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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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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徵忍不住大叫出声,路过的行人有几个对一车两人怪异的交谈姿势投来好奇的眼光。
「我没让他们知道。没必要。」
父母各自成家,後母跟继父都不喜欢自己,可以算有交情的朋友这个城市要算没有,不请看护要麻烦谁?
「真是的,要是你能连络得上我,就不会这样了。」
李其徵的语气很仗义很热情,让低调的巫泽远原来要他避嫌,快快将上身挪出去的直接要求转换了方式表达,语气更是难得一见的柔和:
「是是是,谁不知道你是个大好人大善人,对谁都能这麽热心。要去我家也行,你去开你的车跟著我吧。」
「我不是谁受伤都会去照顾的喔。你对我而言是特别的。」
李其徵深怕手一放开,他的女王就又甩头而去避不见面,赶紧灌迷汤表明心志,在将上身抽出窗外前,把自己的手机放在巫泽远膝上。
「我有两只手机两个门号,这只是公事用的,反正都放年假了有公事也是年後再说,你先拿著等我,我回家去拿另一只手机来换。」
「你要回家?不跟我去我那里了?」
巫泽远没能看见此刻的自己,眼里的神情有著一丁丁点儿掩不住的莫名失落……
「我买了需要冷冻的食物,不拿回家冰会坏掉。」
看见那双桃花眼散发著孤寂的讯号,李其徵开心的伸手轻轻捏了捏巫泽远形状漂亮微翘的下巴:
「哥哥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拿套衣服跟手机就过去,喔?」
巫泽远有些恼羞成怒地拂开那只轻薄自己下颔的手,脸颊窘得微微泛红:
「说要跟的是你,要回家的也是你,随便你要不要过来啦。还有,不要当众吃我豆腐,你年纪不一定比我大,别老是在口头上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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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多麽热力四溅的重逢啊~~~~~~~~~
战战是亲妈;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虐待自己的攻受儿子的 ^^
(0。56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7(直人攻X女王受)
027
粗旷的男人笑著屈起食指,以指背滑过秀气的男人喉间:「你怎麽看都没有三十岁,我已经三十一岁罗。」
「你这麽毛毛躁躁,真的有三十多?」巫泽远再次将毛毛手拂开:「经过的人都在看,你能不能别对我手来脚来?」
「冤枉啊,我的三条腿一直都乖乖的待在车子外面,没机会碰到你啊。」
「你!这可是你我居处的附近……你就不怕遇上熟人难撇清难解释吗?」
李其徵不在乎的耸耸肩,总算愿意将手缩出车窗外:
「我说过了,我不屑活在其他人的眼光下,我现在又没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只是想了解你想追求你,如果连这样都要在意避讳,未免活得太过辛苦了。」
「……我不得不说,你确实很不一样。」
是勇者无惧,还是有勇无谋?巫泽远望著将手机塞进他衬衫口袋的高大男人,发现自己对李其徵的许多偏见被与时俱增的好感逐渐地冲出心田,流出脑海了……
「嘿嘿,你别太崇拜我哈。」
豪爽的男人半开玩笑的自吹自擂,朝车里的男人眨了下眼:
「你先回去,我很快就会打电话喔,你别让手机离身。」
「好啦,你真罗嗦。」
目送著李其徵一脸好心情的驾车驶离,此情此景,突然让巫泽远想起小时候学过的一篇课文。
北风跟太阳突然兴起打赌,看谁能将乌云底下那个偶然经过,被当成赌注的旅人身上的大衣脱掉,谁就赢了。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任何一个小学生都能将正确答案仔细讲出。
对一个严冬赶路的旅人而言,冷冽的北风只会让他将大衣裹得更紧;想让他脱掉大衣,唯有让他觉得暖和了,才会心甘情愿褪去御寒衣物,朝著暖源敞开自己。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粗糙,很平凡。可之於当前的自己,却是每每都像冬阳一般的存在。
就像刚刚,虽然只是几个亲腻的小接触,几个爽朗没有心机的笑容,几句关切疼惜的话语,就能让他心里的孤寂晦暗被驱离大半,枯燥乏味的日子,突然变得生动起来,还……多了些盼头。
其实,无论从外貌的体面还是家世的优渥,对他的体贴与风趣的谈吐,丰富的学识跟见识品味来看,李其徵真没一样能胜过廖宜闵的。可光就对他的追求勇於表现在外这点,好像就能一举将两个对比之间失衡的天秤几乎拉平!
这……实在太荒谬了!难道又要重蹈覆辙,直到将自己完全毁灭?
巫泽远自己当然清楚,碰直男的下场活该凄惨。他的眼光与运气一直都不好,他的对象算到李其徵,三个都是BI。
可他却没有办法当机立断,彻底的拒绝李其徵。
在这麽需要温情的团圆佳节前夕,将主动煨暖自己的人给赶跑,实在太不人道了。
就让他再赌一回吧,拿他一向烂到底的破运气。
巫泽远用仅剩灵活的右手将车慢慢切进车流往家里开,心理不停告诫自己,这回。
绝对绝对,不要开口说爱!
只要李其徵态度冷了,倦了,变了。
他要当先甩开旧情的那方!
* * *
回到公寓後,折进房里又倒出来的巫泽远客气的将月结装在信封里,连同多买的中药一齐递给帮他打扫住处快半年的清洁阿姨,跟她说了声新年快乐。
当清洁阿姨推拒两次才收下中药,从信封将钞票捻出一截点了又点,发现雇主确实多给时,眯眯的眼角笑出了深深的鱼尾纹:
「巫先生,谢谢你。不过喔,这个要是装在红包袋里另外给,会更有意义,好像将对方当成亲人朋友一样压岁祈福,这样才有人情味啦。」
「……也是,是我想得不周到。阿姨,我下次改进。」
巫泽远露齿一笑,这个笑容让清洁阿姨笑得更开心了:
「巫先生你今天心情好像不错喔?笑起来眼睛都会发亮耶。」
「嗯,去领钱看见我老板给我的年终不因我受伤留停就少给,确实心情挺好的。」
没有像往常钱给了她就转身走开,巫泽远应对起清洁阿姨的攀谈来。
之前刻意不想与清洁阿姨深交多谈的他,虽然从廖宜闵与她几次的閒聊当中发现她十分健谈,这些时日以来也证明她手脚乾净人很正派,可是他就是迟迟无法对同事与廖宜闵之外的人卸下客套的藩篱,始终只当她是清洁公司应他要求派遣来的钟点雇佣。
可今晚的他,却在看见她站在厨房给他烧开水,吩咐他将她要他买回来的枸杞红枣党蔘黄耆拿来,亲手替他泡了杯补气茶的当下,决定做了这件事。而这本来,他一直认为不需要他给,应该是清洁公司给就好的。
说起来,他自己现在也觉得自己有些变了,好像,真的开始有些人情味儿了……
清洁阿姨说年关将近她还要赶场,所以没有多聊多久便跟巫泽远告辞。
送她进电梯替她刷感应卡回门不到三分钟,发现忘了买晚餐的他还在考虑要不要再次出趟门上馆子,那只不属於他的手机就在他客厅桌上炫著彩灯,唱起了台语歌曲。
「喂,你吃饭没?」
一按下通话键接通,豪爽的大嗓门就刺得巫泽远耳膜发疼,让他忙不迭将手机拿离耳朵二三十公分远。
「还没。你有重听吗?接听的音量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
下意识想揉揉发疼的耳朵,却发现已经没有另一只手能差使了。
「喔,啊哈哈,歹势,我习惯啦,工地里敲敲打打的,没这样我怕漏听客户的交代,哈哈哈。」
那端还是大喇喇地畅笑出声,语气里听得出好心情:
「等下给你那只我会将声音调小的。你想吃什麽?我去炒几个菜包两碗白饭带上去好不好?」
「我不吃油炸,菜不能太辣太油,不吃内脏。」
女王没有客套拒绝,还直接下令了:
「你买的时候要先看看环境卫生,我肠胃要是出问题,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厚,你真难搞……伺候耶,我知道了啦。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你帮我多买两个青菜,叫店家用水烫,不要淋卤肉的酱汁,加点酱油就好。汤就姜丝煮鲜鱼,不要味增不要九层塔……」
「这样不行不够营养啦,你的手不是还没好吗?」
「要嘛你就这样买,要嘛拉倒,我自己出去吃!」
「……你喔,我败给你了。知道知道,在家乖乖等我,今晚路上车特别多,你一只手开车太危险了。不说啦,等下见。」
巫泽远将手机放回桌上,抬头站直身体看见铝门上深色玻璃的反影,才发现自己满满一脸的笑意。
「白痴,你笑个屁啊,光这样你就开心了?」
巫泽远骂著那个显然心情特佳的身影,忍不住拿手抹抹自己的脸再看:
「还笑?你会不会太纯情太好拐了,巫泽远?」
可是,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就是这种日常生活起居上的温情照顾,寒暄问暖,让他最没辄。根本,毫无免疫力可言。
转身走向厨房,他开始照著清洁阿姨的吩咐,将锅里已经呈温的中药茶,以勺子慢慢勺进她洗好倒扣在水槽旁的两个1250C。C。可乐宝特瓶,准备待会将它们放进冰箱下层。
才刚做完这件事,李其徵的手机又响了,巫泽远朝客厅边走边想这个铃声好耳熟,隐隐还有车水马龙的杂音,什麽有缘无缘大家来做伙,烧酒饮一杯的,豪迈欢乐的三五个男人合声也算和谐,该不会是李其徵跟他朋友一起唱,然後录下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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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徵的手机铃声;唱的是金门王与李炳辉的'流浪到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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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到淡水 ………作词:陈明章 作曲:陈明章 编曲:China Blue
有缘 无缘 大家来作伙
烧酒喝一杯 乎乾啦 乎乾啦
扞著风琴 提著吉他 双人牵作伙 为著生活流浪到淡水
想起故乡心爱的人 感情用这厚 才知影痴情是第一憨的人
烧酒落喉 心情轻松 郁卒放弃舍 往事将伊当作一场梦
想起故乡 心爱的人 将伊放抹记 流浪到他乡 重新过日子
阮不是喜爱虚华 阮只是环境来拖磨
人客若叫阮 风雨嘛著行 为伊唱出留恋的情歌
人生浮沈 起起落落 毋免来烦恼 有时月圆 有时也抹平
趁著今晚欢欢喜喜 斗阵来作伙 你来跳舞 我来念歌诗
有缘 无缘 大家来作伙
烧酒喝一杯 乎乾啦 乎乾啦
(0。62鲜币)梦话之< 旷男怨男 >28H(直人攻X女王受)
028
接通手机,果然是喊他开门的,楼下的大铁门这回被关得严密又没有住户进出,任凭李其徵滑溜如泥鳅也钻不进。
走到监视器对讲机旁按下开门钮,汲著室内鞋连换脱鞋都没有的迈出玄关打开自己这座的大门,果然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三阶一步地窜上最後这段楼梯,手里提著……从塑胶袋冒出头的菜叶?
「你饿坏没?我来烫青菜煮个鱼汤,很快就能吃饭。」
爽朗笑著的男人冲一脸讶然的男人闪闪白牙,侧著身钻进门跟巫泽远之间的缝隙,蹬掉布鞋就熟门熟路泡进了厨房,开始手脚俐落的洗锅洗菜。
「喂……你煮的能吃吗?」
巫泽远将大门关上铝门阖上,想了想还是跟进厨房当监工:
「明天就除夕了,你可别害我再进医院,去跟病床团圆过年。」
「废话,我阿母为了养我开小吃摊卖面,吃饭时间光忙客人都忙翻了,哪有可能餐餐都顾得上我?我可是从国小二年级,就搬著矮凳垫脚端著炒菜锅,炸肉煎鱼炒菜喂饱自己的神童耶。」
「啧,神童,你还真是懂得推销自己。」
巫泽远口气有些吐槽,脸色却是很愉悦的。
李其徵又是一笑,啥都没问他,熟得好似自己厨房迳自从流理台下方的收藏柜拿出汤锅与平底锅,一刻也不停手的将它们洗净後放上瓦斯炉的两个炉台开火,再把买来的两瓶五公升装矿泉水其一打开往汤锅倒,在平底锅爆香了蒜头铲进汤锅然後放处理过的鲜鱼块,平底锅洗过装水继续烫空心菜与番薯叶。
不出二十分钟,巫泽远就稳稳坐在客厅的大茶几上,吃到他要求的低盐少油菜肴了。
虽然饭跟肉丝黄韭,盐水虾是外头包进来的,看不见料理过程乾不乾净,可是巫泽远还是意思意思挟了些进嘴里,而自家厨房处理出来的烫青菜跟鱼汤自然不用多说,全都装进两个大男人的肚子里了。
「看不出你也满能吃的,食量不比我小耶。」
从坐下来就一直替巫泽远盛饭盛汤,布菜去鱼刺的李其徵看见巫泽远用一只手还能吃得挺快挺香,自己煮的也很捧场吃完,好心情全写在脸上。
「离家後,我没有很多机会吃到朴素的家常菜。」
秀气的男人将嘴里的食物都吞下肚了,才张口说话:
「你煮的鱼汤很鲜很甜,我看你没有放味精,改天教我怎麽煮……行吗?」
多了行吗两个字,命令就变成了请求。李其徵忍不住凑头过去啵了下巫泽远红红的菱角嘴,觉得坏脾气女王脱掉刺蝟装,好声好气跟自己相处,这俏模样真他妈的可爱到一个不行。
「你多看我煮几次自然就会了。你喜欢我的手艺,往後可以去我家吃晚餐,我也可以过来弄给你吃。」
「你真恶心,吃饭时候亲嘴!」
女王虽然皱起眉头抱怨,但是口气并不强硬,也没有嫌恶地去擦:
「长期找你搭伙,这样怎麽好意思。」
「喂,巫先生,你现在跟我是交往中喔,一齐吃饭很正常吧?人不总是要吃饭的吗,何况我们都要上班,不趁晚上碰头吃饭,那要几时才一齐吃饭?每个周末一次两次?我个人认为隔太久了。」
李其徵一连好几个吃饭吃饭,逗出巫泽远两颊浅浅的酒窝:
「你很厉害,随口就能来段绕口令,舌头都不打结的。」
「绕口令算啥,我舌头最厉害的本事不是说话,你要不要试试?」
吃饱喝足的高大男人趁著话题话锋一转,就扑向才刚将筷子放下的单手男人耍流氓,一下子就将人吻得晕头转向,衣服裤子能解能拉的都解开拉开了,此刻正凌乱不堪地挂在两人手脚上,两堵火热的胸膛是裸裎相贴的。
「我洗好了才过来的。你呢?」
李其徵小心翼翼地架高巫泽远的伤手,将它提出三角巾外,把毛线外套与衬衫那端的袖子轻手轻脚抽掉。
「出院後一回到家……嗯……我就泡过澡了……」
李其徵低头探舌,轻舔慢挑巫泽远胸前两点深红,让他回话不自觉轻轻嗯地出声……
听见巫泽远情动的喉音,李其徵血液里掠夺的雄性因子野性都被勾出来了:
「你手伤还没好耶……今晚就只能互摸了事吗?泽远……我想你想好久了……真想进去你里面……」
「啊啊……其实……嗯……你还是能进来的啊……」
面对情欲,巫泽远向来诚实。别说野兽哈很久了,自从上回跟李其徵春风数渡後,这几个星期他也没再跟谁做过,连自渎都没有。
「可是你的手这样,不管哪个姿势都会摇到痛的吧?」
李其徵有断过脚的经验,所以清楚伤手伤脚被摇晃的痛楚。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贪玩又贪吃,跟同学偷爬邻居阿伯家的芒果树,被阿伯拿著竹竿威吓地一敲脚边的叉枝,就吓得从两层楼高的树上往水泥地上跳,当场跳折了右小腿。
那年的少棒锦标赛他跟著校队去比赛,却只能全程坐在休息区的板凳上,要不是他是当家投手之一,而且还有六年级一年可以效力,需要多看多观摩吸取经验,教练本来还不让他跟的哩。
「有个姿势……可以。」
巫泽远单手推推李其徵的肩膀,示意他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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