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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情商低也要谈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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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他抬手比划了一下,“不过只一闪又没了。还有阿虎哥,他仿佛只大老虎!还有世子——诶呀,我又说多了。”
  欧阳庭觉得好笑:“所以你才不敢看我?”
  “嗯……也怕别人看出我这眼睛。”墨琴捏住双手小声道。
  “你也别太担忧,横竖现在是在王府。那些一知半解的家伙都不在。”欧阳庭举目仔细看他眼睛,发现某些角度配合光线才能看到,“况且我现下就看不出了。”
  “那刘大夫是……能治好我?”墨琴眼睛一亮,颇有些期待地问。
  “想必是。”欧阳庭笑了笑。
  “真的?!太好了欧大哥!”墨琴激动得展露笑颜扑来抱住他,“我这是生病对不对?我能治好的是不是——”
  “是是是……”欧阳庭被他一撞背压到伤处,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是甚麽?”但见个锦袍少年立在门边,眉头高高挑起口中阴阳怪气道,“看来我的侍卫和侍童倒是混熟了呢。”
  说罢嗤笑一声,阻了各人行礼的举动,只管气冲冲砸个甚麽过来就拂袖而去。


第4章 世子又作妖
  “哦呀,今天小墨琴乖乖没有来看望他的欧大哥咩?”阿虎眨着眼睛,叼着个果子就往榻上爬。
  欧阳庭将衣裳拉好踢他下榻:“甚麽乱七八糟的称呼和逻辑。”
  “往常这时候不都是他在给你上药麽?一边谈天说地一边摸来摸去。”阿虎爬起来一脸纯良地看着他,“说起来也七天了,赶紧一举拿下涉世未深的小可爱啊。我可是每天都找各种理由留在屋子外面给你们创造条件,你要是一无所获就真的太对不起我了!”
  “……那可真是谢谢啊。”欧阳庭起身束发,觉得背后只微微作痛。
  “好嘛,作为一个负责任的系统,我有义务问一句,你好点儿没有啊?”
  “刘大夫的药很好。”
  “废话,全京城最好的大夫诶。再说你也还年轻呢不是麽?”阿虎趁他不备一个飞扑,趴到被子上翘着腿晃悠,“不过别忘了,你家世子也有献上一份爱心的说。”
  “……总觉得和你说话很艰难。”欧阳庭拿起剑擦好收入鞘中,“太过发散的思维不利于人际交往。”
  “最没资格这麽说我的就是你。”阿虎吃完果子顺手一扔核,舔着手指头又探身过去抓了一个接着啃,“现在干嘛,去找小可爱麽?”
  “练剑。”欧阳庭往外行。
  “明明还没全好不是麽。”阿虎翻个身,仰面躺在被子上盯着帐子喃喃道,“永远都在逞强的混蛋啊……不过貌似大家都一样诶。”
  走到院中的欧阳庭站定在一棵杏树下。举目望眼头顶,但见那粉白交叠如絮云蒸霞蔚的盛景,叫人仿佛腾起几丝微醺的醉意。他深吸口气,缓缓抽出剑来握在手中。
  昨日刘大夫来换方子时说他今日可下床略动,只仍不可疾走奔行,免得留下隐患。欧阳庭心道此番自个儿是个侍卫,世子风梧言行又一贯癫狂,惹是生非保不齐甚麽时候就会遇到危险。
  况且古代,唉,古代还生在王侯家,总觉得不是宅斗就是宫斗的剧本。前十年平平安安看来是因为攻略对象没出现,如今墨琴来了,只怕开启新副本有的是危机四伏在后面。勾搭小受是甚麽鬼暂且不计较,救人之前还得先自保。以往世界也有过会功夫的角色设定,但欧阳庭早弄清楚这功夫、内力有了招数还得练,否则纸上谈兵对敌无益。
  习惯成自然也罢,熟能生巧也好,欧阳庭觉得如今练剑对他而言不是特别困难的事。但三天不练手艺生,于剑之一道也相同。他闭上眼睛,在脑中先勾勒剑招。反复多次后方捏个字诀,循着那招式慢慢演练。
  这般往复数遍,欧阳庭觉着初时生涩大减,一时意动运转内力随剑招而出。斜撩上刺时,卷起股风来吹得树梢花颤,更有数簇落下,缤纷落于目前。欧阳庭只觉有些碍眼,便起剑气想将它们震开。却不料花朵轻软,那粉瓣竟随剑身黏上,围得周身一圈更近了些。欧阳庭皱眉一顿,回身敛息,花朵顿失所依,四散开来。
  “喔——欧大哥又在练剑呐?”猛地听见鼓掌交杂喝彩之声。
  “小丁?”欧阳庭便顺势收了剑回身道,“诸位也都在啊。”
  起哄的丁侍卫抓抓鼻子,与其余几个侍卫很是艳羡地过来:“每次看欧大哥练剑都觉得太气派了。”
  欧阳庭觉得好笑:“诸君何必过谦。”
  “别算上我,懒。”丁侍卫在一片嘘声里大笑。
  “可不是?单先前府中王护院不也说了,这事儿也讲天分嘛。”众侍卫互相调侃着。
  “何以此时至此?”欧阳庭笑着与他们寒暄。
  众侍卫立时默了,丁侍卫叹口气低声道:“昨儿夜里,世子屋里……”
  欧阳庭不由皱眉:“都安置妥当了?”
  丁侍卫抿唇颔首,却又苦笑着:“你我原是侍卫,却多是在做这等事。真是,真是……”
  欧阳庭只轻拍他后背,那丁侍卫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且不说这个。瞧着欧大哥这是大好了?”
  “托赖记挂,较之先前可算无恙。”欧阳庭顿了顿方道,“那今日府中可好?”
  “唉,不多几日就该王爷寿宴,忙中还添乱……这当口大家伙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丁侍卫瘪瘪嘴道,“真是怕了那谁鸡蛋里挑骨头。”
  “寿宴上往来贵客极多,再小心也是该的。”欧阳庭示意他不可再言,单拱手道,“我这几日不能轮班,倒叫你们受累了。”
  “这是甚麽话。”丁侍卫还了一礼,也拍拍他肩膀挤眉弄眼道,“世子——嗨,总之那甚麽,公道自在人心是不是?别说你了,便是墨琴那乖孩子,不也叫他为着撒气罚了?”
  欧阳庭心里一动:“这又是怎的了?”
  “谁晓得?”丁侍卫收回手来一瘪嘴,“墨琴自调了去做世子的侍童,一直谨小慎微地伺候着,也没见出过甚麽岔子。但刚过来时我听堂上伺候的莲儿说,仿佛是将寿宴预备用的茶叶自仓里取了再验验。”
  “这听着确实不是大事。”欧阳庭有些疑惑。
  “可不是?验完了没毛病,就分开装进罐子里。”丁侍卫手里比划着,“可赶巧儿了世子路过那处,就随口问了墨琴在分甚麽茶。墨琴就答了个甚麽,甚麽容竹子?唉,总之是今春新茶,御贡赏下来的。”
  “容州竹茶?”欧阳庭一皱眉,记起昨日墨琴来替他换药时还提起,因不认识怕出了差错特意问过。
  “哦对!就这个,墨琴没说错啊。”丁侍卫也一脸莫名,“但世子不知怎的就恼了,说甚麽‘去了烦热清心寡欲可不是盼着我死麽’,可真是哪儿跟哪儿呢……唉,总之不由分说就罚墨琴跪两个时辰,还叫他跪起来再接着去做他当做的事儿。”
  果真是桩糊涂事。欧阳庭摇摇头道:“那墨琴……现在何处?”
  “想必还在库房外跪着呢。唉,可怜这老实孩子。哥儿本就体弱,看着叫人难受。”丁侍卫摆摆手叹息道,“奈何世子发了话,我们这等人只能各自小心别惹祸上身罢了。”
  欧阳庭抿抿唇没接这话,又随意说得两句便托词去了。
  一路顺着游廊到了后院库房前,见墨琴果然跪在太阳地里。一身侍童牙色衣裳打扮的他垂着脑袋,眉眼低顺。偶尔肩头抽动,仿佛在哭。看着真是无辜又可怜。
  这个蠢东西。欧阳庭叹口气踏进院中,直往库房去。
  墨琴跪了一阵仍旧想不明白怎麽得罪了世子,心里委屈又不敢言。听得有人进来忙得擦擦眼睛,偷偷一看见是欧阳庭不由一喜。刚直起腰背来想招呼,却又想到自个儿正在受罚,这一犹豫那人已目不斜视径直转去库旁小室,似乎找管事的说话去了。
  想必欧大哥是来办差。墨琴无精打采又低下头去,却又转念道不对。欧大哥这几日还在养伤,有差事也不该派他来。莫非……是世子找他做些甚麽稀奇古怪的麻烦事不成?如此一想便又心急,不由伸长脖子向库房那处张望,寻思着待他出来瞅个机会叫住了一问。
  不一刻欧阳庭果然出来了,手中却提了两个大盒子,脚步匆匆就往前头去了。墨琴傻愣愣看着他就那麽走了,一时不知该作何是好。约莫两刻后,他却又回来了。依旧行色匆匆,反复数次。
  如此这般数次才没再回转,墨琴歪着头跪在院中,委实想不出是个甚麽因由,不免愈加心焦。不多时库房的管事出来说两个时辰到了着他起身,他才谢了揉着腿道:“管事的,我接着该些甚麽?”
  那库房管事却摆手道:“欧侍卫已替你分好茶了,你且先回去歇着吧。”
  墨琴勉强压下心头繁复郁郁之情,躬身再谢了才一拐一拐往侍卫住的小院去。
  “我哥?”屋里阿虎正在吃不知道第几个果子,“他不是去找你了?”
  墨琴苦着脸揪紧自个儿袖口道:“我,我确实见着他几面。但后来,后来——”
  “后来如何?”欧阳庭仪态端庄跪坐一侧,望着小炉上的茶汤滚珠般沸起细碎颗粒。
  “能如何?无非又是被老爷子一通臭骂。”风梧闭着眼睛斜躺在席上,嗤笑一声摇着扇子,“这倒稀罕呢,堂堂世子,便是连发作个下人都不行麽?”
  已经不是“发作”那麽温柔了吧?世子大人,请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些年被你——唉。欧阳庭憋了半天,还是叹口气备下瓷杯。
  “不过也是,他哪日不寻我些错处发作一番倒不像他了。”风梧见他不应便微微睁眼,哼了一声却又摆手道,“罢了,不说这些丧气事。”
  欧阳庭恭敬颔首,单伺弄那茶汤,直至散出幽香。
  欧阳庭斜着眼睛望着,口里细细碎碎哼着小调,左手捏着折扇一点一点和节而击。一曲罢了便合扇道:“茶来。”
  欧阳庭自小几上斟出,试过温度后才双手奉上。
  风梧端着轻轻一嗅挑眉:“容州竹茶。”
  “是。”欧阳庭应了一声。
  “你这……哼。说是今春新至,恩赐股肱之臣,共赏品鉴。”风梧捏着盏壁微晃,口中漫不经心道,“品鉴甚麽呢?《本草》载此茶‘去烦热,清心’。是谁还不够清心寡欲麽?唉,单咱们府里,只怕唯有本世子甚麽时候两眼一闭大去了,你们才当真‘去了烦热’呢。”
  欧阳庭一时该如何作答。称是就是自己找死,论非就是诽议今上,一个“你们”谁晓得这不作妖不舒服斯基的世子是不是连着他一起算进去了。
  “你……”风梧见他不应便皱了皱眉,却又移开眼睛盯着栏外杏树道,“今日见你起身走动,足见是好了。”
  “幸得世子体己,托赖刘大夫妙手。”欧阳庭垂首行礼,又自袖中取个小药瓶呈上。
  风梧再一皱眉:“这又是做甚麽?”
  “既已好了,自然不敢——”欧阳庭见他猛地拉下脸来便转口道,“不敢私自瞒着,多谢世子赐药。”
  “不识好歹的东西。”风梧低喃一句,恶狠狠挑起眉来。
  欧阳庭面无表情将药瓶奉上:“世子教训得是。”
  风梧眯起眼睛打量他一阵,又垂首扫眼那小瓶,哼了一声才取了随手塞进腰间小荷包里低声道:“这几日养着你那皮肉之苦时,可明白了本世子为何打你?”
  欧阳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屈膝跪下道:“世子自有教训的道理。”
  风梧却笑了一声,拂袖起身行到他身前,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幽幽道:“阿庭啊阿庭……也罢,打也打了,你却还是榆木脑袋不开窍。我还能如何呢?”
  欧阳庭垂下头来翻白眼:“劳世子……烦心了。”
  “你是我买回来的,自然就是我的人,我便烦心又如何?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风梧顿一顿又道,“今日你所行我皆看在眼中,想来便是再罚你你也不明白,说不得还得怨上我。”
  “属下不敢。”
  “起来吧,笨东西。”风梧嗤笑一声,“既然罚无用,那且试试赏好了——算是你煮茶有功。”
  欧阳庭刚站起来就觉得还是再跪下比较好,这位阴晴不定主的赏,真的听听就好。
  果不其然,风梧扯了他袖子往院外行:“就赏你——陪本皇子踏青。”


第5章 踏青需谨慎
  孟春已过,仲春将至。芳草依依,荪樨其桂。留夷未绽,可喜木兰衔蕊。及第花漫山遍野,正如红烟云雾,与紫花露甲相映成趣。
  一车碌碌摇曳,直往城郊行。
  车内人正幽幽吟道:“岂料青山枯瘠去,一水正映别离人。碎花去。杏子又青。”
  欧阳庭勒了一下马缰,让过迎面而来三骑。
  “何等情深义重?一别经年不见,岂不如杏之未熟,涩而酸矣。”其中一缥衫人却住了,痴痴复念几遍方展眉叹道,“果是:花碎得青杏,缘散令山枯。妙甚!可否请教足下台甫?”
  车内人却笑了:“阿庭以为如何?”
  ……不如何。讲道理,开花不一定都会结果。
  举凡雌雄异株的雄树,以及雌花不授粉的大都只开花不结果。而开花这种事,一般是这植物用最盛大的形式昭告天下自己发育成熟可以交。配,授粉之类事情交给蜜蜂啊蝴蝶啊风啊甚麽的,然后就该把营养能量那些供给果实,这样才能留下种子继续开枝散叶占领地盘。这时候再开花纯属浪费,自然就谢了。
  这样想却不能这样说的欧阳庭只好挤出一句:“花开就赏,结实就摘,友在就聚,该散就散。”
  对面马上三人一个微窘一个发愣,剩下先前发话那人却抚掌大笑道:“这又更妙了。”
  “不过实事求是罢了,不敢称妙。”欧阳庭表示自己和文艺青年的思维从来不在一个频道上。
  “实事求是?”发愣那人眨眨眼,忽而双目放光一推头上黛色平巾帻道,“可是典出‘修学好古,实事求是’①?”
  欧阳庭脑中一片神兽呼啸而过,继续维持面无表情高深状:“厉害厉害。”
  那缥衫人回首大乐:“罗兄,此间有君之子期矣!”
  顶着青黑色头巾的青年望着年岁最长,一派谦让之气:“愚只晓得皓首故纸堆中,哪里敢当得伯牙之乐。”
  先前一脸窘迫之人回过神来,上下打量欧阳庭一番后瘪嘴讥诮道:“吾观兄台做武人打扮,却又伶牙俐齿,当真难得。”
  “所以你也要请教我台甫麽?”欧阳庭对此类夹枪带棒的话历来没啥好感。
  “吾三人于京中也算薄有文名,今日得见两位高人,幸甚至哉。”这人扬起眉来,“不知可否再讨教?”
  “确是薄名,至少吾不识。”车内人突地笑出声来,“至于讨教,呵——原该应承‘客气客气,岂敢岂敢’才是。奈何今日兴致不高,且让吾家马夫与你们戏耍吧。”
  所以这是降级当马夫好给予对方更大的羞辱麽?但亲爱的世子大人,你家“马夫”真的不会这种附庸风雅的事。欧阳庭硬着头皮抱拳冲眼前三个神色各异的读书人道:“以文会友原是美事,但——”
  “你家主人既已发话,哪有令出而不从的道理。”那缥衫少年不以为意,兴致勃勃转着眼眸道,“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你家主人一曲好杏词,吾等不妨便以之为题。别的也不苛求,但为同乐。”说时又两边转头,“如何,罗兄,平兄?”
  欧阳庭听得最后一人姓名,忍不住眉头轻挑,勉力克制不笑出声来。
  那姓平的青年面上显出怒容:“这便又笑甚麽?!”
  “兄(胸)不平何以平天下。”欧阳庭一脸正经抱拳,“艳羡兄台好胸襟。”
  那平姓书生皱眉怀疑道:“当真?”
  “当真。”
  “果然?”
  “果然。”
  为了让这槽点满满的对话尽快结束,欧阳庭抢道:“三位先请。”
  “那我先来,几位兄长听好啦——”那缥裳少年一派乐天摇头晃脑,连着上身都跟着转圈,“山北蒲柳悉随风,水南江蓠玉桥东。梢头杏花莹莹面,情深切切不语中。”言罢又转头眨眼,“如何,如何?”
  那罗生只含笑不语,倒是那平兄摇首:“语脱前词,匠气斧凿过重。”
  少年诶呀一声,拍了拍脑门嘻笑道:“可不是?倒叫两位高人见笑了。闲话少说,罗兄来!”
  “愚痴长几岁,便抛砖引玉了。”那戴头巾的罗生望沿途杏树良久方缓缓道,“粉杏沾衣蝶亦忧,离人羁旅几多愁。碎红不免辞树去,最是人间春难留。”
  闻言那平兄先叹道:“罗兄,想必泉儿……也不愿见你如此感伤。”
  那罗生苦笑道:“我原知哥儿生养不易,却也希求上天垂怜。如今看,侥幸终不久长。”
  那缥衣少年垂头丧气道:“都怪我。”
  罗生摇首轻叹:“二位贤弟心善,特特约愚踏青,愚感怀在心。也已祭拜过泉儿,愿他往生无苦。”
  一时众人皆无话,片刻后那罗生强打精神道:“是愚败兴,自当罚。不知足下——”
  欧阳庭身后车内人不咸不淡道:“既乘兴而来何必败兴而归?拘于套话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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