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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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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次三番出言拒绝,不是杂造局大使为难孟清和,的确是不能帮这个忙。
    沈千户倒是有办法,碍于宋忠等人,卫指挥使徐忠都借口遁了,更不能被抓住 “私造火器”的借口,直接将图纸交给三保带回北平,交到燕王的手里最为妥当。
    “多事之秋,行事需更加谨慎。”
    沈千户是陈述事实,也是在提点他。孟清和开始反省自己,很多事是他考虑得不够周详。古人云三省吾身,当真很有意义。
    没能给出实物,送出图纸也有好处。沈千户手一挥,孟百户头顶上的“试”字终于去掉了。从今日起,他就是堂堂正正的正六品百户,半只脚踏进了大明官场的门槛,能不能真正走进去,就看他今后的努力了。
    至于君子杀神,灯下美人什么的……暂时不急。
    急了也没用,一个不好,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想想沈千户在战场上纵马挥刀,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孟清和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他其实只是有点好奇。
    对,只是好奇而已。其他的心思应该是没有,绝对没有!
    不停说服自己,风雪中挡在身前的背影,昏黄灯光下的如玉面容,仍是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孟清和颓废了。
    是不是,真没救了?
    蹲下—身,双手支在城墙上,头顶电闪雷鸣,孟百户泪流满面。
    高总旗:“百户,你这是怎么了?”
    孟清擦擦眼泪,“本百户正在感叹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和不怕死的精神,可歌可泣。”
    高总旗:“……”读书人说话,真是相当的高深。
    城外巡逻的沈千户,突然感到背后一冷,鞑子?狼群?
    策马回身,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连个影子都没有。
    沈瑄皱眉,这种被猛兽盯上的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建文元年三月,北平府,燕王全副仪仗启程前往南京。
    队伍中,一辆四柱亲王象辂格外醒目。辂座高一米,辂亭高近两米,车身涂有红漆,槛座四周围有红漆条环板。车前和左右有门,车内铺红花毯、红锦褥席。椅靠、坐褥、帷幔、红帘,皆同皇太子所乘金辂类似。
    燕王习惯骑马,出行极少用到象辂,这座华美的大车大部分时间都在燕王府内当摆设。朱棣决定乘其前往南京,连燕王妃都略感差异。
    仪仗出端礼门,一身大红盘龙常服的朱棣坐在车中,手中正翻阅几张图纸。
    虎蹲炮的图纸已交给了道衍,王府的地下兵工厂正在启动,这张图纸是否能派上用场,还要等工匠们研究过才能断定。
    燕王手中拿的并非火器图纸,而是几张排兵布阵图。高阳郡王在王府中演示的火铳三段射击法就列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车阵,兵阵,骑兵与步卒的配合。越看,燕王的表情越为严肃。
    敏锐的军事直觉告诉他,这些放到军中,绝对会有大用!
    “三保。”
    “奴婢在。”
    “进来回话。”
    “是。”
    辂亭的侧门被推开,三保躬身进来,“奴婢见过王爷。”
    “瑄儿将这些交给,还说了些什么?”
    “回王爷,”三保小心说道,“沈千户告知奴婢,这些图纸都是出自孟百户之手。千户将不足之处改过,才敢呈送王爷过目。”
    “恩。”燕王斜倚在软靠之上,“有点意思。”
    虎蹲炮,燕王不甚了解,排兵布阵,他是行家。
    沈瑄打仗的本事多半都是他教的,能让沈瑄看上眼,足见这个孟清和不是庸碌之辈。
    不过,燕王垂下眼,放下手中的几张纸。
    “你看着,这个孟清和如何?”
    “回王爷,以奴婢之见,孟清和有才,为人却略有些莽撞。”
    “哦?”燕王来了兴趣,有才却莽撞?“怎么说?”
    “回王爷,是这么回事……”
    三保将同孟清和初次见面时,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不只他当时被闹得满头雾水,燕王听了也半晌没说话。
    这不是莽撞,真像是脑袋被棍子砸了。
    “依奴婢看,此人虽行事稍欠章法,应不是心机深沉之辈。”
    “恩。”
    有才,行事有些莽撞,不是心机深沉之辈,只有了解燕王的人,才明白他用人的标准。
    孟百户算是欠了三保一个大人情。
    若没有沈瑄从中疏通,这个人情,孟清和想欠也是欠不了的。
    燕王点点头,“待孤从京城回来,你再去一次开平卫。孤有些日子没见瑄儿了,孟清和,孤也想见一见。”
    “奴婢遵命。”
    燕王离开,北平城内却未见平静。
    燕王此番进京,只有高阳郡王朱高煦同行。王妃和世子都留在北平,朱高燧也想跟着,到底被燕王妃拉住了。
    世子朱高炽亲自送燕王出城门,看着骑在马上,意气风发的朱高煦,圆胖的脸上仍挂着憨厚的笑容。朱高煦难得没有挤兑他这位兄长,兄弟俩在城门前演了一场兄友弟恭的好戏。
    燕王很满意,老子的儿子,关键时候还是能拎得清的。
    北平布政使张昺惊讶之余,心下发沉。
    不是说燕王世子和高阳郡王不和?
    如此看来,想要效仿周王时的办法,挑拨兄弟父子关系,难度是非同一般。
    南京城的建文帝也没闲着,下诏遣刑部尚书暴昭、户部侍郎夏原吉、给事中徐思勉等二十四人充采访使,分巡天下,问民疾苦,考察官吏,遇紧要,可便宜行事。其中,暴昭充北平采访使,与燕王进京的队伍几乎是同时启程。

    第三十八章 燕王入京

    建文元年;三月中旬;燕王一行抵达南京。
    亲王仪仗自宣武门入;执旗人在前;亲王象辂居中,宦官侍人随行车旁;五百护卫皆鲜衣怒马,行动间马蹄声不绝;马上之人端肃凛然。
    引幡,戟氅,戈氅;仪锽氅等陆续行过,引得路旁诸人声声惊叹。
    虽久居皇城,但自洪武朝,诸王就藩,非奉诏不得入京,如此威风的场面着实是少见。
    鸿胪寺卿亲自出迎,引朱棣下榻城中燕王府。
    等了许久却不见燕王,一名着紫色葵花衫,戴黑色幞头的宦官回报说燕王身体不适,在进京的途中染了风寒,不宜见风。
    奉命迎接的官员有些傻眼,燕王病了?
    “还请大行令行个方便。”
    宦官笑得和气,鸿胪寺卿擦擦汗,十分为难,藩王进京却不见迎接的官员,不和规矩啊。
    马上的汉阳郡王朱高煦已是等得不耐烦了,眼睛一瞪,手直接摸向了腰间的配刀。
    刀锋尚未出窍,象辂中传出了燕王的声音。
    “高煦,不得无礼。”随即又是一阵咳嗽,“三保。”
    “奴婢在。”
    “开门。”
    之前同鸿胪寺卿说话的宦官立刻转身,一溜小跑回到车前,踏上车撵,推开了一扇侧门。
    门内,燕王一身大红常服,侧面正坐,透过车帘,面上隐有倦色。
    正主露面了,再耽搁就是纯心找茬了。
    鸿胪寺一应人等立刻行礼,“见过王爷。”
    策马经过恭候在一旁的鸿胪寺卿和左少卿时,高阳郡王故意一拉缰绳,拇指抵在刀鞘之上,鲨鱼皮制的黑色刀鞘被推开了半寸,雪亮的刀光闪过两人的眼前,高阳郡王放声大笑。
    “土鸡瓦狗之辈,不过尔尔!”笑够了,高阳郡王冷哼一声,“敢拦父王的路,就该让鼠辈尝尝小王砍过鞑子的刀有多利!”
    鸿胪寺卿和左少卿的脸色煞白,双手发抖。
    竟如此的张狂!
    在天子脚下,威胁朝廷四品官员,当真是狂妄至极!
    高阳郡王的行为被众人看在眼中,自有宦官向燕王禀报,象辂中的燕王却始终未出一声
    朱高煦斜眼看着面如土色的朝廷官员,毫不掩饰目光中的不屑与轻蔑。
    建文帝很快得知高阳郡王的猖狂之举,抚案凝眉,握紧了拳头。小不忍则乱大谋,燕王老谋深算,纵子如此,必有后招。
    他忍!
    可惜建文帝料错了,高阳郡王的狂妄只不过是个开胃菜,燕王入宫才是真正的大餐。
    按明朝礼制,藩王朝贺新君需着衮冕,青衣纁裳,冕冠旒用五彩,是洪武朝定下的大礼服,以示对天子的尊敬。
    不想燕王却特立独行,穿着一身常服进宫了。
    本该西装革履的场合,偏偏一身夹克衫牛仔裤,这是何等的个性十足?
    奉天殿中,端坐在龙椅上的建文帝半天没说出话来,满朝文武也是眼珠子掉一地。
    这、这也太过了点吧?就算不穿衮冕,好歹穿个皮弁,不说朝贺,只当朝觐,也说得过去。
    一身常服算怎么回事?
    此举简直就像是一巴掌抽在了建文帝的脸上,明摆着说,老子不服你,你能怎么着吧?
    燕王是打定了主意要和建文帝和满朝文武玩心跳,一身常服进宫不算,还“行皇道入,登陛不拜”。
    这就不是形式主义上的错误了,是从思想根源上犯了大错。
    洪武帝定诸王朝见后于内殿行家礼,建文帝是小辈,行家礼时当尊敬叔叔,可这是在奉天殿!朱棣一个藩王,大模大样的走大道,不拜见皇帝,根本就是藐视朝廷,蔑视礼仪!
    满朝文武不淡定了,梗着脖子对着燕王运气。建文帝也是气得脸色发白,嘴唇发抖。
    气得皇帝和大臣们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燕王朱棣,淡定的取出一方手帕,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陛下见谅,臣身体不好。”话落,扫了一眼朝中官员。凡是被他看过的,都像是被刀子逼到了面前,脸色发白,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
    建文帝:“……”
    燕王身体不好?
    若是被他揍得哭爹喊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的北元听见这番话,作何感想?
    建文帝没话说,朝堂上的大多数官员也默不作声,齐泰黄子澄等人干脆成了哑巴。
    奉天殿中出现了长久的沉默。
    殿外执仪仗的校尉很是好奇,往日里,每次朝会不是菜市场一样,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有人一撇嘴,还能怎么着?燕王来了!
    哦,燕王来了。
    校尉们隔空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继续当柱子,充背景。
    建文元年三月的这场藩王朝贺,注定被载入史册。
    嚣张已极的藩王,无奈懦弱的皇帝,装成鹌鹑的朝廷官员,在后世的史书上,必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燕王淡定的进宫,又淡定的出了宫。
    建文帝再一次见识到这位叔叔的厉害,人家有实力,敢嚣张,哪怕知道朝廷防备,依旧我行我素。
    俗话怎么说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他这位叔叔绝对不愣,却横到了极致。不要命的见了他都得绕道走。
    视线扫过依旧装鹌鹑中的满朝大臣,建文帝突然感到意兴阑珊。
    “都散了吧。”
    留下这句似是而非的话,年轻的皇帝起身,离开了龙椅。
    这场朝贺似乎是一个讯号,深深的种在了建文帝和朝中大臣的脑子里。
    不过,满朝鹌鹑中,也不是没有猛人。
    监察御史曾凤韶隔日便上疏弹劾燕王,称燕王大不敬。
    建文帝的反应出乎众人预料,本以为皇帝会拍案而起,不说直接对燕王怎么样,也会把人扣下。不想建文帝却说了一句,“燕王乃是是朕的至亲,不应追究。”
    曾凤韶目瞪口呆,一口老血喷出,险些倒地不省人事。
    监察御史倒下了,户部侍郎站起来了。比起习惯于喊口号的御史,户部侍郎卓敬属于实干型人才,心思缜密,料到皇帝不会直接扣押燕王,毕竟燕王世子和小儿子还在北平,燕王手里的大部分势力仍没有削弱。折中一下,他给建文帝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咱不抓人,改封地,趁着燕王在南京,直接把他改封到南昌。
    卓敬的奏疏上写得很明白,“燕王智虑绝人,酷类先帝。北平更是强干之地。宋时的金,金后的元,皆从此兴。燕王就藩后,在北平经营日久,根基皆在此。徙燕王到南昌,彻底剪除燕王的羽翼,从根本上杜绝祸患。”
    卓敬此言,前军都督府左断事高巍早已提过,如今再提,应是当下最好的办法。
    比建文帝派朝廷官员接管北平军政,另派采访使搜寻燕王的黑材料更加靠谱。
    可惜,建文帝就好像是脑袋突然被某块从天空落下的陨石砸了一样,死活不开窍。
    接到卓敬的奏疏,直接放到一边,又祭出一样的说辞,“燕王是朕的亲叔叔,是至亲。朕不能这么做。”
    见皇帝还是不松口,卓敬气急了,现在想着燕王是亲叔叔,之前被贬的周王和代王又是什么人?
    气急的户部侍郎直接冒出一句:“隋文、杨广非父子耶!”
    建文帝沉默良久,在卓敬怀抱希望最后一丝希望时,叹息一声,“卿休矣。”
    翻译过来就是:算了,你消停点吧。
    脑袋被石头砸了,绝对的!
    继监察御史曾凤韶之后,户部侍郎卓敬也吐血了。
    京城燕王府内,本该卧病在床的燕王,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正堂,两名身着蓝色团衫的宦官立在堂下。
    “奴婢拜见燕王!”
    建文帝可以明目张胆的往朱棣身边安插间谍,朱棣却不能这么干。但他有别的办法,收买利用皇帝身边的宦官。
    在洪武帝身边做事的宦官,和外臣们一样,都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建文帝登基,宦官们不用担心随时会丢掉小命,日子仍不好过。
    这时,燕王的出现简直就像是一道甘霖。
    几句关怀,几份礼物,皇宫中的宦官们感激不已,燕王慈爱之名更是广为流传。
    这样的手段建文帝也会用,燕王府的长史葛诚,就是被建文帝的人格魅力感化,成为了潜伏在燕王身边的一枚棋子。
    可惜侄子终究比叔叔棋差一招,建文帝只盯准了一个下手,走高精尖路线,燕王却是广泛撒网,一扫一大片。
    秘密前来的两名宦官均是自愿充当燕王耳目,其中一人姓王名景弘,是日后与郑和齐名的一位航海家。明朝的船队七下西洋,王景弘五次随行,还曾与郑和同为正使,出使各国。
    此时,他不过是司礼监一名监丞,级别貌似很高,日子还比不上在燕王身边伺候的三保。
    宫中内宦官的消息传递速度,比朝廷六部更加迅捷。
    建文帝日夜担心燕王造反,在他身边伺候的宦官却希望这个日子快点到来。
    若有机会对燕王直抒胸臆,大部分宦官应该都只有一句话,“王爷,您就快点反了吧,大家都盼着这一天呐!”
    道衍和尚当面,肯定同宦官们很有共同语言。
    递送消息至燕王府,本不是王景弘的差使,但在燕王跟前露面的机会,却着实不能轻易放过。
    “湘王吗?”
    听闻王景弘两人带来的消息,朱棣沉吟片刻,不免摇头。洪武帝的二十六个儿子大多好武,如太子朱标一般好文的只是凤毛麟角,湘王朱柏就是其中的一个。
    燕王就藩北平,湘王的封地在荆州,一南一北,见面的机会不多,朱棣唯一记得的就是朱柏好学,喜欢读书。与楚王一同讨伐古州蛮时,也要带着几车书。
    说他造反,别说燕王不信,怕是建文帝也会脸红。
    可是私印宝钞……带着厚茧的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子,哪个藩王没这么干过?就数朝廷印得最多。燕王印象最深刻的,是他某次远征沙漠回来,老爹很高兴,当即发给了他一张巨额宝钞。拿到手里还能闻到上面的油墨味。燕王敢用北元皇帝的脑袋打赌,这绝对是老爹吩咐下边临时印的!
    如今,建文帝要用以私印宝钞治朱柏的罪,说得过去吗?
    燕王冷笑一声,比起周王和代王,湘王的性格更为刚烈,皇帝这回恐怕会踢到铁板。
    “你们暂且回去,有消息可随时来报。”
    勉励了几句,朱棣打发两人回宫。口头表扬之外,礼物也送了不少。
    王景弘顿时激动不已,走路都不免有些飘飘然。
    比起后世与郑和齐名的王三保,现在的王监丞着实还有点嫩。
    燕王在京中的消息,每日会派遣快马送回北平。
    王妃和世子日日等着这些南边来的快马,还要防备皇帝派来的人,也是不敢放松。
    尤其是燕王世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此时却发挥出了卓越的政治才能。
    几句话打发走了布政使张昺派来刺探消息的人,不忘派人盯着都指挥使司和按察使司,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朱高炽都会马上得知。
    暴昭已抵达北平,第一时间联络了张昺和谢贵等人,还同北平按察使司佥事汤宗见了一面。不出三日,汤宗便上告按察使陈瑛受贿,行贿的正是燕王官署中的一人。
    奏疏尚未送往朝廷,朱高炽先一步给在南京的燕王送去了消息。
    快马离开王府,朱高炽双手拢在身前,满脸沉思。
    朔北的风还很冷,怕是又要下雪了。
    实际上朱高炽很想效仿父王负手于背后,来一回英明神武。奈何身材条件不允许,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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