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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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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确实已将谢一心扯到了近空,但紧跟着他们的胸膛已被刺穿了两个窟窿。谢一心稳稳地站到了地面上,两轴铁链子悉里梭罗地落在沙上。他用的只是自己背上那一柄平平无奇的精钢长剑,但他是何时拔剑的,又是如何在同一时间取走两条人命的,却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
他们回过神来时,化骨无常已去了地狱做了一对真正的无常了,而谢一心呆滞地站在那两句尸体面前,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剑尖正淅淅沥沥地滴下鲜血来。
围观的人已散了去了。这样的角色,并不是寻常人能惹得起的。甚至有人已在心里盼望着,千万莫被这修罗公子看到才好。可他本人却全然不觉,只是愣愣地站在那两具尸体面前,一动不动。然后他手中那剑滑落到了地上,他抱着头蹲到了地上,仿佛某种重伤的野兽一般哀嚎了一声。
他抬起头来,竟然开始哭泣了。他直着眼睛,两只眼睛里泪水直流,不知在望向哪里。他开始说话,嘴巴里不清不楚地呢喃着,仔细听似乎是在说什么对不起。他挂着泪水,又把剑拾起来,拿自己的袍子把剑擦的干干净净,然后将剑插回鞘里,拿手去挖了好些沙子盖在那两具尸体上,然后倒退了几步,转过身,又踉踉跄跄地往沙漠的南端走去。
这一回再没有人敢去拦他。



龙门荒漠东连茫茫戈壁滩,再往东南就进入了河西走廊。修罗公子重现中原武林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武林庙堂沸沸扬扬,通缉纸漫天飞舞。人人皆知他离开恶人谷,孤身一人,已过了龙门荒漠往长安来了。而纵横多年叫许多恶徒闻风丧胆的化骨无常俩兄弟也已命丧他手,死得连尸骨都找不到。他的陈年旧事被一一提起,人言可畏,将他描绘成一个喋血狂魔。
但现在即使他旧年的仇人走到他的面前,也未必能认出他了。
他已出了龙门荒漠,虽然用的时间稍久了些;他同牧民讨了一匹老马,尽管这马稍微老了一些,但总归要比步行更好。他的道袍破破烂烂,头发已有许久没有洗过,纠结在肩头,胡渣也生了出来,将他本来的容颜遮去了一半。
这其实是件好事。当他在龙门荒漠中行走的时候,时不时地就要被人偷袭。而他活着,那只能说明,那些人都已被他杀了。杀人的人明明是他,可他却似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后来他去寻了一根枯枝别在腰间,再也不去动背上那一柄蓝色的剑。他以为换了树枝就可以不必再取人性命,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那些来找他的人,尽然都是不死不休的面貌。即使手持枯枝,他依旧只能刺穿他们的喉咙,才能够继续前行。
他的脑子一片混沌,过往与明天的残片错杂交织。这是毫无头绪的徒劳的思索,但他无法让自己停止无望的纠缠。死去的人无法复生,更多的人正在死去。他看不清楚缘起,不懂得人间公义,却又不甘于屈从命数的决定。他站在那尽然是自己杀出的血路上四顾茫然,他可以去所有地方,可他又无处可去。
他只能不断地想叶断城,叫他的残像时时地悬吊在他一切迷惘与痛苦的最上方。忽暗忽明的晦光之下就是波涛暗涌的深海,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这样地想见到他,似乎这可以是一种解脱,一个艰涩谜题难寻的答案。他却在心的深处畏惧着,他如何能面对叶断城呢?
这第一个答案,他穷尽毕生之力在脑海中挑挑拣拣,仍是无法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碎屑中找出些有用的画片。、
他就这样恍惚着,迷惘着,踯躅着,却又不得不杀戮着,走过龙门,走过戈壁,走过河西,走向长安,走向那他第一次踏入的江湖,第一次猎饮的鲜血,和第一次挑起的人心。
他走在这日渐显得似曾相似的景色里,终于第一次想起了那被他毫不留情抛之脑后的曾经。
西岳华山,白皑千吋。似在长安左近,似是素有仙名。他在那里长大,对那里的人事视若无睹,嗤之于心。而今天他重回旧日之境,存疑的对象却变成了自己。
只是两柄长剑叮当作响,早已将这不速之客挡在了门口。

纯阳宫并非不近人情,道观对寻常百姓开放,也常有文人墨客远道而来歌风咏玉。只是眼前这人衣衫褴褛彷如败絮,上头又脏兮兮地糊了不知是血块还是污垢的黑迹,身后一柄蓝色长剑,腰间别了一枝枯枝,看上去实在古怪的紧。偏他又不声不响,直就要往山门里迈进去,因此才动手拦下。
“阁下请留步。此地华山纯阳宫,敢问阁下到访,有何指教?”
这人抬起眼睛来,扫了一扫那两把剑,又看了看守卫弟子蓝白相间的清爽服色,沉默了一会,开了口道:“……谢一心,寻清虚子。”
两名弟子俱是一惊,手中长剑不知该放还是该刺。近几月来修罗公子入关在中原几乎可算是最大的消息了,可他们年纪轻轻不曾见过当年杀出纯阳宫的谢一心,因此无论如何也没法把那传说里杀人如麻流血漂橹的人与眼前这仿佛是个叫花子的人联系起来。
但若定要说他们是一个人,那似乎也未尝不可。他那破破烂烂的衣服,细看之下难道却不是纯阳道袍的形制?而那斑斑驳驳的污垢,与其说是弄脏了,还不若说是结住了的血迹。可他若是修罗公子,他来纯阳宫做什么,这不是自投罗网吗?而他明明负着剑,却被他们俩给挡下了,也并不出手,这怎么也不该是他的作风。
年长一些那个弟子对师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上山去同于师伯报告这事。他自己试探着将剑放下,对这怪人道:“失礼。既是来寻清虚子的,请在山门稍待片刻。”
这人似已料到轻易不会为纯阳宫所放,也不气不恼不动剑,只是略略苦笑了一下,转身走下几级石阶,抬头看着山门口那株展臂招摇的雪松,道:“这许多年……华山冰雪,却似并没变过。”
年长弟子忽觉自己该去接他的话,可想了一会,也不知要说什么才好。这怪人倒也不等人回答,只自负着手在山门落雪甬道上走了一轮,又往山下去看,行走之间却有绵绵恋眷之情。此时年轻弟子已一路小跑下到山门来,他与师兄交头接耳了一阵,那年长弟子按了按剑,壮胆上前道:“清虚子有言,阁下满身皆浸腥膻杀伐之气,如若进观,恐扰道法清静。因此不能接洽,万望见谅。”
这怪人也不意外,只是倒退了一步,垂着头连连道了几个好字。他忽而又抬起头来,远远的眺望了一眼那拔天冰峰上的琼楼飞檐,苦笑一声,背过身就往山门侧倾的一洗冰瀑里踏了进去。两名纯阳弟子都吃了一惊,华山高处常年积雪,瀑布自然也是冰也似的温度,这人竟然半点也不犹豫地就跨进去了。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知该不该报上去,又想这样残酷绝境,这怪人大约也撑不住多久,于是就商量了一番,决定且先看看他,若是他走了,自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但直到他两人夜晚换班时,这怪人仍是没动过一步。他仿佛一台雕刻一般站在瀑布里,周身上下已结起了一层冰渣子。
第二日中午,年长弟子想起来这怪人,就往山门那去转了一道。他果然还站在那里,身遭结的薄冰又被正午微渺的阳光给融了。一天一夜,他结满污垢的破衣烂衫与长发已被冲得清爽了许多,俨然便是纯阳派高阶弟子的服装形制。
这人果真便是谢一心吧。只是为何他会闹成今天这样模样,却是不得而知了。
第三日又是他们师兄弟俩站班。这一日傍晚时,山道上走下来一个年方十三四岁,手中提个篮子,生得一副清秀可喜相貌的小道姑。这小姑娘是最得清虚子喜爱的弟子,性格又温柔可爱,因此十分讨人喜爱,这两名守门弟子当然也认得她。看见她走下来,就一齐同她招呼,问她是不是又要下山去买花布与果子了。她笑着摇摇头,说今天只是来帮师傅传话的,就走出山门,往冰瀑走去。
这几日来从这里穿行而过的纯阳弟子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一人敢靠过去的。当天清虚子一语既出,全宫上下已知这山门口的冰雕就是修罗公子谢一心了,即使他落魄至此,也不过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觉此人昔年做了这许多坏事总不是假的,落到这副面貌,也至多只能一声叹息,是以一个人也未曾靠近过他。
这小道姑却全不惧怕,径直往谢一心走过去,反叫两位师兄着急起来。她见两位师兄执剑赶来,回身同他们招招手示意不必担心,自己走到冰泉边,柔声道:“谢师兄,你已在此等了三天,想必定然很辛苦了。我师傅她……她知道你已等了三天,因此叫我给你送些吃的及御寒衣物过来。”
她的声音似乎用了很久,才传到了谢一心的耳中。他极缓极缓地道:“……她还是不愿见我么。”
小道姑一字一字慢慢地说:“师傅同我说,你的心,她已看得一清二楚了。她有心重纳门墙,但纯阳宫上下百多人,实在不能不顾他人之见。但她说,也绝不会将你的踪迹报告出去的。师门恩义,只能到此为止了。”
谢一心点了点头,一言不发。
小道姑偷偷打量了他,轻声道:“谢师兄……你莫要再待在这水里了。这冰瀑这样冷,你这样怕是要生病的。”
谢一心看了她一眼,又点点头,拖着湿漉漉的袍子慢慢地走出来。
小道姑只觉得心头一酸,明明谢一心那一眼古井无波,无甚么情绪在里头,可是被他那样一看,她却觉得心中没由来的一痛,却又说不清楚缘由在哪里。她伸手将手上那篮子递出去道:“……谢师兄且收着这些吧。我也做了些桃酥放在里面,多加了糖的……”
谢一心接过那篮子,攥在手中。他似乎已不会说话了,连动作都只剩下了点头。然后他转过身去,单手抓着篮子,一步一步慢慢地沿着积雪的山道往下头走去。小道姑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年轻些的纯阳弟子咳了一声道:“这个人……当真是恶名远播的修罗公子么?”
年长些的弟子点点头道:“我也不信,因此前日还叫了师兄来看。他一见之下十分骇然,道他十岁那年在太极广场上,亲眼见了这个人打死了两名师兄呢……他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张脸的。……我想,大概是不会错的。”
小道姑低下了头,握住自己的手,低低地道:“为何……为何我只觉得他这样可怜……”

多少腥风血雨,都已消亡在过去了。
漫天飞舞的谣言,也因为对修罗公子的遍寻不得,而渐渐销声匿迹下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湖新人替旧人。不用多久,这个血色的传说也会渐渐地在人们的口口相传里被忘记吧。
因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修罗公子,已彻彻底底消失在这个江湖里了。





第十八章 回魂

十年一觉淮扬梦,愿君再来念君恩。
再来镇上不知何时来了个疯疯癫癫的道士。他散着头发,腰上别一根树枝,晃荡着身子走街串巷。他不要钱,只要酒,虽然常常胡说八道自言自语,但却似乎把树枝用的不错,偶尔还能帮别人家抓个小贼。时日一久,再来镇的人们就接受了这样一个不怎么扰民的疯子,路过时还会自给他带些剩菜小酒。
自然也有孩子要去挑衅这个疯子,但却常常要被那树枝好好抽上一顿。这疯子身上其实背着一把剑,他却从来没有用过,平日里两手空空,需要时就去折一根树枝下来,倒也已经够用了。有被他教训过的孩子想到一些志怪传奇,偷偷摸摸想看这疯子是不是晚上会变成鬼怪飞升,却不小心见到这疯子在一处破落土墙里头舞剑。第二天他去同大人说,这疯子会耍剑呢,在月亮下头,不知多少好看!话出口却被打了个爆栗子,说他一脸萎顿,必定大半夜不好好睡觉又出去野了。这疯子不过是个疯子罢了,哪有这样多花头。
他就这样住了下来,与小镇上的人们相处得也十分融洽。只是他却有一个毛病,有一个怪问题。
他也并非逮着谁都问,但是一旦见到小镇上来了身着明黄锦衣的藏剑弟子,就要上去扯住人家问,你认识叶断城么。
这问题年来也问了许多次,可得到的回答俱是没有这个人。再来镇的人们开始笑话他,后来反而唉声叹气起来,只觉这疯子什么都不记得了,却苦苦这样寻一个不存在的人,跟他说上别处去试试他也不理,愚蠢之余,更多却是叫人有些唏嘘。
但他已疯了,根本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依旧每日醒了在镇子上闲逛,扯住一个个的藏剑弟子问他们同一个问题。

这一日天气不大好,灰云下绵绵地飘着些细雨。但江南春日,哪有不下雨的道理呢?即使是下雨,那也是十分好看的。只是街面上人不多,都躲家里藏着呢,却可惜了落满了涟漪的河水与满城的氤氲了。
在这雨雾里头,亭桥上却走下来两个人。这两人一看就出身富绅之家,身上的衣服款式虽是简单,料子却都是最好的绫罗缎子。女子裹着一身薄红的齐胸襦裙,胸口拿金线刺了团团拥簇的芍药,臂上挂着一袭粉白的披纱,衬得她整个人越发娇艳。而她挽着的那位公子亦是十分好颜色,一领布满了暗绣提花的金缎袍子,长发束了个马尾拖在后头,那金冠上赫赫然却有一颗温润的大珍珠。他手里头打着一柄油纸伞,伞面桐油下居然还点缀了些碎花,不是寻常人家能用的品种。
这两人走在一处,下得桥来,那姑娘忽想起来什么,对那锦衣公子道:“阿晨,我想起来张家老板娘上一回叫我去她那看些缎子,须又要多耽搁些时间了呢。”
锦衣公子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今儿本来就是带你出来散散心。只是不想遇到下雨,多少可惜。”
红衣姑娘轻笑道:“就知道夫君最好啦。哎,我也知道你不喜欢听我们这些家长里短的,我自己去就成了,也不花多少时间。”她提起裙子转身要走,锦衣公子把伞塞到她手里道:“拿着。我去铁铺看看老钱,你不必担心我。”
红衣姑娘偏着头看了看他,将他赶到铁器铺门口,才执着伞离开。铁匠铺的老钱见了这锦衣公子,就迎上前来道:“叶管家今儿怎么来了?这天气却不方便,是不是庄中又有什么急需?”
锦衣公子笑道:“怎么,没生意便不能来这再来镇了么?你紧张什么。”
钱掌柜哈哈笑道:“欢迎之至啊!叶管家,我最近打了一批刀剑,你可能来帮我看看优劣?”
锦衣公子点点头,跟着他走进去。两人寒暄一会,又看了好一会,锦衣公子心下想这新婚妻子也该回来了,就同钱掌柜作别。钱掌柜拱手送他出门,口中仍不迭赞道:“叶管家当真是博闻广识啊,不通武艺却对兵器如此了解,实在是十分难得啊!”
锦衣公子笑笑还礼,心里头却有些阴郁,也不想再呆在这铺子附近了,干脆一步跨出去,往亭桥的方向走去。
他还未走几步,忽然却被一个人拉住了。他转头过去,却看见一个披着一领破破烂烂道袍的人。
这人慢慢地松开了手,迟疑了一会问道:“……你是江南叶家的人。”
锦衣公子看了他好一会,才答道:“正是。”
疯道士忽然眨了眨眼。他停了好久,才接着问了那个他问了几百遍的问题:“……你可认识,一位叫做叶断城的人?”
锦衣公子很慢很慢地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要听不到了:“藏剑山庄……实无此人。”

一柄点着碎花的油纸伞忽而罩在他们头上,隔开了细细密密的雨帘。一个微带嗔意的女声响了起来:“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呆在屋里的。真是的,你自己的身子,却要多注意些呀。”
锦衣公子如梦初醒,转过身去强笑道:“我已没事了,你尽瞎操心。”
那姑娘又瞪他一眼,却突然见他眼角微红,隐隐间竟似有泪光闪动,心下焦急,忙道:“阿晨,你以后就别再去帮人品评什么刀刀剑剑的了。你看你,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吧。”
锦衣公子摇摇头笑道:“不妨事。我知道你常嚷着要出来耍,也是想叫我开心些。”他从那姑娘手上把伞拿过来,道,“我虽然失了武功,但事隔多年,我也已习惯了。”
红衣姑娘不信地瞧了他一眼,道:“别想啦。我刚才见到那边的艄公还在摆渡呢,不如咱们多给他几文,叫他带咱们去瞧这扬州雨景可好?”
锦衣公子任她揽着自己,笑道:“都依你的。”

淡烟轻雨里,撑起一把伞来—
他走着走着,忍不住回过头去,想看一看那疯道人走到了何方。
这一瞥之下,自然是半个人影都已无了。只是远方濛濛雨雾之中,似有人在低低哑哑地笑,笑着笑着化作了缥缈的不成调的歌声,最后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歌声却格外的清楚,即使隔着熏风重雨,也能辨得出其中的字字句句。

大梦谁先觉,平生不自知。
他年寻旧梦,总是断肠时。





红妆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丁妙棠骑在一骑枣红色的大马上,跟着前面那匹毛色黢黑的望云骓往天策府的门墙里行了进去。
她四下环视,只见墙砖城瓦严丝合缝,将中间一连飞檐朱阁包在一卷金汤铁桶里。城墙之上五步一停,十步一岗,皆是银甲红袍的英挺男儿,手中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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