输,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二叔。”我叫了一声,认真问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你怎么能掌握这么多咨询?”他愣了一瞬,很快恢复平静。这个时候,再没什么好瞒的了。他道:“从‘杀令’开始。几年前你三叔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些人会闹乱子。我一直企图掩盖他真正消失的事实,但我不能永远掩盖下去。所以我只有比哑姐计划的更早。你三叔留下的伙计中,除了现在你看到的这几个,还包括几个更关键的人。”他看向文件夹:“几年以来,一直有人别人的盘子里在为吴家做事,只是哑姐和向东不知道而已。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养了他们几年,只为了最后这一把。为了这几条隐线,我至少花了上千万。”
他在逼我。我知道。我一直以为是整个长沙的情势在逼我,实际上这种情势里,二叔本身就占有很大的份额。也许在几年之前,我会毫无保留的相信二叔,但是现在不会,我不再彻底的相信任何人,我深深的知道,只有能被信任的人才有机会对我说谎,所以,除了小哥和胖子,我对谁都不完全相信。
在适当的时候,吴家有无数次退出的机会,但我们始终都没有后退一步。他也许还是没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依旧只告诉我我需要知道的一部分,够了。
他说完,喝了一口茶,继续问:“你晚上来吗?”我沉默了片刻,问道:“那女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二叔淡淡道:“女人不能有事,把她的左膀右臂都摘了,路子一短,说话就没那么硬气了,到时候我们接着谈,四六。”又是一个‘步骤’。他果然够精明,在他这种人眼里,不义之财是不能直接发的,但不意味着不去发,而是要发的更大更合理。可是我绝对不能同意他的做法,不是我有别的计划,此刻我什么计划都没有了,整个长沙的产业,我也没有那么想要,只是我损失的太多,不得不放手去搏。平心而论,我本意是什么都不去要,在这一切结束后,和小哥回到杭州去。
可这是不可能的。
再往下想,脑子就乱了,我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我开始深深的怀疑自己的初衷,并且畏惧即将发生的死亡。我脑中闪过一幕幕黑洞墓穴里尸体,简直快扛不住了。
我该怎么办?
“吴邪。”二叔打断我的思考,道:“准备准备,晚上一起去。”他站起身来。
我不受控制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压住自己的情绪,问二叔:“这件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运筹的?你准备什么时候结束?”
他摇了摇头:“早就开始了,到所有人回到属于他个人的位置上结束。遗憾的是,人太多,位置太少……” “你给那女人留了位置?” 他点头:“目的需要她,局面也需要她。”
我感到一阵极度的厌烦,一股足以颠覆认知的决绝感从心底涌了起来,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我甚至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而且只要我在这里,就会把这种你争我夺的杀伐一直进行下去,我能退出吗?不能,这件事以我为中心,即便我有再多的不甘心,我还是只能进行下去。
“你想怎么样?”二叔反问道,那一刹,我在他脸上看到一种不淡定。
“我的兄弟躺在医院里,他是替我躺在那的。”我道:“二叔,他肺都被扎穿了,如果没有他,残的就是我,我们为什么要……” “哑姐的人也有损失,十九个。”二叔打断我:“一个子吃掉对方十九个卒。”他转过头来:“你的朋友要多少安家费?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他不需要安家费,他没有家。”
二叔脸上显现出不耐烦的神情,胖子在后面拽了拽我的衣袖,示意我不要继续和二叔顶嘴。
“你到底要怎么样?”二叔皱起眉头。
有那么一瞬间,我看着他和这间屋子,甚至萌生出逃跑的欲望,可是转瞬,我的怒火就冲了上来。无可抑制。
要怎么样这件事才能立即完结?怎么样,我才能弥补上次的事情?要怎么样,吴家人才能高枕无忧?我要怎么样?
“我要她死。”
第一人称闷油瓶
晟焱经过七个小时的抢救,终于度过了危险期。
我和吴邪轮流看护着他,吴邪一直没有离开医院。这不仅是因为晟焱,他需要一段时间去沉寂和思考。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无法逆转的,而且必须继续进行下去,他需要适应。我不知道他在发生着怎样的变化,但现在这种情形下,我也只能去适应他的变化。
夜里,我站在窗口边看楼。医院的地势较高,从这里看出去,外面的商业街灯火通明,一条空旷的马路隔开了医院和百货,这是建设银行的后街,医院大院被高不过二丈的墙围砌起来。我记得这里我过去来过,记不清具体时间了,也许是七八十年前,那时候的长沙和现在相比,物非人非。
那是个战乱的年代,街面上遍布着私人开设的土茶馆,江菜馆,商贸会的高楼和瓦砾堆,现在这些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长街,银行,百货的玻璃楼,规划过的居民区,好多事情都不同了,唯一相同的是我。许多年各种各样的人经过我的身边,任何一场离散都不再重要,我明白命运之外的东西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不管是死亡还是朋友,敌人。
不是每个人都有必然的命运,可惜,吴邪是有命运的那种人,他的命运中充满斗数,一切都必须留在长沙完成。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
晟焱在身后醒了过来,他叫了我一声。我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暂时不要让吴邪知道你醒了。”我把他的身体状况如实告诉了他,令人有些意外的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似乎是对这种情势早有察觉,又像是满不在乎。他只是淡淡问了我一句:“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床?” 我对着窗口沉默,他摘掉自己脸上的呼吸罩,费力的喘了几口气道:“吴邪呢?”他环视四周:“我睡了多久?外面怎么样了?”
“吴邪没事。梁子已经结下了。”
他没有再说什么。这件事已经到了非终结不可的时候了。
这件事就像吴邪的一个噩梦,做不完他就不会醒。可按照吴二白的做法,吴邪恐怕要一生一世活在这场噩梦里。有时候,我坐在他身旁凝望着他的背影,会不由自主的去窥探他的想法。在这个我熟悉的吴邪里面,他是不是在悄悄地改变?在经历完这一切之后,他又会受到什么样的拖累?到了那个时候,他还是不是原来的吴邪呢?
没过多久,吴二白那边就来了消息,他已经和哑姐那边谈的差不多了,需要我们去交接一下哑姐盘口的伙计。我知道这件事是一场虚掩。吴二白和女人各自打着自己的主意,对女人来说,合作即是不合作的幌子,对吴二白来说,合作只是削弱对方的噱头。
我和吴邪一起到了吴二白的公司,他把胖子也叫了过来,说晚上有一个饭局需要我们一起出席。吴邪显得很不耐烦,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他在吴二白面前显露出这样的态度。他还不明白吴二白一直以来在做什么,他这样只是因为他对这种斗争的厌倦。因失败而产生的退意。
“晚上是谁的局?长沙的大佬还剩下多少?”他问道。
吴二白慢条斯理的回答了他的问题,语气轻松。也许这件事就真的可以如此轻松,如果他们任何一方肯退却的话。
吴邪看看我,又看看胖子,然后他的目光就停留在胖子脸上,那一刹,他肯定想到了什么。吴二白把一个文件夹递给他,吴邪接过文件夹大概扫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我知道他彻底不耐烦了。他根本就不服这些人,在他经历了这次突如其来的挫折之后,吴二白不能再要求他做任何有关和哑姐缓和关系的事情,因为在废墟里的一幕幕,对吴邪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在那之后,所有有关长沙,地下,哑姐的人和事,全被吴邪列入了黑名单。
他把文件夹仍回桌上,又问吴二白虎子来这里做什么。
“钱已经算清了,一个渣子,不用理他了。”
“我和这些人没什么好说的。”
局面一下子僵住。胖子佯装无事的劝了吴邪几句,马上引起了他的怀疑。我想他大概想明白了,吴邪捕捉细节的能力非常强,因为他总是被人置于一无所知的境地,他想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去观察,久而久之,他就变成了最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他看完吴二白和胖子垂下眼神。他正在想这些事情背后的隐线。隔了一会儿,他问:“那女人那边什么态度?二叔,你和她谈过了?”吴二白点了点头:“咱们和她按二八分,她负责出人,按你三叔的规矩,我们这边出一个筷子。”
到了这个时候,吴邪一定可以想明白了。吴二白在背地里做的那些事,之所以瞒着他,是因为那种做法是吴邪不能接受的,一旦他知道了,逆反心理会更强,就算有理智在驾驭着他的决断,他也会做的更决绝,彻底。我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
吴邪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抬头叫了吴二白一声:“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策划这件事?你怎么能掌握这么多咨询?”吴二白怔住。他也没想到吴邪会这么问,他或者能想到自己的侄子会知道他做的一些事情,但他没想到他会质疑长辈,质疑他这个家族的权威。
但他很快接受了吴邪的质疑,平静道出了真实情形:几年前他就开始准备了,为了这场硬仗。他盯着吴邪道:“为了这几条隐线,我至少花了上千万。”
吴邪面无表情。我发现他今天格外沉默。我知道他承受残酷的能力有多强,吴邪的坚强一向是不容置疑的,只是,每一次残酷都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是会改变的。
“你晚上来吗?”吴二白问道。
“那女人怎么办?” “不怎么办。女人不能有事,把她的左膀右臂都摘了,路子一短,说话就没那么硬气了,到时候我们接着谈,四六。” “吴邪。”吴二白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准备准备,晚上一起去。”
吴邪跟着站起来,又一次问道:“这件事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运筹的?”带着问罪的意味。吴二白摇头道:“早就开始了,到所有人回到属于他个人的位置上。遗憾的是,人太多,位置太少……”“你给那女人留了位置?” “目的需要她,局面也需要她。”
话音一落,吴邪腮帮子鼓了起来。吴二白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的兄弟躺在医院里,他是替我躺在那的。他的肺都被扎穿了,如果没有他,残的就是我,我们为什么要……” “哑姐的人也有损失,十九个。一个子吃掉对方十九个卒。你的朋友要多少安家费?一百万?还是两百万?”
“他不需要安家费,他没有家。”
在这种对话里,我知道吴邪正在用他的观念和实际做着碰撞。以他的性格,不会让别人因他受累,更何况对手下的是杀手。现在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在吴二白的‘默许’和‘促使’下发生的,所以他再也按耐不住了。
“你到底要怎么样?”吴二白蹙眉问道。
吴邪静默了几秒,然后,我听到他吼了出来——“我要她死!”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胖子立刻站了起来拉住吴邪的衣服,他一把甩掉胖子的手,吴二白的眼神错愕起来。终于还是到了这个时候了。这就是不可挽回。
对于吴二白,长沙来说,吴邪的态度能起到的作用远比他们想象中的大。我站起身,到他身边沉声道:想好。如果说在今天之前,我有着各种各样的顾虑和担忧,那么在这之后,这些顾虑和担忧都消失了。因为我彻底知道了这件事的结果。
吴邪本可以不用走上这条路,前提是吴二白不插手,或者他能‘忍’。可是他不能,没有人能,除非他不是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底线一旦被打破,这个人自然不能继续漠然,我也有,我的底线就是他。
我一直没有插手这件事,是因为我觉得他们有他们的规矩,我的方式不会适用于任何领域,而现在,如果有人必须去制造结果,那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他。如果有人要制造杀孽,我希望在一切结束之后,那个兵不血刃的人是吴邪。
我回到医院。
晟焱在床上躺着,看到我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他可以在几十米外分辨出走廊里的脚步,知道外面的人是我,也不用躺回去装睡。他像个小孩一样躺在床上吃东西。我观察了他片刻。晟焱的身体机能其实并不比普通人强,但他的感官异常发达,恢复能力也强于一般人。他的感官我知道是长期培训和药物作用的结果,但这种对重伤的康复能力,则应该是源自他身体本能的‘记忆’。
在一个人年轻的时候,他的凝血能力会因为锻炼而加强。受伤的次数越多,这种类似‘自保’的本能越强悍。他年轻,强壮,身手极好,所以他对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他知道自己可以挺得过去。
我望着他,他也望着我,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我有些犹豫,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向他提出要求,毕竟他还是个病人。
“小哥,外面怎么了?”他问道。我不知道怎么向他解释。可这件事只能由他去做,别人做不得,也做不到。片刻,我道:“有件事,必须要你去做。”
“什么事?”他问,马上又皱起了眉头:“我的手还不能动,还有腿……”他抬了一下受伤的大腿:“我现在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要你,吴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