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山策 完结-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四哥!……”
胤祥又开始头疼。一个天申还不够么?只这孩子……
“指不定啊……”弘晖戳戳绵忻软软的脸蛋,咯咯笑了:“指不定绵忻上辈子便与十三叔结了缘呢……”
上辈子?……
胤禛上前几步,俯身望定了那方才足月的儿子。这孩子自来安静懂事,倒与一个人像得很呢。那时自己到十三府上,才出世不久的他也是安安静静地躺在母亲怀里……
“弘暾?”
胤禛恍然大悟:“倒是像得很。祥弟,你……”
胤祥急急截了胤禛的话头,道:“四哥,如若此间无事,我当去一趟宫里。”
“为何这般着急?”胤禛愕然,“你才回来了几个时辰。”
“左右不过饮几杯酒。”胤祥指指门外,“十五阿哥降生偏逢异像,宫里怕是要闹翻了天。明日我还需回丰台大营,如松留下了不少亲信。”
“何必如此着急?”胤禛隐隐有些不悦。
“四哥莫要忘了昔日令贵妃之言。”
那日,令贵妃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秘密命人唤来了三阿哥,问道:“你可甘心?”
胤禛反问:“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
令贵妃巧笑倩兮:“王爷自来是个有能耐的。如今我要做一桩大大的好事,你替我稳住前朝,如何?”
胤禛不知令贵妃所图,自不敢妄言。
“我要让皇上出继七阿哥。”
……
胤禛如何不知晓事情轻重缓急,可心底分明便是不舍。他张了张口,却寻不出挽留的话来,只重重叹息一声,道:“随你。且注意些身子,莫要累着。”
胤祥应了声是,正待离开;绵忻却哇的一声,哭了。
胤祥愕然,心底隐隐有些疼。转头望时却见那孩子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一双小手胡乱挥舞,口中啊啊叫着,分明是要说些什么,却不成字句。
胤祥不知如何是好,便试探地问道:“四哥可要唤人进来?绵忻这……”
“怕是饿了。”胤禛也听不得孩子哭闹,“来人……”
'阿玛!'
绵忻泪眼汪汪,怎奈何婴儿的身子却说不出半句话来。那些时日阿玛日理万机宵衣旰食,到头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
爱新觉罗•;弘暾,你这个不肖子!
何止是他,便是弘'日兄'、绶恩、阿穆瑚琅,便是当日缠绵病榻的弘昑,又有哪一个尽了人子之责?
即便是平安长大的大哥弘昌,昔日也给阿玛惹出了多少是非!
'阿玛,莫走!'
本以为再不能承欢膝下侍奉跟前,却怎料……怎料啊!
怎料他的生身阿玛竟是四伯父,怎料他的六叔父竟是阿玛!
奶娘进来抱起绵忻,正待告退,那孩子却闹得更凶了。
胤祥苦笑道:“这孩子……”
'阿玛不喜,不喜的!'
弘暾闭了口,大颗大颗的泪却止不住得流下,一双小手在空气中拼命抓着什么,分明便是胤祥的方向。
一室愕然。
胤祥走上前去,将弘暾两只小小拳头包在掌心。
弘暾委屈地抽抽鼻子,再不哭闹。
胤禛见此情景,心里隐隐有了些底,便道:“既然小阿哥无事,你便下去罢。让福晋备下客房,今日六阿哥不回府。”
四哥……
胤祥才要反驳,奶娘已应了声是,小心地抽出弘暾的两只小手,将他好生安放在特制的小床上。
气氛一时凝滞。
“既然此间无事……”
“谁说此间无事了?”
胤禛走上前去,居高临下的望着弘暾。弘暾眼中水光未褪,隐约可见一双乌眸锋锐异常。
“你听得懂。”
胤禛下了断语。
弘暾此时尚不能转身,只得努力偏头,找寻胤祥的身影。
胤禛微微俯下|身子,望定了那小小婴儿。
“朕当如何唤你呢,弘暾、弘'日兄'、弘昑、绶恩、阿穆瑚琅?”
“四、四哥?”
胤祥惊骇莫名,胤禛说出的每一个名字,都属于自己上一世早夭的儿子!他分明看见那孩子伸出小小的指头,艰难地在空中写了个“暾”字。
弘暾?
竟是弘暾!
胤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脚下虚浮,宛如梦中。
他俯身望定了那孩子,嗓音中带着一丝喑哑:“暾儿?……果真……是你?”
弘暾努力做出“阿玛”的口型,泪流汹涌。
胤祥仰头望着帷帐,悄无声息地隐去一片水泽。
哈……
上天果真戴他不薄!
胤祥想笑亦想狂喊,却仍记得此时自己身边站着胤禛。他低下头来,柔声说道:“阿玛想你了。”
胤禛牵起弘晖的手,悄悄出了屋子。
弘晖压抑不住好奇心,扯着胤禛的袖子问道:“阿玛,弘暾是谁?”
胤禛俯身平视弘晖,言道:“他是你十三叔最得意、最疼爱的孩子。”
也是怡王世子,十三最优秀的孩子。
—————————————————————————————————————
“皇上!”
令贵妃面容惨淡,泪已成双:“求您杀了这孩子!”
“胡闹!”乾隆吹胡子瞪眼,“他是朕的十五阿哥,也是你辛苦生下来的孩子!”
“可他不祥!”令贵妃哭喊。
“若非小燕子那一下,朕的小十五又何必担上‘不祥’之名?”乾隆恨极了小燕子,张口就将人送去治罪。十五阿哥皱皱巴巴全身通红,乾隆眉头紧锁,道:“遮天蔽日,朕要你破而后生!圭锐为琰,象春物初生,你便唤做‘永琰’罢!”
令贵妃轻轻舒了口气,背光拢了拢发梢,又恢复了往日那惹人爱怜的模样:
“臣妾谢皇上恩典,臣妾替永琰谢皇上恩典——”
“皇上——”
吴书来气喘吁吁地过来,未曾抹一抹额头上的汗,便向乾隆伏地拜倒:“皇上,还珠……罪人小燕子被五阿哥强行带走!”
砰、啷、当……
几声脆响过后,延禧宫内摆设的瓷器俱成了粉末。
五阿哥,他好大的胆子!
乾隆拂袖而去,令贵妃轻轻拉了吴书来一把。
“吴公公,那份旨意……如何了?”
吴书来见四周无人,便压低了声音,言道:
“先前皇上问了循郡王‘五阿哥可堪大任否’,循郡王答‘不若瑞王’……”
“其后皇上留宿承乾宫,隐隐可闻皇贵妃娘娘向皇上言说瑞王爷的好处……”
令贵妃轻轻“哼”了一声。
出继七阿哥对三阿哥而言自是大妙。依着他那不肯错失任何机会的性子,哪还能拒绝了自己?
可他竟向皇帝举荐瑞王,莫非果真是个志不在此的?又或者……二阿哥才是那几人的主心骨?
“皇上又宿坤宁宫,言道‘七阿哥碌碌无为,玩物丧志;瑞王爷办事得力;富察一氏可谓泾渭分明,却不知傅恒的几个儿子日后如何’。皇后直言‘赏罚分明即可’。接下来的事,俱是娘娘一手操办,奴才不敢妄言。”
令贵妃听完一席话,命腊梅取了荷包赠与吴书来。荷包有些扁,内里分量却足。吴书来是老人了,自是知晓其中猫腻,是以欢喜离去。
当晚,乾隆留宿延禧宫。
少顷,乾隆降旨:封皇次子永琏为和硕瑞亲王,出继皇七子永琮为履亲王允裪后。
富察氏大是愕然,却因着瑞亲王之故,不敢也不愿对乾隆说些多余的话。
——————————————————————————————————————
“这便出继了?”
才从宫里回来胤祥风尘仆仆,大是愕然:“他不是最喜孝贤的么?”
“他得为最好的儿子铺路。”胤禛冷笑一声,“自小便是如此。好的便是最好,余者一文不值。”
胤祥有些担忧:“皇贵妃说,依着她与令贵妃的协定,出继二阿哥、七阿哥由令贵妃一手操办。可令贵妃却背着皇贵妃寻到了您……那女子非但诡谲狡诈,还阴险得紧。”
这么一转手,就将“出继七阿哥”的烫手山芋扔给了三阿哥。日后乾隆要问罪,纯惠皇贵妃哪能得了好处?到头来只怕也是为她做嫁而已!
“爷乐意。”胤禛道,“横竖是于你我有利,与其等那女子的承诺,倒不如自己动手干净利落。”
胤祥笑笑,道:“您便笃定二哥不理这事?”
“你的阿尔泰便只会治水么?”胤禛反问。
“倒也不是……”
胤祥明显有些忧心,“江南可还有动静?你我怕是等不到弘历立储了。”
“等不到也得拿到。”胤禛似笑非笑,“此子一手好字,可多亏了我请的许多教习。”
胤祥恍然大悟。
第42章 棣萼灼华,长夜未央 二
“爷,飞鸽传书!……”
一支碧绿的小小竹筒旋开了顶端,胤禟小心地取出其间纸卷递给胤禩,口中说道:“究竟出了何等大事,竟不及使用八百里加急,非得动用飞鸽?”
纸上是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
胤禩脸色不算太好,眉头深深皱成川字:“我需得立即回京。”
说着,他将那纸片递给了胤禟。
瑞郡王晋亲王,七阿哥出继,十五阿哥逢日食而出……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为何动用了那条线?”胤禟暴怒异常,“京里的人死绝了么?……你赶紧去将那线由暗转明,暗线另设……”
“来不及了!”
胤禩面上满是阴霾:“那条线断了。”
来人闻言大惊,随即是深深的佩服:“爷说得不错。京里送出了十数只飞鸽,到头来只有这一只到了杭州,气息奄奄;据另一条线上的人报,养鸽人已无回应。”
果然!
胤禩面色有如六月暴雨:“下去收拾一番,半个时辰之后回京。给爷记好了,一路上备好了马匹干粮,爷顶多只有七日的时间!”
胤禟知晓事情重大,亲自捧了茶水过来,道:“八哥且消消气,将事情捋得顺了,才好作计较。”
胤禩接了茶水一气喝干,仍觉口干舌燥。
“怕果真是不好了。”胤禩知道胤禟依旧不解,便道:“出继七阿哥这事多半便是老四一手促成的。七阿哥自来与我牢牢绑着,他这事做与天下人看呢。”
“真真狠辣!”胤禟气极,“他就不怕八哥……”
胤禩冷笑一声:“如若他位临九五,还怕我做甚?莫要忘了那人的手段!”
“位临九五?”胤禟愈发不解,“弘历身子正康健着,他如何便能这般行事了?好歹也得等皇帝殡天罢……他可是弘历的阿哥!”
“这便是我等最大的失误。”胤禩隐隐觉得背心透了寒气,“弘历是他儿子,可不是皇父!他对皇父自是存了敬畏孺慕之心,可对弘历……呵,要杀要废,不过一念而已!早年间他根基不稳,自是不能动手,如今……如今……”
胤禩蓦地抬头:“十三手里的火器营,是哪一旗下的?”
胤禟不知胤禩意图所在,便老实答道:“正蓝旗。”
好,好得很!
火器、丰台二营为旧部;健锐、通州二营却是第一任主子……真真是好得很!
少顷,数骑良驹自杭州而出,一路换马,昼夜北上。
———————————————————————————————————————
“王爷好早。”
阿里衮笑吟吟地打招呼,众侍郎、给事中见怪不怪地忙手头的活儿。
胤禛“嗯”了一声,道:“‘皇阿玛’命本王来告知大人一声,明瑞、阿桂、车尔登扎布之事尚需商榷。”
阿里衮笑道:“多谢王爷费心……”他的声音骤然降了一降,几不可闻,“主子为何任由瑞王晋位?如若主子爷不便出面,奴才也是使得上力的。”
随后,阿里衮又大声笑道:“……多日未见王爷,您可愈发俊朗了。”
胤禛闻言莞尔。
“你与本王说实话。”胤禛问道,“阿勒坦诺尔的出现的那路人马,果真不是霍集占余部?”
阿里衮摇摇头:“不是回人,倒像更北面的异族。”
胤禛微微蹙眉,又道:“前些日子在户部,兆惠为本王引见了右侍郎于敏中,只说他可堪大用。你先前也是做过户部侍郎、尚书的,此子如何?”
阿里衮哑然失笑:“王爷手心里攥着户部,却来问奴才……于敏中倒是个有才干的,可惜小节不拘。先前其父、母皆丧,于敏中当丁忧六年,到头来却将两处丧期混在一处,只三年便返京,还被御使弹劾了一回。”
胤禛淡淡地“嗯”了一声。
“除此之外,那人还喜好些黄白之物。王爷若要用他,还需谨慎。”
“本王心里有数。”胤禛道,“且留心西北的动静,本王疑心那处不太平。”
阿里衮愕然:主子爷,西北诸国俱是您一手收归的,如何便不太平了?
“先头俄罗斯国划了尼布楚,今日怕要……呵……”
阿里衮很想说主子爷您这是杞人忧天。
“这话是六阿哥说与本王听的。”胤禛续道,“六阿哥又言,早年西北战乱,屡屡有俄罗斯国兵士扮作回民入境,似有察探地形之嫌。他抓了几名兵士,却无法摸尽情形。如今西北已平,伊犁将军根基未稳,恰是青黄不接之时。如若俄罗斯国有旁的心思,此时当是出兵的最好时机。”
“你看着办罢,如若西北有异动,定要速速告知本王。”
阿里衮面色凝重,道:“奴才省得,请王爷放心。”
胤禛出了兵部值房,转身便去了国史馆。胤祉此时做总纂做得起劲,终日埋首于故纸堆中,见了胤禛也只道一声“请王爷安”便算完事。胤禛虽乐得那人将前尘尽数放下,可见他如此态度,也不免心头火起。
——前朝旧恨,他可尽数记得。怡王丧礼上迟到早散,削爵还嫌轻了!
胤祥昨日一早便去了丰台大营,却不知此时在做什么?
胤禛鬼使神差地命人买了一坛陈年佳酿。不多时,黑衣侍卫匆匆拦轿,递过一张小小纸片。
刘松、刘之协等借前日日食,煽动人心,欲引民变。
几乎是顷刻之间,胤禛想到了当日胤祥在甘肃碰到的那首“苍天当死,黄天当立”,不免心下不安,问道:“自哪里传来的消息?”
“回主子话,四川。”
胤禛暗道不好,命人起轿回府。
——当日清查此事的,是开泰罢?……这等小事也办不好,真真是负了十三的重托!
才换下一身正蓝朝服,便听闻宫内派人来请。胤禛心下诧异,却也立时去了承乾宫。纯惠皇贵妃此时命人唤他,莫不是有要事?
承乾宫后殿只留了纯惠皇贵妃一人,黑衣侍卫们隐匿在暗处,不放半只鸟雀。
“二阿哥不日便可接得旨意。届时他便是有天大的理由,也得回京谢恩。我要更改皇上心意,势必难如登天。”
纯惠皇贵妃慢慢说着,眉头微微蹙起。
“你要借出继七阿哥之事打压四阿哥,我并非不解;可二阿哥究竟是嫡长子,你便笃定了自己能争过他?”
胤禛笑笑,道:“额娘有所不知,永珹手眼通天之处,恰是二哥万万不能的。如今皇帝的手已伸不到闽、粤、滇、黔、桂。二哥不过占了个身份而已。”
纯惠皇贵妃摇摇头,道:“前朝的事我不懂。自圣祖登基起,大清皇子已不分嫡庶,能者为先;起先皇上宠着五阿哥,渐渐将旁人忘了,如今要想起其余阿哥,头一个便是永琏。”
言罢,她自嘲地笑笑,又道:“此间只有咱们娘俩在,我便说句大不敬的话。若非你出生时辰不对,我几乎要以为你是先帝爷托生……”
胤禛愕然,自己似乎未曾露出破绽。
“狠辣决绝、铁腕冷血、才干超群、心怀黔首,偏又极宠着弟弟……呵,瞧我说什么呢,先帝爷哪是随意比得的?……”
纯惠皇贵妃眼底隐隐有些落寞:“我已是近五旬的人,也不再图些什么。皇上年纪大了,行事愈发像个孩子。如若孝贤皇后……怕是高兴得很……”
纯惠皇贵妃止了话头,轻轻抚摸着腕上的镯子。
胤禛一阵恍神,依稀便是当日降旨赐苏氏为宝亲王藩邸格格时分。
不觉间已重生了足足十二个年头。
他看着弘历渐渐好大喜功、骄奢淫逸,看着他一点一点地将整个天下推向末路。五阿哥懦弱无能,七阿哥八阿哥不成气候,十一阿哥性情怪癖、喜好银钱,十二阿哥天真得近乎白目;除了自己兄弟托身的阿哥,大清皇室竟后继无人!
这些年月自己究竟为弘历拾掇了多少烂摊子?怕早已数不清了罢!
若自己再狠心些,弘历焉能存活至今日?
胤禛十余年来头一次感觉到了苍老。
“端阳是个好时日。”纯惠皇贵妃慢慢说道,“你莫要怨额娘心狠。后宫争斗这许多年,再浓的情谊也能淡漠了去。如今最好的结果便是趁着二阿哥尚未回来,让皇上立你为储;如若端阳一过尚且不能,额娘便需替了皇上的手书……这是个冒险的行径,若你害怕被牵连,额娘大可不做。”
纯惠皇贵妃叹息一声,自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朱墨白纸:“先帝爷的立储密诏我曾瞧过一次。如今虽有些年月,可仍是能细细绘出个轮廓。你见的事多些,且瞧瞧有无不妥之处。”
胤禛将黄帛接过,背心隐隐有些寒意:幸亏纯惠皇贵妃是他的“额娘”。前世嫔妃们胆子再大,也大不到偷换诏书的地步……
他隐隐猜到了纯惠皇贵妃的意图,却不十分明朗。那份诏书做得很是粗糙,胤禛笑笑,转手便投入了火炉之中,看着它为烈焰所吞噬,尽数化为灰烬:
“今夜永璋送份‘真正’的诏书来。额娘谨记:诏书可改,外两层黄纸、立储匣却万万不能改。”
亲手写下立自己为储君的诏书,那滋味实在是……生平仅见。
“额娘如何不知?”纯惠皇贵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