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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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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臣?
    可能性相当的大。
    皇帝不能直接下令压制流言,也没法封锁消息。如此,倒更加坐实了之前的传言。
    安慰过沈瑄,朱棣又将目光转向孟清和。
    今天的朝会,孟清和所行让他很满意。但可以预见,那些被摆了一道的文官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宗族同乡,旧友故交,座师学生,同榜同年。
    一张张编织而成的关系网,一张张如刀锋般的利口,将彻底把孟清和打入尘埃。
    沈瑄背后有皇帝,有朱能等靖难功臣,有洪武帝义孙的身份。
    孟清和有什么?只有沈瑄。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道衍。
    可以想见,他今后在朝中定然是寸步难行。
    朱棣能想到的事,孟清和自然不会忽略。
    苦笑一声,他知道,今日之事一出,自己相当于站在了整个文官集团的对立面。以大明文官的行事风格,要么按死他,要么被他按死,轻易不会罢休。
    一对多,他的胜算很小,却不是完全没有。
    赵纬的倒戈定然让永乐帝对文官集团更为忌惮。带入南京的班底都被挖了墙角,可见读书人之间的关系网有多么紧密。
    朱棣需要一个切入点撕开这张关系网,至少不能让这张网越结越大,最后将自己也网入其中。
    这就是孟清和的机会。
    他自己站出来,告诉朱棣,他会是扯开这张网的一枚钉子,一把利刃!
    虽然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收益也同样巨大。
    既然下决心赌这一把,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何况,以皇帝的态度来看,他手中的赢面同样不小。
    朱棣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无可否认,在一定程度上,他算得上是个性情中人,尤其对他认准的心腹,也是相当的护短。
    “兴宁伯。”
    “臣在。”
    “今日你做得很好。”
    “陛下夸奖,臣愧不敢当。为陛下做事,是臣的本分!”
    朱棣点头,按了按眉心,“若满朝文武皆如兴宁伯一般,朕心可慰。”
    孟清和垂首,连道不敢。
    若是永乐帝知道他真正想的是什么,还会这么说吗?
    瞄一眼沈瑄,咂咂嘴,百分百会令拍案而起,令人拉他下去扒皮充草。
    擦把冷汗,孟清和开口道:“陛下,关于今天殿上之事,臣有奏……”
    为了不被拉下去,必须好好表现!
    孟清和相信,尽最大的努力,美人……不是,胜利终将属于自己!
    西暖阁内,君臣三人的奏对持续了近两个时辰。
    期间,只有郑和在暖阁内伺候,暖阁门前守着看起来就很爷们的宦官,非紧要事,其余宦官宫人皆不敢靠近。
    到了饭点,徐皇后差人来问,暖阁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郑和对来询问的宦官说道:“陛下正与定远侯兴宁伯商议要事,怕是不得空。”
    徐皇后得了信,派人送了几碟点心,便不再过问。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西暖阁的门才再次开启。
    朱棣留了沈瑄与孟清和在宫用饭,直到宫门关闭前才令两人出宫。
    宫里的不少人都亲眼看到皇帝拍着定远侯和兴宁伯的肩膀,连说了几个好字。至于好从何来,众人一时间都想不明白。
    朱高炽兄弟得知消息,表面上没有任何动作,暗地里却在派人打听,父皇到底同沈瑄二人谈些什么。
    是朝堂上的事,还是其他?
    隔日,皇帝连下数道旨意,引得满朝哗然。
    “迁世子入文华殿,并置官署。”
    “令高僧道衍复俗家名,擢升太子少师。”
    “都督何福为征虏将军,镇宁夏,节制陕西行都司。都督同知韩观练兵江西,节制广东、福建。西平侯沐晟镇云南。高阳郡王备边开平,节制北平大宁。”
    在满朝大臣尚未从皇帝的一连串命令中窥探出究竟,又是两道旨意下达,让众人满眼冒金星。
    “擢孟清和一等伯,世袭,赐铁券。”
    “废广泽王允熥、怀恩王允熞为庶人。”
    广泽王和怀恩王是谁?朱允炆的亲弟弟!
    没有罪名,也没有解释,直接废为庶人?
    很多朝臣都开始心惊,莫不是今上要再来一次“清洗”?
    就在众人心底打鼓的时候,朱棣却突然停下了动作,连续数日都没有新旨意下达。
    是真的停住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解缙胡广等人凑到一起研究,半晌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杨荣杨士奇同样在凝神沉思,天子究竟想做什么?
    满朝文武都因皇帝的连串命令一头雾水,苦思之下,终日不安。升了爵位的孟清和却悠哉的去找道衍下棋聊天。
    虽被皇帝下令还俗,道衍仍是一身的僧袍。
    坐在孟清和对面,捻着佛珠,继续之前未下完的一盘棋。
    “徒儿兵行险招,可曾想过后果?”
    “想过。”孟清和执起一粒棋子,未多加思索便落在棋盘之上,搅乱了整盘棋局,“朝堂的水太深,按旁人的步调走,我定然没有胜算,早晚会被淹死。”
    “所以?”
    “所以就不能按照规矩来。”孟清和指着搅乱整个棋局的一点,说道,“如此,我才有一条生路。”
    “当真想好了?”
    “想好了。”孟清和端正了姿态,道,“若他们不来惹我,大可相安无事,可偏偏来了,还嚣张跋扈到令人生厌,那就不能怪我不守规矩了。”
    引经据典嘴上争锋不过是开胃菜,敲闷棍下黑手,让惹到他的晚上都睡不踏实,才算真正达到目的。
    “世子同高阳郡王之事,可同你有关?”
    “这个真没有。”孟清和连忙摆手,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占点小便宜还成,可令朱高煦戍边,朱高炽入文华殿,和他绝对没有一点关系,是永乐帝的的手笔。
    他不过是谏言,利用赵纬这条线顺藤摸瓜,在文官的关系网上打开个缺口。
    京中传出兴宁伯同定远侯关系不一般的流言之后,杨铎纪纲就开始行动,最后查到了看守陵园的广泽王和怀恩王身上,孟清和也没想到。
    他们被关在陵园里,是如何得到的消息,又是同谁联系?
    意识到这其中的水比他想象中的更深,孟清和果断后撤,这种时候最不需要的就是好奇心。杨铎纪纲最后查出了什么,孟清和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跟着沈瑄一起“自污”,给了永乐帝拔刺的借口和机会,就足够了。
    看在这件事上,以后再有人找他和沈瑄的麻烦,皇帝也会照顾一二。
    而且……
    孟清和又捻起一粒棋子,有了京中的流言,打算同定远侯府结亲的人家也越来越少。
    别有用心的不论,真心想挑女婿的大多打了退堂鼓。
    最近这段时间,到徐皇后跟前打听的人已经无限趋近于零。顺带出名一把的孟清和也被无数人家从女婿的名单上划掉。
    这样的女婿,真心不能要。
    永乐帝得知情况,坐在皇后宫中,满心的愧疚和感叹,孟清和的免死铁券就是这么来的。
    对某人来说,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同道衍下完整盘棋,孟清和还是输了。
    可他的心情却相当不错。
    走出寺庙,一路哼着小曲,见到等在山门外的沈瑄,脸上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
    有了铁券,美人还会远吗?
    
    第一百零九章 过不好的年

    进入十二月;南京城里飘起了雪花。
    雪中夹杂着雨水;偶尔还有指甲盖大小的冰雹。
    天气无常;地面变得泥泞;官员出入都要乘轿骑马,雨帽雨靴成为了常备。
    自从有了兴宁伯的惊天一参;在京官员无不每日三省吾身。
    重点在身上的官服有没有问题,衣领颜色犯不犯忌讳;靴子高度违不违制。
    凡四品以下官员还要折腾一下自家的房梁和大门。门环不对的通通换掉,多出来的角门侧门必须封上。门槛务必仔细测量高度,超过半寸马上砍断。屋脊房梁上的绘饰严格检查;只要有丁点不对,立刻有家人提着漆桶爬高作业。
    往年这个时候,匠户们多无事可做,闲在家中。临近新年,谁家会破土动工敲敲打打?
    今年则不同,京城里的匠户,尤其是木匠和石匠,忙得是脚打后脑勺。
    都察院右佥都御史的房梁绘饰违制,重绘;
    应天府治中的大门开的不对,重修;
    大理寺右寺丞的房檐超品,敲掉;
    詹事府府丞在自家院子里发现了凉亭,这还得了,必须拆掉!
    六部司务和员外郎无一例外,家中都或多或少的发现问题,排好了队等着工匠上门。
    太常寺,鸿胪寺也没闲着,连行人司和太医院都凑起了热闹。
    匠户们背着工具整日在官员府宅进出,动不动还要加各夜班,若非每次都有油水可捞,怕是要集体罢工。
    饶是如此,匠户们凑到一起也不免抱怨,朝廷里的官老爷可真能折腾,快过年了也不消停。
    官员们也在抱怨,若不是兴宁伯在朝堂上参倒了个位数以上的言官,大家需要这样吗?
    在兴宁伯面前倒下的诸多言官,不是北方戍边就是西南支教,最好的下场也是被贬到县衙里当个典史,基本再无出头之日。前礼部给事中赵纬最倒霉,刚出京就被下了黑手,不出两日一命呜呼,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每每想到赵纬的下场,昔日同僚们不寒而栗,觉都睡不踏实。
    自此,打卡下班之后,再自诩风流的才子也没心思流连风化场所,全都回家捧起《御制大诰》,抱起太祖成法钻研苦读,劲头丝毫不逊于当年寒窗备考,同天下学子共挤独木桥。
    科考落榜还能再来一次。被兴宁伯参一本,挑出毛病,仕途却会到此为止。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因为官服尺寸不对被下岗,冤不冤?
    在苦读的同时,许多官员不由得开始反省自己。
    为何而读书?
    为何而做官?
    金钱权势,如花美眷?
    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
    诚然,每个人都不能免俗。
    但在最初,坐在儒学中,听儒师讲授论语经义,人伦纲常,自己所思所想的,最想做的,到底是什么?
    记忆已经久远,仿佛被尘沙埋没。
    有人拨开尘土,找回了本心。有人仍是浑浑噩噩,始终想不明白。
    这也同时意味着他们将作出不同的选择。
    从此,两者将分别走上不同的道路,且越行越远。
    不过,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时都忙着自省己身,没空找孟清和的麻烦。便是同孟十二郎结下梁子的解缙,也在杨荣和杨士奇的劝说下暂时偃旗息鼓。
    情况对己方不利,天子明显偏向武将一方。
    能寒窗苦读位列朝堂,没一个是脑袋里塞棉花的。暂时蛰伏以待时机,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解缙等人突然沉寂下来,让孟十二郎很是憋闷。明明准备打一场恶仗,拳头挥出去,却打在棉花上,浑身的力气都没了用武之地。
    武官们倒是整日里笑口常开,没了动不动就朝自己喷口水的酸丁,当真是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好喜欢!
    少了言官们成堆的弹劾奏章,通政使司的工作效率蹭蹭拔高,脚步明显轻快许多。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要参上一本,负责勘合封存奏章的通政参议也烦。不仔细辨验是失职,仔细查阅则会发现,大部分言官递上的奏本纯属没事找事,着实是浪费精力和时间。
    如此一来,朱棣每日的工作也轻松许多。就算和老爹一样热爱工作,他也没兴趣累死自己。比起对着满篇之乎者也的奏本,他宁愿跨上战马,提起长刀,和北边的鞑子干上一架。
    做皇帝不是个轻松的职业,但能尽量减轻一下工作量,终究是件好事。
    对于压下了文官气焰,间接减轻自己工作量的孟清和,永乐帝是越看越顺眼。
    被皇帝看顺眼,大多意味着两件事,要么升官,要么发财。
    对自己看好的人,朱棣一向很大方。
    大笔一挥,赏金百两,敕封孟清和为北平留守行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年后赴任。
    接到敕令,孟清和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真疼,绝对不是做梦。
    正二品都督佥事,比指挥还高了一级。这是人坐在家里,馅饼就砸破屋顶掉在了头上?
    郑和将敕令交给孟清和,脸上笑得愈发喜气。
    “咱家恭喜兴宁伯高升。”
    “郑公公客气。”孟清和与郑和是老相识,说话少了许多顾忌,“在下也要恭喜郑公公高升。”
    半月前,郑和升任内侍监太监,位列王景弘之上。在司礼监和御马监没抖起来之前,内侍监是大内二十四衙门中的权威部门,作为管理所有宦官的部门头头,郑和堪称太监中的第一人。
    宫里的宦官和宫人,见到郑和,都要尊称一声“郑公公”。有这个待遇的,除了郑和也只有侯显及王景弘寥寥数人。
    不到级别敢称公公?绝对是削尖了脑袋找死。
    接下旨意,孟清和笑呵呵的送出两锭金子,是熟人,该做的程序也不能免。
    郑和也没客气,袖子一拢,业务很熟练。之后同孟清和告辞,转身去定远侯府。
    “找沈侯?”
    “对,咱家这里还有一份敕令是给定远侯的。”
    孟清和咧咧嘴,请郑和稍等,回身去后堂,不到片刻,一身蓝色常服,只以玉簪束发的沈瑄走了出来。
    饶是郑和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有片刻的愕然。
    看定远侯这样子,想是在伯府习惯了?
    见郑和愣愣的出神,沈瑄又不说话,孟清和只好出声,“侯爷是在这里接旨,还是回府?”
    “回府。”
    沈瑄站起身,一身常服接旨是对天子不敬,就算是今上义子,在这些方面也不能马虎。
    “郑公公,请。”
    “侯爷先请。”
    沈瑄客气,郑和比他更客气。
    作为永乐帝重用的宦官,能让他如此客气的人并不多。非是郑和一步登天,本性跋扈,而是所处的位置决定他必须这么做。
    无论对世子,高阳郡王还是外廷官员,都不能深交。
    一个内廷宦官,结交大臣,讨好皇子,嫌命太长了?
    被皇帝看在眼里,就算不掉脑袋,内侍监太监的位置也要换人了。
    走出伯府,郑和仍在想着定远侯与兴宁伯的关系果真深厚。
    沈瑄想的却是,下次过府,顺便把官服朝服也一起带来。不然遇事跑一趟,总归是麻烦。
    孟清和,目前正一个个的摸金元宝,双眼放光中。
    升官了,发财了,再来一个美人,人生就要圆满了。
    当夜,沈瑄照旧翻墙过府,孟清和正捧着易经研读。
    看着沈瑄随手带来的朝服和公服,孟清和眨眼,这是要常驻?
    “恩。”
    沈瑄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孟清和拿起和公服放在一起的金牌,看清刻印,瞬间不淡定了。
    “后军左都督?”
    “恩。”
    “正一品?”
    “恩。”
    “……”
    “怎么?”
    “没什么。”
    孟清和单手撑头,满心忧伤,他以为自己升官的速度已经够逆天了,但和某人相比,也就是个渣。
    人和人果真不能比,一比都是泪。
    沈瑄放下茶杯,单手托起孟清和的下颌,啄了一下他的嘴唇。
    忧伤顿时飞了。
    “子玉?”
    “该歇息了。”
    俯身,一把将人捞起来,熄灯,有话床上谈。
    身为大明都督,就该武将作风,干脆利落。
    翌日,沈侯神清气爽的换上朝服,孟清和打了个哈欠,捏捏额角,一脸的沉思。
    他开始认真考虑,如果和这个美人搭伙过日子,自己究竟是吃亏还是占便宜。从本质上看,吃亏的可能性明显更高。
    仰头,叹气,就是看上了,还能怎么办?
    正想着,沈瑄已转身将他从塌上拉起,温热的巾帕覆上面颊。
    孟清和长舒一口气,看着眼前的男人,玉带朝服,七梁朝冠,修眉乌眸,俊雅无双。
    又捏了捏额角,好吧,认真说来,他也不是那么吃亏。
    天未亮,各府门已开。
    乘轿的文官,骑马的武官,自城东南迤奉天门,排成了长列。
    轿马之前有亲兵护卫提着灯笼,两匹马过时,队列中有短暂的熙攘。武官纷纷抱拳,在马上打着招呼,文官全部放下轿帘,有志一同的撇头,摆出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姿态。
    “定远侯,兴宁伯,有礼了。”
    沈瑄和孟清和抱拳回礼,寒暄两句不再多言。
    天蒙蒙亮,奉天门大开。
    文臣武将列班,登左右石陛入殿。
    升了品级,孟清和的站位也发生了变化,站在他身前的不再是沈瑄,而是武阳侯,并列的则是信安伯张辅。
    魏国公徐辉祖仍未出现在朝堂。
    永乐帝明显还没消气,放了大舅子出狱,却革掉了他的官职和禄米,只保留一个魏国公的爵位,在家中闭门思过。
    这种境遇同长兴侯耿炳文十分类似。但满朝文武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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