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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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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高燧也在磨牙,待看到指责孟清和同沈瑄私授金银,以大宁杂造局中饱私囊时,终于爆发了。狠狠将奏疏撕得粉碎扔在地上,犹不解气,又跺了两脚。
    朱棣瞪眼睛,朱高燧梗着脖子满脸委屈,“父皇,这老匹夫哪里是在弹劾兴宁伯,分明是在污蔑儿臣!”
    朱高燧梗脖子,朱高煦也没闲着,无论如何也要将陈瑛的罪名定死,否则,被问罪的就会是他们。
    大臣的奏疏,老爹能撕,因为老爹是天子。其他人,哪怕是天子的儿子也不能这么干。
    三弟不只撕了,还跺了两脚,传出去,六科和都察院都得炸窝蹦高。
    朱高煦不想挨鞭子,也不想三弟挨鞭子。
    必须保住孟清和,一旦孟清和被问罪,下一个会被咬上的是谁,不用猜也知道。何况,在宣府时日,兴宁伯帮了他许多,就算是心是石头,也会捂出几分热度。
    孟清和不能被问罪,沈瑄不能出事,也为保全自己和三弟,陈瑛必须去死!
    “三弟!”朱高煦拦住正同朱棣梗脖子的朱高燧,又一次跪在了朱棣的面前,沉声道:“请父皇下旨,令儿臣同三弟就藩,无诏不得还京。待母后千秋之后,儿臣与三弟即刻动身!”
    “皇兄?”
    朱高燧讶然,朱棣也愣了一下,根本没想到朱高煦会说出这番话。
    “皇儿何出此言?”
    朱高煦抬头,面带苦笑,“父皇,此事应因儿臣同三弟而起,兴宁伯乃国之忠臣,一言一行皆为国为君为民。儿在宣府之时,同亲卫一起屯田戍卫,劳作之余,常思及边民之苦,边军之难。大宁杂造局所行,于理当罚,于情却实是利民。儿臣耕田所用农具即是大宁所造,改造过的农犁极得民户及屯田边军赞誉,兼有深耕补种之法,仅宣府一地,开垦出的荒田即倍于洪武年。”
    随着朱高煦的陈述,朱棣的表情渐渐变了。怒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慎重和沉思。
    “儿臣愚钝,但也知田粮乃民之本,民为国之基石,无粮则民困,无民则国贫。”顿了顿,朱高煦再叩首,“陈都宪以此劾罪,试问各方镇守,还有谁肯再仿效兴宁伯为国为民?比官军民皆畏酷言而不敢先,囿于方寸之地,困于旧年之例,地愈贫,民愈饥,屯田所出减少,军无可养,何以卫国?”
    “兴宁伯所行,非国士不可为。朝有奸邪小人,不思进取,亦不分好恶,但有不惯之处,即上疏弹劾,此等竖儒才是国之大患!”
    “同兴宁伯相交,只为求屯田之策,是儿臣思虑不周。一切皆因儿臣起,兴宁伯无辜受累。请父皇许儿臣就藩,不问兴宁伯之责。”
    话落,朱高煦再顿首,朱高燧接道:“儿臣同皇兄一样,请父皇明鉴!”
    接着,兄弟俩又就藩国所在进行了一番争取。
    朱高煦认为,事由北方起,他和朱高燧不宜再去北方,不如把他们兄弟封去南边,例如云南,岭南,贵州,都很不错。再不行,就广西,福建。
    朱高燧表示,据闻福建屡有海寇出没,父皇要是将他封到那里,他一定带领护卫日夜巡防,肃清海患。福建也有船坊,就算不能出航,到船厂里走几圈,也算是偿了他梦想大海的夙愿。
    “父皇,儿臣请就藩。”
    “父皇,儿臣获封多时,一直未有封地,父皇就当是爱惜儿臣,给儿臣一块封地吧,不要北方,就南方!”
    听着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话,朱棣负在背后的双手攥紧,复又松开,觉得两个儿子是在胡闹,却又感到欣慰。都说狼崽子要离群才能真正长大,两个儿子不过离开数月,却已成长至此,此言果真非虚。
    但,高炽同他的两个兄弟,也是渐行渐远了。
    不论陈瑛上疏弹劾孟清和是出于本意还是受人指使,不管他在奏疏中牵涉到沈瑄和朱高煦兄弟是有意还是无意,这封奏疏,加上朱高煦和朱高燧的一番话,都在朱棣脑海里打下了烙印。
    陈瑛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无辜被老爹疑心的朱高炽,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怪只怪陈瑛狠狠喷了朱棣的义子和两个亲子,单单漏了朱高炽。朱高炽想不背黑锅也难。
    朱高炽还不知道陈瑛上了弹劾孟清和的奏疏,也不知道西暖阁里都发生了什么,如果他知道,就算会打破一贯的对外形象,也会拿把刀冲进陈瑛府里把他砍死。
    有没有这么害人的?!
    这是生生把自己往油锅里推!
    暖阁内,良久的沉默之后,朱棣长舒一口气,道:“高煦,高燧,先起来。”
    “父皇?”
    “你们就藩一事,待皇后千秋节之后再议。”
    朱高煦和朱高燧互相看看,“那兴宁伯?”
    “朕会下旨召兴宁伯进京,瑄儿也一同叫回来。”朱棣道,“一次两次,朕不计较,但长此以往,难免让驻守边塞的功臣心寒,朕不欲如此。此事不能压,定要令朝堂文武共知。至于陈瑛。朕还要用他。”
    “父皇,此等小人,父皇还要用他?”
    “高煦,高燧,尔等当谨记,人有善恶,君子可用,小人亦可,但在人主用之如何。叔孙通在秦则欺,在汉则诚,裴矩在隋则佞,在唐则忠,盖莫如是。”
    这样的教导,已不单单是父亲教导儿子,更是国君教导他的继承者。
    朱高煦和朱高燧齐声道:“谨遵父皇教诲。”
    文华殿中,朱高炽手中的书久久未翻过一页。
    王安听到门外的动静,小心看了一眼,见朱高炽没有留意,小步快走出隔间,见门外是世子妃身边伺候的宦官,低声问道:“何事?殿下正在读书,不得打扰。”
    “世子妃让咱家禀报世子,汉王殿下和赵王殿下已从西暖阁出来了,正到坤宁宫问安。”
    王安眼珠子转了转,“你先等等,咱家去禀报世子。”
    “是。”
    等了片刻,王安又走了出来,领着世子妃派来的宦官到朱高炽面前。
    朱高炽端坐,一身大红的盘龙常服。本是鲜亮的色彩,穿在他的身上,却恍惚带着一丝沉郁的暮气。
    “是世子妃派你来的?”
    “回殿下,正是。”
    “汉王和赵王的行踪,是世子妃派人盯着的?”
    这话听着就不对。
    宦官伏在地上,冷汗立时间就下来了。
    “殿下,奴婢……奴婢只是奉命……“
    啪!
    茶盏碎裂在地上,飞溅的瓷片划破了宦官的脸,血顺着脸颊流淌,滴在了蓝色葵花衫之上,浸染开来。
    “你可知道,窥伺皇子行踪是何罪名?”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饶命?”朱高炽垂下眼,这宫里多少双眼睛看着,饶了他,谁来饶过自己?
    “王安。”
    “奴婢在。”
    “拉下去,送到浣衣局,世子妃那边,你亲自去说。”
    “奴婢遵命。”
    王安叫来两个高大的宦官,堵住地上人的嘴,将他拖了出去。见他还想挣扎,不由冷笑了一声,袖着手,阴恻恻的看着他,低声道:“咱家劝你还是安生点吧,若非皇后殿下千秋节将近,你去的就不是浣衣局,而是阎王殿了。”王安压低了声音,俯身,“别巴望着那位能救你,记清楚了,这宫里,越是自以为聪明的,越是活不长久。”
    直起身,王安掸了掸衣袖,“带下去,口条不利索,就别留着了。再好生看着,送出去前别找晦气。”
    “您就瞧好吧,小的一定把事办妥当了。”
    “办好了,世子面前,咱家自会提携。”
    几名宦官顿时千恩万谢,王安挥挥手,等人被拖走,转身朝世子妃的寝殿走去。
    想想世子妃平日所行,不能说不是为世子着想,可就像他之前说的,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
    但有一点,再聪明,也不能在天子和皇后跟前玩心眼。
    世子想明白了,世子妃怕是想不明白了。
    永乐二年三月庚辰,徐皇后千秋节,文武官命妇朝于坤宁宫。
    徐皇后戴九龙四凤冠,着深青绘翟祎衣,素纱中单,赤质蔽膝,朱锦绿锦大带,束玉革带,青袜青舄,舄上金饰飞凰,金丝银线,盘蔽膝而上,似欲翱翔九天。
    发冠上的十二树大花,同数小花,均饰以珠翠,于黄金映衬之下,宝华无双,熠熠生辉。
    世子妃张氏,汉王妃韦氏,赵王妃徐氏领四品以上命妇在丹墀内敬贺,五品以下命妇立于殿外,随礼乐,大礼参拜。
    “贺皇后殿下千秋!“
    徐皇后抬手,礼官喊起。
    世子妃同韦氏,徐氏起身恭立,虽以世子妃为首,但三人衣冠却无区别。以爵位论,汉王妃和赵王妃都为亲王妃,两人品级实已高过了世子妃。
    但朱高炽为长子,在序位上,世子妃仍居首。
    朝贺之后,坤宁宫赐宴,四名以上命妇才有资格留下,五品以下,每人赐宝钞一锭,出宫自己解决晚饭。
    徐皇后在坤宁宫设宴,朱棣在奉天殿也摆了几十桌。一为发妻庆祝,二为向朝臣表明态度,朕的两个儿子从北边回来了,朕很高兴,所以,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朕找不痛快。
    眼睛一扫,落在陈瑛身上,对,就是你,不用看别人!
    在同僚意味深长的目光中,陈瑛貌似镇定,拿着筷子的手却隐隐有些颤抖。
    放下筷子,掩下衣袖,视线在向天子祝酒的朱高煦身上一扫而过,眼底浮现一抹阴沉。
    兴宁伯,定远侯,赵王,汉王。
    陈瑛端起酒杯,简在帝心又如何?
    越是得天子看重,站得越高,摔下来时,更是会粉身碎骨!
    永乐二年四月己巳,天子敕令送抵大宁和北京。
    孟清和接到敕令,心头疏忽间闪过一丝不安。
    天子为何会在此时召他去南京?
    传旨的是面生的宦官,出于谨慎,孟清和没有多问,同大宁都指挥使朱旺几人交代好工作,立刻动身。
    半路上遇到了同时被召回南京的沈瑄,孟清和心中的疑惑更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一百三十六章 飞来横祸三

    路遇沈瑄;二十余人的队伍立刻增加到了五十余人。
    由于宣召的内侍都是生面孔;孟清和没能打听出多少有用的消息。
    一路行来;只能从他们的态度上窥出一二。
    肯定是出事了。
    好事还是坏事;目前不能定论。
    天子召他进京,也召了沈瑄;却不说因为什么,这让孟十二郎的心里一直打鼓。从大宁打到山东;从陆路到换乘舟船,一路南下,南京越近;孟清和的眉头也皱得越深。
    站在船头,看着水波被船头劈开,水中的影子也变得支离破碎,孟清和苦笑,他是不是该庆幸来的是内侍,而不是拿着驾帖的锦衣卫?
    真是他想多了吗?
    住过刑部大牢,凡事不多想想,难保什么时候就会吃亏。
    临近傍晚,江风有些冷,孟清和打了喷嚏,却不想回船舱。
    他和沈瑄住在不同的舱房,中间隔着好几间,回去了也没美人给他养眼,不如站在这里吹风,还能让脑袋清醒一下。
    风越来越大,插—在官舟上的旗帜被风吹得烈烈作响。
    孟清和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不成了,再吹下去,十有八九会着凉。
    看来,挥斥方遒,风流人物什么的,的确是不适合自己。还是老实回船舱窝着,别东想西想了。说不定真是是他多想了。也许天子召他回京,是为了嘉奖?
    仰头望天,果真如此,来的不是郑和侯显,也该是白彦回吧?
    捏了捏额角,一件斗篷突然罩在了他的身上,被熟悉的冷香包裹,不用回头都知道站在身后的是谁。
    还真是……走路都没声的。
    孟清和侧首,“侯爷,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沈瑄将披在孟清和身上的斗篷拉紧了些,“十二郎可是担心进京一事?”
    “恩。”孟清和点头,压低了声音,“不能不担心,我总觉得,陛下这次召见定有隐情。”
    “无需担忧。”沈瑄揽过孟清和的肩膀,见他僵了一下,立刻四下张望,觉得有趣,手臂抱得更紧了些,“不过是有御史弹劾,陛下召你我回京奏对罢了。”
    孟清和疑惑问道:“侯爷怎么知道?”
    “杨内官告知。”
    杨内官?
    想了片刻,孟清和才将人名和脸对上号,到北京宣旨的那个宦官?
    “正是。”沈瑄点头,“杨内管是燕王府旧人。”
    孟清和嘴巴张大了,他也曾负责燕王府的安保工作,怎么从不知道王府里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从他的穿戴判断,绝对是首领太监级别,能在十二监做到这个位置,在潜邸时不可能默默无闻。
    “杨内官在皇后殿下身边伺候。”沈瑄捏了一下孟清和的耳垂,从刚刚他就想这么做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对,说不定会直接下口,“十二郎没见过他,不奇怪。”
    “哦。”
    孟清和点点头,的确不奇怪,他和徐皇后身边的人,的确是一点也不熟。
    外臣和皇后身边的内官拉关系,绝对是找死。当然,皇后的娘家和干儿子例外。
    耳朵又被捏了一下,孟清和很快发现自己跑题了。明明说的是此次被召进京的原因,怎么会聊到杨内官的身份上去?
    “侯爷说,陛下召你我进京是因为咱们被参了?”
    “对。”沈瑄点头,握住孟清和的手腕,带着孟清和走向舱房。
    “侯爷知道是谁吗?”
    “知道。”
    “那……”是不是该互通有无,分享一下?
    沈瑄停下脚步,“十二郎想知道?”
    “自然。”
    “哦。”
    “侯爷?”
    “十二郎询问,瑄自然知无不言。”沈瑄侧首,唇边带笑,暮色映照之下,愈发的迷人,“只不过,十二郎可愿同瑄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
    想起这四个字曾经带来的后果,孟清和下意识捂住脖子,噔噔噔后退三大步。
    沈瑄挑眉,笑容里带上了几许不一样的味道。
    贵气,俊雅,冰冷,很吸引人,却也极其的危险。
    孟清和咽了口口水,想再退后,脚下却像是生了钉子。
    “侯爷。”
    “恩?”
    “这是在船上。”船舱的隔音貌似不太好,杨内侍就住在隔壁。
    “我知。”
    “……”知道还要和他秉烛夜谈?
    孟清和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沈瑄却在此时上前两步,单手搭在孟清和的肩头,俯身,像是按着猎物的草原狼,“十二郎莫要多想,瑄是守礼之人。“
    “……”
    孟清和已无力吐槽。
    沈侯爷的守礼,同传统意义上的守礼绝对相差十万八千里。况且,就算沈侯爷突然改吃素,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突然扑上去。
    “侯爷,我突然不想知道了。”
    依沈侯爷的态度,即使被参,皇帝也有更大的可能是站在自己这边。既然没有被砍头的风险,提前知道和到京后了解详情有区别吗?
    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遇到沈瑄脑袋就不会转弯。
    美色误人啊!
    “十二郎不想知道了?”
    “不想。”
    “但,”沈瑄微微眯起眼,缓缓逼近,“瑄想同十二郎详谈,该当如何?”
    “这个……容我回去想想……”
    孟清和本能退后,却突然间视线颠倒,人被扛上了沈瑄的肩头,挣扎着撑起身,恰好对上杨内侍瞪圆的双眼。
    四目相对,孟十二郎愕然,咬牙,捂脸。
    这已经不只是丢脸的范畴了。
    事情糟糕到一定程度,孟清和反倒镇定了。
    放下捂脸的手,孟十二郎正色道:“在下正同定远侯切磋武艺,无奈技不如人,让杨公公见笑了。”
    江风吹过,可惜没有落叶。
    瞪圆眼睛的杨公公已然石化。
    扛人中的定远侯突然有点无力。
    听到声响,尽职尽责奔来查看的亲卫震撼了,对孟清和佩服得五体投地。
    敢同定远侯切磋武艺,如此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当真是军中少有。
    兴宁伯纯爷们,真汉子,必须大拇指!
    翌日,纯爷们的兴宁伯下了船,在官驿换乘马匹,继续赶路。
    路上没有再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定远侯也没再找他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只是军汉们热情的目光委实让孟清和有些吃不消。被人如此敬仰,着实是压力山大。
    杨公公几次欲言又止,但在仔细观察过沈瑄和孟清和之后,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暗中捶着胸口,定远侯同兴宁伯都是真性情,做事坦然,咱家怎能用如此XX的心思去揣测他们之间真诚的友谊?简直是太不应该了!
    随着南京的距离越近,杨公公愈发确定了心中所想。对孟清和的态度,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因愧疚而萌生的亲切。
    孟十二郎摸摸脸,四十五度角望天,万分的不解,他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如此得宦官青睐?莫非是穿越的附加技能?
    得出这个答案,孟清和顿时囧了。
    纵是一路快马加鞭,孟清和同沈瑄一行人抵达南京时,已是五月中旬。
    在此期间,朝堂上发生了几件大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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