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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耽美]清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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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去年开垦出的荒田都撒下了麦种,冬日里荒芜一片的土地,逐渐被葱绿所覆盖。
    地堡墩台连成一片,新垒砌的城墙散发着泥砖的味道,城中的青壮背起长杆,拿着棍棒弓箭,主动同边军一起巡逻。
    边民到城外樵采时,也结成了最少五人的队伍,发现鞑子立刻示警,炮口和弓弩立刻张开。威慑力丝毫不下于开平诸卫。
    自草原陷入战火,北疆都是如此防卫。除少部分鞑子伤兵和离散游骑,大批的鞑子骑兵从未敢靠近宣府十里。
    朱高煦向老爹证明,他有能力守卫一方,御敌于国门之外。他也可以像普通军汉一样屯田种地,和糙汉子一起蹲坐在田边,捧着大碗,大口咬着杂粮饼,丝毫不见皇子的傲气。
    白彦回找到朱高煦时,他正敞开衣襟,大口喝着凉水。
    好一会,白公公才认出眼前这位是汉王殿下,眼睛瞬间瞪圆,表情很是难以形容。
    见朱高煦看过来,白彦回忙行礼道:“参见殿下。”
    朱高煦挥挥手,让白彦回起来。
    “白公公到此所为何事?”
    “回殿下,陛下有旨,宣殿下回京,共祝皇后殿下千秋。”
    听到父皇召他回京,朱高煦面上现出一丝犹豫。
    换成以往,能被父皇召回京,他定是会马上打点行囊,快马直奔南京。但是现下,他发现自己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他亲手开垦出的麦田,舍不得这貌似苦寒的生活。
    朱高煦摇摇头,脑袋被石头砸了吗?
    事实上,脑袋被砸的不只是朱高煦,白公公到广宁传旨时,朱高燧也不愿离开。
    广宁和开原互市已初具规模,每逢月初和月中开市,往来人流穿梭不息,一次比一次热闹。
    起初,市场中多是牲畜木材交易,近期多了不少女真和蒙古人的摊位。造船所需的木材,边军急需的马匹,粮食,香料,皮毛,药材,基本都能在市场中找到。
    除了鞑靼和女真,零星有回回和其他番邦商人出现在互市中,手中拿着从城门处取得的腰牌,行走在摊位间,挑选货物,询问价格。
    朱高燧同大宁镇守刘真商议之后,采纳孟清和的建议,设立了专门的收税司,凡是在互市中交易的,无论是谁,都要交税。
    大臣收税需要请示天子意见,天子不批只能按下。
    朱高燧没有这个顾虑,按照兴宁伯所言,明朝商人小贩赶集摆个摊位还要交上两三文,外人到明朝的地界做生意,无论如何,交易所得税,摊位费,卫生管理费,等等等等,一样都不能少。
    看过孟清和列出的单子,朱高燧如醍醐灌顶,猛拍大腿。
    单子上的条目,林林种种加起来够得上一部市场管理条例。
    同兴宁伯递来的单子相比,自己之前定下的试行之法简直该揉成团,丢进火盆烧掉。
    偶然机会之下,这份单子的抄录本落在了北京户部尚书郁新的手里。郁司徒看过之后,惋惜道:“以兴宁伯之才,不到户部任职着实是可惜了。”
    能得郁司徒这句评语委实不易,孟清和事后得知,不免惊讶。
    不是说文臣都不待见他?原来并非如此。
    不管朱高煦和朱高燧多舍不得放下手里的工作,老爹命令下达,都必须立刻收拾行礼,回南京庆贺徐皇后的生日。
    朱高燧先行一步,临走前不忘将自己从互市淘换来的好东西分出一半,派人带给朱高煦,添入送给徐皇后的寿礼礼单。
    亲娘的礼物有了,给老爹的礼物是不是也该备好?
    无奈兄弟俩一时疏忽,全都忘记了这茬。毕竟过生日的是娘亲,不是老爹。
    对儿子的差别待遇,永乐帝会作何反应,只有等兄弟俩回京之后才能得知。
    值得一提的是,朱高燧的礼物中备有两艘福船模型,即使是缩小版,船身也足有一米见奇。
    自孟清和同他讲过海外异邦的故事,朱高燧就时刻惦记着那片神奇的土地,朱棣下令造海船,他更是比谁都积极。
    在同孟清和,朱高煦的通信中,朱高燧也时常提及此事,字里行间流露出想出海的意愿。
    朱高煦对此不置可否,但在回信中,也不免对海外的世界产生了几许向往。
    孟清和则在想,如果郑和的船队里多出一个朱高燧,船队的路线或许会做出不小的改变。
    郑和出海,只为完成皇帝命令。
    朱高燧则不然,作为明朝开国皇帝的孙子,永乐帝的儿子,开疆拓土,扬大明国威已是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若是再加上一个朱高煦,或许美洲那片广袤的土地就没哥伦布什么事了。
    孟清和四十五度角望天,霸气侧漏,横跨大洲,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好吧,他苏了。
    穿越此等神奇的事都能发生,苏一把,也能说得过去吧?
    永乐二年三月甲辰,汉王朱高煦,赵王朱高燧奉召还京。
    朱高煦的队伍途经北京,特地派人给沈瑄和孟清和送去两份厚礼。去人回报,兴宁伯已动身前往大宁,礼物交给了定远侯,朱高煦点头,没有停留,下令队伍继续前进,务必在徐皇后千秋节前抵京。
    做这件事时,朱高煦没有刻意避开白彦回。
    他与孟清和做笔友的事,老爹知道,宣府和广宁开原能有今日,兴宁伯同样功不可没。
    道衍讲给孟清和的道理,同样被透露给了朱高煦。与其藏着掖着,不如一切摊开。
    何况,有无孔不入,爱好趴房梁的锦衣卫,在老爹跟前,一切秘密都不再是秘密。
    收到朱高煦的礼物,孟清和已在大宁城。
    大宁的练兵和屯田都有专人负责,春耕正有条不紊的展开,集市扩大了估摸,城内开起了数家客栈,路旁多出了许多卖吃食的摊位。
    按照都事呈报,许多到开原和广宁互市交易的草原部落都会途径大宁。大批的人流涌入,客栈和饭馆自然应运而生。
    食物不图精致,只重分量和味道。尤其是军汉拳头大的馒头,两和面的饼子,大块的烤肉,还有能长期保存的咸肉最受欢迎。
    许多以马匹交易的小部落,在大宁遇上合适的买家,当场便会交易。上马,中马,下马,可换茶,钞或绢布,各有定额,多者钞千贯,少者只绢布一匹。
    从军到民,从农到商,大宁城里几乎找不出一个闲汉。
    孟清和回到大宁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今年的屯田和练兵事宜,然后按照名单逐个认人。遇上差事分派不当的,偶尔提点几句。几番下来,不说马上同下属打成一片,至少要让这些新人知道,自己这个大宁镇守不是摆设。
    期间,一批犯官被发到大宁诸卫戍边,其中就有因弹劾沈瑄袁容,被迁北京行太仆寺养马的前户部右侍郎李文郁。
    由于行太仆寺人员满额,实在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他安排,经上报,李侍郎被发来大宁。开平卫和全宁卫都有马场,正好缺人。
    告状?说地方不对?谁理你。只要在行太仆寺挂了名,在哪养马不是养?
    于是乎,李侍郎一路向北,最终在全宁卫落户。
    同批被发戍边的,还有狭西按察副使王煜和江西按察司副使梁成,两者的罪名都是惟薄不修,不能正家,失风宪体。
    简单总结一句话,生活作风有问题。
    普通官员被御史弹劾此类问题,顶多罚款丢官。换成这两位,直接被发戍边。
    谁让他们在按察使司工作?本身负责刑名诉讼事务,肩负监察地方官员之责,还犯了这样的错误,分明是知法犯法,定然罪加一等。
    梁成暂且不论,王煜被参奏的原因,却是因他娶了属官司狱之女为妻,有失风宪。处理的结果,先是下狱,因皇后千秋将近,免死,充军戍边。
    上诉?娶老婆也没妨碍谁?
    不好意思,娶的老婆不对,就是最大的罪名。
    由此可见,真爱无敌的说法在明初绝对说不通。敢以身试法,下场绝不会多好。
    想想自己和沈瑄的关系,摸摸后颈,孟清和咬牙,家里有免死铁券,脑袋应该不会掉。又有朝堂上的铺垫,永乐大帝应该不会食言。万一事不可成,顶多再去戍边!永乐年有很多仗打,早晚有起复的一天。
    除此之外,名单上还有因私下收礼,被人告发的前福建行都司都指挥佥事刘达。
    为了政绩,以亲信用银诱民交易,使之犯法的给事中丁琰。
    看到这位被发戍边的因由,孟清和不免咂舌,所谓的钓鱼执法,原来古已有之。但这位显然是为了政绩不要命,忘记自己在谁手底下干活,官没升成,反而直接被锦衣卫捉拿。
    永乐帝亲言,“古人治天下,无非公平正大之道。今此辈小人但图邀功,假令民畏法反执阴诱者送官,不顾枉陷良善,不肖刻薄如此,当以诬民之罪严惩不贷!”
    这段话,明明白白的记录在卷宗之内。
    合上卷宗,孟清和深吸一口起,无论后世人如何评价朱棣为人,但是仅凭他为政期间所行,便不愧为继朱元璋之后,将大明带上巅峰的永乐大帝!
    孟清和一边感叹,一边思索该如何安排这批犯官,让他们能够在大宁发光发热。殊不知,一封弹劾他的奏疏,已经通政使司封存,送入皇宫。
    弹劾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自朱棣登基以来,将无数官员拉下马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陈瑛!
   
    第一百三十五章 飞来横祸二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孟清和尚不知道自己被陈瑛盯上;很快将遇上大麻烦;仍在大宁城中忙着屯田军务;抵达南京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已先他一步扫到了台风尾。
    陈瑛在洪武年间以人才贡入太学,好辩;有才名,被擢升御史;后出任山东按察使,期间同燕王府搭上关系,获得了朱棣的赏识。建文帝登基;汤宗告发陈瑛受燕王金钱,参与了朱棣的造反活动。秉持着宁可抓错不可放过的原则,朱允炆大笔一挥,陈瑛被下放广西劳动改造。
    永乐帝登基,为在朝中布局,特地将陈瑛从广西召回,升其为都察院左副都御使。
    为了让南京的文臣武将彻底认识到,龙椅上坐着的皇帝不同了,时代也不一样了,朱棣需要陈瑛这样的人来打破僵局。
    陈瑛没有让朱棣失望。
    做一行爱一行,爱一行专一行,在他身上得到最切实的体现。
    都察院是言官衙门,左副都御使是衙门的二把手,作为言官的表率,自然要尽职尽责,有罪名要参,没有罪名罗织罪名也要参。
    被陈瑛点名的文臣武将,满打满算,遍布了大半个朝堂。除了朱能等少数朱棣铁杆,自七品文官到一品武侯,从建文旧臣到靖难功臣,几乎没有陈瑛不敢参的。
    不久前自杀的历城侯盛庸就是被陈瑛活活逼死的。曹国公李景隆也被陈瑛炮轰过,无奈李景隆抗打击能力太强,又有作古的李文忠做靠山,陈瑛想参倒他可不是那么容易。
    陈瑛是朱棣手里的刀,朱棣用刀砍人从不留情。但是,陈瑛这把刀似乎太锋利了点,有的时候还喜欢自作主张,不听指挥,难免让握刀的人感到不顺手。一旦找到能够替代陈瑛的人,不出意外,陈都宪的下场不会比被他拉下马的官员好多少。
    在盛庸的事情上,朱棣就皱过一次眉头。不是因为盛庸的死,而是陈瑛的自作主张。
    这一次,陈瑛递上的弹劾奏疏又让朱棣皱眉了。
    以孟清和同左班文臣的关系,被言官参上几本不奇怪。
    之前,通政使司送来相关奏疏,朱棣大多是压下不批,拖上几日也就不了了之。
    不只是孟清和,大部分言官的奏疏,永乐帝都是如此处理。
    弹劾讽谏是言官的本职工作,朱棣不想过于打击言官们的工作积极性。但陈瑛显然不在此列。朱棣把陈瑛的奏疏驳回去,第二天,同样的奏疏仍会摆上御案。
    朱棣不是没敲打过陈瑛,作为天子手中的刀,太自以为是无疑是自寻死路。陈瑛收敛了一段时间,在朱棣以为他终于明白自身的定位时,却突然上了这样一封奏疏。
    翻开奏疏,从头看到尾,朱棣的脸色愈发难看。
    依奏疏上所写,陈瑛根本是想将孟清和置诸死地!
    截留野人女真供奉马匹药材,是为大不敬;
    于大宁镇守期间擅造军械,招揽民心,有不臣之意;
    私结皇子,通信密谋,心有不轨;
    同北京留守行后军都督府都督沈瑄过从甚密,有私授金钱之嫌;
    无军令调动边军出塞,论罪当杀;
    违太祖成法,许民以小秤交易,私定盐引纳粮之数,许工匠以利,以大宁杂造局为私用,中饱私囊,论罪当剥皮充草!
    陈瑛还指出,孟清和欺压族亲,不念亲情,驱逐堂兄一家,欺上以忠义仁孝之名,人品相当大的问题。盛传其好龙阳,至今未成家立室,可见其私德不修,难为股肱之臣。
    “臣观此人,心胸狭隘,擅于阴策,有小人佞臣之相。且私交皇子,对陛下有不臣之嫌。再观其行,实为唐时杨李,宋时高秦,定为奸邪之辈无疑。臣叩请陛下察其言行,断其重罪,以正朝堂正气!”
    洋洋洒洒几百字,笔笔是刀,字字诛心。
    陈瑛递上这封奏疏的目的,无疑是让孟清和再也见不到永乐三年的太阳。
    奏疏中反复提及孟清和“私结皇子,有不臣之心”,同样是在影射朱高煦和朱高燧有不臣的嫌疑。
    朱棣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怒气上涌,猛然将陈瑛的奏疏扯成两半,狠狠掷于御案之下。手臂猛然一挥,案上的茶盏,笔洗,砚台等,纷纷被扫落在地。
    砚台倒扣,浓墨洒在青石砖上,像是被染黑的血。
    侍立在旁的郑和立刻躬身,“陛下息怒!”
    暖阁外,宦官宫人跪了一地。
    正候在暖阁外,等着父皇召见的朱高煦和朱高燧后颈发凉,一阵头皮发麻。
    老爹盛怒中,他们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兄弟俩互相看看,用眼神交流,进还是不进?进去了,会不会被抽鞭子?
    XX的!如果知道是哪个混账王X蛋撩了老爹的虎须子,绝对大巴掌伺候!
    又是一声巨响,听这声响,御案被踹翻了,绝对的!
    朱高煦和朱高燧心里打鼓,同时做好了开溜的准备,大不了跑去母后处避难,总好过被老爹迁怒抽鞭子。
    刚迈出一步,暖阁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绷着脸的老爹出现,头上似乎有黑云缭绕,噼里啪啦打着闪电。
    朱高煦反应快点,连忙收回脚,拉着朱高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由于太过紧张,拉人的力气用得大了点,兄弟俩的膝盖硬生生砸在石砖上,听声都觉得疼。
    朱高燧呲牙,不敢看老爹,只敢瞪兄弟,朱高煦咧嘴,借着行礼揉了揉膝盖,别抱怨了,他也疼。
    朱棣负手而立,将两个儿子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是说长进了,就是这么长进的?
    朱高煦和朱高燧垂头,老爹隔着一扇门掀桌,随时可能当面喷火,再长进也会掉链子。
    “随朕进来。”
    朱棣转身,朱高煦和朱高燧不敢抗命,立刻起身跟了上去。
    撒丫子逃跑?一顿鞭子绝对跑不了。再皮糙肉厚,也没人乐意刚到家就被老爹收拾。
    趁着朱棣和朱高煦朱高燧说话的短暂时间,宦官宫人已将暖阁内收拾停当。御案扶起,碎裂的茶盏收了下去,趴在石砖上也寻不出丁点墨迹。
    陈瑛的奏疏压在了角落,即使是皇帝亲手撕的,宦官也不敢真当垃圾扔出去。
    朱棣直接将惹怒他奏疏扔给两个儿子,道:“看看吧,看完了再同朕说。”
    接过奏疏,兄弟俩脑袋凑到一起,刚读到一半,两双眉毛四只眼睛都立了起来。
    “陈瑛老匹夫!”
    “这老匹夫当真该杀!”
    话不同,表达的意思却相同。
    陈瑛罗织孟清和的罪名,看似有理有据,实是胡说八道。其间更牵涉到了许多不能摆到台面上说的事。
    调动边军出塞为的是什么,永乐帝比他们更清楚。这样的事能揭开来说吗?说皇帝指使边塞守将算计草原邻居,各种挑拨离间?说出去都是要被人插刀子的节奏。
    截留贡品更是无稽之谈!没看看留下的都是什么,除了常见的草药,就只是寻常所见的皮毛,全都是边军所需,送到南京,转头也要送回去,不然就是留在仓库里发霉。这些都是永乐帝默许的,以这个借口参奏孟清和,北边的将领,九成都要被打倒。
    私造军械,私结皇子,密谋不轨,有不臣之心?
    如果陈瑛在场,百分百会被朱高煦和朱高燧联手捶死。
    这是弹劾兴宁伯?分明是借口孟清和找他们的麻烦!
    朱高煦咬牙,没心思继续往下看了。
    父皇在潜邸时,他就看陈瑛这老匹夫不顺眼,果不其然,这是逮着机会就要找自己的麻烦!
    朱高燧也在磨牙,待看到指责孟清和同沈瑄私授金银,以大宁杂造局中饱私囊时,终于爆发了。狠狠将奏疏撕得粉碎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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