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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爱你之前(主银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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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起来一点，也拿过稀稀的汤水。“不过你一个穷小子，能从诏狱里出来也是了不起了，那里不是大奸大恶就是大良大善，进去了就甭想出来。——哎，你怎么进去的？”
阿银把身子往旁边转转，背对着男人。
两个人像是赌气似的，谁也不说话了。
正吃的，突然走进几个人。阿银抬起头，看见牢头领着什么人走了进来。那人背着光看不清脸，不过他似乎瞅了瞅和阿银说话的那个男人，牢头赶紧说：“不碍事不碍事，公子不用理着他。”
那人顿了顿，开口说：“我不想让别人在。”
银时的心突然愉悦起来，他扑过去抓着牢房的栅栏，看着眼前的人。土方抬起细长的眉眼笑了一下，轻轻说：“土方大人，好久不见啊。”
TBC
【银土】说爱你之前23
银时的心突然愉悦起来，他扑过去抓着牢房的栅栏，看着眼前的人。土方抬起细长的眉眼笑了一下，轻轻说：“土方大人，好久不见啊。”
旁边的男人狐疑的看了看阿银，不相信似的说：“土方大人？——你是土方？”
阿银哼了一声。“不行啊。”
说话时他的眼睛不离十四，直直看着眼前的人，毫不掩饰思念的心情。
十四今天打扮成普通百姓家的少爷，黑发高高扎在脑后，没有带发带。他也定定看着银时，眼睛里是从未有过的柔和。
旁边的狱卒尴尬的搓了搓手：“这位公子，我开门，您进去？”
十四这次来，给了足够的银子。这是普通的牢狱，来探监的也多是百姓，给些酒肉便是好的，看守们哪见过那么多钱。十四的态度也拿捏的刚刚好，既不高傲也不讨好，闹的那些看守几乎要给他做牛做马了。
土方歪了歪头，对着那看守：“大哥，有没有空出来的牢狱？我想和土方大人说些体己话，不方便有人在。”
狱卒犹豫了一下，说：“有是有，不过公子，我得给土方大人带上脚镣才可以。”
十四刚张开口，银时赶紧点头：“带吧带吧。”
土方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又咬着嘴唇和那看守说：“大哥……给土方大人戴一副轻点的。”
脚镣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哪分轻重。看守胡乱的应了一声，跑到门口拿了一副过来，然后打开门给银时带上。
脚镣之间的铁链很长，也很重。若要逃跑，拖着这链子一下就会绊倒，所以戴上了就几乎跑不走。十四见银时拖着沉重的脚链走出来，赶紧俯身把地上长长的链子拿起来，想减轻一点阿银的负担。
银时赶紧让他放下来。“你做什么啊，这东西你别碰，放下。”
十四不理他，只是一手捧着链子，一手轻轻握住了阿银的手。银时身子一僵，走路都有点发板了。
看守把他俩带到了挺里面的一间空牢房里，然后把两个人锁了进去。“公子，您说完话就喊一声，我带您出来。”
十四点点头，笑笑：“劳烦大哥了。”
狱卒走开来，突然只剩他们两个了。
阿银有点不自在，嗯了一声就不知道往哪看。十四扶着他坐下，也不开口。
过了一会，银时动了动，说：“你来做什么啊，你还敢在江户里溜达……被抓到了怎么办？”
土方看看他，又垂下眼睛。“你的胳膊给我看看。”
阿银缩了缩。“不碍事，你快些走吧。”
十四抿了抿嘴，过来扯他的衣服。“给我看看！”
阿银不敢大力的动，只好见十四撸起他的袖子。银色的钉子在昏暗的牢狱里闪着光，一下一下，有些刺眼。
十四的手有点抖，他神经质的来回抚摸那一排突起，问：“疼不疼？傻子？疼不疼？”
银时原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十四，却看他回来看自己，态度又是从没有过的柔软，突然眼泪就泛了出来。“大人是来看我最后一面吧。”
十四正心疼，突然停阿银说了这么一句，神色一跳。“你胡说什么，我打你嘴。”
阿银收回胳膊，低下头。“你——你来见我最后一面，就不要说那些你只会喜欢白的话好不好？你就当哄哄我……”
十四倾过身，捂住阿银的嘴。“傻子……我们今天不说白。谁说我见你最后一面？冲田在外面候着，一次只能见一个人，等一下让他给你看看胳膊。”
说完，十四觉的眼睛一热。他赶紧低头掩饰，却听阿银急切的问：“小总？小总怎么来江户了？他这孩子总是……”
十四又伸手捂住他的嘴，神色有些恼怒。“我们也不说冲田。我们今天不说别人，就说咱们俩，嗯？”
阿银愣了愣，下意识的点点头。
十四放下手，摸了摸阿银的脸，然后身子轻轻靠了过去。银时有些紧张，但是眼睛里却有些期待。
十四浅声笑了一下，又靠过去一点，把半边身子都倚在阿银怀里。他绕着阿银的头发，那时候泼上去的墨水早就纠结成块，银时的头发大把大把黏在一起，硬邦邦的。
“身上难闻死了，哼。”十四说了一句，却把身子更往后靠，最后完全窝在了阿银胸前。银时的抬起来胳膊，似乎要拥住他，但半路又放下来，只讪讪的答了一声：“嗯……对不起。”
土方皱皱眉，自己伸手把阿银的胳膊搭在身上。“傻子……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银时呆呆的说：“因为我要死——”
“闭嘴！你再说，我就走了。”十四生气的转转身子，抬头怒视银时的脸。“我要你问你就问！”
阿银怕他走，赶紧说：“大人为什么来？”
土方转转眼睛：“你猜。”
银时一顿。他很久没有吃过饱饭，现在土方依偎在自己怀里，他只觉得晕头转向，气都喘不匀，哪有闲心猜这些。
可是若是不说出什么，怕十四又是要发脾气……阿银结结巴巴的说：“带、带小总来给我治胳膊。”
十四皱起眉，更生气了。“不是说我们今天不说别人么？”
阿银垂下眼睛，有些乞求的说：“大人……你别走。我猜不出来，你别走。”
十四见他这样，心里觉得有气出不来，可是比起阿银，生气什么的倒是其次了。
他抬起手，搂住阿银的脖子，和他拥抱。“我不走……我来看你，因为我想你了。”
银时身子轻颤起来。他呼吸有些急，隔了好一会才说：“……再多哄哄我。”
十四放开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何时这么对人说话，从前喜欢白的时候，也是默默的看着，这种情话只在心里念过。现在放下身段第一次说出心里的感觉，却觉的幸福大过羞涩。
他用鼻尖蹭了蹭阿银的脸颊，又悄声说：“没哄你，我想你了，忍不住想快些见到你。”
银时转过脸，十四的鼻尖正好抵在自己的鼻翼上。两个人就这么蹭了一会，也不知道谁先张开嘴，然后就拥吻在一起。
十四热情的把舌头伸进银时的嘴里，然后又退出来。他的脖子已经完全红了，可是觉的能让眼前的人欢愉，自己就算多做些这种事又能怎么样呢，只要他高兴就好。
银时没什么力气，又觉得十四这样好像做梦，亲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主动。他怕自己沉下去了，最后十四又和自己说，只喜欢白，只喜欢白。
阿银的神志一直保持着一丝清明。他把眼睛睁开一点点，看见十四闭着眼睛。他的睫毛长长，脸色很红，神色沉迷。银时心里某个地方剧烈的一跳，十四为他露出这样的样子……是为了他，不是为了白。银时理智是不信的，却又不由自主的靠过去，微微也伸舌头舔了舔土方的牙齿。
两个人亲了好久才微微分开。其实说是亲吻，大概还是说十四单方面吻银时比较贴切。但是尚书大人也没什么经验，自己如此主动的取悦阿银，也没觉的不对，只是想大概亲吻就是这样的。
阿银舍不得推开他，虽然他很想推开。再抱下去也不会让十四喜欢自己……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别有幸福的错觉。
两人脸贴脸抱着，十四觉的累了。他微微坐下一点，倚在银时怀里。阿银眨眨眼睛，排开突然而至的空虚感，然后哑着声音说：“大人，你还是快些离开江户吧，我想了想，你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有人出钱要你的牙牌吗？我那时……为了钱就接了……”
“说那些做什么，”十四懒懒的答了一句，“那人不过是个老百姓，他背后的人我都一直没查出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听我说。我觉得那人肯定是不喜欢你，我怕他落井下石——他，他肯定会落井下石。”
十四扬起眉，看了看银时。“你想说什么？”
阿银张张嘴，小声说：“我知道我说了你也不信。没什么，你小心点。”
十四叹口气，抓住阿银的手摸摸。“你说，你说的我都信。”
银时偷偷看了看他。“……就算是白……白……”
十四鼓励的看着他，阿银突然就来了勇气，说：“我在诏狱里听说，白上书要判你的死罪。我觉得肯定是他——他……”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成了喃喃细语。阿银垂下眼睛，又说了一句：“我不是说他坏话。”
十四盯着银时看了一会，突然扑哧笑了出来。
阿银有些莫名其妙的抬起头，脸色有些红了。“你笑什么。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就是喜欢白的。”
十四见他又绕了回来，赶紧止住笑。“你这个傻子……白怎么会害我呢。”
银时被喜欢的人嘲笑，还是为了那个人，心里越发的苦闷。他推开十四，硬硬的说：“你走吧……别来哄我了。白就是害你，你也高兴，我知道。”
十四被推开，却又爬了回来，像是小猫一样揉阿银的脸。“生气了？”
阿银梗着脖子说：“没。”
十四咬了咬下唇，又凑过去亲了亲银时的脸。“……白真的是为了救我。怎么就你不明白呢。”
他眨眨眼睛看着银时，可惜对方闹了脾气，不说话。
十四无奈的摆摆手，柔声说：“傻子，如果你还在朝中为官，这次你会怎么救我？上书要求皇上放了我吗？”
阿银本不想说话，可是又舍不得让土方等。他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说：“不对啊？”
尚书大人捏他的鼻子。“傻子，你这是要害死我啦。”
阿银嗯了一声，有些疑惑。
十四见他不像刚刚那样生硬，心里放下来一些。他又往阿银那爬了几步，撇撇嘴：“累了。”
银时几乎下意识的赶紧抱住他，动作小心翼翼。
十四心里高兴，停了一下才开口：“皇上这次没有一直判我是死是活，因为他不想落下个昏君的名声。土方家虽然权势大，但我爹为人很好，他一心为国，就算不是重臣，也算是良相。皇上忌惮土方家权势太大，便要找个理由把我杀掉。”
银时不吭声听着，土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皇上不愿背黑锅，就想让别人背。你若是上书要皇上放了我，这黑锅就是你的啦。皇上为什么要办我家？不过是想要皇权集中罢了。你一上书，就立即成了拉党结派，反正你也喜欢我，正好下诏狱来陪着我，然后咱俩一起去砍头。”
阿银想说什么，但十四按了按他的手，继续说：“这次皇上抓我，其实朝中很多臣子都是想救我的。可是皇上并没有定我的罪，只是说公主大婚上我蔑视皇权，所以那些人想救我也无计可施。——又没明说要杀我，而且难道你能指着皇上的鼻子骂他诬陷人？所以救我的法子只能是，自己当靶子。”
银时嗯了一声，等下文。
“虽然不能骂皇上，但是其他人可以随便骂的吧？白上书要判我死罪，其实就是替皇上做了靶子。臣子可以尽情的骂白而不受惩罚。他要判我死罪，其他人一起上书反对，便是皇上也保不住他。他输了，就等于皇上的妥协，所以……白是赌了所有，来救我的。”
银时听了心里不是滋味，便犟到：“那他没想那么多呢，说不定只是想要你死……”
十四好气又好笑的直起身，戳了戳银时的肚子。“你以为他做了多少年的官，怎么会想不到这个？再说，这是我们一起计划的。”
阿银愣了愣，心里却还是不高兴。他咕哝了一声：“不过是上个折子，怎么就叫赌上所有——”
“你傻么？这都看不出来？”十四表情沉了沉，却不是生气。“他如果只上了这个要求判我死罪的折子，兴许也就只能被言官们骂道偏远的地方做个地方官。但是我不能出岔子，我一点岔子都不敢出。要让皇上彻底妥协，白只能死，他死了，就代表皇上保不住他，更不提去杀你。——银时，我得杀了白，你懂吗？你懂吗？”
阿银抬起眼睛，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痛心。“……你要做什么？你功夫都不会，怎么杀他？别傻了，不值得你知不知道？”
十四摇摇头：“自然是让皇上杀了他……我已经派人递了很多弹劾他的折子，诬陷的真实的都有。……我不能让他活着。”
阿银微微张开嘴巴，看见十四强作无事的脸。“……你为什么？你这是作践自己！”
他知道十四有多喜欢白，大概就像自己喜欢他一样的喜欢。亲手去杀掉喜欢的人，这必须要怎么样的勇气。
十四身子微微抖了起来，他又搂住阿银。“因为我不能让你死。你比白重要，我是自私的人，我要你活着。”
阿银突然觉的脑袋轻飘飘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攥住了，紧紧的疼。他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比白重要？”
十四的脑袋埋在阿银颈窝里，那里有些湿意了。他闷声闷气的说：“我没哄你。”
银时猛的拉开十四，看见他的眼泪。他一下觉得刚才的欣喜若狂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酸涩和气愤。
“你为什么骗我啊？你为他哭了，你舍不得他，对不对？”
十四眼睛红红的，眼泪止不住的掉。“我没骗你。但是我难受，就算不是白，我要杀的是高衫，甚至我不认识的人，我也会哭。我从来没有害过别人……我为了你成了坏蛋了，你还不准我害怕么？”
阿银这才注意到十四一直在发抖。陷害白是违背良心的事情，但是他却义无反顾的做了，只为了救出自己。
银时嚅嗫着嘴唇，笨手笨脚的给十四擦去眼泪。“大人……”
“别喊我大人！”十四喊到，掉了更多的眼泪出来。“你就不能让我高兴点么？”
银时爬起来，一把搂住十四。“十四，别哭了……”
尚书大人顺从的让银时抱着自己，有些委屈的样子。阿银低头吻他，也被躲开了。
“对不起。”又一次道歉，这次是真心的。银时知道自己不该高兴，但心里却忍不住的雀跃着。
“我们说高兴的事，好不好？等我出去了，我们去九州好不好？我们在那里生活，我再开个万事屋，我养着你……”
十四还在抽抽搭搭，但过了一小会，他蹭了蹭银时的脖子，小声说：“好。”
阿银心里痒起来。他往前倾身，十四就着他的力气躺了下去。
两人从没有这样暧昧的贴在一块。银时压着他，觉的心快跳出来了。尚书大人脸皮儿薄，胸口红了一片，脸上还有泪痕。刚哭过的嘴唇鲜红的，十四动了动，极轻极轻的说：“亲亲。”
银时低头咬他。两人亲昵起来，十四被银时逗弄的痒，忍不住笑起来：“你刚才不是这么亲的。”
阿银胳膊疼，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吻了一会就支持不住，只好坐了起来。
十四也赶紧起身，摸着他的胳膊。“疼是不是？我出去吧，让冲田快进来给你看看——”
阿银拉住他，圈住。“你哪也别想去。”
十四也舍不得走，就想，再呆一会，就一会。
银时一遍一遍摸着土方的脸，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问：“你的腿好了吗？大腿那里，上次我看见伤口很深。”
十四不喜欢听他说这些煞风景的话，含糊的回应说：“嗯，好了。”
阿银担心他，不容置喙的说：“给我看看。”
十四一愣，瞪他一眼。“上次那是我穿着囚衣，裤子也是破破烂烂的……现在怎么给你看。”
银时顿了顿，大着胆子说：“那让我摸摸……行么。”
十四觉的脸上轰的一下，烫的吓人。但他不是女人，没必要扭扭捏捏。土方知道自己喜欢银时抱着他，也期待有更亲密的举动。
尚书大人动了动，跑到阿银身前背对着牢门，然后倚过去，自言自语一样的说：“挡着我。”
银时搂着十四，咽了口吐沫。他在囚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慢慢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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