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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下学之后，胤礽再一次笑眯眯地问他“有何感想”时，他只是咬牙切齿回了四个字“不知所谓”。
这就对了，胤礽与胤禔都对此深以为然，同时对胤禛怀上了十二万分的同情。
而这个时候的他们都还不知道，以后足够他们看上几年的好戏不过才刚刚拉开了序幕而已。

第五章　比试
下午的骑射课在皇宫的练武场，众阿哥一字排开，搭箭拉弓，小试身手。
原本被免了骑射课的胤礽却突然说想来看看，由林路推着来了练武场。
五阿哥趾高气扬地站在最中间，得意地连着几箭出手，皆中靶心，福尔泰拍着手地叫好恭维，其他人也跟上奉承几句，永琪则越发得意起来。
胤礽撇撇嘴，冲一直站在自己身后的胤禛勾勾手：“去跟你孙子比试比试。”
“不要。”胤禛毫不犹豫地拒绝，跟自个孙子比试，他丢不起这个人。
“真不给面子……”
“你让大哥去。”胤禛冲前头边落里有一搭没一搭拉着弓却不几乎没出过手的人努了努嘴，道：“让他去跟永琪比名正言顺，我现下这个身份，贸贸然上去说要与五阿哥比试在别人眼里就是不自量力，我为何要去？”
胤礽白了他一眼，转着轮椅上前到了胤禔身后，抬起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胤禔有些诧异地转过头：“你怎么来了？”
“你不想见到爷？”
“不是。”下意识地摇头，胤禔疑惑的目光移到他的脚上：“你的脚能使出力气？”
“走不了路踹人还是没问题的。”
也就是可劲地折腾人是没有问题的。
胤禔无奈一笑：“你不是讨厌日头晒吗？不用上课做什么过来？”
“来看你的英勇身姿。”胤礽说着随手拿起了一边搭着的弓，弹了弹弓弦，搭上箭，咻的一声就射了出去，正中红心。
“好棒！八哥哥也好棒！和五哥哥一样棒！”
正目睹这一幕的十二阿哥永璂拍着手欢呼，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转了过来，胤礽微抽了抽嘴角，胤禛扶额，这小十二怎么就这么天真单纯呢？

被抢了风头的永琪走了过来，满脸似笑非笑恭维道：“多日不见永璇的箭术倒是长进了不少。”
“比不上五哥。”胤礽说得漫不经心，连个余光都没赏给他。
又是这个态度，永琪心中憋气，拔高了声音：“不如永璇与我比试一场如何？三箭定胜负。”
胤礽的目光终于是转了过来，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在永琪受不了眼见着就要翻脸的功夫终于是慢悠悠开了口：“五哥与我比试就不怕人笑话是占了便宜吗？”
永琪脸色微变正欲反驳，胤礽又接着道：“不过五哥想要比试倒也可以，就与六哥比试一番如何？我的箭术也还是六哥亲自指点过的，他也一直说着想与五哥讨教讨教，是吧六哥？”
胤禔无语，这话除了那句是由自己亲自指点过算是有过那么回事，其它完全是满嘴胡诌。
当然他也得不顺着胤礽的话说，否则太子爷一旦惦记上他，够他受的了。
“也好，就是不知道五哥给不给面子。”
面对着胤礽与胤禔的挑衅，永琪岂有不接之理，当即也不礼让，握着自己的弓就走上前去，眨眼功夫，连着三矢出弓，箭无虚发。
众人一片喝彩，胤礽挑了挑眉，胤禛面无表情，胤禔不疾不徐地搭上箭，在拉开弓前突然转过头冲着胤礽眨了眨眼，接着三箭连发，原本钉在靶子上永琪射出的箭一箭接着一箭被掀掉，而胤禔射出的三箭则牢牢钉了上去。
除了胤礽与胤禛，其他人都看得有些直了眼。

“厉害！好厉害！”咋咋呼呼的大嗓门响起，小燕子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双手扯住了胤禔的胳膊，睁着大眼睛盯着他满眼崇拜：“英雄！你收我为徒吧！我也要学你这种咻咻就把别个箭打掉的招数！”
胤禔满脸黑线，这位格格，你是不是太豪放了一点，好歹男女有别的吧？有你这么冲上来就扯着人喊话的吗？
胤禛看不惯小燕子的德性，皱了皱眉别过了目光眼不见为净，胤礽憋着笑意看着原本就因为比试落了下乘而不太痛快的永琪此刻更是悄悄握紧了拳头，满脸阴沉。
“英雄！你叫什么名字？！你收我为徒吧！好不好？！”小燕子拉着胤禔无依不饶。
“小燕子你别胡闹，”永琪终于是看不过眼，扯着小燕子拉开她：“他是我的六弟永瑢，他平日里也要念书没功夫教你的。”
小燕子撅了撅嘴，显然是对永琪的话不太认同。
“还珠格格若是想拜六哥为师其实也未尝不可，不过要拜师总得有点诚意，不如还珠格格也与六哥比试一番如何，只要还珠格格不输，六哥就收了这个徒弟吧？”胤礽唯恐天下不乱地替胤禔做决定，胤禔闻言敲死他的心都有了，你说你要逗这五阿哥与还珠格格玩就逗吧，干嘛非要把爷给扯下水？！
“好！”小燕子一蹦三尺高：“不过我不比射箭，比射箭我肯定比不过六阿哥，我要跟他赛马！”

被逼着赶鸭子上架的胤禔硬着头皮翻身上了马，转过身见胤礽手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马鞭指着他点了点，你给爷记住，之后一甩马鞭，疾驰了出去。
“喂喂！你等等我！你别耍赖皮啊！”小燕子叫叫嚷嚷地追了上去。
永琪用力握紧了拳，满眼阴霾地盯着前头纵马狂奔的俩人，福尔泰扯了扯他的衣袖，犹豫道：“五阿哥，还珠格格她……”
“不用管！”
胤礽冲胤禛勾勾手指：“看出来了没有？”
“嗯，”胤禛点头：“大哥表面上别扭其实很听你的话。”
胤礽横他一眼：“谁跟你说这个的？”
胤禛望天：“难道不是？”
“爷说的是你那好孙子和你那好儿子认回来的好孙女！”
胤禛瞥一眼那满脸复杂即担心又纠结郁闷的永琪，暗自叹了口气：“二哥多虑了，没有的事。”
“你就自欺欺人吧。”

胤禔拉着马缰控制着速度，时不时地回头注意着身后的小燕子，在她被甩下的时候又放慢些等着她跟上来，在她快要追上的时候又抽一鞭子加快速度逗着她玩儿，游刃有余地带着她整个马场的转圈圈，小燕子累得气喘吁吁却是越挫越勇，也顾不得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闭着眼睛拼了命地甩鞭子想跟上他。
一直盯着他们的永琪见势不对，拉过一匹马翻身上去就追了出去，嘴里焦急地喊着：“小燕子你别再跟了！快停下来！你小心摔着！”
胤禔瞥一眼追上来的永琪，恶劣地拉着马缰猛地调转方向直接从半人高的木栅栏处跳了出去，小燕子不服输地跟上，却根本掌握不了力度，马没跨过去不说，她自己却是生生被甩了出去，狼狈地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追过来的永琪反身跃起，于空中接住她，俩人搂抱着双双跌落地上，沿着起伏不平的跑马道滚了几圈，以一上一下的姿势压在了一块。

真丢人！
胤禛忍了又忍，才终于是忍住了上去把还恋恋不舍抱在一块的俩人分开的冲动，胤礽再次勾勾手：“这会儿你还觉得是爷想多了吗？”
“那是意外。”胤禛再次望天。
“掩耳盗铃要不得的，四弟。”
胤禛扭过头，不欲再搭理他。

胤禔拉着马在胤礽身边停下，跳下马来，冲他扬了扬眉：“你满意了？”
“马马虎虎。”胤礽瞥一眼已经焦急地抱着扭到了脚的小燕子去找太医的永琪与福尔泰，冲胤禔灿烂一笑：“回去吧，你推我。”
之后又转头示意胤禛：“你可以回去了，不过你要是想去看看你的好儿子或者好孙子也可以，随意。”
“我怎么去看他。”胤禛摸了摸鼻子，决定眼不见为净，转身出宫回府去了。
胤禔在胤礽面前蹲下，捏捏他的脚踝：“成天让人推来推去的也不是个事儿，你要不要试着自己走走？”
“不要。”
“你还真想一辈子这么靠人推着？”
胤礽眼睛转了一圈，看他的目光带上了些意味深长的深意：“你这话……似乎也有点道理，行，你扶着爷走。”
“让林路……”
“你来！”林路在胤礽开口前已经自觉缩小存在感退到了后头去。
行，跟太子爷抬杠绝对占不到便宜，胤禔认命地抓过他一只胳膊搭到自己肩上，一手揽着他的腰扶着他慢慢站了起来。
胤礽身子不停地往他那边靠，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去，胤禔无奈提醒他：“别站着不动，走两步试试。”
胤礽的一只脚动了动，缓缓往前迈出一步，然后瞬间又跌了下去，胤禔惊了一跳，赶紧双手托住他，把他揽进了怀里。
“走不了……”胤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满眼哀怨地看着他。
胤禔嘴角抽了抽：“还是算了，以后慢慢来吧。”说着就把人抱了起来，抱上了轮椅，心里却思索着怎么踹起人来力气倒是挺大的，扶着他走这么一小步就脚软了呢？
胤礽垂下眼，暗笑了笑。

第六章　落水
胤礽正半躺在软榻上看书，突然听到脚步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抬起眼刚想说话却发现进来的不是自己预料中的人。
嘴边的笑容微微一僵，虽然很快就被他掩饰过去，胤礽坐直身，道：“四哥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吗？”
来的正是永璇的同胞哥哥四阿哥永珹。
永珹不经意地打量一番周围摆设，有些诧异地发现他一段时日没来永璇的喜好倒是变了不少？
“我听林路说你身子又不好了便过来看看，你……”永珹话到嘴边犹豫了片刻。
“不是什么大问题，”胤礽打断他：“劳四哥操心了。”
“没事就好，”永珹点点头，想了想终于还是直入主题：“永璇你最近是不是与永瑢走得很近？”
明知道对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胤礽却是不在意地道：“六哥那人还挺有趣的，聊得来就多聊几句。”
“可是……”
“四哥莫要想多了，我只是与六哥偶有往来，没有其他意思。”
“你明白就好，”永珹有些无奈道：“其实你爱与谁来往我本不该管，但是皇额娘那里，你知道皇额娘她不喜欢……”
“我明白。”胤礽轻哂了哂，皇后与纯贵妃不对盘，永珹也是担心自己跟那个家伙走得太近在皇后那里讨不到好，可是偏偏他就是习惯了倒行逆施，别人越不喜欢他做什么他便偏要做，胤礽平生做事从来就不会看人脸色，单凭自己喜恶而已。
永珹见胤礽虽然嘴上无可挑剔态度却有些敷衍完全不似以前乖巧，心中怪异感觉越甚，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又叮嘱了他几句让他注意身体便回了去。

“林路！”
胤礽一声高呵，小太监猫着身子进来：“爷有什么吩咐吗？”
“四阿哥进来为何不先通传？”
“啊？”林路有些莫名其妙：“以前四阿哥……”
胤礽横他一眼，林路吓得慌忙垂下了头：“奴才知错了，那……六阿哥呢？”
“不用管他。”
“嗻。”
“还有，以后嘴巴给爷封牢了，不论是谁问都不许透露一星半点爷的病情，旁人说起来就说还是老样子就够了。”
“嗻。”林路无奈应下，心道主子当真是越来越莫名其妙阴晴不定了，自己可得把皮绷紧点，小心伺候着才是。

林路退了出去，胤礽撇撇嘴，复又拿起了书。
片刻过后，门口再次响起了脚步声，胤礽只瞥了一眼，一声冷哼就收回了目光，来人走上前来抽走他手中的书，笑问道：“你又教训人了？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你的小太监苦大仇深的样子？”
“有你什么事？”胤礽不屑道。
胤禔俯下身，双手撑在软榻两边，远远看过去竟似把胤礽圈在怀里的姿势，胤礽微微挑眉，全身都戒备了起来，直直与他对视着。
胤禔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突然发现面前之人虽然面貌完全不一样了，这双眼睛尤其是这眼神跟记忆里头的那个倒是很像，一样的高傲不屑，明明是在笑着眼中也是一片冰冷。
“还没看够？”胤礽嘲弄道。
胤禔叹了口气，退开了身：“走吧。”
“去哪？”
“别整天窝在房里看书，你看你满脸白得跟鬼一样，外头春光明媚，偶尔也该去晒晒太阳。”

胤禔推着胤礽去了御花园，胤礽有些意兴阑珊，只是静静望着荷花池里的一汪碧水发呆。
湖心的亭子里有宫装少女在喂鱼，胤礽盯着她看了片刻，突然转过头冲胤禔努了努嘴：“四格格在那边，你不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胤禔抬头看一眼那边，摇头道：“算了，跟个小丫头也没什么好聊的。”
“你这么对妹妹的？不怕你那位额娘看到了对你有意见？”
“她已经对我意见不小了，不在乎再多一些。”
胤禔说得有些不以为然，胤礽怀疑地瞥他一眼：“因为我？”
“你说呢？除了你还会因为谁？”胤禔没好气道。
胤礽冷哼：“爷没让你缠着爷，你要是不高兴可以滚远点！”
“你……”
胤禔被他一句话呛到，想反驳却又不知该从哪里下口，最后怏怏闭了嘴，算了，跟太子爷计较只会自己把自己气死，上辈子吃的亏够多了，这次还是学乖一点。

胤礽不屑转开眼，对面的湖心亭里却是多了个人，正是那位还珠格格，正与四格格在说着话。
“这位四格格与还珠格格倒是挺投缘的嘛。”胤礽哂笑：“纯贵妃知道了又该生气了吧？”
“没有的事，还珠格格现在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宫里谁人不想拉拢。”
“可惜人家是延禧宫那位的人，就差没有改口叫额娘。”胤礽嘲弄道。
胤禔有些无奈：“你不用阴阳怪气地挤兑我，纯贵妃是纯贵妃，我是我。”
“可人家名义上就是你的亲额娘，你不想承认也没用。”
胤禔懒得再与他争辩，明智地转了个话题：“你看谁不顺眼都没关系，不过还珠格格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为何？”
“上次她与我赛马扭了脚我被皇帝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你没看到皇帝对她那个疼宠劲，之前连她大半夜翻墙出宫被侍卫当做刺客抓到都半句责骂没有，你想想若是你跟她发生冲撞，皇帝会站在谁那边，他是乾隆可不是……”
“够了！”胤礽呵道：“你可以闭嘴了！”
不识好人心，胤禔见他完全没有听进去的意思便也罢了。

那边厢，小燕子见四格格一个人坐在池边喂鱼，好奇地凑了上去：“你是四格格吧？我见过你的。”
四格格礼貌地点点头：“见过还珠格格。”
“你叫我小燕子就行了，”小燕子豪爽地拉住了她的手：“四格格你长得可真漂亮，我们做朋友好不好？你一个人在这里喂鱼不觉得无聊吗？要不要跟我一块去漱芳斋玩？”
四格格有些被她的热情劲吓到，尴尬地想抽出手却挣不过她的蛮力，只得无奈道：“我一会要去给额娘请安。”
“没关系的啦，晚一点有什么关系，你跟我去玩嘛。”
小燕子不依不饶地缠上去，俩人拉扯间，四格格脚下一滑，喊都来不及喊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栽进了池子里，小燕子下意识地往后倒才没有跟着被拉下去，身后守着的小宫女一声尖叫“四格格落水了”，之后噗通噗通，四处的宫人全部跳了下去救人，而那小燕子跌坐在岸边，彻底吓白了脸。

胤禔猛地站了起来，看到已经有人把浑身湿透奄奄一息地四格格抱了上岸，给胤礽丢下句“你让林路推你回去我过去看看”，之后就匆匆往钟粹宫而去。
胤礽撇了撇嘴，对御花园这一场闹剧失了兴趣，示意林路推着自己回了乾东所去。

钟粹宫。
胤禔把在御花园目睹的事情与纯贵妃大致说了一遍，最后请罪道：“是儿子的疏忽才会让四妹落了水，还请额娘恕罪。”
“与你有什么关系？！”纯贵妃打断他，满脸阴霾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道：“好你个还珠格格，你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胤禔微垂下了头，没有附和，心里想着果然还珠格格太过得宠还是红了不少人的眼尤其她还与那令妃走得近，纯贵妃怕也早就对她意见不小，这会儿又正好是触到霉头上来了。
太医来回报说是四格格已经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着了凉喝几服药好生调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纯贵妃放下心来，正想去看看她，皇后那里却突然来人传她过去。
“额娘您去吧，我替您去看看四妹便是。”
纯贵妃点了点头，稍稍整理了一番仪容，便往坤宁宫而去，自己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总得去讨回来。

胤禔推开四格格的房门，走到床边看了看，床上四格格紧锁着眉头，整张脸一点血色都没有，闭着眼睛嘴里却是含含糊糊地在念叨着什么。
胤禔盯着她看了片刻，示意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下去，屋里只剩下了他们俩个。
没了那些悉悉索索的响动，这会儿床上之人嘴里含糊的念叨倒是越发清晰起来。
“雍正……你当真是好狠的心……皇阿玛……二哥……救我……”
胤禔挑眉，在床边坐了下来，捏起四格格的小脸又细细看了半响，会是谁呢？
跟雍正有仇的不少，跟皇阿玛还有那位太子爷亲近的可就真的不多，那么就是……
“醒醒！”胤禔不再怜香惜玉，用力拍着他的脸，试图叫醒还在迷迷糊糊中的人。
被他这么来几下，原本闭着眼睛的人竟是真的慢慢睁开了眼，从迷糊到渐渐清醒，没有焦距的目光四处飘，最后落到了胤禔身上。
胤禔挑起嘴角，灿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